龙渊只知道仇觉肯定还在万流界，因为阿黛的身体不能支撑他跑太远。
    但是真到了万流界，龙渊也是两眼抓瞎。
    他感受不到谢天的任何气息。
    倒是感受到了龙傲天的。
    天魔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户民居外面，刚想潜进去就被龙渊拍了肩膀。
    “！！！”
    天魔嚇了一跳，看到是龙渊立刻把他拉到了一边。
    “你来得还挺快！哟！还顺利进阶了，厉害！”天魔夸道。
    龙渊表情严肃：“谢天和崽崽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天魔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不远处的宅院：“他们在里面。小凤凰我藏好了，小谢和龙崽没什么危险。那个仇掌门我觉得有问题，最好不要和他正面碰上。”
    龙渊：“什么异常？”
    天魔皱了皱眉：“说不好，我总觉得他身上有天道那廝噁心的感觉。”
    本来就怀疑天道的龙渊这下確认了。
    仇觉就是天道的化身，也是他一直在给谢天发布任务。
    “他就是天道。”
    “你说什么？？？”
    天魔不可置信地瞪著龙渊。
    龙渊点了点头，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仇觉，就是天道化身。”
    天魔：“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他是天魔，和天道天生不对付，“天道克我。”
    一直默默跟著龙渊的点絳珠也瞪大了他本就圆圆的大眼睛，心里担忧起谢天和谢金鳞还有灰灰来。
    如果只是一派掌门的话还好，他完全不怕。
    可是……那可是天道啊。
    点絳珠小小的脑瓜子茫然了一瞬，最后看向龙渊。
    只要能帮上一点点忙就好，只要龙叔让他去做他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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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渊则试图透过那座宅院的结界看谢天，可惜里面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见。
    他没有理天魔的玩笑之语，谢天现在是他的主人，他没法退出。
    倒是珠珠。
    龙渊揉了揉点絳珠的小脑袋：“你暂时帮不了什么忙，去凌昭那儿待著吧。”
    点絳珠想说自己可以的，但看到龙渊的眼神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乖乖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天魔问。
    龙渊：“仇觉现在在里面吗？”
    天魔点点头：“他没出来过。”
    龙渊：“你潜进去看看，我一进去他就会认出我。”
    “行吧。”
    天魔化成一团雾气飘了进去。
    -
    大宅院里空空荡荡，只有最里面的一个院子里传来笑声。
    隱匿气息是天魔的拿手好戏，他在空中飘啊飘，飘到了阿黛的院子。
    “臥槽！！！”
    “哎！我崽子还在！注意措辞！”
    “哦哦，索瑞！索瑞！我忘了。”
    “嘿嘿，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吃垃圾食品是不是很爽？”
    “是啊！你真的，我哭死。怎么连原味吮指鸡和冻可乐都有！！！太犯规了！”
    天魔：？？？
    他们在说什么？！
    阿黛眼睛虽然瞎了，但是其他感官可没问题，一吃就吃出了谢天给他的是什么。
    谢金鳞踮起脚將手里的薯条递到阿黛面前：“阿黛哥哥，你尝尝这个，也好吃！”
    阿黛张口咬了，边嚼边乐道：“哇，是炸薯条！谢天，你的乾坤袋是多啦a梦的口袋吗？”
    谢天见他开心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
    “呵呵，这些都是在系统商城里换的。”
    说的时候还故意看向一旁闷不吭声的仇觉。
    他和阿黛故意无视了他，自顾自的聊天。
    仇觉也识趣，知道大家都不待见他，便安静坐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金鳞：“爹爹，系统商城是什么地方呀？”
    谢天正准备回答，一直安静的仇觉就咳了一声，警告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系统商城呀，就是你爹爹给你买薯条的地方，別人买不了，只有他能买。对吧，谢天？”
    阿黛不紧不慢地说道。
    阿黛要说，仇觉可不敢阻止。
    谢天幸灾乐祸地笑：“对，就是这样。”
    “哎！都是穿越者，为什么我没有系统商城呢？”阿黛突然嘆道。
    天魔：！！！
    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天沉默了。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天道偏偏在他这里变成了系统？
    而且系统商城里还有天地炉这样的逆天玩意儿。
    阿黛真的有设定过这样bug的存在吗？
    种种跡象表明。
    天道是存在的，现在化身仇觉，是他在阿黛死后把他拉进了书中世界。
    他没有给阿黛任何金手指。
    系统也是真实存在的，並且和天道不同，系统会给谢天发布任务，奖励积分，有系统商城。
    明明两个完全不搭噶的东西，却在谢天这儿成了一个东西。
    谢天之前以为系统是天道的偽装。
    但是现在他不禁要发散一下思维了。
    按照阿黛的意思，天道是他上本书里的角色意识觉醒了。
    那么他就不可能是系统。
    假设他不是系统，他的一系列关於系统的能力就不可能存在，因为阿黛没有赋予他这方面的设定，他不可能拥有。
    那他现在的能力就只能是觉醒后拥有的。
    拥有的前提是这书里曾经真的有一个系统存在。
    天道发现了它，並且不知道什么原因把它攫取了，或者是融合了，或者是吞併了……才拥有了系统的能力。
    但这个能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比如需要绑定一个宿主，完成系统未完成的任务。
    这样一切才能说得过去。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能把自己抓进这个世界，因为他真的拥有系统的能力。
    系统任务，奖励积分这些也就都能解释了。
    否则，天道怎么可能让系统商城里出现超越他认识的东西。
    谢天想通这一点后，心中震惊无比。
    这tm是个什么鬼东西，居然连繫统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