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记》 第一章 华山之巅 华山论剑,始于宋朝,二十五年一次,每邀天下高手于华山之巅谈论切磋武学,公平较量,不耍阴谋。原是为了争夺《九阴真经》,后来逐渐演变成纯粹的比武,评选天下五绝。 这日天还未明,一个老头便在华山之巅打坐,过了一个多时辰,太阳露出了半个身子,那人这才收功起身,朝着山下望去,只见山底聚集密密麻麻的人影少说几千人,当下哈哈大笑,气运丹田,对着山下说道:“这是华山论剑,天下高手何时如此之多了?” 按说山顶距山底少说有数千丈,常人说话不能传出三丈,但这人用真气包裹声音,即使声音传到山下,仍然洪亮震耳,犹若天音。山下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惶恐不安,以为遇了鬼怪,竟然已经有人开溜。但人群中也不乏有明眼人,知道山顶上必有一内功高深之人。一些人跃跃欲试,也气运丹田,向上传音,但声音只到数十丈,再往上便传不上去了。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衣冠楚楚中年男子,手拿折扇,身穿蓝袍,浓眉短须,厚唇小眼,生得倒也英俊。只见他折扇轻挥,仰天道:“山上可是薛仁薛前辈?” 山上那人听得山下声音,也不惊讶,笑道:“山下的是南商霍松吧?快快上来!糟老头子在山顶待了三天,闷都闷死了!” 霍松将折扇挂在腰上,向身后的两位仆从一招手,便率先拔足上山而去,华山绝壁是华山盛景之一,华山更是以险字著称,但见这人走在绝壁上却如履平地,遇到无可着力之处,两腿随意一扫,竟硬生生的造出一个落脚点来,山下众人见那人又如此功夫,都不禁暗暗喝了一声彩,不过更让他们吃惊的却不是这个。只见霍松的两名仆从待到主人走到一半,竟然也跃崖而上,神态甚是轻松,不过他们倒是没有主人那般深厚的功力,削不动石头,于是两人一上一下,沿着主人留下的落脚点走,不一会竟也到了数丈之高。仆从尚有如此轻功,其主人的本事可想而知。刚刚听得山上那人叫他南商,众人便知他便是天下五绝之一,江南富商霍松,自创了一套真贾拳,更是练得一手好扇法,想当年他仅二十一岁,却与众多前辈高手不分伯仲,如今又过了二十五年,功力更是大有精进,数息之间,霍松已经登上华山之巅,取下腰中折扇,轻挥几下,大有宗师风范。 霍松道:“薛前辈来的可比以往早多了。”霍松虽然武功已经比薛仁高上几分,但毕竟年龄还是比薛仁小上许多,是以叫薛仁前辈。薛仁道:“唉,糟老头子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子都打不过,你这声‘前辈’可真是折煞我了。”薛仁本尊为西翁,与其他霍松等人并为天下五绝,但上届华山论剑之时薛仁却败给一个比自己年轻数十岁的小辈,心中忿忿,越想越气,从此自称糟老头子,隐居西域,苦练武功二十五载,为的就是在下次华山论剑之时夺回西绝的名头。霍松道:“薛前辈上次一时大意败给了那姓陆的后生,如今前辈在西域精研武学数十载,功力已不可同日而语,相信这次比武定能一雪前耻,夺回西绝的称号。”薛仁道:“你就别奉承了,姓陆的那小子练武勤奋,悟性又高,糟老头子就算再练个十年八年也未必敌得过他啊。”霍松道:“薛前辈过谦了,不过今年怎么不见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上来?”薛仁笑道:“那些家伙太烦人,我把通往华山顶的路都用巨石封死了,要想来到此处,就必须走华山绝壁,这样一来,只有轻功十分了得之人才上的来。”霍松道:“薛前辈果然聪明。” 就在两人谈话间,霍松的两个仆从也已上来。薛仁见又有人上来,却是两个十来岁的后生,不禁大吃一惊,心道:“天下高手我大多都认识为何这两人我却如此面生?”霍松见他面色,知道他心中所想,连忙介绍道:“这二位是在下的家仆,一个叫白心羽,一个叫李忆霖,只是轻功稍稍厉害些,武功实是稀松平常,在下让他们上来,也不过是想让他们观摩一下高手过招,并没有让他们参加比武的意思。心羽、忆霖,这位是薛前辈,还不赶快行礼。”白心羽二人连忙称是,刚要行礼,突感肩头一阵麻痛,只见薛仁已抓住两人肩膀,又轻轻一推,两人便摔倒在地。霍松知道他是在试两人功力,也不阻拦,白心羽两人摔了一跤,却也不觉疼痛,但却不知为何一时居然爬不起来。心下不禁暗暗敬佩此人功力高深。 这时又从山下上来一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公子服,手持折扇,双目睥睨,面如冠玉,貌若潘安,此人虽然二十来岁模样,但薛仁却知道他今年至少已经四十多岁了,当下嘲笑道:“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装什么少爷,真不嫌害臊!” 那人听了这嘲讽也不生气,轻轻打开折扇,只见折扇上画着一个雪人,七八个小孩围着雪人玩耍,一个小孩居然朝着雪人撒尿,雪人已被尿融去半个身子。那孩童的顽皮神情和尿冒着的热气都画得惟妙惟肖。雪人旁画着一颗松树,松树是常绿树,按说在冬天也应该枝叶繁茂,但却见那树枝叶凋零,却是一颗死树。霍松和薛仁看了那画,立即知道他是借雪人来骂薛仁,死松来骂霍松(活松),不禁勃然大怒,霍松倒还好,薛仁却哪里耐得住,当下就一掌便侧劈过去,手掌未至,掌风已到,那人知道薛仁愤怒一击必是打得厉害,当下向后退开三步,笑道:“不急不急,待到比武之时咱俩再较量。” 薛仁心想:“黄康武功在我之上,又是我的小辈,我若是当着霍松的面败在了他手上,于我脸上无光,更何况我还要留力对付姓陆的那小子,更没功夫和他胡闹。”于是道:“也好,待会等到林丹汗和姓陆的那小子来了再教训你。” 那位白衣公子名为黄康,诨号“东淫”,此人亦正亦邪,重情重义、忠孝两全却又极端好色而不拘小节,小事做的刻薄,大事做的忠义,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这黄康却既孝又淫,真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人。 黄康见薛仁不做纠缠,便寻了一块石头坐下,过一会,又有数人来到山顶,但黄康等人只瞥了一眼,毫不在意。上来的人也都十分识相,知道今天谁才是这里的主角,都退在一旁,这些人虽然武功也极高,但比起黄康等真正的武学宗师,终究还是差了许多,此番上来也只是为了观摩高手比武,要知道高手过招,即使是一招半式,也可让人拍案称好。 又过一会,一个穿着华丽之人跃上山来,但见他细眉小眼,肤色略黑,身上衣饰竟都镀有黄金,却似乎带着一股冲天的豪气,俨然是一名王孙子弟。 薛仁连忙站起身来,道:“林丹汗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华山论剑,真是让武林豪杰受宠若惊啊!” 林丹汗笑道:“在下仰慕中原武学已久,却苦于身在蒙古,无法与众英雄豪杰们切磋武艺,先下有这么好的机会,在下岂肯错过啊?”黄康道:“现下东淫西翁南商北汗都已到齐,上次华山论剑之时中神通已是百岁模样,比武时后更是隐居山林,杳无音信,不知道他还熬不熬得过来。我们且不等他了。”东西南北四绝各有诨号,但是五绝之首不管是谁,都叫做中神通,意思是有了通神的本领。只有宋朝时的周伯通被称为中顽童,此后又改为中神通,沿用至今。薛仁道:“西翁早就成为过去了,现下应该是东淫西魔南商北汗才对,我们还是等等陆尚罢!”林丹汗道:“是啊,对于姓陆尚在下也是佩服得紧。小小年纪,竟可与我等并称天下五绝。” 林丹汗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人鬼魅般的出现在他身后,说道:“不用等了,西魔来不了了。” 众人皆是一惊,要知道林丹汗等人是何等厉害,但这人出现在林丹汗身后,众人竟不知他是从何处而来。 黄康见到那人,立即恭声道:“令狐前辈真是吉人天相,即便花甲重逢也这般精神。不过前辈何处此言呢?” 令狐前辈笑道:“我近日接到他的一封书信。”说着便将一张纸摊开来,只见上面写道:“小可因近日多事,抽不开身,故无法赴华山之约,还望见谅。但小可有一不情之请,小可希望能仍然与各位豪杰并称天下五绝,小可知道薛前辈必不愿意,故带来一套拳法,此拳法为小可所写,若薛前辈能破解此拳法,那么小可便将西绝让与薛前辈,若薛前辈无法破解,那么小可便恬不知耻的暂且再当一会西绝了。”在信的背面还有一排字,上面写道:“这套拳法必须有相应的内功才能修炼,否则气血不通,轻则武功全废,重则走火入魔。” 令狐前辈又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陆家拳”三字,递于薛仁,薛仁接过拳法,一页一页的认真研看,不禁眉头一皱,道:“这套拳法内外双用,变化巧妙,劲力刚猛,想不到姓陆的那小子竟能写出如此拳法。”黄康听得此言,也凑过去看了看那拳法,看了一会竟打起这套拳来,当然他只是将书上的招式演了出来,毫无劲道,他打这套拳法,完全是为了寻找其中破绽,并无修习之意。众人看他打这套拳,都感这套拳法刚劲无比却又变中藏变,一时竟找不出丝毫破绽。 第二章 五绝论剑 林丹汗看了一会这套拳法,也是暗暗钦佩陆尚的本事。上届华山论剑时,自己年仅十三,初当大汗,便能与霍松等打成平手,但那却是因为自己出生在帝王之家,从小就食各种奇珍异宝,内力大增,更是学习了中原绝顶武功降龙十八掌,借着掌法之妙和内力深厚方才能勉强与霍松等持平。但那陆尚生在农家,上届华山论剑之时更是年仅十六,却是能靠自己与各位武学宗师打成平手,如今过了二十五年,陆尚也只不过就四十来岁,却能写出如此精妙的拳法,怎能不叫人钦佩? 薛仁看了那拳法将近一个时辰,却依然想不出一点破解之法,当下叹息道:“唉,想不到糟老头子还是败给西魔了!”霍松道:“薛前辈不要泄气,若是前辈能胜过霍某,仍可为五绝之一。”薛仁笑道:“你若不让我,糟老头子是绝打不过你的。罢了罢了,我且再隐居个一二十年,糟老头子就不信了,这拳法还能真的完美无缺?”说罢便将拳法揣在怀里,就要下山而去。 黄康道:“薛老爷子且慢,你可是说过还要教训黄某呢,怎么这就走了?来来来,就让黄某领教领教糟老头子这二十多年的长进!”薛仁虽然自称糟老头子,可是却从不肯让别人如此唤他,听到黄康此言,不禁大怒,左掌侧劈过去,右掌向前一推,立即将黄康罩住,让他避无可避,黄康轻轻一笑,左肩竟然向后扭去三寸,卸去薛仁一掌之力,左膝向上一撞,直冲薛仁丹田,但见薛仁不闪不避,黄康膝盖撞上丹田,居然陷了进去,,一时竟无法拔出,当下慌了神,心想:“士别三日,果真应当刮目相看。薛仁的内力何时如此之高了?”但他毕竟是武学宗师,右腿立即顺势一踢,借反推之力拔出左膝,又避开了薛仁一掌。薛仁一掌未中,又发一掌,黄康有心要试薛仁内力,当下与薛仁对掌,但觉薛仁内力并非如此深厚,心中乐道:“是了,他刚刚必是有所准备,气凝丹田,故而才能御住我那一膝。”心中有了底,便不再慌神,当下欺身而上,又与薛仁拆了数招,立即占了上风,眼下就要取胜。 霍松怒道:“黄康,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当下取出腰中铁扇,前去帮助薛仁。此时薛仁已将败,也不敢逞强,往后一退,给霍松让出一个空子。霍松手持铁扇,左扇一下,右扇一下,铁扇张开,只见扇头挂着九个铁镖,铁镖锋头,紫芒闪现,可见涂有剧毒,黄康不敢用手接,身上又没带什么兵器,手中的折扇也是檀木所做,毫无攻击性,只是左避右闪,不让毒扇近身。刚才霍松一时怒气冲心,忘了身份,这时稍微清醒些,恍然心道:“我怎么能与空手之人过招?”当下取回折扇,空手与黄康搏斗,两人半斤八两,一时都占不到对方便宜,过一会霍松打开自创的真贾拳,借着拳法之妙占了个先机。这黄康不知从哪里学过九阴真经,内功高明,招式更是巧妙狠辣,见霍松打出了真贾拳,当下也不保留,变闪为攻,使出九阴真经里的功夫攻向霍松胸口,霍松见他攻来,忙向后一跃,上次华山论剑之时他便知道黄康有让手掌变长的神功,故而此次多避开三寸,哪知黄康使得是虚招,左腿一扫,攻击霍松下盘。霍松正向后避去,双腿无处着力,亏得他下盘功夫厉害,身子仍向后退,双脚却向前踢去,正撞在黄康膝上,黄康这一腿还没扫开,劲力已被卸去,知道若是再向前攻必对自己不妙,当下一个转身,变攻为守,与霍松拆了数招,却又欺身而上,转守为攻,这次攻的更是凌厉,丝毫不给对手喘气的机会。又过片刻,霍松竟渐渐落入下风,不禁心中一凛:“上次华山论剑之时,他至多与我打个平手,怎么他长进如此之大。是了,必是借了九阴真经之妙!” 只见黄康左一拳,右一掌,打得好不热闹,白心羽和李忆霖都只道自家主人是天下第一高手,今日不由得打开眼界,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霍松虽落入下风,但仍久久不露败象,反而有逆袭之兆,原来黄康练功急于求成,根基不稳,上半部经文只懂个大概,时间一久,内力不续,终究会落入下风,黄康眼见继续拖下去不妙,当下使出全力,他知道霍松下盘功夫厉害,于是欺身跃起,踢霍松胸口,两腿在空中一进一收,左腿劲力未去,右腿劲力已至。霍松心中暗暗喝彩:“好一招连环退。”霍松先用双臂挡了一阵,硬着拆了几招,到了后来实在档不下去,屈身后退,胸口直弯到腰处。黄康双脚踢空,急忙来了一个后空翻,否者自己身体向前飞去,空中无处着力,自己门户大开,必定吃险。但霍松是何等人物,身子刚刚屈下,立即转了一个身,只见他下身还在原位,上身却转了一圈,挡在黄康身下,双掌向上击去。黄康向侧躲避,却是只躲去一半,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肩膀上,亏得霍松急中一掌,并未用尽全力,黄康借着一掌之力,总算落地,捂着肩膀叫道:“不打了不打了,咱俩半斤八两,再打也是这样。” 薛仁道:“明明是你落了下风,怎么说是半斤八两?” 黄康笑道:“你问问霍世兄是不是半斤八两?”霍松道:“霍某的确被那招连环腿踢得不轻。”黄康道:“哈哈,看来东淫没败给南商啊!” 林丹汗道:“令狐前辈年事已高,不宜比武。让令狐前辈当五绝之首,在座的没意见吧?”黄康笑道:“自然没有,当年我们四人加起来都不是前辈对手,如今我更是自认不到前辈的三分本事,我看这武也不用比了,仍是东淫西魔南商北汗便好。” 霍松和一些江湖上的人物也应和了一句,又问在场的有没有愿意挑战五绝的。那些上来山的人都自认武功高强,但刚刚见黄康与霍松打了一架,都自认不是敌手。林丹汗既然与霍松等齐名,必然也是极难对付,当下竟无一人敢出言。 令狐前辈长叹一声:“唉!江湖上真是越来越无人了,二十五年了,出来的还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第三章 风流东淫 黄康也陪着令狐前辈感叹了几句,又在山上的所有人中扫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一女子身上,见那女子丹红华衣裹身,外披淡白纱衣,映着纤细柳腰。裙褶于地拖曳,足有三尺,尽显倾城姿态。肌色冰清玉洁,略无瑕疵,婉如静水沉碧,真可谓“姑射肌肤真似雪,不容人尽已生凉”。另看一丝青丝垂胸间,柳眉莹眼,红扉脸颊若花苞般娇嫩欲滴。俗话曰:人无完人。怎奈不见此娇娥。黄康阅女无数,眼界甚广,此时却也唏嘘感叹,自言自语道“:手如柔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如今也是见识到了。”当下竟起了歹心,于是走到那姑娘之前,笑道:“在下空负一身功夫,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传人。我看姑娘与我甚是有缘,不知是否有意入我门下,黄某必将生平所学倾囊相授。” 只见黄康走到那姑娘之前,笑道:“在下空负一身功夫,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传人。我看姑娘与我甚是有缘,不知是否有意入我门下,黄某必将生平所学倾囊相授。” 此时姑娘的父亲就在旁边,听得黄康这么说,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黄康武功盖世,若是能拜他为师,假以时日,必成武学大师。忧的是黄康淫名远扬,自己女儿长得又这么漂亮,他未免要起轻薄之心。心下着急,却已听得女儿已经笑道:“奴家只怕配不上,高兴还来不及呢,怎有拒绝之理?”原来她不认得东淫是哪位,但见黄康与霍松过招,看黄康武功高强,只道他是一位武林高人。 只听得薛仁喊道:“程老头,小心他祸害了你闺女”黄康心道:“糟老头子又要坏我好事。”忙说道:“程世兄,在下看令爱面相不凡,根基也不差,若是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是可惜却无名师指导。黄某年过四旬,却无子无嗣,一身功夫却苦于无人继承。若是程世兄不嫌弃,还请成了这桩好事。” 那黄康口中的程世兄名为程佑,武功也就稀松平常,哪敢与黄康这等人物作对,又见女儿满脸喜色,只好说道:“那便麻烦黄仁公了。”心里却暗暗希望黄康千万不要祸害他女儿。黄康笑道:“好说好说!” 程佑在心中悲叹一声,嘴上却还是说道:“还不拜见师傅?” 那女子连忙称是,俯身就要磕头。黄康连忙将其扶起,说道:“不急不急,还没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羞道:“小女子单名一芸字。”黄康道:“我是你师傅,就叫你芸儿好了。”程芸道是。 黄康怪笑道:“我黄康到了今天终于也有后人了。芸儿,你日后要在我的孤岛上待些阵子,你且先和你父亲道个别吧。” 两人道别之时,黄康就待在两人身旁偷偷窃听,确保无异后才放心。领着程芸下山而去。 令狐前辈望了望黄康,说道:“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让他给败坏了。轩儿,咱们瞧瞧去,要是黄康又发淫性咱们就去救人。”轩儿姓陈,是令狐前辈新收的弟子,这时也就三十冒头。这陈轩天赋迥异又得名师指导,年纪轻轻就练得一身好武功。 黄康领着程芸下了山,不敢多做停留,立即买了匹好马,径直向东奔去,他怕程芸看出破绽,一路上都不敢轻薄,只唠些家常,晚上也不停歇,行了两日,已到秦疆边界。两人找了当地一家小店,黄康与程芸分房而寝,程芸还暗暗敬他是正人君子,岂知黄康只是有了些许耐心罢了。两人休息一晚,次日换马疾行,以为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该是无人追来了,怎料陈轩师徒却一直紧紧跟在身后? 黄康两人又走了半日,天已将黑,两人找了一家旅店招呼店小二店上了些酒菜。黄康见店小二长得眉清目秀,也不像是本地人士。于是问他姓名,又问他为何在流落至此。只听他答道:“小的名叫姜毅,本是山东人士,因为家境贫困外出求生。” 黄康“哦”了一声,拉了店小二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话,又偷偷给了他一些银子。姜毅兴高采烈的点了点头。程芸虽然很好奇他们说些什么,却也不便多问。 黄康吃过饭,便要投宿,于是叫姜毅过来要两间上房。但听姜毅说道:“客官对不住,小店就剩一间房啦!”程芸说道:“我睡马厩便可。”黄康说道:“芸儿长的这么漂亮怎么可以睡马厩呢?还是我来吧!”程芸笑道:“哪有徒弟让师傅睡马厩的道理?”黄康道:“芸儿先睡着,我再到别处找家店。”程芸拗不过他,只得说好。 程芸走入房内,见屋内摆设整齐,幽香环绕,果是一间上房。于是在榻上坐了一会,终于困了,便脱衣要睡。突然听得开窗之声,此时天已大黑,朦胧的月光下却依稀见得屋内多了一人。 程芸定眼看去,正是黄康,不禁惊道:“师傅!” 只见黄康一脸轻薄,欺身上前,将折扇挥了几下,立即封住程芸的几个大穴。只叫程芸动弹不得。黄康抱住程芸,在她腰上轻轻抚摸,将她半放在床上慢慢解去程芸贴身衣衫,解到一半,又去亲程芸脸颊。程芸羞怒至极,却被他点了哑穴,叫不出声来。 这时突然听得一人大叫:“黄前辈住手。”黄康心道:“又是谁来坏我好事?”回头一看,竟是令狐前辈得意弟子陈轩,当下慌了神,心道:“难道是中神通来了?”当下试探道:“令狐前辈来了么?叫他出来说话。”陈轩道:“家师一会便到。” 黄康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但此时他已经淫性大发,饥渴难耐,顾不得这么多了。抱了床上的程芸就要越窗逃跑,却看见窗外突然出现一人,长发白须,弓眉剑唇,虽然年过古稀,眉宇间却仍透着一股秀气与不羁,正是令狐前辈。黄康骇道:“我和徒弟闹着玩呢!”说罢便放下程芸就要夺门而逃,此时陈轩已经挡在门前,但陈轩哪里拦得住黄康,拆了几招便被黄康摔在地上,黄康跑到旅店外面,却看见那令狐前辈已经在外面背手而立,似是等候多时。黄康心中大骇,慌不择路,绕过令狐前辈,逃到一处荒野。却见令狐前辈却又已在此处等他,后面陈轩也已经爬起断了他的去路。黄康心道:“唉,中神通轻功果然了得,看来这事是赖不掉了,以后不免要成为武林人士的笑柄。”当下双手一揖,道:“我真该死,日后定会痛改前非,再不行这荒淫之事,还望前辈能给黄某些许面子。”令狐前辈厉声喝道:“你悔过的次数还少了?还不是照样到处败坏人家姑娘?”黄康无言以对。 令狐前辈“哼”了一声,说道:“你且快去和那姑娘道歉。”黄康连忙道是。 令狐前辈和黄康一同回到旅店房内,都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床上竟空无一人。令狐前辈怒道:“这是怎么回事?”黄康忙道:“前辈息怒,黄某也不知这程姑娘怎的就消失。”陈轩道:“难道是程姑娘自行离去了?”黄康道:“不可能,我用秘法连点了她几个大穴,若无我亲自解穴,别人是如何也解不开的。” 第四章 破庙佳人 此时正值月黑风高之夜,令狐前辈就算真的有通神之能,也未必能在茫茫黑夜中寻出一人,当下叹息作罢,只是告诫黄康此后万万不能再作恶了。 黄康虽满口答应,但他答应得越是爽快,令狐前辈就越是不放心,但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当下的任务是尽快找到程芸,让她免遭恶人亵渎。 让令狐前辈万万想不到的是,程芸此时居然在一店小二手中。姜毅见黄康慌慌张张的逃出房间,又见有两人追他,对事情已猜出大半。于是姜毅走进程芸的房间,看见房门处掉了两本书,捡起来借着昏暗的月光一看,只见一本写着“易筋经”一本写着“吸星大法”,姜毅心中大骇,这两种绝世武功谁人不知?当下将两本书揣入怀中。这两本书是陈轩被黄康摔倒时所掉,当时天正黑,他又忙于去追黄康,竟没有注意到。 此时屋内只有程芸一人,姜毅见她衣衫不整,面红耳赤,一副娇羞模样,早已把持不住,若不是怕黄康等人回来,早就在此处行孽了。 姜毅见程芸浑身动弹不得,也不知着了什么道,不禁暗暗窃喜,心道:“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赐给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当下将程芸抱出房,偷了一匹客官的好马,将程芸负在马背,自己也坐上去,那马儿倒也健壮,虽身负两人,却也不露倦色。姜毅不敢停留,当晚摸黑赶路,行至天亮,到了一荒野之处,才敢稍做休息。 此时天已大亮,程芸那国色天香,娇羞诱人的模样更是被显现出来。姜毅暗自咽了好几口吐沫,多次想要亵渎,但还好自己定力不差,硬是将邪火压了下来。 姜毅看了一看程芸,说道:“小的刚刚见那位客官想要对姑娘不利,于是出手救了姑娘。”程芸被别人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全身更是动弹不得,只得默认。 姜毅见程芸不说话,以为她是怕自己,忙解释道:“姑娘放心,小的绝无歹意。” 程芸咿咿呀呀的吐了几声气,又晃了晃身子,姜毅这才知道她被别人点了穴道,但无奈的是自己却并不会解穴,正在为难,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易筋经》,翻了几页,果然见到点穴解穴的法门,姜毅按照上面的法门解穴,可却不起丝毫作用,又试了几次还是没用,心想必是自己力道不够,于是在地拾了一块较为尖锐的石头,用力向她哑穴砸去,只听得“啪”的一声。程芸叫道:“啊!痛死了!痛死了!”姜毅喜道:“姑娘你的哑穴解开了!” 程芸这才反应过来,喜道:“快将我其他穴道也解开。” 姜毅道:“小的可不知姑娘被点了哪里的穴道啊!”程芸道:“也对,那可怎么办?”姜毅道:“小的有一套祖传的按摩解穴秘法,不管是哪里的穴道都能解开。”程芸喜道:“真的?!快给我解了。” 姜毅笑道:“姑娘放心,小的这就给你解开穴道。”说罢便拿住程芸的玉足,顿时不禁整个身子都酥麻了,心道:“这姑娘的身体好温软。” 姜毅慢慢按摩着程芸的脚底,然后又向上按摩,慢慢到了小腿处,此时姜毅就再也忘记了按摩,只是将双手在程芸的小腿上来回爱抚。程芸立即察觉到不对,怒道:“你在干什么?!” 姜毅笑道:“这是小人的秘法,请姑娘莫怪。”程芸半信半疑,仔细看着他。只见姜毅轻轻抚摸着自己小腿,全无丝毫劲道,反而更像是占自己便宜。姜毅又慢慢向上抚摸,摸到了圆润性感的大腿,却没有因此停下,使劲捏了几把,又继续向上摸去,摸到了腿根,程芸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住手。” 谁知话音刚落,姜毅突然一把将自己抱住,抚摸着自己的背心,将嘴唇贴在自己耳朵上,轻轻舔了几下,然后认真的说道:“你真漂亮,做我娘子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这一句话直说得程芸满脸羞色,怒道:“你若是敢乘人之危,我就是咬舌自尽也绝不会从你。” 姜毅连忙将程芸放下,说道:“姑娘放心,小的绝不是龌蹉小人。小的会等到姑娘心甘情愿的做我娘子的。” 程芸冷哼道:“那你慢慢等吧,等死你!” 姜毅笑而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姑娘一定累了吧,我瞧见不远处就有一个破庙,先委屈姑娘在那休息会吧。”说罢便策马赶路,行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果真到了一处破庙。此处荒无人烟,那破庙恐怕也是荒废很久了,姜毅将程芸抱入庙中,找了些干草,除了污秽,让程芸躺下。此时程芸虽已知姜毅并非君子,但自己被点了穴道,无法移动,也只得让他抱着。 姜毅道:“姑娘定是饿了吧,昨天走的匆忙,也没有带什么干粮,小的这就去弄些吃的。” 程芸道:“我不饿。”谁知自己的肚子竟一点也不争气,话音刚落便“咕咕”的响了起来。程芸羞道:“就是饿了也不会吃你的脏东西。” 姜毅笑道:“姑娘尽管放心,小的一定将脏东西洗干净再给你。”他明知程芸是讽刺自己,但却也不生气,说了这样一句诙谐的话。 程芸道:“此处是荒野,我就算吃你又到哪里给我讨去?” 姜毅笑道:“小的出自贫寒之家,若是没点野外求生的本事怎么活得下来?” 说罢姜毅便出了庙,还不到三刻钟的时间却又回了来,得意的道:“娘子,你可知我打到什么了?” 程芸羞怒道:“谁是你娘子啊?!” 姜毅笑了笑,也不去理会,从怀里拿出一只野兔,说来也奇怪,这野兔长得竟和家兔一般模样,皮毛雪白,眼睛通红,耳朵修长,不过此时这长耳朵却被姜毅抓着,野兔舞动着那短小的四肢,配上毛绒绒的球一般的尾巴和“咕咕”的叫声,显得十分呆萌可爱。 程芸喜道:“小兔子,给我看看!” 姜毅笑道:“别急,等我给它剥了皮毛,掏出内脏才能吃。” 程芸小嘴一撇,道:“干嘛那么残忍?我不许你吃它。” 姜毅笑道:“是,娘子说不吃咱就不吃。” 程芸羞道:“你再叫我娘子我可不理你了。”姜毅忙说道:“别别,我不叫你娘子就是了。不过我可还不知道姑娘名字呢。” 程芸道:“我叫程芸,记住了?以后再敢叫我娘子我就吃了你。” 姜毅笑道:“好啊,小的就怕姑娘你嫌我臭不吃呢。对了,我就叫你芸儿好吧?”程芸道:“不好。”姜毅嘿嘿笑了几声说道:“你不许我叫你娘子,又不许我叫你名字,那我叫你什么?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我总不能老是姑娘姑娘的叫你吧?嘿嘿,我不管,我就叫你芸儿了。” 程芸小嘴一撇:“谁跟你熟啊?”说罢便伸手去拿那兔子,一手将兔子抱在怀里,一手轻轻爱抚这兔子的小脑袋。 姜毅惊道:“芸儿,你的手怎么能动了?”程芸听了先是一怔,随后喜道:“定是时间过得长了,穴道自己解开了,可惜我其他的穴道还没解开,现下只有手可以动。” 姜毅笑道:“定是我的秘法起作用了,要不我们再来一遍。”程芸羞怒道:“滚一边去,等我脚也能动了我便杀了你。”姜毅笑道:“芸儿怎么舍得杀我呢?”程芸笑道:“你真不要脸。” 姜毅喜道:“芸儿你刚才笑了。”程芸小嘴一撇,道:“笑了又怎样,你再说话我不理你了。”姜毅连忙住嘴。 第五章 命悬一线 程芸轻轻爱抚着兔子的脑袋,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姜毅说道:“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兔子,我就是属兔的,我爹爹每到我生日便送一只兔子给我,到了今天我已经有十多只兔子了。”程芸边说边回想着以前在家的种种,小嘴边挂上了甜蜜的笑容。 姜毅道:“芸儿笑起来真美,干嘛老是要生气呢?” 程芸道:“我爹爹也常这样说我,我一生气他就拿小兔子逗我玩。”说着便逗起那野兔。 姜毅笑道:“我以后也用兔子逗你玩,那你就不会生气了。” 程芸小嘴一撇,道:“谁稀罕你的东西啊。我饿了,你快去给我找东西吃。” 姜毅笑道:“芸儿你不是说不吃我的东西么?这会怎么又吃了?” 程芸道:“你再贫嘴!还不快去!”姜毅道:“是是,小的这就去。”说罢便匆匆的跑出破庙。程芸望着他的背影,嘴上不知何时又挂上了甜蜜的笑容。 姜毅心想芸儿如此心软,这次可不能打活的东西了,忽见地上有许多野菜。姜毅心想:“这些菜苦,芸儿定是不爱吃了,我且采一些自己吃,若是采到芋头再留给她。”于是慢慢收集地上的野菜,过了约半个时辰,总是采到了五六个芋头,野菜更是采了一大把,心想这些应该够了,便褪去外衣,将野菜芋头等包在衣服里然后扛在背上。姜毅没有内功,扛着这么一大包野菜着实费力,只得三步歇两步。 好不容易走到庙前,忽然见庙内多了两个人,那两人都穿着粗布衣,拿着一把大钢刀,满脸胡渣,其中一个人还没了左眼,一副标准的强盗模样。 只见其中一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大。。大哥,这这这姑娘长得好俊啊!”另一人答道:“废话,我自己不会看啊。”那人又说道:“那那那……” “那你个头啊,咱哥俩想干什么就干吧。” “好好好……嘻嘻” 说罢那两人便一脸淫笑的慢慢靠近程芸。 程芸心暗暗叫苦,她自幼与父亲一块习武,若不是自己被点了穴道,区区两个强盗又能奈自己如何。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此时程芸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俩贼人慢慢离自己越来越近。 姜毅连忙喊道:“且慢!”两名强盗闻声回头,却见姜毅只是一名小白脸,便不在意,又继续靠近程芸。 程芸毕竟是习武之人,见一名强盗离自己只剩几寸之遥,一个拳头打过去,直击对方小腹,直疼的那强盗哇哇大叫:“啊啊……大大大哥,这……这这娘们好厉害啊。” 那大哥见程芸会武,也是不禁心中一骇,心道:“我且先吓吓她。”于是举起大钢刀,对着程芸小腿劈去,他想程芸身手敏捷,必能将这刀避去,岂知程芸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待到刀刃离程芸还有几寸时那强盗才惊觉,欲将刀收回,但钢刀沉重,那强盗劲小,竟无法将刀上举。程芸此时卧在干草中,全身只有手可以动,但人躺下的时候手却无论如何也护不住小腿。干草更是软物,双手撑地,也无劲道。眼见就要劈中程芸小腿,忽然程芸的小腿陡然向后移了数尺,刀下突现一人,正是姜毅。原来姜毅见程芸遇险,心下着急,但此时却也容不得他多做考虑,当下只想让程芸避开钢刀,情急之下竟用自己的身躯将程芸推开几尺,可是这样一来,钢刀就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背上,姜毅的外衣拿去包了野菜,此时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白衣,殷红的鲜血透过白布显得格外刺眼,鲜血源源不断的渗出衣服留在地上,不多时便成了一滩血泊。 那结巴道:“大大大……大哥,咱杀人了,咋……咋咋办?” “咋办?!快跑呗!” “对……对对,快快……跑!”说罢两人就三步并两步的逃出了破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连个影子都不剩了。原来这两个强盗小抢小夺,只会拿着钢刀吓人,就算真的被官府逮到了罪也不大,平时连伤人都不敢此时却突然杀了一人,怎能不害怕?故会如此拼命的逃跑。 程芸平时也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此时见到这么多血难免害怕,突然想到姜毅是为了自己才这样的,不禁轻声啜泣起来。 “芸儿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就在程芸伤心之时,忽然听到一个虚弱的人声,喜道:“你还没死啊!” 此时姜毅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似乎已经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但姜毅还是强从僵硬的嘴唇挤出一个笑容,有气无力的道:“但离死也差不多了。” 程芸用手做脚爬到姜毅身边,用自己衣衫给他包扎好伤口,轻声说道:“你可不能死。” 姜毅道:“我姜毅是贱命一条,能遇上芸儿这样美若天仙的姑娘,也不枉我这一生了。”姜毅说到这里嘴唇突然一阵抽搐,似是伤心,又似是楚痛,过了好一阵子才又说道:“不过姜某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程芸极力掩饰住自己的眼泪,说道:“是什么?你救了我的命,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替你了却这桩心事。” 姜毅有气无力的道:“你亲亲我吧。” 程芸一怔,随即说道:“这就是你的心愿么?” 姜毅费劲的点了点头,不住的痛苦呻吟。 程芸羞道:“真是的,都快死了还没个正经。”姜毅闻言苦笑一声,又说道:“我快没力气说话了,你贴到我嘴边听。”这句话说得细若蚊蝇,仿佛真的快没力气说话了。 程芸将耳朵贴到姜毅嘴边,忽然感到脸颊上一阵温热,忙将脸缩回,羞道:“真不要脸。” 姜毅笑道:“可惜没让我亲到嘴,罢了罢了,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了。”说罢便闭了眼等死。 程芸以为他死了,啜泣道:“你这人虽然好色,对我却是真不坏。” 程芸话音刚落,姜毅突然猛然将眼一睁,说道:“芸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程芸原以为姜毅死了,正自伤心,突然听到他说话,不禁又惊又喜,道:“什么事?” 姜毅道“我可能死不了了。” 程芸喜道:“真的?你可别骗我。” 姜毅道:“真的。”说罢便艰难的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只见封面上用毛笔书写了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易筋经” ps: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那个强盗是结巴?废话,要不是结巴我能凑够这么多字么? 第六章 易筋神经 程芸惊道:“这少林寺密功怎么在你手上?” 姜毅僵硬嘴唇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说是我捡的,你会信么?”程芸摇摇头,道:“不信,这门功夫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要呢,怎么你会如此轻易捡到?” “现下也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我现在无法活动,你念运气疗伤的法门给我听。”程芸“嗯”了一声便急忙翻开秘籍念道:“气运周身,环伤而释;内功三转,塞通六脉……” 没等程芸念几句姜毅就惊道:“糟了!”“怎么了?”“我现下没有内功,若是这才开始修炼,恐怕熬不到那时候了。”“我有,用我的内力疗伤啊!”说罢便扶姜毅坐起来,欲用自身内力给姜毅疗伤。 姜毅忽然喜道:“芸儿,你腿上的穴道解开了?”程芸这才注意,自己的双腿也已经灵活如初,喜道:“或许时间久了自然会开。先不管这个了,疗伤要紧。”姜毅应道:“对,疗伤要紧!” 程芸仔细研究着《易筋经》上的一字一句,生怕出了丝毫差错,待到觉得纯熟时,才敢将内力注入姜毅体内,一路上还打通了他不少筋脉。程芸用左手将真气注入姜毅背心,在他体内按《易筋经》的脉络运气,运气三周之后,又从背心回到自己右手,在自己体内也按照《易筋经》的法门运气一周,然后气凝左手,再次注入姜毅体内,如此为一个循环,过了六个循环后,姜毅脸上逐渐现出一丝红润,显是起了作用。程芸却直累的香汗淋漓,她修炼的内功原本就不高明,加上她是个少年女子,内力更是薄浅,而且程芸第一次疗伤,虽然有《易筋经》指导,但毕竟缺乏经验,当下说道:“糟了!”姜毅惊道:“怎么?” 程芸一边完成第七个循环一边费力的说道:“我内力不够,恐怕……” “唉!姜某是贱命一条,死了也不可惜,芸儿你不要管我,莫要累了自己。”姜毅叹道,“若老天同情我,愿来世再见芸儿姑娘。” 程芸默不作声,仍然强运内力,艰难的催动内功,突然感到体内一股真气涌动,在涌泉和任督乱窜,大叫道:“不好!”脑袋一阵眩晕,险些昏了过去,原来自己内力耗尽了。此时正到了关键的时候,稍有差错姜毅便性命不保。程芸心下正着急,突然感到背后有一股深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自己体内,使原来枯竭的内力又变得充裕起来。 程芸又惊又喜,问道:“是谁?”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人正在自己背后将内力送到自己体内,只是她现在正为姜毅疗伤,身体不能动弹,轻者筋脉移位,内功絮乱,重者气逼丹田,瞬时毙命。故不能回头查看。 程芸背后那人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将自身内力输入程芸体内。程芸自知必有高人相助,当下说道:“小女子程芸谢过恩公,还望恩公道出姓名,日后也好让芸儿报答恩公的恩情。”然而背后仍然是一片死寂,无人答话。程芸只好作罢,将体内新生的内力又按照《易筋经》的法门为姜毅疗伤。 过了约摸四个时辰,姜毅背上已无鲜血渗出,面色已与常人无异,背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大半。姜毅还从此次疗伤中讨得了不少好处,不仅真气涌动,内力显现,还打通了小周天,为日后修炼铺平了道路。 程芸见姜毅无恙,心中欣喜之余,更是好奇到底是何方高人相助,于是猛然回头查看,却见背后空无一人,不禁一凛,心道:“那人刚刚将内力撤出我体内我便立即回头,其间不过数息时间,这人却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必是五绝之一。是了!定是令狐前辈,他内功轻功双修,又是侠骨附身,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在旅店中就是他让我免受黄康之辱。”于是跪下双膝,仰天道:“令狐前辈真是侠义心肠,两番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还请前辈收下芸儿这一拜。”说罢便额头触地,磕了四个响头。 姜毅回看,急忙将芸儿扶起,道:“芸儿,怎么回事?”程芸将有高人相助的事告诉了他,原来姜毅忙于运气,身体也不能动弹,故不知道有他人帮忙,还只道是芸儿内力深厚。 “倒便宜你这小子了。”破庙的悬梁上,悠悠的坐着一人,只见那人手持檀木折扇,身穿镀金纹锦服,衣冠楚楚,貌若潘安,不是黄康又为何人? 黄康侧着耳朵,偷听姜毅程芸两人谈话,只听得程芸说道:“现下你伤已好了大半,但仍要每天运功疗伤才行。” 姜毅笑道:“就算不为疗伤,单是为了内功我也要每天修炼才对。”程芸笑着称是。 姜毅忽道:“你之后要去哪里?”程芸不假思索:“当然是去寻我爹爹,他现在估计正为我担心呢。”姜毅笑道:“此去凶险,一个小女子家,怎可安全,不如我与同去,也好照顾芸儿你啊。对了,何处去寻?”程芸吐了吐舌头,细声嬉笑道:“你连两个强盗都打不过,怎么照顾我啊?你想知道我家在哪。嘻嘻,我却偏不告诉你。”姜毅笑道:“好芸儿,你就快说吧。” 程芸小嘴一撇:“干嘛要告诉你啊。”姜毅纯心轻薄,反问道:“那干嘛不告诉我啊?”边说边伸出半边手,佯作搂抱之势,程芸急忙抓住他手臂,羞道:“瞧你!伤才刚好就来欺侮我。” 话音刚落,突然听得房梁上一人笑道:“哈哈哈,好小子,简直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程芸惊道:“是黄康,快跑!” 黄康笑道:“跑?你们跑得过我么?!”说罢便跳下房梁,两三下便擒住程芸,点了她穴道,对着姜毅说道:“小子,你若是真心爱她,便于九月十五到我善恶岛上来,记住,来早了来晚了她都没命了!”说罢又哈哈大笑几声,抱着程芸奔到庙外,待到姜毅追去,他却早已无影无踪。 第七章 江南巨贾 话说江南共有两家巨商,一个是根基久固的赵家,一个是迅速崛起的霍家,赵家的赵三甲素有“老南商”之称,武功比起新“南商”霍松也是不逞多让,不过他却早在五十年前便以年事过高为由宣布金盆洗手,不再涉足武林,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赵三甲开始专心经商,闲暇之时指导指导小辈们的武功。而霍家却不同,霍家经商之事都由下人管理,只有遇到大事才会问过主人,南商霍松更是一心专研武学,更多的时候是教自己的儿子武功。 霍松共有二子一女,长子霍云,次子霍逸,小女霍婉玲,霍云霍逸是一对异卵双胞胎,两人天资聪颖,又勤学苦练,年级小小就练就了一身武功。不过这些武功仅能算是中流,霍松在两人还小时便承诺,等到自己华山论剑回来,就将家里的宝贝和上乘武功分予二人。 霍家共有四宝,第一件是靛蓝妖瞳,可以戴在眼上,戴上后双眼呈靛蓝色,而且仿佛时间兀然变慢,须知高手过招,出手极快,若是能让时间变慢,便能从中寻找破招之法,当然世间绝没有改变时间快慢的道理,这眼瞳只是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让人感觉时间变慢了而已。不仅如此,这眼瞳还可以辅助人修炼内功,当人练功时戴上这眼瞳,便会事半功倍,修炼一天犹如修炼两天一般。不过此眼瞳一旦戴上了,久而久之眼上也会染上靛蓝之色,故霍松自己轻易不戴。 第二件是真贾拳套,此拳套是霍松派人由精钢炼制,坚硬无比,更绝的是这拳套外侧放有钢刺,每根钢刺犹如蚊足一般,用肉眼无法察觉,刺之上更是涂有剧毒,常人沾之则死。 第三件是玄机铁扇,扇骨由玄铁铸成,却是轻如檀木,扇面之上写有文字,正面一“文”字,反面一“武”字,更奇妙的是正面的图案可以随意变换。扇骨中藏有各种暗器,小到钢针毒镖,大到枪头短剑,不仅可以激射而发,还可以附着在扇上不动,当做兵器。 第四件是紫露洗髓丹,此丹原为赵家传世之宝,是赵三甲数十年的心血,他爬雪山,游海底,采集了三十年的药材,才炼制了三颗紫露洗髓丹,一颗被他自己服用了,一颗被贼人盗取,最后一颗则高价卖给了霍家。此丹服用之后,功力大增,可比上常人十年不分昼夜的苦练。 除了这四件宝贝之外,霍家还有两套颇为高深武功,其一便是霍松自创的真贾拳,至于另外一个,则是玄机铁扇里自带的玄机铁扇诀,玄机铁扇是霍家的家传之宝,传到今天,不知道已经传了多少世了,然而这扇子其中的玄机,却至今无一人全知,那有一个玄机却人尽皆知:将铁扇浸入水中,扇面便会浮现密密麻麻的千来个黑字,那便是玄机铁扇诀。 这日霍云三兄妹守在家门口,等待着爹爹的归来,算算日子,此时距华山论剑已有数日了,虽说江南距华山有千里之遥,但霍松轻功厉害,往返千里之间,也只需数日而已。 婉玲倒还好,霍云霍逸两兄弟想到爹爹归来后便可得到家传宝物,此时已兴奋不已。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见了三个人影,当头一人手持折扇,身穿蓝袍,浓眉短须,厚唇小眼,不是霍松是谁?至于身后两人则是霍松的随身奴仆白子羽和李忆霖。 霍云三人连忙上前叫了声爹爹,霍松笑道:“怎么?这么着急抢爹爹的宝贝啊。”“爹爹说笑了。”霍逸随即说道:“爹爹路途劳顿,还是先进屋喝杯茶吧。” 霍松“嗯”了一声,便走进了屋子,霍云五人紧随其上。霍松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我寻思良久,云儿性情刚烈,内功较之逸儿也更强些,宜练真贾拳,既然如此,那真贾拳套自然也该归你,真贾拳刚猛无比,需要极强的内功才能发挥出他真正的威力,靛蓝妖瞳也送你罢,好让你的内力更上一层,能够早日领会真贾拳的真谛。”霍云应道:“是!” 霍松又转头道:“逸儿,你身法轻飘,反应敏捷又聪明机智,宜练玄机铁扇诀,这玄机铁扇是先祖偶然所得,至今我也没完全领会到其中的玄机,如今将此扇交于你,希望你能够破解其中的奥妙。紫露洗髓丹也给你,不过切记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服用。”霍逸道:“多谢爹爹。” 霍松将玄机铁扇交予霍逸,自己换了一把普通的木扇,又抿了一口茶水,说道:“从即日起,你们要更加勤学苦练。”霍云霍逸道:“是”。 婉玲都:“爹爹,你就知道重男轻女,什么好东西都给哥哥了,也不留点给我。” 霍松笑道:“女孩子家就该多学学女红刺绣,别整天搞些打打杀杀的玩意。” 婉玲小嘴一撇,赌气走了出去,霍云笑道:“我去跟她说。”说罢便追上婉玲,笑道:“怎么?这就生气了?” 婉玲眼珠转了几圈,突然笑道:“云哥哥,你把靛蓝妖瞳借给我玩几天好么?”霍云道:“呃。。。。这个。。恐怕……”婉玲急道:“就几天,我知道云哥哥最好了。” 霍云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拿去吧。小心点,别弄坏了。“婉玲吐了吐舌头,笑道:“知道啦!”说罢便一把将霍云手中的妖瞳拿了过来,直接就放在了自己眼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对自己照了照,笑道:“云哥哥,我漂亮吗?”霍云应道:“我妹妹当然漂亮了。”婉玲“咯咯”一笑,说道:“那我去玩了,过几天再还你。”说罢便一蹦一跳的走开了。 霍云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叹息道:“唉,这孩子永远这长不大啊!” 霍逸玩弄着刚得到的玄机铁扇,一会打开,一会又合上,轻轻一按扇钉,六枚锋利的毒镖便探出了头,松开,毒镖便缩了回去,旋转扇钉,毒镖换成了短剑,再转,短剑又变作了细针,霍逸暗暗心惊:“这玄机铁扇果然神妙。” 霍松正在里屋喝茶,突然听得白子羽喊道:“老爷!赵家有人求见。”霍松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出房屋,但见门前有一老者,身穿短袍,苍须白发,两只手拄着一拐杖,头上戴一白帽。霍松惊道:“不知赵前辈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白子羽心道:“能让老爷如此对待的赵家之人,只有一个。难道此人就是赵三甲?” 那白发老人笑道:“呵呵,霍贤侄客气了,我向来无利不起早,这次是有一事相求。” 霍松笑道:“什么事还要您老人家亲自过来,派个下人不就行了?” 赵三甲笑道:“这件事可马虎不得。”霍松道:“愿闻其详。” 赵三甲道:“在江南,说起经商,无非就是你我两家,这些年我们明争暗斗,不知道白白浪费了多少力气。” 霍松心道:“难道他要亲自过来,是要劝我改行不成?”于是试探道:“那依阁下的意识呢?” 赵三甲笑道:“哈哈!依我的意思,不如我们两家结为一家,独霸江南,岂不美哉?” 霍松心道:“原来他是跟我求亲来了。”当下说道:“承蒙赵前辈厚爱,不过小女年纪尚小,恐怕……” 赵三甲笑道:“哈哈!贤侄误会,老夫的意识是把自己闺女送给你。早闻令郎英姿飒爽,武功高强。我有一孙女,长得倒还凑活,只是脾气暴些,不知……” 霍松笑道:“霍某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还要问问孩子的意思。” 第八章 东淫东医 霍松心想:“逸儿性格放荡不羁,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强逼他订婚定是不可了。云儿性子坚韧稳重,顾全大局,我且问问他答不答应。” 霍松向白心羽招了招手,让他唤霍云过来,心羽当即会意,片刻便领来了霍云,霍松介绍道:“这位是赵三甲赵前辈,还不快行礼。”霍云立即行了一个晚辈礼,客气道:“久仰前辈大名” 赵三甲笑着点了点头,对霍松说道:“令郎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不过老夫听闻霍贤侄共有二子,那一个呢,也让老夫瞧瞧。” 还未待霍松回答,白心羽就先道:“少爷刚得了玄机铁扇,心中高兴,不知跑去哪玩了。”霍松听毕暗暗心道:“逸儿到底还是不如云儿稳重啊。”随即赔笑道:“让赵前辈见笑了,逸儿放荡不羁,定是给不了令爱幸福,云儿性子稳重,又成熟顾家,我看这婚事还是……” 赵三甲笑道:“无碍,只要是霍贤侄的儿子谁都一样,就是不知令郎意见如何啊?” 霍松将赵家求婚的事说与了霍云听,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只见霍云满口答应,脸见笑意。原来霍云从小便与赵家小女为玩伴,互生爱慕之心,今天的这件亲事更是求之不得。 霍云的回答很是让赵三甲霍松二人高兴,正笑着筹算选个良辰吉日就把婚事办了。 话说霍逸得了玄机铁扇,心中高兴,展开轻功到北边去玩,一路上游山看水,好不自在,游到一荒野处,有些饿了,忽然看见前方有一辆马车慢慢悠悠的驶了过来,便想要过去讨些吃的,待到车子走近,霍逸突然发觉不对,只见马车后面绑了一人,定眼看去,竟是一女子,那女子略显憔悴,但是依然可是从消瘦的脸庞上看出她的俏美,水灵的眸子似乎略显湿润。霍逸心想:“难道是一伙强盗劫了个姑娘?这我可得管管。”霍逸自持轻功武功了得,寻常贼人奈何不得,于是对着马车喊道:“大胆贼人,还不快放人。” 马车的马夫听到了霍逸的喊声,停下车来。帷裳中探出了一个老妇人,对着前面的马夫问道:“康儿,怎么回事啊?” 那马夫答道:“母亲莫怕,前面有一伙强盗劫了一个姑娘,一个少年正叫他们放人呢。”“哦。”那老妇人说道,“那你快去帮帮他,这样侠义的年轻人不多见了。可惜老身眼睛瞎了,不能一睹那少年英姿了。” “是!”马夫应道,“孩儿这就去帮他。”说罢就是一跃,直接跳到霍逸面前,霍逸暗暗心惊:“这人轻功好生了得。” 霍逸仔细打量了一番那马夫,约是一二十多岁的男子,只见他腰夹檀木折扇,身穿镀金纹锦服,衣冠楚楚,貌若潘安,再加上他轻功了得,绝非寻常歹人,当下谨慎问道:“阁下的车上为何有一女子?” 那马夫轻笑一声:“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问我。”两人现在离马车已有一段距离,是以两人的对话那老妇人并听不到。 霍逸怒道:“阁下轻功如此了得,为何自甘堕落,做这种歹事?”说罢便展开玄机铁扇,轻转扇钉,五枚毒镖便附在了铁扇之上,不料还未出手,那马夫一个擒拿手,便将霍逸放倒在地,铁扇也被马夫抢了去,霍逸心中大骇:“这人不仅轻功了得,外功内功竟也是如此厉害,简直把爹爹比了去。”当下问道:“你到底是谁?!” 马夫笑了笑,不理霍逸,对着玄机铁扇自言自语:“铁扇啊铁扇,前不久你还和我黄康见过面,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落到了我的手里。” 霍逸惊道:“黄康?!你……你难道是东淫?” 马夫笑道:“我说你怎么长得这么面熟,才开始还想不起来,你一拿出这扇子我可就记起来了,你定是南商的儿子霍云!哈哈,小子,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今天看在南商的面子上我就不为难你了,不过这扇子却得送给我。”原来黄康之前和霍云见过面,却没见过霍逸,所以霍逸也不认识黄康,霍逸霍云是兄弟,外貌相似,加上黄康上次见霍云已经有些年头了,是以黄康竟也认错人了。 霍逸急道:“你休想。”霍逸心想玄机铁扇是家传之宝,决不能落到外人手中,却没注意到他将自己错认成了霍云。 黄康笑道:“你有本事就来拿啊。”说罢便转身就要离去。 霍逸暗暗叫苦,没想到玄机铁扇刚到了自己手里就被抢了去,心中气不过,忽然想起了紫露洗髓丹,此丹服用后可使内功大增,或许能与黄康一搏,于是一掏口袋,将紫露洗髓丹吞了下去,顿时感觉犹如吃了一个火球,浑身燥热,霍逸感觉自己眼珠子都要出来了,不过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对着黄康冲了过去。 黄康听得背后声音有异,立即回头,不禁大骇,只见得鲜血从霍逸的眼角、耳洞、嘴角、鼻孔里流了出来,乃是七窍流血,黄康心想:“我拿了玄机铁扇只是为了下次和霍松见面时开个玩笑,挖苦他一番便将扇子还给他。哪曾想霍松这儿子气量这么小,这就受不了了?”原来黄康没看见霍逸服用丹药,还以为是被自己气的,霍逸年纪尚小,骨骼经脉还未长结实,是以服用如此大补的丹药身体受不了,才会七窍流血。 黄康心道:“要是这小子被我气死了,老奸商还不得来找我拼命?!不行,我得救救他。”霍逸虽然吃了紫露洗髓丹,但毕竟比不上黄康数十年苦修的九阴真经,加上药力过猛,霍逸浑身剧痛,几欲丧失理智,实力更是发挥不出一半,黄康很轻松的便点了他穴道制服了霍逸,一摸经脉,不禁大骇,心道:“这子真气絮乱,经脉破碎,骨髓外溢,怕是神仙也难救了。我且先帮他稳住内力,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黄康毕竟是武学宗师,不出半个时辰便以九阴真经疗伤法门为霍逸稳住了真气,但是骨骼经脉却无法修复,黄康叹了一口气:“唉,这世上能救这娃娃的恐怕只有她了。难道我黄康真的要去求她么?” 黄康正自踌躇,突然想到了霍松找自己复仇的恐怖情形,叹息道:“唉,就厚着脸皮去拼一把吧。霍松,你这次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哦。”说罢便背上霍逸,回到马车上。 马车上的老妇人问道:“怎么这么久啊?” 黄康道:“贼人有些难缠,不过现在好了。对了,那个少年受伤了,我把他背上马车了,待会我去找个医馆救救他。” 说罢黄康便迷茫的看着前方漫长的土路,心中感慨万分,却并不是因为霍逸的事,而是因为他马上就可以见到一个他最想见却最不敢见的人。 “东医,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你……你知不知道我……我很想你。”黄康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眼角何时溢出了一丝泪。 马车向着前方飞驰而去,有的,只是马蹄踏起的漫天灰尘…… 第九章 风流孽情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话说在新五绝之前,还有个旧五绝,也就是五十年前的五绝,那年头黄康、霍松、陆尚、林丹汗还未出生,当时的五绝叫做东医西生南商北艳中神通。注意,这里的南商可不是霍松,而是早已金盆洗手的赵三甲。西生便是今天自称糟老头子的薛仁,不过他当时还是后生模样,所以叫“生”,十五年后他又将自己的诨号改为了“翁”。中神通自然还是那位令狐前辈,据说令狐前辈五十年前就已经是那副白发苍苍的模样。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这里我们重点要说的是东医,东医芳名柳笛,少年时曾经在天山荒野捡到《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残卷,她拿着残卷找到了当时武学修为最高的令狐前辈,令狐前辈和柳笛决定共同努力将残卷改为一套完整的武功,两人在《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残卷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经过三年光阴,终于改编出一套完整武功,这套武功革除了原来的弊端,还多了一个大大的好处——可以永保青春,修炼者可以始终保持开始修炼时的身材和容颜,当然这套武功并没有长生不老之能,但却有延年益寿之效,柳笛将其称为《长春功》。柳笛和令狐前辈都曾修炼此功,是以令狐前辈的容颜一直保持着五十年前的模样。柳笛更是受了此功的极大好处,《长春功》使她始终犹如一个芳龄少女。后来柳笛隐居长白山,人称东医,自然是因为她医术高超,天下之大,她的武功或许不是最高的,但她的医术却是当世第一,恐怕即使华佗再世,孙思邈重生遇到柳笛也要汗颜。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遗憾的是《长春功》虽能延年益寿,永保青春,但终究还是逃不过死这一节,所谓医者不能自医,几十年前柳笛便已因病去世,而她的女儿柳琳继承了她母亲所有的医术和武功,大家都认定柳琳将会继承母业,成为下一任“东医”。然而在二十五年前的华山论剑上,柳琳却被一个年轻的少年打败,按说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二十五年后再将他打下去就是了,可柳琳输掉的却不止是一场比赛,还有一颗少女的芳心,一段风流孽情就此展开……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此时距黄康救霍逸已有数十日,因为黄康怕路途颠簸,加重霍逸伤势,特意将马车驾的慢了些,数十日后才到长白山,在这几天里,黄康每日都用自己内力来延续霍逸苟延残喘的生命。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柳琳在长白山上种了许多名贵药草,这日,她挑来水正要浇花,突然听得自己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不远处怔怔的站着一人,腰夹檀木折扇,身穿镀金纹锦袍,面如冠玉,貌若潘安,不是黄康是谁?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柳琳望着面前这个花花公子,二十年前,她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没想到这个人却带走了《长春功》逃之夭夭,当然,带走的还有一颗少女纯洁的心。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这时看见这个自己最爱也是最恨的人,顿时心中似乎掠过千丝万缕的情绪,一片片记忆交织成的画面浮现在自己眼前,他怔怔的看着黄康,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角中竟然划出一丝泪水。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你怎么来?”柳琳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尽量不使自己哭出来。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我……我来看你了。”黄康呆呆的答道。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哼!你还知道回来啊!看你这年轻的模样,想是《长春功》练成了吧?!”柳琳冷冷的道。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当初确是我不好,但我绝不是为了《长春功》而利用你的。”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不是为了《长春功》?!那是为了什么?!说!你快说啊,为什么离开我。说……呜呜……你快说。”柳琳说着说着突然声音一阵哽咽,终于忍不住哇呜一下哭了出来。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黄康仰视着苍茫的天空,却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过来好一会,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声气,说道:“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你说一天我就听一天,你说两天我就听两天,就是说上十年我也要听你解释清楚!”柳琳平静的说道,但黄康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执著与认真。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我会说清楚的,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相求。”黄康叹了口气说道。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柳琳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会有事求我,说吧。”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南商的儿子霍云受了重伤,我想这天下恐怕只有你能救得了他了。”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柳琳听到黄康有事相求,便已猜到是要自己医人,本想假装不答应,让黄康着着急,但当她听到伤者是霍松的儿子后,立即收起了这个顽皮的念头,原因很简单,霍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十年前她去雪山采集珍稀药材,不慎从高峰上跌了下来,要搁在平常,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轻功卓越的柳琳,但当时柳琳在雪山上冻了数日,身躯僵硬,又加上那雪山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连个搭手的地方都没有,幸好霍松碰巧正在山下,看到有人从高峰跌下来,立即抢去搭救终于将降落中的柳琳救了下来。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眼下恩公的儿子有难,柳琳再也顾不得先逼黄康解释,赶紧让他把人带来。过了片刻,只见黄康抱来一人,但见那人血肉模糊,面貌全非,连是个人都看不出,俨然就是一团肉,原来黄康虽然尽量放慢了车速,且每天定时给霍逸续气保住他的命,但他毕竟已经被强劲的药力撑得经脉尽断,真气外溢,再加旅途颠簸,终于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柳琳大骇:“他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先别管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对对,救人要紧。”柳琳赶紧接过霍逸,检查了他的伤势,不禁眉头一皱。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黄康急道:“难道连你都没有办法救他吗?”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柳琳叹息道:“办法倒是有,但单凭我一人恐怕不够。”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黄康听到有办法救“霍云”,立即大喜,说道:“我可以帮你。”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柳琳叹息道:“虽然九阴真经上的医术也很精妙,但毕竟不是和我一路,你如何帮我?”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那该如何?”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唉,要是静儿在就好了。”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黄康惊道:“静儿,静儿是谁?” 此小说来自逐浪网zhulang“唉,没什么,我且一个人试试,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这小子的造化了。”柳琳说罢将霍逸放在一床上,欲用独家秘术为他续经延脉……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 第十章 千古罪人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柳琳将自己的真气试探性的输入霍逸体内,企图探明霍逸的内伤情况,虽然柳琳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禁被霍逸伤势的严重吓了一跳,他的经脉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别说是痊愈,恐怕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问题,但毕竟是自己恩公的儿子,柳琳还是尽生平所学去持续霍逸那微弱的呼吸,并强行打通了霍逸破碎的经脉,至少使真气运行通畅了。 柳琳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在霍逸体内运转自己输进去的真气,试图温润经脉,以减缓伤势。虽然柳琳内力深厚,但毕竟是在别人体内运功,对精力和内力都消耗太大,单凭一人之力始终难以痊愈霍逸之伤,只得在心中默念:“恩公,我已经尽力了,你儿子回天乏术,这可怪不得我了。” 就在柳琳准备放弃的时候,霍逸体内突然出现一股异常柔和的真气温润着他的经脉,柳琳急忙睁开眼睛,却见眼前多了一女孩,这女孩约摸十一二岁大小,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拥有一副小孩般天真无邪的白净脸庞,容貌却是比程芸还要美丽许多! 柳琳见到这女孩,立即喜上眉梢:“静儿,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被称作静儿的孩子并不答话,只是默默的为霍逸疗伤,柳琳也知道这时候分不得心,便也不再说话,继续用自己的真气为霍逸疗伤…… 黄康为了不打扰柳琳疗伤,一直在较远的地方默默观察着,突然看见蹦出来的小女孩,不禁吓了一大跳,生怕那女孩会打扰到柳琳,但看她似乎在帮霍逸疗伤,才放下心来,不过却大感意外,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懂什么真气疗伤?于是他在远处仔细打量着那个孩子,不禁心中一凛,因为他发现,这个孩子竟然与柳琳长得十分相似,不知道的或许还会以为她们是姐妹,但黄康知道,柳琳虽然看上去年轻,却已有四十多岁了,而她也没有什么妹妹,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只剩下一种了——她们是母女! 黄康苦笑一声,却略微带着哭腔,心道:“琳儿,你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了么?”这句话在心里刚刚说完,黄康便立即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骂道:“黄康啊黄康,你的良心真是让狗吃了,只许你到处沾花惹草,就不允别人另寻新欢么?”可心中这样骂着自己,嘴上却仍然不住叹息。 黄康正怔怔的想的出神,柳琳却突然走了过来,对他说道:“那位公子的伤势基本痊愈了。”黄康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可心中却仍想着原来的事。 柳琳又道:“你可有霍公子画像么?” 黄康问道:“自然没有,你要他的画像作甚?” 柳琳叹息道:“霍公子虽内伤基本痊愈,但他的容貌尽毁,且还没有恢复意识,须得做一整容之术,怎可无画像?” “没办法了,现下也来不及要什么画像了,你自己斟酌着整吧,别太难看就行。” 柳琳闻言便又回到霍逸身旁,将他抱进一个竹屋的床上,心想:“我一定要给他一个完美无暇的脸庞,一个超过黄康的面孔。” 黄康坐在竹屋旁的一块石头上,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柳琳做完手术,他心中有一个非常想问的问题,那个叫静儿的孩子,她姓什么,她的爹爹是谁?” 太阳慢慢的向西山爬去,黄昏的阳光将竹屋照成一个巨大的黑影,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然而黄康却感觉犹如过了三年一般,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焦急的等待,黄康相信,当竹屋中走出那个白衣女子,一切谜题就会揭晓。 终于,柳琳走出了竹屋,迎面而来的是坐在石头上的黄康的期待眼神。 “手术很成功。”柳琳笑道。 “琳儿,我想问你个问题。”黄康突然一脸严肃道。 “什么?”柳琳问道,但其实她心中已经知道黄康想问什么了。 “那个……是你的孩子么?”黄康指了指竹屋内的静儿说道。 “嗯。”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当黄康真的亲耳听到柳琳的回答时,还是感觉入置寒窖。 “那……那她姓什么?”黄康结结巴巴的问道。 “她跟着我姓,姓柳。”柳琳想了想说道。 “孩子……孩子的父亲是?”黄康继续问道。 柳琳故意顿了一下,正色道:“他啊,他要比你年轻,比你英俊,如今他的武功想是也和你差不多了。至于他的名字嘛,你还是自己想去吧。” 黄康心想:“比我英俊之人数不胜数,比我年轻者更是大有人在,但武功与我不相上下的,恐怕也只有当今五绝了,霍松今已成家,且年过不惑,绝不是他。林丹汗虽比我小上几岁,但却绝说不上比我英俊,难道是……” “西魔陆尚,绝不会错了,陆尚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内外双修,可谓是才貌双全,琳儿被他迷倒,也不过分了。” “我明白了。”黄康意味深长的说道,“本来我这次到你这也只是为了给霍云疗伤,根本没有奢望你会原谅我,现在霍云病好了,我也可以离开了,霍云就先交给你照料吧。”说罢将霍逸的玄机铁扇交给柳琳。 黄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琳,突然一抱拳,哽咽的说了一声:“保重。”,便腾空一跃,再也不见了踪迹。 柳琳怔怔的看着黄康离去的方向。 “看来你还是没有猜到孩子的父亲是谁啊。”柳琳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妈妈,那个男人是谁啊?”柳静跑到柳琳旁边问道。 柳琳苦笑一声:“他啊,他是我们家的大仇人。” “那我追上去把他杀了。”柳静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道。 “不,绝对不可以!”柳琳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他不是我们家的仇人么?”柳静问道。 “对,他的确是我们家的大仇人,但你绝不可以杀他,因为……因为你一旦杀了他,你就会变成千古罪人……”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一章 白发潘安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黄康走后,柳静一直照顾着重病的霍逸,但霍逸却没有一点恢复意识的征兆,始终处于昏迷状态…… 一天清晨,霍逸终于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一缕晨光刚好透过古典的窗斜映在霍逸的脸上。 “这……这里是哪?小……小姑娘……咳咳……”霍逸用一只手撑起虚弱身躯,向坐在床边的柳静说道,还不时发出咳嗽声。 “公子,你终于醒了,你已昏睡了五天五夜,这里是长白深山中。”一旁的柳静欣悦答道,“还有,我不是小姑娘,我一年后就到弱冠之年了。” “那……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咳咳……” “啊!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我听我母亲讲你叫霍云。当我回来时看见你身负重伤,蜷缩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俊俏男子,约莫还未过而立之年,我想是他送你来这了吧,那男子送来你不久就走了。我先把我母亲叫来,她可能知道更多。”话音未落,柳静就站起身来,径直跑向门外木桩旁,柳琳正坐在桩上,默默思索着什么。 柳琳听到自己恩人长子醒来,欣喜异常,急急奔向屋内,看到霍云虽十分虚弱但俊俏异常,心中暗暗想道:果然灿然清秀,黄康你这负心汉也甘拜下风吧。 “你终于醒了,我和静儿担心了几天几夜了。” “母亲,他好像失忆了,醒来就问自己是谁。”在一旁的柳静说道。 “失忆了?怎么会这样?啊!我早该想道,伤成那样,真气涣散,必然伤其记忆。不过醒来就算他命大,这也是万幸了。” “我……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重伤?咳咳……又是谁把我送来的……”躺在床上的霍逸一边不住的咳嗽一边艰难的说道。 柳琳看到霍逸依旧伤得如此厉害,便急忙说道:“现在多说无益,你先躺着,等你痊愈的时候我再将我知道的告知与你。静儿,先照顾他服下我昨日熬制的汤药,我先出去采一些养精补气的药材来。” “恩,好的,母亲。”柳静答道。 服下汤药的霍逸艰难将头转向窗外,望着绿荫一片的松树林和祥和的晨光,心中暗暗思忖着:“那个男人难道与我有深仇大怨?那他为什么还要把我送来?”他又将头转回那面,望着柳静,又想道:“这个铅华弗御的小姑娘,明明就是小孩子,为什么说她都快弱冠了?”此时的霍逸心中有太多疑惑想要追寻,但是身躯太过虚弱,只能无奈等着自己身子痊愈后才可知道答案。 霍逸在无奈中度过一天又一天,多亏她们母女两人的精心照顾,身子也一天天恢复,由于真气渐渐充盈,脸色也一天天红润俊秀起来。只是他受伤的时候,由于伤得过于严重,真气也四处涣散,发丝竟变成纯白色,却更显飘逸俊朗。 约莫过了小半月,霍逸身子痊愈,先前服下的紫露洗髓丹也发挥了功效,加之黄康为其延续生命输入之雄厚内力及半月来柳琳为其熬制恢复内力的秘制汤药,现在霍逸内力已是非比寻常,由于内力过分充盈,为维持体内平衡,小部分真气从涌泉大穴流入当阳穴,在身躯旁流动,再流回当阳穴。因此霍逸的发丝和衣服总有种迎风飘动之感,和着银白长发与流彩云纹锦衣,呵!真乃倜傥若神人! 母女两人虽予霍逸整容,但见现在的霍逸,也不禁吃了一惊,二人皆思忖:凡俗竟有如此绝世飘逸。 柳琳回过神来,见霍逸已无大碍,便将自己从看见黄康到霍逸苏醒的事情全盘和出,只是别没提及自己与黄康之中的私人恩怨。 “黄康?好耳熟,记得哪里听过,他是谁?”霍逸问道。 “黄康……”柳琳顿了一下,又说道,“诨号东淫,在这天下也是人人知晓罢。” “那……那我为什么会受伤?”霍逸又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贼人所伤,黄康把你救下的吧。” “贼人……那他是谁?”霍逸暗暗想道,接着霍逸又问:“在这世间我可有亲信?” “当然有,你的父亲就是江南巨商霍松,在武林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诨号南商。曾经我严冬去巨谷中寻药,不慎坠下悬崖,还是令尊将我救下。你便是我恩人的长子,名叫霍云。” “霍云?我原来叫霍云。谢谢您恩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事不宜迟,我需先找到亲信才可得知更多,来日再登门重谢,就此告辞。”霍逸还未说完就迈开步子。 “等一等,你容貌改变,若唐突前去,必不认得。”柳琳连忙说道。 “对,那要如何?”霍逸停下脚步说道。 “那黄康临走前,交我一把铁扇,看似是令尊心爱之物‘玄机铁扇’,拿着此扇便可相认。”说话间从袖中拿出,交于霍逸。 “多谢恩人,来日必重重答谢,告辞。”说完向母子两人鞠了一躬,便向江南方向走去。 “此路凶险,愿他无恙。”柳静说道。 霍逸一路向南,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才走出这重重叠叠的长白山,却已过大半月。虽想施展轻功,但体内真气充盈,霍逸并不能完全驾驭,也只好信步而行。 霍逸又走了几天,看见了蜿蜒雄伟的大关,这便是天下第一关:山海关。入关以后,霍逸早已饥肠辘辘,在长白山还有许多野味,但走出长白山便没有什么可食的了,身上也没有什么盘缠,也只能饿着。霍逸急急得寻找到了一家当铺,身上也只有玉佩值些钱,于是寻思着弄些盘缠。霍逸觉得如此信步甚是缓慢,便向当铺伙计询问前往江南的捷径。伙计不假思索,便说道:“从这北京府去江南最快的方式便是走水路,沿京杭运河一路南下,不出半月便可到达。伙计拿着玉佩又说道:“客官,看你云佩洁净,乃是上品,但略有瑕疵。这样吧,我在运河往来的商船中也有几个熟人,不如将玉佩留下,我将你送往客船上,前去江南,管住管吃,如何?” 霍逸想了想,便说道:“如此,甚好。” 霍逸乘的这客船十分轻快,在船上也无事做,便开始慢慢驾驭起自己意外得来的真气。想来也是修炼过的,驾驭起来并无难处,不出小半月,便可轻巧掌握。 江南,南商霍松家正忙着自家长子与赵家闺女的亲事来,从月初一直忙到月末。不愧是富商,厅堂和婚房都扯满了红绸缎,点满了红烛火,一片欢喜祥和之气。霍松还请来当今江湖豪杰前来同喜,有令狐前辈,薛仁前辈,还有西魔陆尚等等。薛仁与陆尚有些不合,也为了照顾薛仁的颜面,所以霍松并没有请陆尚的意愿,但是薛仁苦苦强求请陆尚来,霍松也不便回绝,便也请陆尚前来。只是林丹汗远在蒙古,又政事颇多,便无法前来,黄康与霍松素有怨气,又自知霍逸一事,便自觉理亏,不予前来。 一天晚上,霍松在厅堂召集家中之人来商榷细节。霍松说道:“逸儿去哪了,早已过了两月,怕出什么差池。” 婉玲说道:“逸哥哥机智聪慧,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想必去哪里游山玩水了呢。” 霍云也说道:“是啊,逸弟聪颖,随机应变,不会有什么闪失。” 霍松听了,心里想想也是,逸儿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现在只盼着逸儿能早点回来,赶上他哥哥的婚事。 过了十来天,霍云的婚事正式开始。这天还未天明,迎亲的队伍早已整装待发,一切就绪。 “小伙子们,出发喽!”走在队伍最前头的媒婆喊了一声,后面的队伍吹奏声顿时响起,鞭炮也是响个不停,真是震耳发聩啊。紧随着媒婆的霍云也是身穿红色绸缎锦衣,骑着精选的白马,也是俊俏异常。 一切都十分顺利,约莫过了三炷香,队伍来到了赵府前,赵家闺女也穿这红绸缎,上面绣满了吉祥的团案,虽然盖着红盖头,看着身影,想来也是个倾城娇娥。 霍家的厅堂里涌满了人,平时这偌大厅堂,这时也觉得十分狭小。 霍赵两家父母正襟危坐在厅堂正中,两侧坐着双方的长辈,还有霍松请来的江湖豪杰。个个脸上神采奕奕,向外看着迎亲队伍的到来。 “落轿!”媒婆一喊。这时厅堂里更加热闹起来。 霍云和新娘手中拿着一条带花红绸缎,跟着媒婆走到了厅堂。 “一拜天地!” “慢!”一个银发飘荡,倜傥飘逸之人大喊了一声。 厅堂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回头看此人。紧接着又喧哗起来: “这屋内无风,怎么此人的发丝如此飘荡?” “此人如此俊俏倜傥,竟赛过新郎!” “这人什么来头,这可是霍赵两家的喜事,怎么这么大胆,竟然赶来扰乱喜事!” …… “你是何人,竟然赶来扰乱我霍家大喜之事?!”霍松回过神来,大声呵斥道。 “我才是霍家长子霍云!!”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二章 百口难辨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原来霍逸路上听到霍云要和赵家成亲的消息,以为是有奸人趁自己失踪冒充自己,想来那人便是害自己重伤之人,于是也顾不得自己怀伤在身,急速奔向江南,希望能够当场揭穿对方的阴谋,于是就有了上章那幕。 霍松何等威严,岂容婚礼大事被人糟践?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前来扰乱我霍家长子大喜之事!” 霍逸指着早已木愣住的霍云即声道:“我才是霍云,此人定是假冒来骗取钱财,绝不可信!” “我云儿自近日未尝离开半步,岂敢说是是假冒!”霍松厉声道,“我不管你是谁家执挎弟子,若再不退去休怪我与你擒住!!” “想来你也不会轻信与我,我自有据证。”说话间霍逸从袖中拿出一把铁扇。见此扇通体碹黑,扇住间有五颗利镖,冷冷散着寒光,此物正是霍家家传至宝:“玄机铁扇。” 此扇曾为霍松心爱之物,时时握于手中,因此江湖豪杰都认得此扇。 霍逸取出这玄机铁扇,霍松等人都愣住了。端坐在宾客席的令狐前辈向霍松说道:“此扇见常常见你展露,为何会流落到这人手中?” 霍松答道:“两月前,我将此扇归于我二子逸儿手中,得扇后他便乘风游迹去了。” 霍松顿了顿,突然面红耳赤,震颤着用手指着立于堂中的霍逸,雷般嚷道:“我正奇怪,逸儿怎会两月不还,定是遭你陷害,命星陨落,你这贼人定是以为你所害的是我云儿,便夺取此扇,假冒霍云前来骗财,这铁扇便是你罪证!!” 霍逸并未料道霍松会如此诬说自己,竟百口莫辩。 正此,席间一童颜女子说道:“不想我母亲恩人竟如此不分黑白!” 厅堂又一次静寂起来。 见那女子缓步走到霍逸边,又说道:“我乃东医柳琳之女,名为柳静。近期母亲忽有急事,不便前来,遂许我前来,以谢救母之恩。不曾想恩公竟如此皂白不分。” 柳静接着又说道:“当日归家,我便见霍云身形枯槁,蜷缩一团,早已命在旦夕,我与母亲用尽全力才是其保全性命,又因血肉相融,不可分辨,我与母亲又整其容貌才得用倾世之容,霍云痊愈便匆匆来寻其亲信,不曾想恩公竟如此诬说!” 霍松怒气正盛,又听柳静控诉,哪还听得片句解释,依旧厉声嚷道:“不曾想这贼人还有帮凶!”说罢,便一个踏步去擒两人,这两人见此情形,便不得不出手,三人顺势间在大喜厅堂混战起来。 厅中人不曾预料如此情形,不禁呆愣起来,薛仁转头向令狐前辈问道:“令狐前辈,我这糟老头去助霍贤侄一番,如何?” 令狐前辈笑答道:“此乃霍家家事,我等宾客不便插手,若两前辈与两后辈对争,恐成天下笑柄。南商何等神威,还会敌不过俩小辈?”薛仁一想这话说的也对,只得默默观战。 虽然霍逸服用了紫露洗髓丹,内力大增,并在来江南的路上就能将这些内力为己所用,但距霍松这等武学宗师,终究还是差的太远。柳静自幼便一心学医,武功却是怠慢了下来,更不是霍松对手, 霍松使出毕生所学,招招生狠,拳拳见风,见此看霍松起了杀意。霍逸和柳静虽强勉强和霍松拆了几招,但不久还是败下阵来。霍松使尽生平之力,对着霍逸的面门狠狠的劈了下去。掌未至,掌风却已吹得霍逸脸上一阵刺痛,若是这掌劈中,霍逸估计就得当场丧命了。 就在这一掌离霍逸面门还有几尺之时,掌前突现一鹤骨白发的老人,这人手一挥,便轻易接住了霍松全力使出的重掌,刹那间掌风四溢。 老人又说道:“霍松,怎可在大喜之日大起杀意?此事真假难辨,扑朔迷离,尚不可鲁莽,待细细盘问才可啊.” 霍松瞧见那老人鹤骨白发,岁过期颐,却仍满面红光,正是令狐老前辈,令狐前辈的面子不得不给,霍松只得作罢,用两指封住霍逸二人身上的几个大穴,使其动弹不得。随后霍松稍显倦怠,拉过霍逸的衣襟,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手上的玄机铁扇是哪来的?快说!” 霍松本来就生的浓眉大眼,五官端正,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此时霍松怒极,眉宇竟已歪曲,更是可怖,霍逸呆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霍松向来不是个急性子,但此事关系到他亲生儿子的性命,容不得他不着急,又大吼一声:“快说。” “我……我就是霍云。”霍逸畏畏缩缩的答道。 “你你……你”霍松瞪着霍逸,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三甲看到自己孙女的婚礼被破坏,早就按耐不住了,此时见那人还不招供,真有一种上去一巴掌打死他的冲动,但毕竟失踪的不是自己儿子,他比霍松更加冷静些,清了清嗓子说道:“霍贤侄莫被愤怒冲昏头,逸儿机智聪明,遇事考虑周全,左右逢源,岂会轻易为奸人所害?眼下之事还是先将我们俩家的婚礼办好。” 霍松叹了口气说道:“也只好先这样了。来人,将这两人关进牢房。 霍逸二人被点了穴道,只能任人拖拉,两人被关进了一个光线模糊的黑屋,只见那屋子门窗由精钢所制,墙壁更是厚达半米,常人根本无法逃出。到了屋子里两人被强塞到肚里一个馒头,随后便被解开了穴道,但却觉得浑身疏麻,四肢柔软无力,一点反抗之力也没了。 “不好,这是软筋散!”柳静说道。 “软筋散么……唉,我真是连累你了。”霍逸自责道,“对了,你怎么到江南来了,你不是该在长白山么?” “你刚下山没多久,我娘就收到了你爹的来信,说是霍云要举办婚礼,邀请我娘到席,我娘心想定是有人冒充了你,便急忙让我乘快马赶往江南,不曾想到时婚礼已经开始举行,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那你娘怎么不亲自过来呢?” “唉,这个……”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三章 千年狐妖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虽然婚礼被霍逸搅乱,但终于还是勉强举行了下来,但霍云夫妻此时却无心行洞房之事,霍云心系弟弟安危,而赵氏也跟霍逸是发小,她对这个未来的也比较关心,霍松更不用说了,比起霍云的婚事,他更关心霍逸的下落,毕竟他就两个儿子。 而此时被众人关心的霍逸,却被担心他的人亲手关到了黑屋里,霍逸一直想不通那个“假霍云”到底是如何冒充自己的,就在霍逸苦苦思索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曼妙的身姿,正是霍逸的妹妹霍婉玲。 婉玲走到霍逸身旁,笑嘻嘻的在他耳边说道:“我逸哥哥在哪啊,你就给我说了吧,我会向我爹爹和我哥哥求情的。我相信你绝不是一个坏人。” 霍逸现在也不像解释什么了,于是自嘲似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坏人,万一真的是我杀了你的逸哥哥呢?” 婉玲笑道:“嘻嘻,不会的,再说你也杀不了他,我逸哥哥很厉害的。” 按说自己的哥哥失踪了,她应该悲伤才对,然而婉玲却一脸笑嘻嘻,这不禁引起了霍逸的疑心,于是问道:“你为何如此高兴?” 婉玲笑道:“因为我知道逸哥哥没事啊。” “你就如此肯定么?” “恩,逸哥哥绝顶聪明,绝不会有事。其实你武功也不错,用不着偷个扇子来冒充我云哥,我看你还是把实情说出来,于你于我都有好处。” 霍逸冷笑一声:“随你信不信吧,我就是霍云!” 婉玲摇了摇头,嘟着嘴一脸生气状道:“真不知好歹。”按说这本是一句骂人的话,但婉玲天生说话带着一股嗲气,却有一种可爱的味道。 说罢婉玲就欲走出房间,谁是刚一转头,霍松就走进来了,两人碰了个正着,霍松呵斥道:“你在这干什么,难道不怕那奸人谋害你么。” 婉玲笑道:“他害不了我。”说罢吐了吐香舌,便笑嘻嘻的从霍松身旁窜了过去。 霍松叹气道:“这丫头真是的,自己哥哥下落未明,她居然还这么高兴。”说罢又走到了霍逸身旁坐下,招呼几个仆人点了几盏油灯,原本昏暗的屋子瞬间亮堂起来。 “你只要说出逸儿的下落,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绝不加害于你,但若是你不知好歹,那可就休怪霍某不客气了。”霍松威胁道。 “我就是霍云,这是事实。”霍逸平静的答道。 听到这句话,霍松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结结巴巴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并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内容,而是因为这个声音,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声音是霍逸的。待到霍松反应过来后,又不着痕迹的问了几个问题来试探霍逸的声音,但却又觉得不像了。 霍松心想:“或许刚刚是他故意模仿霍逸的声音吧。”然而他却不知道,霍逸如今内功高出以前一大截,说话也自然会比洪亮圆润些。 霍松毕竟是武学宗师,并没有过多为难霍逸,只是继续将他们关在黑屋里,并且每天都过来看他们,问他们几个问题,试图找到一点线索,可霍逸还是死认自己就是霍云,霍松也曾试图从柳静身上寻找漏洞,可谁知柳静的口风比霍逸还紧。想起柳静曾自称是东医柳琳之女,霍松还派人去长白山找柳琳确认她的女儿是否在家。可过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收到回信。无奈之下,霍松决定亲去长白山,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找到柳琳,就一定能够知道事情的原委,就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儿子霍逸! 霍逸决定带上霍云一起上路,顺便可以历练他一下,让他开下眼界。霍松备好行李,带了几块银子做盘缠,便展开轻功朝着长白山疾奔而去,霍云尚还年轻,长时间使用轻功有时会体力不支,这是霍松父子便会在附加找个驿站休息一下,待到次日清晨再继续赶路,虽说如此,但两人的进程仍堪比神速,到了第十来天,便已到达山东胶州一带,两人决定在此歇息一下,于是在附近找了个旅店,准备吃顿饭后便去美美的睡一觉,但那个旅店的饭桌已经满了,霍松二人只得和他人拼桌,只听得饭桌一个高大个对旁边一个人问道:“听说昨天你侄子也被那妖怪吸了精气,是真的吗?” 旁边那人答道:“你可别提了,连我亲弟弟差点被吸了精气啊!” 霍松生于礼教之家,向来不信什么鬼怪之说,便说道:“世上怎可能会有妖怪?” 那高大个仔细打量了一番霍松父子,说道:“你爷俩不是本地人吧?” 霍松答道:“恩,我们是从南方来的。” “你们不知道啊,最近我们这来了个妖怪,专门吸食人的精气,这妖怪专找强壮的人下手,害的我都不太敢出门了。” “那妖怪长什么样子?” 那妖怪人模人样,像个清秀男子,我们这的道长说那是千年狐精化成了人形,来吸食男子的阳气。官府已经派出衙役逮捕它了,可是去逮捕它的人,都被那妖怪吸了精气。以至于后来都没人去逮它了。 霍云问道:“被那妖怪吸了精气就会死么?” “那倒不至于,被那妖怪吸了精气,就会短时间之内全身乏力,浑身酥软,都没法干活了。但是只要细心养伤,多吃点大补的东西,最多两个月就能恢复正常,就算只是躺着休息,五个月后也能够下海捕鱼了。最奇怪的是,那妖怪吸食了人的精气,还会从嘴里吐出一小块银子作为报答。甚至一些穷的没法的人还专门去找狐妖,用自己的精气换点钱花。但向我们这样稍微富一点的,都不愿意拿精气去换银子。” “专门去找狐妖?他们知道狐妖住哪么?”霍松奇道。 “我们这的人都知道,他就住在离这不远的一个破庙里,随便打听个人就能找到它。但即使明知道它住在那,也无法将它捉住,那妖怪厉害得很,就是我这样强壮的人,几十个也奈何不住它。”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四章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霍松笑道:“哈,我倒要看看这狐妖到底有何厉害!云儿,我们走!”说罢也不再吃饭,拍在桌子上一块银子便大步走出了驿站,只留下那几个诧异的眼神。 霍松二人向当地人询问了狐妖的住处,不一会便来到了那座破庙,待到走进破庙,那庙中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你们俩是来换银子的么?” 霍松冷笑一声:“你这贼人装神弄鬼,祸害百姓,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咔”破庙中走出一年轻人,约摸也就刚到二十,那人生得眉清目秀,倒不怎么像狐妖。 “哈,我何时装神弄鬼了,他们心中有鬼怎赖得我?”那年轻人说道。 “那你为何祸害百姓,以至人心惶惶?”霍松呵斥道。 “我给他们钱,他们给我点内力,很公平,不过分,哈哈,不过分!”那年轻人笑道。 霍松听到这句话不禁打了个寒颤,吸取内力,这种功夫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令狐前辈一人会了,连他的弟子陈轩都未曾学过。 “你是从何处学得吸取内力这种邪功?”霍松厉声道。 “这个嘛,可就不能告诉你了。” “看来霍某今天必须为民除害了!”霍松说罢就欲动手,突然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五绝之一,怎能轻易与小辈动手,于是对霍云说道:“云儿,来试试你的真贾拳吧!” 霍云应道:“是!”说罢便一个健步冲到那年轻人身旁,紧握右拳,对着左肩猛然砸将下去,那人下身不动,上身兀然往后仰了三尺,霍云一拳不中,顺势又对着那人丹田砸去,那人往后轻轻一跃,巧妙的避开了这一拳。霍云自知遇上了高手,不敢怠慢,气凝拳心,一套真贾拳打的虎虎生威,那人左避右闪,霍云的拳头始终碰不到他半寸,却始终不还手,两人僵持了约摸半个时辰,那人还是不还手,霍云气急败坏道:“躲躲闪闪算什么好汉?!” 谁知那人听到这话突然大笑道:“本来想陪你玩玩,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那你来接我这拳!”霍云吼道,说罢便气凝掌心,一拳呼啸而过,那人面带微笑,一抬手便轻易握住霍云的拳头,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被如此简单的接住,霍云不禁心中一紧,欲收回拳头,谁知自己的这拳犹如打到沼泽中一般,死活也拔不出来,更可怕的是,他发觉自己的内力正通过自己的拳头传到对方身上去,霍云大骇,用另一只手对着那人手臂扫去,谁知刚扫到一半,自己的手又被那人的另一只手接住了,自己的内力正在一丝丝的流进对方体内,霍云慌道:“爹爹救我!” 霍松在下面观看两人对战,已知道霍云不是敌人对手,但自己毕竟是长辈,不易出手,然此时眼看自己儿子内力就要被吸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见霍松的身躯兀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是离霍云几尺的地方。 那个年轻人见霍松如此厉害,急忙松手,往后飞跃,好在霍松关心儿子伤势,并没有去追。 “云儿,怎么样?” “还好,只是觉得浑身无力。”霍松闻言给霍云把了把脉,不禁心中打了个寒颤——霍云的内力已削去了大半,那可是霍云几十年如一日苦练的成果,想到自己的儿子内功将要被废,霍松大怒道:“小子,快将内力还于我儿!” 那人笑道:“别担心,只要没把内力全都吸干,你儿子只要细心修养,再吃一些大补之物,不出五个月,内力自然就回来了。” 霍松听了这话才稍微安心些,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子无名小辈姜毅,还不知阁下大名?”那人答道。原来程芸被黄康掠走之后,姜毅便一心想要救出她,但无奈凭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黄康的,所幸他曾在旅店捡到《易筋经》与《吸星大法》两本神功,于是姜毅先练了几周《易筋经》,武功过于常人后,抢劫了当地一个大贪官的一把钱,随后他便四处吸人内力,从陕西一直吸到山东,希望在九月十五之时能够与黄康抗衡,每吸一个人,他都会扔一个银子给他,权当是报答了。他每次吸人内力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让人过几个月就能恢复过来。 天下习武名士霍松大抵都认识,但姜毅这名字却是从未听过,于是答道:“在下霍松,承江湖人抬举,送我“南商”之称。霍某确不知天下还有如此厉害的年轻人,不知恩师名号?也许霍某还与他有旧。” “南商?!可是与东淫并列的南商?!”姜毅惊道。 “阁下认识黄康?”霍松问道,心中却想:“难道此人为黄老淫新收的弟子?” “认识,呵呵,认识,简直太熟了!”姜毅用一种怪异的口气说道。 “那阁下与他是何关系?他可就是你的师傅?” “当然不是,我先问你一事。” “何事?” “你与黄老淫的武功谁厉害?” 霍松听得姜毅叫黄康黄老淫,便已知他不是黄康徒弟,毕竟欺师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但还是诚实的答道:“我和黄老淫半斤八两,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好!太好了。那你我拆几招试试。”姜毅兴奋道。 霍松见他如此兴奋,便知他与黄康之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问道:“为何?” “别管这么多了,快来过招。使出全力!”姜毅说罢便跃到霍松身旁,使出一个扫荡腿攻击霍松下盘,霍松不慌不紧的跃起在空中顺势向姜毅面门劈来,姜毅急忙收手护住面门,他使劲全力企图抓住袭来的手掌,不想即使姜毅已经吸取了上千人的内力,仍然抵不住霍松的这一掌,姜毅感到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急忙收手回避,往后跃了三尺,谁知脚还没落稳,霍松又打来了一记真贾拳,姜毅刚用双手勉强接住,欲吸些内力,谁知还不及发功,霍松的另一拳又打了过来,姜毅无手可接,于是跃起上身,对着霍松胸口来了一记连环腿,谁知才踢了两腿,小腿便被霍松抓住,然后一个回甩,欲将姜毅的小腹撞在自己拳头上,姜毅慌忙用双手护住丹田,谁知那拳头兀然想前一伸,打在了姜毅胸口,这一拳直打的姜毅一口腥甜。还没待姜毅反应,霍松又将他的身子横置过来,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姜毅刚要起来,自己的颈前突然出现了一双手指,直逼姜毅命门。 姜毅苦笑一声:“唉!果然还是不够啊,别打了,我输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四章 狐妖姜毅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霍松笑道:“哈,我倒要看看这狐妖到底有何厉害!云儿,我们走!”说罢也不再吃饭,拍在桌子上一块银子便大步走出了驿站,只留下那几个诧异的眼神。 霍松二人向当地人询问了狐妖的住处,不一会便来到了那座破庙,待到走进破庙,那庙中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你们俩是来换银子的么?” 霍松冷笑一声:“你这贼人装神弄鬼,祸害百姓,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咔”破庙中走出一年轻人,约摸也就刚到二十,那人生得眉清目秀,倒不怎么像狐妖。 “哈,我何时装神弄鬼了,他们心中有鬼怎赖得我?”那年轻人说道。 “那你为何祸害百姓,以至人心惶惶?”霍松呵斥道。 “我给他们钱,他们给我点内力,很公平,不过分,哈哈,不过分!”那年轻人笑道。 霍松听到这句话不禁打了个寒颤,吸取内力,这种功夫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令狐前辈一人会了,连他的弟子陈轩都未曾学过。 “你是从何处学得吸取内力这种邪功?”霍松厉声道。 “这个嘛,可就不能告诉你了。” “看来霍某今天必须为民除害了!”霍松说罢就欲动手,突然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五绝之一,怎能轻易与小辈动手,于是对霍云说道:“云儿,来试试你的真贾拳吧!” 霍云应道:“是!”说罢便一个健步冲到那年轻人身旁,紧握右拳,对着左肩猛然砸将下去,那人下身不动,上身兀然往后仰了三尺,霍云一拳不中,顺势又对着那人丹田砸去,那人往后轻轻一跃,巧妙的避开了这一拳。霍云自知遇上了高手,不敢怠慢,气凝拳心,一套真贾拳打的虎虎生威,那人左避右闪,霍云的拳头始终碰不到他半寸,却始终不还手,两人僵持了约摸半个时辰,那人还是不还手,霍云气急败坏道:“躲躲闪闪算什么好汉?!” 谁知那人听到这话突然大笑道:“本来想陪你玩玩,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那你来接我这拳!”霍云吼道,说罢便气凝掌心,一拳呼啸而过,那人面带微笑,一抬手便轻易握住霍云的拳头,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被如此简单的接住,霍云不禁心中一紧,欲收回拳头,谁知自己的这拳犹如打到沼泽中一般,死活也拔不出来,更可怕的是,他发觉自己的内力正通过自己的拳头传到对方身上去,霍云大骇,用另一只手对着那人手臂扫去,谁知刚扫到一半,自己的手又被那人的另一只手接住了,自己的内力正在一丝丝的流进对方体内,霍云慌道:“爹爹救我!” 霍松在下面观看两人对战,已知道霍云不是敌人对手,但自己毕竟是长辈,不易出手,然此时眼看自己儿子内力就要被吸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见霍松的身躯兀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是离霍云几尺的地方。 那个年轻人见霍松如此厉害,急忙松手,往后飞跃,好在霍松关心儿子伤势,并没有去追。 “云儿,怎么样?” “还好,只是觉得浑身无力。”霍松闻言给霍云把了把脉,不禁心中打了个寒颤——霍云的内力已削去了大半,那可是霍云几十年如一日苦练的成果,想到自己的儿子内功将要被废,霍松大怒道:“小子,快将内力还于我儿!” 那人笑道:“别担心,只要没把内力全都吸干,你儿子只要细心修养,再吃一些大补之物,不出五个月,内力自然就回来了。” 霍松听了这话才稍微安心些,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子无名小辈姜毅,还不知阁下大名?”那人答道。原来程芸被黄康掠走之后,姜毅便一心想要救出她,但无奈凭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黄康的,所幸他曾在旅店捡到《易筋经》与《吸星大法》两本神功,于是姜毅先练了几周《易筋经》,武功过于常人后,抢劫了当地一个大贪官的一把钱,随后他便四处吸人内力,从陕西一直吸到山东,希望在九月十五之时能够与黄康抗衡,每吸一个人,他都会扔一个银子给他,权当是报答了。他每次吸人内力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让人过几个月就能恢复过来。 天下习武名士霍松大抵都认识,但姜毅这名字却是从未听过,于是答道:“在下霍松,承江湖人抬举,送我“南商”之称。霍某确不知天下还有如此厉害的年轻人,不知恩师名号?也许霍某还与他有旧。” “南商?!可是与东淫并列的南商?!”姜毅惊道。 “阁下认识黄康?”霍松问道,心中却想:“难道此人为黄老淫新收的弟子?” “认识,呵呵,认识,简直太熟了!”姜毅用一种怪异的口气说道。 “那阁下与他是何关系?他可就是你的师傅?” “当然不是,我先问你一事。” “何事?” “你与黄老淫的武功谁厉害?” 霍松听得姜毅叫黄康黄老淫,便已知他不是黄康徒弟,毕竟欺师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但还是诚实的答道:“我和黄老淫半斤八两,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好!太好了。那你我拆几招试试。”姜毅兴奋道。 霍松见他如此兴奋,便知他与黄康之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问道:“为何?” “别管这么多了,快来过招。使出全力!”姜毅说罢便跃到霍松身旁,使出一个扫荡腿攻击霍松下盘,霍松不慌不紧的跃起在空中顺势向姜毅面门劈来,姜毅急忙收手护住面门,他使劲全力企图抓住袭来的手掌,不想即使姜毅已经吸取了上千人的内力,仍然抵不住霍松的这一掌,姜毅感到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急忙收手回避,往后跃了三尺,谁知脚还没落稳,霍松又打来了一记真贾拳,姜毅刚用双手勉强接住,欲吸些内力,谁知还不及发功,霍松的另一拳又打了过来,姜毅无手可接,于是跃起上身,对着霍松胸口来了一记连环腿,谁知才踢了两腿,小腿便被霍松抓住,然后一个回甩,欲将姜毅的小腹撞在自己拳头上,姜毅慌忙用双手护住丹田,谁知那拳头兀然想前一伸,打在了姜毅胸口,这一拳直打的姜毅一口腥甜。还没待姜毅反应,霍松又将他的身子横置过来,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姜毅刚要起来,自己的颈前突然出现了一双手指,直逼姜毅命门。 姜毅苦笑一声:“唉!果然还是不够啊,别打了,我输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五章 孤男寡女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武功并非一日练就,不可急于求成,想当年我也是无论寒暑,不分昼夜,几十年如一日的苦修,甚至几乎殒命,才有了今天霍某。看你也只有二十出头,来日方长,何必如此急迫?”霍松顿了顿,又说道:“为何我说道‘我和黄老淫武功差不多’时,你竟会如此兴奋想与我过招?你和黄老淫有什么恩怨瓜葛吗?” 站在一旁的姜毅苦笑了一声:“也许我和他是有仇,也许…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霍松听了,心想多知无益,便也不再追问,推辞说道:“我还有要事要做,不便在此停留。”说罢,扶起散软在地的霍云,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开,消失在草丛中。 姜毅看着霍松的背影,百感交集,心想:“不愧是南商,我一路不知吸食了多少壮丁的内力,竟还抵不住霍松几回合,若现在前去善恶岛,定是不敌黄东淫,别说救出芸儿,就连我的性命也未必保全得……不行,我还得努力,吸食更多的内力,救出芸儿!!” 自从离开破庙后,霍松见霍云神色苍白,虚弱瘫软,想来也是不便赶路,便找了一家客栈,先让霍云恢复少许,第二天再赶路。天逐渐大亮,霍云虽能走动,但却不能施展轻功,霍松只得去买马。虽然霍松带的银两不多,但淘两匹好马还是够用的,当即在世上买了两匹马便接着向北奔去。乘马毕竟还是不如轻功快,虽霍松盼子心切,但却也无可奈何。 话说姜毅在破庙与南商霍松交完手后,便不再停留,向着善恶岛,黄康老巢的方向前去。沿路吸食内力更加勤快,外功也是丝毫不敢懈怠,在空暇之余还专研《易筋经》和《吸星大法》,吸食来的内力使姜毅在专研两本神功事半功倍,再加上不分昼夜勤学苦练,武功增长的十分迅速。 眼见着离善恶岛越来越近,约定的期限也已将至,姜毅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固然自己现在的功力与往日无法相比,但与黄东淫这样的当今闻名的武学宗师对决,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 离到约定的期限还有三天时,姜毅拼了命的吸食壮年的内力,箱子中的白银本来还有一半,竟两天间消耗殆尽。 还剩下一天。晚上姜毅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索性穿过街道,在镇西的荒地上散步。姜毅走上了一个山坡,背倚靠在一棵孤树,他抬头看着夜空,竟没有一颗星,给人一种凄苦悲凉的感受。姜毅心想:“看这夜空,没有一颗星,想来明天也是个坏天气。哎,那倒也和我的命差不多,明天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吧。唉!既然强攻不行,那就只能智取了,就算救不出芸儿也千万不要把小命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还年轻,以后机会多得是。” 姜毅在镇西的山坡上想了一夜。远处传来一声鸡鸣,太阳也缓缓升起来了。姜毅走到一处溪水旁冲洗了一下脸便在附近找了船夫,要他搭自己去善恶岛,谁知船夫一听到善恶岛的名字就吓得魂飞魄散,死活不肯让姜毅上船。 姜毅心想:“黄康果然恶名远扬,连船夫都不肯多靠近他一步,唉,只得苦下船夫了。”姜毅从腰中掏出一把利刃,二话不说就逼在了船夫脖子上,故作凶恶的威胁道:“去还是不去?” 那船夫不会武功,哪经得起姜毅这般吓唬,只好硬着头皮划船,此时距善恶岛还有些距离,但船夫每划一桨都要四处张望,生怕看见了黄康的船只,大约走了几个时辰,船夫的汗珠已经渗透了整个衣衫,畏手畏脚的问道:“大爷,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船夫,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您就饶了我吧,此地距善恶岛已经不远了,要不……您换艘船搭?” 姜毅故作凶狠道:“不行,接着给我划船,敢甩花样就小心的脑袋吧!” 船夫无奈下只好继续向前划船,不久,水面上终于慢慢浮现出了一座岛屿的轮廓,那岛屿不大不小,此时却只能看见一个黑点,船夫带着哭腔求道:“您就到这吧,再往前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行!给我再往前些!”姜毅凶道。 船夫咽了口吐沫,慢悠悠的划起了船,离善恶岛又近了一步,只见岛上绿树成荫,鸟声彻空。姜毅见此,不禁吃了一惊,心想:“原以为善恶岛草木不生,苍凉可怖,不曾想竟如此美丽。” 姜毅命船夫划到了一处浅滩,站起身来,一跃而起,跳到岛上离岸几尺处。 船夫见姜毅下了船,如释重负,赶紧抄起船桨拼命的往回赶,不想刚划了没几下,空中兀然飞来一金闪闪的重物,砰的一下便砸在了船上,船夫当即吓了一大跳,靠近重物一看,不禁大喜,那竟是一块拳头大的金子…… 善恶岛并不大,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姜毅便走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中有几座零星木屋。姜毅刚想走进其中一个木屋,在屋内突然走出一女子,但见那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是程芸是谁?! 姜毅看见程芸,当即大喜,但却没忘了此行的危险,此时见程芸衣着华丽,似乎并没有受苦,便凑到程芸身旁小声问道:“你没事吧?黄康没有难为你?” 程芸见到姜毅,亦很兴奋,答道:“我也奇怪得很,那黄康除了在路上把我捆起来之外,一直待我很好,特别是在岛上,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 “哼,只怕他是别有用心,他当下在哪?” “他啊,他不在岛上,他好像是怕我打扰到他母亲,所以把他的母亲送到岸那边去了。” “不在岛上,那就是说……”姜毅说到此处脸色大变,原先姜毅眉头紧皱,满脸严肃,此时却嘴角上扬,一脸轻薄模样,“岛上就我们两个人了?” “恩。”程芸刚回答完,便立即注意姜毅脸上的微妙变化,羞道:“你要干嘛?” 姜毅笑道:“老天爷真是用心良苦,特地安排你我在此地相见,你说孤男寡女的,要是不做点什么事情,是不是对不起老头的良苦用心啊?恩?”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六章 各出奇谋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程芸心知姜毅轻薄,怕他占了自己便宜,急道:“你别乱来,不然小心我废了你。” “嘻嘻,姜某如今可不是说废就能废的了”姜毅怪笑一声,伸手托住程芸下颚,程芸连忙用手去档,谁知姜毅将手一转,抓住了程芸的玉手,笑道:“这么着急抓我的手啊。” 程芸见姜毅抓住自己手心,连忙将手收回,程芸以为姜毅必会用力,故这一收用上了内力,谁知姜毅没使一丝气力,程芸这一收竟因为惯性向后摔去,程芸本以为会摔在地上,怎想自己却撞上了一个温软的物体,程芸心中奇怪,便回头查看,发现自己竟然在姜毅怀中,刚想挣脱而起,姜毅却又擒住了自己双臂,将自己紧紧抱住,程芸用上内力企图逃脱掉,却发现姜毅的双手犹如两个铁钳一般,牢牢的将自己制住,程芸这时才猛然发现,姜毅此时内功竟胜于自己数十倍! 在上次见面时,姜毅还只是一个寻常的店小二,自己随意几下便可将其放倒,之间相差不到数月,而此时的姜毅内功却胜于自己这么多,这让程芸简直无法相信。 就在此时,天中突然传出一阵怪笑,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姜毅听到声音后连忙松开程芸,因为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黄康马上就要来了。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敢来,呵呵!有胆量!”姜毅面前猛然出现一人,很明显这人是刚刚来到,但已姜毅如今的实力却仍看不出黄康到底是何时到达,仿佛他是瞬间移动到此处来的。 姜毅虽知自己实力远不如黄康,但如今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硬抗了,所谓先下手为强,姜毅也不与黄康废话,直接就向前冲了几步便顺势就向黄康下盘攻去,黄康向上跃起,这一跃竟跳得几丈之高,但从如此高度下来,黄康却能在一瞬间完成,只见他身躯兀然消失在天空之中,再次出现已离自己仅有几尺之遥,姜毅往后跃开几尺,却发现黄康已经在身后等着他了,姜毅连忙用手肘向后攻去,不想手肘还没成形,黄康却又跑到了自己前面,这下让姜毅傻了眼,当下心生一计,对黄康喊道,你只是轻功厉害,可敢与我对掌么?” 这句话直听得黄康哈哈大笑:“有何不敢?”说罢便闪至姜毅面前说道:“这掌你可接好了!”话音刚落,一只肉掌便带着掌风呼啸而来,姜毅见状也变拳为掌去接,就在两掌即将相撞之时,黄康突然将手一抽,反擒住姜毅手腕,笑道:“臭小子,想阴我,你还差了点。”说罢便强制将姜毅的手掌转了个弯,从姜毅的衣袖里露出一把匕首,只见利刃之上有绿光闪现,显是涂了剧毒。 姜毅冷笑道:“我看未必,话音刚落,衣袖中的毒刃突然发射出去,黄康没有料到还有这一辙,连忙松开姜毅手腕,屈身躲避,不想那毒刃却并不是直线直发,竟是向下射去,黄康连忙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将其躲避。 还未等黄康站立,姜毅突然向一旁的森林扔了一个火折子,原来姜毅在来时,便在岛上四处都洒上了硫磺之属,火一碰到树木,立即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岛上植物密集,这样下去非把善恶岛烧光不可,黄康一慌,顾不得姜毅之事,忙去救火,姜毅乘此空隙便想要拉着程芸逃跑。 但武学宗师就是武学宗师,救火的方法都不一样,只见黄康气运丹田,一跃跃起几丈之高,然后兀然向下发功,内功击打到海水上,海水受力激起水花,这水花竟也溅起数丈之高,然而水花却并不是直线降落,而是落到了着火之处,力度角度都配合的恰到好处,令人叹为观止。 姜毅心道:“不曾想他的内功已练到如此地步。”姜毅本以为岛上荒凉,这些东西原是准备直接用到黄康身上的,谁想他根本近不得黄康的身体,还好姜毅看到岛上树木繁茂,就顺便撒在了路上些,要不然恐怕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幸好姜毅的手段还不限于此,他敢来善恶岛赴约,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眼见黄康还没从空中落下,姜毅迅速从背包中掏出了一大把扎马钉,那玩意设计巧妙,不管怎么扔总有一面朝上,扔起来方便,本来姜毅打算在交战时扔在地上起出其不意的作用,短短数息内就将方圆数尺内全部撒满这种钉子,只等黄康落下。 程芸在心中暗想:“我还怪他为何要带这么大的袋子,原来都是些有用的玩意。” 黄康固然轻功了得,且能加快降落的速度,但空中无处着力,任他再厉害却也不能再空中移动半寸身体,待到黄康发现地上有铁钉之时,身体已快着地,情急之下黄康又使起了刚刚救火的功夫,只见他猛然向下发功,内功击中地面,带起一阵狂风,竟将铁钉全部扫开,黄康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大笑一声:“好小子,鬼主意还真不少,不过可惜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多余!” “呵!这些都是辅助,在你我交战时你就已经注定了必输的命运!”姜毅得意的说道。 “什么?!”黄康刚刚说罢,手心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黄康连忙翻开手查看,只见自己手心处已成黑色,显是中了剧毒。 “你连我衣衫都不曾近得,又是何时……”黄康说到这里,突然想到方才对掌之时,自己曾擒住姜毅手腕,黄康连忙向姜毅手腕看去,只见手腕与手的颜色与姜毅其他的地方肤色略微不同,仔细一看,姜毅竟带着一手套! 显然,姜毅在这手套之上涂上了无色毒药,只要稍微碰到这种毒药,毒液便会渗透肌肤,直达人类血液。 姜毅笑道:“当初我为了弄到这玩意,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先前让你救火和在地上撒铁钉都是为了逼你运功,催动毒药扩散,眼下毒液已然扩散,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姜毅话音刚落,黄康突然冷笑道:“我黄康恶名远扬,想杀我的人何止千千万万,其中自然不乏下毒之人,我黄康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毒死,那黄某人不知早死了几百回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七章 东淫之徒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听得黄康这么说,姜毅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猛然紧绷起来。仔细一想,黄康说的也不错,他在江湖上淫威显赫,不知玷污了多少良家少女,结识了多少冤家,恐怕想杀他的人都得排号。要是没几分保命的本事,仅靠一身功夫,说不定哪天就让人给阴死了。 只见那黄康手印变幻,将内力集中到中指与食指处,将手指点在毒素入体处,从中闪现青绿色的光芒,几滴乌黑的液体便迅速成形,被他排除体外。 那姜毅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满是错愕。要知道,那瓶毒药可是他在偷窃那位大贪官时弄到的,当时这毒药被玉瓶装乘。姜毅心想是值钱之物,便取了回来,待到回来细看之时,只见玉瓶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乌龙毒素”,玉瓶的另一面还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小字“此毒乃是用生活在毒龙潭潭底通天绿鳄的毒牙配合尸毒,由毒师魂阡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用至阴之力熬炼而成的,乃是剧毒,几乎无药可解。” 看到这里,姜毅不禁打了个寒颤,东毒魂阡的大名谁人不晓,若是他现在还活着,恐怕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此人擅长使毒,毒术比宋朝时的欧阳锋还要多呈不让。在一百多年前,此人也是五绝之一,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退隐了,江湖上再也没了他的踪迹,但他研制的毒药却广为流传,这使他的名声即使相隔数年,仍然有增无减。虽然这瓶上的说明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却也不可小觑。 而这黄康竟只是这么简单的就将它逼出体外,难不成他的医术还克制过魂阡不成? 望着从体内渐渐被逼出的毒液,黄康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当年,在他与东医柳琳热恋的时候,他还是一年轻后生,柳琳也还没有获得东医的称号。柳琳获得其母柳笛的全部真传,并修习柳笛与令狐前辈共同研制的《长春功》中的《澜柳怡春篇》。此功法号称解毒圣手,天下无毒不解,只是条件太过苛刻,需要雄浑的内力作为引导,方可进行。仅这一条便给天下无数英雄豪杰吃了一个闭门羹,也就黄康,令狐前辈等天下五绝能够修行。那时的柳琳是那么的爱黄康,将此辛密都传授于他,直到今日竟成了黄康危急时刻保命的一大手段。 排除体内的毒素,黄康用戏虐的眼光望向姜毅,讥讽地说道:“旁门左道,永远只是一些不入流的雕虫小技。我倒真是小看你了,短短几个月,你竟提升的这么快。” 尽管知道自己不敌,但为了程芸,姜毅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哼!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哦,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今日,你怎么带着程芸离开我的善恶岛。” 说罢,黄康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现出身形,已经在姜毅几尺之外。 见到黄康攻上前来,姜毅一点也不敢怠慢。虽然他靠吸食别人的内力让自己变强,但他与黄康这等武学宗师之间的差距仍不容小觑。所以说,姜毅这次不敢有丝毫保留。 “吸星大法!”姜毅在心中默念,右手向黄康天灵盖轰去,而黄康也自一拳轰来。然而姜毅侧身一晃,避过黄康一拳,闪到他身后,以拳化掌,劈向黄康太阳穴。 但黄康又岂是寻常人。只见他左手一格挡,便防住姜毅那一掌,并且在此同时,右拳轰向他的丹田。 姜毅见状不妙,立马运气聚集丹田来防御,但仍被黄康的拳风震出数丈,重重的摔在地上,姜毅喉咙一阵甜,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噗!” 见到姜毅被黄康震退,程芸一惊,连忙赶到姜毅身旁,将他慢慢扶起。 “没事吧?”程芸用略带关心的语气问道。 “还行,尚且死不了。”姜毅先是一愣,随后心中升起一阵暖流,“有美人相伴,我怎么舍得走啊?” 听得姜毅这么调戏,程芸娇嫩的脸颊一阵绯红,心中又恼又喜。恼的是姜毅还是这么不正经,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开玩笑;喜的是见他还有力气胡闹,那也就是真的没有大碍。 一阵微风拂过,黄康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姜毅和程芸面前。见得黄康又上前来,那程芸便倏地站起,将姜毅护在身后。然而姜毅却艰难地站起,又将程芸拉了回来。 程芸以为姜毅还要和他打,眼中满是焦虑。而姜毅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心,便轻声对她说:“放心,我自有分寸。” 对面的黄康见到这一幕,心中不免流露出一丝欣喜。只是倒真是太便宜了他,本想自己风流快活一下,到白白送给他一桩好姻缘。 “你倒是也算个男人,总归不是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软蛋。”黄康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嘴角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又说道:“我可以放你们离开善恶岛,不过,你得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如何?” 只见姜毅听得黄康这句挑衅尊严的话却不恼不怒,“哐哐哐”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只是眼神变幻,好像确认了什么事情。 看到姜毅这么爽快的就按照自己所说的做了,黄康略感欣喜的心立马变得错愕起来。怎么这姜毅刚才还一副大丈夫模样,现在立马又变成这副嘴脸啦?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要真是这样,黄康都有一种想一掌拍死他的冲动。 虽说黄康内心复杂,但他又岂是心智不坚之辈。旋即平复心情,问道:“习武之人,最看重于尊严,甚至重于自己的性命。而你又为何为了你二人的性命,抛弃尊严呢?” 黄康越说,心中越感愤闷。像他这种武学宗师,早已是置尊严于任何事之上。 面对黄康,姜毅却面不改色,说道:“此大礼非自践尊严,乃徒儿拜师傅。难道做徒弟的,给师傅磕几个响头,也算大逆不道吗?” 听得姜毅这么说,身旁的程芸满脸惊愕,心想:刚才这两人还兵戎相向,怎么一会就又变成师徒了? 而那黄康先是一惊,而后心中大喜,暗叹这小子的聪明。却还是面不改色的问道:“我何时答应收你为徒了?” 姜毅说道:“第一,我曾被强盗砍伤,性命垂危,而你却出手相救。如果你存心致我于死地,大可不必救我。”那程芸听得他这样说,心中大惊,原来当日的救命恩人竟然是眼前的黄康,可笑的是她还一直以为是令狐前辈呢。 黄康听得,先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我当时只是不想芸儿死掉,你又怎知我是为了救你?” 姜毅嘴角上扬,并没有答话,只是接着说:“第二,我与南商拆过招,我根本撑不过他几个回合,而却可以在你手中多次逃生,分明你是故意让我。” 听得这话,连黄康也是一惊,没想到他竟还和南商交过手。 “第三,也正如你所说,习武之人最重颜面。常人被阴了这么多次,早就怒火中烧,更何况是视尊严为性命的五绝?而你却不恼不怒。” “第四,你分明已经打败了我,可以毫不费力的将我们留在这,而你却说,只要我磕三个响头,便放了我们,我便知道,你并不想致我们于死地。” 当姜毅说完,黄康心中大喜,忍不住又赞叹姜毅的聪明,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仰天大笑:“喔哈哈……”爽朗的笑声被内力包裹着,直上云霄。 “既然你已明晓我的意思,那么,你可愿意拜我为师?”黄康问道。 姜毅赶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的道:“徒儿拜见师父!” 看到自己也收到了徒弟,黄康不由得喜由心生。 “得徒如此,夫复何求?自此,五绝之中我再也不是落单的一个啦!”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八章 人生信条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黄康说罢便一把将姜毅扶起,温声道:“虽然你我已是师徒,但以后不必行此大礼。” 姜毅笑道:“徒儿拜师傅,天经地义!” 黄康笑着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懂。” 姜毅眉头一皱:“求师傅赐教!” “有些事情,不是说懂就能懂的,需要慢慢参悟。”黄康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可知我为何收你为徒?” “徒儿不知,还请师傅……” 没等姜毅说完,黄康便说道:“因为你与我很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你还是处子之身,对吧?”黄康笑道。 “这……”黄康的话直把姜毅说的满脸通红,在一旁的程芸更是害羞,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姜毅这幅模样直把黄康逗得忍俊不禁:“我看得出来,不要装了。” 姜毅羞道:“徒儿确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哈哈,世人都道我是淫贼,我却又真的风流过几回呢?实不相瞒,我这一生只与三人快活过。” 姜毅诧异道:“可是江湖上都传闻……” “世人只知道将找不到凶手的责任嫁祸于我,我也懒得去与他们狡辩,不过若说我调戏良家妇女倒是不假。”黄康说着说着,又将目光转向程芸。 程芸连忙捂住通红的小脸,往后退了几步。 “程芸,你先找个没人的地方避避。”黄康笑道,程芸听罢连忙跑到了善恶岛的另一端。 “毅儿,为师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黄康看程芸走远后轻声问道。 “师傅但说无妨。毅儿若是知道,必会如实相告。”姜毅一脸郑重的答道。 “你真的爱程芸么?” “这……”姜毅往程芸走的方向看了许久,终于从嘴中蹦出两个字:“不爱!” 黄康的嘴角掠过一丝微笑,继续问道:“那你为何多番调戏她?”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调戏她会有一种莫名的快乐,看到他娇羞害怕的样子,就有说不出的欢喜,但倘若他真的答应了我的追求,允我与她风流快活,我却又没了兴趣。”姜毅想了想答道。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见黄康大笑一声,笑声被内力包裹,传遍了整个岛屿,久久不能平静…… “老天有眼,我黄康混了多半辈子,却无子无孙,然而上天却让我遇见了你,就是让黄某断子绝孙,也值了,你终有一天会明白我的一切人生信条,成为下一个‘东淫’。”黄康朗声笑道。 姜毅见黄康如此器重自己,连忙跪下答道:“毅儿定不负师傅厚望!”谁知姜毅话音还没落,黄康突然猛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直打的自己双颊通红。 姜毅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爬起来磕了个头说道:“徒儿有罪,愿受师傅惩罚!” “你不知错在何处,惩罚又有什么用!”黄康此时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原来的欣喜,取而代之的是恼怒与无奈。 “徒儿愚钝,还请师傅明言!” “唉……”黄康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怪不得你。”说罢又将姜毅扶起来。温声道:“师傅没打疼你吧。” “没有……”姜毅一时慌了神,这黄康一会喜一会怒的,到底是干什么? “毅儿你要记住,封建礼教,最是害人,什么四书五经,孔子孟子,庄子朱子,都是狗屁,都是吃人的恶魔,今后你要记住,无论是对谁,都不要再行这跪拜之礼,即使是你极敬重之人,也只作揖即可。”黄康忿忿道。 “朱子……”姜毅不禁咽了口吐沫,要知道,朱子朱熹,可是被明朝无数人都视为圣贤,连开国皇帝朱元璋都想要给他当孙子,科举的时候更是必须按照他的思维角度去写文章,黄康的这句话要是被读书人听到,恐怕早就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难道儒家真的如此不堪么?”姜毅问道,毕竟在自己心中,朱熹仍是圣人,仅凭黄康的一句话就颠覆自己的价值观是不太现实的。 “儒家王阳明,尚还可以。”黄康想了想,随即又看了姜毅一眼,发现姜毅的眼神有些怪异,便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些你还难以理解,但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这些道理。” “徒儿会的。”姜毅答道,但是心中却还是为朱熹不平。 “‘人之初,性本善’,这是《论语》自己说的,那人们为何不追逐人之本性?呵!与其说‘性本善’,其实还不如说‘性本淫’,就然人之本性就是‘淫’,那为何却偏要违背自己的本性呢?” “何以说人之本性为‘淫’?” “呵呵,人们不是一有机会按照‘淫’的标准行事么,‘淫’字并非专指男女之。万恶淫为首,淫其实是所有罪恶的元凶。”黄康一本正经的讲道。 “那更应该杜绝‘淫’才对啊!” “善淫。”黄康突然说出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字,“这两个字是为师的人生信条,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徒儿资质愚钝,恐怕参悟不得。”姜毅嘴上这样说着,其实是打心底排斥黄康的信条。 “不,你终会懂得,你的性格注定了你的命运。”黄康平静的说道,“追逐人之本性,才是天理,朱子的‘存天理,灭人欲’根本狗屁不通!何为天理?何为人欲?毅儿,你要记住,天理即人欲;人欲即天理。人活在世上,就是要追逐自己的幸福与自由。” 这一大堆话直把姜毅说得耳朵发翁,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哪懂得这么多,只知道今天吃饱了饭,明天再想法吃饱饭罢了。 黄康看了一眼发懵的姜毅,苦笑道:“果然这些还是要你亲自去领悟啊,唉,别人的永远是别人的,为师仅能帮到你这里了。” “多谢师傅点拨。”姜毅敷衍道。 黄康摇了摇头,道:“江湖人最重要的不是学好武功,更重要的是如何学会做人。你既懂不得为师也不强求,只有自己懂得的东西才真的能为己所用。”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十九章 陕西李闯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话说在离华山不远的一个叫米脂的地方,有一个李继迁村,当地人叫它李家站,相传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李继迁的后人,要说这李继迁,那可真是了不得,他乃是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的祖父,西夏帝国的太祖! 但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中出生的英雄可不止这一个,在数百年后,一个更伟大的英雄从这个村庄诞生了,他的名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一代闯王李自成! 李自成小时候喜好枪马棍棒,他的家境还算不错,父亲是在村里当官的。可惜好景不长,在李自成十几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便因病去世。 父亲死后,李自成担任了负责传递朝廷公文驿站的驿卒,但他可轮不上传递公文,他只不过是负责照顾驿站里的马匹,说白了就是看马的。 虽说是看马的,但是每年的俸禄也有几十两银子,再加上他年轻力壮,经常给别人打打工,日子还勉强撑得过去。到了李自成十八岁时(1624年),也终于混上了个传递公文的正经差事。 米脂县西80里有个韩家庄,出了一个美人韩金儿。芳年十四就艳丽无比,艳名传十里八乡。西安有一老绅,家财万贯,一次到米脂县会友,酒席间听说此美女为之动心,托友牵线遂纳为妾。然而这老绅年老体弱,力不从心,每次与韩金儿洞房都是草草收兵,因此韩金儿总不能尽兴。日子久了,韩金儿春心欲动,与管家眉来眼去红杏出墙。后来事情败露,老绅气急之际,一纸休书把她赶回家。 韩金儿被赶回家才半月,就有一个延安监生闻其美艳,亲赴米脂出重金纳为妾。进门不久,韩金儿又淫心难收,与监生邻人勾搭成奸,闹得满城风雨。监生颜面扫地也就休了她。 这个艳而淫的韩金儿二婚回家,继续招蜂引蝶。一般正经人家男子都敬而远之。然而此时的李自成,年仅十八,一见到韩金儿,就被美艳而淫荡的韩金儿迷住了,他下定决心非此女不娶。于是不顾家人反对和邻里的闲话就娶了韩金儿。 李自成自幼喜好枪马棍棒,胆大心细,好勇斗狠。韩金儿倒也有所收敛,不敢放肆。 崇祯元年(1628年),明思宗下令精简驿站,既然要精简,裁撤官员总是免不了的,在这个时刻,所有驿卒生怕丢了自己的饭碗,都拼命的努力工作,李自成自然也不甘落后,每天都处理大量文书,可上天偏偏爱跟他开玩笑…… 一日,李自成像往前一样整理准备送到别处的公文,韩金儿在一旁摆弄着自己的发髻。 “娘子,你可有见到我放在桌子上那封文书?”李自突然成急道。 韩金儿猛然想起,自己与村上一名叫盖虎的男子风流之时,将一些污秽之物弄到了一张纸上,韩金儿不认字,哪想到这张纸就是文书,她怕李自成发现自己不守妇道,便想也没想就将文书给烧了。 “没……没有,哪有什么文书,我压根就没看到。”韩金儿故作镇定的说道。 “啊……完了,全完了,我几年的努力,唉!”李自成悲伤道。 韩金儿畏畏缩缩的问道:“那文书……很重要么?” 李自成捂着脸说道:“重要!当然重要!没有它我这驿卒就不用干了!” 韩金儿急得跺脚:“那怎么办?” “唉,丢了都丢了,还能怎么办?我只得另谋职业了。”李自成无奈道,“可能还要交点银两。” 韩金儿急道:“啊……这可如何是好。”说罢竟躲在床上啜泣起来。 次日,李自成因丢失朝廷要文而被贬为布衣,并缴纳白银百两做为赔偿。李自成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哪里一下子拿得出来这么多钱,便回家和妻子合计,谁知道韩金儿却不以为然,并承诺道:“三日之内必借来白银白两。” 李自成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完全搞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天夜晚,韩金儿找到了当地的举人艾诏,艾诏一见到韩金儿,立即欣喜若狂,悄悄问道:“鸿基(李自成原名鸿基)又外出啦啊?” 韩金儿娇嗔道:“瞧你,整天就想着与我缠绵,你以为我一来找你就是那种好事啊!告诉你呀,我这次是来向你借钱的。” “嘻嘻,美人向我借钱我怎会有不允之理啊?”艾诏淫笑一声,便将韩金儿搂在了怀里,一把将她推在了床上,随后吹灭了油灯,漆黑的屋子内,只传来阵阵娇媚之声…… 李自成看着面前的一百两白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货真价实的一百两啊!李自成钱一到手就光,哪里一下子见过这么钱? “娘子真是厉害,一夜之间就借来这么多钱。”李自成随手拿起一块银子说道。 韩金儿得意道:“哼,这可是我一宿没睡,东拼西凑才弄到的。” “果然还是娘子厉害。”李自成搂住韩金儿香颈,亲吻了几下,说道,“这些银子可以帮我们度过难关了。过些日子我去华山参加武举,说不定能弄个功名回来,到时候咱们就不愁吃喝了。” 韩金儿诧异道:“武举不是应该在乡里么,怎么跑到华山了?” 李自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明年就是二十五年一次的华山论剑,到时候天下武林豪杰都会去,而朝廷也在华山脚下设置了武举,希望能够收纳这些江湖人士作为武官。” 韩金儿笑嘻嘻的说道:“只怕你考不上呢!” 李自成笑着刮了下韩金儿的鼻子,说道:“你可要相信你相公。” “那我等你回来。”韩金儿顿时心花怒放,李自成不在家,他又可以四处找别人风流快活去了。 1628年冬,也就是华山论剑的前一年(华山论剑是在1629年春),李自成收拾好了行礼向华山飞驰而去,在路过一荒野之处时,突然发现地上有几具尸体,李自成连忙下马查看,只见那几具尸体各个生得人高马大,且长相凶悍,没人身旁都有一把大刀,显是几个贼寇。这几具贼寇的尸体有的腹部凹陷,有的脑壳破碎,有的则被折断手臂,很明显,杀死他们的人使用的是钝器。李自成摸了摸尸体,居然还有余温,必是刚死了没多久,李自成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看见一个人影,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前行,又过了几个时辰,天逐渐黑了下来,此处是荒野,没有什么客栈,在北方的冬天,席地而睡和自杀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自成硬着头皮又往前赶了几里,此时寒风已经吹得他四肢有些僵硬了,就在李自成绝望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寺庙的轮廓。李自成仿佛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策马加速向那寺庙飞驰,过了几刻钟,终于赶到了那寺庙,但确是一座破庙。 “破庙就破庙吧,总比没有好。”李自成嘟囔道,说罢便走进寺庙,将已经脱落的门横过来挡风,随后找了稍干净的地方,准备和衣而睡。 就在李自成即将进入梦乡时,蓦然发现,在一房梁上竟躺着一人,黑暗中只能看出是个人形,却分不出死活,这房梁有数十尺之高,又无木梯之类的东西,常人根本无法上去。 “上面的那兄弟,能说说话么?”李自成对上面喊道,其实他主要还是想看看那人是死是活。 “都这么晚了,还说什么说!”房梁上那人不带好气的说道。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第二十章 帝王之梦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李自成从小精通棍棒之术,和人争执从没吃过亏,此时见这人态度强硬,便要起身呵斥,但转念一想:这人在能在无绳索之助下攀上数十尺房梁上,定非寻常之人。 想到这,李自成压着声音说道:“你我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何必如此相待。” 房梁那人连动都没动,敷衍说道:“好好,别烦了,我倦了,要睡。” 李自成无语而答,便忿忿躺下了,想:这人好不傲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此傲慢若没有点真本事恐怕早就被人给宰了。” 闭着眼睛又想了一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吼之声,李自成连忙睁眼,却见破庙和房梁上那人全都不见了,自己正处于荒野之中,四处渺无人烟,寸草不生。 “莫不是着了妖魔的道。”李自成心想,好端端的,偌大的一个庙宇怎会凭空消失呢? “吼!”还未待李自成反应过来,东南方向又传来一巨吼之声,李自成顺着声音朝东南望去,但见那声音竟是出自一巨兽之口,但见那巨兽其身形如虎豹,其首尾似龙状,其色亦金亦玉,其肩长有一对羽翼却不可展,且头生一角并后仰,俨然是一只貔貅。 那貔貅高达数十丈,足入黄土,首隐云中,给人一种来自血脉的威压。 “吼!”李自成正自心惊,正东方向的土地中突然钻出一只巨大的螺蚌,待到李自成定眼细看,却见这螺蚌龙首凤尾,竟是一只椒图。 “呼呼呼”东北方向传来阵阵火焰燃烧之声,李自成将目光转向东北,却见那里也坐着一只巨兽,这巨兽形如狮,通体赤红,身冒火光,不是狻猊是何? 随后,正北,西北,正西,西南,正南方向又依次出现了豹身龙首的睚眦,羊身人面的饕餮,形似小龙的蒲牢,形貌像虎的狴犴,吞火吐云的螭吻。 又过片刻,李自成脚下的黄土突然瞬间崩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乌龟,不,这乌龟龙首蛇尾,分明是一只赑屃,赑屃的龟壳上纹着一太极八卦,而自己竟恰恰的站在太极中央,须臾,八个卦象突然冒出青蓝之光,并围绕着自己飞快旋转,八头神兽都对着自己弯身垂首,作臣服之状。 李自成这时只觉有一股巨大的神力将自己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突然,九头神兽不谋而合的来了一声巨吼,顿时天空中一道金光砸落,竟钻进了自己身中,李自成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却诧异的发现,自己的手臂双腿早已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四只龙爪…… “吼!”李自成想要说话,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巨吼,李自成只觉得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竟然飞起来了! 赤红的日慢慢爬上天空,耀眼的霞光透过破庙的窗户射了进来,照到李自成的眼上,李自成猛然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梦,真是个奇怪的梦。”李自成自言自语道。 说罢李自成有开始打量起房梁上那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纱袍,用一顶大草帽盖住自己的头,直遮住脸颊,脚上穿着一双乌纱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李自成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向外望了望,才知道原来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此时破庙之外以为大雪覆盖,整个大地披上了银装。天已经明了大半,但此时李自成却无心赶路,一心想着昨天做的那奇怪的梦。 “兄弟,你会解梦么?”李自成对着房梁上的人问道。 房梁上的人听到李自成喊他,慢慢将自己的草帽正了正,说道:“会一些。” 李自成听到他会解梦,连忙将昨晚所做之梦详细相告,那人越听越奇,越听越惊,听到最后,竟直叫了出来。 “兄弟你说我这梦是凶是吉?”李自成看他反应这么大,连忙问道。 那人并没有搭理他,只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李自成的脸部,犹如看到了一个从未见到的生物,过了良久,那人突然惊愕的说道:“日角隆准,奇骨贯顶,眉梢间一股阳气外溢,难……难道是……” “到底是什么?”李自成心急道。 “布衣陆尚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房梁上那人猛然跳到地上,重重的给李自成磕了三个头。 “嘘!这种话怎可乱讲,若是被人听见那可是要杀头的!”李自成急道。 这时李自成终于看见那人的面貌,只见那人皮肤黝黑,略微消瘦,黑发搭在前额,高挺的鼻梁边隐着散着灵光的眼睛,龙眉薄唇,果真是英姿飒爽,神采奕奕。 自称陆尚的人又说道:“明熹宗朱由校昏庸无道,客氏与魏忠贤专政,至使朝廷上下乌烟瘴气,百姓更是民不聊生。虽如今朱由检整治朝纲,但大明气数已尽,求陛下推翻暴明,建立一个新的盛世王朝!” “休要再胡言!”李自成厉声喝道,“上如今大力铲除阉党,勤于政事,生活节俭,是年轻有为的明君。正是我大明中兴之兆!” “在下并非胡说,我大可不必奉承与你,你的确有帝王之相。而你刚刚所做之梦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想。” 李自成笑道:“哈哈,我虽从小喜好刀枪棍棒,但说什么奇门兵法,领军打仗,并不精通,何来帝王之说。” “若只凭你一人实力,定不能成大业,不如拜我为师,修炼内功,学习奇门遁术,如何?” 李自成又笑着说道:“方才你还向我跪拜,此时又让我想你跪拜,是想让我把头磕回去么? 陆尚嘴角上挑:“此一时彼一时,方才是臣子拜皇帝,此时是徒弟拜师傅。” 李自成笑道:“我自持武艺高强,从来还没服过谁。昨日仅是见你轻功高强,却不知你武功如何,怎样服我?” 那人听了也笑着说道:“哈哈,想必赶路是也见到那几个有眼无珠贼寇的尸首了罢。” 李自成大惊道:“莫非……莫非是你,不可能,见那贼寇人高马大,你一个人如何收拾得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关于林丹汗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林丹汗(1592年-1634年),孛儿只斤氏,名林丹巴图尔,汗号为呼图克图汗,是蒙古帝国第35任大汗(1604年-1634年在位),一般认为是蒙古末代大汗(也有人认为额哲是末代大汗)。布延彻辰汗去世后,13岁的长孙的林丹继承汗位,统辖察哈尔部。即位后初信黄教,后改宗红教,并兴建了都城察汉浩特(今内蒙古赤峰阿鲁科尔沁旗)。 林丹汗试图恢复蒙古的统一,重建成吉思汗的霸业,同时又面临着新兴的女真族的威胁。因此他对外采取联明抗金的方针,对内则谋求控制蒙古其他部落,而且他以“攘外必先安内”为原则,优先进行对蒙古的统一,避免与后金正面交锋。1627年,林丹汗西迁,平定右翼诸部。1632年,后金汗皇太极远征林丹汗,林丹汗远遁青海。1634年,林丹汗因天花死于青海大草滩,终年四十三岁。其子额哲于翌年投降后金,蒙古帝国灭亡。 政治:林丹汗即位后,面临汗权衰落、各自为政的局面,着手强化中央集权。据《金轮千福》记载,“他(林丹汗)把八鄂托克察哈尔分置左右各三土绵,在阿巴海哈喇山中建察汉浩特,用六万户刚健之军加以统治,把持着强势具备的朝政”。也就是说,林丹汗按照北方游牧民族传统将察哈尔本部分为左右两翼六个土绵,即阿哈固山、窦土门固山、高尔固山、哈纳固山、中军万户与阿喇克绰特万户。 除此之外,林丹汗还利用“图们大法”约束诸部(即《图们汗法典》)。任命永谢布部的却热斯塔布囊为大汗的代表,管理右翼三万户蒙古诸部,任命内喀尔喀炒花(乌济叶特)部的锡尔呼纳克洪台吉辅助大汗管理左翼蒙古诸部,1617年在巴林境内的阿巴嘎哈喇山建察汉浩特(今内蒙古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作为政治中心,令诸部首领到此朝觐、纳贡与议事。 文化:林丹汗笃信藏传佛教,林丹汗一生热衷于佛教事业,不仅推动了藏传佛教在左翼三万户地区的传播,而且为蒙古文化作出了一定的贡献。1604年,刚即位的林丹汗就从四世达赖派驻蒙古地方掌管教法的迈达理呼图克图和卓尼绰尔济等黄教喇嘛接受了格鲁派(黄教)的法戒。 1617年,西藏萨迦派僧侣沙尔呼图克图到达蒙古地区,寻找自己的支持者,林丹汗为沙尔呼图克图的法术所折服,并封他为国师,并接受深奥密乘之灌顶,于是林丹汗由黄教改信红教(狭义上的红教仅指宁玛派,广义上包含了萨迦派和噶举派)。沙尔呼图克图为了取得林丹汗的信任,从五台山取来元世祖时萨迦派八思巴喇嘛用千金所铸的玛哈噶喇金佛(又称大黑天,为蒙元的护国神)。林丹汗在察汉浩特修建金顶白庙,将金佛供于其中。林丹汗试图效仿忽必烈与八思巴故事,利用他与沙尔呼图克图之间的关系来树立自己的权威。然而适得其反,这加剧了信奉黄教的蒙古诸部的离心,削弱了林丹汗的号召力。 林丹汗西迁后,召集昆噶敖德斯尔、班第达顾实、阿南达顾实为首的33名学者,在1628—1629年间翻译了108卷《甘珠尔》(前人已翻译过其中一部分),并用金字抄写在蓝纸上。林丹汗组织翻译《甘珠尔》是对蒙古文化的一大重要贡献。林丹汗把传国玉玺和玛哈噶喇金佛、金《甘珠尔》视为三大法宝。 外交:林丹汗在1612年与1615年攻打明朝,试图获得与明朝的贸易权,最终在1617年如愿以偿。1618年,后金侵明,林丹汗为了获得明朝的赏银,奉行“联明抗金”的外交方针,并在1619年给努尔哈赤写了一封言辞傲慢的国书,导致与后金交恶。不过,林丹汗与明朝结盟并未挡住后金对辽东的吞噬,1622年明朝在广宁之战败北,林丹汗的援军没起作用,此后两者间的联盟冷却下来。林丹汗也开始实行攘外必先安内(“先处里,后处外”)的政策,开始火并科尔沁、内喀尔喀诸部,并且避免与后金正面交锋。所以林丹汗从未亲自与后金作战过。 1627年,林丹汗西迁,吞并右翼诸部(哈喇慎、土默特、鄂尔多斯、永谢布等),其中一个重要目的是获得明朝给右翼诸部的“市赏”。明朝不给林丹汗,林丹汗乃发兵进犯大同,明朝不得不恢复对林丹汗的赏赐。后金利用林丹汗西迁之机,吞并了察哈尔本部,并于1632年大举进攻林丹汗,林丹汗闻讯远遁青海。他与明朝的关系彻底破裂,明朝甚至将林丹汗遗留的财物及部众移交给后金。后来林丹汗与西藏藏巴汗、康区白利土司和喀尔喀绰克图台吉(却图汗)结成“反黄教联盟”,企图东山再起,但很快于1634年去世。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关于李继迁 &entp*{font-style:normal;fo:100;text-deo:i;}.read-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李继迁(963年-1004年1月26日),银州(今陕西米脂县)人,党项族平夏部人,银州防御使李光俨之子,李继捧族弟,出生地被称为李继迁寨。史书载其幼年时即以勇敢果断,以“擅骑射,饶智数”而闻名乡里。975年,定难军节度使李光睿(继迁族叔)爱其才,授年仅十二岁的继迁为管内都知蕃落使。982年,得知族兄李继捧迫于族内压力入朝,并交出夏、绥、银、宥、静五州地后,与弟李继冲、亲信张浦等人组织党项各部叛宋。后来继迁派张浦带着重币到辽,向辽圣宗表示愿意归附,取得辽的支持。河西素来为北宋重地,辽圣宗为了削弱北宋在河西的控制力,授继迁为定难军节度使、夏银绥宥静五州观察使、特进检校太师,都督夏州诸军事。依辽的支持,继迁实力日强,不仅收复了故地,还夺取了西北重镇灵州。1004年时中吐蕃潘罗支之计,伤重而死,年仅42岁。葬于裕陵(今宁夏贺兰山平羌堡西北5里处)。其孙李元昊称帝后,被追尊为太祖。 李继迁是北魏鲜卑后裔,《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列传第二百四十四·夏国传上》记载。李元昊上宋仁宗表章说:“臣的先祖本是帝胄之后,在东晋衰亡之时,创立北魏基业。”《辽史·卷一百十五·二国外纪第四十五》:“西夏,本是北魏皇族拓跋氏的后裔。”《金史·卷一百三十四·列传第七十二》:“西夏之立国旧矣,其臣罗世昌谱叙世次,称元魏衰微,居住松州因以旧姓为拓跋氏。” 2008年2月份,考古人员在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乌审旗纳林河乡排子湾村发现一处拓跋部李氏家族墓地。这座五代至北宋初年的拓跋部李氏家族墓地中,出土几方十分珍贵的墓志。墓志铭用大段文字记述拓跋部李氏家族起源经过,并明确表示其家族为“本乡客之大族,后魏之莘系焉”。拓跋部李氏家族是“后搬到此地的大族,是北魏人的后代”,这又一次把党项拓跋部和鲜卑拓跋联系在一起。 李继迁是鲜卑族拓跋氏的后裔,在唐代贞观初年时,李继迁的祖先拓跋赤辞归唐,被唐太宗赐姓为李氏。李继迁的高祖父李思忠,与从兄李思恭征讨黄巢时阵亡,唐僖宗赠李思忠为宥州刺史,于渭阳建立祠堂。自此党项李氏得世据以夏州为中心的五州之地,号定难军。历唐末五代交替而不变。其曾祖父李仁颜,仕后唐,为银州防御使。祖父李彝景仕后晋,父亲李光俨仕后周。 北宋建隆四年(963年),李继迁出生于银州(今陕西米脂县)无定河。生而有齿,勇悍有谋。开宝七年(974年),出任定难军管内都知蕃落使。太平兴国七年(982),族兄定难军留后李继捧献地朝宋,他与亲信出奔地斤泽(今内蒙古伊金霍洛旗西南),联结党项豪族,抗宋自立。后其势渐盛,不断攻掠宋边地。 雍熙二年(985年)二月,继迁遣使至银州,佯与宋都巡检曹光实约降,至期伏兵葭芦川(今陕西佳县西北),诱杀曹光实等,假其旗帜,袭据银州。自称都知蕃落使、权知定难军留后。各部落长折八军、折罗遇、嵬悉咩(音mi5)、折遇乜(音mi5)等都加号州刺史。同年三月,继迁进攻会州,焚会州城。宋太宗派知秦州田仁朗与李继隆等出兵讨伐继迁。党项部落长折罗遇及弟乞埋战死,折遇乜被宋朝俘虏处死。四月,继迁放弃银州退走。六月,宋兵乘胜进击,党项部落多败破。雍熙三年(986),继迁继迁见部落败溃,宋兵势盛,乃附辽朝以图抗宋。辽由是封之定难军节度使、都督夏州诸军事,继冲为副,又以宗室女义成公主嫁继迁。淳化元年(990),封继迁为夏国王。继迁得到辽朝的支持,又足以与宋朝争胜负了。雍熙四年(987)三月,于王亭镇(今内蒙古乌审旗南)败宋知夏州安守忠部3万众。 同年,继迁再攻夏州。宋太宗见继迁附辽,利用继捧回夏州抵抗继迁。雍熙五年(988),宋太宗赐李继捧姓赵,改名保忠,授夏州刺史、定难军节度使及夏、银、绥、宥、静等五州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入守夏州。 雍熙六年(989)四月,继捧出兵击败宥州御泥、布啰树两部。淳化元年(990)四月,与继迁战于安庆泽,继迁中流矢败退。同年,辽进封继迁为夏国王。十月,继迁派破丑重遇贵至夏州诈降继捧。继迁率领部落攻城,破丑重遇贵在城中接应,继捧大败。淳化二年(991)年初,继迁再攻夏州,宋朝派兵来援。七月,继迁占领银、绥二州。同年继迁又归附于宋。宋朝被迫授给继迁银州观察使封号,赐姓名赵保吉。但李继迁旋又附契丹,并联结契丹军,多次袭击宋西北边境。 淳化五年(994)年初,继迁攻掠灵州,掳掠居民。又至夏州袭击继捧。继捧败逃。四月,宋朝堕毁夏州城。继迁攻夏州不胜,退居沙漠。次年,派张浦到宋朝谈和,宋太宗扣留张浦。至道二年(996年)三月,宋洛苑使白守荣护送辎重至灵州(今宁夏灵武西南),李继迁设伏浦洛河(今吴忠东南苦水河),佯弱诱敌,大败宋军,获粮40万石。至道三年十二月,复上表归宋,授夏州刺史、定难军节度使。继迁受任夏州刺史后,仍在边地掳掠,不断与宋朝发生局部的战争。咸平四年(1001)九月,继迁攻陷宋清远军,乘胜进围灵州。 咸平五年(1002年),破灵州,改名西平府,定为都城。咸平六年(1003年)初,宋遣使议和,真宗妥协退让,授继迁夏州刺史,定难军节度使,夏、银、绥、宥、静等五州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继迁夺回五州地数千里。党项族以此为基地,又迅速地向前发展了。 继迁对宋作战胜利,又把攻掠的目标转向西部的回鹘和吐蕃部落。回鹘和吐蕃部落依附宋朝以对抗党项。咸平四年(1001)四月,吐蕃六谷部长潘罗支接受宋朝的封授,统治西凉,出兵助宋攻继迁。次年,继迁迁居灵州,宋朝又加授潘罗支为朔方节度使。潘罗支出兵攻灵州。继迁出兵攻西凉府。十一月,继迁攻下西凉府,潘罗支伪降。当继迁出行时,潘罗支聚集六谷部和者龙族在途中邀击。继迁大败,中箭逃回。景德元年(1004年)正月二日,李继迁因伤去世,时年四十二岁,死后其子李德明嗣位。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李德明追尊李继迁为“应运法天神智仁圣至道广德孝光皇帝”。其孙李元昊称帝后,追谥为神武皇帝,庙号太祖,陵墓裕陵。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