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队的日子》 第一章:驻扎北京城 第一章:驻扎北京城 1920年我爷爷出生在了保定近郊的一个村子里,那时候还是宣统统治,虽说南方早就有革命党成立的政府,但北方还是军阀割据,并且表面上还是在宣统皇帝的统治之下。 但好景不长,就在1924年,宣统皇帝最终被赶出了紫禁城,住在了北府(载沣的居处),但对于老百姓来说,这种国家大事还没有吃饱饭来的重要。 我爷爷名字叫张宝昌,如果按照清统治年历算的话,应该是宣统十一年,如果按照国民政府年历算,是民国九年生人。 那时候的北方老百姓已经习惯了清朝的统治,所以按照老百姓的话还是在宣统时期,实际上在历史上1912年就已经结束了清统的年历。 我爷爷家在村子里还算是富户,那会儿村子里也还留着大辫子,国家兴衰并没有在一个小小的农村改变什么。 虽说是富户,但只是相对来说的,比起一般的贫困户还是有点余粮的,虽说每天也是一样的吃窝头喝粥,但最起码一天三顿饭是没什么问题的,并且家里还雇佣着两个长工,其中一个还会一些功夫。 爷爷的父亲除了在家务农之外,就是跑一些买卖,手里也有些余钱,就这样,我爷爷和他的两个哥哥都在村子里的私塾念书,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兄弟除了爷爷之外,两个哥哥似乎并不是念书的材料,最后没办法,爷爷的父亲让只认识一些字的老大开始学做生意,老二看家,我爷爷就一直在私塾里念书,并不用做什么事情。 就在爷爷十二岁时,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太爷爷在一次做生意时遇上了土匪,结果连人命带货都丢在了山西。 由于这次出门做生意,老爷子不仅仅带了全部家当,还借了不少钱,这下子全部送给了土匪,就这样,原本挺好的一个富农家庭一下子变成了贫农。 爷爷的大哥和母亲将一些家产田地都卖的差不多了,这才将欠下的大笔银子还上,从一个富户一下变成了穷苦百姓,爷爷当时也有点受不了。 原本十二岁的爷爷见家庭困难,原本想辍学,但母亲和两个哥哥却坚决不同意,并且说一家子想要过上好日子,还要靠爷爷读书,将来能够考中状元光宗耀祖。 于是两个哥哥都各自找了工作,爷爷的大哥进了城里给富户人家当起了账房先生,二哥则在城里租了个地方,就卖烤地瓜,哥俩几乎每个月都要省下钱来供应爷爷上学,就连爷爷的母亲也接了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儿贴补家用,反而是爷爷,几乎童年没怎么受过任何苦难。 1935年冬,由于军阀混战,清政府彻底倒台,就连宣统皇帝都跑到了东北弄了个伪满洲国。 一些军阀经常到村子里招兵买马,很多吃不上饭的年轻人都跑去当了兵。十五岁的爷爷此时虽说年纪还小,但对于农村来说,十五岁的孩子都快要娶媳妇了。 爷爷的两个哥哥由于需要供养爷爷和老母亲,所以一直没有结婚。而爷爷当时看到了那么多人都走出了家门报效国家,对于读过书的爷爷来说这是一种很大的**,于是爷爷跟母亲和两个哥哥商量也想去当兵。 虽说爷爷从小读书练武(就是跟那个会一血庄家把式的长工学),但毕竟没有出过远门,两个哥哥也没有时间去送他,并且还想着坚持让爷爷读书,虽说清政府垮台了,也不可能再去考状元,但读过书的人到哪儿都能吃香,并不是只有当兵一条路。 但不知道怎么了,爷爷就是想当兵,而且给两个哥哥讲了一通大道理,当然了,他的两个哥哥最后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但当时招兵的时间刚过,又拗不过爷爷的要求,家里给爷爷倾尽家资买了一匹马,并且委托了一个经常跑商的人照顾着去了张家口,就这样,爷爷算是正式踏上了当兵的路程。 当时爷爷一进部队就遇到了他们的团长,爷爷到现在还记得他们团长的对话。“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年轻人看着站在军营外的半大孩子的爷爷问道。“我叫张宝昌。”爷爷回答道。 这位团长看着爷爷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笑了笑继续问爷爷说:“你是哪里人,到这儿来干嘛了?”爷爷虽说有些腼腆,但还是回答说:“我是保定人,来当兵的。”随后团长笑了笑对爷爷说:“当兵可以,但是我们这儿可不要小孩儿。” 爷爷一听对方说自己是小孩儿,一下就急了,大声对面前这个人道:“谁是小孩儿了,别瞧不起人,我五岁念私塾已经念了十年了,而且我还练过功夫。”“哦?你不仅认字,还会功夫?”这个年轻人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了,不信咱俩就比划比划!”爷爷有点不服气的说道。毕竟这么大老远的到了军营,如果因为当不了兵再回老家,那可就丢人丢大了,就连村里的赵赖头都能当兵,自己为啥就不能当呢。 这位团长听爷爷要跟他比划比划,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对爷爷说:“你跟我比划可不行,不过你给我练练吧,要是你真会功夫我就让你当兵。” 爷爷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这个骑在马上不到三十岁的男人问道:“你说话算数不,你要是说话算数我就给你练练让你开开眼。” 团长又是一阵大笑道:“我说话当然算数了,这个军营里就我官大,你说我说话算不算数。”爷爷一听这个人是当官的,赶紧下马,立马就开始练自己那两下子庄家把式,结果把这位团长笑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不过虽说是庄家把式,但基本功还是有的,想必当时爷爷的团长也是看中了爷爷有基本功,并且还会识字,这才一高兴,让爷爷参加了部队当了兵。 等爷爷换上了军装后才知道,自己这是在29军的219团,从此以后,爷爷就算是219团的一名士兵了。 自从爷爷进入29军后,刚开始的集训之后开始分班,由于爷爷在训练中非常出色,集训过后立马成为了219团三营二连的二班长。 1936年夏,29军奉命驻防北平(也就是现在的首都北京),保定和天津,爷爷随部队来到了北平,并且当时军部下达命令,让不满十八岁的士兵,并且识字,在训练中非常出色的小兵们去司令部报道。 当时219团团长吉星文就想到了我爷爷,并且将我爷爷的名字报了上去。就这样,爷爷和一大群不满十八岁的小兵们被组织成了一个学习班,赶赴老家保定上军校。 北京距离保定并不远,爷爷也很高兴,并且能够看到哥哥和母亲,哪儿有不高兴的道理。 就这样,爷爷在保定军校学习了半年,由于前线战事比较紧张,爷爷他们这波速成军事学习班又赶回了各自的部队,一回到部队,爷爷立马就被任命为219团三营六连的连长,并且奉命驻守在紫禁城。 219团是一个加强团,直接被军部所管辖,当时爷爷回忆,他们一个团大概是四千多人,他这一个加强连也有一百七十三人的编制。 不过十六岁的爷爷当一个连长有点年轻,但半年多的军事学习也让爷爷从一个新兵蛋子正式成为了一名低级军官。 驻守皇宫其实是一个比较枯燥的活儿,每天基本上除了给一些宫里的人送饭之外,就是组织手下的士兵进行站岗放哨巡逻,除了这些基本上没什么事儿,虽说偶尔与驻守在宛城的日本兵有些摩擦,但毕竟那是别的部队,跟爷爷他们这个连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有时甚至还在北京城里见到一些大摇大摆的日本人,爷爷只是生一肚子气,也没什么办法,甚至有时候爷爷会带几个人看一些深夜落单的日本人拉到小胡同凑一顿出出气,也仅此而已。 自从爷爷当上连长以后,手头宽裕了不少,甚至有人经常送礼。当时虽说已经成立了故宫博物院,但里面还是有人住的,比如说当时的老皇妃们。 当时溥仪被赶出皇宫,只允许带走私有财务,剩下的人全部都要被赶出皇宫,但实际出走的只有溥仪和他的妃子,还有一些伺候他的太监宫女等人。 但一些老皇妃却死活都不走。没办法,当时冯玉祥只好默许了这些老皇妃在宫里住着,虽说住着,但每天三顿饭也要有人管,只好让一些当兵的管饭,并且严加管理。 爷爷驻扎紫禁城时,那些老皇妃们已经去世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只有那么十来位,而且都是一些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指不定哪天就要去世,而且驻扎时,吉星文曾经对爷爷说过,让他对这些老太太好点,别太难为她们了,毕竟都是一些老人,对部队根本就没什么威胁。 爷爷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所以一驻扎进了皇宫后,基本上对那些老太太的要求尽量能满足的一定满足,并没有难为他们,虽说做不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境界,但也从来没有过欺负人的事情发生。 第二章:雪地脚印 那些老太太对爷爷也不错,基本上爷爷每天都要看看她们,毕竟都老了,身上也有的有些病,爷爷有时候叫上大夫给他们看看,她们对爷爷也不错,时不时的送爷爷一些小礼物,这些小礼物有鼻烟壶,字画等等,甚至还有些老人去世时将自己珍藏了一辈子的东西指名点姓的送给爷爷。 爷爷在驻扎北京城期间可谓收了不少东西,有些东西换了钱给兄弟们买酒喝,有些则托人运回了老家让两位哥哥保管。 就这样,爷爷在皇宫里一直驻扎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这些老妃子们相继去世,到了爷爷换防的时候,只剩下了不到五位老妃子,而且还是病怏怏的,估计连冬天都熬不过去。 都说皇宫闹鬼,即使到了现在也有这种传闻。 这天下大雪,爷爷习惯性的弄了个火盆,在营房里休息,由于雪很大,所以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冷的让人都不想伸手,但毕竟是当兵的,不管多冷的天,只要是轮到自己班巡逻站岗,那也要把手伸出来拿着枪。 爷爷的六连因为驻扎在皇宫,那营地也理所当然的就在宫里,甚至爷爷将自己的卧室指挥所安排在了承乾宫。 这所承乾宫是古代皇帝妃子的住所,午门内两旁的文华殿和武英殿各驻守五十人,后门的神武门也驻守着十来个人,剩下的人则分散驻守巡逻,十分一小队来回巡逻,有什么事直接报告给住在承乾宫的爷爷。 天刚刚擦黑,爷爷想着出去喝几口酒,虽说年纪不大,但在军营里的人早就习惯了喝酒吃肉,并且此时的爷爷手头也有钱,想着这么冷的天不如叫上几个不当班的班长一块儿出去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在带回点吃的来,顺便给那些当班的班长一些吃食,毕竟都是跟着自己混的兄弟,不能亏了他们。 刚刚穿好军装要出门,就见从外边跑进来一个当兵的,急匆匆的走到门口大声道:“报告!”爷爷把帽子整理了一下让他进来,这人一进来着急对爷爷道:“报告连长,三班战士罗其峰口吐白沫晕倒了,请求指示!” 爷爷皱了皱眉,这已经是今年第三个晕倒的士兵了,清一色口吐白沫,并且将他们抬出皇宫后找大夫扎几针,一会儿就好。 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抽风之类的病症,但看病的大夫却说不是,而且说是什么邪风入体的原因,至于到底什么是邪风入体,到现在爷爷也弄不清楚,于是赶紧道:“走,去看看。”说完,跨上手枪戴上帽子,跟着士兵走出了院子。 皇宫确实很大,爷爷跟着士兵一直走了十几分钟,拐了又拐,才在咸福宫门口的通道里见到了三五个士兵。 就见其中一个年轻士兵躺在雪地里一个劲的抽搐,嘴角歪歪着,流出了很多白色泡沫,跟吃了满嘴的香皂似的。 一见到这情景,爷爷便指挥着这些士兵让他们抬着这个叫罗其峰的士兵去看大夫,而他自己则吩咐其中一名士兵让今天休息的四班班长李二狗过来,让他带着他的人今晚守卫神武门。 正在这儿等着的空当,爷爷信步来到了咸福宫门口,咸福宫并不大,前后也就两进的院子,据说还是妃子的住所。 爷爷自从奉命看守皇宫后,已经将那些所谓的太妃们全部搬到了东宫,也就是爷爷自己住的承乾宫附近,按理说这会儿靠近神武门附近除了士兵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所以凡是没有人住的宫殿都上了锁。 但刚刚走到门口的爷爷去忽然听到咸福宫里传来了一阵轻响,听着好像是有人唱歌,又像是有人轻声低吟,又有点像是哭声。 此时整个通道内除了爷爷没有一个人。听到这种声音,爷爷突然感觉有点头皮发炸,都说皇宫里闹鬼,但爷爷从来没有相信过,毕竟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由于没有人住,所以皇宫里的房子大多数是锁着门的,而这些钥匙基本上都是爷爷在保管,毕竟宫里大大小小的房间几百个,所以爷爷的房间墙上挂满了钥匙。 甚至爷爷连慈禧老佛爷的慈宁宫都去过,皇宫里大大小小的房间都差不多走了个遍,甚至爷爷认为自己比皇帝老子都熟悉皇宫的门。 “奶奶的!”爷爷骂了一句,随后将腰中的手枪掏了出来顶上膛,几步走到了咸福宫门外,隔着门缝朝里面看去,就见里面除了两棵松树之外,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但是随着爷爷看过去时,连声音都没有了。 “妈的,难道是怕了我了?”爷爷小声的嘀咕着。 “看来这鬼也没什么本事,老子一顶上膛火就变成哑巴了,就会欺负些当兵的!”爷爷继续小声的嘀咕。 虽然他也只是一名基层军官,但在他心里已经是官了。由于出来的着急,爷爷并没有带着咸福宫的钥匙,所以进不去,只能在门缝里看看。 看情况里面不仅仅没了声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爷爷长出了口气,随后转移视线想回去等着李二狗过来。 但在一转身的时候,爷爷突然发现雪地上居然有一串脚印,这串脚印并不深,浅浅的印在雪地上,再加上天色近乎于黄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现在的雪还在下着,从脚印的新旧程度来看,很明显这是刚踩上去不久,大雪还没来得及将脚印盖上。看脚印的大小很明显三寸多长,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的脚。 看到这儿,爷爷冷汗也出来了,从刚才听到声音,在看到脚印,并且是女人的脚印,让爷爷不禁想到了皇宫里闹鬼的传说。 传说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时,当时的光绪皇帝妃子珍妃被慈禧太后推入井中淹死,造成了**闹鬼的传说,但爷爷从来就没信过,但此时看到和听到的又让人心中有点惴惴不安。 但爷爷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是皇宫里最大的官,可以说不管是人是鬼都要听自己的,自己怕个鸟,再者说了,就算真的是珍妃鬼魂只不过是一个死了多年的女人而已,自己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手里还有枪,更加不怕了。 手枪在手,爷爷的胆子也壮起来了,但爷爷纳闷的是,为什么脚印是从外朝里走的,而且看样子是直接走进了房子里,爷爷清楚地记得咸福宫里并没什么东西,难道是有人恶作剧? 正想着,刘二狗带着十几个士兵跑步来到爷爷面前,见爷爷扒着咸福宫的门缝朝里看,赶紧大声道:“报告连长,刘二狗率四班全体士兵报道!” 李二狗的声音好像炸雷似的,把正在想事情入神的爷爷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就见李二狗带着他手下十来个兵正站在雪地里朝自己敬礼。 爷爷没好气的骂道:“妈个巴子的,差点吓死老子!”说完,又隔着门缝看了看咸福宫道:“二狗子,你去派个人到我房间,把咸福宫的钥匙拿过来!” “是!”李二狗答应一声,派了个战士去爷爷房间拿钥匙。 时间不长,士兵将一串钥匙拿了过来递给爷爷,爷爷转身将咸福宫朱红色大门打开,在一打开的刹那,一股凉风吹了出来,夹着雪片直往爷爷脖领子袖口钻。 爷爷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后吩咐李二狗道:“你派八个弟兄去巡逻,剩下的兄弟们跟我来。”李二狗点点头,随后吩咐了几个人去巡逻,李二狗亲自带了五个兄弟扛着枪跟爷爷走进了咸福宫。 咸福宫并没有三大主殿(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那么宏伟,一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子,占地面积最多只有一亩多地。 北面是主体殿,有三四间房子,东面还有一个小殿,一般是宫女住的主体殿后面还有寝殿,是居住的地方,一进门的地方还有一间房子,爷爷当时还真是不理解,就这么个妃子住的宫殿,至于有这么多房间吗? 爷爷带着拿着武器的刘二狗几个人走进院子,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走去,一直来到了正殿大门,大门已经上了锁,隔着高高的窗户朝里面看去,应该是一个客厅。 此时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和摆设之外,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花瓶之类的东西,而且地上布满了灰尘,非常清晰的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脚印从已经上锁的大门朝着二进的后宅,也就是寝殿走去。 “俺滴个娘哎!”其中一个士兵也看到了脚印,吓得叫出了声,任谁看到了这一幕也要胆小一下,毕竟现在天色已经黑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整个咸福宫里静悄悄的,再加上可以穿门而入的脚印,让这几个大老爷们也有些害怕。 “怕你娘个蛋啊!”爷爷骂了一句,随后又走到别的房间看了看,发现除了这间客厅之外,别的地方没有丝毫的异常,干脆又回到了这间客厅门前,对刘二狗道:“二狗,你去拿几把手电来,咱们进去看看,妈个巴子的,今天就算是真有鬼,老子也要让她显现原形。” 刘二狗倒是不担心什么,毕竟上过战场,死人见得多了,连人都杀过,更别说什么鬼怪,所以一挥手让手下的人去拿手电筒,自己则陪着爷爷在四处瞎逛游。 第三章:后宫鬼影 时间不长,刘二狗的手下一个叫嘎子的士兵拿来了三四把手电筒,几个人分了一下,正好人手一把。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爷爷手里拿着钥匙,让刘二狗给自己照着亮,将这个疑似客厅的门打开了。 那时的门全部都是木材门,纯实木的门轴没有上过油,也没办法上油,就听吱呀呀的一阵轻响,门轻轻的被爷爷推开了。随后从刘二狗手里拿了手电筒,对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几个人跟上。 爷爷仔细的看着布满了灰尘的地上那一排小脚印,右手拿着枪,左手拿着手电筒在地上照来照去,就见这个脚印似乎并没有停留,似乎直接朝着后殿走去。 后殿就是皇帝妃子的寝室,在这个正殿两侧都有小门可以直接进入后面的寝殿,而这里则只有一个大门直通往寝殿外的院子。 由于有前后门,平时的后门都有屏风挡着,所以看不到寝殿,但现在几乎所有的物件都被当兵的搬了一空,所以通过玻璃可以一眼看到寝殿的后门外那个黑暗中透着一丝白亮的寝殿院子。 “妈个巴子!”爷爷骂了一句,因为他看到地上的脚印似乎又是穿门而过,后门是从外面锁上的,看这个脚印似乎又是从后门消失了,爷爷有些火儿了,当兵的火气大,爷爷这么一骂,刘二狗也随着爷爷道:“别让我知道是谁,老子开枪毙了他。” “走,出去!”爷爷瞪了刘二狗一眼,心说还不知道这个脚印是人是鬼呢,你还开枪,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不找啦!”刘二狗跟在爷爷身边问道。爷爷边走边说道:“妈的,你是菜瓜(傻蛋)啊,后门锁着呢咋出去,从旁边的门绕过去!” 爷爷说完走出了门,刘二狗紧跟着爷爷,剩下的几名士兵也出了大殿跟着爷爷从侧门绕到了后面的寝殿。 果然,从前殿又延伸出来了一排脚印,一直走到寝殿门口又消失了,虽然脚印很浅,但却非常清楚。此时雪越来越大,逐渐的将那些浅浅的脚印覆盖. 虽说几个人拿着手电筒,但在雪的映照下还是将院子和整个寝殿看的一清二楚,当然了,寝殿的屋里还是黑乎乎一片,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妈个巴子!”爷爷又骂了一句,快步走到寝殿门口,这是最后一个房间,如果脚印从里面也消失了,估计爷爷想要再找到人的希望也就没有了,毕竟整个皇宫那么大,几百个房间,不可能每个房间都找个遍。 拿出钥匙将寝殿的门打开,就见布满了灰尘的地上有一排小脚印一直通到了里面,但这次看脚印的方向并没有穿墙而入,而是走了十几步后拐了个弯,朝着右手边的房间走去。 “他娘的!看这次还抓不住你。”爷爷骂了一句,掏出钥匙将寝殿的门打开,手里拿着枪和手电筒走了进去。 刘二狗几个人跟着爷爷鱼贯走进房间,就见这个寝殿好像没什么人来过,似乎以一切的摆设还是跟以前一样,家具,瓷器,还有一些字画一应俱全,似乎除了没人之外,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人动过什么东西,甚至就连那些红木的家具桌椅都没人动过。 “刘二狗,这个房子咋回事儿?”爷爷看着周围的摆设有点奇怪,按理说皇宫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运走了,就算有一些房间不是空的,那也是后来人们放进去的,但这个寝殿似乎不同,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可以说没有人动过这里的任何东西。 “俺也不知道啊,连长,这里边的东西咋都没人动过呢。”刘二狗也不知所以,他也纳闷,毕竟平时巡逻在皇宫里,一般都是在每个甬道花园里巡逻,并没有进入过一些大殿的院子房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没有人进来搬动,甚至他连这个院子都没有来过。 爷爷并没有着急进入脚印走进的东边房间,而是走到里面,拿起一张八仙桌上放着的侍女瓶看了看,看了看圈足,又看了看瓶子底部的款识(一边宫里的瓷器都有年代记载,例如大清乾隆年制等字样),就见这间侍女瓶上写着“大清康熙年制”的字样。 爷爷平时喜欢收集古玩字画,一看到这个侍女瓶,居然是康熙年制的瓷器,顿时心里高兴起来,随即对二狗道:“二狗,明天天亮之后我报告长官,把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全都搬走,妈的!明天你拿着我的钥匙到处看看,还有没有房间没有搬空的,有的话就回来告诉我知道吗!” “是!”刘二狗大声的回答,爷爷将侍女瓶放在桌子上,随后又看了看其他的一些东西,年代不一而同,有康熙年的东西,也有乾雍两朝,还有道光嘉庆等年代的,让爷爷心花怒放. 这些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全部都是自己的,就连墙上挂着的雍正年的一幅字画也是自己的,而且这幅字画上还有一些印章,应该都是历代皇帝观摩之后留下的印章. 由于天色黑暗,再加上手电筒也不是很亮,所以并没有仔细看,不过大大小小的印章也有十几个,看样子非常珍贵。 正在爷爷高兴时,突然听到东边的屋子似乎有什么动静,好像有人被捂着嘴大叫,但声音很小,听不太真切。“谁!”爷爷喊了一声,几个人的手电筒和枪械一下朝着东边的房间瞄准。 “妈巴子的!出来,要不然老子开枪了!”爷爷大声喊道,但没什么效果,还是有一些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现在除了呜呜声,还夹杂着撞门的声音,咚咚的声音穿过几个人的耳朵里,虽说是好几个当兵的,但在这阴森森的寝殿里,显得格外诡异。 爷爷见自己喊了几声没人应,随后对刘二狗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慢慢的靠近房间外,爷爷迅速的瞄了一眼,借着淡淡的光亮,虽说没有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但也瞧了个大概。 就见屋里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镜子,还有一些化妆盒之类的物件,再往里的墙角边放着一张红木床,靠着墙角放着几个大箱子,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个箱子里发出来的。 “妈个巴子的,我说怎么出声了呢,弄了半天躲到箱子里了,快被憋死了。”爷爷说着话,右手拿着枪一挥,几个人跟着爷爷走进房间,来到了那口红色的大箱子边. 就见布满了灰尘的地上一排清晰的脚印走到这个箱子边消失了,这下爷爷更加肯定箱子里是一个人,而且看样子并不是什么鬼怪。 “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开枪了啊。”爷爷又喊了一声,这下箱子里的人可跑不了了。正高兴着,就见刘二狗的脸色突然一变,随后对爷爷道:“长官,箱子是锁上的。”爷爷一愣,随后用手电筒照了照箱子的锁头,心里也是一惊。 由于刚才高兴,爷爷并没有注意箱子的锁头,按理说既然是有人藏在了箱子里,那么锁头应该是打开的,因为不可能有人躲进了箱子之后再上锁。 难道还有一个人吗?“谁!站住!”其中一个士兵大喊了一声,爷爷几个人顺着喊声朝外看去,就见似乎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在外面的院子里一闪而过,几个人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爷爷此时心里也有些打鼓,因为他们看到刚才逃走的那个女人好像飘着一般,就在前殿已经上锁的后门一闪而逝,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妈个巴子的!”爷爷骂了一句,随后对刘二狗道:“二狗,把箱子打开,再来两个人跟我去追,老子就不信真的有鬼了。” “嘎子呢!”刘二狗原本条件反射的想要派两个人跟着爷爷去追刚才的人影,但回头一数,他带来的几个士兵少了一个人,少的那个人正是给他们拿手电筒的那个嘎子。 这次跟爷爷进来的也就五个人,加上刘二狗也不过才六个,算上爷爷也有七个人,但此时刘二狗却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嘎子却不见了,这下所有的人心里都开始害怕,就连爷爷心里也犯了嘀咕。 此时就听面前的红木箱子里又传来一阵咚咚的敲击声,还有那种被人捂着嘴呜呜的声音。爷爷脚步没动,看了看外面仍然飘着大雪的院子,刚才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看样子追是追不上了。 “二狗,先把这个箱子打开再说。”爷爷吩咐了一声,随后从其中一个士兵手里抢过来一把汉阳造(中国早期生产的步枪,性能在当时来说很不错),用枪托用力的将红木箱子上的锁头砸断,随后一把打开了箱子。 第四章:卢沟桥事变 爷爷打开了箱子,就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阳面躺在箱子里,虽说箱子够大,但还是两腿蜷缩,浑身抽搐,就连嘴上也是满嘴的白色泡沫。“妈个巴子!”爷爷一见箱子里的人,正是刚才找不到人的嘎子,而此时的嘎子却在箱子里抽起了羊角风。 “快,快点抬出来!”爷爷让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在箱子里抽风的嘎子抬了出来,随后又吩咐三个人将嘎子抬出去治病,一通忙活之后,爷爷才长出了一口气,从出门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居然自己有两个手下抽了风,而且看样子还抽的不轻,这让爷爷心里很是郁闷。 “别让老子逮住你,落在老子手里有你好看的。”爷爷骂了一句,随后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箱子。箱子长有一米六左右,宽度也有一米,高度最少有一米一,外面雕刻的花纹非常精美. 可能是这个箱子的主人很喜欢这个箱子,所以经常使用,不管是被爷爷砸坏的锁还是箱子的把手,都被磨得很亮,看材质这些金属物件应该是黄铜的,而且箱子的周围的四个边角也用黄铜包着。 不过看里面却并不算大,从箱子底到箱子口的高度最多也就六十公分左右,按理说这么大的箱子里面存放的东西应该不少,但却空空当当,里面除了嘎子刚才吐出的一些白沫,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儿?难道箱子底下还有夹层?”爷爷摸着并不茂盛的胡子茬捉摸着,随后对刘二狗道:“二狗,你们几个人把这口箱子抬到我房间去。” 刘二狗回答了一声,让剩下的三个人抬着箱子,几个人大步走出了房间,随后爷爷又看了看摆设,又吩咐二狗道:“今天的事情别对别人说,知道吗?” 刘二狗立正敬礼道:“是,长官放心,今天的事情属下一个字都不会往外透露,那几个崽子回去之后我就吩咐他们。” 爷爷点了点头,指着房间四周围接着道:“明天你来几个人,把这些东西都给老子装车,记住,所有参与的人都给老子把嘴闭严实了,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要不然老子毙了他。” “是!”刘二狗大声答道,随后爷爷带着这几个人走出咸福宫,将前前后后的几个门又锁上,这才朝着自己的房间,承乾宫走去。看着走在前面的几个人累的气喘吁吁,爷爷一边走心里一边高兴,看样子自己猜对了,这个箱子里肯定是有夹层,而且夹层里的东西还很重,要不然不会把这几个人累的这么冷的天都除了一身白毛汗。 走了十几分钟才回到了承乾宫,爷爷让他们将箱子放在自己的房间,随后拿出了几块大洋对刘二狗道:“去,买点酒肉,这么冷的天不喝点酒怎么睡觉,剩下的钱全都买酒肉给兄弟们喝点,等明天嘎子好了,就让他过来,老子有话问他。” 刘二狗答应一声转身带着几个兵出了门。这下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了,爷爷这才放心,将身上的枪放在桌子上,随后搬了把椅子放在这口箱子旁边,又从桌子上将油灯拿过来放在椅子上照亮,这才又打开了箱子。 “都说皇宫里珍宝如云,看来老子今天还真他娘的走运!”爷爷一边说一边看着,随后将放在椅子上的油灯拿了过来,弯着腰,半个身子探进了箱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敲了敲箱子底部,咚咚的声音传来,果然箱子底部是空的。 “他娘的!”爷爷骂了一句,接着自言自语道:“看来这**的小娘们还挺会藏东西,把东西藏在箱子的夹层里。”爷爷一边说,一边找了个顺手的东西开始用力的撬箱子的底层木板。箱子的夹层板做的非常严丝合缝,爷爷手里拿着的铁棍根本无从下手. 爷爷也知道,这个木箱子本身就很不错,是个老物件,应该值一些钱,如果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破坏了这个夹层,先不说里面有什么东西,就算是只破坏了这个夹层,恐怕就要少买不少钱。 鼓捣了半天,爷爷没有打开夹层,心里有些着急了。“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打不开你。”爷爷有些急了,将铁棍比较锐利的一头朝着箱子的边角用力一桶,就听咕噔一声,箱子夹层应声破了个窟窿。 “嘿嘿!”爷爷笑了笑,随后猫腰将手指伸进了被捅破的洞,用力一拽,就见一整块儿木板被爷爷拽了起来。原来这个木板并不厚重,最多只有一公分,但由于正好嵌在整个箱子里非常严实,连一根头发的缝隙都没有,所以很难下手而已。 爷爷将这块木板抱起来靠在一边,随后拿着油灯朝箱子里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爷爷的眼睛都看得直了。就见里面靠右边放着两件衣服,这两件衣服上用金线绣着凤凰,由于叠着非常整齐,所以只看到了一些大概的图案,但却是非常精美,看厚度应该是一件冬装。 另外一些地方放着七口小箱子,也就是十几公分大小,看样子应该是檀木的,此时的整个房间都飘着檀木木材特有的那种淡淡的香气。这些紫色檀木小箱子雕刻的花纹非常精美,爷爷猫腰从里面拿起一个小箱子,大概有二十几斤重. 打开后发现,这个小箱子里放着十几个头饰,有簪子,步摇等等,有的是飞凤,有的是玉石,总之非常精美,就连一支纯金飞凤簪子上的凤凰羽毛都雕刻的非常清晰。 “他娘的,老子要发财了。”爷爷高兴的眼睛放光,随后将小箱子放在一边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箱子,打开来看是一些首饰,项链耳环之类的什么都有,大多也是纯金的,还有一些玉石也非常不错。 随着爷爷将里面的东西逐渐打开观看,这些箱子里基本上都是一些女人用的金银首饰,每一件都非常精美,甚至还从一个小箱子里发现了金叶子,大概有三四斤重,爷爷这下小的合不上嘴了。 所有小箱子里都看完了,爷爷这才将箱子边的那件衣服拿了出来,一抖开之后爷爷更是两眼放光。就见这套衣服上不仅仅用了金线绣成的图案,有些地方甚至还点缀着珍珠宝石,在爷爷眼里,这件衣服比那些金银首饰更加值钱。 爷爷得了这些东西后非常高兴,第二天让刘二狗用马车将咸福宫寝殿的东西都一一封存装箱,随后爷爷带着这些东西赶往当时219团驻扎地宛城县,当然了,爷爷并没有将那些箱子里的金银首饰交出去。 将咸福宫这些东西交给了他们的团长后,,团长非常高兴,并且赏赐了爷爷一些字画。爷爷包着这些字画回到了故宫,又将一些金叶子换成了现大洋,并且将这些现大洋赏赐给了自己手下的大头兵。 爷爷喜欢收集古董的消息也随着传开了,他手下的一百七十多人几乎都知道爷爷喜欢收集古董,更是帮着爷爷在宫里搜刮一些东西,别说,还真搜刮了不少,有字画,瓷器,甚至还有用玛瑙玉石做的小盆景之类的. 当然了,爷爷对于属下的赏赐也非常可观,更是让那些大字不识的大头兵兴奋,他们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用真金白银去换那些自己不懂的字画,更不知道自己每次送给爷爷的一些喝水的茶碗茶壶爷爷还那么高兴。 就这样,1936年的冬天,剩下的一些太妃们相继去世,也留给爷爷一些非常好的古玩字画,只留下了三四个太妃还在病痛下生活。 在1937年四月初,爷爷辈一纸调令调到了宛城县驻扎,爷爷将这半年来搜集的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装了辆大车,托了一个熟人送回了保定老家,那年头兵荒马乱,识字的人很少,再加上流民成灾,所以爷爷这两车东西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安全的回到了老家。 爷爷被调到宛城县之后开始领着他的连队训练。那时候他们团基本上就是两大件,步枪和大刀,甚至有的人没有枪,但必须人手一把大刀,而且就算是在三九天也要光着膀子练习砍人。 1937年7月7日日本人发动了震惊世界的七七事变,29军奋起抵抗,在宛城县的卢沟桥上跟日本人打了起来。由于敌我兵力和训练相差悬殊,29军抵抗了将近一个月后被迫撤离。带领着残兵败将撤离到了保定,张家口一代,想要依托有利地形进行反击。 当 时爷爷的营长战死,爷爷也受了伤,甚至连爷爷的连队都被打残了,爷爷手下原本一百七十多人的连队只剩下了十三个人,随后爷爷因为有军校的经历,所以被提升为代理营长,但后撤到保定休整不到一个月,日本人已经占领了天津,青岛等地,保定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所以当时军长宋哲元又要撤离。 这里毕竟是爷爷的老家,当宋哲元军长下达撤退命令时,一些已经修养的差不多的中下层军官们受不了了,他们宁可与日本人决死一战也不想撤离,为这个命令,当时有很多人辞官,爷爷也是辞官的一个。 但爷爷之所以要辞官是因为他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在日本人枪下,想要报仇。但爷爷毕竟只是一个代理营长,并不能阻止最高长官的命令,所以一气之下离开了部队回了农村。 \ 毕竟在军校上过学的爷爷知道,保定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干脆将自己从皇宫里搜集来的宝贝埋了起来,跟两个哥哥商量了一下,自己一个人带着一些盘缠离家出走,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爷爷这一走就走了十四年,走的时候十七八岁光棍一人,回来的时候却带着奶奶回到了老家,但此时早已是物是人非。爷爷的两个哥哥在日本人入侵保定时被炸死,母亲因为家破人亡整日哭泣,双目失明,如果不是还有个三儿子下落不明有希望回家的话,估计老太太早就已经伤心过度去世了。 等爷爷回了老家看到老母亲被周围的邻居接济度日双目失明后,决定不走了。又拿出一些钱来,让邻居们帮忙盖了新房子,就这样将老母亲赡养了三年,老母亲也去世了。 同年父亲出声,爷爷起名为张振邦,随着父亲长大,并且上了大学学医,分配在了保定的第二人民医院,爷爷这时的年龄已经五十多岁了。 在爷爷出走的十几年中,谁也不知道爷爷到底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爷爷去了哪里,有人问过爷爷,但爷爷口风很紧,没有说过着十几年到底做过什么,去过那里,就连奶奶也是只字不提. 村里人只知道奶奶是陕西人,长得漂亮,并且对爷爷千依百顺,可以说爷爷就是家里的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的人,而且奶奶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过爷爷一句不好。 第五章:明代古墓 第五章:明代古墓 时间很快到了1978年,我出生了,爷爷给我取名叫张泽阳,此时我父亲是市二医院的心脏外科主任,母亲是医院里的妇产科主任,我们家过的还算是幸福,毕竟父母有令人羡慕的职业. 我曾经的理想是当一名航天员,能够遨游宇宙,但逐渐的长大之后才慢慢发现我的理想距离生活有多大的差距,当然,并不是我学习成绩不好,相反,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不错,但是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甚至有爷爷奶奶的影响,所以最后我选择了考古学。 爷爷奶奶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很普通的农村人,白天务农,晚上会跟许多老头老太太门聚在路边树荫下聊天说笑,而且爷爷在村子里威望一直很高,只是年轻的我并不太明白为什么看似普通的爷爷会有那么高的威望。 爷爷叫张宝昌,似乎跟一名导演的名字相似,但实际上就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头,个子有一米八,直到去世的时候腰身都那么挺拔,丝毫没有一些老人的驼背现象。 当然了,爷爷经历过那个贫困积弱,军阀混战的年代,后来听奶奶说爷爷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而且还当过营长。 我小时候由于父母忙,没有时间管我,所以就放在了乡下爷爷奶奶家里,爷爷和奶奶住的村子和我家距离并不远,骑自行车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记得小时候爷爷奶奶对我娇惯的很,只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第一个就会想到我,毕竟他们老两口只有我这一个亲孙子,而我也丝毫不懂得客气。 那个时候物资匮乏,并不像现在这样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甚至买肉都要凭着手里的肉票才可以买到,不过幸好在农村,爷爷奶奶自己养猪,自己种菜,所以小时候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幸福的。 记得小时候每次睡觉的时候奶奶总会给我讲一些离奇的鬼怪故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惶惶不安.当然,我也就是在哪个时候接触到古墓这种即像是传说又好像真实的东西。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古墓里那些金银财宝对人有很大的占有欲,但却对古墓这种离奇而又神秘的地方充满着好奇与恐惧,所以很多人并不敢有太多的涉及。 其实考古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是一个既刺激又神秘的行业,但了解这行的人却知道,考古,尤其是古墓的发掘却极为枯燥,毕竟考古是为了学术以及保护为主,并不像那些盗墓贼一样大刀阔斧的进行偷盗甚至毁坏,所以一些认为考古很刺激的人可能要失望了. 不过毕竟考古中还是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所以我就将那些东西写出来让大家娱乐一下,至于一些学术上的东西就不写了,毕竟写东西只是为了娱乐,而不是为了学术争论,所以读者就不用再学术上纠正一些硬性问题了,纯属娱乐而已。 82年我在村子里的小学就读,吃住都在爷爷家,那时候的小学有些破旧,不只是我,父亲也是从那所小学毕业然后考上大学的。 记得小学是一块儿面积挺大的地方,七八座比较大的瓦房,瓦房的一些地方用隔断墙隔开,有教室和办公室,当然,还有一些盛放杂具的房间。 那时候的学校根本没有操场,下课之后做操也是在大院里,学校有围墙,围墙的北面有住户,跟学校仅仅一墙之隔,西面有一条路,路的对过就是爷爷家,放学走路最多两分钟我就能回家. 南面,也就是学校门口同样是一条路,路的对面就是村子里的医务室,两旁也同样有不少乡亲的家,唯独东面是一个大坑,坑的落差并不大,也就有两米左右,但面积很大,足有七八十亩,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土丘,这个土丘占地面积至少有四五亩地,再朝东大概五百米左右才有一排排的房子。 我问过爷爷,为什么那个大坑中间那么大的土丘没人管,爷爷当时回答说村子里有很多地,那块儿地方种啥都不长,所以村子里的人认为是一块儿不祥的地方,所以并没有人在哪儿盖房子. 但我发现那个大土丘的周围有很多的坟,一般村子里有人去世了都会把人埋在哪儿,所以时间长了那块儿地方就成了一个乱葬岗一般的地方了。 等到了小学五年级时,村子里出钱,要给小学校翻整出一块儿地方做操场,那时候还没有拆迁一说,所以村民的房子基本上不能动,再加上大土丘那块儿地方与学校仅仅一墙之隔,所以最后村里干部们商量着要将那座大土丘和周边的坟茔铲平。 由于施工担心影响孩子们学习,所以村里决定在暑假时完成这一工作。命令一下达,那些有主的坟逐渐被迁移走了,剩下的一些无主孤坟也迅速被村子里组织了一些人给拔走铲平,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大土丘。 那个时候的村干部是真的为村民谋福,所以很快就调来了两辆推土机要将大土丘推平。由于施工,学校东面的墙已经拆了,为了方便推土机和一些重型大车来回进出,学校的大门也被暂时拆掉。 我那个时候已经成了半大小子,所以一听说有推土机看,就纠集了几个小伙伴一起跑到大土丘观看,虽然只能远远看,但还是被那两辆有着大力气的推土机惊呆了,就这样一连好几天都要去看,同样吸引的不只是孩子,还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大人们。 当推入机推到了一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铲下去居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青砖,青砖之后还有个黑乎乎的洞口,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是墓砖,所以觉得好奇。 这时候工程也停止了,所有人都觉得奇怪,这个地方从老辈人就知道没有任何建筑,怎么会推出来这么多的青砖,而且看样子里面似乎别有洞天,并且看面积这个建筑还很大。 这时候开始就有人说三道四了,有人说是古代的庙,有人说是古墓,有人说是老辈子留下的财宝,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 不知道是谁叫来了村长,村长为了大土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他一眼看到了爷爷,所以一脸笑容来到爷爷身边问道:“三叔,这是怎么回事儿。” 爷爷在村子里并不是年龄最大的,但他确是最开眼界的人,后来我听奶奶说过爷爷的生平事迹,爷爷从十五岁参军,十六岁就已经是连长了,后来经过卢沟桥事变,爷爷从连长升为营长。 但后来由于国内变动,导致二十九军被迫撤出北京到保定驻扎,爷爷与当时很多军人都愤慨不已,由于当时他们这些中下层干部坚持抗日,所以走出了部队。 被开除军籍的爷爷回了家,当时爷爷只有一位老母亲与两个哥哥在世,而且两位哥哥也并没有娶妻,爷爷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所以又离家出走,这次走了之后村子里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生死,一直到新中国建国,期间有大概十几年时间任何人都不知道爷爷去了哪里。 后来爷爷从外地回了老家,同时回来的还有奶奶,当他们得知爷爷的两位哥哥被日本人的炸弹炸死,而爷爷的母亲也因为悲伤过度日夜流泪哭瞎了双眼,这些年全靠着街坊邻居接济活着的时候,爷爷临时做了一个决定,不走了。 就这样一直侍奉老人,从来没有再出过一次远门,就这样一直到老人离世。我也曾经问过奶奶,这十几年的时间爷爷到底都干啥去了,但每次奶奶都笑着不肯说。 爷爷可以说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见识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村长第一时间跑到爷爷身边问是怎么回事儿。爷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走到土丘旁边拿起一块儿青砖看了看,我看爷爷都走过去了,我也跟着走了过去,村长一看是我,并没有说什么,我也站在了爷爷身边,看爷爷究竟能说些什么。 爷爷看了手中的青砖之后扔在一边,看了看透着阵阵阴风的洞口,又围着大土丘转了一圈,回到砖旁又看了看才对身边的村长道:“看来咱们村的传说是真的,你给上级打电话吧,就说咱们这边可能发现了一座明代古墓,让他们过来看看。” 村长一听爷爷说村里的传说就是一愣,我也听奶奶讲过,说村子里有八大金缸的传说,说是村子里有一位在宫里当过大官的人死了,皇帝下令厚葬,给他陪葬的金银财宝据说装满了八个水缸,所以村子里一直有八大金缸的传说。 而村长此时有点慌乱,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没有经历过,一个劲的嘱咐爷爷不要将消息传出去,见爷爷点了头,又嘱咐那些开工的人不要动工,这才赶紧又跑向大队部。那个时候电话并没有现在这么普及,一般只有行政单位才有电话,而村子里唯一的一部电话就安装在了大队部。 第六章,挨揍 第六章,挨揍 此时虽然是早晨十点多,但还是很热,有些受不了的人回家了,但更多的人围了上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爷爷并没说什么。 时间不长村长回来,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似乎心里有点打鼓,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而且所有围观的人都是自己的乡亲父老,就算是真的发生了哄抢的话,恐怕他也不能阻止。 终于有胆子大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看着黑乎乎的洞口问爷爷:“三爷,这到底是个啥东西,怎么看着像个古墓似的,里面会不会有啥金银珠宝啊。”“滚一边去,小兔崽子,谁让你过来的。”爷爷看上去有点生气,骂了年轻人一句。 年轻人我认识,叫杨三,个子不高,在村里辈分跟我一样,虽说他家辈分不高,但杨三在社会上就是个混混,但爷爷骂他他并没有回嘴,只是嘿嘿一笑,不敢说什么,两步越过爷爷走到对着青砖的地方,猫着腰探入黑乎乎的洞口,似乎似乎在找着什么。 爷爷没有说话,走到杨三身后拿着拐杖一下打在他的脚踝骨上,杨三就好像杀猪一般毫了一声,随后噗通一下竟然一头栽进了那个黑乎乎的洞口里。 爷爷似乎也没想到一拐杖下去会是这个结果,听到里面还是有杀猪般的嚎叫,只好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村长道:“双印,我去下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儿。” 村长姓杨,叫杨双印,也知道杨三是个吃喝嫖赌的烂人,但此时也是没办法,他跟杨三是一家人,杨三的父亲跟他是叔伯兄弟,如果杨三真的出点什么事儿,还真没办法交代. 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上级已经用强硬的口气说了,一定要让自己等到派出所的人过来,毕竟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车辆,派出所一辆车都没配,只有自行车,等乡里的警察来了,见到村民已经有人进去了,自己这村长还怎么当。 就在村长犹豫的时候,下面杨三的叫声已经停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村长此时有点慌乱,赶紧对爷爷到:“好,三叔您赶紧下去把那小子弄上来,一定要快点。” 爷爷点点头,随后道:“去找个绳子递下去,我也不知道下边有多深,万一那小子受了伤我也好让你们把他拉上来。” 村长点点头,随后让旁边的工人去找绳子,爷爷则走到洞口朝里面看了看,随后将拐杖提在手里轻轻一纵身就跳入了洞口。 时间不长,就见一个工人提着一条粗绳子跑了过来,村长见状赶紧又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到洞口,将绳子的一头扔进了洞口,从始至终我都在洞口看着,那种阴风嗖嗖的从我脚边穿过,感觉整个身体都很凉爽。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就听爷爷在底下大声道:“拉上去。”三五个汉子一听,都回头看向村长,村长此时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听到爷爷的声音后赶紧到:“快点,快给我拽上来。” 几个大汉一块儿用力,不一会儿时间就见洞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不是杨三还有谁。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杨三从洞里搭上来,随后又赶紧将绳子扔下去转杯拉爷爷,就听到啪嗒一声,两只手突然出现在了洞口处,众人被吓了一跳,随后就见爷爷一用力,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来. 爷爷上来之后拍了拍身上的土,随后看看躺在地上脸色发青的杨三对村长道:“这小子想进去偷东西,幸好我下去的快,要不然他就没命了。” 村长听完爷爷的话一愣,随后问道:“三叔,那他这是怎么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下边空气有毒,我让他回来他不听,结果就中毒了,不过也没什么事儿,把他抬到阴凉通风的地方,一会儿自己就醒过来了。”村长哦了一声,随后吩咐几个人将杨三抬到一颗不远处的大树树荫下。 我刚才已经听到了爷爷跟村长的对话,知道这是个古墓,当然了,对于我十来岁的半大小子来说,大白天的还真就不怕什么鬼怪,并且依仗着爷爷在这儿,对古墓里的财宝也很好奇,但并没有想盗墓的意思,纯粹是好奇而已,于是我就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杨三身上时,自己偷偷的来到洞口边,感受着洞口处的那种阵阵阴风,真想下去看看。 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我,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严厉道:“回家!”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道:“我不回,我要看看。”爷爷一听顿时大怒道:“小王八犊子,回家,找挨揍现成的。” 当时的我也有点脾气,一把将爷爷的手从胳膊上甩开道:“我就不回家,我就想看看,为啥不让我看。” 爷爷也没想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给他面子,还跟他吵,于是一把又拽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腕感觉就好像被铁钳子夹住一般生疼,随后爷爷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背。 “算了,算了。三叔,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别生气了。”村长见状赶紧过来劝道,随后又对我说:“臭小,赶紧跟你爷回去,小孩子家家的别在这儿,小心晚上有鬼找你。” 此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村长说的是什么,因为此时我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好像被爷爷打的那块儿地方被人放上了一块儿火红的木炭,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爷爷见状,似乎知道自己下手重了点,赶紧一把抱起我,将拐杖夹在腋下,急匆匆了朝家里走去。爷爷家本来距离学校就不远,等到了家一进门,奶奶正在院子里挼玉米,已经弄了半盆. 这是奶奶昨天就说好的,要把玉米磨成面让父亲带回去,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熬点玉米面粥,看到爷爷抱着我回来,而且我的面部表情很痛苦,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了。”看得出来,奶奶很着急。 爷爷没吭声,将我抱进房子放在床上,并没有让我躺着,而是让我平趴在床上。奶奶紧随其后,见爷爷没理她,有着急的问道:“到底出了啥事儿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身边坐下,先是摸了摸我的额头,随后有看了看外面的天,估计是担心我中暑,随后又看了看爷爷。 爷爷此时也有紧绷着一张脸,指了指我的后背道:“你给他看看。”奶奶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爷爷,随后将我后背的衣服撩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就好像有人踩了猫尾巴似的. 奶奶一下从床边跳了起来指着爷爷的鼻子大声喊道:“你这老不死的,你把孩子打成这样,你。你。。。”奶奶气的连话都有点说不出来。 我虽然年纪小,但不是傻子,不明白为什么奶奶看了我的后背之后可以一口断定是爷爷把我打了。 就见爷爷一声不吭,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奶奶对爷爷发那么大的脾气,以前不管是在人前人后,奶奶总是顾忌着爷爷的面子,甚至爷爷有时候发脾气奶奶都会忍气吞声,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向老实的奶奶会对爷爷发那么大的脾气,而且更为少见的是爷爷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吭一声。 奶奶见爷爷没有吭声,长出了口气,用手指指了指爷爷,随后脱了鞋上了床,说是床,其实就是农村的那种土炕,柜子都放在土炕上,甚至在炕上还有一张小桌子。 就见奶奶从衣柜中翻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小包袱,这个小包袱四四方方,随后伸手将包袱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木头盒子。 木头盒子上的花纹非常繁缛,看上去精美异常,而且看上去很是古朴。 奶奶随手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用粗布包裹的长条状东西,将东西打开后,里面有许多东西,银针,小刀,小钳子等等,同时我发现盒子里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都用红色的绸子布塞着,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奶奶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一根蜡烛,随后用火柴点上,一抬头看到爷爷还在一边坐着,顿时怒道:“还在这儿干什么呢,还不去弄点水来!”爷爷怒了努嘴想说什么,但自觉理亏的他还是站起身出去了。 见爷爷出去弄水,奶奶走到我身边,嘴里一边唠叨一边将里面的银针和小刀拿了出来,又从那些瓶瓶罐罐里跳了两个小瓶出来,随后又看了看我道:“臭小(我的小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别乱动知道吗?要不好不利索将来你要受罪了。” 此时的我后背早就已经是疼的麻木了,只觉得心里火烧火燎,感觉内脏都要燃烧起来了,听到奶奶说话,下意识的点点头,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此时的我懒得动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般。 第七章:疗伤 爷爷端着盆清水走了进来,奶奶看也没看爷爷一眼道:“把孩子抱起来,我要给他放点血。” 爷爷没吭声,过来把我抱起来,背朝下,奶奶将烧好的银针和小刀拿在手里看了看我的后背,随后将银针在我后背上扎了几下,我丝毫没有感觉。 扎完了针,奶奶将小刀擦了擦,随后在我后背上开始动起手术来。 说实话,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直到奶奶开始动手在我伤口上挤血我才之间有了疼的感觉,而且内脏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也逐渐的消失。 当没有了那种被燃烧的感觉后,疼痛感让我有点坚持不住了,开始大声喊叫,毕竟是一个孩子,那种背上割了几刀然后还有人给你用力的挤压时的疼痛感让人有点生死不知,当我大喊大叫时,奶奶这才站起身对爷爷道:“好了,把它放下吧。” 爷爷有把我趴放在床上,看着我后背的刀口一句话没说。奶奶又赶紧将拿出来的两个小瓷瓶的红绸子瓶塞拿下来,在我后背上倒了点,随后擦了把汗道:“你去找医生来给孩子输液,消消炎,要不然晚上要发烧的。” 爷爷点点头转身出去找大夫了,奶奶则坐在我身边看着我,随后摇了摇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我:“臭小,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爷为啥打你。” 奶奶给我上了药之后我感觉后背有点凉爽,也不是那么疼了,现在听奶奶问我,我只好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奶奶。 奶奶听完愣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用包袱将收拾好的小木盒子放进了柜子道:“你爷爷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哪些底下有些什么东西吗?那可都是毒气,几百年都没有人进去过,里面有好多的毒气,你要是在里面时间长了怕是连小命都不保呢。” 我以为奶奶说的是真的,所以此时也不再怪爷爷打我了,但我总觉得怪怪的,觉得奶奶似乎有什么话没说似的。 奶奶接着说:“臭小,你说那个墓被推开了?杨三那小子也进去了?”我点点头道:“是啊,而且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并没有说要进去,爷爷就把我打了。” 奶奶笑着摇摇头道:“行了,你要是不跟你爷执拗你爷不会打你的,而且那里面没有大本事的人能随便进去吗?进去可是要死人的。” 奶奶说完给我倒了杯水继续道:“里面的金银财宝确实不少,而且还是个明代的墓,明代可是出了名的能工巧匠众多,里面的东西肯定很精美,但是就凭杨三那小子还想着盗墓,要不是你爷进去把他捞出来,他能死在里面。” 听着奶奶有点自言自语般的说话,我也没再理会,因为我后背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奶奶看我出了很多汗,知道我在忍着疼,赶紧说道:“忍着点吧,忍忍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想吃点啥晌午奶奶给你做。” 我摇摇头,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不长,爷爷带了村里的一声回来,其实村里的卫生室离我家并不远,医生看了我的伤,又听奶奶讲了一遍,这才给我输液,等挂上吊瓶医生才离开。 爷爷看着我的样子没说什么,奶奶只是白了他一眼,随后下了床拉了一下爷爷道:“跟我出来。”爷爷只好跟奶奶出去交代具体事务去了。 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有人拔掉了我手上的针,等到了傍晚时,爸爸妈妈下班了,回来看我。 听说我受了伤,妈妈很是着急,一会儿问我这个一会儿问我那个,总之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要打我,对于小孩子来说这种伤确实有点重,可见当时爷爷下手有多狠。 妈妈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挺怨爷爷的,然后跟爸爸商量要接我回去,但奶奶却拦着死活不让,说我现在还需要他们看着,没必要回去,就算是回去了父母也没办法天天照顾我。 我妈妈知道这是事实,最后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看着奶奶的样子,只好同意了奶奶的要求,暂时还是把我放在爷爷奶奶家休养。 三天之后我停止了输液,背上早已经不再疼痛,只是有时会感觉痒痒的,但奶奶不让我抓,说是伤口在愈合,我只好强忍着,虽说昨天就已经能下地活动了,但奶奶还是让我赖在床上不让我起来,喝水吃饭都是奶奶给我端过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让我吃。 说实话,小孩子还是比较好动的,毕竟在家里呆了好几天,不让出去活动是非常难受的,但有奶奶寸步不离的看着我也没机会出去。第四天的时候刚吃完早饭,爷爷说要出去走走,奶奶没有说什么,爷爷转身出去了。 大概十点左右,外面突然乱了起来,似乎有很多人来了我家,我好奇的从床上爬起来看向院子,就见十来个人七手八脚的抬了四五个人进来,进了院子后奶奶也站起来问是怎么回事儿,爷爷让奶奶去准备一张大凉席,随后让四五个昏迷的人平躺着放在凉席上,这才跟奶奶说。 原来这几个人就是市里派来的考古专家,在下地发掘古墓的时候突然全部都昏迷不醒,脸色发青,刚开始还以为跟杨三似的是中了里面的毒气,但后来怎么叫也叫不醒,当时爷爷距离老远看到了这种情况后跟村长说了说,警察放爷爷进去了,爷爷看了几个人的情况之后赶紧让人将这几位专家抬到了我家。 奶奶白了爷爷一眼,似乎在怪爷爷没事儿找事儿,但现在爷爷已经把人抬回家了,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洗了洗手走进房间。 我见奶奶进了屋,赶紧问奶奶发生什么事儿了,奶奶一边说事情的经过一边埋怨爷爷多管闲事,但她手里却没有停,将几天前给我治伤时拿出的方盒子从柜子里找了出来,转身对我说不让我出去,外面有点热,随后掀开门帘出去了。 我从窗户里看着奶奶的一举一动,就见奶奶先是帮几个人把脉,随后让呆在院子里的人都出去,这才打开盒子拿出了那些银针开始施救,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这些人身上都扎满了银针,并且奶奶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些米粒大小的黑色药丸塞进了他们每个人的嘴里。 当奶奶长出了口气后对身边没走的村长说道:“双印,让他们在我家呆会儿吧,一会儿他们醒了别让他们喝茶,就喝白开水,然后都休息休息就好了。” 村长似乎没想到奶奶还可以治病救人,所以赶紧点头哈腰的说好,随后走了出去告诉这几个人的同事,这些人又走进院子对奶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其中一个老头看着爷爷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微笑着。 爷爷也客气了几句,随后对老者说了什么,老者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人都走了,只留下了他和这几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在院子里,奶奶此时拿出了几个板凳放在院子里树下的阴凉,让爷爷和那位老者坐着,随后奶奶就去忙她自己的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陆陆续续都醒了,奶奶将他们身上的银针拔了,又端水让他们喝,这些人到没有客气,跟奶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之后坐在凉席上呆着。 可能是因为奶奶给他们喂得药见效很快,所以这几个人一商量,跟那位白发老者和爷爷打了声招呼有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之后也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爷爷和那位老者。 我在房间里实在是憋不住了,说是只在院子里乘会儿凉,随后拿了个板凳走到院子的树荫下,来到爷爷身边坐下,爷爷笑着对那位白发老者道:“这是我孙子,是我们家的独根独苗,叫张泽阳,小名臭小。”随后爷爷转过头对我说道:“这位姓马,是咱们博物院的院长,你叫马爷爷。” 我赶紧叫了一声马爷爷,马爷爷含着笑对我点了点头道:“老张,你这孙子怎么了,看脸色不太好。”爷爷有点惭愧的笑了笑道:“前两天这小子不听话,让我打了一巴掌,谁知道当时在气头上下手重了点,回来后老婆子这通骂我,不过现在也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马爷爷一愣,随后看着我,又看了看爷爷道:“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孩子一般见识,孩子嘛,没有不调皮的。” 爷爷笑了笑没说什么,随后马爷爷又说道:“老张,我有点事儿不知道能不能问。”爷爷一愣,看着马爷爷随后一笑道:“没什么不能问的,我这个人好交朋友,有什么话喜欢直来直去,你问吧。” 马爷爷点点头道:“我听村长说,当时是你让村长跟上级报的案说是有一座古墓,而且一口断定是明代墓葬。”爷爷点点头。 马爷爷看爷爷承认了,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明代的墓葬?而且我们经过初步的勘察,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但是里面有些痕迹证明里面有人进去过,而且是那墓葬发现之后进去的。” 第七章:开棺 爷爷沉吟了一会儿,看了看我,随后给坐在一旁的奶奶使了个眼色,奶奶站了起来对我说道:“臭小,跟奶奶去打点草喂猪。” 奶奶家养了两头猪,一般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宰杀,除了送人和自己家吃的之外,剩下的肉全部都会做成腊肉慢慢吃。 虽说我此时刚刚好点,但毕竟是个半大小子,在家里憋了好几天没出门,一听奶奶说要带我出门,先不管是不是干活儿,赶紧答应一声去了房间穿了衣服,这才跟奶奶一起走出家里。 出了门的我玩儿的高兴,一直跟奶奶打草到了晌午这才回家,等一进家门,家里只剩下了爷爷,那位考古队的马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奶奶又跟爷爷一起做了饭,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爷爷进厨房,不知道爷爷奶奶在说什么,当时的我也没有注意听,当然了,他们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四天,我的伤也已经好利索了,又恢复了上蹿下跳的活力。爷爷这几天没事儿了就到操场的工地上去看,我有时候也会去。尤其是有一次我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马爷爷他们再往外清理东西。 自从发现了这个古墓后,我们学校的教室已经清理出了好几间空房间,用来放置一些考古工具和发掘出的东西,一般这些房间都有警察守卫着,根本不让人靠近。 不过我爷爷似乎是个例外,每次他去学校都要先从放置古物的房间转一圈,随后就找到马爷爷聊几句,不过看他们聊天的样子,估计话题很轻松。 就这样慢慢的发掘,大概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天吃早饭的时候爷爷对奶奶说今天似乎要进行开棺,还听爷爷说到什么椁之类的。虽然我当时听不太懂这些话,但毕竟我也懂了不少事儿,一听说开棺就知道要动古墓里的尸体了。 当时觉得有点兴奋,于是要求着爷爷让他带着我去看看。爷爷呵斥了我几句,反正就是不同意,回想到前段时间把我打成那样子,在床上爬了好几天,又不敢跟老爷子执拗,不过暗下决心,就算是爷爷不让去,我也要偷偷的去。 吃了早饭爷爷就出了门。我见奶奶在收拾桌子,赶紧对奶奶说我去找同学玩,奶奶点头让我小心点。等我出了家门直奔学校。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学校不准任何人进入,只有一些干活儿的,当然,我爷爷自然可以进得去。 虽然有警察守着,但我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正门不让进,我就绕到了学校的西边,虽然有围墙挡着,但却难不住我。我找了好几块砖摞在一起,蹬着砖爬上了墙头,看了看四周围没人,于是悄悄的朝着施工的古墓走去。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非常小心,当我看到了围着古墓一圈全都是人之后,看古尸的愿望破灭了,一旦我靠近古墓,一定会被别人发现,尤其是爷爷也在这些人当中,我当时有点沮丧。但又抬头看了看那座放置发掘出的古物的房间后,原本沮丧的心情好了点。 当时我有一种直觉,认为只要我可以爬到房顶上,一定会看到点什么,虽然此时在那个房间门口有两名警察守着,但我有把握绕开他们,因为在教室后面并排长着四棵大树,这四棵树据说有了教室之后种下的,从我父亲那辈就已经存在,现在已经有半米粗细,距离教室房顶最多有一米的距离,可能当时种树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树木长大之后会对教室有不好的后果,所以才会任其生长。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基本上都知道,尤其是半大小子的时候,上树掏鸟蛋对于十几岁的男孩子简直就是一个永远都玩儿不厌的游戏。对于我这个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于是我溜到了教室后面,悄悄的顺着大树爬了上去。 等到了树上才发现,虽然大树与教师的距离在一米左右,但对于我来说也够远的,平时体育课跳远虽说每次都会跳一两米远,但毕竟这是在树上,而且还不能过于发出太大的声响,免得惊动前面的两个警察。 就这样我在树上有点着急,正在这时,就听远处古墓的地方有人在喊号子,一二三的大声喊着,似乎在抬着什么很重的东西。我此时站的很高,远远的望去,就见大概有七八个人从那座古墓里抬出来了一口巨大的棺材。 这座棺材跟我以前见过的棺材有大大的不同,虽然我当时还小,但在农村婚丧嫁娶也是常事,当时政府提倡火葬,在农村并没有很多地方响应这个号召,还是跟以前一样将死去的人放进棺材埋葬。 我所见过的棺材就跟现在电视上演的差不多,前寛后窄,一般都是黑色的漆面,有一个半圆的盖子,棺材头不是写寿就是写福,长度大概也就两米五左右,宽度最多一米。 而发掘出的这口棺材不同,它的漆面是红色的,并且棺材头是一个三角形,正前方用金粉写着一个大大的寿字,整座棺材大概有三米长,宽度有两米左右,高也要有一米二三。 当时我只认为那是一口巨大的棺材,后来上了大学学了考古之后我才知道,那并不是我们俗称的棺材,而是叫椁。古代有身份的人死了之后会有棺椁,棺就是我们俗称的棺材,里面放着墓主人的尸体和一些墓主生前最看重的物品,而椁是套在最外面的一层。 椁里一般并没有什么陪葬品,因为他是放棺材的地方,基本上没有多余的缝隙放置陪葬品,但也有例外,有时候椁里也会有一些陪葬品,但大多数都是一些丝帛织品,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棺椁下葬的时候引起碰撞,惊动躺在棺材里的死人,只是起到一些减震的作用而已。 我看着那口巨大的棺材由七八个人抬着朝那件存放出土物品的教室走来,心里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于是也着急起来。 一着急,猛然就发现东面那颗靠近教室的大树有一根大腿粗细的树杈延伸到了教室的房顶上,看上去距离教室最多也就是一米左右的高度,这么粗的树干肯定能够承受我的重量,于是我赶紧又趴下了这棵树,几下子就窜上了另外一棵树。 顺着这棵树爬到了房顶上,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存放葬品的那间教室。这时那些抬着棺材的人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就见此时的马爷爷满头大汗的一直忙前忙后,后面还跟着很多人,就连爷爷也在其中。 我不敢露头,生怕有人发现我,这些人将棺材放在教室门口,发现这么大的棺材根本就进不了教室,于是有人提议将门口拆了,等清理完之后再给砌上。 马爷爷应该是这里面的最高领导,在情急之下马爷爷点头答应,就见有些人拿来了大锤之类的工具,将这间教室的门彻底给拆开,直到可以让棺椁和抬棺椁的人进入才停止。 这一折腾已经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一个人趴在房顶上被晒的浑身出汗,但并不敢随便动,等到他们将棺椁抬进了教室后,马爷爷只留下了四五个人,其余的全部都被马爷爷赶走,而且还吩咐站在门外的警察,没有他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我奇怪的是爷爷居然也没有走出来,看样子被马爷爷留了下来。等人们乱哄哄的走了,教室里似乎安静了下来。我在趴在房顶上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马爷爷再跟爷爷讲话,由于距离有些远,听的并不是很清楚。 我心里有些着急,于是轻手轻脚的将我身下的瓦片拆了一块,农村的瓦房房顶上都是檩条,在这些檩条上订好一根根的椽子,然后再铺上一些稻草,最后才会将瓦片覆盖在稻草上。我拆开了瓦片,又将稻草拨开了一些缝隙,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就见马爷爷对着爷爷说着话,爷爷一个劲的点头,随后从旁边拿起了一根扁头铁钎子,右手拿了一个锤子,沿着巨大的棺材敲着,直到铁钳子将椁的四周围都起出来之后,示意几个人来搭把手,随后就见几个带着眼睛的小伙子帮着爷爷将这个巨大的三角形椁盖抬了起来。 爷爷几个人将椁盖轻轻放在地上,又看了看里面,就见里面的棺材上盖着一层大红色的丝帛,丝帛上还用金线绣着一条龙,每个爪子上分出四个指头,我当时并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我却看到马爷爷和爷爷的脸色凝重,尤其是马爷爷,眼睛里露出了一种近乎贪婪的神色。 第八章:明朝大太监 马爷爷看着棺椁里的龙图案神情激动,爷爷站在一边似乎也在考虑事情。过了好一会儿,马爷爷亲自下手轻缓的将覆盖在棺材上的丝帛拿起来,生怕弄坏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跟另外一个人将这块儿丝帛放置在一边,手拿放大镜仔细观察,,一边看一边点头。 我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块儿布为什么那么激动,我记得奶奶家的被子上就有这种刺绣,而且比这个要好看的多。 看了好一会儿的马爷爷从桌子旁走到棺椁旁,跟爷爷说了几句话,爷爷看了看外边的天气,随后点点头,又将铁钎子拿在手里,随后走到棺椁旁仔细的看了看,回头又对马爷爷点点头,这才轻轻的将钎子伸进了棺材盖里,看样子是要开棺了。 爷爷跟刚才的动作差不多,将铁钎子一点点的深入棺材一点点的将棺盖抬起来。等到棺盖的四周围全部都呗撬起来后,眼睛朝里面看了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随后跟其他几个人招了招手,有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爷爷嘴里喊着号子,让他们一起用力将棺材盖抬了起来。 棺材盖被抬起来的瞬间,突然从棺材里闹出了大片的黑烟,黑烟凝而不散,猛地扑向抬棺盖的人。爷爷一看之下大声喊道:“快跑,别让黑烟扑到。”,毕竟他们手中的棺盖也是文物,而且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喊,一时之间有点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说时迟那时快,爷爷见几个人还在发愣,一个箭步走到几人面前,不知道爷爷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一脚将几个人手里抬着的棺盖踢飞了出去,随后拉着其中两个人迅速趴在地上滚到了一边,另外两个人被爷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由于刚才爷爷一脚将棺盖踢飞,收到震动的他们一个酿跄向后退了好几米才站稳。 从棺材里冒出的黑气也被刚才爷爷飞起的一脚带起的风给吹散了不少。爷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快步走到窗户前将紧闭的窗户打开,接连几个动作都非常快,我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看起来年迈的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还会功夫。 爷爷打开了教室里所有的窗户,从窗外吹进来的风逐渐的将黑雾吹散,我趴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切,突然似乎闻到了一股臭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一种恶臭,熏得我有点头晕,实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谁知道这一咳嗽不要紧,爷爷似乎听到了我的咳嗽声,一抬头,猛地看到了房顶上的我。 我这时候也止住了咳嗽,再朝下看时已经看到了爷爷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庞,顿时吓的浑身一激灵,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看棺材。我觉得我长大之后之所以从事了考古专业,就是因为这一眼开始的,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似乎有一扇大门朝我打开。 就见棺材里躺着一个瘦小干瘪的老头,这个老头没有胡须,干干净净的脸庞,脸色煞白,就好像刚死的人一样。 爷爷此时没有顾得上我,走到棺材旁去查看那具尸体,就见这具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并且一点点的干瘪下去。我当时有点害怕,还以为这具尸体要变成僵尸跳起来咬人。 爷爷看着这具尸体迅速干瘪变黑之后这才长出了口气,随后对马爷爷低声说了几句话后走出了教室,爷爷临出去的时候故意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爷爷现在已经在发怒了,虽然没说什么,但刚才看我的那一眼我发现爷爷眼中全是怒火,心想这下可完了,回去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揍。 害怕归害怕,我见爷爷走出教室,不等爷爷来抓我,赶紧站起来顺着那颗树杈爬上树,等我下了树后,就见爷爷早已经站在不远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心里极其忐忑不安。 我这个时候真的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从爷爷的表情上可以猜出来,如果我就这么回家的话,估计爷爷一定会狠狠的揍我一顿。 我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刚想走上几步跟爷爷狡辩几句,但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发闷,猛然吐了一口东西出来,随后就觉得天昏地暗,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四周围很是熟悉,应该还在奶奶家。我扭过头看了看,就见奶奶此时坐在炕上,面前放了一个盆,盆里有几个玉米,正在挼玉米粒。 奶奶见我醒了,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但还是佯怒道:“臭小,你真不是个省心的灯,这下好了吧,要不是你爷发现的早,你现在都死了,你要是死了,奶奶也不活了。” 奶奶说着话,眼泪流了出来,左手擦着眼泪,右手给我掖了掖被角,我此时感觉到有些冷,想说话,但胸口好像被什么堵着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奶奶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这是中了尸毒了,别说话,好好躺着,你爷已经去买糯米了,回来给你拔毒。这次看你还乱跑不。” 奶奶说着话,从旁边的小炕桌上端过来一碗水,把我扶起来,我觉得胸口闷得有点喘不上气。奶奶将那碗水递到我面前,我一看这碗水居然是红色的,有点不解的看着奶奶。 奶奶一手轻抚着我的后背一边说:“这是朱砂水,你先喝一碗,你现在还有尸毒,先喝碗朱砂水压一下毒气,一会儿就好点了,等你爷把糯米买回来就给你拔毒,到时候就好了。” 我听奶奶这么说就有点明白了,弄了半天这红色的水是药,但尸毒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当然了,我也知道奶奶不会害我,顺着她的意思讲这碗红色的水喝了下去,入口很苦,但喝了之后胸口的闷气好了很多,至少能够开口说话了。 我问奶奶我到底是怎么了,奶奶又叹了口气道:“你就不听话,你爷说你趴房顶上去看开棺去了,谁知道一打开棺盖有很重的尸毒,虽然你爷已经把窗户打开尸毒气给吹散了不少,但还是被你吸进去了点,毕竟你还小,再加上登高爬树的,尸毒扩散的有点快,也幸亏是在大太阳底下,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就完了。” 奶奶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似乎有点后怕。爷爷这时候也已经回来了,用塑料袋装着一袋子糯米,看着我已经醒了,又看了看炕桌上放置的空碗,对我冷哼了一声,随后走到外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到了中午,爷爷将生的糯米已经磨成了粉,而且调成了糊糊,非要让我吃下去,没办法,看着爷爷那种暴怒的眼神,我估计如果我现在没有病的话,爷爷早已经把我暴揍一顿了。忍受着生糯米的硬茬,在爷爷眼神的威逼下硬是喝了一大碗。 奶奶从外面拎进来一个破桶,是家里厕所用的,味道非常难闻。我还没明白奶奶奶奶为什么要把这个脏桶林进来时,就觉得浑身上下难受之极,胸口也非常憋闷,一种恶心的感觉让我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奶奶一看我想呕吐,赶紧将脏桶放在床下,一下将我拉趴下,脸朝着破桶一个劲的吐,奇怪的是我吐出来的并不是喝下去的糯米糊糊,而且一大团黑色的水,并且恶臭扑鼻,比那个厕所的脏桶还要臭。 就这样,奶奶用爷爷买回来的糯米和红色的朱砂水给我喝,大概喝了三天,吐得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幸好我的身体状况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至少可以吃正常的饭菜了。 自从我身体好了之后,我就追问着爷爷那个墓是怎么回事儿,又问他我为什么会中了尸毒,爷爷被我缠的没办法,只好告诉我,那个墓是一个明朝太监叫王喜的墓. 至于我为什么中了尸毒也告诉我,弄了半天我那天趴在房顶上闻到的那股恶臭就是尸毒,虽然吸入的毒气并不多,但我毕竟还小,再加上爬树之类的运动,尸毒扩散得很快,要不是爷爷及时发现,估计我真的就死定了。 我对爷爷说的事情大感好奇,虽说当时还在上小学,毕竟也认识了不少字,并且对中国的历史非常感兴趣,就连小时候做宇航员的理想都抛之脑后,一心的想看看中国历史上到底都有些什么神奇的东西。 我发现我越看历史就越觉得不了解他们,于是开始深入研究,并且喜欢上了古玩儿,我一喜欢这些,突然发现爷爷家里那些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东西似乎有好多都是古玩儿,比如说爷爷的鼻烟壶,烟斗,奶奶用来放鸡毛掸子的仕女瓶,甚至是放盐的将军罐和盛油的白瓷缸都是清代的。 第九章:报考志愿 多年之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只要是想他们了就拿出一些爷爷的藏品看一下,现在我的藏品有一半是爷爷送给我的,而且价值不菲。 当然了,我并没有将它门出售的打算,毕竟是爷爷奶奶的遗物,虽说很值钱,但这是我对爷爷奶奶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祭奠与缅怀,或者是一种尊敬吧,爷爷奶奶对我不仅仅有养育之恩,更有救命之恩,当然了,这是后话,在这先不说了。 我自从看到了那具明代古尸后,越发的对一些古物好奇。于是对中国历史开始了仔细阅读与研究,虽说那时候还小,接触不到一些比较珍贵的文献,但爷爷家里的藏书很多,只要没事儿了我就会读书,爷爷也愿意教我,甚至连毛笔字都一起教。后来我又缠着爷爷教我功夫,爷爷并不愿意教我功夫,说是怕教会了我担心我走歪路,因为人一旦学会用拳头说话的时候就会成为一种习惯。 虽然爷爷这么说,但仍然撑不住我软磨硬泡的厉害,而且这也不算什么坏事,所以就开始教我功夫,虽然刚开始只是一些基本功,但却让我吃尽了苦头,就那一件很简单的基本说来说吧。 将一条五米长的麻绳结成大大小小十几个死扣,然后放在油里炸一下,随后又拿出来在烈日下暴晒,这样晒了一天之后死扣非常难解,于是我就骑马蹲裆式站好马步,屁股下放好香,是那种半米长的香。 等到我将这五米长的死扣全部都解开才可以完成一个基本功,爷爷说这是练得我下盘功夫和手指上的功夫,在这期间如果我站起来,爷爷就会用一把看上去很古朴的戒尺打在我后背上,非常疼,但如果我蹲下又会被点燃的香戳中屁股非常烫,一通基本功练下来,基本上我屁股和后背会有或轻或重的伤痕。 就这样年复一年,一直到了我十六岁考上了一个重点高中后才终结,但每次一放假爷爷都会考校我的功夫会不会退步。当然了,我这些年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些功夫,一直到现在都在练着,现在甚至连我儿子都在我的威胁下流着眼泪练这些基本功。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自从我从事了考古这个既枯燥又刺激的工作之后,依靠着这些功夫我死里逃生了很多次,有时候我很庆幸,因为我的很多工作同事由于各种原因死过很多人,如果当年爷爷没有教我功夫,而我有没有修炼有成的话,估计现在早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高中毕业后我报考志愿,由于我学习成绩不错,尤其是体育和文科,所以父亲想让我考医学院,争取让我成为跟他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母亲则想让我学理科,争取成为一名研究科学的科学家,甚至连我小时候想成为一名宇航员的梦想都说了出来,但我还是想学考古。 父亲知道我非常听爷爷的话,于是找到了爷爷想让爷爷劝我,但爷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我的意愿之后点了点头,还说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当时父亲一听就有些急了,想让爷爷再劝劝我,但爷爷一瞪眼,父亲却没有说什么,爷爷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我自己的孙子我了解,他不管干哪一行都是可造之材,因为他可以吃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此大毅力之人必成大器。” 随后我高高兴兴的报考了考古专业,我的志愿书上只有一个专业,因为我有自信绝对可以考上。父母虽说很生气,但爷爷发话了,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家长式教育在中国还是相当有市场的,更何况父亲对于爷爷这种刚强的性格也一直都有一种敬畏的心理。 暑假之后我顺利的去了北京上大学,虽说我们家乡距离北京并不算远,但爷爷奶奶还是坚持着送我去上大学,本来是我父母送我的,但爷爷说他们平时都很忙,爷爷奶奶就代替了吧。 我记得当时的爷爷已经有七十多岁高龄了,留着山羊胡的爷爷早已经是须发皆白,奶奶当时也有七十三岁,但两位老人的身体都很健康,这在他们同龄人中还是比较少见的。 爷爷当时先送了我去学校报到,随后又让我带着他们去逛逛北京城,当时北京还是属于自行车的年代,大多数人没有发家致富,路上的车虽然多,但还没有达到堵车的境界,也没有现在这么污染的厉害。 我记得爷爷到了故宫之后居然带着我和奶奶一路走来,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样熟悉,就连那些还没有开放的区域都是了如指掌,甚至到了故宫博物院之后,还见到了几个熟人,看着爷爷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说起话来都是高谈阔论,让我忍不住有些羡慕。 当然了,跟爷爷比较熟悉的人基本上也都是七老八十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中几乎都是当时文物考古中泰山北斗的人物,甚至现在他们的一些著作对于中国的历史考古都有很大的指导作用。 随后我又带着爷爷来到了卢沟桥。历史书上记载,1937年,日本部队在卢沟桥驻扎,借口失踪了一名日本军人而跟当时驻守在北京的29军发生冲突,随后29军后撤到了天津。虽说这时候的卢沟桥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样子,甚至连水都很少,但当我看到了爷爷流下的眼泪之后我震惊了。 后来我才知道,当年爷爷就是29军中的一员,当时的爷爷只有十几岁,是童子连的排长,他们一个连甚至加上连长在内近百人,但是在驻守宛平时,除了爷爷之外,几乎全部战死,只有不到十人生还,最后实在顶不住了撤出了宛城,宛城失陷后,爷爷回到了他们所在的营,成为了一名连长,后来在多次对日本的战斗中,他们的营伤亡很大,后来营长战死,甚至连他们29军的副军长都战死。 爷爷所在的营部退到天津之后又对日本部队展开了疯狂的打击,但毕竟装备和平时的训练不足,导致全线溃败,最终军长带着他们退到了保定一线,保定是爷爷的老家,当时的爷爷已经是营长了,虽说年纪小,但毕竟战斗经验丰富,再加上爷爷的功夫很好,所以当时全营上下都没有不服的士兵。 后来整个29军被国民政府整编,番号不变,要南下,爷爷他们这些中下层军官想不通,日本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不打,偏偏要让出大好的国土,一气之下扔了枪杆回了老家种田。 像爷爷这种弃官不做的中下层军官当时有很多,因为他们眼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日本人打死炸死却不能报仇,心里很是纠结,所以才有了这种弃官的举动。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当时的中国的军人还是很有些骨气的,但高层有很多想法,再加上国民政府当时的争论和不作为,总之原因有很多,这在就不说了。 当时我并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流泪,在我的印象当中爷爷是一名铁骨铮铮的男人,从我小时候到长大,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对任何人说过一句抱歉的话,甚至他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也要坚持。 但为了缅怀战友,他居然流泪了。我记得当时奶奶上前轻轻的抚着爷爷的后背,爷爷奶奶就这样站在宛城外,花白的头发随着清风飘舞,那个画面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 就这样,我在北京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说实话,大学里的学习枯燥乏味,我们这个专业更是“人才凋零”,但我的老教授,也就是我的导师田教授对我很是照顾,田教授当时有四十多岁,身材不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而我当时早已经是一米八的个子了,虽说稚气未退,但由于常年练武,我的体重达到了近九十公斤。 而且我并不像其他学生一样带着近视眼镜,所以我在我们班可以说是个异类。但我对中国历史和考古专业非常热爱,所以只要田教授有时间我就去找他请教一些不明白的东西,所以我的成绩在我们班里可以说得上前三名,田教授似乎认识爷爷,平时多少对我提及一点,而且他对我从来也都是倾囊而授,并不藏私,所以一直到实习,我和田教授的关系都非常好。 说起来实习,我还是讲讲我第一次实习吧,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楚呢,那是因为这一次的实习几乎差点要了我的命,并且还损失了几个同学,就连田教授也差一点报销,如果不是我当时会功夫,恐怕现在就要跟我的几个同学一样死于非命了。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当时田教授在讲台上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上课,从后天开始就要进入实习期了,有的人会进入研究所实习,有的人会加入考古队,去跟随考古队去发掘古墓,大家都将自己的意愿写在纸上,如果名额允许的话,学校一定会按照同学们的意愿去安排的。 第十章:奶奶的电话 在洛阳有句俗话叫做:生在苏杭,葬在北邙。邙山自古以来都被视为风水绝佳的丧葬场地,至于到底都安葬了些什么人,至今为止已经大多数无从考证了. 而且从古至今盗墓成风,邙山古墓群更是令那些盗墓者趋之若鹜,有的甚至是一个古墓的封土上有七八个盗洞,甚至还有传说,曹操当年的七十二疑冢之一也在这邙山有一处。 并且邙山安葬的历史悠久,可以说是中国,乃至世界上之最,从西周时期到明清时期,几千年来从来没有断过有人在邙山埋葬建陵,甚至连帝陵都有,历史上埋葬在此的著名人物也是多不胜数. 比如说近年来影视剧上很热门的人物之一狄仁杰,刘备的儿子刘禅,被传说成是秦始皇的亲生父亲的吕不韦,还有汉代大将樊哙,甚至还有东汉皇帝刘秀等人的墓葬,至于一些其他的王侯将相高官显贵更是数不胜数,可以说在整个邙山地区就是一个小型的中国历史也不为过。 我们这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邙山区的朱家湾村。当地村民传说,北邙山之所以成为陵墓是因为它是一块儿神仙地,埋葬在此的人可以借着这块儿神仙地死后成为神仙,当然了,在我们考古人员看来这纯属是无稽之谈。 不过根据有人报案,说是现在北邙山又发现了一些新的盗洞,正好在北邙山盘龙山的龙头有一个新的盗洞,这是附近村民上山放羊的时候发现的。 从地图上看邙山就好像一条巨龙一般滕飞于大地,龙头的位置在朱家湾和金家沟之间,邙山同样也是一座土山,属于丘陵地带,山并不是很高,专家们勘测,应该是经过黄河冲刷而形成的黄土地貌,所以山上多草木,不过经过从北周到明清几千年来的砍伐,山上的粗大树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小的灌木和草丛。 我第一次见到邙山的地图有些震惊,都说风水之说属于封建迷信,什么帝王葬龙头,可保世代江山稳固,但从古至今有多少亡国的帝王数不尽数,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传说。 当我看到了邙山的地形图之后就有些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整个山刻画成了一条巨龙,这条巨龙张牙舞爪,好像要腾飞天际一般,令人震撼,如果不是有个郑家凹村拖住了这条巨龙的后爪,恐怕真的要腾飞而起了。 我对于这次的考古实习非常感兴趣,于是在没有出发前想先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把这个喜讯告诉他们,让他们也为我自豪一下。 当时刚刚进入了千禧之年,平时放假或者打电话时,爷爷奶奶的身体很好,爷爷也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奶奶跟爷爷相依为命,父母的工作更是忙得抽不出时间,有时星期天还要加班,父亲更是已经成为了副院长。 我们宿舍那时候刚刚装了电话,爷爷奶奶家也装了电话,赶紧拨通了号码告诉爷爷奶奶这个好消息。当电话接通了之后是奶奶接的,问了几句好之后,我将这次要实习的事情跟奶奶说了,奶奶也夸我是个上进的孩子,当奶奶问到此行的目的地后,我告诉了她,谁知道奶奶听完之后说让我等一下,随后就没有了声音。 当电话再次接通后,奶奶有些凝重的口气对我说道:“臭小,你看你们这次去挖坟能不能不去了?”我对奶奶的话感到有些奇怪,估计是他担心我一个人没有出过远门,所以笑着回答:“奶奶,你放心吧,我这次去是和我们班的好几个同学还有田教授一起去,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您放心吧。” 谁知道奶奶听完了更是着急:“不行,这次奶奶不同意你去,你不知道,那个邙山龙头上的墓不是人的墓,是个鬼墓,而且当年你爷爷那么大本事也差一点都。。。。。。”奶奶说到这儿却不说了,她的话更加让我猜疑了,难道爷爷当年也去过那个地方?甚至还到过那个古墓里吗? 我赶紧追问道:“奶奶,您说当年爷爷也进去过我们发现盗洞的那个古墓?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跟我说明白一点好吗?” 我对奶奶刚才欲言又止的话有些好奇心大作,如果爷爷早就去过那座古墓的话,恐怕里面的那些文物早已经都没有了,甚至是空墓一座,而且如果爷爷很早就去过那座古墓的话,那不是成了盗墓贼吗?这在我心里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要知道,我们考古其实最恨的就是盗墓贼,这些盗墓贼往往将埋在地下的墓葬破坏的体无完肤,就连墓主人的尸骨都不放过,这对于我们考古和研究历史资料文献有着巨大的破坏,对于这种盗墓贼我们这种考古工作者有着一种咬牙切齿的痛恨。 如果爷爷当年也做过盗墓贼的话,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奶奶听我有些着急的问,常常的叹了口气道:“臭小,有些事情你还小,不该告诉你的你也别打听,总之那个墓不可能被人倒斗,更不可能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来,而且我告诉你,那个斗不是人可以进去的,一旦进去绝对不会活着出来,你劝劝你们田教授,让他把那个盗洞给回填了就行了,进入到里面的摸金人拿不到明器,估计已经死了。” 我对奶奶的说法更是疑惑,奶奶怎么会这些盗墓贼的切口?还倒斗,摸金,更重要的是奶奶这个从我记事起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女人怎么会知道明器这个词?我有点不知所措。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心里有点发慌,我最敬爱的爷爷奶奶居然是盗墓贼?这怎么可能?“奶奶,您到底知道一些什么?您现在跟我说行吗?”我近乎哀求的口气对奶奶说道。 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静,随后就听奶奶到:“臭小,等你爷回来了我跟他商量商量,你电话别关机,等你爷回来了给你打吧。”奶奶说完,就这么没头没尾的挂了电话。我心里一个劲的疑惑,甚至连中午饭都没吃,一直在等着爷爷的电话,一直到了晚上电话才响起来。 接通了电话后,果然是爷爷,我有些迫不及待,刚想要问爷爷为什么要盗墓,爷爷却先开口说话了。“臭小,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瞧不起盗墓的,当年你爷爷我还真就盗过墓,我不仅仅盗过墓,而且还是南七北六的扛旗大爷。” 我不明白爷爷所说的南七北六扛旗大爷是什么意思,但爷爷已经承认了他曾经盗过墓,而且还是什么大爷,这个大爷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刚想要说话,就听爷爷继续说道:“你爷爷我当年盗过很多墓,从墓里倒腾出来的明器数不胜数,除了留下来了一些不能卖钱的物件和一些好看的物件之外,全都换成了真金白银。” 爷爷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我很明显的听到了他喝水的声音,我赶紧借着这个机会问爷爷:“您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您难道不知道您盗墓会将一些古墓毁坏吗?那对于考古来说是巨大的损失,您知道吗?”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一些愤怒的情绪,有些想不通。爷爷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一身功夫护身,应该不论到哪儿都饿不死,干嘛非要干盗墓这种事情呢? 爷爷听我这么说,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看你这些年读书都读傻了,简直是书生之见。我在卢沟桥死了那么多兄弟,你以为那些倒斗出来的明器换了金银是干什么了?我可以发誓,这些金银我一个大子都没乱花,全都用来买了枪支弹药打日本鬼子了,明白吗?现在你小子还想说些什么?” 我听完爷爷的话,原本愤怒的情绪好像被破了一盆冷水一般熄灭了。是啊,爷爷当年在宛城,天津等地辗转作战,死了多少战友,为了消灭日本鬼子,他甚至连自己来之不易的营长位置都可以抛弃不干,跑去河南等地盗墓掘尸,将挖出来的文物换成了枪支弹药为战友和百姓抗日,这有错吗? 现在我脑子一团乱麻,就听爷爷常常的叹了口气道:“如果有别的来钱更快的法子你以为我想倒斗吗?但是没办法啊,当时日本鬼子几乎占领了整个北方,枪支弹药极度匮乏,当时不管是国民政府还是共产政府全部都是缺衣少粮,更何况是枪支弹药了,没有枪支弹药拿什么打鬼子?在想了又想的情况下这才去盗墓的,而且我盗墓从来没有盗过那些忠臣良将的墓冢,不信可以问你奶奶,那些买来的枪支弹药只要谁打鬼子就可以在我这儿领,甚至我可以给他们送过去,你不信问问现在你那个田教授的父亲,他父亲当年就是跟我混的掌印大爷,你问问他,我张宝昌何曾干过一件对不起天下父老的事情。” 第十一章:出发邙山 我听着爷爷话,大脑里一片混乱,如果爷爷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做的事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对于当时爷爷身处的年代来说,打鬼子是全国必须要做的,而且当时国力低下,没有多少钱购买枪支弹药,这是事实。但爷爷这种利用盗墓来筹集款项,令我有点不能接受,毕竟对于考古来说,这是一种犯罪。 爷爷在电话里说了很多话,但我并没有挺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大致的意思还是知道的,那就是邙山龙头墓非常危险,根本不适合开发,并且阻止我去洛阳。 我在浑浑噩噩中挂掉了电话,躺在床上望着房顶,不知道该怎么办,爷爷真的是一个盗墓贼,这在我心里是不能接受的,至少我现在还不能接受。 第二天一大早,闹铃将我吵醒,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之中做了很多梦,梦里有爷爷奶奶,还有父母,甚至连小时候我练功的画面也有闪现。我一夜没有睡好,但还是起了床,胡乱的洗了把脸后出了门。 跟田教授等人约好的八点在火车站集合的,这次出门实习的有我们班的四个人,当然了,还是田教授带队。我坐上公交车到了西站,远远的就见田教授还有其余的三个人已经在等着我了,我下了车赶紧快步走到几人面前有些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昨晚没有休息好,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田教授看了看时间说:“没事儿,还有一刻钟才检票,咱们现在进站吧。”说完,几个人拿起行李朝站内走去。我们一行总共五个人,除了田教授和我外,还有三个同学,令我想不通的是,还有个女同学董雅丽也在其中,另外还有两名同学田大勇和周宇清。 我们班上总共有四十多人,对于一个大学的正式学科来说,这个数字并不是很多。当然了,平时有这方面爱好的其他专业学科的同学也经常来听讲,就好像我们也经常去别的专业去听听讲课一样。 出外实习考古是我们学科的重要实习科目,虽说这次发现了盗洞,但田教授的任务也只是去考察一下,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国家还是不希望浪费大量的资金去开发这种古墓的. 尤其是山陵,那需要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就好像现在的秦始皇陵,开发了多少年,到现在就连殉葬坑还没有清理完,如果邙山考察完毕,田教授认为没有必要进行抢救性挖掘的话,估计这个邙山龙头墓还是动不得的。 董雅丽是我们班的班花,虽说考古专业没有美女,但最起码在一个班极度阴阳失调的情况下出现一个班花也是属于珍宝级的。 我们班四十多个人,其中男孩儿有三十七八人,女孩儿只有四五个,董雅丽是我们班四五个女孩儿当中最漂亮的一个,她有一米六五左右,齐耳短发,非常喜欢笑,一笑起来两个甜甜的酒窝,非常耐看,尤其是身材很好,皮肤白皙,看上去有点像城市丽人,哪儿像一个考古专业的女孩儿。 田大勇跟他的名字一点都不搭配,身高跟董雅丽差不多,话并不多,平时在班上也没有积极发言的举动,但他的成绩一直很好,不管是鉴定还是历史都非常好,带着一副厚厚的镜片,一看就知道是个考古的书呆子。 周宇清跟田大勇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喜欢说笑,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虽说也带着一副眼镜,但近视的程度并不是很高,据说他是*,他爷爷据说就是一名鉴定古玩的大家,平时班里的聚会他一般都参加,而且喜欢说笑,传说他正在追董雅丽,但董雅丽有没有接受他就不知道了。 等检完了票,一行五个人上了卧铺,将所有的行李都放好了,就听董雅丽对我说道:“张泽阳,你怎么就带了这么点行李啊?估计这次咱们要去好几天呢,弄不好还要进行抢救性发掘呢,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事儿。” 我笑了笑道:“没什么,我的行李本来就不多,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没必要大包小包的带着,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三五天就回来了。” 我说完看了看手中的车票,我的车票是中铺,田教授是下铺,毕竟人家是教授,而且还那么大年纪了。 董雅丽则是睡在我的对面,我上面是田大勇,董雅丽的上铺是周宇清。估计是为了节省学校的经费,所以就只有田教授一个人是下铺,我们几个人不是中铺就是上铺。 “真是的,学校就为了剩下这么几十块钱值得吗?还要我们爬上爬下的,我们可是社会主义的花朵,学校也不知道爱护一下咱们,万一磕着碰着的,谁负责啊。”周宇清有些抱怨他是上铺,口中怨声戴道的说着,我看了看手里的车票道:“宇清,咱俩换换吧,我去睡上铺,你睡中铺吧。” “哎呦,泽阳,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哥们,真是谢啦,主要是我这两天有点腿疼,登上趴下的有点不舒服。”我摆了摆手道:“没事儿,睡一觉就到了,十几个小时而已。” 董雅丽撅了撅嘴道:“周宇清,你这人太没意思了,什么腿不舒服,想换成中铺就直说,说那么多只能显得你这个人油嘴滑舌。” 周宇清一愣,随即看着手中已经被我换走的车票笑了笑道:“雅丽,这两天我的腿真的不舒服,前两天受了点寒,膝盖有点疼,要不你给我揉揉,肯定立马就能好。”“切,滚一边去。”董雅丽白了周宇清一眼。 田教授就坐在下铺看书,见我们几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随后对没怎么说话的田大勇道:“田同学,你平时也别总是看书,你虽然在班上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但也要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别过于孤立了,你看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多好,你也要把心情放开,别总是看书学习了。” “哦,我知道了田教授。”田大勇说完,从他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本资治通鉴,三两下就窜上了上铺。 董雅丽笑着看着田大勇道:“田大勇,你还真是个书呆子,咱们这次出去就当是公费旅行了,还拿着你那本书看,就不能好好聊会儿天吗?” 田大勇从上铺探出头来,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田雅丽笑着指着周宇清道:“这方面你可要跟周同学好好学学了,正好你们俩相互学习一下,周同学学习你的成绩,你就跟周同学学学怎么样去嬉皮笑脸不就行了吗?” “我,我学不来。”田大勇有些脸红着说道,看来他平时除了学习之外,很少跟女孩儿讲话,要不然也不会跟董雅丽说这么一句话就脸红。周雅丽看田大勇害羞的样子咯咯直乐。 就这样,在这样欢快的笑声中火车缓缓发动,朝着我们的目的地出发了。从北京到洛阳其实并不算远,虽说那时候火车刚刚进行了第二次提速,但到洛阳还是需要十五六个小时,我们是早上八点多的火车,等到了洛阳也是凌晨两点多了。 等到了洛阳的火车站后,当地接我们的人早就举着牌子等着我们,我们出了火车站,有个带着近视眼镜,半秃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热情的握着田教授的手道:“老田,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这次来了可要多住几天,等事情办完了,我带着你们在洛阳好好的转转。”老田点头笑着道:“行啊老方,不过这要看这次工作的进度了,如果顺利的话再说吧。” 原来接我们的人叫方卫东,是洛阳文物局的一名处长,是专门来负责这次邙山龙头墓的人,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李宝丰,女的叫钱露,是这次负责后勤的两个人。这三个人就是洛阳文物局对于这次邙山龙头墓的负责人了。 通过田教授的介绍,我们都相互认识了,随后方处长几个人带我们上了一辆商务车,车上有五六个座位,我们几个上车后正好坐得下。 由李宝丰开着车,钱露坐在副驾驶,方处长坐在后面陪着我们先到了酒店开好房间,我们将行李放下之后,方处长非要拉着我们吃夜宵,盛情难却之下,我们只好又跟着他们去吃了点洛阳特色小吃,随后回到酒店这才休息。 我们回到酒店赶紧睡了。我和田大勇还有周宇清三个人一个房间,董雅丽和田教授每人开了一间单间。我因为每天早晨起来之后还要练基本功,虽说昨天睡得比较晚,但还是坚持着六点起床. 练完了基本功有打了两趟拳,等我回了酒店之后他们三个也起床了,因为田教授也已经起床叫醒了他们,说方处长九点左右要来接我们,让我们赶紧下楼吃早饭。 等我们吃完早饭后,方处长的车也已经到了,我们陆陆续续的上了车后,方处长就给我们介绍起了发现龙头墓有盗洞的经过。 第十二章:探险 车在公路上飞驰,李宝丰的车开的很稳,钱露坐在副驾驶座位,方处长跟我们一起坐在后边介绍着情况“我们这边古墓多,盗墓的也很猖獗,这些年抓住一些盗墓者都是严惩,再加上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普法,所以一般的村民们都知道盗墓是违法行为。” 方处长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一脸的愁容继续道:“虽说这些年普法的效果比较好,但还是有些盗墓的人来我们这边下手,主要是邙山太大了,而且附近有不少村子,人多眼杂,毕竟盗墓贼不会再脸上写着我是盗墓贼的字,所以纠察起来也比较麻烦,只有当场把人抓住,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盗墓贼。” “是啊,河南是文物大省,从古代起一直到现在盗墓不断,可以说是十墓九空,除了一些比较不容易盗掘的山陵和深埋不为人知的大墓外,凡是地面上有些标识的墓葬全都被盗了,你们也不容易啊。”田教授也附和道。 “是啊,确实是防不胜防啊。”方处长感叹了一句,紧接着继续道:“这次发现盗洞的是个农民,他清早起来之后去山上放羊,结果有一只羊找不到了,随后就在山上到处找,找来找去听到羊在地下咩咩的叫,等他赶到时就发现原来那只羊掉进了一个洞里,由于这几年我们普法的力度还是可以的,尤其是邙山这个地区,再加上这个地区的人们对盗洞并不陌生,所以一看这情况赶紧就报了案。” 田教授点点头问道:“看来你们早就勘察过现场了。”方处长点点头,捋了捋自己头上没有几根的头发道:“是啊,我们到了现场发现这个盗洞是刚刚挖掘了时间不长,但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你也知道,像邙山这种大型古墓群必须要经过国家同意了才会进行大规模的发掘,所以才会将你们找来现场勘查,看看到底有没有发掘的必要。” 田教授听完点点头道:“其实我对于邙山古墓群非常感兴趣,一直以来我都在研究,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确定,按理说历朝历代不会放任邙山龙头的位置不顾,而且经过这些年的勘察,也可以确定邙山龙头位置有墓葬,但我不明白的是,邙山龙头位置究竟葬的是历史上哪位帝王,毕竟看他周围的那些墓葬一般都是一些比较知名的历史人物,难道那些历史人物都甘愿为这座古墓守灵?甚至有些还是帝王陵墓,这就让人有点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历史上每个知名人物都是一些性格高傲,才思敏捷的人,甚至那些帝王都是舍我其谁的人物,为什么最终却甘心为埋葬在龙头位置的人守灵呢?” 听了田教授的话我突然想起了奶奶告诉我的那段话,那座邙山龙头葬的墓主人不是人,而是鬼葬!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鬼?反正我是不相信,毕竟我是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少年,从来不相信那些鬼鬼神神的事情,而且我干的就是开发古墓的活儿,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恐怕那些曾经发掘过古墓的教授学者们一个个都会被鬼吓死。 我想到这儿不禁笑了一下,田教授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随即又跟方处长聊着一些这些年来的考古趣闻,我们几个也一个劲的听的是津津有味。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邙山古墓群。 邙山说起来是一座山,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土丘,邙山周围基本上都是丘陵地带,正因为这里有一座邙山所以才如此出名,说起来邙山的风水确实好,四周围树木林立,估计跟它的地质有关,我们是考古,不是考察地质,所以我并没有多想。 下了车之后方处长看着浓郁匆匆的树林,推了推眼镜指着山顶道:“农民发现盗洞的地方在山顶上,咱们的车只能到这儿了,其余的路咱们走上去。”田教授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们几个年轻人更没有话说,跟着方处长三人朝山上走去。 山上传来了阵阵凉风,虽说现在还不是最热的时候,但走路时间长了肯定也受不了,但邙山上传来了阵阵清凉,再加上四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使人有点心旷神怡的感觉。方处长一边走一边给我们介绍,这是谁的墓葬,这是谁的墓葬,总之从山下到山顶已经介绍了十几座墓葬,并且这些墓主人都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方处长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这点爬山的体力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非常轻松,因为邙山的路并不是很陡,但对于方处长这种有些胖的人来说,爬上山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于是干脆找了个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道:“老田,咱们在这儿休息会儿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这么凉快的天我都出汗了。” 方处长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洁白的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喘着粗气。田教授虽说不至于像方处长一样,但毕竟年纪也五十多岁,此时的田教授也点点头看了看前方道:“还有多远才能到呢。” 此时钱露也用白皙的小手一个劲的朝自己脸上扇着凉风道:“没多远了,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钟就到了,就在山的最顶上呢。”方处长一边用衣领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点头道:“是啊,没多远了,一会儿就到了。” 我们四个年轻人左右看了看,这条路虽说没有像别的景区那样修建的好,但也是一条还算是比较好走的土路,我们体力好,并没有感觉有多累,就听董雅丽道:“张泽阳,你累吗?不累的话咱们去周围看看吧,好容易来邙山一趟,咱们还不转转啊!”我刚要说话,就见一边周宇清快速两部走上来,一脸笑容道:“雅丽,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在一边找了个地方坐着的田大勇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周宇清一眼没说什么,随后仔细的打量周围的环境,我也看了看四周围浓郁葱葱的数目道:“是啊田雅丽,你让宇清陪你去吧,我们在这儿陪着田教授休息会儿。” “不用陪我了。”田教授摆了摆手道:“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会儿,你们年轻人体力好,到处去看看吧,田雅丽说的对,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邙山。” 田教授说完,看着田大勇道:“你也去看看吧,年轻人多跟年轻人在一起待着才会有朝气。”田大勇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朝我问道:“咱们去哪儿啊。” 我看了看周围,四周都是树木,除了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什么路了,周围除了树木就是草丛,怪不得那些农民喜欢在山上放羊。“这四周围没什么好看的啊,除了树木就是草,还有就是墓葬,根本就没什么可看的啊。” 董雅丽白了我一眼道:“当然是去看墓葬了,也许还有什么没有被发现的墓葬能被咱们发现也说不定呢。”“就是就是,也许咱们还能发现以前人们发现不了的东西呢。”周宇清赶紧附和道。 我扭过头看了看这两个白痴,邙山号称是十墓九空几乎都是乐观的看法,这里的墓葬确实不少,可以说是从古至今埋葬了太多的名人,但几乎全部被盗空了,如果想从地表再有什么新发现的话,除非古往今来的那些盗墓贼全都是傻子还差不多。 虽然这么想,但毕竟不能说出来,最后只好让董雅丽带路,毕竟是她提出来的,就由她带路去“探险”。董雅丽一听要让她领队非常兴奋,田大勇没说什么,周宇清看董雅丽这么高兴,脸上也带着笑容跟在她身后朝着草丛深处走去,田大勇看了看我,我无奈的耸耸肩,这时候就听田教授道:“泽阳,别走远了,一会儿咱们还要上山呢。” 我大声回答一声就跟了上去,田大勇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行四人朝着深山走去,刚开始董雅丽作为领队倒是还可以,但时间一长就失去了兴趣,看着四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草丛,根本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最后干脆将领队让给了周宇清,她则跟在周宇清身后有些百无聊赖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走出来十几分钟了,想想田教授几个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赶紧对几个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没发现什么,干脆回去吧,田教授他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还要上山,别让教授他们等急了。” 董雅丽此时也失去了兴趣,干脆点点头,看着裸露在外的小臂上一道道轻微的划痕道:“是啊,回去吧,这些该死的草把我胳膊都弄疼了,回去了,不走了。”话刚说完,就听前面领队的周宇清大声道:“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周宇清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在一棵树下埋着一个石人,就见这个是人有半截身子埋在了土里,上半身有些泥土,估计是前段时间下雨冲出来的,不过就算这样也算是有了发现,董雅丽很是兴奋,我也很高兴,毕竟这一趟出来还真发现了点东西。 第十三章:盗洞 树荫下的这具石人被泥土砂石半覆盖着,下面看不大清楚,只留着大概三分之一的上半身,石人身上斑斑点点的泥痕和一些树叶杂草,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们几个都很兴奋,第一次出来实习就可以发现这种历史文物,看四周的环境,很显然这是被雨水冲刷出来的石人,不知道在地底,埋藏了多少年,现在却被我们几个发现了。 董雅丽高兴的尖叫一声朝着石人冲了过去,我们几个同样快步走到了距离石人不远的地方,看着这具被埋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石人有些兴奋。 董雅丽此时已经走到了石人面前,由于我们几个将背包放在了田教授几个人休息的地方,并没有带什么发掘工具。 此时的董雅丽很是兴奋,走到石人面前的她用手将石人头上和上半身的泥土清理着,一边清理一边兴奋道:“看来这趟真的没白跑,没想到还真发现了点东西呢。” 周宇清此时也走到了董雅丽身边,看着兴奋的董雅丽道:“丽丽,听我的没错吧?如果听张泽阳的,现在咱们该打道回府了。” 我心里有些无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董雅丽与周宇清两个人兴奋的在清理石人,我看了看站在我一边的田大勇问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田大勇推了推眼镜道:“交给他们俩就行了,我看看就好。”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周宇清正在追董雅丽,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也许这是他们俩增进感情的机会,我们俩都选择了不去帮忙,让他们俩在哪儿瞎折腾去吧。 这具石人在两个人的劳作下渐渐的显露出了真容,从这具石人的造型,包括官服,官帽和手中的笏板来看应该是一具唐代官员石像,而与我们平时所见唐代官员造像不同的是,一般的官员人物造像都比较丰满,但这具石人似乎有些消瘦,并且身上与脖子周围都有些细密的划痕,估计应该是雨水冲下来时北四周围的树枝山石之类的划伤了。 看着这具石人,董雅丽异常兴奋,一个劲的招呼着我们几个帮她一块儿清理。我有些无奈,按理说这具石人确实是文物,放在这荒山野岭的确实不好,保养维护都不是理想的环境,如果把它弄回博物馆的话,就凭我们几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董雅丽,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回去把这件事儿告诉方处长和田教授他们,他们会派人来的,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吧。”田大勇也有些无奈道。 还没等董雅丽开口,就听周宇清道:“我说大勇,这件石人可是咱们发现的,不先好好研究一下哪儿行,你一天到晚的捧着本书看,还不如研究一下实物来的真实。 “就是!”董雅丽跟着应和道。正说着,突然就听到董雅丽大声的娇呼一声“呀!这儿有个窟窿,你们快来看啊!”随着董雅丽的叫喊,我和田大勇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也赶紧走了过去。果然,天涯里在石像背后发现了一个窟窿,这个窟窿直径有半米左右,黑乎乎的不知道存在了多长时间。 “不会是个盗洞吧。”周宇清看着窟窿问道。我在左右看了看地形,这里距离山顶并没有多远,而且这个黑洞就在石像的背后,如果这个真的是盗洞的话,那么很显然,这具石像并不是被雨冲下来那么简单,很可能是那些盗墓贼故意将石像搬来这里将盗洞堵上了。 就一般的盗墓贼来说,挖好了盗洞进入墓穴,然后将墓葬里的陪葬品拿走之后也就走了,根本不会大老远的搬来一具石像将洞口堵住,除非他还想要再次进入墓葬。 但一般盗墓贼很少会有两次进入同一个墓葬的可能,除非里面陪葬的宝贝没拿完,或者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追赶盗墓贼,担心里面的东西追出来,所以才会将盗洞的入口堵上。 我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搬动或者拖动的痕迹,很显然这个盗洞不是最近挖的,有可能已经很多年了。而且经过了很多年的风雨冲刷,原本结实的盗洞现在也被侵蚀的千疮百孔,只是经过董晓丽和周宇清两个人用手都可以将盗洞挖出来。 “你们千万别乱动,我去找田教授他们过来看看,千万别乱动知道吗?”我大声的告诫两个人,随后将田大勇拉到一边道:“大勇,你看着他们两个,别让他们轻举妄动,我这就回去告诉方处长几个人,然后回来咱们再商量。” 田大勇点点头,推了推眼镜道:“好,你放心吧,快去快回!”我点点头,转身又嘱咐了董雅丽和周宇清两个人几句,这才朝着树林外走去。 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走出去多远,但回去的时候心里着急,同样也很兴奋,毕竟这是我们四个人发现的盗洞,如果真的有发掘的希望,估计我们四个还会有希望来到这里,甚至有希望发现一座大墓. 毕竟我们刚刚进行实习,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这次真的瞎猫碰死耗子让我们找到一个大墓,不说别的,等我们毕业之后能够分配一个好点的单位是没问题了。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我才隐隐听到田教授几个人在说话。“他们几个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田教授有点担心的说道。随后就听方处长笑呵呵道:“放心吧老田,虽说邙山有很多古墓,但这山上有没有什么猛兽,几个孩子年轻有活力,估摸着是想多转转,不用担心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田教授,方处长!”我钻出草丛大声跟几个人打了声招呼,随后赶紧道:“我们又发现了一个盗洞和一具石人,现在他们几个正在那儿看着呢,我回来告诉你们一声,咱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田教授一听又发现了一个盗洞,一下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儿,在哪儿发现的?”方处长听到这个消息也站了起来道:“真的吗?你们在哪儿发现的?”我跟他们将我们发现盗洞的地方和细节讲了一遍. 田教授点点头对方处长道:“咱们去看看吧。”方处长点点头对田教授道:“去看看吧,你说说这些盗墓贼,真是一点也不闲着,山上刚发现一个盗洞,这又发现一个,难道他们也不知道休息吗?” 一边说一边对站在自己身边的钱露道:“钱露,你在这儿看着点,咱们还有这些东西呢,我们几个先过去看看。”钱露点点头道:“放心吧处长。”方处长点点头,随即对我说道:“小张同学,你前头带路,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我答应一声,看着方处长那大腹便便的形象,再加上刚才的话,突然觉得这位方处长有点日本太君的意思,就差对自己说:“你滴,前面带路滴干活,剩下的人跟上,开路!” 我心里一边想着方处长搞笑的形象,一边朝前走去。大搞走了十几分钟,毕竟路不是很好走,一路上根据来时的草的痕迹这才来到了我们发现石人的地方。等我们一行四人到了这儿,却发现只有田大勇在现场,周宇清和董雅丽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估计是去别的地方玩儿了。 “在哪儿呢?”田教授几个人一走过来赶紧问道。我指了指那具石像道:“就在那具石像后面。”田教授几个人快步走到了石像前看了看,又看了看盗洞,随后观察了一下地形,跟方处长走到一边小声的说着话,只剩下了一个李宝丰也在四处看着,不知道他看出点什么名堂了没有。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田教授和方处长走了过来对我们几个说道:“从四周围的地形和石像看来,这应该就是一个盗洞,但这个盗洞的时间应该挺早了,看样子最起码不下五十年了,所以这个盗洞并不能说明什么,估计墓葬里的陪葬品早就已经被盗空了,不过这具隋代石像是从哪儿来的还需要调查,不过这都是方处长的事儿了,咱们就别操心了,先回去到上面看看那个龙头上的盗洞再说吧。” 听完田教授的话,我心里凉了一大截,但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对田大勇道:“看样子咱们的重大发现没什么戏了,董雅丽和周宇清呢,他们俩去哪儿了,赶紧把他们俩叫回来。” 田大勇愣了一下,随后有点不好意思道:“他们俩进盗洞了,我劝了他们俩半天也不行,非要进去,我也拦不住。” “什么?”我吃了一惊,田教授和方处长原本要转身走了,听到田大勇的话转过身有点着急的问道:“你说他们俩进了盗洞了?什么时候进去了,多长时间了。” 田大勇被田教授这么逼问,有些着急道:“我说了不让他们俩进去,他们就是不听,结果我拦了半天也没拦住,他们俩就进去了,他们大概进去有二十多分钟了。” “什么?二十多分钟?”田教授真急了,转身对方处长道:“方处长,赶紧报警吧,像这种老盗洞非常不稳定,弄不好就会塌方的,两个孩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他们父母交代啊。” 第十四章:墓道 “老田,别着急!”方处长此时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但还是劝道:“我现在就报警,一会儿警察来了两个孩子也就获救了!”方处长也知道,如果这两个不安分的大学生万一出点意外,估计自己的处长也就干到头了,毕竟这次是自己带队领着几个人上来的。 “我能不着急吗?两个孩子是我带出来的,我一定要把他们安全带回去的。”田教授急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别说我们手里现在都没有电话,就算是有电话,现在报了警,估计等警察来了也要二十分钟。 他们两个已经下去了二十分钟,再等二十分钟警察来了再商量救援的办法,万一两个人出现意外,那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田教授,方处长,你们别着急,咱们不是带着装备来的吗,我现在就过去拿装备,等一会儿我下去找找他们,我估计他们也就是好奇而已,没什么大事儿,我找到他们之后把他们带上来。”我对两个人说道。 “不行!”田教授大手一挥否定了我的说法。“他们两个现在找不到人,现在谁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而且咱们带的装备不齐,你万一下去有个什么事儿,我这罪过就大了,我不同意你下去。” “田教授,那您还有什么办法吗?”我心里也是着急,毕竟两个人是我的同学,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万一出点什么事儿的话,我心里也非常难受的,此时我心里也一个劲的骂,周宇清这个混蛋,泡妞一点原则都没有. 现在我已经猜到,肯定是董雅丽那个好奇心极重的女人非要进入古墓看看,周宇清绝对不会反对,肯定还很支持她,就算是田大勇阻拦也无济于事,这个田大勇的嘴皮子哪儿有他们俩个厉害。 “这!”田教授也没词了,但还是摇着头道:“反正你不能下去。”此时方处长已经派李宝丰下山打电话去了,顺便让钱露将装备带过来。 其实所谓的装备就是几个手电筒,绳子,还有登山镐和防毒面具之类的小玩意,毕竟我们这次来不是来发掘古墓的,只是看看,这些东西当初觉得都多余,原本不想带,但田教授说带总比不带好,而且这些物件也不重,顺手就带上了。 又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李宝丰回来了,手里拿着四个背包,里面装着的就是我们这次的装备。“我不是让你去打电话了吗?你怎么回来了,钱露呢?”方大处长一看李宝丰回来,赶紧问道,看来哪位钱露女士在他心里还挺重要的,顺口也要问一下。李宝丰赶紧答道:“我怕钱露拿不了这些东西,所以我让她下山打电话,我把这些东西拿过来了。” 我几步走了过去,将李宝丰手里的包拿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小张,你要干嘛!”田教授看到我这架势走上来问道。我一边收拾一边道:“田教授,等到警察来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我们要想办法进去把他们两个找回来,多浪费一点时间他们俩就危险几分,我决定我下去一趟把他们俩带出来。” “不行,我说了我不同意!”田教授拉住了我的胳膊道。我苦笑一声,指了指洞口道:“田教授,您还有别的办法吗?您看看那个洞口,现在除了我和大勇之外,还有谁能下得去?大勇就是个书呆子,下去也是添乱,我好歹也跟着我爷爷练过功夫,下去了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们俩弄上来的。” “可是万一你出现点意外,我没办法跟你家里人交代啊!”田教授还是不同意,但我从他脸上也看出了一丝犹豫。赶紧道:“您放心吧教授,我下去如果找不到他们的话我就回来,不会鲁莽的,再者说了,这个洞也许没咱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我将背包里倒出来的东西拿了一下实用的,比如说防毒面具,绳子,还有水和面包之类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随后站起来,此时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犹豫,尤其是田大勇,脸上还带着一丝愧疚。 我看田教授还有一丝犹豫,也不管其他的,拿起绳子和收拾好的包裹走到石像旁,将绳子围着石像转了个圈打了个死结,这个石像虽说不大,但最起码也有个一两千斤重,承受三四个人的重量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两盘绳子都是非常结实的尼龙绳,同样非常结实。我只用了一盘绳子,剩下的一盘放在背包里,万一有什么情况也能用得上。 我将绳子放进洞里,绑在腰上。刚想要下去,田教授一把拉住我道:“小张,你记住,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千万别逞强,就算是找不到他们俩你也要赶紧回来知道吗。”我点点头,随后将背包扔进洞里,表面上看这个盗洞只有五十公分左右,如果背着背包肯定进不去,只好先把背包扔进去,一步一步往里爬了。 由于洞口是斜着向下,大概是30度角的坡度,所以爬起来还不算是很费力,大概爬了五米左右的距离,发现前面是一个空堂,这个空堂明显有人工挖掘的痕迹,虽然不大,但也可以让人蹲着休息一会儿。 我钻进空堂休息了一会儿,虽然只有五米距离,但这并不是在空地上爬,再加上空气似乎没有外面那么充足,所以有些费力。 休息了两分钟后继续朝着洞口爬去。我听田教授跟我们讲过,一般的盗洞并没有这样的休息空堂,尤其是距离地表很浅的那种盗洞根本没必要,如果有这种休息空堂的地方,一般最起码盗洞的深度要达到10米以上。 我又爬了大概十几分钟,爬盗洞耗费的体力比较大,但至少还有休息的地方。当我离开有一个休息空堂后大概爬了两三分钟,发现前面不再是盗洞,而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这个洞口的边缘很明显已经被扩大了,黑乎乎的不知道下面究竟有什么,就连洞的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焦黑一片。 我腰里的绳子还没有放完,我估计爬过的这段距离有四十米左右,一捆绳子的长度应该是六十米,足够用了。我看周围焦黑的四壁,用力扣了一小块儿下来闻了闻,应该是爆破所产生的力量将周围都烧黑了,而这些图层的最外围是一圈白色的石头,有的地方还露着有些尖锐的石头茬,再往下就是那个黑乎乎的洞口,我估计不是墓室就是墓道。 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洞口,用手电筒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后我又爬到了洞口脑袋探了出去,用手电筒四周围照了照,还是没有发现董雅丽和周宇清的踪影,但距离大概四米左右的地上似乎有两排脚印,看这两排脚印的方向应该是朝里面走进去了。 “董雅丽!周宇清!你们在吗!”我趴在洞口大声的朝里面喊,希望这两个人听到我的叫喊声赶过来。但四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应。“这两个王八蛋,一会儿老子见了你们非把你们俩狠狠的收拾一顿不行。”我暗骂道。 将腰上的绳子解了下来,随后开始拽,一直到拽不动了,这才罢休,将多出来的二十米左右的绳子全都扔了下去,顺着绳子这才爬了下来。双脚落地,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刚才爬墓道时可把我给憋屈坏了,这下可以好好的伸伸腿了。 将腰身全都活动了一下,这才有机会用手电筒照着打量四周。这个地方应该是墓道之类的地方,就见四周围全部都是白色的石头,非常光滑,而那个盗洞就是从墓顶炸出来的一个窟窿,我看了看别的地方,没什么大差别,一眼望不到头的全是这种四四方方白色石头垒成的墓道。 “有点不太对劲啊。”我小声的嘀咕着。按理说古代的墓葬一般不会吧墓道修建的太长,因为墓道太长的话不利于往里面搬运陪葬品,一般的墓道有上十几米,最多二十多米就算是长的了,除非是皇陵,那样的墓道很长,甚至可以达到百米. 但一般皇陵墓道虽然长,但却很宽,两辆马车并行都没问题,但这个墓道却不同,我目测最宽不过四米而已,要知道古代马车除了供人乘坐之外,还有战车的作用,一般的马车宽度也要有三四米,皇帝的马车就更加宽大了,十六匹马拉车的马车最少也要有五米的宽度。 看这墓道的规格不是帝陵,但长度却很长,手电筒都照不到尽头,难道这不是古墓?但不是古墓又能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是古代皇帝吃饱了没事儿干修建的益处地下堡垒?我暗自想着,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不管了,先找到他们两人再说吧!”想到这儿,我朝着地上照了照,发现两个人的脚印似乎并不凌乱,于是顺着他们的脚印朝前走去。 大概走了十几米,我停下了脚步。脚下原本用大块的石板铺盖的甬道到了这里没有了,前面都是用一米见方的石板铺成的甬道,就跟现在的地板砖相似,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前方有什么变化不成? 第十五章:石门 看着眼前那一块块犹如巧克力一般的石板,我也有些琢磨不定了,我听奶奶说过,一般墓道里会有一些防止盗墓的机关设计,比如说翻板之类的,翻板机关就是从地上挖一个四四方方的土坑,里面插上一些兵刃铁钎之类的,一头用绳子或者是铁丝之类的拴上一块儿大石头,一般只要是人踩上去会立马掉下去,被大坑里的兵刃铁钎扎个透心凉。 看着眼前这些方方块块的石板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翻板?我有些捉摸不透,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脚印,发现两个人在这个地方丝毫没有什么停留,直接就走过去了,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前面,虽说地上铺着一层灰尘,但这并不能完全掩盖方方块块的石板路,似乎朝前走并没什么危险。 我远距离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条路似乎看不到尽头,当然,凭着我的视力和手电筒的光芒,应该只有十米左右的视距,再远一点看不太清楚了。我又仔细的听了听,前面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由于时间太长了,估计一般的机关也早已经失去了作用。 虽然这样,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面走过去,顺着两个人的脚印一步步朝前挪动。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终于走出了那块儿巧克力板块。 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后有朝前走了过去,黑乎乎的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到底是朝着墓道尽头走还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反正顺着他们俩的脚印就应该可以找到他们,我这次来也只是找到他们并把它们带回去,并不是下来发掘工作的。 就这样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因为我担心周围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走的比较慢。走着走着似乎听到前面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我有些兴奋了,肯定是他们两个,随后大声喊道:“董雅丽!周宇清,是你们两个吗?” 声音在甬道里非常聚拢,应该可以传出去很远,不大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女孩儿大声道:“是我,是我们,你是谁啊,是不是张泽阳?” 我听到了,应该是董雅丽的声音在回应我,我非常兴奋,这下可以安全并且快速的找到他们了,等回去后再教训他们吧。想到这儿,我快步的朝前走去,大概走了六十米左右,终于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 就见两个人此时站立在一个巨大的石门前,这个石门有两扇,同样是用白色的石头雕刻而成,看样子应该不是汉白玉,因为汉白玉表面有些粗糙,但这种石头却很细腻。石门上并没有雕刻什么龙凤之类的图案,而是螭龙纹,两扇大门上布满了螭龙纹,下面是浪花,看样子这个墓主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一般螭龙纹在春秋战国时期非常流行,这种螭龙据说是现在龙的原型,也有人说是龙的子嗣之一,无论如何,就连古代的士大夫都不可能用螭龙纹作为守护墓门雕像,最起码也要是王侯一级的身份才会雕刻螭龙纹。 而此时,董雅丽和周宇清两个人灰头土脸的正站在这座门前面,由于两个人下来的比较着急,也没有带什么工具,估计两个人是摸着黑过来的,没想到这两个傻大胆居然这么大胆,连手电筒都没有就敢往下跑,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我说你们俩真不让人省心,知不知道上面的人都急死了。”一见面我就开始埋怨他们俩,毕竟我提心吊胆辛辛苦苦的下来就是为了找他们俩,现在这两个人居然跟没事儿人似的还在那儿傻笑。 “哎,我说泽阳,你怎么也下来了?是不是怕我们有什么大发现把你给盖过去啊!”周宇清虽然灰头土脸,但此时却对我开起了开玩笑。 我没好气的瞪了两个人一眼,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水递给二人,又从里面拿出两个手电筒交给他们道:“你们俩知不知道为了找你们我费了多大劲,你们俩都多大人了,怎么还一点都不懂事呢,田教授在上面差点就急疯了。” “你放心吧,我们俩能有多大事儿,不就是下来看看嘛,看你们急的。”周宇清喝了口水说道。我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董雅丽道:“好了张泽阳,别生气了,我们俩知道错了,这不是等下来了才知道我们没带绳子,又没办法上去,只好在下面等着你们救援了,而且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弃我们的。” 听着董雅丽表示道歉的话,再看看两个人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我也说不出什么,只好道:“好了,那咱们就赶紧回去吧,免得田教授他们着急。”“等等,等等泽阳,反正也是下来了,不如咱们再看看呗,好容易就咱们几个人,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大发现呢。”董雅丽此时有些哀求的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或机关,而且田教授几个人在上面肯定早就着急了,我下来了也有半小时的时间了,再不上去估计田教授疯了的心都有。”我看董雅丽还想说话,赶紧继续道:“没得商量,你们的好奇心别太强烈了,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咱们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防护,肯定会有人出事,现在赶紧跟我回去。” “张泽阳,这样吧,我们就看看这扇门后面是什么总可以吧,咱们就打开一扇门看看,看完了就走行不行。”董雅丽还是不死心,想着看看石门后面究竟有什么。 我刚想要说话,周宇清上前两步把我拉到一边道:“行了泽阳,好容易下来一趟,咱们就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如果什么都没有估计董雅丽也就死心了,那时候咱们再上去也不迟啊,再者说了,你都下来了,咱们也不在乎耽误这么一会儿时间吧。” 对于他们俩我真的有点无语了,看着两个神经大条的人有点无可奈何,如果强行拉他们俩回去肯定不可能,如果把他们俩打晕扛回去更不可能,先不说我能不能扛得动,就是让我把他们弄到四米高的盗洞里都是非常吃力的,更何况那些盗洞还那么窄。 看我不说话,两个人对视一眼,周宇清接着道:“泽阳,别考虑了,咱们先把这扇门打开,看看就走了,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说着话,周宇清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着石门走去,用力推了推,没想到的是折扇石门看上去很重,居然被他推动了,不过看样子他也很吃力。 “等等!”我大声说道,两个人吓了一跳,随后我快步的朝着周宇清推开的那扇石门走去,仔细观察这个门,大门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严丝合缝,虽说被周宇清推动了一点,但还是有一直粗的门缝,用手电筒朝着门缝照去,发现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动静,看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吧,咱们说好了,把这扇门推开就进去看一眼,然后咱们就要赶紧回去,要不然田教授指不定怎么骂咱们呢,尤其是你们两个,一会儿出去了肯定会被田教授骂一顿的。”我虽说有些不情愿,但为了满足这两个人的好奇心还是同意了,其实我的心里也很好奇门后面到底有什么。 董雅丽见我同意了,一个劲的点头,脸上也一直微笑道:“那好,看样子折扇石门虽然比较重,但我们三个还是可以推动的,一起来帮忙推一下吧。”我点点头,既然决定了要看看石门后的情况,我只好跟他们两个同流合污了。 将手电筒放在地上,随后我们三个开始用力推折扇石门,虽然比较重,但我们还是推开了。当推开大门的刹那,就听咣当一声巨响,应该是石门撞在了石壁上发出的声音。随后我们三个回过头将地上的手电筒捡起来朝里面照去。 墓道里没有任何动静,跟外面的墓道一样,没有想象中的壁画,也没有发现什么陪葬品,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跟外面一样,两边的墓道空荡荡的,用那种白色的石头堆砌而成,方方正正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很显然,墓道后的情况让我们几个都有些失望,尤其是董雅丽,一对大眼睛更是失望透顶,转过头对我说道:“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看,没准里面有什么大发现呢,好不好!”我虽然对这扇门后的情况也有些失望,但我并没有失去理智,刚要拒绝,周宇清赶紧点头应允道:“是啊泽阳,咱们再往里面看看吧,没准就有什么发现了。” 我摆摆手郑重其事的对两个人道:“你们俩怎么答应我的,门后面的情况也看了,什么都没有,难道你们还不死心,田教授在上面不知道都急成什么样了,你们还要往里走,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你们替别人考虑一下行不行。” 我说完转头就走,刚走了两步,周宇清上前就拉住了我,刚要说话,就感觉周围似乎有什么动静,我也是一愣,感觉脚下的石板路似乎在微微的颤抖,而且很清晰的可以看到那些地板上的尘土在跳动,随后就听到隆隆声,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手电筒朝着石门后照去,就听周宇清大叫了一声:“我的吗啊!” 第十六章:死里逃生 此时我也看到了,距离我们有十几米远的黑暗甬道里,突然间冲出来了一个巨大的石球,这个石球直径大概有三米左右,通体发白,正在朝着我们三个冲过来,并且看其重量不下十几吨,这么大的石球如果撞在人身上,估计立马就要残废。 原本我们身处的这个甬道宽不过四米,这个石球的直径有三米多,而且一路滚过来并没有什么阻碍,石球的两侧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供人躲过去的缝隙,而且看样子已经滚过一段时间了,重量在加上速度,估计就算是前面有一座山估计也要被撞下一大块来。 “快,快跑!”我大声招呼了两个人,随后一把抓起还扔在地上的包,也不管有没有什么东西遗落了,快速的朝来时的路跑起来。周宇清和董雅丽两个人也吓得面无人色,此时看我朝前面跑,紧跟着两个人跟在我身后跑了起来。 身后轰隆隆的巨响,一个巨大的石球跟着我们越滚越快,看来这个甬道应该是个斜坡,坡度不大,不至于让人感觉出来,但一旦这个石球滚起来的话,也会顺着斜坡越来越快。 刚跑了没十几米,就听到突然咔嚓一声,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我回过头看去,就见原本往回跑的三个人少了一个,周宇清没有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原本跟在我身后的董雅丽此时也不动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大声喊着周宇清的名字,我下意识的朝董雅丽喊的方向看去,就见原本周宇清跑过的地方有一个深深的洞裂开,估计周宇清掉进了那个洞里。 我看石球马上就要冲过来了,心里着急,赶紧跑了回去,这时候根本就不容人多想,我估计周宇清掉进了一个翻板里,此时生死不知,如果周雅丽再被石球碾压,就凭她这小身板,估计只能是人肉饼的下场。 跑到董雅丽跟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道:“先别管他,快跑,一会儿再来救他!”我知道,估计周宇清是没戏了,我不敢朝洞里看,因为我怕一看之下会忍不住逃跑。 我抓着董雅丽的胳膊连拖带拽的朝前跑,身后的石球已经距离我们不远了,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去,就见石球距离我们最多也就三四米远,而且有越来越快的势头。 董雅丽一边跑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不该这么好奇,是她害死了周宇清。我此时也顾不得他嘴里念叨什么,眼看就要到了我下来的洞口了,一节绳子从洞口垂了下来,我想先将董雅丽弄上去,毕竟我跑的比较快,拽着着董雅丽也已经与石球拉开了五六米远。 “你抓住绳子,记住,一定要抓紧知道吗!”我大声了对董雅丽喊道,董雅丽嘴里还在一直念叨着什么,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的话,等到了绳子面前,我一下抱住了董雅丽的双腿,腰部发力猛地一台,将董雅丽就这样抱起了大半截身体。 “抓住绳子往上爬,快!”我大声的怒叫道。但此时的董雅丽似乎有些迟钝,两只手在空中挥舞,就是抓不住绳子。此时那个石球也已经距离我们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了,我叹了口气,知道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只好再次将董雅丽放下,拽着她的胳膊继续朝前跑。 我一边跑心里一边暗骂“这个董雅丽的心理素质太差了,就这点胆子还总想着进入墓葬,如果不是我进来的话,估计这两个人全都要完蛋。而且这个甬道到底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人设计的,这是非要弄死所有人的节奏啊,难道古代人喜欢吃披萨吗?要不然怎么会设计出这种想要把人碾成人饼的**机关!” 而且就从刚才周宇清掉下去的那个翻板就可以看出来,设计这套机关的人心思有多毒辣,石球在后面追,奔跑的人根本不会注意脚下什么情况,跑到翻板的地方自然而然就会掉下去,估计翻板下面不会藏着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一些利刃,这是不把人弄死不罢休的意思,真他娘的毒,但为啥就周宇清那么倒霉掉了下去,我和董雅丽却没事儿呢?这点让我有点想不明白。 身后的巨大石球还在轰隆隆的响着,我拽着董雅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前跑,说实话,如果不是拽着董雅丽,我早就跑到前面了,至少也能顺着绳子跑到那个盗洞上,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时还是先逃命再说,如果前面还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我一定抛下董雅丽自己逃命。我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拽着董雅丽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大概又跑了四五分钟,我也有点喘粗气了,而此时的董雅丽双目含泪,汗水也早就浸湿了他的双鬓,尤其是额头上的短发更是一丝一缕的粘在了额头,看上去狼狈不堪。我一边跑一边用手电筒四处打量,看看四周围到底有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但很让人失望,四周为全部都是光滑的墙壁,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靠!”当我再次向前面看去时,顿时让我亡魂大冒,因为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没路了,一块儿不知道有多厚的石墙挡在了前方,一点出路都没有。此时我也没心思骂人了,身后的石球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还在身后着急的追赶着我们俩。 虽说我们两个跑了一段距离已经与石球又拉开了五六米远,但前方的石墙让我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有了,如果真的就这么被石球压成披萨,我心里还真是不甘心,毕竟我还没娶媳妇呢,连女朋友都没有。 十几米远也就是一两秒左右的时间,我和董雅丽站到了这堵石墙前,我有些不甘心,用力的敲打着石壁,希望这是另外一个机关,能够在关键时刻救我们一名,但是我又失望了,石壁非常厚重,估计就是一堵墙,根本没有打开的希望。 听着身后轰隆隆的巨响,我突然感觉有点可笑,非要自告奋勇的来找他们,并且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同意他们打开那扇石门,这下可好,估计这次就算是要光荣牺牲了。“对不起了泽阳,是我害了你们,如果下辈子有机会的话,我一把命还给你们。”董雅丽此时背靠着石壁,看着滚滚而来的巨大石球喃喃道。 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也没办法,恐怕这是董雅丽这辈子最后一句话了吧。我此时心里一片空明,想想也是自找的,明摆着出发前爷爷奶奶一个劲的劝我不要让我来邙山,我偏偏不听,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着想着,突然就发现由于石球的滚动将地上的尘土都抖动起来,一条并不是很显眼的裂缝让我眼睛一亮,这不是振动产生的裂缝,而是人工裂缝,因为这条裂缝横穿整个甬道,将狂赌只有四米的甬道整个分裂开,似乎下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翻板,而我们就踩在了翻板上,可既然是翻板,为什么我和周雅丽没有掉下去呢?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我一把拉住董雅丽的胳膊,两个人蹲了下来,希望这个石球的冲击力比那么大,在撞上石墙的时候我们能挤在死角中不受伤。如果石球的冲击力过大的话,不管有多大的死角我们俩也要成为肉饼了。 眼看着石球距离我们还有两三米距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苦笑着摇摇头看着睁大眼睛一语不发的董雅丽道:“如果这次咱们活下来,你还不以身相许啊!”董雅丽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石球,似乎想要将这个石球记住。 “轰!”一声巨响传来,我觉得我的耳膜都要裂开了,整个身体就好像一片叶子一般抛了起来,随后屁股落在石头上,一种剧烈的疼痛从尾椎骨传过来,疼得我嗷的一嗓子,心想完蛋了,这么大的冲击力,估计肯定要变成肉饼了。 过了好一会儿,尾椎骨的疼痛渐渐好转,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洞洞的看不到任何东西,难道我死了?我有点不可置信,伸出手推了推,感觉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就是那个石球,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被卡主了,我并没有变成人肉披萨。 我又向脚下摸去,自己脚下似乎有一个软软的肉呼呼的身体,还冒着热气,我知道这肯定是董雅丽,但此时的我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酸痛,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我推了推董雅丽,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四处找手电筒,但此时手电筒不知道扔到那儿去了,只好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这也是最后一个手电筒了。 第十七章:救人 打开手电筒的,一束光芒照凉了四周,董雅丽此时横在我脚下一动不动,似乎晕了过去,而我面前则是那块大石球,我又看了看头顶,石球距离我的头只有一尺,估计力量再大一点我们俩都要完蛋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还是看不太明白,但我知道我还活着。侧过石球朝前面看去,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这个石壁并不是我想象的绝路,而是一个巨大的“十”字翻板,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石壁,其实它跟我们面前踩着的地板是连接在一起的,而我发现的那个石缝就是他们的连接处。 这个甬道机关的设计者很懂得人的心理,一般在奔跑的过程中人们很少去观察两侧或者脚下的情况,而一旦我们跑到这儿的话,估计这块翻板就好像风车一样将我们带到下面插满利刃的大坑里,而那个石球估计也会掉下去,如果地下的利刃杀不死我们的话,估计这个巨大的石球也会把我们砸个稀巴烂,而这块儿石壁则安然无恙,转个圈之后还是会成为石壁,只不过是换了一块儿石头而已。 但所有的机关都有一个巨大的弱点,那就是时间。时间会破坏掉一切,当我们踩上这块儿“十”字翻板后并没有引发机关,这个“十”字翻板没有让我们掉进去,相反的,估计是翻板的中轴机关早已经锈死,再加上石球猛力的一撞,中轴更是被撞弯,所以不仅我们没有掉下翻板,就连这块儿大石球都给卡在了这里。 虽说被卡主了,但石缝里依然不安全,毕竟是一座不知道多少年的甬道,谁知道被这么巨大的石球撞上后会引发什么后果,估计这个十字翻板的中轴机关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想到这儿我赶紧用嘴叼着手电筒,将昏迷的董雅丽抱起来,顺着撞出来的石缝朝外爬,希望在翻板与石球掉落下去之前爬到踏实的地面上。 “咯吱吱!”一阵承受不了重物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我立马头皮都有点发炸,抱着董雅丽顺着石缝慢慢走,动作大了担心这个翻板承受不住立即坍塌,那样我和董雅丽都会一起掉下去,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但动作小了又担心在坍塌之前回不到地面上,这种心理令人纠结,我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一个劲的祷告,千万别这个时候塌下去。 “元始天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耶稣上帝啊,求求你们保佑我,一定要上去之后再榻,要不然小弟的命就没了。”我小声的嘀咕着,同时双腿还在缓缓的移动,真担心一旦动作大一点就会发生塌陷的可能。 等移到翻板的前方,我发现这个地方已经被石球砸下去了将近一米五,而我就站在下面,不知道下面有多深,这时候那种“咯吱吱”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董雅丽是清醒的话,我们俩只要爬上去就可以了,但现在她晕过去了,我只能是先把她抬上去,我再爬上去,不过那样的话动作肯定会很大,一旦这个“十”字翻板支撑不住的话,我们俩都要完蛋。 “娘的,豁出去了!”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将董雅丽扶起来,将她的上身先推到地面上,再轻轻的报其他的双腿慢慢往高抬。突然,我听到“喀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而且脚下立马沉下去了一大截,这下可好,董雅丽上半身在地面上趴着,下半身悬空在下面,而我此时却距离地面的高度有两米了。 “完了,这次是真他娘的完了!”我双脚此时一动不敢动,如果再动的话,估计这个十字翻板立马就会掉下去。四周围的震动越来越大,看来我还真要拼一下了。我轻轻的挪动两步,我身高一米八,双手举起来也能够到两米高了,但此时由于翻板下沉,我距离地面已经拉开了五十公分的距离,如果一旦跳起来抓不住地面的话,我估计我跳起来时的力量会将整个翻板连轴断掉,那样我就会跟石球一样掉进这个不知道多深,也不知道下面有多少利刃的深洞里。 “玛德,老子拼了。”此时董雅丽还是双腿挂着,我轻轻的挪动脚步避开她的身体,随后一咬牙,猛地跳了起来,同时就感觉脚下一空,就听“喀嚓”一声巨响,整个连翻板带巨大的石球都沉了下去,我同时也抓住了对面的一角,用力的攀爬。 好容易爬到了地面,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旦跟巨石和十字翻板一起掉下去,就算是那些埋在下面的利刃杀不死我,也要被这些巨大的石头给压扁。我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好容易把这口气理顺了,这才站起来。 顾不得观察四周,先把一半身子还摊在大坑里的董雅丽拽了上来,随后连忙翻看她的眼皮,又摸了摸她早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脖子,动脉跳动有力,没什么大事儿,轻轻摇了摇董雅丽小声的叫着她的名字,没有一点反应,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 既然是暂时还醒不了,我只能将她背在身后,但却没办法从那么高的地方将她弄上去,而且我还担心着周宇清,万一这小子没死,那我还要把他给救上来,现在下来的三个人一个生死不明,一个昏迷过去,只有我还有口气,看来这个担子还需要我继续挑起来了。 我将董雅丽背上,一步一步的朝回走,希望看到一个还在喘气的周宇清,虽说这个希望不太大,但我还是希望他没事儿,毕竟这些机关不知道都多少年了,很多都已经锈死或者是坏掉了,希望那些利刃也是一样,全部都朽烂了,这样就伤不了周宇清,最多摔一下,还不至于死人。 而那个最大的十字翻板后面则有一个黑乎乎的甬道,这个甬道不知道通向哪里,据我猜测,那个甬道才是真正的墓道,而出现石球机关的那个应该是一个真正的死路。虽然我有心去看看,但现在背上背着一个,还有一个需要救助,只好暂时放弃这个打算,先去看看周宇清怎么样了。 我背着董雅丽往回走,平时觉得董雅丽身材挺好,除了胸前两坨肉外没什么重量,但今天却感觉非常重,看来等这丫头行了之后要提醒她减肥了。当我走到盗洞口时,心里顿时凉了,因为原本从盗洞垂下来的绳子已经落在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绳子断了,估计是刚才石球的滚动将绳子裁断了。 “这他娘的让我怎么出去!”我大声吼叫道。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痛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老子冒着生命危险下来救人,结果却要困死在这个破地方吗?我有种愤怒,但却发不出来,因为两个罪魁祸首一个昏迷一个生死不知。 现在的我只能是希望周宇清安然无事了,如果他没事儿的话,或者是轻伤,那么我们两个叠罗汉,应该可以从这个地方出去,爬出去后再把绳子接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如果周宇清出事或者受伤,估计我们都没有出去的希望了,毕竟地面距离那个盗洞将近四米,除非我有跟跳骚一样的弹跳力。 我将地上断了的绳子捡起来放进背包,我很庆幸在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背包,还有最后一个手电筒。由于要背着董雅丽,所以我将背包移到了前面。等放好之后我背着董雅丽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周宇清掉落的那个翻板前。 我将董雅丽放在距离翻板不远的地方,用脚轻轻的踩在上面一点点的试着,我担心还有翻板能够活动,远远的我就听到前面似乎有人在**,虽然在这漆黑一片,而且还是古墓甬道里听到这种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我却高兴起来,能发出呼叫,那证明周宇清还活着,至少还能喘气。 我有些激动,慢慢的靠近了周宇清掉落下去的翻板,估计四周围的翻板机关早已经坏死了,唯一一个没坏的却被周宇清给撞上了,这小子应该去买彩票,这种事都能碰上,一等奖肯定是他的了。 等我靠近了周宇清,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照下去,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看来这小子的运气虽说有点差,但最起码还不至于差到逆天。就见下面确实有一些利刃,但这些利刃早已经朽烂了,被掉落下去的周宇清砸了个乱七八糟。 整个深坑的落差将近三米左右,周宇清此时正靠坐在深坑的一角,手里拿着手电筒看着四周,见我探出头来用手电筒照他,他也将手电筒照了过来。“哈哈,周宇清,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怎么跟关在猪圈里一头小猪似的,滋味怎么样?”我看他没什么事儿,于是开起玩笑来。 今天打开网页看了一下,居然发现了一个推荐票,说实话,我是万分激动,这证明我的书还是有人认可的。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一天只能更新一章,但看到这张推荐票后我决定,豁出去了,今天三更,因为我有些激动,很高兴。再次谢谢给我推荐票的这位朋友,葫芦给您鞠躬了,谢谢。 第十八章:流沙 “张泽阳!”周宇清看到我明显非常兴奋,一声怪叫道:“你们没死,真是太好了!”“废话,你才死了呢,敢咒我们死,看来你小子还是没有一点教训,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你现在这儿好好反省一下。”我说完转过身,因为我发现董雅丽似乎发出了一些声音,看来她该醒了,我也好过去看看。 我一消失在翻板口不要紧,周宇清又是一声怪叫,随后大声道:“泽阳,我最好的兄弟,你是我哥,不,你是我大爷还不行吗,先想办法把我弄上去行不行,这下边简直就不是人待得地方啊。” 我任凭周宇清在下面大吼大叫,就是不理他。我来到董雅丽跟前看了看,董雅丽似乎刚刚睁开眼睛,她双眼一点焦距都没有,愣愣的看着前方,发现我走过来,转过头问道:“这是哪儿啊,咱们都死了吗?”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笑了笑道:“没有,咱们都还活着,周宇清也没事儿,你听,现在还在下面大喊大叫呢。” 她一听周宇清也没事儿,两只大眼睛似乎也有了神,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看了看四周道:“我以后再也不这么任性了,真希望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个梦。”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道:“刚醒过来喝点水,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把周宇清那小子拽上来,免得他这么大吼大叫的,这里可是古墓,一会儿别把鬼给招来。” 我从背包里拿出绳子,随后又拿出登山镐,来到周宇清上方看着他,由于我担心董雅丽害怕,所以讲手电筒留给了她,我自己没有手电筒,而周宇清手里还有一个。 看着下面还在大喊大叫的周宇清笑了笑,这个狼狈样子还真是难为他了,毕竟他刚刚认为自己是死定了,现在有生还的希望我又走了,这个心理肯定是愤怒之至。 “我看你再喊,再喊我真就不管你了。”我站在翻版口笑着说道。周宇清一见我回来了,赶紧大声道:“泽阳,你是我大爷,你是我亲大爷行吧,赶紧的,想办法把兄弟弄上去吧,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地方太他妈吓人了。” 我一边倒绳子一边笑着道:“废话,这里是古墓,你当是澡堂子呢,古墓哪儿有不吓人的。”最终我将绳子递了下去道:“你先将手电筒绑在绳子上我拽上来,这样你两只手都方便。” 周宇清点点头,将手电筒绑在绳子上,我将手电筒拽上来,这时候也顾不得脏不脏,用嘴叼着看向下面,随后将绳子递了下去。 “我说宇清,你干嘛还不站起来,我来救你你倒是从里面享受起来了,是不是不想上来了?赶紧的,把绳子拴在腰上,然后拉着绳子爬上来。”我对周宇清道。周宇清摇了摇头,面露苦色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不想,我左腿好像断了,疼得厉害,站不起来。” 听到周宇清的话,我心里就是一凉,腿断了?我还指望着他能把我托起来叠罗汉,让我进入盗洞把绳子接起来呢,如果他的腿断了的话,这样我们还怎么出去?周宇清见我发愣,大声道:“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哦,没事儿,你先把绳子绑在腰上,另外一条没事儿的腿可以支撑住的话你就尽量往上爬,我往上拽,现出来再说。”我告诉周宇清上来的方法,周宇清点头,很快将绳子绑在腰上,一边喊痛一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我要往上拽了啊!”我大声的提醒他,周宇清点点头,随后两只手用力的拽着绳子就要往上爬,我将绳子在胳膊上挽了几环,随后一用力将周宇清拽起了半米高,周宇清两只手拽着绳子同样用力往上爬。 “我说周宇清,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他娘的这么重,你是属猪的吧,最少有二百斤。”我赶紧我的胳膊都快被拽断了,周宇清一边用力一边道:“胡说八道,我最多一百二十斤,哪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一边用力拽一边道:“得了吧,就你这重量还一百二十斤,我看最少有二百,估计都能出栏卖钱了。” “你才是猪呢。”周宇清没好气的说道,我很快看到了他的两只手已经冒头了,毕竟落差不是很深,我大声道:“你抓住了,我去抓你的手,一定要抓住啊。”周宇清同样大声回应道:“放心吧,赶紧的快过来,我要是再摔下去估计就要归位了。” 我赶紧快步上前,抓住周宇清的手要将他拉上来,谁知道刚一用劲,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喀嚓!”一声,随后就感觉一个巨大的黑影落了下来,“啊!”周宇清一声吼叫,将本来快要爬上来的他一下又砸了下去。 “宇清!周宇清!”我急了,大声的叫着周宇清的名字,同时也抬头看向上方,就见正对着周宇清这块翻板的甬道顶上裂开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窟窿,从窟窿里好像下大暴雨一般落下来了大量的沙子。 “流沙!”我心里彻底的凉了,流沙这种东西我知道,是最可怕的墓穴机关之一,这种沙子制作也很繁复,流动性很强,如果被流沙埋了的话,用不了五分钟人就必死无疑。 我赶紧趴在洞口看去,只是这么一愣神的时间,周宇清早已经被流沙埋上了,我开始用力的拽绳子,希望将周宇清从沙子里拽出来,但不管我怎么用力,周宇清就好像长在了里面一样,一动不动,最终我浑身酸软停了下来。 任由流沙在我头顶上飘飘洒洒,此时的我真的慌了,连三分钟都不到,周宇清所在的这个地方彻底被掩埋,流沙渐渐的停止了,看着已经被填满的坑洞,我大脑一片空白,刚才还跟我相互调侃的同学就这么死了吗? “不行,老子要救你!”我小声的说着,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随后跑到了董雅丽身边,将背包里的东西划拉一下全部都倒了出来,希望找到一个可以挖掘的工具,但很遗憾,背包里除了另外一捆绳子还有两瓶矿泉水和一点吃的东西外,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的董雅丽双目含泪,愣愣的看着周宇清消失的地方,一句话都不说,我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很大,一般人被沙子埋到胸口基本上就会窒息,如果被埋超过五分钟人就会彻底死亡,我知道时间紧急,而且此时的我也失去了理智。 虽然没有工具,但我用手也要把他抛出来。我转过头朝着周宇清被埋的地方跑去,两只手往外用力的刨着沙子,但我越着急这些沙子却在跟我作对,就好像水一般,只要抛出来一点,旁边的沙子会立即将其埋上,我挖了十几分钟,也没有挖下去一米深。 “啊!”我大声的喊了一嗓子,泪水忍不住流淌下来。我知道,就算是现在将周宇清挖出来也没办法让他复活了,我心里难受极了,不知道这该死的机关是谁设计的,一点活路都不给,掉进翻版的人眼看着马上就要爬上来了,结果却被流沙彻底掩埋,这种心情让我心里堵得难受。 最终我颓废的坐在沙子上愣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这时我听到了董雅丽的哭声,她坐在角落里一个劲的哭。 我知道,如果现在我再颓废下去的话,恐怕董雅丽的精神会崩溃。索性我擦干了眼泪站起来,走到董雅丽身边看着她,就听她一边哭一边嘴里小声的念叨着:“是我害死你的,是我害死你的!” 我看了她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雅丽,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赶紧回去,如果回去的及时,我们也许还能把周宇清救出来!”说着话,我将她搀扶起来,董雅丽嘴里反复的念叨着那句话,估计周宇清的死给了他极大的打击,现在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我不得不再次背起她朝着盗洞走去。 来到盗洞前停下,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盗洞,希望现在有人下来,但很可惜,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这种感觉让我有点绝望,难道上面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吗?我真的有点后悔,后悔下来之前应该返回去说明情况,然后再下来,这样的话会有很大的机会获救。 我正想着,就听到悉悉索索的有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精神顿时一震,原本颓废的心情一扫而光,看来这是上面的人看我好长时间上不去,又下来一个人来接我们了,或者他们打电话报警那些警察已经来了,看来我们真的有救了。 我高兴的抬起头,用手电筒朝着那口盗洞照去,顿时我感觉一震头皮发炸,就见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白色虫子密密麻麻从各种地方爬过来,不知道有多少,在朝着另外一边看去,就见甬道里也都爬满了那种虫子。 再次谢谢第一位给我投推荐票的朋友,希望各位读者对我的作品进行评价和投票,跟别人一样,我也吼一嗓子:投票啦!投票啦! 第十九章 朝我们爬过来的虫子有二三十公分大小,头上的两只触角快速的闪动,似乎在感知着什么,浑身上下就是白色的肉,用手电筒一照,似乎整个身体是半透明的,六只白中透红的脚在地上或者甬道顶上朝我们爬过来,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 在这种寂静的黑暗当中悉悉索索的爬着,我听爷爷说过,一般古墓里的虫子属于大阴之物,遇到了阳气之后就会爬出来噬咬带阳气的动物,因为这种虫子对阳气非常敏感,而且大多数有毒,一旦被这种虫子咬一下,轻则昏迷不醒,重则身亡。 这时候我明白了,为什么上面的盗洞口要用石像堵上,那些盗墓者肯定是担心这种虫子爬上去,所以才会将盗洞口用石像堵住,而我们却爬了下来,让这些对阳气非常敏感的虫子给盯上了。 现在我们想要逃出去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别说是现在爬不进盗洞,就算是能爬进去,估计也会被这些虫子给咬到,毕竟我们爬行的速度还是没有这些虫子专业。我一把拉住还在地上蜷缩的董雅丽道:“好了雅丽,别再伤心了,赶紧跑。” 董雅丽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我,我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但现在肯定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俩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数,不能死了一个周宇清,我们俩都要在这儿给他陪葬。我看董雅丽有点懵懂,一把将她抱起来,朝着那个十字翻板跑去,只有那里才没有虫子。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手里仅有的两个手电筒顺着我的目光四处照着。也许是因为这些虫子发现它们的猎物逃跑了,于是奋起直追,就好像是我们捅了马蜂窝一般,悉悉索索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听的人头皮发炸。 我抱着董雅丽朝前跑,跑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刚刚我和董雅丽差点遇险的十字翻板前,此时的十字翻板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坑,由于坑似乎比较浅,那个巨大的石球还露着一点头,另外的那个十字翻板虽然塌陷,但也是露着一些,并没有完全的掉下去,而前方再是又一个黑不见底的甬道,看样子开凿的非常平滑,地上也没有什么机关。 我抱着董雅丽来到大坑前看了看,地下的这个深坑应该也是将近四米深,我回头看了看那些虫子,已经快要追上来了,想要逃只能到对面的那条甬道了。我抱着董雅丽实在不方便,而且石球距离第二个落脚点足有两米,如果是平时的话我轻轻一跳就可以跳过去,现在抱着董雅丽根本不可能在这样跳过去。 我放下董雅丽拉着她的手道:“董雅丽,你听我说,周宇清已经不在了,现在我要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如果你不想咱们俩也斯在这儿的话,你就听我的话,咱们俩要逃出去,知道吗?”董雅丽听完我的话缓缓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转过头看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缓缓道:“是我害死了宇清,我想要在这里陪他。” “你怎么不想想我,难道你也想把我弄死在这里吗?好,如果你不走的话,我也在这里陪你,我也死在这里,行吗?”我对董雅丽吼了起来。我知道,现在董雅丽受到的打击很大,如果不逼她的话,恐怕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董雅丽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点光彩,一句话都没说,我急了,一把拉住她道:“你走前面,如果你真的想死在这里的话,等你把我送出去再回来陪他!”我随他大声的说着,随后推了她一把,让她走在前面,我担心如果真的让她走在后面的话她就不再跟我走了,那时候那些虫子会将她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 我转过头看了看那些虫子,虫子距离我们还不到三米,已经是追了上来,如果再不走的话,估计想走也走不了了。我拉着董雅丽先走到了那块儿石头上,随后指了指第二个落脚点道:“快点,快过去!”董雅丽似乎有点妥协了,迈步跳了过去,我看她已经跳过去,大声道:“快点,如果不想让我也死在这里你就快点!” 此时的董雅丽转过身,看了看我身后那已经不足一米远的虫子,又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一句话也不说,转过身跳到了那条幽深的甬道里。我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敢回头看,只听得身后密密麻麻的虫子爬行的声音,一直到看着董雅丽跳到了对面的甬道里,这才快速的跳了起来。 几米远的距离对我来说并不算事儿,再加上中间有落脚点,我担心有什么变故,快速的跳到了对面。我转过身看去,就见对面密密麻麻的虫子早已经湮没了我刚才的落脚地。看得人心里发毛。 随后我拉着董雅丽,拿着手电筒朝着甬道深处跑去,我不知道那些虫子到底有多少,会不会追上来,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逃离这里。我们跑了大概有五分钟,四周围的样子有了变化,而且身后也没有了虫子的声音,看来那些虫子一时半会儿的还追不上我们。 我们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董雅丽此时也是大汗淋漓,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我知道,她也很累了。于是将她拉到一边坐下休息,我则用手电筒照着四周围,观察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现在我们现在身处在另外一个甬道里,这个甬道前方四五米处有一个石门,石门不大,大概有三米高,两米多宽,而我们所处的这个甬道也是个喇叭口,刚跑进来的时候感觉很大,现在快要到里面了,发现这里的甬道越来越窄,一直到石门处,也只有两米宽三米高了。 我走到石门前看了看,这扇石门与我们发现的那道石门有很大的不同,上面刻着的图案也不同,就见这扇石门上雕刻着许许多多的人物,所有人物身穿着宽大的袍服,有的手捧笏板,有的人手拿兵器,有的人站在战车上,身后是许许多多的兵将,手拿兵器在摇旗呐喊,共同朝拜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则站在一座山上抬头望天,而天上则有一个仙女踩着云霞彩衣飘带看着下方。 根据这幅雕刻我感觉这幅画似乎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是他?难道这座古墓是他的墓葬?我有些拿不准,转过头看了看还在不远处的董雅丽,对他招了招手道:“雅丽,你过来一下。” 董雅丽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招呼她缓缓走过来,我指着雕刻道:“这是不是楚襄王会神女的故事?”董雅丽看了会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怎么回事儿这幅雕刻呢?难道这座墓葬是楚襄王的墓葬吗?不应该啊,楚襄王不是葬在了南方吗?他的墓葬怎么会在河南出现?”我有些拿不准的说道。 董雅丽没有说话,双眼看上去还是一点神采都没有,我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如果往回走等待救援肯定是不行的,不说上面能不能下来,就是那些虫子我们也对付不了,现在我们手里除了两只手电筒和一捆绳子之外,没有任何工具,想要穿过虫群回到盗洞口下根本不可能做到,只能是进入这座古墓找出口了。 而且我们一路走来,一直都在缓缓的上坡,根据这条甬道的走向,再加上距离和高度,根据我的估计,龙头墓的那个盗洞应该就是直通这座墓葬的洞口,如果可以找到那个盗洞,我们逃出去的希望也就大大增加了。 我轻轻的推了推门,还不错,虽说这道门的缝隙比较小,还不足以钻进一根小拇指,但似乎关的并不是很严,只要用点力气就可以推开了。我想到进去之后可以找到那个盗洞逃出去,心里顿时活了,刚刚将这扇门推开一条缝隙,就听到身后又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出现,我赶紧回头用手电筒照过去,就发现那些白色的虫子铺天盖地的又追了上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转过身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将石门推开了一个仅供人钻进去的缝隙,拉着身边的董雅丽走了进去。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墓道后面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了。 走进了石门后的甬道,我转过头又将石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就这么一小会儿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身靠在石门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石门外还可以隐约听到那些虫子悉悉索索的爬动声,就在我大声喘着粗气休息时,突然听到原本对自己生命都不关心的董雅丽“啊!”的一声惊叫,让我刚刚脱离险境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第二十章:陪葬人 在这个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古墓甬道,被董雅丽这么尖叫一声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将手电筒顺着董雅丽看去,就见董雅丽此时脸色苍白,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看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嘴唇都有点哆嗦。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也是一惊。就见前方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上半身靠在甬道的墙上,下半身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张着大嘴,两只手蜷缩着,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是古代的,并且一看就是那种宽袍大袖的汉服,虽说是粗布麻衣,但现在看起来总觉得有一些诡异。 就在距离这具尸体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具尸体,同样是面目狰狞,死相惨然,令人一看下去就觉得毛骨悚然。我将手电筒朝着远处照去,就见远处的甬道里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尸体,大概有四五十具尸体,大多数都是这种死相惨烈,生前经受过很大痛苦的人。 我一直都听说过古墓里有活人殉葬,但发现活人殉葬的古墓确实是少的可怜,并且汉代以前的古墓国家一般都禁止发掘,因为汉代以前的古墓,尤其是殉葬品,一般都是国家级文物,并且有可能会出现一些竹简,丝帛之类不易保存的文物出土,现代科技还没有对这些非常具有研究价值的东西进行有效保护的手段,所以国家并不主张对汉代以前的古墓进行主动性发掘。 中国的殉葬制度一直待清代康熙年间才彻底被终止,据考证,有关于殉葬制度是从周**始,期间几千年国君或者诸侯王去世之后,一般都会有活人殉葬这种制度,由当时的社会身份地位来看,究竟有多少人殉葬。殉葬的人越多,那么就表明墓主人的身份就越高。 例如那个玩儿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他死后殉葬人数多大百余人,除了一具男尸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女人,基本上都是当时他比较宠幸的姬妾。还有一些如秦武公死后,殉葬人数是六十六人,还有秦穆公的殉葬人数为七十七人,这些当时社会的大人物死后,基本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人殉葬。 但一般来说,墓主人死后,那些殉葬的人不能跟墓主人在一个墓里,因为身份等级相差很多,所以一般那些殉葬的人都只是埋在主墓的周围,而且那些活人在殉葬时一般都是被先杀死,然后再跟随墓主人下葬时一起下葬,所以一般古代君王下葬时的场面非常宏大,但在主墓里发现殉葬的尸体很是罕见,如果这座古墓真的是楚襄王的墓葬,那么有这么多的殉葬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看着甬道里密密麻麻的几十具死相恐怖的尸体,这种感觉让人头皮发炸,虽说作为现代人不能相信鬼神之类的迷信说法,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是心里发毛,万一这些尸体里有一具尸体跳起来变成僵尸,我估计我也要吓得走不动路。 看着身边嘴唇哆嗦的董雅丽,我把心一横走到董雅丽身边道:“董雅丽,现在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不过你别害怕,一切都有我呢。”我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害怕。董雅丽一句话都没说,看了看我,我从她眼睛里可以看出那种恐惧,现在的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先安慰她了。 “不,不是。”董雅丽终于开口说话了,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刚才好像,好像看到,看到周,周宇清了。” “什么!”我听到董雅丽的话,原本就紧张的身体顿时绷直了,拿着手电筒朝着那些尸体看去,心跳再次开始加速,我就觉得此时的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看了好半天,四周围静悄悄的,除了我自己的心跳声,没有任何声音,我咽了口口水对董雅丽道:“你是不是看错了?”董雅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刚才她没有说谎。 那么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周宇清没有死,他从灌满了流沙的地方爬了出来,第二种就是董雅丽刚才看到的并不是周宇清,而是他的鬼魂?或者是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致使刚才她有点眼花了。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在那种情况下,周宇清应该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如果真的活下来的话,应该早就过来找我们,毕竟几个人在一起才最有可能活下去。而且就按照刚才那些歹毒的机关设计来看,那些机关根本就不可能给进来的人留下一点活路,看来只有后面的两种可能了。 看着还是一脸恐惧的董雅丽,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安慰道:“董雅丽,别害怕了,刚才你可能是看错了,人在缺氧或者是受到很大的刺激时会出现一些幻觉,刚才你可能是太想念周宇清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现在没事儿了。” 我拉着她的手安慰她,但现在的董雅丽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个劲的朝着那堆尸体看去,我知道,如果再呆在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行,干脆往前走走,一个是找找那个盗洞,另外一个就是先让董雅丽离开这个地方,等出去了,估计她的心情也会逐渐好起来。 我又看了看那些令人头皮发炸的尸体,对站在身边的董雅丽道:“赶紧走吧,咱们先想办法出去,等出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董雅丽没有说话,我拉着她的手朝着那些尸体走去,想要咸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但当我拉住董雅丽的手时,突然感觉不知道从哪儿吹出来一股阴风,让我浑身上下一哆嗦。我四周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意外,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我拉着董雅丽的手慢慢的靠近了那些尸体。 这些尸体在甬道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我们走的也很小心翼翼,如果不小心的话,我们可能会踩到它们,而且我知道,这些殉葬的人生前肯定遭受到了很大的痛苦,要不然他们的表情也不会那么痛苦,这种事情光是想想也够人胆寒的了,更别说我们现在就处在它们中间,万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鬼怪,那么这些人的怨气可想而知会有多大了。 拉着董雅丽的手,我们两个在这些尸体中间慢慢走,就好像生怕惊动了这些尸体一般,并且手电筒的光芒照在地上,丝毫不敢在这些尸体上照一下,生怕我们两个有什么任何动作,将他们惊醒了一般。 正当我们慢慢走时,突然就见到前面不远的一具尸体似乎动了一下,那条原本躺在地上,伸的直溜溜的右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弯曲了,而且从地上的灰尘拖拽的韩籍也可以看得出来,那具尸体就在刚才肯定是动了一下。 看到这种情况,我浑身就一哆嗦,董雅丽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心情,恐惧的看着我,我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害怕了,恐怕董雅丽会更加害怕,甚至有可能她的精神都要崩溃。我自己安慰自己,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故意将手电筒朝前面照了照,前面距离很远的地方似乎又有一道石门,但距离很远看不清楚。 “雅丽,前面又有一道石门,看样子应该是主墓室的门了,咱们走过去,不过小心一点,我估计咱们要去观察的那个龙头盗洞就应该是这个地方的,而且应该就在主墓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到了主墓室就应该可以看到那个盗洞了。”我小声的对董雅丽道。 董雅丽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拉着她的手慢慢朝前走,当路过那句明显移动过的尸体时,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看着那些此时没有一点反应的尸体,我先让董雅丽朝前走去,随后我才小心翼翼的迈了一条腿。 就当我另外一条腿刚想要踏过去时,这具尸体在我胯下又动了一下,这下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具尸体似乎想要坐起来,但腰身很硬,根本就起不来,但它还是想坐起来,所以在地上开始慢慢挣扎起来,甚至想要翻个身。 我看到这个情况,把心一横,毕竟我也练过功夫,虽说不如爷爷那么厉害,但毕竟也是练了十几年的时间,对于我来说,三五个大小伙子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我此时一横心,就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傻大胆吓了一跳。 我头脑发热,一个纵步跳过了尸体,转过身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一个低鞭腿就朝着这具尸体踢了过去,我心想,老子今天也来个先下手为强,先把你腰给踢断了,你再想站起来尸变那也是不可能的了,我的右腿挂着风声就朝着尸体踢了过去。 今天又多了两张推荐票,再次谢谢给我投票的各位朋友,很诚心的谢谢,如果大家每天看书的时候多给一些票,葫芦会更加有劲写东西,谢谢大家了! 第二十一章:白蛇 我猛地朝着那具尸体踢了一脚,就听“喀嚓”一声,尸体被我一脚踢成了两段,也许是因为这些干尸放置的时间太长了,早已经腐朽,被我大力的一脚踢断,但随即我就发现,这具尸体的腹部有一个什么东西爬了出来。 回头看看董雅丽,她还在愣愣的看着我,似乎对我的行为有些不解,我哭笑了笑,虽然在黑暗的地方并不能看清楚双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现在肯定是惊惧莫名。我回过头看向这具尸体,当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到尸体的腹部时,我发现有一条长长的白色的东西正在蠕动,刚才尸体的移动似乎就是这种白色的东西造成的。 “难道又是那种白色虫子?”我心里暗自琢磨,如果真的是那种白色虫子那可就真的倒霉了,距离这么近,一旦咬上一口,谁知道这东西有没有剧毒,小时候因为中了尸毒可没少受罪,奶奶给我治疗尸毒的情形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想到这儿,我后退了两步,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种正在蠕动着的白色不知名的动物。董雅丽站在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此时的甬道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仔细的观察着这具尸体里的东西,好一会儿也没见再有什么动静,当下就放了一点心,转过头对董雅丽道:“雅丽,你先看看那道石门能不能推开。” 董雅丽还是站在室门前看着我,样子有点发呆,一动不动,看来他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劲来,我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没办法指望上她了,只能是靠我自己,等把她带出去以后再说吧,看来这次对于董雅丽的打击太大了,直到现在她都没办法从周宇清死去的事情中走出来。 我来到石门前看了看,这个石门上雕刻着一些山川地理图,看样子应该是一统江山的意思,我观察了一下石门上的图案,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随性用手推了推门,这个石门里面应该是被挡住了,根本推不开,难道这是一条死路?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我朝着石门仅有的一点缝隙看去,还好,石门后面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虽然还是甬道,但距离主墓室应该不远了。我长出了口气,只要不是死路就好,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出去。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又观察了一会儿,我发现这扇石门后面使用一块大石头顶上了,看来想要从外面进去,必须要将石头移开,这块儿巨石很大,估计最少也要有几千斤重,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推不动,再加上董雅丽也不行。 这种机关我听说过,也见过,在清代乾隆的墓葬里就有这种设置,将一块儿石碑一样的石板放在距离石门一米远的地方,等墓主人入葬之后,用一条带着把手的u字形工具将这块儿石碑放倒,石碑的底座和石门上都有顶门用的机关,石碑一倒,正好会卡在门上被开凿出来的石条里,这样再想进去,除非还是用工具将这个石碑推开,否则在门外的人想要将石门推开,根本就不可能,除非用炸药奖石门炸开。 当然了,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从石门的底下掏出一个洞来,可以钻进去,但我们现在没有锤子,更没有凿子,根本不可能进得去。“这怎么办,进不去,又不能出去,难道还会被困死在这里吗?”我有点着急了。 我将背包放了下来,此时的背包里除了两瓶水和一段绳子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登山镐,虽说这个登山镐不大,但毕竟也有一个开凿石门的工具。说实话,我并不想用登山镐将这个石门破开,毕竟我们是考古人员,不是盗墓贼,适当的发掘是可以的,但一旦用了登山镐的话,那就是在故意破坏文物了。 我拿着登山镐在手里颠了颠,这个登山镐并不是很重,也就是有个五六斤的样子,长也不过五十公分左右,通体都是用精钢制造的,两头露出了十来公分尖头的锥子形,这样能够很好的用力凿开比较坚硬的石头,但这毕竟只是一个登山镐,我刚才观察,这个石门最少有三十公分的厚度,如果想要凿出一个供人进入的窟窿,就算是我精力充沛,也需要小半天的时间,更何况我还不知道这石头的硬度,如果这石头材料过硬,很可能时间会更长。 我看了看董雅丽,董雅丽对我拿出登山镐要开凿石门没有一点反应,跟刚才一样,愣愣的看着前方。我叹了口气,拎着登山镐来到石门前看了看,最后将开凿的地方放在了右边石门的边角,这样我也能最小的减少石门开洞的损失。 我先轻轻的敲了敲石门,还好,并没有想象中的硬度,应该是跟汉白玉的硬度差不太多,这种硬度对于登山镐来说很简单,但我也要小心,免得在开凿过程中整个石门开裂,那样的话损失就大了。 正当我用力开凿石门时,就听到董雅丽又是一声轻呼,我此时真的有点不耐烦了,我真想停下来狠狠的骂她一通,不帮忙干活儿也就算了,现在还在大惊小怪的,难道真的以为我不敢发脾气吗? 我刚想说话,忽然想到我们这是在古墓中,刚才开凿石门干活有点忘我,忘记身在甬道里了。我知道,董雅丽之所以惊呼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所以赶紧将嘴上叼着的手电筒拿在了手里,朝着董雅丽看去。 董雅丽此时愣愣的看着前方,我曾经踢断的那具古尸的地方,我刚才也从古尸的腹部好像看到了什么,但没有在意,现在发现有情况,原本放松的心一下又警惕了起来,顺着手电筒照射的地方看去,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就见一条有一米长的白蛇正在缓缓的从那具古尸的腹部爬了下来,直朝我们这边游走过来。 白色的蛇我见过,不过那是在动物园里,而且我曾经见过的蛇跟这条不同,一般白色的蛇都是得了病才致使蛇鳞病变呈白色,而且一般白色的蛇个体都比较大,最起码也要在三米左右,但这条蛇相对较小,而且这条蛇的头呈三角形,虽然行动比较缓慢,但它的蛇信却一直吐个不停,很显然是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雅丽,快躲开!”我对董雅丽喊了声,随后拎着登山镐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这条白蛇,生怕它一个动怒给我来上一口,从它的体态上可以看得出来,这条变异的蛇估计毒性不小,谁知道被它咬上一口能撑多长时间,万一这条蛇的毒液是神经性的毒素,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我几步走到这条蛇前方五六米的地方停下,手里握着登山镐比划了几下,虽说面对蛇这种东西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我还是非常小心,万一被这东西咬一口,那可不是我所想的。这条蛇游走到我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嘴里黑色的信子斯斯的吐着,似乎在表示抗议。 如果在空旷的田野上,我有信心对付这条蛇,毕竟对我自己的运动天赋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但在这条并不算大的甬道中,我有点心里没底,并且我身后还有个懵懵懂懂的董雅丽,如果我一旦退开,这条蛇万一对董雅丽咬上一口,在这个没有一点急救设备的地方,这条蛇万一再有剧毒,恐怕董雅丽跟周宇清一样,也会把命丢在这个地方。 我拿着登山镐跟这条蛇对峙,大概有三分钟左右,这条白蛇似乎有点不耐烦了,突然立起了上半身,张大嘴巴对着我发出了丝丝的叫声,听得让人头皮发麻。我心里一横,趁着这条蛇现在行动并不迅速,赶紧想办法先宰了它再说,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儿,我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想要用登山镐砸碎它的头,虽说我也懂得一点捕蛇的常识,并且小时候在爷爷家上学时也没少玩儿蛇,但要我捉一条刚刚从死人身体里爬出来的蛇,我心里的阴影还是很大的。 我练了十几年的功夫,手里又拿着家伙,如果单单只是论准头的话,我肯定会一下命中,直接送这条蛇回老家,但令我惊讶的是,我这一镐下去,这条蛇一偏头,居然躲开了,与此同时,它张开嘴猛地朝我的胳膊咬了过来,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条蛇的反应竟然如此迅速。 这条蛇虽然反应迅速,但我毕竟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它的嘴朝我胳膊咬过来,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它嘴里那两条巨大的毒牙,赶紧一抖手,将胳膊猛地拐了个弯,但还是晚了一步,这条蛇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胳膊,我心里一惊“完了!” 第二十二章:黑色天门 被蛇咬住了胳膊,我吃了一惊,顺手一把将白蛇的头抓住,猛地一下从我身上拽了下来,这条蛇的身体同样顺势将我胳膊缠了起来,我瞬间感觉胳膊好像被一条绳子捆上了一般,力气非常大。 不过我还是有些庆幸,刚才这条蛇只是咬住了我的衣服,还从衣服上撤下了两根丝线,并没有咬伤我的皮肤。虽然这样,但我感觉我的胳膊此时却好像被人狠狠的勒住了一般,整个左手都感觉有点麻木。 “这条蛇的劲还真大。”我自言自语道,随即右手拿着登山镐,将这条蛇的头放在地上,举起登山镐猛地朝着这条蛇的头砸了下去,就听“砰”地一声,登山镐尖锐的锤头砸入了那条蛇的头部。 蛇还是顽固的缠在我胳膊上,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我举起登山镐继续砸,一连砸了十几下,整个蛇头早已经血肉模糊,被我彻底的砸烂,但我胳膊上的蛇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减少,还是缠的那么紧。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蛇,这么厉害,把头都砸烂了还不死。”我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又过了三四分钟,这条蛇的身体才慢慢的松开了我的胳膊,整个舍身就好像一根软面条一般垂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长出了口气,怕这条蛇还死不透,用登山镐又砸了几下,知道确定蛇已经死透了,这才放开手,摔着粘在手上的蛇血,再一看胳膊,小臂已经被蛇缠绕出了几条青黑的於痕,怪不得我觉得手有点麻,感情这条白蛇的力气这么大,居然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将我胳膊缠绕的血脉不畅。 “这到底是什么蛇,怎么会这么厉害。”我心里想着,随后打开背包,将蛇的尸体放进背包,如果一会儿出去了,肯定要将这条蛇带回去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这种蛇变异的这么厉害。 我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来看向董雅丽,此时董雅丽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有点担心我。我走到她面前道:“雅丽,别担心,刚才这条蛇没有咬到我,没事儿。” 董雅丽看着我的胳膊,发现我真的没有被蛇咬伤,这才点点头道:“那就好。”这句话是从周宇清出事到现在,她第一次说话,看来她的精神还算可以,没有崩溃。 “咱们先休息会,一会儿再干活儿吧。”我对董雅丽道,刚才跟白蛇搏斗,确实有点累了,虽然时间很短,但精神耗费很大,所以我决定休息一会儿再开凿墙壁。 这个古墓里存在着很多未知的危险,我作为仅存的两个人,必须要保证董雅丽的安全,毕竟现在就剩下我一个男人,如果周宇清还活着的话,我相信他会这么做,毕竟我们是男人。 周宇清的死对于董雅丽来说打击很大,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周宇清也会没事儿,但事情已经发生,对于我和董雅丽来说,现在能够活着出去才是最大的希望。 董雅丽只说了那句话后就没有再说一句,看我坐在地上休息,自己拎起了登山镐,朝着我开凿洞的地方走去。看着她拎着登山镐一下一下的开凿着石门,我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感觉董雅丽好像变了个人,她变得坚强起来,看来有时候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它可以让一个人的心智更加坚强。 我休息了一会儿,随即站起来看了看那些干尸,看来刚才那条蛇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我觉得这些尸体里应该都有一条蛇,但由于时间的原因应该都死掉了,而攻击我们的这条蛇也许另有原因让它活了下来,虽说现在已经被我弄死了,但应该还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些蛇是怎么钻进尸体的腹腔中的,到底是这些人生前被植入的,还是死后这些蛇只是为了找个藏身的地方才钻进去的?如果是生前植入的,难道这也是防备盗墓的一种机关设计吗?难道古代人那么聪明,在几千年前就知道用这种变异的生物科技防盗吗? 我想了半天想不通,走到董雅丽面前,此时董雅丽挥动着登山镐开凿石门,脸上早已经见了汗水,我拉住她道:“你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干。”董雅丽抬头看了看我,只是将手里的登山镐交给我,还是没说一句话,我点点头示意她休息一会儿,我我猫腰干了起来。 没超过十几分钟,石门的一角已经让我凿穿了一个供一个人进出的窟窿,我看了看坐在一边休息的董雅丽道:“好了,可以进去了,不过要小心一点,为了尽量不破坏这里的东西,我把洞口凿的并不大,小心点别碰到头。” 董雅丽没说话,只是站起身看了看洞口,随后将旁边的背包递给我,我背在身上示意她先进去,董雅丽趴在地上慢慢的钻了进去,我紧随其后,跟在她后面同样钻了进去。等我站起来时就发现,四周围跟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一般。 刚才从门的缝隙里朝里面看,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而此时我却发现,门内和门外有太大的不同,门外的甬道里基本上全部都是那种白色的石头建造的甬道,而门里确实诡异的黑色,这种黑色就好像是被人在石壁和地板上染了颜色一般,黑漆漆的透着一丝诡异。 手电筒的光芒在这里并不能无限延伸,这些黑色的墙壁好像有吸光的效果,手电筒照到十米左右就基本上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楚黑色甬道的身处到底有什么。我打着手电筒朝前走去,让董雅丽在石门后等着。 我朝前走了大概五六米远,就见墙壁上有一些笔画,这些壁画颜色鲜艳,全部都是黑色打底,用各种颜色在甬道的墙壁上绘画着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故事。大多数故事是一个人穿着非常华丽的袍服,站在战车上指挥着士兵进行作战,而有一些壁画却画着一个女人在众多女人的围绕中说着什么。 画中的人物非常丰满,造型同样很是有特点,从刚才墓道的走向和规模来看,这个墓葬怎么着也应该是王侯一级的大墓,很有可能是战国时期的墓葬,但这种形制却又不太像,一般春秋战国时期的墓葬都讲究深埋大藏,虽说也会建立宫苑楼阁,但毕竟规模很小,而且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时间一长肯定会塌陷,或者被地下水所侵蚀。 如果这里真的是一处春秋战国墓葬的话,先不管它的墓主人是谁,就单单这份开凿山陵的气魄,就远远要比以前的那种深埋大藏的墓葬要好很多,至少气势上要比其他的国主墙上很多,而且如果没有被盗的话,里面的文物保存的也应该会很好。 看完了壁画,我又朝前走了大概十来米,就发现前方又是一道石门,这道石门并不大,最多也就是有一米五高,两米宽。但奇怪的是,这倒是门上没有刻画任何东西,就这么光秃秃的两道黑色的石门,竖立在甬道尽头,看上去诡异莫名。 我用手电筒朝门缝里照了照,里面同样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里面应该就是主墓室了,一般这种并不算大的石门我们管它叫天门,这种石门并不是供人出入,而是供鬼魂出入的。 古代人认为,人死后会有灵魂抛弃尸体,然后仙解升天。而且那些王侯将相并不是一般人,而是应了天上的星象下凡来治理国家,比如说有传说宋代的包拯包青天就是文曲星下凡,还有一些古代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的各种传说数不胜数。 但我奇怪的是,一般这种天门都是用白色石头或者青色石头制成,甚至有的墓葬天门两扇门会使用青色和白色石材各制作一扇石门的门扇,这预示着墓主人清清白白的一声,但这个墓主人却用黑色石头作为天门,而且靠近主墓室的甬道用的也是黑色石头,难道这是一种暗示?还是说墓主人的一声是黑暗的,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般天门是不会被阻挡的,因为他们暗示着墓主人的灵魂会从这里出去,所以这道门一般不会上锁。我用力的朝着这扇石门推去,折扇石门随着我用力一推,果然,随着石门的门轴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两扇门被我推了开来。 随着我将天门推开,忽然就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心里顿时一惊,赶紧倒退了几步,我忽然觉得似乎有一个黑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我刚想要做点什么反应,突然觉得我身后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第二十三章:棺材 我被身后的物体吓了一跳,立即警觉了起来,猛地半蹲下身子,左手握紧了拳头,身子紧随着转了起来,朝着身后的物体砸了过去,等我看清楚身后的人之后已经来不及收拳,只好硬生生的将拳头转变了方向,一拳打空。 由于出拳力气用的比较大,带的我一个踉跄,那种感觉差点让我吐血。“大姐,下次走路能不能出点声音,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有点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董雅丽悄无声息的跑到我身后了,这种时候出现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被吓一跳。 “我,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刚才,刚才站在大门哪儿看不到你,我,我害怕,所以就过来找你了。”董雅丽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紧接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感到奇怪,难道现在她从打击中走出来了?看样子这是好事儿,现在再想办法把她活下去的希望增强,这样我们逃出去的希望也就更大些。 “是不是还有话说,有就都说出来,免得一会儿又吓我。”我半开玩笑的说道。董雅丽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好一会儿才道:“我刚才,刚才又看到周宇清了,他朝我招手,让我过来的,所以我就跟着他过来了,结果就遇到你了,他也不见了。”“什么?”我吃了一惊,不过看董雅丽的申请并没有撒谎,而且她现在这个状态也不会开玩笑,难道真的是周宇清没死?还是董雅丽再一次眼花了,出现了幻觉? 我看了看那条幽深的甬道,现在在我眼里这里就好像是一个能够吞噬人的血盆大口,如果真如董雅丽所说,他两次见到了周宇清,那么周宇清肯定是没死,但我为什么就看不到呢?难道周宇清故意在躲着我?这说不通啊。在这种古墓的甬道里,如果一件诡异的事情想不通的话,很可能我们俩都会死在这个地方,如果周宇清没死的话,难道他就不想逃出去?如果死了的话,那么董雅丽两次见到的周宇清是谁?鬼吗?还是幻觉。 看着董雅丽眼神里的惊恐,我可以确定她真的没有说谎,又回过头看了看这条黑色甬道,如果按照董雅丽刚才说的,她在甬道里看到了周宇清,而且周宇清还朝她招手,让她朝我这边来,但我一直在这里站着,除了推开这道天门外,几乎没做任何事儿,我为什么就看不到周宇清呢? 我长出了口气,也许周宇清真的死了,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让我们想办法逃出去,是在给我们带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一切也就可以解释了。我看着黝黑的甬道,大声对着空旷的通道喊道:“周宇清如果真的是你的话,希望你能保佑我们出去,等我们出去了,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挖出来,让你魂归故里的!” 我说完这些话,就见天门处的门口一股阴风随即刮了起来,等风势渐渐地弱了,也许这就是周宇清给我们的一种回应吧,虽然我并不相信鬼神。我拉起董雅丽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看样子刚才被惊吓的精神并没有缓过来。“走,进去。”我拉着董雅丽的手,低着头矮身走进了那道天门。 走进天门,我用手电筒四处打量着,里面的情形让我有点震惊,同样走进来的董雅丽也是有些发呆,我们毕竟是考古专业的,对于这种历史发掘的东西都很在意,甚至已经进入到了骨子里。 眼前的景象确实很令人震撼,这个地下墓穴并不算很大,也就是三四百平方,这对于帝陵来说并不算大,规模也就是王侯一级,但对于一般古墓来说规模已经是很大了,再看刚才那种殉葬人的规模,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一座王侯级大墓,这对于考古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发现了。 就见整座墓室的中央靠后摆放着七口棺材,中间的一个巨大的黄色棺木尤其显眼,剩余的六个都是黑色棺材,并不算大。看到这种情况,我大概明白,黄色的巨大棺木应该是墓主人无疑了,其余的六口棺材应该是墓主人的妻妾,这六口棺材里躺着的尸体应该是陪葬的妻妾,至于是死后埋葬还是活葬,这个还不太敢说,毕竟我们不是盗墓贼,不能随意的去打开棺材查看里面的死者。 棺材是放在一块儿打磨的非常平整的巨石上,这块儿巨石不仅仅放着这几口棺材,还放着大小不一的一些木箱,木箱里装的应该是陪葬品,虽说这些木箱和棺材早已经在这里放置了几千年,但没有空气的流动和地下水的侵蚀,保存的非常完好,就连上面的漆面都还是非常鲜艳。 围绕着棺材的周围还有一些木材建筑,这些建筑雕梁画柱非常美观,非常具有春秋战国时期的特色,四周围并且有一些沙曼围着这些建筑,将七口大棺材围在当中,看上去非常奢华,但这些纱幔经过多年放置,基本上已经腐朽,有的已经垂在了地上,不论是建筑还是这些纱幔,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在上面。 四周围还有一些别的建筑,里面影影绰绰的不知道放置了一些什么东西,有的已经坍塌,有的保存完好。我拿着手电筒四处走了走,看着这些早已经过去的历史,心情有些激动。正当我看着,突然发现前面一处倒塌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人躺在那儿,而且一条腿还露在外面,看裤腿的样式,应该是现代人。 我心里一下紧张起来,看来距离我猜想的应该不差,邙山龙头的盗洞果然应该就是这个地方,这些盗墓贼应该是直接将盗洞开在了墓室的顶端,并且下来之后应该是想要拿这些陪葬品,但不知道为什么,再拿陪葬品过程中被坍塌的建筑砸死,上面的人恐怕也被发现,这才走了,连尸体都没有机会抬走。 这个被砸在建筑下的盗墓贼也真够可怜的,没想到几千年了,这个墓主人又有了新的陪葬人,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活该,本来这些盗墓贼进入墓葬的目的就不纯,现在被砸死,恐怕也是罪有应得了。 不过发现了这个人后我知道,盗洞很可能就开在这间墓室的周围或上面,如果找到这个地方,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想到这儿我非常兴奋,看来我们真的有救了。我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希望可以找到那个盗洞,最终我发现了,在这个距离坍塌的地方不远的墙角,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虽说不大,但还是可以容得下一个人钻进钻出的。 发现了这个盗洞我非常兴奋,几步跑到洞口处观察,发现这个洞口确实是一个盗洞,从盗洞周围的切面上看,应该时间不是很长,最多也就是这几天才挖掘好的,至于为什么开在距离棺材那么远的地方,我想应该是这些盗墓贼的手段还不到家吧, 看着从盗洞处透过来的阵阵微风,我知道,这个盗洞还没有被堵死,应该是直通上面,看样子我们一路走过来没有被这里的有毒空气侵蚀,这个盗洞功不可没,随即我转过头大声道:“董雅丽,咱们可以出去了,这儿应该就是那个邙山顶上的盗洞!” 我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想起了回音,就好像站在回音壁前说话似的,声音非常大。但奇怪的是,董雅丽没有一点回应,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声音。“这是跑哪儿去了。”我自言自语道,随即走到我们当初站立的地方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董雅丽,她到底去哪儿了?在这种地方乱跑可能会出人命的,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安分。 用手电筒四处打量,这才发现,原来董雅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那些棺材前,正在用手电筒打量着这几口大棺材,最后她手里的手电筒的光芒停留在了那口巨大的黄色棺材上,正在看的入神。 我有些无奈,这眼看就可以出去了,如果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点什么意外,估计我们俩一个都别想跑出去,就那个盗洞只能是一个人爬出去的空间,如果再出现点什么虫子蛇之类的动物,我估计论起爬行速度来,人类还真比不过他们,真的被这些东西追上咬上一口,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想到这儿,快步走到董雅丽面前拉了她一把道:“董雅丽,我找到盗洞了,咱们可以出去了,现在赶紧跟我走。”董雅丽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指了指黄色的大棺材,悠悠的说道:“你看这口棺材多漂亮。”我一愣,看了看董雅丽,又看了看巨大的棺材,突然发现这口棺材确实有点不同。 继续求票,从以前的每天一更到现在的两更,希望大家给我投票,喜欢的话就投票吧,要不然就让白蛇。。。。。。嘿嘿! 第二十四章:董雅丽之死 看着面前的折扣黄色棺材,突然觉得确实有些不同,不同的是这口棺材表面似乎有许许多多的接缝,并且似乎是长在了石床上,又好像是磊出来的,用黄色的木头磊出来的一个巨大的棺木,难道这并不是简单的棺木?我有点搞不明白。 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了一种墓葬形式,那就是“黄肠题凑”,这种墓葬形式一般用于帝王一级,根据现在发现最早的这种黄肠题凑是在东汉时期,但在史料上记载的文献来看,应该是战国时期这种墓葬形式已经就存在了。 “黄肠题凑”一般只是作为保护墓主人棺材的一种建筑形式,这种建筑形式非常有特色,那就是用柏木的木心来制作,没有任何的榫卯,只是一层一层的铺垫叠垒,也就是最早的“椁”,但后来人们又发明了单独的“椁”套用在棺材的外部,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汉代时,人们还是习惯于“黄肠题凑”这种高规格高荣誉的墓葬规格,并没有因为多了“椁”的墓葬形式而舍弃它,所以汉代的墓葬一旦有“黄肠题凑”这种墓葬形式,那就是与棺椁一同存在的。 我看着眼前这种高规格的墓葬形式有些发呆,我很清楚,这应该是战国时期的墓葬,现在出现了这么高规格的墓葬形式,这个墓主人的身份之高可想而知,最少也应该是个王侯级的人物,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位国君,我也没想过要去开棺,毕竟这种工作现在并不适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爬出去,等出去了跟田教授几个人将里面的情况汇报一下,然后再确定到底发不发掘。 正当我仔细观察着“黄肠题凑”时,董雅丽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走上了石床,并且距离巨大的棺木已经很近了,我赶紧大声道:“董雅丽,赶紧下来,咱们要出去了,别看了,你想看的话,等咱们出去了把情况告诉田教授,然后咱们再进行发掘,到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但我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董雅丽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自顾自的走到了“黄肠题凑”前看着,我刚想要上去把她拽下来跟我走,脚步还没动,就见董雅丽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狰狞,睁大了双眼,原本挺俏丽的瓜子脸突然扭曲起来。 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刚想要大声问她要干什么,就见董雅丽猛地朝着“黄肠题凑”扑了过去。“黄肠题凑”并没有盖子,只是围着棺材搭建了一个一米五左右高度的围子,原本就不结实,被董雅丽这么一铺,围在棺木旁的这些木板稀里哗啦的倒了大半。我急了,两步冲过去要将她拉起来,但此时的董雅丽却好像有千斤重,我拉了两把硬是没有把她拽起来。 “真是邪门了,凭我练了十几年的武,居然在这个时候连董雅丽这体重不足一百三十斤的女人都拽不动,老子还真就不信这个邪。”我心里发狠,猛地一用力,这下终于将董雅丽拽了一下,原本趴着的身体现在已经躺在了这些木板上。 我这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此时的董雅丽面目扭曲,看到我发愣,她居然朝我诡异的一笑,随即一把将我推了出去。我没想到董雅丽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一下把我推的倒退了四五米,要不是我平时练武下盘功夫有点底子,这要是一屁股坐在这石板上,还不把我的尾椎骨给摔断。 我站定身形,心里大大的不服气,管你是不是鬼怪附身,老子今天非要把你带出去晒晒太阳不可。想到这儿我刚想要再去拽董雅丽,突然就觉得脚下一阵颤抖,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而这时候,董雅丽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开口大笑起来,这种笑声听得令人头皮发麻,尤其是旁边还放着几口大棺材的情形下,让人有种肝胆俱裂的感觉。 这种突变的形式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看样子董雅丽是着了道,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真的不知道。人对于未知总是有一种惧怕的心里,虽然我练过武,但我毕竟是一个普通人,我心里也害怕。 站在原地看着董雅丽缓缓从石床上站起来,此时她面向我,面目狰狞,但嘴里还是大笑着,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但我此时还是不想放弃她,虽然不敢靠近,但还是大声对董雅丽喊道:“董雅丽,别闹了,赶紧跟我走,快点。” 董雅丽似乎根本就没听到我的话,还是站在棺材旁看着我,一脸的诡异,虽说现在笑声停止了,但四周围轰隆隆的声音却不绝于耳,颤动也随着大了起来,就好像地震一般,有些地方的那些木质结构的建筑已经坍塌,我知道现在不走恐怕是不行了,一咬牙猛地朝着董雅丽冲了过去,想要把她拉出去。 但此时的董雅丽双腿好像长在了石床上,任由我用多大力气如何拉动,根本就是纹丝不动。我急了,照这么下去,我估计这座墓室肯定是要坍塌,如果我再不出去恐怕连我都跑不了,会被埋葬在这个地下墓穴当中。 “轰隆”一声,有一座木质建筑倒塌了,我们所在的这个石床上的木质结构看来用料很好,只是掉下来很多的尘土,还没有倒塌的迹象,但随着这么震动下去,估计倒塌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可能是因为董雅丽被我拽急了,又退了我一把,这下又将我从石床上推了下去,我有些不甘心,还要上去,却发现墓室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好几个大缝隙,有的地方甚至连石板都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响,我吃了一惊,因为我看到凡是有裂缝的地方在大片的下着流沙,这些流沙好像水一样,已经漫过了我的脚踝。 最终,那座石床上的木质建筑还是没有经受过这种大的震颤,“轰隆”的一声倒塌了,原本站在石床上的董雅丽也随着浮起的巨大灰尘掩埋消失了。我不甘的大叫了一声,知道现在什么都晚了,含着眼泪转过头,几步跑到了那个盗墓贼留下的盗洞前,回头又看了一眼还在轰鸣声大作的墓室和董雅丽消失的地方,一头扎进了盗洞。 钻进了盗洞后我奋力的开始向上爬,还好,这个盗洞是个斜坡,虽然并不宽敞,但还是允许一个人快速攀爬的。我知道,一旦这个墓室真的坍塌的话,这个盗洞也会跟着塌方,如果我不尽快爬出去,很有可能也会被永远埋在这儿。 为了逃命,我几乎用尽了全力,因为我感觉盗洞周围的土质也在逐渐的抖动,并且还有一些土渣掉落下来,我只希望前面的盗洞没有被堵住,这样我爬的再快点应该会爬出去,我也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裤子都被磨破了,膝盖上也有不少血迹渗透出来,但我还是死命的爬着,希望能见到一点亮光。 随着四周围不再抖动,我也停了下来,身体上的疼痛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心里只想着我的两个同学,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想着想着,我失声痛哭了起来,两个原本很不错的同学因为好奇任性死在了这座古墓,虽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他们俩个,但我心里还是有着一种深深的自责。 我哭了好一会儿,这才从这个盗洞里缓缓的朝前爬,经过刚才逃命一般的攀爬,我的胳膊和腿早已经被磨破了,衣服也破破烂烂,再加上精神的打击,我估计现在我的形象比叫花子都不如。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爬了好半天,最终我看到了出口,就好像自己前面有一个太阳在头顶上照耀着,我求生的*被激发出来,又快速的朝前爬了一会儿,终于爬出了盗洞。当我爬出盗洞的一瞬间,突然而来的光芒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微风轻轻的拂面,那种感觉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不知道具体我在下面待了多长时间,但我估计怎么也要有三个小时左右了,坐在盗洞边上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盗洞,我还是有点神情恍惚,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原本只是一个轻轻松松的毕业实习项目,怎么就突然间的失去了两个同学,难道这个盗洞里真的有鬼?或者是周宇清觉得自己死的冤枉,故意将董雅丽留下来陪他?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随即朝着山下走去。由于逃出来的时候比较着急,手电筒,包括装着绳子和登山镐的背包都遗落在了古墓里,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古墓的主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设计了这么多毒辣的防盗机关。 第二十五章:赠书 我精神恍惚的回到了半山腰,当田教授几个人发现我摇摇晃晃的一个人回来,一下全部都围了上来,我大概看了一下,这些人中有消防员,警察,和医生,还有一些人,估计是当地景区的管理人员和考古研究所的人。 田教授等人看到我一身的狼狈,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些地方有伤,赶紧叫来了医生为我检查,看着这些人这么着急,我只有强打精神将地下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当听到董雅丽和周宇清两个人已经出了意外,田教授和方处长脸色很不好。 但田教授还是执意要把我送进医院仔细的在检查一遍,我也没说什么,地下的几个小时我感觉好像过了好几天一般,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极度的疲惫,我也没反对,随着他们将我抬下山,终于清静了下来。 一上了救护车,我就沉沉的睡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总是出现董雅丽临死前的那种诡异的笑容,一会儿又变成了周宇清的脸,两个人的笑容都令我感到了一些诡异,这到底是为什么,董雅丽怎么会在要走出古墓时出现了那种诡异的举动,难道真的是周宇清想要她留下来吗?还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当我再次醒过来后发现外面还是白天,没有任何变化,浑身上下有些酸痛,有可能是爬盗洞的时候过于着急,引起的肌肉酸痛,休息几天也就没事儿了,胳膊肘和膝盖的擦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医生包扎好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时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给我换输液瓶,看到我醒了问道:“张泽阳,你感觉怎么样了?哪儿不舒服告诉我。”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护士点点头,双手插进口袋,似乎这是护士和医生的习惯动作。 “你今天感觉精神怎么样?”护士接着问我,我没有什么不耐烦,父母都是医务工作者,对于护士的这些询问我还是知道的,赶紧道:“没有,我感觉挺好的,谢谢。” **职业性的微笑道:“没什么最好,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儿叫我就行,就按你头顶上的那个报警器。”我抬头看了看头顶,靠着墙上有一排急救设施,有氧气管插孔,电源插孔和报警器,对于这些设施我同样熟悉,跟我父亲所在的医院是一样的,我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时间不长,田教授和方处长两个人走了进来,看着我躺在床上,方处长搬了两把椅子坐了过来,可能是因为我是救人时出现在意外,所以医院给我开了个单间,救人英雄嘛,虽说人没有救回来,倒是把自己弄了一身伤的英雄比较少见。 方处长和田教授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田教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小张,这次是我欠考虑,这次出事的主要责任在我,不过幸好你逃出来了,等你养好伤就回学校吧,我在这儿等着救援结果。” 听到田教授的话我一下坐了起来问道:“怎么?难道上面同意发掘那座古墓了吗?”田教授摇摇头道:“上面没有同意,但最起码也要将周宇清的尸体发掘出来,要不然死后他连一具尸体都没有,他们家人是不同意的,而且周宇清家有些背景,所以上面的意见是不发掘古墓,但也要将其尸体找回来。” 我点点头,随后问道:“那董雅丽的尸体呢?不把她的尸体也找回来吗?”田教授摇了摇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方处长此时接过话道:“按照你说的,董雅丽是死在了主墓室中,既然上面不同意对主墓室进行发掘,那咱们也只好先把周宇清的尸体找回来再说了。”方教授说到这儿看了看我。 “什么?只找周宇清的尸体?董雅丽就不管了?”我有点接受不了,难道有背景就可以比别人高人一等吗?方处长见我有点激动,赶紧接着说道:“在发掘过程中也出现了你所说的那种白色虫子,现在生物学家和一些地质学家也参与了进来,他们也不知道那种白色虫子到底是什么生物,而且那种虫子应该是有毒,被咬了好几个人,刚开始的时候那些被咬的人只是浑身起小红疙瘩,后来溃烂,这不才一天多的时间已经有三个人住院隔离了。” “是啊,算你小子命大,这次虽说有点伤,但都是皮外伤,幸好没有被那种虫子咬到,要不然我真的没办法交代了。”田教授有些颓然的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我是个打击,对于田教授何尝不是,田教授与我们这些同学相处了几年,早已经有了感情,这次出来他只带了四个学生,没想到因为一个意外就死了两个,他的心里肯定也很不舒服,而且学校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由于是田教授带队,这次出现的意外学校肯定会给田教授一定的处分。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我出了院,按照田教授的安排我上了返回北京的列车,后来经过进一步的发掘,周宇清的尸体最终找到了,而且针对这座古墓也进行了修复和回填,这些事情就不是我所考虑的了,只是不知道周宇清的父母看到他的尸体时回事怎样一个伤心的场面,还有董雅丽出意外的那座主墓室,始终没有进行发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董雅丽的尸体挖出来安葬。 田教授的也遭到了学校的处分,要不是因为事出有因,恐怕田教授的职位都不保,但即使这样,田教授自己也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在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开始上课,而我们的主讲教授也被调换成了马教授,是一个瘦高个子,花白的头发没有几根,总是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老学究。 大学的暑假很快到了,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了家,在开学的时候就是我们实习的时候了,到时候大学会将我们分派到全国各地进行实习,随后再有一年我们就该真正的毕业了,而我也回了家,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由于父母工作比较忙,所以我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爷爷家住,因为我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爷爷。 爷爷奶奶见我回了村子看他们,非常高兴。当天中午就给我做了我最喜欢吃的羊肉丸饺子,走了这么长时间,爷爷奶奶的家也有很大的变化,原本父亲给我再城里买了套房子,想等我结婚用,想让爷爷奶奶先搬过去住,但爷爷却执拗的不肯离开村子,虽说爷爷奶奶家距离城里并不算远,但爷爷总想守着他的老宅子住。 父亲说不动爷爷奶奶,只好将爷爷的房子推到,给爷爷改了几间敞亮的房子,爷爷奶奶虽然高兴,但嘴里总是说没有以前住的舒服。这次我回来爷爷奶奶非常高兴,终于见到了他们的大孙子,所以也不再提父亲将他们的房子推倒的事儿了。 虽说房子是翻盖成了新的,但爷爷奶奶的习惯却没有改,在屋子里盘了一个大大的火炕,吃饭的小桌子还是摆在了大炕上,每次吃饭还要盘腿坐在炕上吃,我从小生活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跟着爷爷面对面的坐下,奶奶将一盘盘的饺子端上桌,我们爷孙开始坐在大炕上吃饭。 吃饭的时候爷爷很有规矩,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我们三个人吃饭时什么话都不能说,等吃完了,奶奶将所有的盘碗都收了下去,给爷爷端上一个紫砂壶,这才能够说话。而奶奶也收拾完了一切,等着跟我聊天,想知道我这一年出去到底有什么有趣的见闻。 我跟爷爷奶奶说了一些话,老两位很是高兴,随即谈话就到了邙山的古墓,我将古墓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非常详细的跟爷爷说了一遍,当爷爷听说我被白色的虫子追逐,还差点被那条白色的大蛇咬一口时,对于任何事情都是非常冷静的爷爷头上也布满了冷汗。 后来爷爷告诉我,他们当时打的盗洞并不是我之前进入古墓的那个盗洞,而是还要再往下一点,而且他们打得盗洞应该是打通了石球滚出来的那条甬道,并没有直接通到主墓室,所以主墓室的情况他并不知道。 而且他们进入了那个甬道之后同样涌出了大量的白色虫子,那种虫子名字就叫白尸虫,根据爷爷的推测,应该是古代用一种有毒的虫子的虫卵硬是塞进了殉葬人的身体里,用殉葬人的尸体来培养这种变异的虫子,而那种白蛇名字叫囚蛇,同样是用人的尸体培养出来的一种变异毒蛇。 这两种毒虫剧毒无比,凡是被咬到的人必死无疑,爷爷当年带着他的人去盗墓时遇到了这种白色虫子,去了十几个人,回来的却只剩下了四个,爷爷当初之所以说那个墓不是人的墓葬,不仅仅是因为危险,真正的原因是一个人的身上最多只能培养十几只白色虫卵,那样铺天盖地的足有数千上万只白色虫子,可以想象死了多少人才将那种虫子培养的那么多。 随后爷爷扔给了我一本书,这本书我看了一下,上面记载了很多古墓机关术和一些奇闻杂事,这本书并没有名字,根据爷爷说,不管是那种虫子还是蛇,在上面都有记载,当然了,上面也记录了一些超自然的东西,同样也有一些破解机关术的办法等等,这本书并不算厚,不过对于学习考古专业的我来说却是如获至宝。 求票啦!求票啦!如不投票,小心白尸虫爬到被窝里哦! 第一章:毛遂自荐 自从拿到了爷爷的书后我就开始研究起来,对于爷爷曾经盗墓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提问,毕竟处在那个时代,爷爷的行为根本就谈不上对错,不过我对于爷爷的事迹还是很感兴趣,有时候缠着爷爷让他给我讲一些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爷爷刚开始不跟我讲,后来被我缠的实在没办法,只好跟我讲了一些。 不过从那天开始,爷爷开始教我内功,也就是呼吸吐纳的东西。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内功可以修炼,至于说可以修炼出什么内力,我更是觉得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人体已经被人们研究了很多年,怎么可能依靠修行就能修炼出原本不属于人身体的一种力量呢? 对于我的反驳,爷爷很是不屑一顾,说我败家子,并且详细的给我讲述了内功的理论,通过爷爷的讲述我终于弄明白了所谓的内功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其实所谓的内功并不是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可以距离十丈远就能一拳把人给砸死,那种电影电视上演的根本就只是为了博取观众的眼球而已。 真正的内功是通过一种逆向呼吸而达到身体的储氧量的增加,所有人都知道,维持身体生命的一种东西是不可或缺的,那就是氧气,而氧气在我们身体里是有储存的,比如说我们的血液,大脑等等,一旦人们氧气不足,就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头晕,血压低,等等,如果长时间不呼吸,大脑因为缺氧会造成死亡。 而内功就是要将普通人身体的氧气含量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原本普通人的含氧量是通过正常呼吸来达到身体各个器官的正常运转,多余的氧气就会通过呼吸在排出体外,而内功的修炼方法是将多余的氧气慢慢的进行积累,等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出去,而通过这种修炼,就可以随意控制氧气的爆发,从而达到内力伤人。 至于内力能不能伤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是可以的,因为普通人的含氧量没有经过锻炼,身体内储存的氧气只是一个标准,超过标准就会将多余的氧气排出体外,而一旦人体被突然而来的大量氧气冲击,肯定会遭受到伤害,就好像一个大气球,原本它只能装得下一平米的空气,你突然在气球里注入了两平方的空气,这个气球肯定会爆炸。 而一旦用内力打人,内力不高的人打在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但一个人一旦被一个内力强大的人打伤,血管爆裂,甚至是大脑受到冲击,这个人肯定会受伤不轻变成白痴,甚至是直接死亡。 但真正能够练到储存到两个人的含氧量的内功,没有个百八十年根本就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内功难练的原因,除非你是那种浑身上下血管粗大,可以很轻易的储存氧气的人,那么恭喜你,你是一个内功天才,相信修炼内功不出三十年就会成为那种一巴掌可以拍死一个人的高手。 我在爷爷的**下修习内功吐纳的方法,晚上没事儿的时候就听爷爷说他那些故事,奶奶坐在院子里摆弄粮食,这种日子非常惬意,爷爷还告诉我,之所以要先让我练武,也是为了能够扩张血管,从而能够快速的学习内功而打好一定的基础。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虽说我学习了两个月的内功,但我感觉不到什么,除了修炼内功的时候感觉到手掌心发热之外,没有感觉到任何其他的东西,甚至没有感觉身体出现一点变化,按照爷爷说的,我在两个月里就可以感觉到手掌发热,我的体制在修炼内功上还算是不错的。 告别了爷爷,我再次踏上了学校,妈妈一个劲的怨我没有在假期陪他们,一头扎进了爷爷奶奶家就不回来了,我笑着跟她保证,下次回来一定会陪着她,一直到她烦我了为止。回到学校后我们学校经过研究也分别给每个同学找到了实习单位,而我则被分派到了陕西省文物保护局进行实习。 我妈妈打过电话来说远,不想让我去,而且上次在邙山的事情不知道是谁跟他们说了,妈妈才知道考古原来也很危险,说什么不让我去,后来还是爷爷出面同意,妈妈这才不再反对,但我知道,我妈心里一定有一肚子的怨气,我老爸这下就惨了,估计少不了被老妈埋怨。 正式的进入了实习阶段,我决定一定要好好表现,以后争取找一个比较好的单位,而妈妈也说过,等实习阶段完了之后,一定会找关系想办法把我调回保定,守着他们俩过日子,我也答应了他们,等实习结束,一定回保定。 刚刚来到西安,我顿时被这座古城的历史沉淀惊呆了,比如说大雁塔,小雁塔,兵马俑等等这些古迹令我流连忘返,甚至就连城门楼子我都会看好一会儿。接我的人叫云峰,这个姓氏在百家姓里比较少见,历史上还是有这么个姓氏的,云峰三十多岁,在局里是一个普通职工,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云峰还是一个鉴定家,对于明清古玩有独到的见解。 跟他回了局里报道,完了之后他带我来到我的宿舍,还一直帮我收拾,满口的西安话非常地道,并且很热情,我对这个人印象很不错,时间长了也就成了朋友,一口一个的峰哥叫着,好像两个人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来到局里后我的工作很清闲,就是平时打打字,看看报纸,有的时候跟云峰学习一下鉴赏知识,我知道,真的论起鉴赏知识,恐怕我爷爷也是一个真正的内行,我记得爷爷跟我说过,从墓里出来的明器在他手上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好坏真假他一眼就能看个*不离十,至于一些明清的古玩那更是不在话下,老爷子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鉴定大家。 从青铜器到杂项玉器再到书画瓷器,没有一件难得住爷爷的,甚至爷爷家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从商周青铜器到明清瓷器书画,爷爷的那个房间里应有尽有,有的是爷爷盗墓盗出来没舍得卖自己留下的,有的则是当年皇宫里那些老妃子们送的,还有一些杂事爷爷听说哪儿有好东西会赶着去收,所以爷爷家的藏品非常丰富。 文物保护局其实也是一个清水衙门,虽说一些历史博物馆也算是归局里管辖,但它的财政收入却没有局里的份,我们过来实习虽说也有工资,但不多,最多一个月能有一千块钱发到手就不错了。 陕西是一个文物大省,尤其是古都西安,乃是十三朝的古都,在城市的四周围有着数不清的古墓,但很遗憾的是,这些古墓大多数都是空的,被历代的盗墓人们挖掘的差不多了,而且国家明令禁止王侯大墓非特殊情况不得主动发掘,所以那些巨大的帝王墓葬根本就没有我们非份,而一些小型的墓葬我们有时候也会进行抢救性发掘,但说实话,发掘不出什么好东西。 西安这个地方盗墓成风,虽说这几年有所收敛,但毕竟它是一座历史名城,再加上历朝历代盗墓不绝,早就是十墓九空,有的古墓里被掏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一个瓦罐都被拿走,所以我们文物局的工作主要是进行一些墓室清理和防盗墓的宣传工作,至于打击盗墓是警察部门的事儿,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转眼间我在西安待了几个月,说实话,考古的工作非常枯燥,尤其是在清理墓葬和查找历史文献时更是如此,如果性格活泼一点的人,在这里根本不能静下心来工作,尤其是清理墓葬时,在那些标有墓葬区的地方需要用小铲子一点一点的将土层刮下来,然后再将这些土运出去过筛子,最后将大一点的土坷垃都要轻轻的碾碎,确定土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了,才可以将这些废土倒掉。 这就是为什么秦始皇陵发掘了几十年,才刚刚将殉葬坑的一部分发掘出来,而国家明令禁止发掘帝王陵,也只能是先将陪葬坑发掘出来,等到国家真的下决定要发掘秦始皇陵时,不知道还要过多少年才能彻底的清理出来。 天气慢慢冷了下来,我已经来到西安好三个月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我捉摸着大概还有十几天我就要放假回家了。我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办公室,里面有四个人办公,老乔叔叫乔民意,是我们办公室里年龄最大的,再有四五年就该退休了,此时他正在办公桌上喝着茶水看着报纸,很是有限。 我看着办公室里的人都出去了,也做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看,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儿,真正的考古发掘又用不到我,我只能在办公室里坐着,另外两个是井爱国,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李敏姐,听说是找关系进的局里,只拿钱不干活儿的那种。我看书正看得出神,突然听到院子里嚷嚷起来,不知道是谁在嚷嚷,赶紧放下书,跟着老乔叔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看个究竟。 求票!求票!希望各位看官大家看完了别忘记投票哦! 第二章:发掘现场 我和老乔叔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外面乱哄哄的围了十四五个人,云峰也在人群中,就听被围在中间的副局长李忠红道:“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乱哄哄的场面逐渐安静下来,李局长继续道:“刚才接到电话,咸阳出事儿了,考古队在哪儿遇到了点麻烦,现在我们有几个同事被送进了医院,那边现在急缺人手,想让咱们派出去支援一下,你们看都谁去啊。” 这一下议论又起来了,有人小声嘀咕:“咸阳那边咱们总共也没去几个人,怎么会都出事儿了呢?不会有什么邪门的东西吧?”“那谁说的准,听说发掘现场是一个山坡的乱葬岗,有什么邪门的东西也不奇怪啊,这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反正谁爱去谁去,我不去。”有人小声的虽另一个人说道。 李副局长是一个标准的官迷,现在虽然是个副局长,但你还不能当着他的面管他叫李副局长,必须要把副字去掉,要不然这个人有些小肚鸡肠,指不定在以后的工作中给你找什么麻烦,而且据说他在副局长的位置上干了十来年了,原本上一任局长退休之后最有希望升任局长的就是他李忠红,可是没想到上面却直接空降了一个局长,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所以在局里也就有了里小心眼的称号。 此时他见下面的人都是一个个的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自告奋勇的去考古现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下面的人跟逛菜市场一般,闹哄哄的没有规矩。“行了,谁也别说了,既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那么我们就现场做决定,我们指定派几个人过去,被派到的人一定要遵守纪律,尽职尽责的将这次工作完成。” 李副局长说完,扫了扫头上仅存的几根头发扫视了众人一眼,接着说道:“现在我开始点名,点到名的站出来,跟我一起去咸阳发掘现场。”说着话,看了看人群中议论最热烈的几个人道:“赵大明,张国栋,吴强。。。”接连点了四五个人的名字,最后他的目光朝我看过来。 我知道这次考古发掘我肯定是跑不了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硬着头皮主动站出来呢,总好过让李副局长点名,这也说明了咱有觉悟,作为新一代的大学生,最起码咱勇于承担责任了不是,等将来写毕业实习报告时,说不定人家李副局长大笔一挥给予自己不错的评价,到时候咱不就可以分配个好单位了吗。 想到这儿,还没等李副局长说话,我赶紧举手道:“李局长,让我去吧,我年轻,虽说没什么经验,但我希望李局长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让我也能够为局里做点事情。”李副局长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我道:“好,还是小伙子有冲劲,咱们局里就有那么部分人总是不主动的去承担责任,一定要改一下这种风气,既然是工作,一定要人人向前,争当第一才行。” 我被李副局长的话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干脆也不再说话,就听李副局长继续说道:“好了,刚才被我点到的这些人都跟我走,咱们去咸阳的发掘现场,这次去的没人给发五百块钱的奖金,只发掘十天,十天之后放假,等年后再进行发掘。”所有的人一听去十天就有五百块钱奖金,一下沸腾了起来,又想着报名,但李副局长很显然对刚才他积极调动工作没有人响应而不高兴,任由那些人想要加入我们这个临时发掘小组,但李局长硬是不理会,不过最终还是加进了一个女的,三十多岁,名叫钱宝莲。 随后李副局长带着我们五个人走出门外,那些没有被选上的人也散了。李副局长让我们上了一辆小巴车,带着我们赶赴发掘现场。发掘现场是一个小山坡,虽说咸阳历史悠久,更是秦代的建都之地,但秦代没有立足多长时间就被刘邦项羽给分裂了,从此以后成为了一个市,但毕竟是历史悠久,古墓也是众多的,从古至今不知道地下埋藏了多少宝藏,从而也使得盗墓贼频频光顾,成为流失国宝最多的城市之一。 我们发掘的现场就在咸阳市的三原县,三原县历史悠久,拥有著名的唐代皇陵端陵,是唐代武宗李炎的墓葬。而我们需要发掘的地方则在距离端陵不远的一座小山坡上。说是山坡,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包而已,在向着正阳面的地方有一个乱葬岗,十里八乡的人们去世了,都习惯于将去世的老人埋在这个地方,久而久之就成了乱葬岗。 这个乱葬岗没有名字,当地人只知道建国初期还有人在这个地方埋人,根据当地人的介绍,这里从古时候就是一个乱葬岗,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旦有人去世后,都会将这里作为去世亲人的最后归宿,据村子里的老人讲,这个乱葬岗据说风水很好,也因为埋在这里的人有几户人家出了大人物,所以人们才会形成了一种习惯,将去世的亲人埋在这里,希望自己家也出一两个大人物好跟着沾光。 不过自从第一任文物局长将这里定性为国家古代墓葬保护区之后,就没有人在这里埋葬亲人了,甚至政府还勒令三年以下的坟茔全部牵走,这才保护好这个陵区。虽说这里被定性为古代墓葬区,但毕竟埋葬的大多数人还是一些比较穷苦的人家,所以平时盗墓贼也不会打什么主意,文物局也没有过于重视,只是将地面划分了出来,并没有多加管理。 但作为划分出来的保护区,还是定期有巡逻的人过来看看,谁知道两个月前再次有人过来查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盗洞,然后有人上报到了市里,市里派人下来巡查,结果却发现了一个规模不算很大的坟茔,虽说比不上王侯级大墓,但毕竟也是一座古墓,而且这座古墓很奇怪,可以作为典型进行抢救性发掘。 当我们来到发掘现场时,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了,这里四处荒凉,只有一座座坟茔在向阳的山坡上矗立着,甚至还能看到有些残破的墓碑,还有的墓葬已经坍塌,露出里面的棺材,不过看棺材的样式就知道,这里大部分埋葬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一口薄棺下葬已经是不错了。 下了车后,李副局长带着我们来到了位于山坡上的一处发掘现场,这处发掘现场并不算很大,整座山也没有多大面积。在发掘现场矗立着十几个大帐篷,李副局长带着我们来到其中一个帐篷对我们说道:“这个帐篷就是你们的,从今天起你们就负责在这里发掘,赵大明和张国栋有发掘经验,你们两个多带带他们几个人,今天你们就在这里住下,等明天在工作吧。” 我们点头同意,将带来的东西放进帐篷,帐篷里还有行军床让我们休息,虽说现在天寒地冻,但厚厚的帐篷里生了炉子,热气也不会跑出去,将门帘一放下,时间不长整个帐篷里就会暖烘烘的,比在家都暖和。 放好了东西,李副局长又带着我们熟悉了一下工作环境,此时发掘工作已经进行了几个月的时间,虽说有点冷,但对于发掘来说并没有太大难度,而且这也是上面下达了命令,务必要尽快的清理好墓葬。 李副局长将一些事情交代完了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任命了我们这个小组由赵大明担任组长,一切的发掘工作就要听他的,我们几个都点头同意,毕竟我没有什么发掘经验,在人家老工作人员面前还是谦虚一点好,免得到时候出了错让别人笑话。 李副局长走后,赵大明开始给我们分派床位,这个帐篷总共有六个床位,我们只有五个人,所以很简单,虽说钱宝莲是个女的,但毕竟帐篷不多,其余的帐篷还要给别的参与工作的人住,所以只能是我们几个人住一起,虽说有时候不太方便,但毕竟这是野外发掘,不是来旅游的,为了这五百块钱的将近,钱宝莲也忍了下来。 当天晚上,发掘乱葬岗的总指挥王大江热情的招待了我们这几个人,这里的条件虽然有些简陋,但毕竟有吃有喝的,而且这位王大江同志对人热情,所以我们也就听从他的安排,准备第二天开始工作。 在王大江给招待我们时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但却闭口不谈工地出了什么意外,现在的我们说白了两眼一摸黑,除了工地现有的状况一概不知,尽管他端着酒杯频频劝酒,我们也没喝多少,每个人心里都有点不舒服,毕竟上一队的人究竟是什么原因出的事故我们还不知道,如果就这么傻乎乎的喝一顿酒就热情高涨的去工作,那跟二愣子也差不多了。 喝了一顿酒后,大家都回了帐篷休息,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听着帐篷外面呜呜的风声,我躺在帐篷里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这是喝酒过后的身体自然反应,我坐了起来想要找水喝,帐篷里的电灯并没有关上,所以里面的一切都一目了然,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我从行军床上下来,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们,起来走到炉子边喝口水。 帐篷里的炉子就放着烧开的水,这是供大家早晨洗漱用的,但现在我口干舌燥的厉害,也不管这水到底是不是开水,拿出我随身携带的水杯倒了一杯喝了起来。刚刚解渴,想要出去撒泡尿,突然发现原本睡在我不远处的钱姐没在,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儿?难道也是去方便了? 求票,两更求票,希望各位看官给予投票支持! 第三章:幻仙丹 我走出帐篷,四周围黑蒙蒙的,没有一点动静。四周围还下着雪沫,天气冷的有点让人受不了,根本不能跟暖烘烘的帐篷比。我转到帐篷后面,看四周无人,赶紧脱了裤子小便,正舒服着,就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这大晚上的,天气又这么冷,是什么东西? “算了,不管了,我去睡我的觉。”我迷迷糊糊的小便完,走进帐篷,还是没看到钱姐回来,钻进了被窝什么都不管,毕竟我这样的大小伙子最是睡不够的时候,尤其是暖暖和和的被窝里总是觉得躺着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大早晨的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吵个不停,我有些烦躁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因为有女同志,所以寝室里所有人都没有脱光衣服睡觉,而是穿着毛衣毛裤,起床之后直接穿外套就行,但穿着衣服睡觉总让人感觉睡不踏实,怪不得很多人不喜欢野外考古,其中睡眠不充足估计也是一种原因吧。 我穿上裤子,套好了军大衣,是那种绿色的军大衣,非常暖和,里面全部都是棉花,但穿在身上却像是背了个包袱似的,有点厚重。当我走出帐篷外想要打水洗漱时,就见很多人围在我们帐篷后面的不远处,看上去有不少人,估计昨天晚上这些人临时都回家了,没有这么多人,至少我是没看见,但一大早就跑过来参加围观,这是什么情况。 我拿着洗脸盆走到人群中看了看,就听其中一人小声道:“真是邪了门了,前几天还没事儿,怎么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是不是有啥问题。”听口音应该是地道的西安人,估计是在当地征集的民工,虽然我们考古队除了我之外基本上都可以说一口地道的陕西话,但平时工作还是习惯说普通话。 “难道是出事儿了。”我心里一动。我清楚地记得昨晚出来撒尿时似乎听到不远处有什么声音,那时候大脑有点迷糊,听不真切,现在回过头看看自己撒尿的地方,再看看这里,还真像是昨晚发出奇怪声音的地方。 “都让让,都让让。”声音从身后传来,就见昨晚一起喝酒的王队长领着一伙儿身穿白大褂的一声,抬着担架快速的走了过来。人群自动的分开了,几个人走进人群,这时我才看清楚里面,就见里面是一个大坑,看上去并不算深,应该是我们要发掘的古墓,虽说已经发掘了一点,但毕竟还没有完全发掘出来,只发掘了半米深而已。 就在坑的底部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侧身躺着,身体一动不动,身上并没有穿那种军大衣,只穿着毛裤毛衣,看样子躺在地上的时间不短了,而且之前应该还有一些挣扎,看身上的污迹就可以看得出来,到处都沾着土。 几个医务人员和王队走进去,很快采取了急救措施,时间不大,将早已经昏迷的人抬了出来,我看了看这个人并不认识,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几个人,看着王队在哪儿忙活着,我们所有人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让医护人员将人抬了出去,当这个人路过我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那张脸,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这个人的脸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刮花了,脸上那早已干涸的血迹看上去非常恐怖。 “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心里在不停的打着问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晚上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个人发出来的,难道有什么东西昨晚附在了他身上?还是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阻止着我们发掘这座古墓? 想到这儿,我顾不上洗漱,赶紧跑回了帐篷,帐篷里钱姐正坐在床上发呆,另外几个人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跟钱姐打了声招呼,并没有问昨天晚上她有没有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我放下洗脸盆走到我的床边,拿出随身携带的书包,将爷爷送给我的那本书拿了出来。 这本书并不算厚,其实我早就看完了,但有些地方看的并不明白,而且这本书里的古文有点地方晦涩难懂,虽说我是考古专业,但我并不是古文专家,所以有的地方没有看明白,不过看刚才那个人的样子,我似乎恍惚间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种症状,虽不尽相同,但我还是想起了那本书上好像有过这么一段记载。 我最终找到了那段文字,看上上面的文字长长的出了口气。“大业三年,有盗墓者偷倔昌平王邱瑞之墓,挖掘三尺尽毙,死者皆自伐或互伐。”这段话的意思是隋朝大业三年,有盗墓的人挖掘昌平王邱瑞的坟墓,挖掘了不到三尺结果全部都死了,里面虽然没有记载死了几个人,但人数肯定不少于三个,毕竟昌平王邱瑞的墓在当时来说肯定是大墓,而且这些人的死因也很蹊跷,那就是相互拼杀致死,或者是自杀。 如果这段记载是真的,那么这座古墓出现的这种情况是不是跟那几个盗墓贼一样呢?还是另有蹊跷?我有些看不明白,想了好一会儿继续看下去,就见上面还有一些片面的记载,都是因为在盗墓时引发的这种自杀或者杀人,难道真的有鬼魂附体一说? 我静静的翻开第二篇看着,看完这一片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有什么鬼魂附体,这只是一种防盗手段而已,根据书上的记载,在晋朝末年,有人研制出了一种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使人致幻的一种药物,名字叫幻仙丹,顾名思义,只要服食了这种丹药,人就会成仙。 但真实情况却是这种药物只要人吸入一点,就有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直至人死去,后来因为这种迷幻的药品过于毒辣,所以当时的朝廷将制作这种药物的人处死了,后来也就失传了。 谁知道后来朝廷将这种药加入了防盗墓的手段里,如果不知道的情况下着了道,肯定是九死一生。不过这种药制作起来比较麻烦,除了一些官方的陵墓之外,普通人想要拥有这种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难道这座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古墓主人难道还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吗?或者在当时的地位很高? 这种药品虽说很好,防盗墓的手段也很厉害,但在唐朝灭亡的时候就彻底失传了,后来的古墓也没有这种东西的记载,看来这座古墓应该可以暂时定在晋代到唐代这一段时间了。至于破解方法却很容易,需要带着沉香的香囊加以提神,一旦觉得自己有幻觉了,赶紧将香囊拿出来闻一下就行,或者多准备一些凉水,一旦有人致幻,赶紧用凉水将其浇醒就可以了。 “破解方法就这么简单?”我有些无语了,前人费尽智慧研究出来的迷幻的药品,结果到了古代盗墓贼这里想尽办法用最简单的东西就可以破解,看来中国人还真是一个聪明的民族,不管多复杂的东西,到了关键时刻,广大的人民就会想尽办法将其破解,甚至是收为己用,很有可能造成失传的原因也是因为容易破解,所以后来干脆也就启而不用了。 我们出来的比较仓促,毕竟至在这儿工作十天,除了随身衣物之外并没有带很多东西,所以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沉香木的香囊。不过在这个社会,不知道情况还好说,一旦知道了,想要寻找点东西还不简单?我将书本放进了背包,转身去找王队长。 此时钱姐还坐在行军床上发呆,我赶紧走过去问道:“钱姐,怎么了?”钱姐抬头看了看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脸色有点不太好看随我说道:“原本还以为这五百块钱的奖金很好拿呢,结果刚到这儿就有人出事儿了,我刚才打听过了,凡是出事儿的基本上都是发掘古墓的人,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七八个人出现自残这种现象了,我家里还有个小女儿,万一我出点啥事儿,我女儿可咋办啊!” 听完钱姐的话我有点哭笑不得,弄了半天是在担心这事儿,我赶紧道:“没事儿钱姐,那些出事儿的人不是已经发掘了一个月了吗?这一个月才出事儿,咱们至在这儿待十天,十天过后我们就回家了,想那么多干嘛,没事儿的,您就踏踏实实的工作,没事儿的。”钱姐抬头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我知道,肯定一时半会儿的也说服不了她,于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找王队长了。 来到王队长的帐篷时,王队长此时早已经没有了昨晚喝酒时那种意气风发的豪情,此时的他闷闷不乐的坐在行军床上抽着烟,看样子正发愁呢。其实也是,发掘现场总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而且现在闹得人心惶惶,如果不彻底解决的话,发掘进度肯定是要拖后腿的,再加上有人出了意外,这些人中没有甩手不干都是他组织能力很强的结果了。 王队长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我来了,赶紧站起来苦笑道:“小张来了,找我有事儿吗?你看这一大早晨忙的我,连口水都没喝呢。”说着话,从旁边的一张办公桌上拿过来一个水杯,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笑了笑,随便找个把小凳子坐在炉子边上,看了看王队长这个办公室兼卧室的地方,很简陋,毕竟不是来旅游的,只是简单的一个煤炉子和一张办公桌外,就剩下一些生活用具和一张行军床了。“王队,我刚才看到那位工作人员出事儿了,现在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王队看了看我,刚想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吵闹着好像是要找王队长。王队长一皱眉,站起身朝外走去,我跟着王队长一起来到帐篷外,就见四五个人在围着一个老头,这老头的左腿似乎有什么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几个人一看王队长走出来了,这才停止了劝阻这位老大爷,就见这位老大爷走到王队长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王队道:“我早说过这个墓不能动,里面有鬼知道吗?” 第四章:武术高手 这位老大爷的话让王队长有点心虚,毕竟发掘现场已经出事儿了好几个人,你说没鬼吧,可是这几个人平时都好端端的,为啥已到了发掘现场没几天就出了这种事儿?而且还都是自残,你要说有鬼吧,这世上谁见过鬼,鬼长啥模样? 王队长一脸的苦笑对老大爷解释道:“老大爷,现在发掘现场出了事儿我也不想啊,但这是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不完成不行啊,再说了,我们将这座古墓发掘出来也是为国家做贡献,不是说不挖就不挖的。”老大爷看着王队长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什么做贡献,告诉你,你们嘴里说自己是发掘古墓,口口声声的说什么考古,还不是变相的盗墓贼吗?挖出来的东西说起来是有研究价值,可是研究半天对老百姓有什么好处?还不是都进了国家的口袋。” 听着老大爷的话,我有点受不了,赶紧走过来道:“老大爷,这话不能这么理解,我们考古是为了历史研究,中国历史上有那么多未解之谜,这些历史之谜如果被我们解开,那是可以造福子孙百姓的,而且这是文化,只有了解历史,了解历史上国家的兴衰,才能让祖国更加强大,您说是吧。” 这位老大爷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对我说道:“就凭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敢说国家的兴衰?我呸!”这位老大爷这一下子弄得我火气上升,差点就骂他了,就算我没练过武,只是个普通人,他也不能这么说话吧,虽说他年纪大的可以做我爷爷,但毕竟他不是我爷爷,虽然不能动手,但我骂他几句总可以吧。 老大爷可能是见我要发火,冷笑一声继续道:“小子少在我面前说什么历史兴衰,当年打日本的时候你小子怎么不说历史有用?如果历史这么有用,咱们国家还能让小鬼子打进来?如果你研究的历史有用,中国还用有那么多朝代吗?有过历史有用,打小鬼子的时候你们研究的历史哪儿去了?被狗吃啦。” 听着老大爷的话,让我更加生气,这不是无理搅三分吗?刚想要再辩驳几句这位老大爷长长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行了,我来也不是啥要紧的事儿,你们要是非要挖这坟,老汉我也阻止不了,不过你们就要倒霉了,你们带来的这点人都要栽在这儿,一个都跑不了。”老大爷说完转身就要走,王队长一听老大爷话里有话,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他道:“老大爷,是不是您有啥事儿没说呢?” 老大爷看了看王队长,又看了看我,呵呵一笑道:“想知道怎么破解这个吗?老汉就不告诉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别说我没告诉你们,现在这天儿还算是冷,你们这儿挖坟掘墓的还没多少人出事儿,一旦天儿热了,恐怕出事儿的就不是这几个人了,到时候你就是求老汉,老汉也不帮忙。”说完,甩开王队长的胳膊就要走。 王队长眼看着老者要走出帐篷了,刚要喊他,我拉住王队长的胳膊道:“王队,别去求他,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儿,您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了。”王队长狐疑的转过头看了看我问道:“你有啥办法?” 哪位快要走出帐篷的老大爷此时也站住脚转过头看着我,似乎也想听听我到底说啥。我得意的看了看哪位老大爷轻轻一笑,对王队说道:“说起来很简单,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情况,其实很简单,在修建陵墓的时候,古代人将一种迷幻的药品掺入了夯土层,只要是进行发掘的人基本上都会或多或少的吸入这种土,破解的方法也很简单,用沉香做成香囊,让参与发掘的人员时不时的闻一下就可以了,哪儿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 老大爷听完我的话转过身朝我走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眼神中有一丝疑惑,王队长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不知道到底我说的办法管不管用。最终老大爷开口道:“小子,你从哪儿看到的书?书上还写着啥?” 我看了一眼老头没理他,刚才那么痛快的训斥我,现在我为什么要理会他。王队长看我没说话,只好点点头考虑了一会儿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办,你去休息吧,今天先不要干活儿了,让所有人都休息一天,如果你这个方法管事儿的话,我会在省里的内部报上让人写一篇文章夸奖你的。” 我一听王队长这个承诺顿时高兴起来,这下我实习的成绩可以大幅度提高了,毕竟一个考古新人在省里通报夸奖,这种容易对于我毕业成绩来说,肯定会重重的添上一笔光彩的。我转过头去告诉今天所有人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干,而且告诉这些人,解决事情的方法已经找到了,王队长一会儿就要回市里解决问题。 这一下人心大定,所有人都安心下来,等着明天看看王队长怎么解决办法了。而那位老大爷一直没走,跟在我身后一句话都不说,等我真的闲下来,也洗漱完了,这才对我说道:“小伙子,现在能告诉我这个办法是从哪儿知道的了吧。” 看着这位老大爷,刚才还特别嚣张的呸我,现在却跟在我身后一个劲的追问,我心里顿时大爽,笑了笑道:“老大爷,您干吗非要知道我怎么知道的方法,这事儿跟您有关系吗?再说了,您总是这么跟着我不见得我就会告诉您什么啊。” 老大爷冷笑了两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远处的古墓道:“小伙子,看样子你挺不服气的啊,行啊,看你这小身板也是练过几天的,这样吧,你要是不服气咱俩就过过手,等一会儿把你小子练趴下了你就告诉我了。” “呦呵。”听完老头的话我顿时笑了起来,看着这老头瘦巴巴的一身,还想跟我练练,再怎么说我也是练了十几年的武术,按照爷爷的话就是我练的那些东西还不算是登堂入室,但对付三五个大小伙子还不成什么问题,对付眼前这个瘦巴巴的一个干巴老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如果连这个干瘦老头都打不过,我干脆就找块而豆腐撞死得了。 想到这儿我点点头道:“行啊老头,你一个干瘦老头敢跟我一个大小伙子叫板,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两下子,行了,我不跟你在这儿瞎闹了,万一把你给打伤了,我还要负担医药费,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要真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听着我们俩拌嘴,好多人都围了上来,其中有些人似乎认识这个老头,有人大声道:“六爷,算了,你这么大年纪了跟一个小伙子叫什么劲,算了吧。”周围有很多人都在劝老头,但老头却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要跟我过过招,把头一摇道:“你们给我滚蛋,一群瓜怂,现在让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臭小子,你要是不敢跟老汉我过招就算了,别拿着大伙的话当台阶下,瓜怂娃子。” 我被他这一句瓜怂娃子彻底激怒了,站出来大声道:“好,既然你非要动手也别怪我不客气了,走。”说着话,我来到了一块儿空地,这块儿空地是发掘队临时铲平的,作为搭帐篷用的,因为帐篷还没搭起来,所以空着。 一群人包着看热闹的态度来到这块儿空地前停下,我把军大衣脱下来放在一边,迎着寒风看着这位感受老头突然有点后悔了,这老头估计连我一拳的力量都承受不住,万一出个意外,我估计这屎盆子肯定是要扣在我头上了。 老头此时也把羊皮大棉袄放在一边,舒展了一下筋骨,站在我对面笑呵呵的看着我,随后一声大喝,一个猛虎出笼,拳头朝着我的面门砸过来。看着这位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老头一拳朝我砸过来,我有点拿捏不定,如果我进行格挡,万一把这老头的胳膊也弄断了咋办?如果不挡,看样子这老头这一拳会结结实实的砸在我脸上,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眼看着老头的拳头到了我面门,出于本能的反应,我拳头猛地抬了起来,进行格挡,左手往外一推,想着把老头推出去就行了,可结果老头的拳头还没到我面门,眼看着就砸上了,谁知道关键时刻变拳为抓,一下就将我格挡拳头的右手手腕子抓住了,与此同时,我左手的手腕也被他抓了个结实,我想反抗,但却没想到这看上去干瘦干瘦的老头怎么那么大的力气,我用尽全力想要把手抽回来,抽了几次硬是纹丝不动,当下我心里大惊失色。 谁知道这老头还有更绝的,抓住了我两只手后,正当我吃惊时,脚下一个鞭腿,整踢在我脚踝骨上,我吃不住疼,扑通一下摔倒在地。这一下差点把我摔死,冬天的地冻得硬邦邦的,我的身体好像摔在了一块儿铁板上。我心里还真是吃了一惊,这哪儿是个普通的老农啊,分明就是个武术高手啊。 求票,求票!希望大家看在我辛苦些东西的份上,给张票吧! 第五章:舅爷 老头见我摔倒了,脚下移动了两步,松开了我的手腕。我一下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见到老头那带着戏谑的眼神,火一下就撞到了顶梁门,此时也不管会不会打伤老头,一个猛虎下山,拳头尽力的朝着老头的胸膛砸过去。 与此同时,左手出拳,猛地朝着老头的太阳穴也砸下去,这下子如果砸实了,估计老头当时就会被我砸死。但老头戏谑的眼神丝毫不变,脚下一错步,左手变掌顶住我的拳头,脑袋轻轻一偏躲过了我砸头的一拳,随后又是一脚踢到我的脚踝骨,我扑通一下再次摔倒。 此时旁边已经有人轻声的笑了出来,没想到我这么一个一米八高的大小伙子被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接连两次摔倒,这不是惹人笑话是什么?此时我顾不得什么了,又是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脚踝骨上的剧痛让我差点连站都站不稳,看着周围人们的哄笑,我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干脆狠下心,将原本修炼了时间并不算长的内功用了出来。 我用尽了全力又是朝前一冲,一招双龙探海,一手抓老头的面门,一手抓老头的胸口,我感觉两只手掌的手心发热,更是使得我的两条胳膊力大无穷,我此时就是一心想抓住老头摔他一个大马趴,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老头见我又冲过来,还是一脸的满不在乎,跟我一样伸出双掌想要抓住我的手掌,但两只手掌刚一接触,老头的神色一变,随后赶紧一个顺势,抓着我的手掌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只是顺着我一侧身就将我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迅速又抓住了我的上衣,就听刺啦一声,我后背的衣服被抓烂。我被老头甩出去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这一下摔得不轻,好半天才喘匀了一口气,此时我觉得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尤其是左脚的脚踝,好像被老头两脚踢断了一般,疼痛难忍。不过幸好有老头刚才那一抓,如果刚才老头不抓我一下卸了不少力道,我估计现在我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翻过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鼻子也流血了,头虽然没磕破,但浑身上下的疼痛感让我清醒了许多。老头来到我身边,俯身看着我问道:“你还学过内功?怪不得敢这么嚣张。”我躺在地上都快哭了,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我怎么就嚣张了,我嚣张在哪儿了?难道被人揍就是嚣张吗? 此时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劝起来,都说我年轻,火气大,让这位六爷消消气,小孩儿嘛,教训教训就算了,别当真。我再一次泪奔,是我主动挑衅的吗?听这些人的话里还是我错了,而且挨揍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那个老头。 我心里这个委屈啊,大家都是在考古队工作的,不帮忙也就算了,现在还说这种风凉话。我一咕噜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老头面前发狠道:“你有本事就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揍你一顿。”我说这话就有点小孩子气了,当然,也是被那些看热闹无节操的人给气的。 我一瘸一拐的走进自己的帐篷,钱姐现在不坐在床边发呆了,自从听到王队长有办法解决目前的情况后,心情好了起来,正坐在炉子边烤火,一见我流着鼻血进来了,赶紧站起来吃惊道:“小张,这是咋了,摔了啊?快坐下,姐给你倒水先洗洗。”说着话,钱姐忙活起来,我心里一暖,倒是一个局里出来的,而且还是热心肠,让我感动了好一会儿。 时间不长,帐篷的门帘掀开了,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我抬头看去,走在前面的是帮我打水的钱姐,后面的正是揍我的那个老头。我没好气的瞪了老头眼不再说话,钱姐则忙前忙后的帮我倒热水洗脸,我洗了把脸,又将鼻血止住,这才躺在我的行军床上休息,回想刚才的一幕,今天真是丢人丢大方了,而那个罪魁祸首的老头此时就坐在我面前,笑呵呵的看着我。 “臭小子,不服气?你个瓜怂,不服气咱们再练练?”老头看着床上躺着的我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说道。我翻了个身,尽量的不去看那副戏谑的眼神道:“这儿不欢迎你,打了人,占了便宜就赶紧走,要不然我一会儿报警抓你。” “呦呵,臭小子还真是不服,行啊,你赶紧报警,我等着警察来抓我。”老头还是一副欠揍的语气说道。我对这个老头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算了,反正他愿意待着就待着,既然赶不走我不理你还不行吗? 老头见我半天不说话,愣了一会儿就听他问道:“小子,你怎么会内功的,谁教你的?”我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他自己似乎觉得这么问话也没什么意思,转而跟钱姐说起话来,听着他们一问一答的,说的挺热闹,我也不去理会他们,爱说啥就说啥吧。 钱姐刚开始知道是这老头把我打成这样,起初对老头爱答不理的,谁知道没过一会儿就跟老头熟悉起来,一句一个老大爷的叫个不停,时间不长这老头就把话题引导我身上来了。钱姐我们虽然在一个局,但平时并没有什么交往,所以对我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当老头问她我来自哪儿的时候,钱姐就把她所知道的情况一股脑的告诉了老头。 老头一听我老家是保定的,立即沉默了好久,过了好一会儿有走到我身边推了推我,我背对着他,没好气道:“边去,我正睡觉呢。”没想到老头直接在我头上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抽的不轻,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骂道:“老不死的,滚蛋,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我跟你拼了。” 老头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反应,愣了一下后又恢复了那种欠揍的戏谑表情问道:“你姓张?还会内功,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宝昌的人?”听到他的话我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老头,个子不高,穿着羊皮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羊膻味,这还是冬天,如果是夏天那种羊膻味指不定有多浓厚,但从他嘴里居然说出了我爷爷的名字,这是最让我不解的地方。 “快说,到底认不认识?”老头明显有点不耐烦了。我看着他有点无语,难道这个人认识我爷爷?不过看年纪应该差不多,如果这老家伙真的认识我爷爷的话,估计我这顿揍还真是白挨了。 “认识咋样,不认识又咋样。”我有些气愤的说道。老头冷笑了一声道:“认识就好办了,你叫我一声舅爷,以后我教你功夫,要是不认识,嘿嘿!”老头冷笑一声道:“老今天就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让你不知道尊老爱幼。” “舅爷?我哪儿来了个舅爷?”我看着眼前这个干瘦老头有点懵了,难道我跑了几千公里来到这儿还有亲戚不成?感受老头看我发愣,估计也踩了个*不离十,长叹了口气,严重居然隐隐的有泪花,看着我说道:“应该是没错的,我找了他们好几十年都没找到,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一个孙子,呵呵,还真是造化啊。” “你真的认识我爷爷?”我看着老头的表情不像是作假,赶紧问道。老头抬手又想打我,但随后却放下手道:“臭小子,从刚才你一用内功我就猜出来了,整个中国那么大,会内功的没多少,再加上你是河北保定的,我一猜就知道你跟他有点关系。”老头说着话,又仔细的看着我道:“而且你脸上多少还有点他的影子,应该没错了。” “你到底是谁啊?”我懵了,听老头话里的意思,他跟我爷爷关系还算是不错,找了爷爷好几十年,虽然没有找到,但现在还在惦记着找到我爷爷。老头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奶奶姓高吧,叫高翠莲,我叫高大壮,是你奶奶的亲兄弟,你奶奶是我姐姐,你叫我一声舅爷难道错了?” “我靠!”我爆了一句粗口,真是没想到,我跟这糟老头还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他居然是我奶奶的亲弟弟,看来我这一顿揍还真是白挨了。不过想到这位活宝舅爷的名字叫高大壮,再看看他那干瘦的身材,跟他的名字一点都不配啊?不会是个骗子吧?我心里有点恶趣味的想着。 “要是让你爷知道了你小子敢跟我动手,信不信你爷非把你腿给你打折了不可。”我对他的这句话还是不置可否的,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在我爷爷面前,就连我爸都不跟我大声说话,一旦犯了错误也只有我爷爷惩罚我,别人一律不许,连我奶奶都不行,我爷爷护犊子着呢。 求票!走过路过别忘把票投过来,谢谢了! 第六章:往事(上) 舅爷坐在床边一个劲的说着,那情形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下,我赶紧摆手道:“这位老人家,不是我不相信咱俩是亲戚,而是我毕竟一个人在外,这件事情比较重大,不是我想认亲就认亲的,等我抽时间给我爷爷打个电话,等确认好了,咱们这亲再认也不迟吧。” 老头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信任他,眉毛立马就扬起来,想要发怒。我知道,就凭我这两下子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他说的不是真的,我也不能再次跟人家动手了,而且就算是动手也只有挨揍的份,我可没有被虐的习惯。 不过这位高大壮显然是老江湖了,虽然着急认亲,但想想我的话也没错,干脆不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对我道:“好了小子,你去给你爷爷打电话吧,我也回去了,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作为长辈也不能慢待了你,到时候让你爷爷说咱不识礼数,等你打完电话之后我让人来接你,晚上就在家里去吃饭,咱家离这儿也不远,行了,我走了。” 老头儿说完了就朝外走,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我知道现在还不能相信他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术高手。其实我并没有多受多重的伤,最多就是脚踝骨疼得厉害,休息一会儿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毕竟我跟老头儿动手的时候相互也不认识,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他也没必要下什么重手。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我起身穿好衣服,发掘现场唯一的一部电话就在王队长的办公室兼宿舍里,如果想要打电话给爷爷,也只有去王队长那里了。我走到帐篷外,稀稀落落的人在工地上说着话,还有的人在帐篷里烤火,这么冷的天谁也不愿意没事儿在外边泡着。 来到王队长的帐篷里,帐篷里没人,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的电话旁,虽说王队长不在,但用一下电话总可以吧,虽说是长途,一会儿大不了把电话费给他,咱不占公家便宜还不行吗。 拨通了爷爷家的电话,时间不长就接通了,奶奶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谁啊。”“奶奶,是我,泽阳,您身体还好吧。”我问候着奶奶。奶奶一听是我的生意,嘴里埋怨道:“一走就是大半年,也不知道多打几个电话,我整天的唠叨你,你爷爷为我唠叨已经冲我发了好几次火了。” 我笑了笑道:“没事儿奶奶,爷爷再朝你发火你就告诉我,等我回去咱俩一块儿对付他。”奶奶听我这么说,在电话那头笑了,随后又聊了一会儿,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问道:“奶奶,您认识一个叫高大壮的人吗?” 奶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问道:“咋了臭小,你在哪儿见到他的?”我现在算是心放下了,看来奶奶应该真的认识那个干瘦老头,但我真的没看出来那个老头跟奶奶哪儿一样,没有一点亲姐弟的模样。 我听奶奶确认了他和高大壮确实是亲姐弟的关系,所以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奶奶,奶奶在电话那头竟然哭了,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几十年没有见过的亲弟弟,现在乍一听说自己的弟弟还活着,激动之余哭上几次也是应有的感情。 我等奶奶情绪稳定下来后就听奶奶说道:“臭小,他现在也老的不成样子了吧。”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奶奶长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舅爷让你去他们家吃饭你就去,这个臭小子当年差点把你爷给害了,多吃他点,然后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就说我说的。”“行,奶奶您放心吧,一会儿舅爷说他让人过来接我,等我见到舅爷就跟他说。” 奶奶又嘱咐了我几句,让我在外注意点,别病了,看样子在奶奶心中,我这个大孙子要比他弟弟要亲得多,只是怀念了一下过去就继续开始关心起我来。我又跟奶奶说了一会儿话,挂了电话之后回到自己的帐篷,换了件衣服,就等着舅爷派人过来接我了。 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快要十点半了才等来了接我的人。来的人是个中年汉子,看上去四十来岁,身高力壮的,但从走路上来看应该不会跟舅爷似的有那么**的功夫,只是一般的庄稼汉而已。 当确认接的人就是我时,这个庄稼汉用地道的陕西话对我道:“你就是大侄子吧,呵呵,真是个棒小伙儿,我是你老叔,我爹,也就是你舅爷让我过来接你,家里宰了一只羊,正炖着呢,赶紧赶我走,咱回家吃羊肉去。” 我也很感动,没想到几十年没见到的亲戚这么热情,居然宰了一只羊,要知道,在陕西农村,只有招待贵宾时才会宰羊。我高高兴兴的上了老叔的摩托车,随着这辆金城125摩托车的发动,老叔带着我朝着山下走去,一路上颠颠簸簸的令人痛苦不堪,寒风吹在脸上,顺着衣服的缝隙钻进身体,冻得我直打哆嗦,看来大冬天的确实不是乘坐摩托车的季节。 由于山路崎岖不平,就算是摩托车也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进了一个村落,这个村落坐落在一个丘陵地带,四周围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但有山有水,确实是个好地方。走过一座用石板铺就的小桥后来到山坡下,一座并不算高的小山坡上长满了树木枯草,现在是冬天,万物凋零,如果是在夏天,我不敢想象这里会有多美。 老叔将摩托车放在山脚下,带着我顺着山间小路走了上去,走了一会儿我居然看到了一条瀑布,这条瀑布并不算大,直径最多两三米,落差倒是不小,足有十几米高。但在这深冬季节,瀑布上流下来的水都被冻住了,从远处看去就好像山上流下来一条银龙,看上去很是壮观。 就在瀑布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青砖绿瓦的房子,房子没有院落,看样子周围两亩地大小,非常平整的土地应该就是这座房子的院子了。老叔带着我来到房子钱,等走近了我看得很清楚,就见房子里有四五名中年妇女正在忙活着,还有几个小孩儿在屋子里打闹,甚至还有两三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儿正坐在里屋擦拭着桌子。 那几个中年妇女见到老叔带着我走进屋子,都匆匆忙忙的放下手里的活计,围上来说个不停,一会儿说说这个,一会儿说说那个,这几个妇女看上去都很高兴,将我带到房间里。其中一个年岁大的中年妇女让我坐在床边上,让几个女孩儿非要伺候我拖鞋上炕,我赶紧拒绝,我又不是什么地主老财,不至于这样照顾我。 最后老叔给我介绍,几个年岁大的都是我婶子和姑姑,舅爷共有五个孩子,三儿两女,两个儿子进城打工,过几天才会回来过年,只有小儿子守在身边,是这个村的村长,而那个年龄最大的就是老叔的大女儿,看样子应该比我父亲大,所以我就管他叫大姑。 另外几个基本上都是婶子和小姑,而那几个年纪小的女孩儿有的是妹妹,还有一个只有十二三岁要给我拖鞋的小女孩儿是大姑的孙女,正在放寒假,所以就被大姑拉过来帮忙在舅爷家收拾一下。 我看了半天没见到舅爷,赶忙问老叔,老叔告诉我,舅爷在房顶上待着呢,自从叫了几个孩子回来之后,自己一个人上了房顶,好像心情不太好。我点点头,说去找舅爷待会儿,老叔点点头把我领到房子旁边一条直通房顶的台阶,让我自己上去,随后他就去忙别的了。我走上台阶,到了房顶上一看,此时舅爷正坐在房顶上的一个躺椅上,旁边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有个紫砂壶。 整个房顶上晒着山货,一些蘑菇木耳之类的用很大的笸箩里摊开,已经晒的很干燥了。我走到就业面前道:“舅爷,上边这么冷,咱们下去吧。”舅爷转过头看了看我道:“给家里打了电话了?”我点点头。舅爷长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中居然泛着一丝泪光,随后摆了摆手又问道:“你奶奶身体咋样?” “我爷爷奶奶身体都很好,奶奶说了,让您给她无论如何打个电话,还说让我放心的到家里吃饭,多吃点。”看得出来,老爷子现在正处在悲伤中,这样说兴许能让他高兴点。果然,听到我说奶奶让我多吃一点时,舅爷布满皱纹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道:“想不到几十年了,她还是这样,什么事儿都要争强好胜,连孩子来家吃饭都要多吃点。”说完,一个劲的摇头笑着。 看得出来舅爷今天很高兴,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马扎道:“坐下,陪我说说话。”我点点头坐在小桌子旁,舅爷高兴过后看着天空,好久之后道:“跟我说说你爷爷奶奶吧,说什么都行,说说吧。”听着舅爷的话,我心里也有些泛酸,舅爷和奶奶几十年没见,这期间肯定有不少故事,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们彼此都失去了联系呢?但我还是想让老人家高兴,所以就从我小时候记事起一直到现在,将爷爷奶奶的生活状况一并说给他听。 求票,求票!各位看官看完不要吝啬,一张票让葫芦兴奋一下吧。 第七章:往事(中) 舅爷没有说话,一直在躺椅上听着,知道下面大姑叫嚷着开饭了,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我,随后站起身来道:“小子,去吃饭吧,等吃了饭再说。”我点点头,把他扶起来,谁知道老头子一下甩开了我的手道:“我还没老成那样呢,没必要扶着我,你先下去吧。”我点点头转身走下房子,三五分钟后,舅爷也从房顶上走下来,眼睛有些红,看样子心情有些激动。 午餐很是丰盛,小鸡炖蘑菇,手抓羊肉,爆炒羊肝等等,满满的放了一大桌子菜,基本上都是高热量的肉食,这对于我这个平时有点无肉不欢的年轻大小伙子来说真是垂涎欲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其实刚才坐在房顶上的时候我就快要流口水了,从屋里传出来的肉香早已经让我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唤起来,原本就没有吃早饭的我感觉此时肚子空空如也,恨不能桌子上的各种食物都塞进胃里才罢休。 舅爷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坛酒,打开封纸,顿时一股酒香飘了出来。就听大姑笑呵呵道:“泽阳啊,你可算是有福了,你舅爷这好酒轻易不拿出来,就连过年都舍不得多喝,这酒可是你舅爷亲自酿的,今天好好尝尝。”我点点头道:“好的,没问题。”说完,就见大姑从外面拿进来一些碗,将酒从舅爷手里接过来倒进碗里。 我有点瞠目结舌,一般人喝酒都是用酒杯喝,有几个见过用大碗喝酒的,我又不是山大王,看看桌子上的肉,又看看大碗里的酒,顿时有些愣了,难道我真的成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山大王了?还要不要大秤分金啊? 不过酒倒进碗里的时候,那种酒香四溢,令人非常陶醉,我不是没喝过好酒,而且父亲甲力有些人过年过节时候有人也会送来一些好酒,趁着过年过节的我们父子俩也喝点,但我保证,我喝过的所有的酒根本就不可能散发出这种酒的香味,看来今天真的是有福了。 舅爷见所有人都倒上酒,这才坐下,几个姑姑婶婶和妹妹们都去了炕上的桌子吃饭,只有我和舅爷,还有老叔坐在桌子旁。我有些纳闷,赶紧招呼她们过来吃饭,一家人吃饭干嘛要分开,多生分。谁知道舅爷却摆了摆手道:“关中几千年的规矩,有客人来吃饭的时候女人不上桌,你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坐着吃饭吧。” 既然是人家的规矩,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坐在桌子旁,就见老叔拿起装满了酒的碗对我说道:“泽阳,第一次来家里,也没准备啥好东西,就这些东西都是咱们附近的山里采来的,不管是这鸡肉还是羊,都是咱自己家养的,绝对比你们城里人的东西要健康,既然来了你就别见外,多吃点,以后想吃饭了就来家里让你老婶给你做,咱家没别的,比不上你们大城市里花样多,就这些凑合着吃,咱们先喝一个。” 空着肚子喝酒确实有点难受,但毕竟是长辈敬的,还不能不喝,只好仰头将碗里的酒喝了,奇怪的是这酒闻着很香,入口甘甜,并没有别的酒那种略带苦味,而且度数不高,非常好喝,看来以后为了这酒也要常来了。 就这样,在舅爷家我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饭期间并没有像我爷爷那样那么多规矩,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吃饭,很是开心。期间舅爷问我是不是我爷爷的规矩还那么多,食不言寝不语的,我点头说是,还把这些年来爷爷奶奶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很明显舅爷刚才有点沉重的心情逐渐的好了起来。 吃完饭后我觉得喝的有点多,大姑几个人全都走了,只剩下了老婶和老叔,老叔的儿子在城里打工,平时并不回来住,这间房子是老叔盖的,舅爷一直就住在他家,舅奶奶已经去世好几年了,现在就剩下老舅一个人,也方便照顾。 老叔因为是村长,所以吃完饭后又说了会儿话就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和舅爷,老婶见我和舅爷有话要说,陪我们说了会儿话后,给我抱过来一床新被子,然后也借口打麻将走了。舅爷躺在火炕上拉过一条被子盖上,指了指旁边不远那床新被子,我跟舅爷一样,躺在暖和的火炕上拉开被子盖上,这才跟舅爷开始说话。 其实我有很多疑问想要问舅爷比如说当年是什么原因他跟爷爷奶奶分散了,将近四十年都没有联系上,为什么奶奶会说当年舅爷差点把爷爷给害了,还有就是舅爷的腿为什么是瘸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对于一切的一切我都很好奇。 舅爷首先问了我爷爷有没有告诉我当年他们是做什么的,我当然知道,也爷爷跟我说过,他们当年那可是令日本鬼子闻风丧胆的人物,想当年爷爷在**上也是一号人物,甚至炸过鬼子的军火库,还打死过不少小鬼子,只要是抗日的队伍,爷爷就给这些队伍发枪支弹药一起打鬼子,只是后来建国,又是内战,爷爷索性抛弃了所有,带着奶奶回到老家踏踏实实的开始过正常人的日子。 我给舅爷将爷爷奶奶曾经讲给我的一些故事跟他说了,舅爷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啊,你爷爷确实是个人物,我高老六这辈子没服过人,唯有对你爷爷是心服口服,他有文化,胆大心细,当年要不是他,我瘸的就不是一条腿的事儿了,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看来爷爷和舅爷之间还有一段故事,我兴趣立即就被调动起来,想要听舅爷说说他们当年的故事,这些故事爷爷奶奶可没给我讲过。舅爷见我有很大的兴趣,干脆坐了起来,拿出烟斗弄了点烟叶,随后用打火机点着了抽了几口,顿时一股幽香的烟味充斥了整个房间。舅爷抽了几口之后才娓娓道来 舅爷的老家并不是陕西,而是河南,其父亲乃是民国时期有名的强盗头子高明海,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再加上他身怀绝技,可以说在当时河南地面上没有人不认识他的,朋友也是极多,在整个河南省称得上一霸。因为讲义气,又不欺凌弱小,再加上功夫极好,所以很多人也原意跟他结识,甚至当时省长来继任都要先拜访一下这个地头蛇。 高明海家里有钱,明面上是一个大财主,实际上他掌控着一个巨大的黑帮,只要是在河南地面上混饭吃的混混,见到高明海首先要叫一声高爷。既然是黑帮,那就免不了涉及一些黑色产业,而河南又是一个文物大省,喜欢收藏的人们在当时来说都是一些文人墨客,总之家里也很有钱,想要什么文物,基本上高明海都能弄到,甚至为了达成客户的意愿,带着客户亲自去盗墓也行。 由于他的势力很大,所以当时的国民政府对于高明海的一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再加上他懂得打点,所以基本上整个河南省都在他的掌控之内。甚至当时它让人在大白天的盗墓也没人敢管,当地的警察局只要听说盗墓的人是高明海派来的,连查都不查,甚至还帮着那些人挖坟掘墓。 爷爷辞官之后自己一个人流浪到了河南,因为一些事情跟当地的混混起了冲突,由于功夫好,所以讲那些混混打了个头破血流,这事儿正好让路过的高明海看到了,于是便收了爷爷当小弟,当时爷爷在高明海手下管事儿,因为高明海除了盗墓生意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生意,而爷爷责备高明海派去专门管理盗墓的事儿。 后来由于爷爷表现出色,让高明海非常赏识,逐渐的将一些生意交给爷爷打理,并且还亲自教爷爷功夫,爷爷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学习内功的。高明海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我奶奶,儿子就是舅爷。自从爷爷被高明海收为弟子之后,便有意撮合爷爷和奶奶在一起,后来就订了婚。 但好景不长,原本想要给结婚的爷爷奶奶大操大办时,日本人进入了河南,从此以后河南成为了沦陷区,而爷爷奶奶的婚事也耽误了。自从日本人占领河南之后,听说了高明海在整个河南省都很有势力,于是想请他当省长,但高明海却不同意,他认为日本人就是侵略中国,当时日本人宣传的是大东亚共荣,所以想让他当第一任的河南省主席。 高明海不仅仅没答应日本人的要求,还带着人暗地里给小鬼子下了不少绊子,后来随着事件的升级,最终高明海被日本人杀害,毕竟你功夫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枪炮。高明海死后,爷爷担心日本人报复,便杀了当地的驻军军官,为高明海报仇之后带着奶奶和舅爷离开了河南。 求票,各位看官飘过之后别忘了留下推荐票哦! 第八章:往事(下) 当时爷爷想带着奶奶和舅爷回保定老家,但舅爷却说什么都不同意,执意认为是日本人害死了他父亲,所以要留下来打日本人。爷爷也知道,保定早就被日本人占领了,就算是回去了,一旦被日本人查出来自己的底细,恐怕到时候还会连累家人,那个时候爷爷还不知道他的两个哥哥已经被日本人杀了。 所以为了不连累家人,爷爷干脆就带着奶奶和舅爷来到了陕西。当时日本人由于兵力过于分散,所以暂时无力攻占陕西,所以爷爷他们在陕西暂时安定下来。爷爷逃到陕西时还带着不少人,所以到了陕西后他们为了维持生计,开始又干起了老本行,盗墓。 当时舅爷的年龄不大,所以就随着爷爷开始工作起来,但他的目的却是报仇。爷爷对于日本人也是非常痛恨的,毕竟死了那么多的战友,所以爷爷跟几个人一商量,就开始将盗出来的文物贩卖之后得到的钱买军火。 由于爷爷当时带领大家吃喝不愁,而且爷爷为人也是八面玲珑,一个劲的上下打点,所以在陕西这边也是越做越大,有些人慕名投奔他,甚至有些老手下在河南混不下去了也来找他,就这样,没过两年的功夫,爷爷在陕西也成为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随着势力逐渐增大,爷爷开始对日本人进行反击,联系了一些当时的抗日团体,还有一些老伙计,他们手里又有军火,对河南的日军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甚至爷爷几次出马,将日本人在河南的军火库都端了,对于爷爷这种大盗土匪,日本人非常痛恨,甚至出三千大洋买爷爷的人头。 从此爷爷更加声名大噪,只要有人想打日本人,爷爷就会给他们发枪,而爷爷的钱大部分都是从古墓里得来的,从而以前断了的生意也开始慢慢的恢复。只是又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个大墓,爷爷决定亲自带人下去盗墓,结果那次差点要了舅爷的命,要不是爷爷救他,恐怕早就死在了墓下面。 虽说舅爷被救了,但毕竟也受了伤,经过治疗后,命保住了,但腿瘸了。知道舅爷再也不能盗墓之后,爷爷帮舅爷安排了其他一些生意,让舅爷照顾。后来爷爷由于势力很大,威望也高,又乐于助人,所以大家共同推举爷爷成为了整个北方黑帮的扛旗大爷,就在陕西扎了根。 当时虽说舅爷瘸了腿,但从小跟父亲练武,也是一身的好本事,再加上从小就是公子哥,仗着父亲的地位可以说在当时没人敢惹,所以当他看到所有人都在围着爷爷转的时候,心里很是不服,认为爷爷此时的江湖地位应该是他的,因为那个时候子承父业被看成是一种传承,而现在爷爷却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江湖地位,而他却被爷爷分管其中一种生意,让他心里很是不平衡。 从此以后就集结了一些人,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人。爷爷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所以就听之任之。舅爷也开始胆子大了起来,甚至有时候开始跟爷爷抢生意,只要是他看上的古墓,那就必须要盗空,谁说都行,甚至有时候连爷爷的话他都不听。 随着事件的升级,舅爷闯下的祸事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公开殴打自己同一个帮会的兄弟,谁跟他不对付他就对付谁。最后爷爷不得不将他派往河南做联络人,暂时离开避一下风头。舅爷也是赌气,丢下生意回到了河南,在小鬼子眼皮底下开始活动起来,不过舅爷确实也很有能力,从小在**上耳濡目染的,杀气小鬼子来也是眼睛都不眨的主。 但毕竟还是年轻,有一次他看上了日军的一个军需基地,非要给人家搬空不可。很多人都劝告,说这个军需基地守卫多,不容易攻下来,但舅爷就是执意要做这件事儿,因为他想多肯几块儿硬骨头,让那些人看看谁才是真正有能力的扛旗大爷,然后再顺势抢下爷爷扛旗大爷的宝座。 经过多方劝阻无效的情况下,舅爷对当时日军的军需处下了手。在当时来说,小鬼子的确很厉害,不说别的,单单以战斗素养来说,国内没有一支军队可以跟人家相提并论。对于军需处这种重中之重的地方,小鬼子肯定要下大力气看守,就凭着一二百人的土匪想要端掉军需处,没有周密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 舅爷当时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挑了几十个功夫好身手利落的汉子,想让他们帮着自己端掉这个军需处。但结果这个军需处只是一个诱饵,他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将舅爷要端掉军需处的事情早已经报告给了日本人。结果可想而知,去的几十个汉子基本上都死光了,舅爷被活捉,在当时是一个及其轰动的新闻,甚至连蒋委员长都惊动了,亲自下命令要救回舅爷。 由于被日本人逮捕的是爷爷的小舅子,而爷爷也早已经在国民政府那儿挂了号,甚至当时大上海的青帮头子黄金荣,杜月笙等人跟爷爷也是私交不错。而蒋介石当时对远在山西河南等地利用盗墓抗日的黑帮头子张宝昌也是赞誉有加,称爷爷有侠者风范。 当舅爷被捕的消息传到国民政府时,当时的蒋委员长还说过要不惜一切力量救回爱国人士高大壮。但后来被爷爷证实,人家蒋委员长就是那么一说而已,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更没有派人来营救舅爷,当时只有一些地下党配合着爷爷搞了一些情报,爷爷毕竟不是政治人物,也不属于任何党派,在当时的那些当权者眼里看来,爷爷充其量也就是跟黄金荣杜月笙一样,是个黑帮头子而已。 爷爷得到地下党的情报之后,想尽了很多办法营救舅爷,但日本人的监狱哪儿是那么容易任你将人救走的地方,所以营救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日本人想要处决舅爷的时候,爷爷才看准机会亲自出马将舅爷救了出来,就是那次,爷爷九死一生,中了日本人三枪,差一点就死了,不过幸好有河南的朋友救了他们,这才回到了陕西养伤。 当时舅爷也是伤痕累累,奶奶更是生气,将舅爷狠狠的惩罚了一次,从那儿之后,舅爷和爷爷的关系这才逐渐的好了起来,但因为营救舅爷也死了很多人,所以爷爷并不能总是护着舅爷,舅爷得到惩罚之后一边养伤一边待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去做过事,爷爷也没有再给他分派过什么事让他管理。 后来日本人投降,爷爷也认为中国会逐渐走向统一,随着内战爆发,爷爷知道等国家统一之后就会翻过手来收拾他们这些黑帮头子,干脆就将自己的龙头宝座传给了别人,带着舅爷和奶奶回了河南老家开始隐居。 随后国家统一建国之后,爷爷带着奶奶回了保定老家,结果舅爷在这其间也结婚生子,大女儿当时都两三岁了,所以他们分了家。爷爷带着奶奶走后本打算要回来的,但回家之后看到了瞎眼老母亲一个人独自生活,干脆就在老家待着不走了,而舅爷也因为各种情况后来搬了几次家,一家人就再也没有联系上,舅爷甚至去保定找过爷爷奶奶几次,但几次去了都没有找到,干脆就不打算找了,毕竟当时刚刚建国,社会还不是很稳定,所以舅爷就再也没有出过远门。 听完舅爷的讲述,我也是有些唏嘘,舅爷跟爷爷奶奶这一分开就是几十年,期间舅爷更是因为动乱年代担心挨批斗,毕竟在老家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底细,他有一个土匪的父亲,还有土匪的姐夫,他自己当年也是土匪,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被批斗致死啊,所以舅爷干脆就搬来了陕西的这个小山村生活,这里山清水秀,没人打扰,他也就在这里彻底的扎了根。 当他在发掘工地看到我时就觉得我有点眼熟,因为我外表和父亲很像,而父亲跟爷爷也有七分相似,他看到我时就有点猜疑了,又故意的逼我打架,要切磋一下,当我用出内功时,基本上舅爷已经确定了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近我的帐篷说出那些话,其实当时他让我给奶奶打电话是故意的,他本来不想走,想跟奶奶说几句话,但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敢说,所以就干脆走了,还让老叔过来接我,给了我确认关系的时间。 听舅爷说完这些话,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震惊,我没想到看上去平时土里土气的爷爷奶奶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而爷爷说的那些话也全部都是真的,他居然在陕西这块儿地方叱咤风云,将小鬼子逼得用三千大洋来买人头的人物,这种人物真的是我那个土里土气的爷爷吗? 而且爷爷当时居然那么厉害,居然真的利用盗墓得来的钱去买军火用来打鬼子,而且根据舅爷的话,奶奶那个看起来非常慈祥的样子居然也是一位侠女,当时跟着爷爷没少盗墓杀人,甚至也杀过小鬼子,彻底的颠覆了奶奶在我心目中的模样。 求票,希望大家看过之后留下票票,葫芦感激不尽! 第九章:开始发掘 听着舅爷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年轻时候的经历,这一说就是三个多小时,此时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冬天的白天总是很短暂,我从上午出来到现在也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虽说王队长今天发话要休息一天,但也不能这样外出,我赶紧跟舅爷说了一声,舅爷点头答应,还说什么身在公门身不由己的话,让我一阵冷汗直流。 又坐上了老叔的摩托车,在一阵颠簸中我回到了发掘工地。等我到了工地之后就发现工地上的人们三五成群正在聊天,老叔把我送到目的地就走了,我回到了帐篷里,刚才的冷风把我冻得有点流清鼻涕,所以现在赶紧回帐篷先暖和一下。 走进帐篷,就见我们一起来的几个人都在,钱姐正拿着一串手链愣愣的发呆,另外几个人也都在,跟他们相互打了声招呼后来到我自己那张行军床。刚穿上大衣,钱姐就说道:“小张,王队长下午一回来就找你呢,你跑哪儿去了?”我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了肯定是王队长早已经回来了,看钱姐手中的手链就知道,应该是沉香的。 我走到钱姐身边道:“钱姐,看看你这串手链呗。”钱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链递给我道:“你也去王队长那里领一下呗,谁都有,听说这东西不便宜呢,好几百块钱一个。”我看了看手中的沉香手链,还算是不错,不过珠子小了点,有小拇指肚大小,乌黑发亮,透着淡淡的幽香,但比起爷爷收藏的那串鸡蛋大的佛珠没法比,都是新货,不过就这种手链在现在的市面上也得要个两三百块,我们整个发掘工地有二三十人,这得要好几千块钱呢。 我将手链还给钱姐道:“行,还给你,这串链子不错,留下吧,等将来升值了怎么也能卖个几千块吧。”钱姐看了看我,撇撇嘴道:“得了吧,就这么个木头链子还几千块,金子的还差不多,不过这香味倒是挺好闻的。”我笑了笑道:“真的钱姐,这种链子是沉香木的,比较值钱,以后这种木料越来越少,肯定是越来越值钱的。” “行了,赶紧去找王队吧,别跟我这儿贫了。”我笑着点点头转身出去,钱姐可能是听我说将来会很值钱,赶紧去找其他三个人,看看谁的珠子比较大,好换过来。我来到王队长的搭帐篷,掀开门帘走进去,就见王队长此时正拿着一串珠子发呆,见我进来赶紧站起来道:“小张来了,快坐下。” 我跟王队长打了招呼,找了个马扎坐下,王队长随即给我也拿出来一串珠子道:“这个是给你的。”我接过珠子看了看,还算是不错,比钱姐他们的珠子都要大,味道比他们那些珠子要好闻很多,淡淡的清香气息很是提神,赶紧道了声谢,王队长继续道:“本来想用你说的用凉水,但后来一想,这大冬天的还不把人冻死啊,而且还不好提前预防,只好找朋友弄来一堆手链,现在想要找香囊确实不好找了。” 我点点头笑着对王队长道:“放心吧王队,有没有香囊都一个样,再说了,沉香原本就是让人提神醒脑的东西,做成手串和香囊都一个样。”王队长点点头道:“那好,不过幸亏你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成与不成现在也只能是看效果了,万一在出事儿的话,我这个队长也就别干了。”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的吃饭时候王队长旁敲侧击的问我怎么会知道这种方法,我扯谎说以前老家就有一座古墓,在发掘的时候就出现了这种状况,结果有人就说出了这个法子。王队长同样很高兴,有点喝多的他一个劲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是一个好小伙子,为他解决了大难题。趁着这个机会我把用他办公室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电话的事情说了一下,结果王队长一个劲的摇头说没关系,给家里打电话不犯法,以后想打电话了就过来,他在不在的没关系。 就这样,耽误了好几天的工作又开始了,我们在第二天一大早也开始了下地发掘,结果很不错,发掘了五六天都没事儿,但这期间最让人头疼的是,每到吃饭的时间,二姑家的妹妹玉珠总是给我送饭,说是她妈妈交代的,而且饭食非常好吃,羊肉面片,羊肉泡馍等等陕西特有的小吃,让我吃了个不亦悦乎。 就在发掘到第七天的时候,我们终于将墓道清理完毕,一扇红色的小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清理墓道时发掘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些价值并不算大的陶器,我们初步断定应该是汉代墓葬,但王队长听我解释过幻仙丹的作用之后,又将朝代定在了隋代,但当看到这扇小门时还是没有什么很大的断代价值,毕竟这扇小门上没什么雕刻,而且是木材门,虽说木料不错,但经过多年的侵蚀,早已经腐朽不堪了。 当我们将这扇小门小心翼翼的拆下来时,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也都忙碌了一天,确实该休息一下了,所以王队下令全体休息,等明天装备来了在进入墓葬考察,现在天色将晚,有没有合适的装备,这个时候下去,说不定就会触发墓葬的机关,指不定出什么事儿。 说实话,我对下墓道有点恐惧心理,也许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两个同学死在了墓葬里,而我逃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董雅丽脸上的那种诡异的笑容还好像历历在目,让我心中多少有些恐惧,但我知道,我既然想要考古,就必须克服这种恐惧,虽然我并不知道当年董雅丽为什么在可以走出去的时候发了疯,但那种感觉很不好说,总之对进入墓葬有一种抗拒的心理。 我们清理出来的墓道是斜着向下的,落差大概有三米左右,这对于大型墓葬来说落差并不算大,墓道的尽头就是那扇墓门,此时墓门已经被我们拆卸下来,用一块儿大模板挡着,免得晚上有人或动物偷偷的进去。王队长此时也安排了人在夜里值守。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们都早早的起了床,因为昨天王队长特意只拍了我们这一队去清理墓葬,因为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所以王队准备今天和明天清理墓道,如果进度快的话,希望一直到主墓室都清理完毕,然后留下人看守,其余的人回去过年,等到年后再继续清理,所以这两天的工作量肯定会很大。 我们现在正式考古队的人员并不算很多,只有十二个人,基本上四个人一班,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到时见了就去休息,一定要二十四小时工作,这样在两天之内才能完成基本的工作量。 我和钱姐,吴强还有赵大明四个人分在了一组,我们这一组被分配到了晚上,从晚上12点到早晨八点,工作八个小时,同时配合我们工作的民工也有三个人,总共是七个人在晚上工作。 别人现在已经进入墓道工作了,就剩下了我们几个还在帐篷里睡觉,冬天的外面冷呵呵的,谁也不愿意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但我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晨必须要起床锻炼,所以天刚亮我就起了床,在外面开始锻炼起来。 等锻炼完了回到宿舍,看到和我们同来的张国栋正在洗漱,他被分配到了另外一组,今天早晨就要工作,所以赶紧起床去工作。我回来的时候市里应该给我们送来了照明设备和小型发电机,还有电线之类的东西,要照明用,不过我昨天看了一下,墓道里很干爽,并没有被地下水侵蚀,所以进去之后只管清理陪葬品就可以了,不用动手挖泥。 我跟张国栋打了声招呼,也洗了把脸。张国栋已经出去了。我把水倒在帐篷后面,刚走进帐篷,就见在我床边不远的钱姐也睁开眼睛,正看着我。她白皙的手腕露在外面,手腕上还戴着那串沉香木的手串。 钱姐见我走进来,朝我招了招手,随后手又放在嘴边示意我小声一点,我有些不解,干嘛啊,跟做贼似的,又不是**,还让我小心点,搞的神神秘秘的。我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钱姐的意思,小心的放下洗脸盆,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钱姐床边小声问道:“怎么了钱姐,有事儿吗?” 钱姐的床之所以距离我最近,是因为她觉得我这个小伙子对她没什么威胁,再者就是怕人说闲话,跟我们一起居住在帐篷里的除了我之外毕竟都是结了婚的男人,所以距离他们就远了很多,而且为了方便换衣服之类的,她在她床边还挂了一个帘子,当然也是为了避嫌。而此时我看她露出的白皙手臂,很明显钻在被子里的身体没穿什么衣服。 说实话,钱姐的外边还是不错的,虽说人已经三十多了,但平时还是比较注重保养的,身材是没话说,皮肤也很不错,一张瓜子脸,高挺的鼻子。自从她丈夫出了车祸后,就一直自己抚养孩子,也没有再婚,就依靠着她那点工资生活,平时连一件好点的衣服都不敢买,但却掩饰不住她姣好的面容。 难道钱姐要跟我发生点什么吗?我心里一个劲的打鼓,要不然她干嘛非让我小心翼翼的过去,而且还不穿衣服,难道让我跟她滚床单?这大早晨的,还有别人在,万一弄出点动静来,那可是丢人丢大方了。我心里暗自邪恶的想着。等我走到钱姐身边时,钱姐伸出白皙的手臂,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示意我坐在床边小声说道:“小张,你坐下,姐跟你有事儿说。” 求票,希望各位看官给葫芦投票,葫芦多谢! 第十章:钱姐的请求 钱姐拉着我非要让我坐在床边说话,我有些狐疑,难道钱姐真的是因为老公去世这几年寂寞难耐,想要找我那啥?我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想要拒绝,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坐在她床边小声问道:“怎么了钱姐,有什么事儿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干嘛非要这样,跟做贼似的。” 听我这么说,钱姐脸色一红,示意我把帘子拉上道:“姐求你个事儿行不,但你别跟别人说。”我一愣,难道钱姐真要跟我发生点啥关系不成?这让我是接受好还是拒绝好呢?虽说我也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了,但说实话,老子还是个处男,没有经历过啥东西,难道我这纯洁的身体就要挥洒在钱姐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身上? “钱姐,您有话直接说行不行。”我面带苦涩的说道。钱姐也可能意识到了现在这种环境这种气氛有点不太妥当,脸色一红道:“臭小子,想什么呢,怕钱姐吃了你啊。”我苦笑道:“钱姐,我倒不是怕你吃了我,是怕你不吃我。”我都没想到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但话已经出口,收回是来不及了。 钱姐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绯红道:“去你的,臭小子,连姐这样的老太婆的便宜都占,也不知道害臊。”我呵呵一笑没说什么,感觉脸上有点发烧,现在说什么都有掩饰的可能,所以也就不说什么了,免得人家误会,到时候说我耍**,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我不再说话,钱姐轻轻笑了笑道:“臭小子,不许瞎想,姐昨天听说咱们发的这些手链等回去的时候还要上交是吗?你跟王队长说说,我这个不上交了行不行?”听完钱姐的话,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下了,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我赶紧点点头道:“您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些?” 钱姐点点头道:“你以为还有什么事儿,臭小子不许乱想。”我无奈的奶**心道:这事儿你在什么时候不好问,偏偏要现在问,搞得跟**似的,你不让我乱想得行啊。但嘴里还是说道:“没错,这些手串是王队长跟朋友借来的,等弄完了还要给人家送回去,您想啊,这些手串一个就值好几百,这二三十个就是好几千块钱,甚至是上万块钱了,这年头谁能拿自己的钱往里贴给国家做事儿啊。” 钱姐脸上明显很是失望,随即道:“那你能不能跟王队说说,这跟手链就送给我呗,我昨天听人说了,跟你说的差不多,这种沉香手链用不了几年就会翻着倍的升值呢,我是真想留下。”我苦笑了笑,随即道:“钱姐,这样吧,人家王队那边也是找朋友借的,不换给人家肯定是不合适,您要是真喜欢,我家倒是有这种手串,反正也不值几个钱,等我过年回家了,回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就算是我送给你的,保证比这串手链要强。” “真的?”钱姐明显不信我的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道。我点点头道:“真的,比真金还真。”钱姐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串,只能是无奈的点点头道:“那好吧,姐就信你一次,我等着你给我送一串,不过说好了,手串的珠子可不能比这小,要不然看姐饶不了你。”我苦笑着点头答应,看来钱姐真不愧姓钱,掉进钱眼里了都,不过想想也是无奈,老公去世,就剩她一个人照顾家,紧紧靠着工资过日子,还真是难为她了,如果能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尽量帮她的。 我上了自己的床,帮钱姐把帘子拉好,反正咬到晚上才开始工作,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又坐了起来,走出帐篷转了转,看了看四周围没什么好做的,干脆就来到墓道边看了看,墓道边上的小型柴油发电机已经发动了,电线上有好几个电灯也已经亮了起来,张国栋几个人也早已经穿好了衣服走进了墓道,我看到王队长正在边上站着,没有进入墓葬,赶紧走了过去问道:“王队,您看咱们今天能把墓道外围清理完吗?” 王队摇摇头道:“谁知道啊,他们现在进去也只是先看看墓道到底有多深,有几道门,如果墓道不深,也没什么机关的话,估计今天一天差不多吧,我刚才看了一下,墓道里很干燥,而且两边墙壁都是石头弄的圆拱型的墓道,铺设电线不太好弄,我现在也只好用电锤一个一个的打眼,然后再架设电线了,不过这种工作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万一进去个外人,把里边破坏掉,我们哭都没地方哭去,也只能是靠你们了。” 我点点头,知道王队长说的不错,如果让一队不懂考古的人进去架设电线,指不定给你捅什么篓子,干脆还是我们自己辛苦一点,连架设电线带发掘清理的活儿一并干了。正当我和王队长说话的时间,突然从里面跑出来一个民工道:“不好啦,有人掉进坑里了。” 我和王队脸色一变,知道出了事儿,肯定是进去的人掉进了墓道中的翻板里,如果翻板里倒插着的兵器腐烂了还好说,如果没有腐烂,那出的事儿可就大了。想到这儿,我和王队长脸上都闪过一丝惊恐,王队长一边朝墓道里跑一边大声喊着其他人拿绳子救人,我跟着王队长也跑了进去,这个时候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我和王队长跑进墓道,就见旁边有一些地方的电线已经架设起来,照明还算是不错,往前跑了不足十米,就见五六个人正围着一块儿地面,整个地面的翻板已经被一根木棍撑了起来,下面黝黑的洞口好像一张噬人的大嘴张开,我和王队长一到现场,王队长就发火儿了,大声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让你们小心翻板,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出事儿吧。” 一边说话,一边从旁边提了一盏灯过来,手里还拿了一个手电筒,朝着翻版下照去。此时翻板下面明显趴着个人,身穿着军大衣,身下明显有血迹渗了出来,但看不清楚是谁。王队长一看这情况就急了,赶紧大声问道:“掉下去的是谁啊?快点告诉我。”有人赶紧说道:“是张国栋,我们不让他上梯子,他非要上去搭电线,还说我们不懂,谁知道他从这边下来的时候是跳下来的,这一跳就给掉下去了。 “哎!:王队长此时急的直跳脚,一个劲的大声喊着张国栋的名字,另外一边也有将绳子拿了过来,看着下面生死不明的张国栋,王队长脱掉大衣就要下去救人,我赶紧拉住他道:“王队,我下去,我年轻,下去之后想办法把他拉上来。”王队看看自己,又看了看我,只好点点头,迅速的将绳子绑在我腰里,吩咐几个民工拉住绳子,将我慢慢送下去。 其实我刚才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张国栋恐怕是凶多吉少,因为翻板下面倒着插着无数把尖刀,虽说墓葬经过了千年时间,有些兵器已经腐朽,但还有几把兵器好端端的,甚至还能感觉到刀刃上传来的森森寒气。 这时候得知出事儿的人也有不少了,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不少人。我被几个人抓着绳子慢慢的送下去,我是第一次进入翻板救人,心情也是有点紧张,不过幸好下面那些尖刀虽然不少,但有些已经腐朽了,也经过张国栋掉下去的时候砸了一下,还有地方下脚。但里面的空间并不算大,最多也就有四平方左右,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我这次真的是连跑都没地方跑了。 下到半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翻版坑周围黑洞洞的墙壁,我突然想起了周宇清,周宇清也是死在了翻板下面,而且还是被流沙埋上的,难道张国栋也死吗?想到这儿,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我有些担心我会跟周宇清一样,被突然降下来的流沙给活埋了,不过幸好,原型的墓道顶上是一整块石板,并没有机关的痕迹。 我很快就被送到了底部,小心翼翼的躲开这些兵器,因为记得爷爷那本书上记载过,有的古墓里的各种机关兵器上都抹了毒,虽说时间长了这些毒都会慢慢的消散掉,但保不齐倒霉,被没有消散完的兵器划开个口子,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 松开腰间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已经腐朽的兵器慢慢拨开,我知道这样不能很好地保护这些兵器,毕竟这也是文物,但现在为了救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这些兵器都拨开,这才来到张国栋身边,轻轻的推了推他道:“张哥,张哥,我是张泽阳,你怎么样了?”张国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我心里顿时大喜,看来还没死,只要没死就行。 我赶紧朝上面喊,王队长听到我说张国栋没死,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我赶紧走到他身边,轻轻的将他翻了过来,看到他身上的伤口,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就见张国栋的小腹上很明显的插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兵刃,大腿上也有一把兵刃插着。 求票啦,希望各位在看完葫芦的小说之后动动手指投一票,谢谢! 第十一章:和钱姐之间的** 看着眼前已经休克的张国栋,我有点不知所措,虽说学过一点急救知识,但收了这种伤的还是头一次遇见,到底该怎么救我还真有点抓瞎。这该怎么办?我抬头看上面的王队,让他们想个办法,最后有人想了一个办法,用了一张大网,绑住了几个头给我松了下来,我将张国栋放在那张网上,由四个人拽着网的四个角将他拽了上去。 将张国栋拽上去后,有人将绳子放了下来,我又拽着绳子爬了上去,这才长出了口气。看来这考古的活儿还真不是普通人干的,他娘的,这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工作啊,比那些勇斗歹徒的警察都惊险刺激。 我爬上了墓道,弄干净身上的尘土,随后看了看四周,现在人们差不多都散了,王队长让剩余的几个人继续工作,他则带着几个人上了一辆车,护着张国栋朝市区去了。我们几个人虽说担心张国栋,但现在人毕竟救上来了,能不能活命只能是看他的造化了,不过剩下那些工作的人们很明显小心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跟张国栋一样的下场。 回到帐篷里,除了钱姐之外,另外三个人都跟着张国栋去医院了,整个帐篷只剩下了我和钱姐。钱姐倒是没什么,问我为什么没跟着去医院,我说我有点累了,毕竟在那种狭窄的底下救人,体力消耗很大,而且还要小心翼翼的。胡乱擦了把脸,随即倒在了床上休息。 钱姐走出长胖,虽说我们被分配在夜班,但毕竟都是刚刚睡醒,一般情况下也在睡不着了,钱姐走出去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钱姐叫我我才醒过来。 看着钱姐手里拿着一个饭盆,里面装的是一些饭菜,对我说道:“小张,先起来吃饭吧,等吃了饭再睡。”我赶紧道了声谢,匆匆坐起来,从钱姐手里接过饭盆,一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钱姐又给我倒了杯水放在一边问道:“小张,你有对象了没?”我摇摇头,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道:“还没呢,我才多大就搞对象,不着急。” “也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想得开,不像我们那时候都想早点结婚。”钱姐给炉子里填了一些煤说道。我笑了笑问道:“钱姐,有张国栋的消息吗?”钱姐叹了口气道:“说是送到了县城医院,但县城医院说受伤太重,被送往市里的医院了,吴强和赵大明一块儿跟着去了。 此时,钱姐填好了煤,将一个铁皮水壶放在炉子上继续道:“他们要是不会来,晚上就咱俩进墓道清理啊,我可不敢去,要不你跟王队长说说,等他们回来咱们在干呗。”我笑了笑道:“没事儿钱姐,你还怕有鬼啊,再说了,有我这个大小伙子在,你怕啥啊。”钱姐瞪了我一眼道:“你小瓜娃子懂个甚,这种古墓里谁敢说没个啥东西,万一碰上了,咱们想跑都跑不了,再说了,你以为各种传说都是假的啊,你还小呢,等将来你阅历多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笑了笑不以为然,按照钱姐说的,如果世界上真有鬼的话,恐怕这世上也没有考古这个专业了,都会被鬼吓死,哪儿还敢去考古啊。吃了饭后,我下床将饭盆洗干净放回了原处。随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可能是今天睡的太多了。钱姐也回到了她的床上躺下,拿出一本书看着。 我觉得有点无聊,偌大的一个帐篷里只剩下了一男一女,这种尴尬让我心里有点怪怪的,而且钱姐也不把帘子拉上,跟我只隔着一米远,就那么躺着看书,让我这个小处男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干脆我起了床,对钱姐道:“钱姐,我出去看看。”钱姐点点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自觉无趣,赶紧穿上军绿色的大衣走了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洋洋洒洒的竟然下起了雪,地面上已经有一层白色的雪沫了,站在山坡上远远望去,天地间地似乎都是一片白色,虽说现在雪并不大,但看着阴沉的天空,看来这雪还有加大的趋势。 四周围的人们都在忙着,只有我在工地上转圈,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意思,索性就回了帐篷,钱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书放在一边。我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将大衣脱了盖在被子上也躺下了,但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看来今天真的是睡多了。我干脆坐起来,看着只有一米之隔的钱姐睡得正香,又看了看放在她被子上的那本书,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干脆将钱姐的书拿过来看一会儿。 想到这儿,我没有起身,坐起身子将手伸向钱姐的被子上,但毕竟有点距离,只好将半个身子全都探过去,手指刚碰到书,钱姐翻了一下身子,那本书随着钱姐翻身,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随着这一声轻响,钱姐也睁开双眼,一双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我,我也愣了,此时的我就好像坐在床上,探着身子要抱钱姐似的,这个姿势确实令人浮想联翩。 “小张,你干嘛?”钱姐的眼神明显警惕起来看着我,我有点哭笑不得道:“钱姐,能不能借你的书看看,我睡不着,也许看会儿书就能睡着了。”钱姐狐疑的看了看我的表情,又看看掉在地上的书,没说什么,随即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借个书看也能出现这种误会,看来钱姐对我的误会可大了。 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情看书,缩回了身子躺在床上看着帐篷顶,时间不长,就听钱姐突然说道:“你不是要看书吗?怎么不看。”“我,钱姐,我刚才真的是要看书,你别误会。”我赶紧解释道。钱姐此时才睁开眼睛看着我,轻轻一笑道:“没事儿,你想干点别的也行,反正这个帐篷现在就咱俩,你一个大小伙子,想要干点啥我也阻止不了啊。” “钱姐,您别误会,我真的就是想看看书,没别的意思,真的,我可以发誓。”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赶紧跟钱姐解释。钱姐笑了笑道:“没事儿,那你继续看书,我睡觉了。”我长叹了口气,不知道钱姐是怎么想的,到现在还开这种玩笑,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我现在不看书还真的有点解释不清了,好吧,我只好起床捡起地上的书,现在真的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了。 你还别说,看书是最有效的催眠方式,我看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睡着了,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醒了之后看到钱姐不在帐篷里,估计是出去了,整个帐篷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赶紧起身,穿好大衣来到外面,此时外面早已经是银装素裹,整个天地似乎都变成了白色,天空依然是那么阴沉,鹅毛般的大雪逐渐飘落着,地上的雪已经有半尺厚了。 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远处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人影走了过来,等走进了才看清楚,是钱姐。钱姐见到是我,赶紧跟我打了声招呼道:“白天干活儿的人基本上都回去休息了,现在另外一班也进了墓道,听说又清理出来三个翻板,不过人们都没事儿。”“没出事儿就好。”我见到钱姐,又想起了下午的误会,笑了笑说道。 钱姐看我这样,笑了笑道:“没事儿在外边冻着干啥,赶紧回帐篷去,我给你打了点饭菜,现在都八点多了还不吃晚饭,一会儿该饿坏了吧。”钱姐一边说一边抄帐篷里走去,我有些感动,钱姐还真是挺照顾我的。 走进帐篷,钱姐从大衣里拿出饭盒递给我道:“给,赶紧吃吧,要不然一会儿都凉了,不过吃饭之后自己去刷,这大冷天的我可不帮你刷饭盆。”我颇为感动的点点头,从她手里结果略带着钱姐体香的饭盒,打开一看,居然是包子,我还真的有点饿了,现在我都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猪似的,这一天除了早上救人之外,除了睡就是吃。 我和钱姐都搬了个马扎靠近炉子,我一边吃,钱姐用她的杯子给我倒了杯开水,我愣了一下,钱姐脸色一红道:“我都不嫌,你一个大小伙子怕什么。”我呵呵一笑,赶紧端起她的水杯喝了口热水,真是舒服极了。随后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听钱姐说话。 钱姐对我说道:“我看天都黑了,他们几个还不回来,我就到王队长帐篷里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谁知道王队长说现在张国栋还没出危险期,正在医院抢救呢,又下了大雪,他们几个今天是回不来了,让我们俩看着办,晚上能干活儿就干点,要是实在不行就明天等他们回来再说。” 我点点头,吞了口包子对钱姐道:“放心吧钱姐,发掘工作不能停下,如果停下了还不知道过年怎么过呢,没准就把咱们留下来值班,干脆这样,晚上我去发掘,你休息就行了,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不是还有几个民工帮忙呢吗?”钱姐听我这么说脸色一红道:“那可不行,既然你要去工作我也去,剩下我一个人在帐篷里睡觉我可不敢。” 求票,求票!告诉大家个好消息,本书已经签约,所以一定会保质保量的完本,现在就差各位的点击推荐了,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也谢谢编辑的支持,葫芦跪谢了! 第十二章:开天门 听钱姐这么说,我也没说什么,吃完了饭后,洗干净饭盒,拿着一杯水坐在炉子边说话,也许是白天睡的太多了,晚上想要再睡根本就不可能。我和钱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钱姐也跟我说着她女儿怎么样听话可爱之类的,总之就是没什么营养的话。 说了好一会儿,钱姐看看时间还早,干脆说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咱俩上床说话去。”“啊!”听到钱姐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钱姐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点不对,脸色一红道:“臭小子,又想歪了不是,我是说咱俩回到床上去,一边说话一边养神,毕竟有一晚上一时间呢,一直到明天早晨,你受的了我可受不了,现在不休息会儿,明天早晨指不定多累呢。” 听钱姐这么解释,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笑道:“钱姐,下次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让我心里这通激动的,差点心脏病犯了。”“臭小子,连姐都**,看你是该挨打了。”钱姐笑道,随后在我后背上打了一下,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总是感觉帐篷里有些**。钱姐似乎也觉得有点别扭,干脆说道:“行了,赶紧上床吧。” “姐,你又来。”我笑着说道。钱姐没说什么,只是用大眼睛白了我一眼,随后起身回到自己床上,脱了大衣钻进了被窝里。我也觉得这么下去没什么意思,外面那么大雪,出去肯定不现实,干脆也上了床,脱了大衣钻进被窝。 就这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说着话,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得很快,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十一点半了,我干脆起来,穿好衣服来到帐篷外看了看,外面的雪已经小了不少,看样子一会儿就该停了,只不过天还是阴沉沉的。我打了一盆热水洗了把脸,一会儿就要去发掘现场了,还是精神一点比较好,毕竟里面危险重重。 虽说大晚上下古墓心里有点怪怪的,但毕竟这是工作,钱姐也坚持要去,没办法,只好帮她打了热水让她洗漱一下。对于发掘现场钱姐还是不陌生的,毕竟干的就是考古这一行,有时候人手不足,一般都会在局里调人,钱姐也跟着在考古发掘现场工作过几次。 我们俩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看看时间差不多差十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我和钱姐出了门,迎面一股冷空气吹了过来,让人精神瞬间振奋。两个人一直来到墓道口,看了看里面灯火通明,原本有些害怕的钱姐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毕竟人对黑暗恐惧,但对于光明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即便是古墓里也一样。 进入古墓,就听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看来我们上个班还在工作。我和钱姐走进去,来到了第一个翻板时,就看到四周围已经用木板将翻板掩盖好了,用手电筒照了照下面,下面的那些兵器也早已经清理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如果这地方要开发旅游的话,这种翻板肯定是要填埋好的,为了保证每一座墓葬都能保护好,一般墓葬里隐藏的机关之类的都要进行掩饰和消除。这就是为什么那些进入古代陵墓参观的人们不知道古墓有机关的原因,毕竟一旦游客出了事,主要责任还是要景区来承担,所以游客们参观的那些古代陵墓都很壮观,却不知道一座在没有开发之前的陵墓有多危险。 我们一连走过了三个翻板,来到了一座小门前看了看,这座门同样是木质结构,但上面有些雕刻,虽说木质很好,但有些地方也腐朽了。上面雕刻着一些花卉图案,看上去雕工细腻,非常不错,这种图案一般只用来装饰女性墓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墓葬主人应该是古代一位非常有地位的女性,至于是谁,还不知道,需要等到墓志铭发掘出来才能确定墓主身份。 我们进入这扇门,走了十来米,见到了正在发掘的工作人员,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听其中一个人道:“还以为你们不来了,知道你们队就剩下了两个人,王队也打电话说了,如果你们觉得晚上不方便就不用过来了,我们干完这点就回去休息。” 听他们这么说,我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哪儿行呢,虽说我们是临时调来的,但也要对工作负责任不是,行了,你们给我看一下发掘名单,清点一下物品,然后就回去休息吧,这儿交给我们了。” 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倒是干脆,站起来将一个本子递给我,我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东西,但真正的好东西几乎没有,其实也是,没有哪个墓主人会将心爱的东西放在墓道,一般都会放在墓室和棺材里,墓道里虽说清理的仔细,但毕竟不是主要的地方,最重要的还是主墓室。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围没有看到有机关布置的样子,不过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扇天门,天门之后应该就是主墓室了,今天看样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将主墓室的东西清理的差不多了,然后等待的就是开棺。 开棺一般都会放在最后面进行,因为空间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开棺是在墓室里进行的,因为各种原因,棺材不能抬出去,如果抬棺材就要将墓室的墙壁或者天门破坏掉,当然了,一些比较晚的墓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到了唐代后期基本上这种天门设计就会被大开大合的大门所取代,所以唐代后期的墓葬一般不会有天门这种墓葬设计。 工作交接完毕,我和钱姐一边清理一边等着我们这个班的三个民工过来,那几个班的民工需要回去叫他们,所以我们先开始工作。时间不长,就听墓道外有走路的声音,三个民工走了进来,一进来有一个民工对我说道:“我知道咱们这个班就剩下你们俩了,人家队长都发话了,咱们今天晚上干不干都行,就休息了呗,你俩也回去休息,我们也睡个好觉不是,你说行不行小伙子。” 我看了一眼钱姐,钱姐没有说话,我转过头对哪位民工笑着说道:“这位大哥,咱们来了就是来工作了,总不能啥都不干吧,再说了,既然分了班该咱们干咱们就该干,不就是少俩人吗,没事儿,咱们累了就休息,至于工作进度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但是如果不干就是咱们的问题了,您说是吧。” “行,就听你的,俺们都是些大老粗,啥都不懂,小伙子说话有水平,你说咱干啥咱就干啥,毕竟还吃着人家王队长的饭,不干活儿总说不过去的。”民工大哥说完话,转过头对另外两人道:“你们俩也别闲着,都开始干活儿吧。”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低头清理一些陶器,不过地上散乱的陶器基本上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需要打扫,干脆就让民工大哥从外面拿进来一些扫帚开始清扫。 当墓道的东西都清理完毕登记在册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我们来到墓室时,时间已经是差十分钟一点了,看着这个紧闭的天门,我深吸了口气,用手电筒照了照这扇门的缝隙,一般只有一道墓门的墓葬并不是王侯级大墓,而且墓道虽然看上去很长,但实际上只有十来米的纵深,其余的都是我们发掘时清理出来的露天墓道,也是为了方便走动。 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墓门的缝隙中,发现里面黑黝黝的一片,没有什么顶门杠子,这也是天门的特点,基本上唐代以前的墓葬,只要有天门就不允许锁上,因为人的灵魂也要从这道墓门出去升天,所以这扇门是不允许上锁的。 我之所以要看看里面的情况,是想知道里面有没有机关,一般天门设置机关的墓葬很少,就算是有一般也都是一些弓弩之类的机关,只要人一打开门,基本上就会被射成刺猬,但弓弩机关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时间一长,不管是什么弓弩都会腐朽,失去真正了防盗效果,但谁也不敢保证所有的弓弩都已经腐朽,毕竟当初从秦始皇陵发掘出一把带有记忆金属的宝剑,这里边万一也有一两把弓弩用的是那种金属制作的,那失效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我们可不想成为一个刺猬。 民工很快从外面拿出来一个五六米长的竹竿,这个竹竿一头绑着一个钩子,另外一头用厚厚的海绵包裹着,我们管它叫勾魂竿,这是开启墓门的不二法宝。因为距离远,所以你可以随心躲避,如果门是往里面开的,就用包裹着海绵的一头推开,这样不会伤及墓门的一丝一毫,如果墓门从外开启,那么就用带钩子的一头,钩子刚性极好,并且在外面也包裹了一层海绵,这样就可以降低对文物的破坏性了。 投票,推荐,打赏,一个都不能少!嘿嘿,厚颜无耻一下下! 第十三章:开墓 我手里拿着勾魂竿,示意众人离远一点,我准备开天门,同样也让众人用一个铁皮包裹的木盾挡在我前面,这样一旦里面真的有什么机关,我可以迅速的躲在木盾后面,等里面的机关全部都施展完了再出来。 勾魂竿缓缓的靠近了天门,用包着海绵的一头轻轻捅了捅天门,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并没有打开,我从杆子上感觉的出来,这扇门应该是由里向外开的。我换了一头,将带着钩子的一头伸进了天门的缝隙当中,轻轻一转,钩子已经牢牢的勾住了门,然后轻轻的朝外拽,这扇天门缓缓的被打开了。 我顿时心里高兴起来,看来我今天还真是走运,天门后面没有机关。我赶紧将钩子挂到另外一扇天门上,轻轻一拽,第二扇天门打开了。我心里顿时松了劲,看来在天门后面设置机关的墓葬还真是不多,没道理我就那么倒霉碰上。 站直了身子刚想说话,就听墓室里“砰”地一声闷响,一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从墓室里冲了出来,吓得我头皮发麻,不过幸好平时练功,在关键时刻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我猛地一蹲,就见这道黑影直接就在我的头皮上擦了过去,“噗”的一声一下插在了身后不远的梯子上。 从听见声响到我蹲下,简直就是瞬间发生的事儿,其余的人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儿,只是听到两声动静而已,而我此时脑袋上全是冷汗,这反应速度要是稍微慢点,估计现在我就已经完了,送医院都来不及,毕竟这支箭可是直接朝着脑袋射过来的。 我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这时就听到一个民工说道:“这弓箭的劲儿真大,把咱的梯子都给射穿了。”我回过头看去,果然,那可是用五毫米厚的铁管用电焊制作成的梯子,就被这支箭这么轻易的给穿了过去,简直太厉害了吧?这是弓箭吗?简直就是手枪嘛。我此时心里还有点发虚,赶紧让大家伙再出去,生怕还有别的机关还没完全发动。 等了好一会儿,我见真的没什么危险了,这才来到梯子旁看,顿时觉得刚才真是太侥幸了,如果在慢上那么一点点,估计真的要玩完了。 就见这支箭通体黝黑,应该是金属制作的,甚至就连后面的箭羽也是金属的,箭身上刻着一个“李”字,看来这支箭的主人应该姓李,但究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历史上有名的李姓将军很多,一时半会儿还真推测不出来究竟是谁。 不过看这把弓射出来的这支箭的力量来看,应该是一位名将,毕竟有能力打造专属箭支的,又可以拉动这么大力量的弓的人,在历史上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顿兴奋,没准在我手里能够发掘出一个历史上有名的将军墓,到时候我就出名了。但转念又一想,刚才已经断定了这座墓的主人应该是女性,难道是那位李姓将军的夫人? 我心中的兴奋顿时被浇灭了大半,众所周知,古代的女人没多少社会地位,即使是有,也是那么几位而已,但将军的夫人更是没名没姓,在古代,这种有名有姓的将军一般都有好几个老婆,就算是感情比较好,但在历史上也是没什么太大价值的,所以我有点气馁,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这位李姓的将军能将自己心爱的弓箭都给夫人陪葬,那爱妻之情可以说不言而喻,也许发掘这座墓葬也能有一些古代隐秘出现呢。 想到这儿,我心里又活泛起来。让所有人都退到一边,而后我自己一个人举着这个厚重的木盾朝着天门缓缓靠近。等我靠近之后发现,就距离天门不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四五十把弓弩,最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弓箭,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射箭的那把弓,因为其余的弓弩早已经腐朽,地上掉了很多箭,唯独这把弓上没有箭,而且很大,通体黝黑,看样子应该是一把很不错的弓。 在古代,弓弩这种兵器属于军营的制式装备,可以说一般都是流水线作业上下来的,虽说质量很到位,但使用的材料上自然不如那些大将手里的弓弩了,而且一般古代大将的武力很突出,力气大,如果也使用那种制式装备显然有些不趁手,所以就会请很高明的工匠为自己专门打造自己趁手的兵器,这种弓应该也是专门为这位李姓大将军打造的。 我看到这一情景,长出了口气,毕竟现在暂时没什么危险了,赶紧进去将这些弓箭清理干净才是,于是我朝几个人招了招手,几个人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跟我一样都是一头冷汗,如果这些弓弩没有损坏,一旦有人开启这扇天门,后果还真是比刺猬好不了多少,那才叫真正的万箭穿心。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如果再不清理的话,时间恐怕是不够用的,点击将这些弓弩的数量确定下来,然后进行登记,最后才是清理。我一个个的吩咐了三个民工需要做的事情,毕竟马上要进入主墓室了,还不知道有多危险,一旦有一个人出了危险,我们恐怕想跑都来不及,所以一定要好好的叮嘱一番。 几个民工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乱碰任何东西之后,我才放下心,打开手电筒进入墓室。虽说外面有不少电灯,也富余出来很多电线,只要接进来就能照亮墓室,但我们毕竟还要先将里面的东西清理一下,免得在上梯子搭设电线时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这里面每一件东西都是文物,所以必须要加倍小心。 我走进墓室,拿着手电筒开始细心的数这些弓箭的数量,弩三十一具,弓也有二十一具,再加上那把非制式弓,总共数量应该是五十三具弓弩,保存完好的不足十具,其中就包括那把李姓将军的大弓,而剩下的那些弓弩早已经腐朽不堪,甚至一碰都有化成粉末的征兆,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些弓弩,仔细的开始清理起来。 钱姐就站在我旁边记录着这些弓弩,时间不长,钱姐记录完毕,帮着我一起清理起来。我们俩刚刚将一些腐朽的弓弩清理的差不多了,想要将外面的电线拉进来一点,毕竟总是用手电筒看的不是很全面,一定要进行彻底的清理才行。 我吩咐几个民工,让他们将外面的电线弄进来接上灯,其中两个民工刚转身,还没等出去,就见外面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随着灯光闪烁,犹如鬼火一般的灯光让我们几个人一愣,难道发电机出了什么问题吗?我赶紧停止了清理,站起来将手电筒照了照外面,对三个民工道:“几位大哥,你们帮忙去看看是不是发电机出什么问题了,怎么这灯光一闪一闪的。” 三个人点点头,手里拿着手电筒走了出去,整个墓室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钱姐两个人。钱姐此时就站在我不远处,见到灯光闪烁,赶紧朝我走了过来,看来她有点害怕,我们俩身处在墓室当中,毕竟不是外面,再加上灯光闪烁,确实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就在三个民工走出去时间不长,灯光闪烁了几下之后突然灭了,钱姐惊呼一声,随即一下就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男人该表现出一点气概来,赶紧安慰道:“没事儿钱姐,没准是外面的那个柴油发电机没油了,毕竟转了一天了,也没人盯着点,一会儿就有电了,别害怕。” 但我的话并没有让钱姐安静下来,她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道:“怎么早不停电晚不停电,非要等咱们进入墓室里停电呢?是不是有点太巧了。”我笑了笑道:“钱姐,别想太多了,这种事儿谁说的准,没事儿,别害怕。”我此时只能是反复的安慰钱姐,因为她是女人,天生胆子小,今晚能够跟我进入墓室已经是不错的了,换了别的女孩儿,未必就有她的胆量。 我虽然安慰她,但我心里其实也有点害怕,我相信不管是谁,处在我这个地方都会害怕,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只是身处在这个的环境难免心里会有些想法,虽说我并不相信什么鬼神,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也不信什么鬼神,但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而且你自己还知道四周围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再加上目光的所见度并不清晰,不担心才会奇怪。 我一边安慰着钱姐,一边用手电筒仅有的光芒照射四周,想观察一下看看,因为刚才匆忙进来,只顾了注意眼前的这些弓弩了,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发掘不了现场了,只能先观察一下了。 这个主墓室并不算大,充其量也就是一百平米左右,属于长方形,四周围都是用石头堆砌,看上去整洁安静,靠着正后方的中间位置有一座高台,大概有三四米高,同样是用石头堆砌,就好像一个埃及金字塔似的。 就在石头的最顶上放着一口红色的棺木,看样子棺木很大,上面有着清晰的花纹,根据花纹的判断,我觉得应该是一座女性棺木,而且这位女性在当时社会上地位应该不低,因为很明显这是棺椁葬。 推荐,点击,打赏,葫芦希望一个都不能少,嘿嘿,打劫! 第十四章:张出尘之墓 钱姐此时抱着我的胳膊,紧闭的双眼,身上在轻微的颤抖着,我知道,对于突然出现的这种情况她似乎非常害怕,我一个劲的安慰她,也想要出去看看,毕竟我们这是在进行考古发掘,在这种乌漆墨黑的空间里,根本就不能进行清理,一旦将文物破坏掉的话,恐怕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了。 我将想法跟钱姐说了,钱姐也非常同意出去,我扶着她转身朝着那道天门走去,刚刚走了两步,忽然就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响动,好像是有人在敲门的声音:“嘭嘭嘭”. 这种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墓室中传来,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什么东西?”我和钱姐转过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那具停放在正中的棺材上。 “啊!”钱姐大声的尖叫了一声,我也被钱姐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此时的我还是比较冷静的,毕竟在这种地方,冷静还是第一位的。如果刚才的声音真的是敲击棺材而发出来的,难道是棺材里面有鬼?或者是里面的人没有死? 但随即我就摇了摇头,看这座墓应该是唐代墓葬,规格也不是很大,但毕竟棺材里的人已经被埋葬了一千多年,怎么可能没死呢?就算是金属人也应该被时间腐朽了吧。我心里想着,但随即一个不安的感觉汹涌而来,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鬼魂,我相信,就算是世界上真的有鬼,恐怕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吓唬人吧? 我随后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一点变化,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越是不知道的东西就越是想要知道,也许是因为好奇心太强的原因,我就想知道刚才棺材为什么为发出那种敲击声,难道真的有什么鬼怪吗?还是因为心理作祟?但不应该啊,如果是我听错了,难不成钱姐也听错了?总不至于两个人同时出现幻听这种状况吧。 安慰了钱姐几句,我让她在这里等着我,我想独自去看看棺材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看个究竟的话,我将来连睡觉都睡不好。钱姐一脸的惊恐,拦着我不让我去,我笑了笑对钱姐道:“钱姐,没事儿,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马上就回来了,如果有事儿你就赶紧朝外跑去叫人,再怎么说我也练过几天功夫,没事儿的。” 钱姐见我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但一脸惊恐的表情还是写在了她脸上,看来还是非常担心的。我又对钱姐笑了笑,拿着手电筒转身朝着那具棺材走去,但那具棺材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难道跑了?或者是有老鼠之类的刚才只不过是碰了一下棺材而已? 随着距离棺材越来越近,我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正在这时,就听“嘭嘭嘭”,又是三声敲击声,这次我确定了,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棺材所发出的声音,难道是死尸复活了?我心里想着,但却不太相信这种说法,要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死人复活我是相信的,毕竟有那么多例子,但凡是可以复活的“尸体”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一般都是死后不到三天,如果超过三天的话,那么一个人就会真正的死去,这在医学上被称为假死状态。 但你如果告诉我一个死了一千多年的尸体复活了,别说我不相信,换了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这已经超出了科学知识,甚至连神话里都没有死了一千多年复活的事情。我缓慢的靠近了高台,棺木就放在高台上,看上去没有一点动静,那个敲击的声音似乎非常有规律,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没到吧。 我此时回过头看了看钱姐,就见钱姐一个劲的朝我摆手,意思是让我赶紧回去,千万别在攀上高台去看棺材了,我朝她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儿,将左脚轻轻的放上了高台的第一个台阶。轻轻的试了试,没事儿,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意外发生,看来这石阶还算是正常。 爬上了第一个就要爬第二个台阶,虽说这些台阶比较高大,但并拦不住我一个大小伙子,当我爬到第三阶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一沉,似乎脚被陷进了什么地方,我心里一沉,知道有机关,刚想要下去,突然觉得四周围一阵轻响,随后哗啦啦的四周围开始落下灰尘,我心道糟糕,万一这个古墓设计了自毁功能,我这一脚踩上去不是全都完了吗? 此时的我心里暗自后悔,不该好奇心这么强,但等了一会儿却发现,除了一些洋洋洒洒的灰尘飘落下来之外,四周围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才长出了口气,心里知道,这个古墓肯定是有什么机关,虽说刚才被我一脚踩上去触发了,但过了这么多年,估计这些机关也已经腐朽了,根本就无力在发动了。 我担心还有机关,索性将脚挪了个地方,还算是不错,这次脚下没有丝毫的动静,看来刚才我真是倒霉,那么准确的踩到了机关上。随后我缓慢的攀登上了“金字塔”的最高层,发现上面的面积不算小,足有十几平米大小,都是用青条石一层层铺就,非常平整光滑,一口一米五宽两米多长的红色棺木就摆在上面,高度也应该有一米左右,上面的花卉图案非常华丽。 我仔细的看着这具棺材,还算是不错,保存的非常完整,看来那群盗墓贼并没有真正的下来进行破坏。并且这口棺材的四周还摆放着一些红木的箱子,我大概数了一下,有四口大箱子,四四方方的上了锁,应该是这座墓主人的陪葬,只是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估计也就是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吧,最多还有些化妆品和衣物,希望发掘这座古墓给我们有一个惊喜。 此时这口棺材早已经没有了什么声音,可能刚才的声音真的只是一只老鼠之类的吧。我这样想着,但这里毕竟还没有清理到位,既然是发掘现场,那就要一步一步的来,先将门口和四周围的地方清理完毕,然后再回来清理这里吧,这里应该可以给我一个非常不错的惊喜,毕竟摆放着这么几口大箱子,里面装的应该是非常有研究价值的文物。 想到这儿我虽有些不甘,但还是决定下去,刚刚转头,就发现棺材头上似乎有一个黑色的金属板,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闪烁着光芒,我顺手将这块儿金属板拿了起来,轻轻拂去上面白色的灰尘,这些灰尘里有着淡淡的香气,更让我断定,这座古墓的主人肯定是女性,至于年龄,还需要医学上的一些鉴定。 金属板上的灰尘被我轻轻拂去,上面露出了一些文字,看到这些文字我心情一下激动起来,这是我进入这座古墓以来第二次见到文字了,第一次就是那支差点要命的箭,而这次见到的这块儿金属板上面更是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我用手电筒仔细的照着看起来,更是令我大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墓主人是她。 “今有女张出尘,出身微寒,侠义之名于世,更辅佐其夫有理,持家有方,教子有功,为唐妇人楷模,今上特赐卫国夫人,以示天恩。唐贞观十四年。”这段话不多,意思就是墓主人的名字叫张出尘,出身不是很好,但会武功,侠义之名天下皆知,更是辅佐丈夫,操持家务,而且教导出了一个好儿子,成为大唐朝女人的楷模,皇上特赐与卫国夫人的称号,以示恩宠。 这显然就很明了了,既然是卫国夫人,那么这段话又是写于大唐贞观十四年,基本上墓主人的身份就要呼之欲出了,他就是大唐朝开国国公之一,号称军神的的李靖,作为考古人员我知道,李靖的家乡就是咸阳,但是李靖夫人居然没有跟他一起合葬,这令人有些不解,要知道,在当时来说,一般夫妻死后都要进行合葬的,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生同床死同椁。 但随后想想也就释然了,李靖在自己夫人死后将夫人送回了老家安葬,而他死后是李世民下旨要求陪葬的,所以李靖的陵寝应该是在昭陵陪葬,而张出尘则在这里孤孤单单的埋葬了千年。而且有历史的野史曾经说李世民和这位张出尘有一点私情,这样的话就更加不难解释了,李世民的意思很明显,估计是死也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李靖合葬,所以才会最终将李靖与其夫人分开埋葬。 看完这张明显属于墓志铭的金属册,心情顿时激动起来,看来这次的考古发掘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我们现在发掘的古墓竟然是号称有风尘三侠之一的张出尘的墓葬,还真是个意外,不过这份功劳也并不属于我一个人。 我想将这件事告诉钱姐,这确实是一个重大发现,如果我们继续研究下去的话,恐怕一些重要的历史资料真的要被还原了。但当我转过头想要将这一重大发现告诉钱姐时,钱姐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四周围空空荡荡的,除了黑乎乎的空间之外,没有一个人影,难道刚才钱姐出去了? 推荐,投票! 第十五章:变幻的空间 “钱姐!钱姐!”我大声的叫了两声,没有丝毫回应,此时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钱姐要出去,肯定会叫我的,而现在这座墓室里没有一个人影,难道钱姐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我心里有些着急,赶紧将手中的金属牌放在棺材头上,随后快速的下了高台,来到我和钱姐分手的地方,这个地方确实没有人,而外面的墓道同样黑乎乎的看不清。这几个人真是废物,这么半天了还没修好灯。我心里暗自嘀咕着。 想必钱姐因为害怕,所以先走出了墓道,我现在就去将这一发现告诉她,估计她也会高兴一阵子,等明天王队回来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给我记个首功呢?我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先不管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将墓室清理干净,等明天一旦开棺就会真相大白了,我高兴起来,迈步朝着天门走去,想出去将这一发现先告诉钱姐。 但我走到天门时却发现,原本窄小的天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一座巨大的石门,并且这座石门上雕刻着麒麟这种异兽,我知道,一般麒麟这种异兽是雕刻在武将家的大门上的,象征着出征必胜的意思,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我们进来的天门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啊?难道我走错了? “不对劲!”我心里想着,从一进入这里开始我就仔细的观察过,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石门,而且看着上面的麒麟雕刻,有一种非常邪恶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非常的心颤,尤其是看着麒麟那被涂成红色的眼睛上时,几乎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肯定是哪里不对劲。”我心里虽然紧张,但并没有害怕,对于这种未知的状况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是我碰到了什么机关,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我又一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机关,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就将我陷入了绝地?难道因为我刚才太过入神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四周的空间似乎真的变小了,这是一个周围空空荡荡的空间,四周围什么都没有,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座高台上散发着诡异红色的巨大棺材。此时的我心里真的有点担心了,我担心的并不是我自己,而是钱姐,钱姐一个人养着孩子,在这种不明的情况下不知道生死,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她的家庭恐怕就要。。。。。。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扯着嗓子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一点回音,这让我心底越来越不安,难道这里的墓葬真的像舅爷说的那样,是个鬼墓吗?不是应该是张出尘的墓葬吗?作为一个女人,虽说在当时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但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在她的墓葬怎么会出现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真的有点担心钱姐了,得要想办法先离开这里再说。想到这儿,我拿着手电筒来到石门前,看着两扇并不算严丝合缝的石门缝隙,用手电筒照射进去,透过缝隙我发现外面似乎是一个黝黑的甬道,甬道里没有一点声音,而且石门很厚,应该有顶门石顶着,就凭我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推开,而且我现在除了手上的手电筒外,只有一个毛刷,这是专门用来清理文物的工具,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看着四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用,我有些绝望了,这里没有水和食物,更没有任何工具,想要逃出去是比登天啊,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吗?我有些不甘心,用力的推了推石门,跟我预想的一样,石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这点力气在这扇巨大的石门面前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我用手电筒照射着四周,希望可以发现一些逃生的通道,但我失望了,四周围没有一点空隙,除了这扇门几乎没有一丁点逃出去的希望。但随即我又抬头看去,希望在头顶上发现点什么。 这一看头顶上,我大喜过望,就见在整个空间的正中间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这个洞口呈不规则原型,看样子应该是盗洞之类的,刚才没有仔细观察,现在却发现了一个盗洞,这下出去有希望了。 但这个盗洞口却悬在了棺材的正上方,距离棺材还有一米高的距离,如果想要进入盗洞的话,必须要走上高台踩在棺材上爬进去。要知道,直接踩在棺材上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但事已至此,我也别无选择,只能是踩着它上去了。 我听爷爷说过,有些墓葬为了阻止人盗墓,会有真假墓葬之说。很多墓葬都存在这种设计,比如说找风水先生看好一处墓葬风水之后,在修建墓葬的时候会分为上下两层,或者左右两层,一层为真墓葬,一层为假墓葬,如果被盗墓贼光顾的话,假墓葬一般都比较容易盗掘,而盗掘假墓葬之后,真的墓葬往往会保留下来,一般假墓葬里也会有棺木,跟真墓葬一样,但却不放尸体,没多少陪葬品,盗墓贼拿完了也就走了,而真墓葬则会不被骚扰。 但这种墓葬设计确实比较少见的,就算是有也是凤毛麟角,难道我今天就遇到了一个真假混合的墓葬?爷爷也曾经说过,一般假墓葬的机关设计比较多,即使盗墓贼进去了,也会由于防盗机关而损失惨重,得到的陪葬品也比较少,所以遇到这种墓葬一般先断定真假,再进行发掘,这样才能有所收获。 想到爷爷的那些经验,心里有些冰凉,如果爷爷说的是真的,那么很显然,我现在身处在一处不知名的墓室,这个墓室很显然有人进过来,应该是盗墓贼,但如果这样的话,我踩着棺材爬进盗洞应该就可以出去了,而且我们之所以要抢救性发掘这座古墓,是因为发现了盗洞,现在这座墓室很明显并不是我们刚开始发掘的那座墓室,难道这两个墓室之中有一座是假的? 不管了,无论到底那座墓葬是假的,先出去再说,等出去了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想到这儿,我朝着那座高台走去,突然,就听那座高台上的棺材里又发出了敲击声。“嘭嘭嘭”三声沉闷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在这种四周围空无一物的地方,又有这种带着诡异的声音,我感觉高台上的那口大棺材好像是一口吞人而噬的血盆大口一般,正在等待着我这个猎物上门。 但如果不靠近那座棺椁,我根本就没办法出去。活命还是死在这儿,全凭我自己的发挥了,没有一件可以帮助的工具,现在只有依靠我自己的双手了。想到这儿,不管这座棺椁到底有什么奇怪恐怖的地方,我都要闯一闯。 我大步流星的靠近了高台,似乎周围更加黑暗了,我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那座红色棺椁,此时这座棺椁没有一点动静。我心里自我安慰着:不要怕,不要怕,这世界上根本就没什么鬼神,只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当我的脚再次踏上这座高台时,头顶上的棺椁有发出了敲击声:嘭嘭嘭。这次我听得非常真切,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棺材,听这沉闷的声音,应该并不是在外面敲的,而应该是从里往外发出的声音,难道棺材里的人真的没有死吗?或者是变成了僵尸? 我曾经问过爷爷,古墓里到底有没有僵尸,对于这个问题,爷爷也说不清楚,只说可能有,因为盗墓者口口相传,确实有人盗发古墓遇到过僵尸,并且这种东西不惧刀剑,且力大无穷,往往一出来就会伤及人命,被认为是盗墓者最大的灾害,但爷爷说他盗掘过很多古墓,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僵尸之类的,相反一些神秘的力量倒是遇到过不少,跟所谓传说中的僵尸没有一点关系。 “难道老子今天就要开开眼,遇到一次吗?”我有点不敢想了,别说我现在手里什么工具都没有,就算是让我扛着ak47也不见得能打得过传说中的僵尸吧?但盗洞口就在棺椁的正上方,如果不上去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 “妈的,老子今天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我把心一横,管你什么僵尸鬼怪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不就是个死吗?出不去也是死,踩在你身上爬上去还有一线希望,不管了,先上去再说。想到这儿,我快速的爬上了高台,此时高台上除了那口巨大的红色棺木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我也来不及想别的,先钻进盗洞再说。 投票,投票,俺要票票! 第十六章:女僵尸 我踏上高台,刚想要踩在棺椁上钻进盗洞,突然这具棺椁开始剧烈的想起来,这次不再是以前那种“嘭嘭嘭”的撞击声,更像是有什么东西不甘被囚困在棺椁里,想要爬出来,正在进行剧烈的反抗,想逃逃出来。 看着眼前这口剧烈震动的棺椁,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我的到来惊动了这口棺椁里的“东西”,所以它才会反应的如此强烈,但这毕竟是一口放了千年的棺椁,无论当初这口棺椁是用什么木材打造的,在经过了千年之后也会慢慢变得腐朽不堪,如果这具棺椁里的东西脱困而出,根据这么大力量的撞击力,我估计就算是两个我也不是它的对手。 “与其死在这个鬼地方,还不如加紧时间,趁着棺椁里的东西还没摆脱束缚,赶紧钻进洞去,免得一会儿这东西脱困,我想跑就来不及了。”想到这儿,我一个纵身跳到了棺材上,谁知道这下更是惊动了里面的“东西”,它在棺椁里的反应更加激烈,而这口棺椁也似乎有了一丝裂痕。 我知道,再也不能这样耽误下去了,赶紧站起身朝着盗洞钻去。盗洞距离棺椁只有一米高的距离,我身高一米八,自然是一站起来半截身子已经进入了盗洞,我双手撑住洞口,刚想要钻进去,就听脚下“碰”的一声巨响,随即我就感觉我的左腿似乎被一直手抓住了,这只手力大无穷,我就感觉我的左腿就好像被一个大号的钳子夹住一样,疼的我脸都扭曲了。 我低下头看去,借着叼在嘴里的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我看到此时整个棺椁一半已经碎了,此时一直长满了白毛的手臂正紧紧的抓着我的脚踝,那种力量根本就不是人所拥有的,似乎是从人的骨头里发出来的力气,我怀疑再被它这么抓下去,我的左脚会彻底报废。 虽说被抓住了左脚,但我并不会就此放弃求生的*,我双手支撑着盗洞口,奋力的向上爬去,同事我的右腿也没有闲着,正在用力的蹬向抓着我的那只手,想要将它挣脱开,一连踹了好多下,那只手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我又用力的挣扎了几下,终于摆脱了那只手的纠缠,爬进了盗洞。 在爬进盗洞的一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就见那座棺椁已经彻底被毁了,正在从里面缓缓的爬出来一具女尸,这具尸体浑身上下虽然是被绫罗绸缎包裹着,但此时也已经是凌乱不堪。 这具女尸的脸上,手上都布满了两寸长的白毛,空洞洞的双眼没有一点焦距,可能是因为刚才在棺椁里挣扎的过于激烈,满头的白色长发四处飘散,此时正试图从破损的棺椁里坐起来追我。 此时我死的心都有了,一个劲的咒骂老天爷不公平,爷爷和舅爷等人盗墓玩了一辈子都没遇到过的僵尸,今天居然被我遇到了,如果按照工作正式发掘古墓来说,我这还是第一次,难道我真的人品爆棚,第一次就要中这么大的奖吗?看来我还真可以去买彩票了。我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快速的朝着盗洞深处爬去,都说僵尸不会折弯关节,可万一这具僵尸是个例外呢?再说了,僵尸毕竟只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东西,实际上没有几个人见过,万一这具女尸非要爬进洞来追我,恐怕我跑都没地方跑,只能是闷着头朝前爬了。 我快速的朝前爬着,这盗洞扭扭曲曲的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反正除了刚开始是斜着向上之外,剩下的路就是平的,没有一点向地面延伸的意思。猛然间,我就听到“哗啦”一声,估计是那具女尸彻底挣脱了棺椁的束缚, “千万别爬进来,千万别爬进来。”我嘴唇哆嗦着小声说道,同时我也快速的朝前爬去,不大一会儿,身后一阵沙沙声响起来,借着嘴里叼着的手电筒的光芒回头一看,差点我尿出来,就见那具女尸就好像恐怖片里的女鬼一般,披着白色的头发,两只长满了白毛的手正跟我在屁股后面爬行,看这速度爬行的不会比我慢多少。 我差点哭出来,到底是谁他娘的说僵尸的腿不会折弯只会跟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的,他见没见过僵尸长什么样子的啊?此时的我真想把那些恐怖片的导演都弄过来,让他们好好的近距离观察一下僵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好做以后他们拍摄影片时的教材。 我心里大骂,你说你这一只僵尸不好好在棺材板里挺着,非要抓我干嘛,老子又不是盗墓贼,我是考古的,而且还像恐怖拍里的女鬼一样,学着追人,你怎么不去学点人家的优点,没事儿去救个人之类的,在这儿跟我过不去干嘛。 虽然这么想,但我没有停下爬动的步伐,当我再次看向这个女尸时,它距离我已经不足三米了。“他娘的,如果世界上要举行爬行大赛,你他娘的肯定是冠军,说不定在奥运会上还能拿块儿金牌,你不去为国争光,却跟我过不去,难道真的想弄死老子吗?” 我想到这儿,也顾不得去多想,最起码也要先逃出去再说,但想到逃出去,看着眼前没有尽头的盗洞,我的心立即就凉了,前面还不知道有多远,难道在没有出去之前就要被这个女尸抓住吗?那是肯定的,这具女尸比我爬的要快,肯定会被抓住,老天爷,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个地方?被一具女尸给强行那个啥了吗? 正快速的朝前爬着,我回头看过去,就见那具女尸距离我只有两米之遥了,甚至只要她一伸手,几乎都快要碰到我的鞋底了。我此时急的满头大汗,刚想着自己真的要壮烈的时候,爬行的两只手一空,一个倒栽葱摔了下去。 这一下差点摔死我,后背重重的摔在了青石板上,嘴里的手电筒也掉了,紧接着,就听到上面一阵悉悉索索的爬动声,我知道,肯定是那女僵尸要掉下来了,看来这女僵尸还真是看上我了,看这意思就算我到天涯海角也要一直跟着我。 我顾不得背后的疼痛,一旦这具女尸也掉下来砸在我身上,估计我用不着这女尸杀死我,就会被它砸死。我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不远处将手电筒捡起来,也就在这时,这女尸“嗖”的一声也从上面掉落下来。 只不过它没有我那么幸运,我只是后背落地,虽然把我摔了个七荤八素,但我身体倒没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而这具女尸则是头下脚上的摔下来,虽说落差并不算大,最多有个三米左右,但就算是这样,这具女尸也没有爬起来,估计是被摔断了颈骨。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尸,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幸好有这个洞,要不然我真的要交代了。我一边庆幸,一边咒骂挖盗洞的人,难道你就不会向上挖出口吗?非要在这儿弄个洞出来,差点没摔死我。 虽说暂时没有跟女尸来个亲密接触,但我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因为在这个四周围都是石头甬道的地方,根本就看不见尽头,难道这是另外一条墓道?或者是通向另外一座疑冢的墓道? 我不知道这具女尸还会不会爬起来追我,毕竟他已经死了上千年都能爬起来追人,这次只不过是摔断了颈骨,能不能爬起来还是个未知数,万一再次爬起来,我能跑得过它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毕竟在盗洞里那种狭小的地方,爬都爬不过人家,如果到了这种平地上,我估计人家照样是冠军,我看三十六计走为上,距离这具女尸越远才会越安全。 但一条通道口两头都是深不见底,根本不知道哪边才能出去,哪边又是死路一条。经过快速的思考,我对这具女尸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干脆就朝着自己这头走吧,万一路过女尸时,它再次跳起来追我,我可吃不消。 想到这儿,我拿着手电筒朝着黑暗中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生怕那具尸体再次追上来。就这样走了十几分钟,青石板铺就的甬道就好像没有尽头,走了这么长时间什么东西都没发现,难道这里并不是墓道,而是一条通向别的地方的甬道? 我站住了,这个时候如果乱闯的话,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我仔细的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这时我突然吃了一惊,如果按照这条甬道走下去的话,恐怕会回到刚才被困的墓室中,因为我回忆着,刚才在盗洞中攀爬的方向应该就是甬道的方向,再往前走应该就是存放女尸棺椁的那座墓室了,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但如果我现在回头,还是要面对那具女尸,女尸如果真的死去了还好说,万一还没死,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正想着,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赶紧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人影从漆黑的甬道中朝我跑过来。 求票,求票! 第十七章:诡异的钱姐 这个时候有人朝我跑过来,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看一下是不是那具女尸,但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最终看清了来的这个人并不是那具女尸,是钱姐。“钱姐,你去哪儿了?”我见到钱姐很高兴,赶紧问道。 “没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睁眼就看不到你了,结果四处找你找不到,结果就莫名其妙的跑到这儿来了。”钱姐有些气喘的说道。我仔仔细细的看着钱姐,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看来她刚才说的话应该是真的,至少她没有理由骗我。 我看了看她身后问道:“钱姐,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具女尸?”“女尸?没有啊,哪儿有什么女尸?”钱姐听到我说女尸两个字,大眼睛里很明显充满了惊恐,并且一个劲的回头看,希望她身后别出现我所说的那具女尸。 “没有?”我皱了皱眉,如果钱姐没有看到,只能说明两点,第一就是那具女尸还活着,但不知道去哪儿了,第二就是她来的路跟我不同,是从另一条路过来的。“钱姐,你从哪儿跑过来的?”我满怀着希望的问道。 “臭小子,我还能从哪儿来,肯定是从墓室里了。”钱姐白了我一眼说道。我看着钱姐,突然感觉钱姐有点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总也说不上来。但随即又一想,算了,不管怎么样她是钱姐就行,而且一听她说是从墓室里来的,顿时也忘了别的,赶紧说道:“钱姐,既然你是从墓室里出来的,现在咱们要赶紧回去,要不然咱们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钱姐点点头,看了看四周道:“好,你跟我来,咱们回墓室,先想办法出去。”我点点头,跟着钱姐转过头,朝着那具女尸所在的方向走去。眼看着快走到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了,我将钱姐挡在了身后道:“钱姐,是一直朝前走吗?”、 “是的,我就是从那边进来的,莫名其妙的走了进来。”钱姐对我说道。我看了看甬道,按照钱姐所说的,刚才我还真是跑错了地方,如果按照刚才相反的方向,没准我现在早就已经出了墓室了。 “你跟着我钱姐,别跟丢了。”我跟钱姐说道,随即不由自主的拉着她的手朝前走去。当我拉住钱姐的手时,突然觉得钱姐的手冰凉的异常,但随即就释然了,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担惊受怕的,肯定是手脚冰凉,这也没什么。 “钱姐,你的手还真是挺滑的。”我呵呵一笑说道。此时我担心前面突然有女尸冲过来,所以没有回头看钱姐的表情,估计是脸色绯红吧。“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姐开这样的玩笑,赶紧出去,等出去了姐的手让你摸个够。”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有些哑然,这结过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说话还真是够大胆的。但此时我可不能跟钱姐有什么异常举动,就跟她说的一样,这个时候还是先出去,等出去了一切都好说。 拉着她的手我们小心翼翼的朝前面走,时间不长就来到了我刚才掉下来的地方,果然跟钱姐说的一样,我并没有看到那具女尸,看来还真是天不绝人之路,如果这个时候那具女尸就挡在前面,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跑出去。 但我看着这条甬道,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按照钱姐说的,她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那具女尸,但我从相反的方向逃跑的时候那具女尸也没有追过来,难道女尸就这么消失了?或者说又从那个盗洞口爬了出去?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盗洞口,没有任何异常,想了想后转过头对钱姐道:“钱姐,现在趁着没什么事儿,咱们先出去再说。”钱姐点点头,我们俩朝着钱姐来时的方向跑去。跑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一个石门,这个石门看上去并不算是宽大,也就是一般的门而已,只不过这个石门上雕刻着一个囚牛的样子,看上去狰狞恐怖。 我有些想不通,按理说一般墓门上都会雕刻麒麟,龙,还有一些凤之类的瑞兽,怎么会雕刻囚牛这种动物呢?囚牛这种动物按照神话传说中是一种洗好音乐的神物,现在雕刻在大门上,估计是因为墓主人喜欢音乐的缘故吧。 钱姐也走到我面前,看着这个巨大的囚牛,转过身对我道:“是不是因为墓主人很喜欢音乐,所以才会将囚牛这种神兽雕刻在大门上的。”我点点头道:“也许是吧,其实古代雕刻在门上的东西很多,但除了椒图之外,还没听说过什么动物非要雕刻在大门上呢。这也许是一个新发现吧。” 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欣赏石雕,于是对看得有些入迷的钱姐道:“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以后咱们有机会再过来研究。”我话事这么说,心里却打定主意,再也不到这儿来了,给多少钱也不来了。 大门此时有一条小缝隙,但绝对不能容得下一个人的身躯,我皱着眉看着这扇大门道:“钱姐,你刚才是从这里出来的吗?”钱姐点点头,看了看门的缝隙道:“是啊,我刚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我看着大门,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几眼,随后用力推了推,还算是不错,大门很轻易的就被我推开了一条供人进入的缝隙。 “钱姐,咱们进去,赶紧离开这儿,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现在对这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只觉得赶紧离开才是上策。钱姐点点头,跟着我走进这扇石门。进入石门后我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石室,空间并不算大,也就有二三十平米左右,另外一头还是一个甬道大门。 “我就是从哪个石门进来的。”钱姐指着另外一头石门对我说道。我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因为这间石室里几乎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和钱姐也没什么可看的。我快步走到石室尽头,那扇石门此时早已经被关闭的死死的,根本没有一点缝隙,看样子还要费力气才能打开。 我用力的推了推,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石门紧闭,根本没有推开的可能,我用手电筒从缝隙里看了看,果然,外面就是我们正在发掘的墓室,只不过我一看之下却发现了外面似乎有一个人的身影,这个身影有些熟悉,看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应该是舅爷。 舅爷这么晚了怎么会到墓室里来?难道是来找我的?既然是来找我的,为什么不白天来,大晚上的跑来干嘛?我心里一阵疑惑,随即又想了想,肯定不对,舅爷就算是晚上来找我,肯定也是要等我回去,不可能跑到墓室里来,难道他盗墓的老毛病又犯了,想要进入这里盗取名器? 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些生气,用力的推了推门,但这扇大门很是结实,虽然我下了大力气,但怎么也推不动,我想出去教训老头一顿,告诉他,解放前他盗墓也就算是,可以解释是为了抗日,如果现在还想盗墓的话,那就是违法行为,是要坐牢的。 我着急的用力推着石门,但石门似乎真的在跟我作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急了,大声对身后的钱姐道:“钱姐,快点,帮我把门推开。”“你就那么想走吗?”钱姐在我身后说道。我一愣,回过头看去,就见钱姐此时一脸的诡异笑容对我道:“这里多好啊,你如果答应我留下来,我就在这儿陪你不好吗?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多好啊。” 我没有说话,看着钱姐那一脸诡异的笑容,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董雅丽当初死的时候那种表情,难道钱姐也要跟董雅丽一样吗?钱姐见我不说话,朝我走了两步继续道:“陪我吧好吗?留下来陪我。” 我用手电筒照着钱姐的脸,那种诡异的笑容在钱姐脸上没有一点变化,甚至连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知道,现在钱姐肯定是不对劲,难道这个人不是钱姐?想到刚才追我的那具女尸,我浑身打了个冷战,难道眼前的钱姐是那具女尸变成的?想到这儿,我摇了摇头,肯定是钱姐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如果那具女尸真的会变成钱姐的样子来**我,我就算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钱姐,你怎么了?”我轻声问道,同时我攥紧了拳头,一旦发现钱姐对我不利,恐怕我会进行激烈的反抗。钱姐脸上还是那种诡异的笑容看着我,突然,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面目表情居然渐渐扭曲,随即伸出双手朝我扑过来,嘴里嘿嘿的笑着道:“留下来陪我吧!” 求票,求票!不投票的就留下陪钱姐吧! 第十八章:幻觉? 看着钱姐这种诡异的笑容,再加上她说的话,我顿时感觉有一种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眼看着钱姐朝我扑了过来,我知道,现在想跑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干脆就豁出去跟她拼了,管她是不是钱姐,想要我的命,先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吧。 想到这儿,我大吼一声,用足了力气,猛地一个高鞭腿朝着钱姐的头踢了过去。“彭”的一声,钱姐的脑袋好像个皮球似的,在我一脚之下,居然文丝没动,倒是将我的腿踢的生疼。 钱姐此时已经距离我很近了,两只胳膊几乎快要触摸到我的脖子,我一甩头,躲过了她冰凉的双手,随即一转身,来到她身后,将我练了时间不长的内功运足,猛地一掌拍向她后背。这一拍之下,钱姐果然大喊大叫起来,似乎受了不小的伤,一下撞到了石门上。 “彭”的一声,就好像一个破口袋撞到墙上一般,钱姐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惊得我头皮都有些发炸。随即钱姐有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的手电筒早就掉在地上,玻璃也摔碎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的很清楚,现在钱姐已经变了。 此时站在我面前的哪儿还有一点钱姐的影子,她分明就是刚才那具追着我不放的女尸。想到刚才我还拉着她的手,心里一阵恶心,暗骂道:“妈的,没想到你一具女尸,还他娘的学会七十二变了,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想留下我陪你,做梦去吧。” 我一边骂一边又是一掌。因为我看得出来,刚才那一脚对她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其实也是,从几米高的地方掉下来摔断脖子都能复原,何况是我那一脚呢,不过她似乎很害怕我用内力打她,只要打到她身上,这具女尸就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又是一掌打在女尸胸前,女尸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过后,一双没有丝毫闪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没有再着急杀我,只是在我面前两米距离站着,伸着两只胳膊,现在着两只手上的指甲有六七公分长,浑身白毛,散发着阵阵恶臭,我有些恶心,看着她骂道:“你这么恶心,还想让老子留下来陪你,做梦去吧。”说完,我有事一掌朝她打过去。 没想到这女尸居然躲开了,身形一侧,不仅仅躲过了我的攻击,甚至在转身的时间,两只带有明显恶臭的手朝我脖子掐过来,看来不掐死我还真是誓不罢休。我赶紧身子一矮,躲了过去,随即一伸手,又是一拳朝着女尸的砸去,女尸明显也练过,居然一侧身又躲过了我的攻击。 我有些撑不住了,练习内功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连续打斗,要知道所谓的内功就是使用自身平时所储存的氧气,一旦我使用氧气过度,恐怕连我自己都会失去意识,到时候还不是被这个女尸给得逞了吗? “拼了,死也不会让它得逞。”我心里发狠,再次冲了上去,跟女尸厮打在一起,但我很快就支撑不住了,要知道氧气过多的失去,人就会出现头晕,一旦我意识模糊了,到时候这女尸肯定会扑上来,现在它似乎有一定的意识,尽量躲着我,一旦我力气消失殆尽,肯定就会杀死我。 最终我还是没坚持住,想想也是,这墓主人可是张出尘,唐代初期有名的侠女,如果这女人就是张出尘,恐怕我练的这点功夫拍马都追不上人家。女尸见我力气不济,猛地一个纵步跳了过来,一双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几乎在瞬间,我感觉我的大脑开始模糊,女尸的两只手就好像两个钳子一般卡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不能呼吸,意识也随之越来越昏沉。就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冰凉,感觉一下回来了,并且四肢可是渐渐的有了一些知觉。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四周围是我熟悉的帐篷,我躺在床上,四周围围满了人,几个民工和钱姐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而且我居然发现舅爷也赫然在列,坐在一边拿着我的手腕正在把脉,好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没什么大事儿了,多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看着这些人惊恐的眼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是怎么在女尸手里将我救回来的,难道是舅爷?我知道,舅爷是个身怀绝技的老头,一身功夫不在爷爷之下,虽然腿瘸了,但似乎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我满是疑惑的问舅爷,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舅爷叹了口气,仔细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我来的及时,恐怕你小子就没命了,知不知道,三五个大汉都没制住你,你要把你自己给掐死,幸好我有事儿来找你,要不然你现在早就死了。” “怎么可能。”我坐了起来,由于大脑还是缺氧,头有些昏沉,靠在床边看着人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钱姐此时将民工们赶了出去,随后给我倒了杯水道:“你可把我吓死了,平时看你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发起疯来了,要不是你舅爷来的及时,这么多人就要活生生的看着你自杀了。” 我接过钱姐的水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好端端的发疯了?难道我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吗?”舅爷点点头,面色凝重对我道:“是啊,基本上都是幻觉,你进去之后估计中了幻仙丹的道儿了,所以才会出现各种幻觉。” “幻仙丹?不会吧,我带着沉香手串呢啊,怎么还会中了那种东西。”我有些不解的问舅爷,舅爷冷哼了一声道:“无知小辈,你以为区区一个沉香手串就能克制幻仙丹?想的太简单了,这里的土里都有幻仙丹的粉末,你找的方法也对,但你别忘了,你是在什么地方中的这种幻仙丹。” “墓室?您的意思是墓室里的幻仙丹跟我们外面的不一样?”我疑惑的问道。舅爷点点头道:“还算你小子不笨,外面土里混合的那些幻仙丹药量不大,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效果了,你带着手串自然是能克制,但里面的就不同了,尤其是那块儿金帖上的幻仙丹,更是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金帖上面的那些药物都被人换了配方,而且药量加大,一旦吸入那种味道,人就会致幻。”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弄了半天我实在那块儿墓志铭上栽倒的。舅爷接着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任何致人幻觉的药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水,只要一盆冷水下来,什么药的药效都要减轻甚至消失,所以我制住你以后让人给你泼了一头冷水,你这不是现在就清醒了吗。” 我点点头,赶紧道:“谢谢您了舅爷。”舅爷摆了摆手,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们道:“好了,都散了吧,让他好好休息。”钱姐也让人们都散去,整个帐篷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钱姐接过我手中的水杯道:“刚才真是吓死人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没事儿了,你多休息一会儿,今天晚上我也不下去了,太可怕了。”说着话,坐到我床边看着我,我脸色一红,想起在幻觉里的时候还拉着她的手,忍不住脸色一红道:“真是麻烦你了钱姐,等明天我请你吃大餐。” 钱姐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听舅爷道:“好了臭小子,你现在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大晚上的,为了制住你差点累死我这把老骨头。”说完站起来就要走,我赶紧道:“舅爷,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外面也不安全,反正今天帐篷里没人,您就在帐篷里休息吧。” 舅爷摆了摆手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学了个半斤八两就敢出来闯荡江湖,就凭你小子的身手,信不信我一个打你八个,还不安全,我不去打劫别人就不错了。”听了舅爷的话我不禁笑了笑,他说的没错,虽说舅爷老了,但凭着他的身手,恐怕只有别人吃亏的份儿了。 看着舅爷的身影,我皱了皱眉,我在幻觉里清晰的记得舅爷好像也出现了,并且还想将那块儿墓志铭偷走,不过一想那是幻觉,随即也就释然了。不过舅爷既然刚才提到了金帖,恐怕就是那块儿墓志铭了。 见到舅爷走了,帐篷里只剩下了我和钱姐,钱姐此时也拉上帘子,悉悉索索的似乎在脱衣服准备休息,我赶紧问道:“钱姐,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我一点都记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呵呵臭小子,行了,今天先休息吧,被你折腾的我也累了,明天再给你说,保证把你吓一跳。”钱姐笑了笑,听声音应该是钻进被窝了。 求票,推荐 第十九章:奇怪的舅爷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钱姐给了我一个小镜子,让我照照自己的脖子,我一看之下还真是吓了一跳,脖子上有着非常清晰的於痕,看样子应该是我致幻之后自己掐的,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下手还真是狠,这种自杀的滋味还真是有点不太好受。看着钱姐面带春风从外面走进来就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果然,钱姐见我正在照镜子,对我说道:“王队刚跟我说了,你受了伤,让我照顾你,这几天就不用下墓了,过两天等工地放假了,咱们也该走了,现在发掘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开棺了。” “不用下墓囊奥星,作为一个考古队员没有一点好奇的心思。”我笑着打趣钱姐。不过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昨晚上自己差点把自己给掐死,估计喉咙也收了一些伤。钱姐听我这么说,红艳的小嘴嘟了起来道:“我又不是真正的考古队员,我是冲那五百块钱的奖金来的,再说了,挖坟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些陪葬品和死尸而已,要想看陪葬品,还不如去博物馆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刚想下床,钱姐快步走了过来,居然把我从床上搀扶下来,我笑着道:“钱姐,我受伤的是脖子,可不是腿,没必要搀着我走路啊。”“那可不行,王队说了让我照顾你,我就要把你照顾好,万一被王队看见我头偷懒,没准就让我去下墓发掘,我一想到你昨晚上的那种可怕的反应,我就害怕,说什么我也不去发掘了。” 既然钱姐坚持要照顾我,我也没办法,只好任由她照顾了,不过现在我要去上厕所,带着她肯定是不合适,赶紧道:“钱姐,我想出去一下,你就别跟着我了。”钱姐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行,你去哪儿我都要跟着,外面更要跟着了,免得有人说我偷懒。” “钱姐。我要去上厕所,小便,你不方便跟着。”我急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跟她说了实话,钱姐一愣,脸色有些红润道:“没事儿,把你扶到地方,我到一边不看你还不行吗?”我刚要说话,钱姐急了:“行了,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婆婆妈妈的还没完了,就这么定了,要不你就憋着吧。”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既然她都不介意,我一个大小伙子更不用担心了,索性让她假模假样的搀着我的胳膊走出帐篷,就在距离帐篷的不远处解决了燃眉之急。现在的外面大雪早已经停了,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看上去非常漂亮,甚至有些刺眼。 钱姐将我扶回了帐篷后,又让我躺下,随后她又端来了脸盆,倒了热水让我洗漱,对于钱姐这种照顾我真的有点不习惯,刚想说什么,钱姐已经将饭盆给我递过来道:“刚才出去给你打的,吃吧。”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钱姐,这女人还真是一根筋,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有目的的呢,不让她照顾还不行。我正吃着,外面的棉门帘被人掀开,王队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正在吃饭,走了过来问道:“小张,感觉咋样了?” 我刚想说没什么,但钱姐看着我那想要杀人的眼光,我硬是将这句话硬生生的又吞回了肚子,赶紧道:“王队长,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我这点小事儿还要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 王队摆了摆手,听到我嗓子说话嘶哑,脖子上还带着於痕,一脸的关心道:“没事儿,只要你没事儿了就好,要不是你和你老舅给咱门发掘队出的注意,咱们的发掘工作哪儿能进行的这么快。”我笑了笑问道:“对了,张国栋怎么样了?”王队长点点头道:“你这个小伙子不错,自己身上有伤,还要关心队友,真是不错。” “那当然了,小张在我们局里可是有名的热心肠,不管是谁有什么事儿都特别积极的帮忙呢。”钱姐在一边说道。我觉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钱姐这样说,我差点没把头塞进被子里躲起来。王队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小伙子,你放心吧,张国栋昨天晚上已经脱离危险了,他的内脏没什么事,伤口也缝合了,就是失血过多,多休养一阵就行了。” 我点点头,王队长此时站起来握着我的手道:“小张啊,你别的不用操心,只管养病,你受伤虽说不重,但也是因公受伤的,你放心吧,再加上你救人,这些事迹我一定会上报给组织的。”“哪儿能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能说让您费心了。”我赶紧说道,看他有要走的样子,我想下床送送他,但王队长说什么也不让我送,只好继续装病号在床上躺着了。 送走了王队长,钱姐将事情的经过跟我完全的讲述了一遍,原来我登上了那座石台之后就站在上面一动不动,手指拿着那块儿墓志铭表情狰狞,当时钱姐吓坏了,赶紧跑出去叫人,这时候那几个人给柴油发电机加了油,灯也亮了,他们几个之所以没有立即回来,是因为墓室里不允许吸烟,他们在外面想抽根烟再进来干活儿。 结果钱姐跑到外边的时候见这几个人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在吸烟,顿时骂了他们一顿,让他们三个人赶紧进去看看我,三个人听钱姐说我不对劲,赶紧都扔了手里的烟走进了墓室,此时我正在挣扎,已经从石台上下来了,想冲出去。结果就在墓道里跟三个人扭打起来。 三个人愣是没制服我,还被我打了好几巴掌,甚至差点把其中一个民工给揍成内伤。就在这个时候我舅爷来了,一看我这样,立马上前将我制住,让人打来了凉水,朝着我脑袋上浇了下去,随后我就晕过去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抬进帐篷,我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钱姐似乎对我的梦境很是好奇,一个劲的缠着我要我跟她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没办法,我只好简单的跟她说了,当她听我说她也在我的环境里时,居然问我我们俩发生了什么事儿没有,我赶紧跟她解释说没有,但看她的表情,很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跟钱姐开了会玩笑之后安静下来,钱姐躺在她床上看书,我也躺着想事情,但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舅爷为什么大晚上的来找我,而且听钱姐的意思,那时候应该是我出事儿没多长时间,大概也就是在一点半左右,那么晚了他究竟找我有什么事儿呢?还是根本不是来找我的? 如果舅爷找我真的有事儿,难道就不能等我醒了之后告诉我吗?非要今天再来一趟。我想了半天想不通,最重要的是,我身上发生的幻觉太真实了,虽说他们一直都说是我入了魔障,但我怎么感觉都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样,一点都分辨不出真假,难道他们所有人都在骗我?难道他们骗我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我真的有点想不通,不过想不通就别想了,现在虽说脖子上有轻伤,但就像钱姐说的,轻伤也是伤,必须要修养,虽说这个地方简陋一点,但还是挺享受的,毕竟有一个美少妇天天帮忙端水端饭的照顾着,也是一种享受不是。 大概十点多左右,舅爷来了,先检查了我的身体,随后点点头道:“没什么大事儿了,我刚才给你奶奶打了电话,说让我和你一块儿回去,正好过两天你放假了,到时候咱俩一块儿走,我也去看看你奶奶。” 我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问道:“舅爷,您昨天晚上那么晚了跑过来找我,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跟我说吗?”舅爷愣了一下,看了看我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让你晚上多盖点,别着凉了,山里跟家里不一样,冷的邪乎,你一个人在外面,现在遇到我了,怎么说我也是你舅爷,必须要照顾好你,要不然你的病了,你奶奶还不知道要怎么数落我呢。” “您大半夜的跑了十几里山路就是为了提醒我多盖点?”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舅爷明显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站起身对我道:“行了,我还有点事儿要先走了,等你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咱俩一块儿走。”我点点头,下了床将舅爷送出帐篷,看着舅爷一瘸一拐的步伐,顿时疑惑起来。 昨晚上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为了提醒我多盖点大半夜的跑了十几里山路,别说我不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种蹩脚的理由,但舅爷不肯说,我也不可能在追问下去,究竟舅爷到底想隐瞒些什么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求票!求票! 第二十章: 送走了舅爷,想去看看古墓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钱姐死活不让我去,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谁让人家现在在照顾咱呢。回到帐篷里躺下,钱姐就在另一侧的床上躺着看书,见我回来躺下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工作有人干,你就别去操心了。”我有些无奈,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干脆就开始练习吐纳内功。过了好一会儿,就听钱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我盘腿打坐的样子似乎非常好奇,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就见她穿着一件毛衣,将上身玲珑曲线刻画的淋漓尽致。 “干嘛!”我看她距离我这么近,有些不解的问道:“小张,你这是在干嘛?是不是在练什么功夫啊?能不能教教我?”我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钱姐,这功夫不是谁都能学会的,你要有天赋才行,也要从小开始练,至少我就是从十来岁一直到现在的,人只要长大了,身体都已经成型了,再练的话根本就不适合。” “没准我就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呢,你帮我看看嘛!”钱姐近乎于撒娇的说道。我真是有些头疼,我估计她这是看武侠片看的多了,功夫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的,像武侠小说里传些内功就可以成为一代武林高手的事情,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为人的经脉都是天生的,如果硬是扩开,那情形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钱姐,真不是我推辞,您说的那种体制不是没有,但那也是极其少见的,不仅仅要身体好,还要各处的经脉都非常宽大才行。”我不得不打击她一下,要不然以后总是缠着我练什么功夫,我可受不了。 “你先看看嘛,不行就不练了呗。”钱姐还是有点不死心的说道。我有些无奈,只好道:“好吧,你伸出胳膊,让我摸一下。”“干嘛?”钱姐听说我要摸她胳膊,原本好奇的眼神立即充满了警惕,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泼辣的味道。 “放心,不是占你便宜,而是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练武的根骨。”我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钱姐这才放松了警惕,看了看外面似乎没人,这才一咬牙,她居然将毛衣脱了下来,里面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袖**,薄薄的非常贴身,看着她冷的直搓着两条胳膊,我居然有些发呆。 “呆子,看什么看,还不快摸,冻死我了,快点。”钱姐有些嗔怒道。看着她姣好的身材,我真的不忍心说让她把衣服穿上,摸骨只是摸一下经脉,也就是血管的粗大程度,隔着衣服才能摸出来,没必要脱成这样,不冷才怪。 我有些“无奈”的伸出手,在钱姐的胳膊上来回摸索,又在她后背摸了几下,随后看了看她的大腿,钱姐此时有点受不了了,白了我一眼道:“不会还要脱下边吧,那我不摸了,算了,不学了。”说着话,赶紧拿起旁边的毛衣穿上,一边穿一边问道:“你刚才摸了半天,到底我根骨咋样?” 我有点不好意思告诉她真相,但想想还是告诉她吧,随即有些脸红道:“钱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根本就不懂摸骨。”“什么?不懂?不懂你还摸我。”钱姐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就好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就差跳起来了。我搔搔头,尴尬的笑道:“是你非要逼着我摸,不摸还不行。” “你。”钱姐有点不知道说什么,随即脸色发红道:“你这个小**,气死我了。”钱姐说完,转身到了她的床位钻进了被窝,脸色绯红的白了我一眼,再也不理我了。这下周围终于清静了,我正想着怎么跟她道歉时,门帘被掀开了,王队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我正躺着,笑呵呵的搬了个马扎坐在我床边,我赶紧坐了起来想要下床,王队摆了摆手示意让我躺着,随后说道:“发掘工作很顺利,预计明天就可以开棺了,明天一天就可以将棺材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后天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进度这么快?”我没想到发掘工作这么顺利,有些吃惊的问道。王队点点头点了根烟,钱姐在王队走进来的时候就起来了,倒了杯水递给王队,就在我床边坐着,听着王队说话。 “没错,没想到自从经过高老先生的指点之后,发掘工作这么顺利,今天白天基本上就可以将墓室清理完毕,就等着明天开棺了,我已经将工作进展汇报了上去,你小子就等着通报嘉奖吧。”王队长似乎挺高兴,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淤青接着问道:“好点了没有?如果好点了,明天就跟着一块儿去开棺看看,也让你小子开开眼,估计棺椁里的好东西应该不少啊,这毕竟是李靖的老婆,李靖对这位红拂女可是爱的很深呢。” 我赶紧点点头,有些激动道:“当然了,我一定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开棺,能不激动吗。小时候那次看到明朝大太监的开棺过程毕竟距离那么远,而且还被爷爷揍了一顿,现在我自己也有这种机会了,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王队长点点头,又说了些让我好好养伤,明天一起去开棺的话,随后他走了,钱姐将她自己的水杯递过来问道:“明天就开棺,完了咱们就可以回家了,真是太好了,将近十来天没洗澡,身上总是难受的不行。”我看她终于跟我说话了,笑了笑道:“没事儿,不就是十天不洗澡吗,怕啥。”“哼,那是你们男人,知道为啥都管男人叫臭男人不,就是因为男人不爱洗澡。”钱姐还是有点生气的说道,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这个时候跟女人斗嘴显然是不理智的,她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对了钱姐,你知道棺材头上的那块儿墓志铭在哪儿吗?”我突然想起件事儿,赶紧问钱姐。钱姐想了想,随后道:“我记得好像你放回去了,然后你舅爷来的时候一直拿在手里说就是这个东西导致你发疯的,他说他处理一下就给送回来,当时王队长也不在,工地上也没有能做主的人,就让他拿走了,不过王队长既然知道了是张出尘的墓葬,想必那块儿墓志铭应该早就送回来了吧。” “哦。”我点了点头,按照舅爷所说,那块儿墓志铭上沾染着大量的幻仙丹药物,如果不清楚掉的话,一定是个很大的隐患,指不定谁就会中招,既然舅爷拿走了又给送回来了,那一定是将上面的东西都清除了,这样才是安全的,要不然再有人中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钱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的很快,钱姐去帮我打饭,吃了中午饭继续休息,下午睡醒了之后我想出去转转,总是憋在帐篷里确实有点难受。钱姐跟着我,装腔作势的搀扶着我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在雪中开始漫步,走了好长时间,一直到天都擦黑了,我们俩才回了帐篷。 吃过晚饭,王队长和舅爷一起出现在了我的帐篷,不知道他们俩怎么走到了一起,看样子关系还算是不错,尤其是王队长,对舅爷的态度非常恭敬。我从没有见过王队长这样,甚至还亲自给舅爷搬去了马扎。 我和王队长还有钱姐四个人围着炉子坐了一圈,就听王队说道:“高老先生,还是您跟小张说吧。”舅爷点点头,我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挺重要的事儿。就听舅爷道:“小子,我打算明天过来,跟你们一起开棺,主要是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毕竟你们都是一些年轻人,我以前的经历王队长也知道一些,所以明天你小子早点起,免得大家还要等着你。” “啊?舅爷,我们是文物局搞的发掘工作,您一个外人参与进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我有些想不通,王队长作为一个资深经验的考古发掘工作者,难道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让一个人外人参与进来吗?不说别的,如果丢失一件文物,那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发掘队长所能承担得起的责任吧? “高老先生参与发掘工作的事情我已经向上级报备了,这个你不用担心,而且高老先生现在是我们文物局的顾问,老先生早些年虽说有过一段不太好的历史,那也是有原因的嘛,再者说了,那都是解放前的事情,国家都不会去真正追究高老爷子的往事,更何况咱们了,所以局里决定让高老先生参加这次开棺,让他老人家帮咱们把把关嘛。”王队一副官腔,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看样子我也只能是接受,根本不可能反驳什么,我也没什么理由反驳,毕竟找一个工作经验丰富的顾问还是比较难找的,尤其是做我们这行,既然明天开棺,有舅爷在场,估计再有什么东西也不会危及大家的安全,毕竟舅爷就是盗墓贼出身的。 求票!求票! 第二十一章:顾问 舅爷和王队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后就走了,说白了就是过来通知我一下而已,毕竟我跟舅爷之间是亲戚关系,再加上我也是考古队中的一员,所以才会跟我说一下,估计别人连说一下都懒的说了。 送走两个人,回了帐篷,钱姐看着我说道:“还真是没看出来,你这个突然蹦出来的舅爷能量挺大的,我可是听说了,咱们这位王队在进行考古发掘的时候可是铁面无私的,没有他的允许就算是局长过来也不能进入发掘现场,怎么你舅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位王队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舅爷到底是干嘛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钱姐道:“能干嘛的,老农民一个,老家原本是河南,逃难到了这里,这不是碰巧遇上了咱们的发掘现场了吗?你也看见了,要不是我们俩打一架,根本我就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位舅爷。” “不会吧,你连你舅爷都不认识。”钱姐有些不相信道。我耸了耸肩道:“是啊,睡起来挺可笑的,我连我们家亲戚都不认识,我就也在十年动乱的时候跟我爷爷奶奶失散了,彻底没了联系,要不是我给我奶奶打电话,我都不敢相信我在这个穷山僻壤的地方还有这样的亲戚。” 钱姐也感觉有些新鲜道:“那你知道你舅爷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连他人都不认识,怎么会知道他过去的事儿,而且我也没有听我爷爷奶奶说过他,所以对于我这位舅爷的事儿我是一概不知。”我不想将舅爷以前的事儿告诉钱姐,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不说也罢。 就这样,钱姐没有再问,我也没想再说什么,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别的就休息了,由于明天就要开棺,所以帐篷里除了张国栋外,其余的几个人都回来休息,毕竟他们也忙活了好几天,是该好好休息了。 人一多,说话的也就多了,帐篷里说说笑笑的非常开心,毕竟除了我和张国栋之外,另外几个人都很安全,身上连个皮都没擦掉,所以大家伙儿都很开心,晚上睡的比较晚,不过其余三个老爷们却总是拿我和钱姐开玩笑,还说干脆让钱姐跟我结婚,结果惹的钱姐大发雷霆之怒,吼了几个人一通,这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及时的起床,毕竟今天要开棺,将棺材打开之后就要进行清理,然后就是一些收尾工作,等今天在忙一天,我们也要回原单位了,基本上就算是回去了,我也要订票回老家了,只不过这次跟我一起回去的是一个老头子。 所有人吃过早饭,全都都集合在了王队长的帐篷前,王队此时站在我们面前大声说道:“今天咱们的工作终于快要完成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等一会儿大家伙儿一定要仔细清理,不要放过任何东西,一定要记住,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说完,看了看从他帐篷里走出来的舅爷,继续道:“这位高老先生是我请来的顾问,一会儿开棺的时候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请教他老人家,只要他老人家下了命令,一定要执行,这样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明白了吗?” 大家伙都表示明白了,王队长又问舅爷需不需要说点什么,舅爷摇摇头,王队长这才一挥手道:“好了,大家散开吧,现在拿上你们的工具,咱们去开棺。”说完,我们立马就解散了,看着舅爷一瘸一拐的想要走方步,我差点笑出声来,估计舅爷很长时间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了,所以才会极力的想要表现出大家风范,但他瘸了一条腿,怎么也不能走成这方步。 我也回了帐篷,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套工具,跟大家一样走到了墓道口,这几天我想回到墓室里看一下,钱姐一直都不允许,现在好了,王队长亲自下令让我参加开棺,钱姐只好不再说什么,看着她拿着自己的工具站在一边,一个劲的冲我翻白眼,我就觉得挺好笑的,毕竟有个女人,而且是队里唯一的一个年轻女性对自己有所青睐,任谁都会感觉心情很好,虽然只是白眼。 王队长下令,我们十几个考古工作者基本上全都进入了墓道,一直来到墓室,因为墓室有天门阻挡着,所以开棺只能在墓室里进行,根本不可能将棺材抬出来。舅爷走在最前面,看了看已经在墓室里搭好的起落架,舅爷满意的点点头,随着舅爷的指挥,几个相对年轻的考古工作者走上了高台,并且将一些粗大的绳子放在高台上,准备将棺材吊起来放下高台,这才才好下手。 随着人们喊着号子,将粗大的绳子将棺材非常平稳的掉了起来,随着舅爷和王队的指挥,缓缓的将棺材放在已经清理完毕的地上。此时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清理高台上的几个木箱子,将这些陪葬品一一放下来之后,这才让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来,毕竟只要这些箱子和棺材有一个被风化腐朽,在吊装的过程中掉下一件文物来,那都是对考古不负责任的态度,万一损坏了,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有人建议先开棺,等开关完毕之后在清理另外的四口箱子,但也有人建议先将箱子清理完毕之后再开棺,这样比较合理,反正一时之间整个墓室里好像开会似的,乱哄哄的,最后还是王队长力排众议,将四口箱子先清理完毕后在进行开棺,毕竟开棺需要很多人,到时候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损毁了箱子,那到时候后悔莫及了。 当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将箱子打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四口大箱子里放着很多珠宝玉器,当然了,还有一些金器,只不过那些金器都有些发黑了,看样子即使是金子,时间长了也会变成粪土。 人们在惊叹之余开始清理起来,这一清理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箱子里的文物基本上保存的非常完好,没有一点损坏,就连清理出来的一直镂空雕花金凤簪都栩栩如生,拿在手上,有些发黑的凤凰就好像要飞起来一样,随着手上的颤抖,两只翅膀居然上下起伏,看上去真好像一只凤凰在翩翩起舞一般。 四口箱子一共清理出了一百三十八件文物,经过初步鉴定,国家一级文物有十一件,二级文物四十余件,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唐代很普通的女性饰物,虽然不属于国宝级别,但也是非常罕有的。其中一口短剑,长不过一尺三寸,但从剑鞘拔出来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锈迹,而且异常锋利,更是被王队定性为国家一级文物。就连这几口大箱子都是红木打造,这才能够经过千年时间而没有腐烂。 清理完了几口箱子,人们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这口巨大的棺木,很明显,这是一口棺椁,外面的一层为椁,被镶嵌在里面的那一层才是真正的棺材,而墓主人就在那口棺材里躺着,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先将椁打开,然后再撬开棺材,这样才能进行清理,而且里面有尸体,里面到底有没有危险的机关还不知道。 从棺木上设计机关的先例也是有的,以前的王公大臣一般都将最心爱的宝贝放进棺材,这才才能够在死后也享受到自己心爱的宝贝,但盗墓贼也知道,基本上所有的值钱的宝物都会在棺材里放着,所以古代的那些王公大臣为了防止盗墓贼为了财宝破坏自己的尸体,所以就会在棺材上设计一些置人于死地的机关,而且这种机关时效很长,因为棺材里毕竟是密不透风的,所以一些机关设计保存的时间也相对较长。 但在棺材上设计机关的毕竟是少数,那些古代的机关大师们一般都不会喜欢将自己的心血浪费在一具棺材上,所以一般的棺木上时没有这种致人死地的设计的,除非一些真正有权有势的人,跟那些机关设计大师交情莫逆,这才会有可能在棺木上设计机关,以防止自己尸身被毁。 我们面前的这口棺木是谁?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风尘三侠之一的张出尘,谁知道她生前认不认识一些机关大师,并且她老公李靖那可是号称一代军神的卫国公李靖,不论是在当时的社会地位还是个人关系上,他们夫妻俩很有可能认识一些机关术的大师,如果在棺木上动什么手脚,到时候我们这些开棺清理的人不都到大霉了吗? 舅爷从一开始看着大家清理那些木箱,等清理完木箱要开棺了,这才围着这口巨大的棺木转了好几圈。看着舅爷拿着手电筒围着这口红漆大棺材转了好几圈之后,这才点点头道:“这层外椁没什么机关,不过开盖子的时候也要小心,现在先用撬杠轻轻弄起来一头我先看看再说。”有人点点头,拿过来一根撬杠,舅爷将扁的一头轻轻塞进了缝隙,耳朵则仔细的听着棺椁里的动静,丝毫不敢大意。 求票,明天出门,所以不能写了,不过我尽量更新,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二章:天女散花 看着舅爷那丝毫不敢大意的样子,我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毕竟这是在玩儿命,不是在玩闹。舅爷朝着围住棺木的人们挥了挥手,示意人们散开一点。围着的人群都散开了,舅爷这才放心大胆的将外面盖着的椁盖翘起了一点点,随后又仔细的听着棺椁里有没有动静。 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屏住了呼吸,仔细的看着舅爷的一举一动。舅爷此时朝我摆了摆手让我过去,我走过去,就听舅爷道:“你拿着撬棍,我让你撬动的时候你就撬开,不让你撬你就别动,知道吗?”我点点头,就绪继续道:“记住,一旦有什么意外,赶紧蹲下或者闪开,千万别逞能。” 我表示知道,结果了舅爷手中的撬杠,静静等待着舅爷的指令,舅爷轻声的围着整个棺椁走着,一边走一边仔细的听着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最终他走到了棺椁的中间,朝我挥了挥手道:“在撬开一点。”我点点头,轻轻压动撬杠,将椁盖又掀开了一条缝隙。 舅爷听着似乎里面没什么动静,让我再开一点,我听他的话,将撬杠一点点的向下压,最终撬开了一条比较大的缝隙,就在这时,舅爷脸色一变道:“闪开!”我早就已经聚精会神的看着舅爷的表情,一看他脸色变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在就已经蹲下了身子,原本已经被我撬开一条缝的椁盖在再一次盖上了。 就在我蹲下去的刹那,就听棺椁里碰的一声闷响,随后好像是什么东西噗噗的一阵乱响,我吃了一惊。不知道棺椁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站起来,舅爷脸上也有了汗水,一边擦汗一边道:“没想到这李靖给他媳妇真是够下本钱的,不仅仅把他心爱的宝弓给他老婆陪葬,而且在椁里面还设计安装了这么歹毒的机关。 “什么机关?”我赶紧问道。舅爷冷笑一声道:“李靖给他老婆设计的这套机关名字叫天女散发,名字好听,却歹毒的很,利用绷簧将几十把弩箭或飞镖控制住,一旦有人打开椁盖,这些歹毒的东西就会飞出来,把人弄成刺猬,而且这些弩箭力气非常大,绷簧也是特质的,可以长时间挂着。” 听完舅爷的解释,我出了一头冷汗,怪不得舅爷让我过来,而不是别人,我毕竟练过武,反应程度还是相对比较敏捷的,至少比那些只知道考古发掘的工作人员们强上不少,一旦有什么机关,我也是最大可能躲开的,换了别人,刚才如果反应不及时,那可真成了刺猬了。 舅爷又贴着棺椁听了一会儿,觉得里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这才让我将椁盖撬开,当我撬开了椁盖一看,心里顿时一颤,就见椁盖的内侧周围至少插着三四十把箭,这些弩箭小拇指粗细,三寸多长,每一根都是黝黑发亮,深深的扎进了厚厚的木板中,看样子如果刚才我躲闪不及时,不仅仅是我要倒霉,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受伤。 所有人看到这种情况都长出了口气,他们也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椁盖上也有这种歹毒的机关设计,而且还是群杀的机关,这些弩箭如果都被放出来,恐怕围观的人们都要或多或少的受伤,甚至被这些弩箭射死都是有可能的。 舅爷见椁盖上没有什么机关了,这才放心,过来了几个人将椁盖彻底撬开,放在了地上。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查看这个机关设计,就见在椁盖的正中间一个大概有半米左右的圆盘,圆盘上有许多铁管,据我估计,这些金属管里应该就是放那些弩箭的机关,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设计,简直就好像一挺原型机关枪一般,只要是将机关扣动,这些弩箭就会从圆管里射出来,不管盗墓贼站在哪个方向,都会至少被一只弩箭射到,甚至在近距离下,身上被射两三支箭也是有可能的。 看来舅爷说的没错,这个机关确实很歹毒,如果不是有舅爷这个盗墓经验老道的人在我们面前看着,恐怕光这一件椁盖就要伤害很多人了。此时王队长早已经掏出了烟,递给舅爷后给舅爷点上,一脸感激道:“要不是您老人家发现这盖子有问题,恐怕我们这儿今天就要出大事儿了,真是谢谢您了。 舅爷一脸骄傲的摆了摆手道:“就这个,小意思而已,我遇到过比这更可怕的机关,要不是有人救我,恐怕当年我早就死了。”听着舅爷在哪儿胡吹,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一众队员朝着椁里看去,就见椁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光秃秃的一个巨大棺材被嵌在里面,黑色漆面看上去油光水滑,就好像刚刚漆好的一样,并且从里面撒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本来墓室里就不允许吸烟,舅爷也就是挡着别人的面显摆一下而已,知道规矩的他抽了两口就掐灭了。看着椁里嵌着的黑棺材,有闻了一下道:“还算是不错,只有木材的香味,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这下你们就放心吧,一般到了这儿就没什么机关设计了,毕竟没有谁原意在自己躺着的棺材里设计机关,所以你们现在放心大胆的开棺吧。” 舅爷说完后并没有离开,看来他是打算等我们开完棺后再看看。我们这十来个人也没说什么,随后我们这些人开始忙活起来,将七根棺材钉一一起开,然后按照舅爷的开棺方式,将棺材盖彻底打开。 棺盖一开,一股黑色的浓烟飘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尸毒,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应该保存的不错,尸毒都没有冲出棺材,证明里面是真空的,已经没有了氧气。大家伙儿早就已经将防毒面具戴上了,对于尸毒这种东西自然是不用担心。 随后有人从外面拿过来吹风机,准备给墓室里换气,但却被舅爷阻止了,说等会儿清理完了再说。我们所有人都朝里面看去,还有负责记录摄像的人也扛着摄像机挤进了人群,要将这一刻彻底的记录,好在将来存档。 棺材里摆放着一具女尸,这具女尸看上去安静祥和,只不过看样子年岁打了点,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满头的白发。身上穿着绫罗绸缎,保存的非常完美,但我有点不明白,有些人在描述棺材里的尸体时总是用什么栩栩如生这个词,可人毕竟已经是尸体了,再怎么栩栩如生跟活人也是大不一样,就算是棺木里没有储存可以使细菌繁殖的氧气,那也是死了千年的尸体,身体肿大,关节变形这些必要的经过还是有的,所以在我看来,那些没有真正见过古尸的人才会用栩栩如生这种话来形容。 这具古尸看上去穿着雍容华贵,非常气派,头上还带着一种冠,看样子应该是封号“卫国夫人”时皇帝李世民赏赐的头冠,据我所知,这种女性头冠只有到了一定的品级才有资格佩戴。 脖子上挂着一系列的项链,有珍珠,玛瑙,等等珍贵珠宝玉石,基本上每个手指上都带着宝石戒指,看雕工非常精细,应该是不错的女性配饰。虽说棺材里面空间有限,但还是放着大量的陪葬器物。尤其是在她头部右边,放着一个漆器的盒子,盒子并不算大,但上面雕工精美,还有宝石镶嵌,看样子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不是凡品。 舅爷看了好半天,随即点点头道:“这些东西保存的不错,你们清理吧,我先出去抽根烟。”我看了舅爷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当上我们这个考古队的顾问,但从他刚才的眼神里我可以发现,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刚才从他失望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要找的东西并没有在这里。 看着舅爷失望的走出去,我也没多问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老头也不例外。随后我们开始清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尸体慢慢的发黑腐烂,我怀疑现在有一阵风,几乎都能将这具尸体吹没了。 国际上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具体的保存古尸的方法,除非那些干尸还可以保存外,对于湿尸的处理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有什么高科技,有人说马王堆女尸出土时就是湿尸,保存完好,直到现在也还在保存着,我想说的是那是因为您不了解。 不要说马王堆的湿尸了,就连国家伟大领袖的尸体想要长期保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仅仅每年都需要保养维护,甚至每天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来保存尸体,马王堆出土的湿尸虽说是少数,但确实在当时有研究价值,但如果每一句出土的湿尸都需要保存的话,恐怕对于国家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所以基本上一旦发现古尸,只要不是特别有研究价值的,国家一般情况下都是让它们继续呆在棺材里,或者进行火化。 求票!各位行行好,多多投票吧! 第二十三章:诡异的脚印和笑容 我们将棺椁里的东西清理的差不多之后,就要清理尸体了,按理说我们在清理尸体的时候会有法医到场,法医的职责就是对古尸进行鉴定,比如说男女,死亡时间,死亡原因等等,这些东西都需要上报,有的甚至需要写进历史。 这个墓葬里除了出土了大量的唐三彩外,还有不少的金银器,玉器等珍贵文物,当然了,还有李靖曾经使用过的宝弓,还有一把短剑,除了这些之外,就是那块儿金属墓志铭,并没有多少文字性的东西,看来这次的古墓发掘也该告一段落了,我们都很高兴,毕竟工作结束,这里也不用留下很多人,估计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局里报道了。 想到我那小出租屋,心里还是暖暖的,这里虽说人多热闹,但住宿条件毕竟不是特别好,所以早就想回去好好的洗个澡,然后再舒服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那感觉肯定非常爽。 正当我想着美好生活又开始时,突然听到有人惊呼了一声,此时的我刚想走出去问问舅爷他到底想找什么东西,听到有人惊呼,我赶紧走了过去,就见正在戴着白手套清理古尸的小王指着古尸的衣服道:“你们看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这具女尸身上的白色纱衣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好像脚印似的印记,人们心里都是一惊,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说是盗墓贼的脚印,有的人反驳说墓里东西几乎没有少什么,应该不是盗墓贼的,而且棺椁盖子没有被打开过,应该不是脚印,是别的东西的印记。 人们纷纷议论发表各自的看法,我看着这个印记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虽说我平时记忆力并不是很强,但我真的觉得看到过这个印记,但在那里看到的我就不知道了。有人将王队叫了过来,指着已经发黑的尸体解释,王队长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是让法医来鉴定了,这种痕迹鉴定并不是我们考古队的长项。 我怀着疑问的心情走出古墓,这个时候感觉心里有些憋闷,但却不知道原因。走出古墓,远远的看到舅爷站在山岗上望着白雪皑皑的山峦发呆,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烟斗,有一口没一口的吧嗒着烟。 “舅爷,想什么呢?”我走到舅爷身边问道。舅爷看我过来,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儿了。”我哦了一声,试探着问:“舅爷,您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没找到吗?”舅爷的身子一震,转过头看着我问道:“谁告诉你我在找东西的?” 我一看有门,赶紧道:“没有谁,我自己猜的,打开棺椁的时候您那两只眼睛在棺椁里一阵瞄,我看您的眼神就知道,您似乎在古墓里想找什么,却没找到,能跟我说说吗?”舅爷看着我愣了好一会,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小娃子家别乱想,我就是担心你出意外,所以才来当这个顾问,要不然你以为谁都能把我请到一个破墓里来当顾问?” “破墓?”我有些哭笑不得道:“舅爷,您要知道,虽然这个墓葬的规格不是很高,但它也是一个非常具有研究价值的古墓,毕竟像张出尘这种颇具传奇色彩的女性,在古代也是很少见的,虽说不如武则天,慈禧太后等人的权势大,但毕竟对于研究古代的一些历史还是有非常大的价值的,您怎么能说是破墓呢。” “怎么?我说破墓你还不高兴了?实话告诉你,你要是想进一些大型墓葬,你舅爷我就带你去看看,小家子,一点没见过世面。”舅爷一脸不屑的对我道:“就这么一个李靖老婆的小墓葬就敢说有什么历史研究价值,你要是想见世面就来找你老舅我,倒是我带你去开开眼,以前我们打日本鬼子的时候盗的墓哪个不比这个大?小家子气。” 看着舅爷这种颇带有自豪感的神情,我心里就一阵抽,爷爷和舅爷在旧社会盗墓打鬼子,这种看起来颇具有民族色彩的抗日非常鼓舞人心,但毕竟只是那个时代的产物,现在舅爷说带我去见世面,估计肯定不是用参观的方式去,而是挖掘盗洞进入古墓,那种方式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接受不了,毕竟那种行为跟盗墓没什么区别。 “行了,看你一脸大便不畅的样子,酸腐。”舅爷看我表情有些异样,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墓里边怎么样了?要是没什么事儿了我就要回去了。”我点点头道:“那行,您回吧,墓葬里基本上没啥事儿了,现在正在清理。” 舅爷点点头朝着山下走去,刚走了两步转过头对我道:“对了,我听你们王队长说你明天就要回西安了是吗?”我点点头,舅爷接着道:“既然要回去了,家里也没啥给你带的,明天走之前到家里来一趟,吃顿饭,然后再回去,等你回老家的时候给你老叔打电话,我跟你一块儿回保定。” 我点头答应,舅爷随后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下山。我见舅爷走了,我也没什么事儿,毕竟棺椁也清理的差不多了,用不着那么多人,索性就回了帐篷。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我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很熟悉,突然想起来,那具古尸身上的半个脚印跟我雪地上的脚印非常相似,甚至是如出一辙。 想到这儿,我赶紧走回墓室。清理棺椁的同事此时已经将尸体抬了出来,正在进行清理,毕竟想要将古尸清理干净,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将古尸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在查看古尸身上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古代的高官显贵们下葬时都有一个惯例,那就是用玉石塞住人身上所有的窍门,所谓的窍门就是咱们所说的七窍,而实际上人的身体里总共是九窍,除了两只眼睛,鼻子和耳朵嘴巴之外,还有另外两窍是人们现代人所认识不到的,那就是肛门和头顶的百汇穴,这两个地方在古代也认为是九窍。 所以考古队员如果清理的话,不仅仅要将古尸的七窍清理干净,还要将其余的两窍也要仔细认真的检查,一般这两个地方的名称就叫天地两门塞,头顶叫天塞,肛门处叫地塞,一般高官显贵都会用玉石塞住两个地方,所以一般考古时就会将地塞进行认真的清理。 我回到了墓室,看着眼前已经被剥的光溜溜的尸体,没有一丁点好感,也没有了刚开始开棺时候的好奇,赶紧问同事,被剥下来的衣服放到哪儿去了,在听说被人拿走放到储藏帐篷后,我知道,没戏了,虽说我刚开始只是怀疑,但毕竟是有一部分根据的,那就是我在那个幻境里一连踢了追我的那具尸体好几脚,如果那个脚印真的是我的,那我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幻觉呢? 想了好半天都想不通,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件衣服上怎么会有我的脚印?当时我确实踢了那具女尸几脚,肯定会在它衣服上留下痕迹,而且我在这事之后急的清清楚楚,根本不会记错,但如果不是幻境,为什么在我醒了之后舅爷要骗我呢?甚至就连钱姐,王队等人都在说谎?我真的有点糊涂了。 原本只要走进来看清楚了那件衣服上的半个脚印,如果真的跟我脚上的鞋子是一样的印记,那我就可以完完全全的肯定我当时应该不是幻觉,但现在衣服已经入库,除了在运送的过程中外,其余时间是不允许打开的,一定要进行真空保护,这也是为了防止衣服这种不易保存的文物长时间接触空气造成二次毁坏。 我忍不住有些头疼,难道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有些闷闷不乐的想着,一抬头,正好看到了那具古尸,就见那具古尸此时或许是因为空气造成的原因,已经是黝黑风化的非常厉害了,但我突然发现,似乎这具女尸在朝我微笑。 张出尘的尸体居然朝我微笑?我心里打了个冷战,尸体怎么会笑?难道它真的曾经复活过?我此时真的有些不解,快步走上前去想仔细的看看,同事抬头看了看我,没有什么表示,我仔细的观察着这具已经被脱光的女尸,没错,应该是一种微笑的表情,从我走过来到现在,似乎这具尸体一直微笑着。 “这位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刚刚出土的时候这具尸体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在微笑似的?”我赶紧问旁边检查的一名女法医,女法医默然的抬头看了看尸体的头部,继续这她的工作,一边工作一边说道:“没什么,很正常,一般尸体放置时间长了都会产生一些变化,变化的原因有很多种,大部分是由于肌肉松弛造成的,有时候看上去面目表情是微笑,有时候是发怒,这很正常。” 看完之后麻烦您轻轻点一下收藏和推荐,葫芦感激不尽! 第二十四章:打道回府 “很正常?”我暗自嘀咕了一句。女法医跟我说完了之后转过头对旁边负责记录的人道:“基本上检查完毕了,死者女,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身体表面没有伤痕,初步鉴定应该属于正常死亡,具体死因需要解剖之后才能查得出来。“说完转过头又看了我一眼。 我这时才发现,这位女法医长得挺漂亮的,年纪不大,应该有二十六七岁左右,身材高挑,手上戴着一双白手套,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手术刀,她这是想在这里解剖吗?我看着她犹如行云流水般的工作,心里顿时有些不解,没想到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怎么会是法医?整天跟尸体打交道,一个女孩子不害怕吗? 对于现在这些女孩儿的想法,真心有些不理解。算了,我还是出去吧,就别在这里妨碍人家工作了。想到这儿,我自己走出墓室,看着眼前这些在工地上或蹲着,或站着,或吸烟,或微笑的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顿时充满了能量,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就算了任何人也无法获知世界上的所有秘密,就算是有一些不解之谜又能怎样?这些人还不是在好好的活着吗?在任何秘密面前,活着才是真正令人开心的事情。 回了帐篷后,就见钱姐正在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按理说该回家了,她应该是最高兴的一个,平时总是在我耳边说没有洗澡浑身难受,这下要回家了,肯定是非常开心的事儿才对,怎么还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真是令人不解。 其余在帐篷里的两个人也都在简单的收拾着,我一个单身汉,原本带过来的东西就没多少,收拾起来也很快,所以并没有像他们这样着急收拾,坐到我自己的床上问钱姐:“钱姐,怎么一脸的不高兴,谁惹你了?” 我这一问,钱姐终于打开了话匣子道:“谁也没惹我,你说这个王队可真有意思,咱们来这儿原本就是支援工作来的,这下倒好,咱们来了五个人,重伤一个现在还在住院,你也是轻伤,好几天才没事儿了,现在倒好,他居然跟我要那串珠子,生怕我不给他似的,刚一从墓里出来就要回去了,这人真是够小气的。” 听钱姐这么一说,我哑然失笑,看来钱姐对于沉香木珠子可以升值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就听跟我们一起来的吴强道:“行了宝莲,不就是一串珠子吗,干嘛这么想不开,就几百块钱的事儿,回去以后自己去买一串不就完了吗?” “买?说的轻巧,我自己一个人养孩子,哪儿来的闲钱买那些东西,你们家两口子上班有富裕钱,我可没有,我还要把钱攒下来给孩子将来上大学用呢。”钱姐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道。 我笑着道:“钱姐,吴哥说的对,就是一串几百块钱的珠子而已,我不是答应过你要送你一串吗?沉香的珠子我也有,不过在老家,等我过完年回来就送你,保证比王队给你的那串珠子要大,还要好,而且我那串珠子还是老物件,据我爷爷说,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呢,肯定比王队那串新珠子要值钱。” “呦呵,小张这是要送定情礼物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能拿出来,宝莲可是赚了啊。”在一边收拾鞋子的赵大明乐呵呵的说道。我还没说话,钱姐接茬道:“哎,赵哥你还真别说,我要是再年轻个*岁啊,还真就小张不嫁呢,人家长得帅,学历也高,脾气还好,谁要是将来找了小张当老婆,这辈子真是没的说了。” “哈哈哈,宝莲,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口,你就是现在嫁给小张也不算晚啊,不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嘛。”吴强在一边打趣道。钱姐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呢,可是咱的条件摆在这儿,既是二婚,还待着孩子,别说人家小张的父母了,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配不上人家。”几个人拿着我和钱姐打趣,钱姐倒是没什么,说说笑笑无所谓,我有点受不了了,赶紧道:“各位,真是误会了,钱姐这个人这么好,在我受伤的这几天有这么照顾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一串珠子而已,不算什么。” “你们看看,还是小张会说话,就你们俩,一个个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钱姐笑呵呵的说道,随即又接着问我:“小张,你说送给我的那串珠子真的是宫里出来的宝贝?”我点点头道:“是啊,我爷爷当过兵,以前在皇宫里驻扎过,那些不愿意搬出皇宫的老皇妃们送给他的,家里有好几串呢,等我过年回来就给你送过来,不过不是什么宝贝,倒是有些年头了,包浆很好,一看就知道是老物件。” “是吗?你爷爷还在宫里当过差啊。”吴强走了过来,他收拾的差不多了,对我爷爷的事情显然是很有兴趣。我脸色一**:“吴哥,当差可不能乱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营长,驻扎皇宫是军事命令,可不是太监在宫里当差。” “呵呵,口误,口误。”吴强一个劲的赔笑,借着问道:“那除了手串就没别的了?我是说没有别的一些古玩字画什么的?”看样子这位吴强有着强烈的收藏*,我也知道,这种人一旦听说谁家有什么好的古玩字画,一定要想尽办法弄到手,就算是人家不卖,自己也要想办法开开眼,爱好收藏的都一个毛病,因为我跟他一样。 “我爷爷当年在宫里确实弄了不少东西,不过吴哥您还是别打什么主意了,说实话,我爷爷的收藏历史可比您时间长多了,人家那是真正的收藏大家,我爷爷跟故宫博物院的一些老头子都认识,您说能让我爷爷保存并且喜欢的东西能使一般货色吗?所以吴哥您也别去我家看,免得到时候您不回来了。”我说完,几个人都呵呵的笑起来。 吴哥听我这么说,眼中的炙热更加强烈,干脆就坐在我身边问道:“看你也是喜欢收藏的人,你跟我说说你爷爷都有什么宝贝,看不到听听总可以吧。”我笑笑道:“宝贝确实不少,我也没有全都看过,不过我爷爷从不到二十岁就开始收集古玩,一直到现在,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爷爷的古玩就在家随意摆放着,就连我爷爷家的椅子都是明代红木的太师椅。” 我故意想要勾起吴哥的*,想要显摆一下,毕竟年轻人都喜欢被瞩目的感觉,尤其是在朋友之中,这段时间我们相处下来,从以前的见面只点个头,到现在随意开玩笑,关系已经非常不错了,再加上我手上的这几天,虽说主要照顾我的是钱姐,但这两位大哥对我也是非常不错,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就开开玩笑。 果然,吴哥听我这么说,眼珠都亮了,赶紧道:“你爷爷有没有明清瓷器,你知道,你吴哥我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摆弄点瓷器,虽说作咱们这行的平时接触到的古玩儿文物非常多,但那毕竟都不是咱自己的,发掘出来还要上缴,只能是过过眼瘾而已,家里虽说也有那么几件好点的东西,但如果老爷子看上了,我绝对忍痛割爱。” 听他这么说,我知道,这是想跟我爷爷换古玩,这种交换在古玩儿行里是个普遍的现象,所以我只是笑了笑道:“吴哥,真是不好意思,那些东西都是我爷爷的,我可没权利做主,再说了,我爷爷那可是古玩儿收藏的大家,他还真不见得看得上您手里的东西,不过我爷爷手里倒是有那么一套瓷器,是宋代五大名窑的瓷器,不过前两年都捐给故宫博物院了,所以现在您就是想看也要去北京看了。” “什么?五大名窑的瓷器你爷爷都收集全了?”吴哥显然吃了一惊。要知道,宋代瓷器一直都比较少见,非常珍贵,尤其是宋代的五大名窑(钧窑,汝窑,官窑,哥窑,定窑。),每一件瓷器在当时来说都是宝贝,更别说是现代了,可以说每一件瓷器都是国宝级的宝贝。 我点点头道:“没错,我记得我爷爷收集齐了这五件东西之后非常喜欢,整天把玩,还特意用钧窑的一件茶壶沏茶喝,还说味道挺好的。”听我这么说,吴哥的脸上一个劲的抽搐道:“好家伙,别人要是有一件钧窑茶壶恨不得当祖宗一样供起来,老爷子可真行,还用来喝茶。”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但吴哥却总是缠着我问这问那的,只好跟他又聊了一会儿后,这才罢休。一切都收拾完毕,王队长亲自过来对我们说,既然发掘工作也已经差不多了,明天我们那位局长也会来接我们,所以今晚要给我们摆一个送行酒,我们听了当然是挺高兴的,当晚在王队长的帐篷里又喝了一顿。 不说了,看完之后推荐收藏吧,点点您的手指,葫芦感激不尽! 第二十五章:回家 我们在王队长的帐篷里喝完了酒,大家也都各自回去休息,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切都收拾完毕的人们都在翘首等待这我们副局长的大驾,大概十点左右,终于看到了我们副局长大人开着那辆小巴车,在歪歪扭扭的山路上慢腾腾的走着,时间不上来到了发掘工地。 王队长也是亲自迎接,并且一个劲的夸赞我们几个人,对张国栋的受伤表示深深的歉意。李副局长同样是一脸热情,表示应该做的,至于张国栋因公受伤这件事,副局长大人当时表示,所有的医疗费用都会由局里出,他家里不会负担什么,所以请王队长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双方进行了一番会晤之后,王队要请李副局长吃饭,李副局长婉言谢绝,并且表示他代表局里接受王队的好意,但这次回来还要赶紧回去,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不能留下吃饭,最后双方进行了一阵热烈的寒暄之后,我们踏上了回去的小巴车。 行驶到舅爷那个村子时,我跟李副局长说了一声,明天再回局里,这边有个亲戚需要我去看一下。李副局长表示支持,并且告诉我不用着急,晚几天报道也没事儿,毕竟我在这次发掘过程中发现了幻仙丹的作用,并且将其破解,为局里做出了巨大贡献,李副局长大手一挥就给我批了两天的假,让我在这边好好跟亲戚说说话,最后还让我给舅爷带好,我点头答应,看着扬长而去的小巴,我真是有些无奈,看来这李副局长是该把那个副字去掉了,当个副手简直太屈才了。 我背着包,步行来到舅爷家,有些冷清,除了舅爷之外,老叔不在家,只有老婶一个人在家,锅里炖着羊肉,看来我又有口福了。跟老婶打了招呼后走进家,放下包。舅爷此时正在屋里的火炕上吃花生,见我进来,指了指对面,让我上炕上坐着,我坐在他对面,舅爷问道:“工地上没事儿了?” 我点点头道:“没事儿了,人员基本上都撤离了,就剩下一些收尾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所以该撤离的人员也都走的差不多了。”舅爷点点头,抬头看了看我道:“行,一会儿吃饭,吃了饭之后你就回去,等你回家的时候就给你老叔办公室打电话,到时候我去找你,咱们一块儿回保定。” 我点点头,原本以为,舅爷把我叫到家里吃饭会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但一直到吃了饭,也没见舅爷有什么话说,只喝了点酒之后,舅爷就让老叔把我带到城里的汽车站去了,坐上汽车,老叔又给我留了电话,我踏上了回西安的车。 一路上我在想,舅爷肯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但究竟是什么事儿,他却不说,而我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人家要跟我说我就听着,不说,我也不能随便问,虽说是个老头儿了,但也允许人家有自己的秘密不是? 回了西安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租住屋,将该洗的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之后,这才出门,找了个洗澡堂子好好的泡个澡,身上十来天没洗了,幸好现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估计这个时候我身上都臭了。 美美的洗了个澡,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精神奕奕,练完功后就出去吃早餐。看看时间还早,又将爷爷送给我的那本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觉得总是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干,干脆还是去上班,虽说人家李副局长给了我多休息一天的权利,但咱毕竟还是工作人员不是,表现的积极点,也让人家心里痛快。 下了公交车来到局里,一下就遇到了李副局长,李副局长看到我似乎也有些惊讶,问我为啥来上班了,我赶紧笑着说在家闲不住,还是来单位上班比较合适,毕竟咱现在还领着局里的工资不是。李副局长对我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并且一个劲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有前途。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局里也没什么事儿,听到将放假的日期定下来之后,我排队买了两张回老家的火车票后,给老叔打了电话,让他告诉舅爷火车的日期,到时候我好跟舅爷一块儿回老家。 这段时间钱姐有了很大改变,经常给我带一些饭菜之类的,惹得局里人议论纷纷,但钱姐的性格颇为泼辣,那些人只是在背后议论,并没有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我也知道,这样一个单身妈妈带着孩子,突然对局里的年轻小伙子这么好,肯定会有人议论,但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人家钱姐都无所谓,我更是没什么意思。 就这样,等回到局里一个星期之后,我和舅爷踏上了回老家的火车,来送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舅爷的孩子们,一个劲的跟我说舅爷没出过远门,让我在路上多照应点,听了他们的话,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舅爷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虽说现在老了,但也用不着我照顾吧,看来舅爷以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对他们说过,对他这些子孙的保密程度做的还真是够到位的。 在火车上我曾经问过舅爷,当时我陷入幻觉之后的事情,舅爷又将事情说了一遍,我听着舅爷的话,根本就不像是编的,非常有理有据,但我也知道,像舅爷这种老江湖想要骗我,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自圆其说,所以我只信了他五成的话,紧接着又将女尸身上的脚印说了一遍,舅爷也有些懵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着舅爷的表情,看来他还真没有骗我。 我们俩回到保定之后,爸爸妈妈开着车来接我们,他们也知道舅爷要来,所以我父母对舅爷表现的非常热情,结果行李包就让舅爷上了车,随后开着车直接来到爷爷奶奶家。我们到达保定时因为是中午,所以一到家我就闻见了奶奶做的面片汤的香味,羊肉揪片子,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饭了。 放下舅爷的行李,我爸爸搀扶着舅爷走进家门,家里爷爷正在客厅里看书,一看舅爷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来。我爸高兴的对爷爷道:“爸,我把舅舅给您接回来了。”爷爷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激动,只是轻轻点点头道:“来了就好,进屋吧。”说着话,自己转身走进客厅。 爷爷的这种行为看似有些不太礼貌,而原本不可一世的舅爷跟平时也不一样,见了爷爷跟小鸡见了猫似的,只是轻轻点点头道:“大哥。”爷爷没说什么,舅爷紧跟着走进屋子,我爸妈对爷爷的态度有些不理解,认为爷爷有点过于怠慢客人了,但他们也不敢指责,毕竟爷爷几十年的威望摆在那儿,在爷爷面前,我爸妈的胆子比鹌鹑大不了多少,还不如我这个孙子的胆子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待在厨房里做饭的奶奶已经走了过来,看到舅爷后两只眼睛明显有泪花在闪烁,毕竟是亲姐弟,虽说爷爷此时表现的态度强硬,但奶奶却不同,嘴唇哆嗦着看着舅爷半天没说话,舅爷此时也是神情激动,好一会儿,舅爷站起来,走到奶奶面前“噗通”一下跪下了。 舅爷这一跪,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我爸妈慌忙走过去要把舅爷搀扶起来,毕竟舅爷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爷爷坐在客厅里只看了一眼舅爷,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出息,赶紧给我站起来。” 奶奶双手将舅爷扶起来,仔细的看着舅爷的老脸,颤抖着声音道:“大壮,这些年你都跑哪儿去了,也没个什么信,哎,我跟你大哥回去找了你好几次都没找到,只是知道你搬家了,一双好几十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没了。” 舅爷此时也站起来,两只眼睛闪烁着泪花道:“自从你们走了之后,我找了你们好多次,我也来过保定找过你们,但是没找到,后来动乱起来,我就躲去了咸阳,结果这一下就好几十年过去了。” 此时的爷爷面色有些潮红,我知道表面上看上去爷爷似乎并不待见舅爷,但见到舅爷之后还是非常激动的,他就是这么个人,从来不说软话,跟任何人都没说过,我看爷爷很是激动,赶紧道:“舅爷,奶奶,我有点饿了,想吃羊肉揪片子了。”奶奶听我这么说,立即笑着对舅爷道:“这个臭小子,从小就爱吃这口,行了,你们做下说会儿话,我去给你端过来,咱们吃饭。” 点击,收藏,推荐,打赏,都朝葫芦来吧,葫芦感激不尽! 第二十六章:过年 在爷爷家吃饭很有规矩,吃饭时一句话都不能说,记得有一次,妈妈做了平时我喜欢吃的红烧鱼,给我夹了一块儿说:“儿子,尝尝妈做的鱼。”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结果爷爷抬起头来看着妈妈,直到妈妈道了歉才罢休,从那儿以后,我妈就很少跟我爷爷一起吃饭了,说是受了不那种气氛。 舅爷似乎也知道爷爷吃饭不说话的毛病,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没有创意,几个人一起吃饭除了筷子和盘碗撞击发出的声音外,没有一点别的声音。好容易吃了饭,奶奶给爷爷沏了茶水,妈妈和爸爸因为要上班,所以走了,家里也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临走时,老妈告诉我要我晚上回家住。 舅爷和爷爷奶奶此时就在屋子里的大炕上坐着,谁都没说话,我送完了父母后回来,看着他们谁都不说的气氛,有点受不了,赶紧笑了笑,给舅爷倒了杯水道:“舅爷,尝尝我爷爷的茶,好东西呢。”确实,这种茶叶都是有人给我父亲送礼时送的,父亲喝不了就给爷爷拿过来了。 舅爷点点头,接过茶水放在小桌子上开口道:“大哥,我这些年找你们找不到,还以为你们已经。”说到这儿,舅爷长叹了口气,看着奶奶道:“姐,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身上还有。。。。。。”还没等舅爷说完,爷爷咳嗽了一声道:“行了老六,当着孩子的面别胡说八道。”舅爷一愣,随即看到我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几个,随即不说了。 我心里真是一阵苦笑,我都多大了,还有什么秘密值得你们这么去保密,再者说了,有些事情跟我讲明白了不就行了吗?干嘛这样神神秘秘的,那不是会更加引起我的好奇心吗?我对爷爷这种奇怪的隐瞒有些不满,赶紧道:“爷爷,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了呗,免得我乱猜,行不。” 爷爷看了我一眼道:“小兔崽子,能有什么秘密,臭小子别乱打听事儿,年纪也不小了,一点记性都不长。”我被爷爷骂的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既然爷爷不说,我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既然舅爷来了这里,我自然就要负责带着他到处走走,也算是对舅爷的一种尊重吧。但舅爷并不跟我出去,只想跟爷爷奶奶在一起呆着。 我也理解,毕竟是奶奶的弟弟,再加上这么多年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索性自己帮着舅爷收拾好东西,又让舅爷给老叔打了电话报平安,这才自己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眼看着新年来临,我也忙了起来,毕竟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的,我的一切几乎都在这里,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们一起聚会,玩乐,忙的不亦乐乎。一直到大年三十晚上我又喝多了,本来睡的迷迷糊糊的,后来被我爸一顿乱摇给弄醒了,清醒之后感觉头疼欲裂,老妈也知道我会有这种感觉,赶紧给了我一片药让我吃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好多了。 看看外面天色黑暗,真不知道这么早叫我干啥。走出卧室问老爸,老爸正穿着睡衣坐在客厅吸烟,我一问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了。按照农村的惯例,早晨五年要起床给长辈拜年,而且这种拜年不是去别人家坐坐就完了,是要磕头的,尤其是越亲近的人越要磕头,每年去爷爷家都要磕响头,如果不这样的话,那是对老人的不尊重。 妈妈在煮饺子,我赶紧上厕所洗漱,等一切都准备完了,妈妈的饺子也端上桌子了。端上桌子的饺子还不能立马就吃,还要去楼下放鞭炮,等鞭炮放完了还能吃饺子。没办法,我只好穿好外套,拿着老爸买回来的五千响的鞭炮下了楼。 说实话,在城市里放鞭炮总觉得有些扰民的意思,毕竟你这儿鞭炮一响,小区里的一些车辆警报器也会跟着响,虽说这是大过年的,但毕竟还有那么多不是农村人不是,人家正在睡懒觉,被你一通鞭炮声吵醒了,不骂街才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老家农村规矩多呢。 我将鞭炮摆了个大大的火字,示意来年红红火火,当我点燃后,果然不出我所料,到处都是一片车辆的报警声。没办法,为了避免别人看到,我赶紧回了家,等走进家门,父母也基本上换好衣服,准备吃饭,等吃饱了喝足了,这才由我开着车朝着爷爷家走去。 一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车,所以开的挺快的,到了爷爷家将车停好,随即下了车走进爷爷家,爷爷奶奶此时也早已经起床了,舅爷过年也没有回老家,就在爷爷奶奶家过的。奶奶见我进来,一脸的皱纹顿时笑开了花,随即我走到客厅中央,这里就是人们所说的正堂,就见果然摆放着一个蒲团,这是专门用来磕头的。 平时都是爸爸先磕头,然后妈妈,最后轮到我,一般我磕头完毕后,爷爷都会给压岁钱,或送我个小玩意,因为他也知道我细化古玩儿,所以一般送的也是一些古玩儿之类的东西。只是我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舅爷要给爷爷奶奶磕头,按理说舅爷虽说比爷爷奶奶小几岁,但那毕竟也是平辈,平辈之间是不能磕头的,怎么到了我爷爷奶奶这儿就不一样了,我有些纳闷。 此时想问又不敢问,只好任由几个老家伙去闹吧,反正也只是个形式而已。等舅爷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之后,这才坐到我奶奶身边,我爸一看这情况,跟我妈对视了一眼,所以开始磕头拜年,这次连舅爷也给稍进去一块儿拜年了。轮到我拜完年,爷爷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用红色绸子布包裹的东西递给我道:“这个送给你,但愿你以后平平安安的。” 我接过爷爷递给我的东西一看,顿时开心的笑了,爷爷送给我的是一块儿玉佩,这块儿玉佩巴掌大小,用的料应该是和田黄玉的籽料,入手温润,包浆厚重,上面是镂空雕刻的龙凤图案,寓意龙凤呈祥,看上去非常漂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块儿玉佩我一直都非常喜欢,但爷爷死活不送给我,还说这块儿玉佩大有来头,是当年光绪皇帝的随身玉佩,后来赏给了一个妃子,到了我爷爷手里的时候,这块儿玉佩的历史恐怕已经不下一百五十年了,所以平时我也就是把玩儿一下,我没想到今年过年爷爷居然给了我这么一个大惊喜。 爷爷奶奶看着我这么高兴,也是欣慰的点点头,舅爷也送给我一件东西,十一件铜炉,这个铜炉包浆厚重,表面上隐隐的散发着红色的宝光,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经常拿着把玩的传世的宝贝,这个铜炉造型很简单,有拳头大小,三个足,还有镂空盖子,上面是花卉图案,看上去应该是个手炉。 我接过舅爷手里的手炉看了看,知道这也是一件开门货(一眼就能分辨真假的古玩),赶紧道谢,当我翻开铜手炉的底下看时,顿时惊呆了,就见下面有六个字:大明宣德年制。 “难道这是宣德炉?”我激动万分的问道。爷爷点点头,舅爷也笑呵呵道:“送你一个小手炉,但愿你以后红红火火的过日子,平平安安的传百代。” “我靠!”我惊叫了一声,今天可真是太开心了,没想到舅爷会送我一件宣德炉,而且还是这么小的手炉,要知道,这宣德炉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可是备受历史学家和收藏者们的追捧,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更何况这么一个开门的好东西,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 拿着这两种宝贝,我心里高兴极了,当然,我爷爷这里也有铜器,但大多数都是一些青铜器,即使有这种明代铜炉,那也是器型较大,根本就不适合拿在手里把玩,没想到舅爷这么懂得我的心意,出手就送了我一件这么珍贵的手炉,当时我简直开心的不得了,差点把舅爷抱起来亲两口。 父母见我这么开心,也跟着高兴,知道我有收藏爱好的他们也看得出来,我这次肯定是得了什么好宝贝,他们也很为我高兴。我将这两件东西放回我的屋子。因为我经常会来爷爷奶奶家居住,所以爷爷奶奶也在家给我留着一间卧室。当今屋子后,这才出门跟父母一起去拜年,这一天要走家串户的非常累,所以转了半天的时间,这才回到爷爷奶奶家吃午饭。 城市里过年确实不如农村热闹,自从我跟着父母走出家门,就可以看到街道上不停的有人走来走去,见了面不管认不认识,先要说声过年好,而且基本上每个人都要面带笑容,看上去非常和气,就连吃中午饭的时候还会偶尔有人来拜年,由于爷爷在村子里辈分较大,所以来的人基本上都要磕头拜年。 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求点击! 第一章:再见田教授 过完年之后,我将两件东西带着回了家,期间钱姐也给我打过电话拜年,我们聊的很是开心,随后转眼就到了上班的时候,我带着送给钱姐的承诺,那一大串沉香手链,还有一小串紫檀手串,还有一些衣服之类的东西上了火车。 为了平时联系方便,老妈特意给我买了一部手机,那个时候的手机很是贵重,话费也很高,一般还都是双向收费,对于老妈的心意我非常感谢,当着很多人的面,狠狠的在老妈脸上亲了两口以示感谢,老妈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只有老爸站在一边黑着脸不说话,其实也是,就这么大点的一个手机花了他六千大洋,而我只感谢了老妈一个人,换了谁估计脸色都不是太好吧。 带着钱姐的希望和我自己的热情,踏上了去往西安的火车,当我下车准备打车去我的租住屋时,没想到钱姐领着他们家孩子居然到火车站来接我,这令我非常惊讶与感动,赶紧放下手中的包裹抱起了孩子,毕竟在寒风中冻了一会儿的小女孩儿脸色红扑扑的,看上去非常可爱。 我将带回来的两串珠子送给钱姐,并且告诉她,这两串珠子无论如何也不能随意卖掉,因为这上面有一些铭文,刻得是满汉两种文字,看上去浑然天成,而且两穿珠子非常不错,都是上好的沉香和小叶紫檀,虽说现在不怎么值钱,但随着这几种木材越来越稀少,将来肯定会升值的,更何况我送给她的还是古玩儿了。 钱姐对我送给她的礼物非常满意,非要邀请我去她家吃饭,没办法,只好接受了她的热情,吃饭时候钱姐还真是热情,一个劲的夹菜,嘘寒问暖,还想要给我介绍对象,但被我严词拒绝了。 等上了班之后,很明显钱姐对我更加热情了,平时也总是给我送饭什么的,看在别人眼里同样是议论纷纷。就这样,在这种绯闻之下,我在这里度过了我真正的实习期。等到大学次开学时,我回到了学校,准备论文拿毕业证。 拿了毕业证后,我们这一届的毕业生有很多地方单位都抢着要,毕竟这个时候收藏热刚刚起来,人们也都知道古玩儿非常值钱,所以盗墓的现象也开始频繁起来。考古工作人员还是比较稀缺的。 我的考古论文不仅仅通过了,而且经过考古发掘时成功破解了当时的幻仙丹,而受到陕西考古文物局非常大力的宣传和奖励,当时在考古界很是有一些小新闻,所以我也有了一些小名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些苦恼。 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我还是希望回到陕西去工作,但我爸妈想让我回老家,毕竟他们一天天的年纪大了,父亲也用不了几年也该退休了,现在虽说成为了医院的院长,但毕竟年纪摆在那儿,母亲也已经退休在家,整天没事儿干就想着抱孙子,所以一个劲的劝我回家工作,最后没办法,只好舍弃了像我投递橄榄枝的十几家单位,就连陕西的工作单位都推辞了,回到了老家保定工作。 虽说回来了,但毕竟陕西那边还有不少同事,所以没事儿的时候也经常联系,就连那位喜欢收藏的吴哥也经常给我打电话,让我有时间去西安玩儿。我只能是笑着答应,钱姐因为后来再次结婚,平时联系的也就少了,就这样,我就在保定继续工作,因为我有过野外发掘经验,所以保定的单位将我分派到了发掘科。 保定也是一个有名的历史名城,近期历史上著名的地道战,就发生在保定,是明清时候的直隶总督署,早在汉代就有即在保定的历史,但真正的历史并不止这些,甚至保定的易县城拥有着战国七雄之一的燕国国都遗址,还有什么清西陵啊,古莲池啊,直隶总督署等等名胜古迹,并且被国家评为了历史名城。 但就这样一个城市,我平时居然非常的清闲,按理说这样一个拥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化古城,好像遗址,古墓等地方并不算少,但不知道为什么,保定的一些古墓遗址都非常隐蔽,就连盗墓贼都很难发现那些古墓,所以对于我这个渴望发掘的人来说,基本上每天就是在办公室里喝喝茶,聊聊天,或者开着车道下面的各个县市区考察当地的文物部门收缴上来的各种文物。 就在这期间,通过老妈的不懈努力,我最终答应相亲,但见了很多女孩儿都没成功,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人家。总之没有一个成功的。这天我刚挂了老妈要求我相亲的电话,电话声又想起来了,一接电话,居然是我们局长的电话,让我去一趟办公室,有事儿找我。 我赶紧放下电话,有喝了口茶水,这才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局长办公敲了敲门,局长让我进去,我走进办公室后,就见我们这位老学究式的局长此时正带着一副老花镜看着报纸,见我进来,让我坐下后对我说道:“小张啊,你来咱们局里工作也有两个月了,刚才省局里打电话,说要再次考察一下燕下都,你在西安实习的时候表现不错,所以这次局里就派你去一下。” 听到局长这么说,我立马来了精神,一个年轻的大小伙子,跟那些老头似的一天到晚窝在办公室里不是喝茶就是看报,早就把我难受死了,这时候来个活儿,肯定是非常高兴的,于是赶紧道:“局长您放心,我保证把这次发掘任务完成好,坚决不会给距离丢人的。” 局长抬眼看了看我,随后放下报纸,将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后又放在办工桌上道:“谁跟你说这是去发掘了?你们这次去只是考察一下,毕竟燕下都是国家保护单位,哪儿就那么容易发掘了,这次只不过是上面下来人进行一下考察而已,这是每年都要李姓的公事,你只要负责招待好就行了,别的也不用你操心。” “什么?只是一件公事儿啊?”我听了局长的话失望极了,但随即又高兴起来,野外考察虽说只是个形式,但毕竟那也是野外考察,只要不让我整天在办公室里待着就行。局长见我同意了,点点头道:“这次考察之所以要由你接待,主要是因为这次考察带头的人是你大学时的教授田俊生,还有省里的一些考察员,听说还聘请了一个高级顾问,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由你接待想必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抵触。” 我一听,随即高兴的点点头道:“您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将您交给我的任务办好,您就放心吧。”局长点点头,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摆了摆手让我出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高兴,没想到时隔这么长时间,我居然可以跟田教授一起工作了,要知道,田教授在整个考古圈子里名望很高的,跟他在一起进行现场考察,肯定还会学到很多的知识。 但我高兴之余却忘了问日期,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局长告诉我,就在三天后,局长一行人就会来考察。 这几天我一直盼着田教授一行人的到来。终于等到他们来时,我发现距离专门负责接待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只是带着田教授一行人参加了欢迎宴会,然后带着他们回了酒店。这次田教授带来了十几个人,里面有三个女人,剩下的都是男人,这些人有的是国家考古研究所的,有的是省里的工作人员,但专门负责考察工作的只有一个女孩儿和四个男的,其余的人都是省里派来的人,说白了就是来陪吃陪喝的。 我将田教授送回酒店,田教授却叫住我,让我好好跟他谈谈,我也点头答应。田教授在招待会上喝了不少,此时脸色有点红,只能去洗手间洗了吧脸,随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长叹了口气道:“泽阳啊,还记得那次邙山吗?”我吃了一惊,邙山之行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也知道,那可能也是田教授心里的一根刺。 “哎!:田教授长叹了口气,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些茶叶,给田教授泡了杯茶,就听田教授道:”现在国家打算进行桥就行发掘邙山龙头墓,我已经递上文件了,希望我进行这次带队发掘,毕竟那里不仅仅有我的两个学生的生命,甚至还有一个学生的尸体留在了那里,我要亲手将董雅丽的尸体发掘出来进行安葬,也算是我作为一名老师,而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儿吧。田教授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推荐,点击,打赏,收藏!希望各位不要吝啬,葫芦感激不尽! 第二章:爷爷是顾问? 当走出酒店时,我对田教授忍不住肃然起敬起来,田教授说的没错,原本那件事儿跟他就没有多大关系,不管是周宇清还是董雅丽,他们早已经是成年人了,拥有着是非判断,她们死在了墓室底下,虽说令人感到惋惜,但毕竟是个人行为,田教授因此受到了处罚也已经够可以的了,没想到他这么大年纪了,对这件事儿还这么耿耿于怀,看来那件事不仅仅对我是一个阴影,又何尝不是田教授心里的一根刺呢。 我回了家后告诉老妈,明天要出发去易县进行考察,老妈叮嘱我多带些衣服和防蚊水,看着老妈在一边帮我收拾衣服,顿时感觉一种幸福油然而生,没错,只要是自己活着,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毕竟我还有父母,将来也会有孩子,这些人才是我应该真正关心的,而文物,盗墓分子等事情或人,那只是工作而已。 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响起董雅丽临死前的狰狞,响起周宇清被流沙掩埋时的无奈,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赶紧起床洗漱完毕后去锻炼身体,等锻炼完了,老妈也早就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老妈似乎非常高兴,不过总是坐在餐桌前一个劲的唠叨着我结婚找对象的事情,弄得我一个劲的哄。 好容易将老妈哄高兴了,这才带着愉快的心情坐着公交车来到单位,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带着我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来到酒店,跟田教授几个人汇合。来到酒店时,就见田教授几人正在打听坐着,我拉着行李箱走过去赶紧问好,田教授笑着点点头道:“小张啊,我这次给咱们考察队请来了一个高级顾问,一会儿你可要跟人家好好请教啊。” 看着田教授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挠了挠头问道:“高级顾问?田教授,什么样的人还值得您用请这个字?直接就说找来了一个人不就行了嘛。”田教授笑了笑道:“那可不行,哪位高级顾问可是我们家老爷子力荐的,论辈分我还要叫人家一声大爷呢,而且这个人非常厉害,虽说在考古界不怎么出名,但你应该是知道我父亲在考古界的威望的,他老人家力荐并且极力推崇的人,如果你跟人家在一起再不好好的学点东西,恐怕你这辈子都要后悔呢。” “呵呵,您放心吧田教授,我一定会跟人家好好学的。”我赶紧笑着说道,但心里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像那些老学究似的老头子,跟我们进行野外考察,先不说体力能不能跟上,就算是能跟上,鉴定和野外考古根本就是两回事儿,不仅仅需要丰富的经验,更需要极度的小心,一旦有什么事儿,恐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正当我想象着来的这位顾问是谁,就见田教授已经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脸上还带着笑容,伸出手将来人握住一脸的谦恭道:“老爷子,这次能请到您来当我们的顾问,我真是三生有幸,谢谢您能过来指导我们工作。”看着田教授这谦恭的样子,我对来人也比较好奇,赶紧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吃了一惊。 “爷爷?您,您不会就是我们的高级顾问吧。”我看到的是田教授握住的人居然是爷爷,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爷爷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问田教授道:“你就是小四的儿子吧,没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呵呵,真是后生可畏啊。” 听着爷爷的话,我又愣住了,难道田教授的父亲,那个跟我只有过一面之缘,在考古和古玩儿界名望非常高的田老,爷爷居然管人家叫小四?到底是什么情况? 田教授对于爷爷这样说一点也不生气道:“没错,我就是田德亮的儿子,这次还要把您老请出来,真是晚辈的荣幸,不过我父亲也说了,燕下都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还要请您老多多费心了。” 爷爷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个小四,真是的,明知道那不是个好地方还让你去,不过既然他给我打电话了,老兄老弟的也不能推辞不是。” “是啊,那这次就麻烦老爷子了。”田教授拉着爷爷的手看上去非常热情,我却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赶忙将行李放在一边,走到两人面前问道:“爷爷,田教授说的高级顾问不会就是您吧。”爷爷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怎么?是我就不行吗?难道我还给你丢人?”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赶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没想到我们等的高级顾问就是您。”我赶紧笑道。在我印象里,爷爷的历史简直就是一个土匪,虽说土匪这个词并不算是褒义词,但在我印象当中,爷爷年轻时应该就是这样,盗墓,打日本鬼子,给任何抗日团体或个人发枪支弹药,甚至还会偷偷摸摸的去炸日本人的弹药库,这些事情虽说是好事儿,但毕竟这只是他那个小团体做的事情,并非是大团体,或者一个党派去做的,这种行为在当时来说,只能是一届土匪之流吧? 爷爷没说什么,拄着手杖,只是将带来的一个小包袱递给我,我接过爷爷的包袱,田教授也喊上了一些人,这才出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出发恐怕就晚了。上了车,田教授坐在爷爷身边道:“原本想着弄一辆小车专门送您的,但您也知道,我们野外考察并没有太多的经费,所以就委屈您了。” “没事儿,在我眼里什么车都一样,只要能走,就算是牛车也可以到达目的地。”爷爷摆着手说道。不知为什么,听爷爷今天说话似乎非常有哲理。 田教授也是一个劲的点头道:“您老说的对,向您老这么返璞归真的人现在真的不多了,我父亲也经常念叨您,说想抽时间来看您,只不过这些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毕竟年纪大了。” “是啊,当年的那些老兄弟们一个个的年纪都大了,老喽。”爷爷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车窗外喃喃道:“想当年,我们这些人何等的英雄,每个人手上都有几条日本鬼子的命,但现在一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田教授跟着点点头道:“是啊,我父亲也经常跟我说起那段岁月,说当年要不是您,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就您那些老兄弟,没有一个是苟且偷生的人,而且您救过他们大多数人的命,就连我父亲也是因为您出手才侥幸活了下来,所以我父亲说,在考古界,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可以称为泰山北斗的人,那就非您莫属了。” “哈哈哈哈!”爷爷爽朗的笑声几乎传遍了整个小巴车,随即爷爷一个劲的摆手道:“什么泰山北斗,那是你父亲在抬举我而已,要知道,没有一个人能将世界上的所有秘密洞悉,所以啊,不论是哪一行哪一业,都不应该有泰山北斗这个称号,我也不过是比别人多了解一些而已,再加上那时候血气方刚,所以才被他们这么追捧,其实真正的秘密,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敢说他全部知晓,所以这个泰山北斗的称号我老头子可不敢叫啊。” 我坐在爷爷身后,看着爷爷神采飞扬的样子,简直羡慕极了,现在还有几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能这么有精神,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我从心眼里为爷爷高兴,照这样看来,爷爷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什么问题,看来练武确实能增强一个人的体质,就连奶奶看起来一个普通的农村老妇人,应该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田教授点点头,就这样,一路走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车开进了大山,望着这些大山,爷爷非常感慨道:“仁者爱山智者爱水,这真是没错啊,只要到了山里,就会发现人还是心胸开阔一点好啊。”田教授也一个劲的点头道:“是啊,登上山顶时我也常常有胸怀天下的感慨,只不过下了山就要忙于各种俗事儿,哪儿有您老郑遨的境界。” 爷爷摆了摆手道:“不一样啊,人总需要建设才能一步步的朝前走,虽说现在国家发展了,正式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需要去创造的时候,不像我们,一把年纪了还要活着浪费粮食。” 田教授赶紧摆了摆手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老这样的人才蜗居在一个小村子里才是对国家的浪费,我们家老爷子说了,说您就是不喜欢追逐名利,就连当年国家邀请您重新建立考古工作您都拒绝了,您才是真正的大智者呢。” 我听着爷爷和田教授的谈话又吃了一惊,我没想到,爷爷在那个年代居然拥有着那么强大的人脉和名气,居然就连国家出面让她从新建立考古工作,看来爷爷当年是推辞了,所以才有现在这种安静的生活吧。 虽说这样,我对爷爷更加好奇了,不仅仅是因为爷爷离奇的经历,更是因为爷爷那种包容一切,但在关键时刻放下所有的气度所感染。 收藏,推荐,希望一个都不少,看书的朋友们,葫芦在这里谢了! 第三章:考察河道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很快来到了位于易县县城的考古研究所,易县县城并不算大,四周围都是高山峻岭所包围,虽然平底面积也不算小,但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山里县城。接待我们的自然是县城研究所的所长。 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也非常高兴,在接风宴上,这位所长更是表现出了非凡的官方人员的办事效率,不仅仅给我们安排了环境很好的度假村,安排的膳食更是令人可口,基本上全是一些山珍。 我们自然是吃的不亦乐乎,田教授在吃饭的时候也告诉负责招待的同志,明天开始他们就要进行考察,为期是十天左右,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基本上就要在遗址附近居住了,而且我们也带来了帐篷之类的休息工具,虽说每隔一两年都会有考古人员来这边考察,但毕竟不是来旅游的,所以从明天开始就要进驻考察阶段了。 这些话一出口,许多人都表现出了不满,尤其是那些省里来的考察人员,他们作为这次考察的陪衬人员,都以为只是来这边走走而已,并没有料到田教授居然真的将这次考察当做一次实地考察工作,而且吃住还要在考察地,这样的条件根本不是这些人所能接受的。 田教授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让他们这些陪衬人员住在了度假村,只有少数几个人跟着我们来到了燕下都住下,并且帮助我们考察。其中有一个实习生,女孩儿,大概有二十一二岁左右,名字叫柳小甜,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确实洋溢着一种青春靓丽,她是我师妹,一个学校一个系。 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田教授早年的学生,一个叫马春生,一个叫李金强,是国家工作人员,作为田教授这次考察的副手,还有两个人是省里派来的,一男一女,这两个人只是负责这次记录的人,再有就是我和爷爷了,一行八个人,并不算多。 第二天一大早,由县里的工作人员带着我们来到了位于易县县城东南方五公里处的燕下都遗址,所谓的燕下都,其实就是古燕国国都遗址,根据历史记载,燕下都是战国七雄时期燕国的燕昭王所建立,只是作为一处军事要塞,后来就成为集政治,军事为一体的重要城镇。 当年著名的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就是由这里开始上演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这首千古名句就是描写了易水河畔,燕太子丹送行荆轲时的场景。 燕下都遗址非常大,东西长约八公里,南北宽六公里左右,总面积达到四十多公里,这种面积在古代来说也是比较罕见的大城市了,直到现在还可以看到一些残垣断壁,甚至现在还有宫墙建筑遗址,并且还保存有各种高台,虽说也早已经被风化,但这里也是曾经燕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之一的地方。 燕下都出土的文物也比较多,例如铜铺首,战国青铜人,铜龙等等,出土文物多大十万余件,基本上都非常精美,很多文物出土后背国家定性为一级文物,永远保存在国家博物馆,并且不在出过展览的国宝展品名单,也就是说,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出国,就算是国家出面展览也不行,可见其珍贵程度。 就在距离燕下城南墓葬区,发现了大量的人头骨,具体数量不详,只是根据已经发掘出来的头骨就多达两千多具,这在当时来说绝对是一场大屠杀,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们人口并不算多,平均年龄很低,一次性杀死这么多人,应该是需要被记录在历史上的。 但很可惜,燕国历史并没有记载这一杀戮,或者是因为曾经记载了,但这种珍贵的史料却毁于战火,总之一直到现在,这种大规模的杀人行为都没有一个正确合理的解释,成为了一个千古之谜。 甚至曾经有考古工作者在燕下都遗址进行发掘时,出土了许多珍贵的青铜兵器和铁制兵器,甚至还出土了几件钢剑,还有几件没有经过柔化处理的铸铁兵器。 这说明了,早在两千多年前,古燕国已经拥有了高碳钢的制作工艺,甚至还掌握了淬火工艺,这一发现不得不令人感叹古燕国的文明冶炼技术在当时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 这么大面积的燕下都,我们想要一天就考察完肯定是不可能的,看来田教授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工作,所以才会将具体考察日期定了十天左右,看来这次又要在野地里工作十来天了,不过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其实我更加希望能够解开城南人头坑的秘密,虽然这似乎并不现实。 我们到了这里之后,首先就是要进行考察,因为这附近还有不少村落,虽说在各地方在建国初期就已经明令禁止不允许任何人或任何事进行开凿,发掘和农耕。 但附近还是有一些村落存在的,甚至这些村子就算是挖个地窖都需要上报,由当地派出所的人来看着挖,挖不到东西自然是没的说,一旦有东西出土,就连一座瓦片都需要上报并且交公。 田教授带着我们来到了位于宫殿区遗址,这里基本上只剩下了一些夯土层,高大的宫殿早经经过多年的战火消失了,留下的也只有古老的城墙和夯土层。 看着较高的一处地方比较合适,我们就将营地扎在了这里,毕竟这是夏天,天气炎热,我们准备了许多防蚊水等药品,还在帐篷的周围撒了些雄黄之类的东西,用来防止蝎子,蛇之类的小动物,就这样驻扎在了这里。 等一切都收拾完毕后,眼看着快要到中午了,天气非常闷热,看来今晚很有可能要下雨,山区的雨不稳定,说下就下,所以为了防止晚上下雨,爷爷来回在帐篷周围走动,将地上的一些不牢固的固定长胖的钳子使劲踩踩,乙方下雨时刮风,将帐篷吹走。田教授由于要忙着整理一些物资,所以没有陪着爷爷。 爷爷跟我住在一个帐篷里,毕竟我们是爷孙俩,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田教授的帐篷就在我们旁边,距离我们仅仅有几米之隔。 这种条件对我来说非常合适,不管怎么说,要比当初在西安工作时的条件好多了,而且我们带来的一些蔬菜和食物也都很好,用的也都是当地村子里接来的电,甚至连冰箱都有。 为了让考察队员吃好睡好,当地的政府部门还特意给我们送来了不少好吃的,还有一些必需品,毕竟我们这次考察是国家部门委派的,所以条件非常不错,当地政府也给予了非常有力的支持,田教授对此也是很高兴,一个劲的对送来物资的人们给予感谢,毕竟他是这次考察的队长,所以这些事情都需要他来出面接待。 好容易将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妥当了,田教授看着炎炎烈日,只好下令让人们休息一下,等太阳不那么毒辣了再工作。 我跟爷爷躺在帐篷里休息,这一下睡到了三点左右,就听田教授已经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喊人起床休息了。爷爷我们俩走出帐篷,就见在田教授的号召下,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帐篷收拾手头的工具准备工作。 虽说这次考察人不少,人带来的工具并不算多,毕竟这只是考察,不是想要对其进行发掘,所以带来的工具除了洛阳铲之外,还有一些简单的绳索,铁锹,等等,所以每个人都不会分到人手一工具。 不过我很幸运的被分到了一柄洛阳铲,这种铲子在很多小说或者电视上都演过,而且很多人都见过它的外形,就是一个简单的u字形铲子,再加上连接很长的手柄,这样就可以清楚地探知地下的夯土层中有没有被掩埋的古墓或建筑这些东西了。 田教授此时看看时间,转而对爷爷道:“老爷子,您看咱们先从哪儿看起?”爷爷望了望四周道:“随你吧,我倒是无所谓。” 田教授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围道:“咱们就先从古河道看起吧,考察一下这个河道到底有多宽。”爷爷点点头,随着田教授几个人朝着遗址中间的古河道走去,我们一行六七个人跟在他们后面,有说有笑的跟着他们走去。 整个燕下都遗址大概分为五个区域,有居民区,墓葬区,宫殿区,手工作坊区,还有古河道区。 这些区域很多都有古遗址,出土的文物也比较多,就这样,我们来到了位于城市中央的古河道区,古河道是当时人们生产和生活用水的重要地区,就在古河道区的两侧就是居民区和手工作坊区,这两个区域需要大量的水,所以燕王就下令引入了一亩泉的水进行开渠,引入了城中供人们平时生活生产用水。 虽说这个时候古河道早已经干涸,但隐约的还可以看到一些古河道痕迹,我们顺着这条古河道边缘将洛阳铲伸下去探查,时间不长就已经探查完毕。 这个穿城而过的古河道大概有十几米宽,应该在当时来说已经满足了居民的生活生产用水,所以对于一天时间就可以确定完成了工作的我们来说,这不亚于是一个好消息。 求票,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动动您的手指,葫芦颇为感激。 第四章:有鬼吃人?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回了宿舍,由于第一天就完成了一项探查工作的人们显然是很高兴的,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喊累。 县政府专门派人给我们做饭,吃过晚饭的人们围坐在帐篷外的篝火旁聊天,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啤酒,看样子今天人们都很兴奋。 正聊着高兴,就见不远处有两道人影朝我们走来,看上去一名老年人一个年轻人,这个时候来人,而且还有老人,肯定不是政府人员,估计是当地的百姓。 果然,距离近了,就见一个年轻人搀着以为不知道多大岁数的老年人走了过来。 看着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者,田教授和爷爷赶紧都站了起来去迎接。我拿着自己的马扎递给老年人请他坐下,老人由田教授扶着,好容易坐下,人们才长出了口气,真担心这走路都不稳的老爷子出点什么意外,到时候这责任可就大了。 爷爷陪着这位老爷子坐下,这时,就在旁边站着的年轻人开口道:“我太爷在家呆着,听到这儿热闹,就让我把他扶过来说有事儿跟你们说。” 爷爷听了点点头,田教授拉住老爷子的手,一脸笑容问道:“老爷子,您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们这儿听着呢。” 老人耳朵似乎有点儿背,没听清楚田教授说什么,转过头看向田教授问道:“你说啥?没听清楚。” 站在旁边的年轻人赶紧对田教授解释道:“真是对不起,我太爷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所以跟他说话得声音大点。”田教授点点头。 我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笑了笑想:确实,看这位老爷子比我爷爷年龄还大,估摸着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了,留着山羊胡,一脸的褶子,如果这个时候还耳不聋眼不花的,那真是奇迹,估计像我爷爷这么大年纪的人有这么好的身体,那都是平时锻炼来的。 “老爷子,您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田教授大声的在老人耳边说道。四周围原本说话的人都停了,不知道田教授为什么说话这么大的声音。 老人点点头,没说话之前先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是啊,来找你们有点事儿。”说完,四周围看了看,一眼看到身边坐着的我爷爷,随后微笑着问道:“这位老弟年纪也不小了吧?” 爷爷点点头道:“是啊,我今年八十有一了,老先生贵庚了啊。”爷爷贴着老人家的耳朵问道。 这位老爷子笑着点点头,用手比划着说道:“我今年九十六啦。”旁边的人们听说老人家这么大年龄了,都忍不住肃然起敬,我也是心里暗想,九十六岁,好家伙,不说别的,就这位老爷子的年纪就是一部活历史啊。 “您贵姓啊!”爷爷继续问道。老爷子看了看旁边的重孙子道:“老汉我姓李,叫李双全,今天来这儿啊,找你们是有点事儿想跟你们说。” 爷爷点点头道:“好啊,老哥哥,有什么话您就跟我说就行了。”田教授也是一个劲的点头,估计他觉得自己说话跟人家不对等,毕竟年龄相差太悬殊了,只有队伍中的爷爷跟这位老爷子才能说话,毕竟年龄上差不太多嘛。 李老爷子点点头道:“好,我看你也是你们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这些话我就跟你说吧。”老爷子说完,看了看四周道:“你们来这儿要干嘛的啊?”“哦,没什么,只是过来考察一下,过几天就回去了。”爷爷赶紧回答老爷子。 “哦,既然是考察,没必要住在这儿吧?”老爷子问道,但我们都觉得奇怪,不住在这儿难道每天还要来回跑吗?先不说县政府经费的问题,就是工作起来也比较麻烦啊。 “老爷子,我们住在这儿考察起来方便一点,每天这么来回跑也不是个事儿啊。”田教授大声在李老爷子耳边说道。 老爷子听完摇了摇头,对爷爷说道:“我劝你们晚上别在这儿住,这个地方不干净。” “哦?怎么个不干净法?”爷爷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这位老爷子的来意,但田教授和我们都是一头雾水,毕竟我们都是现场考古的发掘工作员,还真就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传说。 田教授笑了笑,还没等这位李老爷子回答爷爷的话,田教授说道:“老爷子,这地方确实条件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们都在野外生活惯了,没事儿。” 李老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从腰上拿出一支烟锅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烟叶,将烟锅子伸进烟袋里压瓷实了,拿了出来,又拿出火柴点燃了抽了几口。 由于我距离比较近,闻着这烟味非常好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看来这位老爷子的烟叶还是比较好的叶子。“不是说这个地方不干净,我的意思是啊,你们住的这个地方有脏东西,担心晚上出来害人,明白了吧小伙子。” 这一句小伙子,在做的所有人差点笑出声来,四五十岁的田教授居然被别人唤作小伙子,这在人们当中确实是个笑话,不过按照这位老大爷的年纪来看,跟田教授喊一声小伙子还真是不冤,毕竟人家年龄在哪儿呢,试问中国有这么多的人口,有几个能活到人家这个岁数的?按照比例来说还真是不算多。 坐在一边的柳小甜似乎非常喜欢听这种恐怖故事,搬着马扎来到几个人面前,对我轻轻一笑没说什么,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老爷子,就希望这位老爷子能讲出一些鬼故事来听听。 其余的人们也都不再说话,静静的听着这位老爷子的下文。 爷爷看着人们这样,轻轻一笑道:“老哥哥,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李老爷子点点头,长叹了口气道:“在我们小的时候啊,有个传说,传说这个地方是古代的一个什么大城市,因为战乱啊,死了好多人。” 李老爷子说着话,望着前方的远处,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其实啊,不光是你们这些人,就连咱们老百姓都知道,敬鬼神而远之的道理,但有些事情啊,你说不清楚。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被国家禁止来玩儿,我和我几个小朋友啊,就过来玩儿了,结果这一来不要紧,一下死了三个啊,当时我们村可都炸了营了都。” “哦?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小伙伴们都死了?”柳小甜此时插嘴道,但老爷子似乎并没有挺清楚她说什么,只是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哎!自打出了那事儿之后啊,村子里的人啊,就连夜路都不敢走了,种地都不敢晚上出来。”李老爷子缓缓说道。 我赶紧到旁边给老爷子倒了杯水让他润润喉咙,老爷子轻轻啜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记得啊,那天是个下午,我和同村的几个人一起过来玩儿,你们也能看到,这个地方有高有低坑坑洼洼的,我们就藏迷糊(捉迷藏),结果一直到天黑了都没找到那三个人,我们以为他们回家了,结果当天晚上他们家里大人们就找过来了,那三个人也没回家。” 所有人都听的非常入神,老爷子喝了口水继续道:“结果整个村子的人都发动了,到处找,结果就找到这儿来了,最后就在你们说的万人坑那儿找着了点痕迹,看着这些痕迹啊,所有村民们都是脊梁骨都发麻啊。” 没想到老爷子还是讲故事的高手,知道在哪儿阴阳顿挫,又停了会儿才继续道:“人们都说那三个孩子都是被鬼王给拖去吃了,连个尸骨都没留下,那地上的脚印那么大个,而且还不是人的脚印,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的。”老人接连着说话,似乎有些激动。 “在地上看着那三个人拖拽的时候那个挣扎啊,到处都是手掌印子,可是我们几个在一块儿玩儿的时候就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你说怪不怪?肯定是鬼王把他们拖走了吃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在找到他们的尸体,根本就找不到啊。”老爷子好容易把话说完,围在四周的人们听完老爷子的话,忍不住都有点后脊梁发凉,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么个传说。 所有人都沉默了好长时间,老爷子低头看着地上的篝火道:“就在这事儿出了以后啊,我们村三天两头的老是丢只羊,丢只猪的,跟那次一样,没有一点动静,后来人们渐渐的都搬远了,这才没了这种事儿,只不过村子里的人们都不往这边来了,离这儿远远的,哎,造孽啊!”老爷子说完有感叹了一声。 田教授和爷爷相互看了一眼,爷爷随后道:“放心吧老哥哥,这事儿我们一定注意,我们尽量晚上生着火,按照您这种说法啊,我估计是一些大型野兽之类的跑出了山,所以才会造成村民的损失,我们在这儿生着火就没事儿了。” 李老爷子摇摇头,看着爷爷有些激动道:“我老头子在这儿活了九十多年,还分不清是兽是鬼?那肯定是就是个鬼!” 推荐,收藏,点击,葫芦希望各位给葫芦一些支持,谢谢! 第五章:猴子! 这位李老爷子见我们不相信,马上变得激动起来,一定要劝爷爷和田教授等人搬离这里,最起码今晚不能在这边住。爷爷和田教授也是一个劲的劝,这才勉强的劝住了老爷子,我真怀疑这位走路都不稳当的老爷子这么激动,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没办法,只好让两个年轻人陪着这位老爷子的重孙子将老人送回去,毕竟天这么晚了,走路也确实不太方便。 爷爷看着这位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背影,好长时间转过头对田教授道:“小田,今晚上不能全部都睡觉,一定要有人值班,值班的人三个小时换一轮,别真的出事儿才好。”田教授笑了笑对爷爷道:“老爷子,您也相信这位老人家的话?就算是真的,那也没必要吧,毕竟大家伙儿都累了一天了,而且刚才他不是也说了嘛,这些年村子里也没出过什么事儿,我估计就跟您说的情况差不多,肯定是山兽跑出来找食吃,被山民碰上了,所以才出了事儿。” “哼哼!”爷爷冷笑了一声道:“小子,别以为仗着挖过几个墓就觉得自己真的什么事儿都懂了,这里边的门道多着呢,不管怎么样,你认为让一个将近百岁的老人家过来警告的事情不是大事儿?告诉小子,不论到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论是去考古研究还是发掘古墓,都要听听当地人的意见,如果没有意见还好,如果有什么事儿,那肯定就是大事儿,到时候有你哭的。” 被爷爷训斥了一顿的田教授脸色有些僵硬,但还是一脸的无奈,响起自己老父亲的话,只好苦笑着摇摇头下去安排了,一天时间被两个老人称呼小子,田教授五十多岁的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田教授安排好了,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送老爷子的年轻人也都回来了。今晚由于被老人家打扰,似乎都没有了说笑的心思,再加上田教授安排的夜班,有些人便早早的睡下了,毕竟明天还要工作,晚上又要值班,有很多人都有点吃不消,索性早点休息比较好。 时间不长,营地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声音,只有帐篷外啪啪烧火的声响,还有电灯的照明,让整个营地似乎都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愤之下,由于夏天天黑的比较早,亮的也比较早,所以值班的人们两个人一组,总共就值班九个小时左右,除了田教授和爷爷外,其余的人年轻人全部都要值班,我和柳小甜分在了一组。 田教授的时间分配比较合理,第一组从九点到十二点,第二组从十二点到三点,第三组就从三点到六点,等到六点的时候,基本上天色也已经大亮了,而且从三点到六点的最后一班可以晚期两个小时,毕竟平时八点人们才上班,所以都觉得没什么问题,而我和柳小甜就值十二点到三点这个班。 今天晚上天气闷热,爷爷在白天就说有可能晚上下雨,让我们值班的人小心一点,我既然值的是第二个班,索性就不在理会别人了,干脆一头扎进了帐篷里,现在才九点,虽说有些人不愿意睡,但我才不管他们,从十二点到三点这个时间是人睡的最香的时候,这个时候让我去值班,我要早点睡,要不然到时候肯定会打瞌睡。 我躺下没多长时间,就听外面狂风大作,一阵电闪雷鸣起来,看样子这场雨应该不小,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不少人开始吵吵嚷嚷起来,似乎出了什么事儿,跟我一个帐篷的爷爷此时也翻身坐起,从行军床上下来,披上衣服走出帐篷,我也赶紧翻身下床,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原来是刚才一阵狂风,将一座帐篷刮了起来,由于帐篷的固定绳索没弄好,将帐篷里睡觉的两三个人扣在了里面。此时天气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知道刚才还闷热的天气现在居然这么狂躁,让人有点接受不了。此时爷爷大声的喊着什么,由于电闪雷鸣的听不太真切,所以我赶紧快步上前帮着爷爷干活儿。 此时所有帐篷里休息的人们也都出来了,人们七手八脚的将帐篷固定好,最终都弄好了,这才各自返回帐篷。我跟在爷爷身后围着这几个帐篷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放心的朝自己的帐篷走去,刚到门口,我似乎听到了远处有什么声音,随即扭过头看去,正在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将整个天空似乎都照亮了,我就发现在西边远处似乎有一个黑影站立。 这个黑影是正对着我们,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看体型应该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人形的东西,哪位它是直立着的,我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我们白天考察的时候在那个地方并没有看到什么类似人形的东西或建筑物,此时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一惊,随后一把拉住想要走进帐篷的爷爷道:“爷爷,那边似乎有个人。” “哦?你看清了吗?”由于闪电划过之后,四周围又是一片黑暗,爷爷只是朝我指着的方向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此时帐篷外的篝火也已经被人浇灭了,毕竟这么大的风,万一有点火星吹进帐篷,或者是附近的山林里,造成一场大火灾就有点不值了。 我点点头岁爷爷说道:“我可以肯定,就在那边看到的。”我的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响雷似乎就在我们头顶上炸裂了,轰隆隆的声音震的人头皮发麻。几乎是与此同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应该没错,就是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我们的营地,爷爷应该也看到了这一幕。 当我第二次看到这个黑影时,似乎这个黑影又朝我们这边靠近了不少,因为我似乎能够隐约的看到了它的面容,这一看不要紧,我顿时大吃一惊,就凭着刚才一道闪电的亮光,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猴子一般的“人”但体型要比猴子大得多,跟一个成年人差不多,直立着身体,鼻孔朝天,两只黑色的眼睛露出凶光,下巴处两只锋利的牙齿凸出来,看样子异常凶恶,好似恶鬼一般。 “是这种畜生!”爷爷低声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我有点害怕了,根本没想到在这古遗址上怎么会有这种怪物出现,刚才那明明就不是人,也许老人家说的对,这个地方没准真的有什么鬼王,专门吃人,现在我们闯进了人家的领地,恐怕今晚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没什么,只是一种猴子罢了。”爷爷虽然说的轻松,但我从他的眼里却看出了一丝凝重。“什么?猴子?”我有些不解,猴子我又不是没见过,就连体型最大的黑猩猩也没这么大的体型吧?再说了,这里是易县,虽然四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但这里根本就没有野生的猴子,怎么可能这么突兀的就跑出来一只?难道是野生的? 我此时大惑不解。爷爷冷哼一声对我道:“去,把小田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爷爷说完转身进了帐篷。我被爷爷弄得有些迷糊,不过看爷爷那种表情,刚才那种东西肯定不是猴子那么简单。 “刚才有点不对劲,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距离咱们帐篷不算远,但也不近,似乎总是盯着咱们帐篷这边,我爷爷说是一只猴子,现在爷爷让我叫您过去,说是有点事儿商量。”我进了帐篷,赶紧将刚才看到的一幕告诉了田教授。 田教授听爷爷在叫他,刚刚和衣躺下的田教授赶紧坐了起来,此时外面豆大的雨点已经下了起来,看样子这场雨似乎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猴子?什么猴子?”田教授坐起来,披了件衣服问我。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爷爷说是一只猴子,您还是过去问问他吧。” 田教授点点头,此时原本在外面值班的人们也都回了帐篷,毕竟现在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再加上篝火也已经灭了,根本就不适合值班。幸好田教授和我们的帐篷距离并不远,虽然雨下的大,但我和田教授跑进帐篷时,身上并没有淋湿多少。 爷爷见我们两个人跑进帐篷,指了指地上的马扎让田教授坐下,随后说道:“小田,看来咱们这一趟还真是有点麻烦了,你明天在附近村子找个地方,咱们明天就搬,还有,一会儿雨停了把所有人都叫起来,今晚最好别睡觉了。” “老爷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了?”田教授一头雾水,别说是他,就连我现在也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爷爷长叹了口气道:“刚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所以咱们还是听哪位老爷子的话,搬家!”“不就是一只猴子吗?刚才小张跟我说了,一只猴子不至于让咱们这么多人搬家吧?”田教授有些不解的问道。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第六章:山鬼! “你们懂个屁!”爷爷有些生气道。我和田教授相互看了眼,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活儿,居然上来就开骂。“你们要是不搬的话,明天我带臭小就回保定了,我可不想我唯一的一个孙子死在这儿,至于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你们。”爷爷看来真的有点生气了,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田教授看看我,我也耸耸肩,真不明白爷爷到底想要干嘛,难道真的是被刚才那个所谓的“猴子”吓得?不至于吧,从小到大在我印象当中,爷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来没有任何事情担心过,也从来没有从他嘴里听过一个怕字,难道就是因为刚才那个“猴子”? 田教授苦笑了笑道:“老爷子,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咱们明天就搬,不在这儿住了,可是今天您看大伙儿都累了一天了,到了晚上您还不让他们睡觉,恐怕有点不太好吧。”爷爷冷哼一声道:“到底是睡觉重要还是命重要?告诉你,今天晚上想睡觉的人你就让他们去睡,我也不拦着,但出了事儿可别来找我。” “不是,老爷子,您有什么话能不能跟我说明白了,我也好跟他们说清楚啊。”田教授一脸苦笑着说道。其实也是,任谁忙了一天了,等到晚上该睡觉了你还不让人家睡,这不是找骂呢吗?就算是田教授在考古界威望再高,也不能拦着不让人睡觉不是。 爷爷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了,就连田教授也不太好办事儿,只能继续道:“刚才想必臭小已经告诉你了,在咱们不远的地方有个东西在盯着咱们,我可以告诉你,那并不是一般的东西,那东西的来历很神秘,当年我和你父亲还有其他几个兄弟遇到过这种东西,就在秦岭里遇到的,那时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枪,但就在那一次,我们一共去了十三个人,死了四个。” “什么?”我和田教授眼里都充满了震惊,尤其是我,更是吃了一惊,我虽然没有见过爷爷的枪法,但我却知道爷爷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想必他的枪法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我听舅爷说过,当年的爷爷那可是北方土匪道上的扛把子,不管是西北还是东北,在整个土匪道上赫赫有名,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们肯定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其身手可想而知。 根据舅爷所说的,爷爷带着他的那些弟兄们敢去劫小鬼子的法场,估计爷爷身边的那些朋友都是个顶个的英雄好汉,就这样一行十三个人,都敢去端小鬼子的军火库,但遇到了那样一个猴子一样的东西却一下子就死了四个人,难道那猴子真的是什么鬼王不成? 田教授此时脸色也有点发白,瞪大眼睛看着爷爷道:“老爷子,您,您说的是,您说的可是山鬼!”看来,田教授还真是有点见识,没想到她居然知道爷爷说的是什么。爷爷点点头,长叹了口气道:“没错,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确实就是山鬼,想必你父亲也跟你说起过我们那次的经历,就这么一只小小的山鬼,就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你仔细想想吧。” “喀嚓!”又是一声雷电划过长空,田教授不知道在想什么,被这声响雷惊的一阵颤抖,随后噌的一下站起来道:“我这就去召集人,让他们去大帐篷里待着,今晚谁都不能睡觉。”说完,披着衣服转身就要出去,但走到帐篷门口时有转了过来道:“老爷子,今晚就麻烦您了?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儿。” 爷爷点点头挥了挥手道:“臭小,你跟小田去,免得出什么意外,记住了,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大声喊叫,千万小心,知道吗?”我点点头,从爷爷的眼神中看出了凝重,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恐怕那个山鬼真的很不简单。 就当我陪着田教授要出帐篷,刚刚将帐篷的帘子掀开时,突然就见外面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速度都要快,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田教授惊得“啊”的一声,要不是我在身后扶着,恐怕这一下就要坐在地上了。爷爷拄着拐棍从床上一下跳了起来,一个纵步来到我们面前,两只眼睛好像雷达一般扫射着四周。 但四周围还是瓢泼大雨下起来没完,甚至帐篷周围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根本就看不清楚十米之外的地方。爷爷缓缓将拐棍拿起来,横在手上,随后不知道按了哪儿一下,就听“喀嚓”一声轻响,爷爷的文明杖居然弹开了一截,爷爷缓缓将弹开的手杖拉长,居然从里面拽出了一把剑。 我看到这把剑,眼睛都直了,就见这把剑的剑身细长,大概有一米二左右,剑尖异常尖锐,手上刚好是手杖把手,这把剑借着闪电的光辉,居然散发出好像水波一样的光晕,看得出来,能让爷爷这么宝贝的宝剑,肯定不是凡品,因为我在记忆中,爷爷不管到哪儿,这个手杖绝对不会离手的。 “你们走前面,快点。”爷爷观察了一会儿四周后对我们俩说道。我和田教授点点头,随即走出了帐篷,因为我们只有八个人,所以帐篷也不多,出了我和爷爷外,只有田教授和柳小甜单单住一件帐篷,田教授因为是领队,而柳小甜是因为整个队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儿,所以单独住一个帐篷比较方便,剩下的几个人都住在一个帐篷里,除了住人的帐篷外,剩余的两个帐篷就是临时的食堂和做饭的杂物间了。 我和田教授快速的朝人多的帐篷走去,由于雨下的很大,地面上非常湿滑,但距离并不远,只不过四五米而已。当我们走进帐篷时,就见住在这里的几个人还没休息,正围在一起说话,见我们三个走进来,还被淋成了落汤鸡,几个人赶紧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人冒着大雨跑进他们帐篷。 进了帐篷后,有人忍不住问道:“田教授,张老,怎么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没休息呢?”田教授结果有人递过来的热水道:“有点特殊情况,大家晚上都别睡觉了,提高警惕,刚才我们发现了点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带着一副厚厚眼镜片的马春生搬来了两个马扎,请爷爷和田教授坐下问道。田教授喝了口热水看着几个人道:“别提了,总之今天晚上谁都不能睡觉,一定要睁着眼到天亮,等天亮了咱们就搬家,找个附近的村子里先住下,等这几天考察完了就回去,明天搬完了家休息一天,毕竟大家今天也都累了。”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您能跟我们说明白吗老师?”坐在行军床上的李金强好奇的问道。田教授刚想说话,就听到一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喊声,是柳小甜的声音。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爷爷反应最快,拿起床边的手杖冲了出去,我见爷爷冲出帐篷,顺手也拿起一把洛阳铲,紧跟着蹿了出去。只剩下帐篷里的这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跟着爷爷冲出帐篷,直奔柳小甜的帐篷,一掀开门帘,就见这座帐篷后面已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道大裂缝,此时柳小甜正在跟一个似人似猿,身上长满了黑毛的怪物厮打,那怪物见冲进来两个人,猛地抬起头朝我们愤怒的发出了嘶哑的叫声,随后猛地朝着柳小甜的脖子咬去。 爷爷见机的快,早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利剑出鞘,猛地朝着怪物的喉咙刺去。怪物似乎有点害怕爷爷手中的宝剑,身形一闪,爷爷这一剑居然刺空了,紧接着,这怪物将柳小甜拦腰抱起,一转身朝着撕开的裂缝冲了出去。 我和爷爷见状紧跟着冲出帐篷,照着这个怪物追了下去。这怪物在黑暗中似乎非常灵活,但毕竟扛着一个大活人,柳小甜虽然不重,但毕竟也是一个大活人,再加上不停地挣扎,那怪物根本跑不快。眼看着就要被我们追上了,没想到怪物一撒手,将柳小甜扔在地上,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这东西跑的还真他娘的快。”我骂了一句,赶紧跑到柳小甜身边,将她扶起来检查了一下,还好,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只是刚才跟怪物厮打时扯破了衣服,受到了些惊吓,恐怕一时半会儿的缓不过来。 柳小甜见眼前的人是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一个劲的安慰她。“行了,哭什么哭,快点回去,小心那东西再回来。”爷爷在一边呵斥道。我点点头,转身将柳小甜背在身上,爷爷在身后跟着,快速的朝着帐篷跑去。 等我们进了帐篷,人们一看柳小甜这个样子,都吃了一惊,除了田教授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在柳小甜的衣服破了,为了避免走光,我找了一张床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一切都要等明天早上再说了。 求票,求推荐! 第七章:搏斗山鬼! 窗外还在下着瓢泼大雨,四周围渐渐的起了浓雾,爷爷自己搬了个马扎坐在帐篷的最中间,我们几个人都各自坐着,却都不敢靠近帐篷的边缘。柳小甜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瑟瑟发抖,一个女孩子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原本只是实习而已,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儿,还真是倒霉。 “臭小,你去摸摸女娃的头,别不是发烧了吧?”爷爷坐在一边看着瑟瑟发抖的柳小甜对我说道。我点点头走到柳小甜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得很。“爷爷,她发烧了,怎么办?”我赶紧问爷爷。 爷爷叹了口气道:“等等吧,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没有药,先给他用毛巾敷一下吧。”我点点头,田教授连忙拿来了毛巾递给我,看着帐篷里的这几个人,刚想问为什么我给她敷毛巾,但转念一想,这里除了我以外,还真是没什么合适的人了。 将帐篷里的凉水用矿泉水瓶子装好,再将干毛巾打湿,叠好之后放在柳小甜的头上。这丫头今天连惊带吓,再加上被大雨淋了,现在高烧不退,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暂时帮她降降温了,等雨停了,还要想办法将她送到村子里治疗,毕竟总是这么高烧不退的话,到时候烧坏脑子可就不好了。 雨势渐渐小了,但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天空中已经没有了电闪雷鸣,我拉开帐篷的帘子看了看,虽说雨势小了,但没小多小,看样子这场雨一时半会还真停不了。看看时间已经是物业两点多了,人们都开始犯困,这时候有人提议,想派个人守夜,大家总是这么干瞪着眼耗着吧。 爷爷不同意,毕竟他比我们更加了解那个所谓的山鬼的凶残,别人还真没看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柳小甜虽说发烧,但毕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几个没有见过山鬼的人更是觉得这所谓的山鬼也没啥大不了的。 正当人们瞌睡的实在不行时,突然听到远处一声吼叫,那种叫声似狼似猿,但在座的一些人绝对没有听过。人们听到这种恐怖的叫声,顿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精神百倍,一个个眼睛放着亮光看向爷爷。 “没错,就是这个畜生。”爷爷看着帐篷外,冷哼了一声道。随后我打开帘子,外面漆黑一片,雨势已经小了不少。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马春生推了推眼镜道:“张老,您看咱们是不是要把柳小甜送出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万一这丫头再烧出什么毛病来可就坏了。” 爷爷摆了摆手道:“不行,现在拿东西就在外面,就等着我们出去,一旦出去了,恐怕没几个人能回得来,刚才之所以能把这丫头给救回来,主要是因为下大雨,道路泥泞不太好走,这影响了这东西的正常发挥,现在雨停了,这东西就会更加厉害,如果这么走出去,恐怕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看您老说的,有那么厉害吗?把一个动物说的跟武林高手似的。”站在一旁三十多岁的李文义说道。他是省里派来考察的,要求必须跟着田教授,并且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人,原本就是特种兵,退伍之后被分配到了省文物局工作,他根本就不相信一个野兽能跟爷爷说的那么厉害。 “小兔崽子,你懂个屁,连毛都没长全就乱说话。”爷爷丝毫不客气的骂道,毕竟爷爷年轻时那也是坐拥一方的土匪,现在一个年轻人质疑了他的话,那种唯我独尊的脾气立马就发作了,根本就不知道给人留什么面子。 “你。”李文义也不干了,刚想说话,就听“砰”地一声,一尊铁塔一般的黑影落在距离帐篷外十几米处,由于现在帐篷的帘子已经被我打开了,就是为了观察外面比较方便,而这黑影一落,正好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借着帐篷里的光芒人们看去,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简直太可怕了。 “他娘的,有两只山鬼。”爷爷骂了一句,随即将宝剑抽了出来,但坐在马扎上却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这只不远处的山鬼。我听到爷爷这么说,也是吃了一惊,看来爷爷的猜测应该没错,这只山鬼很明显比刚才想要抗走柳小甜的那支大了不少。 站在我们面前的这只山鬼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浑身上下覆盖着黑色毛发,两只眼睛好似铜铃一般,放射出一道道寒芒,尤其是它的双臂很长,跟人一样拥有着五根手指,但这五根手指上的指甲都非常长,而且看上去异常锐利,恐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对手撕裂。 这只山鬼似乎看出了爷爷是人群中最厉害的,站在帐篷外一个劲的发出好像厉鬼般的叫声,在挑衅着爷爷。爷爷对此丝毫没有反应,任由这只山鬼在外面嘶吼。帐篷里的人们刚刚见到这山鬼,似乎都受了惊吓,几个胆子小的聚在了一起,就连刚才想跟爷爷顶嘴的李文义此时也不再说话,愣愣的看着外面这只山鬼发呆。 就这样,一群人和一只山鬼对峙着,我看了看还在休息的柳小甜,赶紧将她移到了帐篷中间,从刚才进入柳小甜帐篷时我就发现,那只比较瘦小的山鬼应该是撕裂了柳小甜的帐篷进入袭击她的。 这种行军帐篷非常结实,三五个人都不见得能将其撕裂,而那支山鬼却撕开了,这也可以证明山鬼的力量不仅仅强大,而且下手非常毒辣,要不是因为某些原因非要将她带走,恐怕在帐篷里柳小甜就已经遭了毒手。 并且现在除了面前的这只山鬼外,还有一只不知所踪,万一它从别的地方突破进来,第一个恐怕就是要找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柳小甜了。爷爷看到我的动作,没有组织,眼神中还带有意思欣慰,看来我的观察力还是不错的。 将柳小甜安置好后,我又拿起了旁边的洛阳铲,就站在柳小甜旁边,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及时应对,毕竟爷爷的身手比我要强多了,如果爷爷一旦都对付不了眼前这个家伙,恐怕我们这里的人都要遭殃,我根本就没考虑那位李文义能够挡住面前的这只山鬼,毕竟它看上去太可怕了。 此时的柳小甜还在昏睡中,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真是挺羡慕她的,可以这样睡下去,一直到天亮。不过这个女孩儿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跟山鬼厮打,这绝对是个不畏强权的女孩儿,在困难下面不低头,估计换一个柔弱点的女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早就吓的不知所措了,毕竟像山鬼这种东西可不是动物园的猴子那么好玩儿。 “啪叽!”外面的山鬼最终想要先动手,向前走了一步,踩在泥地上发出泥水飞溅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我们都觉得这种声音就好像催命符一般,所有人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个山鬼向前走了一步。 “畜生!”爷爷骂了一句,随即站起来,缓缓将宝剑从手掌里拽出来。山鬼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只向前迈了一步,面前这个与自己对峙的老头就将家伙拽了出来,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朝着爷爷又是一阵嘶吼,随即身子轻轻的往下低,看样子就要发起进攻了。 “哼!一只畜生而已。”爷爷冷哼一声说道,随即就见爷爷将宝剑直直的指向了山鬼。这山鬼突然嘶吼一声,猛地朝着爷爷扑了过来,爷爷同样脚踩七星步,向旁边轻轻一闪,一剑朝着山鬼的心窝刺过去。 山鬼这一冲,一下就冲进了帐篷,爷爷大喝一声道:“你们快出去,把四周围的绳子弄断,快!”我们听了爷爷的话,都朝外跑,就连平时看上去呆呆傻傻的马春生此时也在情急之下,掀开了帐篷钻了出去。 我抱着柳小甜同样没敢走正门,因为爷爷正在跟那只山鬼缠斗,这个时候朝正门走,恐怕会影响爷爷的发挥,只好跟其他几个人一样,顺着帐篷的边缘钻了出去。谁知刚一出帐篷,迎面跳过来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由于此时还下着小雨,虽说快停了,但也有雨点打在我眼睛上,当时没有看清楚。 等我看清楚了,立即吓得我亡魂大冒,另一只山鬼早已经在外面蓄势待发的等着我出来,此时见我出来,立马朝我扑了过来,想要抢夺我手上抱着的柳小甜。情急之下,我一转身,后背顿时感觉火辣辣的,其余的几个人也没时间帮忙,都在想办法解开固定帐篷的绳子,根本没料到我这里也出现了山鬼。 收藏,推荐,一个都不能少,要不然山鬼就会去找你。。。。。。 第八章:一死一伤! 我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知道肯定是被山鬼抓伤了,也不知道这山鬼的指甲上有没有狂犬病毒,看它们疯狂的样子,还真是保不齐有这种病情。我忍着疼痛,将柳小甜放在地上,转过身将手里的洛阳铲拿在手上,就在这时,山鬼又是砰的一下,撞在了我胸口,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它的动作,这一撞之下,我感觉胸口发闷,就好像撞在一块儿石头上一般。 “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我大吼一声,抄起手中的洛阳铲,猛地朝前面的黑影戳去,心里发狠,一定要戳死这个王八蛋。但等我戳过去,这山鬼居然一闪身躲开,紧接着论起黝黑的大爪子,猛地朝我砸下来。 我赶紧举起洛阳铲,这一下子正好砸在了洛阳铲的长柄上,就听“彭”的一声,好像敲鼓一般,我感觉我两只手又麻又疼,这东西的力气太大了,而且速度极快,我根本就不是对手。 山鬼也疼得嘶吼了一声,随即向后跳去,我将洛阳铲收回来一看,原本直溜溜的不锈钢手柄,此时已经弯曲了,带着一个很明显的弧度,并且双手的虎口渗出血丝,很明显,我的虎口被震裂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大力气,要不是我练过功夫,恐怕刚才那一下,已经被这山鬼给砸掉了脑袋,但毕竟这山鬼也是血肉之躯,不锈钢还是挺硬的,虽说被它砸弯了,但拿在手里还算凑合着能用,山鬼在一边也是疼的一个劲的朝我嘶吼,很明显吃了个小亏。 我甩了甩手臂,感觉胳膊又回到了我身上,随即一双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山鬼,生怕它再来一次突袭,搞不好我就要挂在这儿了。正跟山鬼对峙,爷爷突然从帐篷里跑了出来,大声喊道:“快,拆帐篷!” 几个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听到爷爷的话似乎条件反射一般,七手八脚的开始拆帐篷。爷爷见我站在一边没动,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只跟我对峙的山鬼,赶紧上前站在我身边道:“这只我对付,先去拆帐篷,里面那只已经被我绑上了,但绳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争取先将里面的山鬼困住,然后再杀。” 看着爷爷身上伤痕累累,此刻我眼睛都红了,胸口处感觉一种力量油然而生,恨恨的看了眼前这个山鬼一眼,随即拿着我手中的这把洛阳铲加入了拆帐篷的人群,帐篷搭起来很快,拆除更是简单,就要将固定的绳索和支架抽离就行了。 我转过身看去,帐篷已经被几个人拆掉的差不多了,只有马春生那边似乎不太好拆,我赶紧上前,几步来到他身边道:“交给我了。”马春生点点头道:“这儿被卡住了,拆不下来。”我看了一眼,果然,因为卡槽的原因,帐篷一时半会儿还拆不下来,我急了,用脚猛地朝着支架拽了两脚,就听“咔蹦”一声,支架被我整个踹断,随着支架被踹断,整个帐篷忽的一下坍塌,正好将里面被爷爷临时绑住的山鬼盖上了。 “给老子打,弄死这个东西。”此时我被爷爷身上的伤口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拿着手上的洛阳铲猛地朝着被篷布盖上的山鬼刺去,就听“噗”的一声,篷布被我戳了个大口子,几乎整个洛阳铲戳进去了三分之一。 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被篷布扣住的山鬼嘶吼着,听声音应该受伤不轻。我将洛阳铲拔了出去,见上面带着大量的血迹,由于洛阳铲是精钢打造的,并且常年使用,早就已经非常锋利,我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又是一铲子下去,山鬼又是一声嘶吼。 “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让你伤我爷爷。”我一边说一边用洛阳铲朝里面用力戳,刚戳了没三四下,就听爷爷在我身后大声喊道:“臭小,快躲开。”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肩膀处被人大力推开,这一下把我推出去了两米远摔倒在地上。 我挣扎着爬起来,就见那只原本跟我对峙想要抓住柳小甜的山鬼正抓着篷布用力的撕扯,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洛阳铲又冲了上去,想要将这只山鬼给戳死,但这只山鬼灵敏的很,等我赶到时,它已经将困在帆布底下的那只大号山鬼救了出来,随后两只前爪撑地,两条后腿都抬了起来,猛地朝我蹬了过来。 我来不及躲闪,正被它蹬在了小肚子上,这一下差点没把我肠子给踹断了,我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就一个字,疼。山鬼见怀里的那只大号山鬼已经奄奄一息了,凄厉的嘶吼一声后,抱着这只奄奄一息的山鬼逃向黑夜。 我此时也顾不得追了,小肚子疼的受不了,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差点没晕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只山鬼消失在夜色中。爷爷此时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号脉,好一会儿道:“幸好没什么大事儿,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 等了好一会儿,我的小肚子疼痛感减轻了不少,这才从地上慢慢站起来,头上也是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留下来,擦了把汗看了看周围,除了我和爷爷,还有正在昏睡的柳小甜外,其余的一个没少,甚至连根头发都没断。 田教授此时脸色苍白的走到我面前问道:“怎么样小张,要不要紧?”我摇摇头,现在虽说好点了,但还是疼得厉害。这时,马春生和李文义也走了过来,这时候的李文义除了由于过度惊吓脸色苍白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毛病,见我和爷爷已经将山鬼打跑了,这才走过来问道:“小张,真没想到,你伸手比特种部队还厉害,是老爷子教的吧?”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跟山鬼对峙,这小子跑的比谁都快,现在没事儿了却来说一些风凉话,还他妈特种部队退役的老兵,就这点胆子?我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还在泥水地里躺着昏睡的柳小甜面前看了看,还好,没什么大事儿,由于用棉被包裹着,并没有受什么伤。 “哪儿不舒服?”爷爷问我。此时的爷爷早已经找回了剑鞘,就是那把手杖,早已经将宝剑放回了剑鞘。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小肚子疼得厉害。”爷爷点点头道:“恩,没事儿,不过还是去医院看看好。”我点点头,从小到大没见到爷爷对我如此关心过,看到爷爷关心自己的眼神,我鼻子发酸差点没哭出来。 “爷爷,您怎么样了?我看您身上有不少伤口。”我赶紧问道。爷爷摇了摇头,看着我欣慰的点点头道:“没事儿,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刚才给你把脉的时候应该受了内伤,这段时间行动小心一点,别在有什么剧烈运动了。”听完爷爷的话我点点头,看来我刚才的表现彻底赢得了爷爷的心,让他认可了我。 田教授走过来,将爷爷拉到一边问道:“老爷子,现在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儿干耗着吧。”爷爷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就连帐篷也破了两顶,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不能休息,随即摇了摇头道:“现在先去找人吧,到附近村子里找点人来,帮咱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最好找辆车,能送咱们去县里的医院看看。” “可是,万一路上在遇到那山鬼。。。。。。”还没等田教授说完,爷爷摆了摆手道:“不会的,那只小的山鬼被我刺了一剑,受了伤,大的山鬼被臭小刺了好几下,应该是重伤,能不能活都还两说,今晚它们是不会来了,放心去吧。”田教授听完爷爷的话,长出了口气,他现在是真的怕了那两只山鬼了。 田教授安排人去找人,刚开始李文义说什么都不去,但在爷爷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之后,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此时大雨早已经停了,天上也露出了一些星星,看样子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原本想将柳小甜抱进我的帐篷里去休息,毕竟我的帐篷没有受到波及,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抱了几次都没有将柳小甜抱起来,最后还是田教授帮着我将她抬进了帐篷,放在我的床上。帮她换了被子。我此时感觉身上好像散了架一般,浑身酸疼,无奈的躺在了距离我不远的爷爷那张行军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推荐和收藏啊!各位高抬贵手轻轻点击一下吧,求收藏和推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