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的特别任务》 第一章 彤爷吃菜叨 长江工程职业技术学院,这个学校的名字,我想大部分的中国人都没有听说过,可能很多曾经面临着高考填写志愿的孩子们见过,也基本上在几分钟后就忘了。可是,对于张曦彤,这个22岁的北方草原来的粗犷汉子来说,它具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这不仅仅是他的大学、是教会他游泳的地方、他第一次失恋的地方、他第一次吃武汉辣鸭头的地方、也是彻彻底底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神奇的地方,当然,对笔者来说,我们的故事也在这里开始了。 虽然已经是10月了,武汉仍然是38度的气温,并没有对早已在这里生活了快三年的张曦彤造成什么影响,汗照流、饭照吃、游戏照打。放下刚刚叫过外卖的手机,张曦彤又恢复到了专注的游戏状态——竞技场等级已经一周没有上升了,努力了一个赛季,眼看要评级了,还是没打上去,这不免让他有些捉急,不过这也没什么,对于一枚已然大三、即将毕业的死宅来说,不管什么事,一口臭豆腐的时间就都能抛到脑后了。 魔兽里奋战了半个小时,送外卖的小伙子也来了,嚼上一根烟去开门,进来的却不仅仅是饭——还有一个人,张曦彤的舍友“凳子”,本名邓明玮,“哎,气死我了,真尼玛的,彤爷你说啊,你说说......”,张曦彤懒得听他絮叨,十有八九是被哪个路人甲女人鄙视了,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就转过身去准备吃饭的家伙什儿了。刚拿出了筷子,手上的菜盒还没打开,就听见“凳子”又说,哦,不,应该是吼的:“傅冬斯那个贱女人,居然说我是废物,说我别以为自己是园里一枝花,实际上就是人海中一粒渣,还说我是男人看着蛋疼,女人看了乳酸!她长的那个天河机场停机坪,有乳吗她?阿西......” 又是这个人的名字,张曦彤本来都放进了嘴里的三鲜豆皮儿,也只好不情不愿的吐出来,自从大一开学自己暗恋上了这个娘们儿,日子就没有一天舒坦过的,各种烂事都来了。用一句比较俗的话说——往事如放电影一样的浮现在眼前,大一的时候,体育期末测评,体育成绩突出的自己被抓丁去带女生班800米。为了帮助这些娇滴滴的南方姑娘们过关,自己稳稳的控制着速度和节奏,完事谢谢没得到一个也就算了,却被傅冬斯说成是卖弄风骚、勾引女生;虽然第一印象不太好,可是张曦彤决定继续努力,他认为自己是真爱,肯定无敌的,加上自己虽说不是玉树临风,也是个标准的北方汉子,一米八二的身高,一身的五花肉,怎么说也是男人味十足、杀伤力百分之三百的哇!于是,在听说了傅冬斯喜欢打游戏之后,就再也没上过课,开始是泡在网吧游戏,后来买了电脑在宿舍奋斗,一直等到大二的暑假,他终于捧着wcg武汉赛区cf冠军的奖杯回来了。可刚刚从暑期托福培训班学习回来的傅冬斯给他的只有一个白眼儿和一脸的鄙夷,扔下了一句“白痴”就挽着个皮肤白白的单眼皮小男生走了;好吧,投其所好没有成功,哥们儿也认了,爱情本来也没有强求的,爱就表达,不爱就尊重呗。可结果呢,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还在同学里宣传如何讨厌我、怎么拒绝我的!从此以后,张曦彤再也没和傅冬斯说过一句话,也尽量不接触她,可是生活在同一所学校,俗话说的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即使张曦彤已经变成了游戏死宅,这两年在学校里过的也是真有点难受了。 不记得这已经是第几次想起来这些往事,自从张曦彤的求偶行动失败了,连带的他的舍友也跟着倒霉,不仅各种失恋,而且基本被所有女同学们拉进了黑名单,说实话,“凳子”这个安徽人,不仅有南方人的柔情和细腻,也兼具了北方人的身材和品格,加上虽然在专科学校却也学习成绩突出,真的是迷倒万千少女的类型,也不知道傅冬斯那个疯娘们儿哪来的能耐,愣是把“凳子”的形象毁了个彻底,今天好像是他第五十次怒骂傅冬斯了。 “彤爷,你就忍吧,就算你已经修成米开朗琪罗了(忍者神龟里面的),可我们还得混呢?失恋什么的我都不在乎了,反正大学的恋情多半都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而且咱们也要毕业了,可是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今天我去招聘会,她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凳子”看见张曦彤不说话,叹了口气说道。 张曦彤不用他说也都知道,可他能怎么办?难道女人都是对自己看不上的人不仅要一脚踢开,还必须狠狠的踩上一脚,永世不得翻身吗? 嚼着嘴里已经难以下咽的食物,张曦彤也只好暗暗的叹口气,安慰“凳子”说:“算了,还是离她远远的,招聘会就别去了,反正咱们都网投的简历,面试通知收到了再说,晚上去剥你的皮,我请客,叫上锅子和勺子。” 一边说着,一边又伸出筷子,下意识的继续往嘴里送豆皮儿,凳子听他说要请客,加上其实心里也不是埋怨他,只是受气了总要说道说道,‘男人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打人家女人一顿出气吧?’于是半开玩笑的说:“哈哈,好啊,烤串管够我就当是吃了那个娘们的肉,晚上喝点啥?我拿瓶白的去,6点集合。”说完就转身去了卫生间解决最根本的紧急事件。“啦啦啦德玛西亚啦啦啦撸啊撸啊…….”。 张曦彤只好心里暗骂,‘我靠了,这帮孙子,这一年多的时间经常发生这种事,丫们早都习惯了,还拿来骗我打报告,我怎么给忘了呢。’苦笑一下,挠挠两周多不洗的长发——继续吃饭。 张曦彤的大学生活基本就是个圈——以宿舍为圆点,以一公里为半径。这个圆内包括了教室、班主任办公室、宿舍、经常去的快餐店、数家网吧、一家工商银行储蓄所——还有就是这家叫剥你的皮的烤肉店了。“听说这店儿的老板过去也是打魔兽的,才取了这个名字,你知道吗?这个名字啊…….”这已经是第n次,张曦彤他们听到有人描述这店名的来历了,不免有点心烦,也有点伤感,“再半年就毕业了,过了年再来,大家伙也该去实习单位了,这店也没啥机会来吃了,来,哥几个,咱们再干一个!”张曦彤举起酒杯子说到。“来,干!”“干!”“擦,你丫养小鱼人呢!” 从晚上6点开始,直喝到11点半,四个人早已是醉的昏天黑地,却还在嚷嚷着干杯,其实张曦彤酒量不错的,而且据他自己说:“没有酒量好与坏,只要能扛的。”他每次喝酒,无论多少,脑子都是很清楚的。这会儿看着三张从心里笑出来的熟悉的脸,他不禁想起了中午的事情,他是真的有点对不起这三个兄弟,如果有来生,他绝不会这么怂,让那疯娘们欺负成这样,一定要给这几个兄弟报仇,把欠他们的还上。 都说处女座的能联想,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仙大姐跟张曦彤过不去,他想到的那个娘们,真的站在了他们面前了。 “哟!这不是傅冬斯吗?傅大小姐你好啊,来,走一个。”也不知道张曦彤哪来的勇气和力气——因为他早已喝的腿发软了。他举起一杯酒,站在了傅冬斯的跟前,两人的距离以毫米计算。这时的傅冬斯在他的眼中,还是像大一时候那样,大方、青春、有活力、气质脱俗,长发还是那样飘逸,眼镜下的一双眸子依然清澈、摄人心魄,他不禁把心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你为什么就这么恨我呢?我怎么你了?不就是喜欢过你吗?你不喜欢我可以说,你罚我也行,干嘛找我兄弟撒气!” “你?你根本不配喜欢我,不要说让我喜欢你了,还有,你的兄弟?不要以为一起玩、一起逍遥就是什么义气了,那是损友,对了,不要站得这么近,在公共场所说话要小点声!白痴!”说完这些话,傅冬斯始终头仰着,根本没正眼看过张曦彤一眼,转身走了,留下张曦彤一个人站在那里,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叼着一根筷子——一次性木筷。 多年以后,舍友锅子回忆说:“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我的听觉突然就灵敏异常,我听见了彤爷咬碎了牙的声音。”勺子说:“还有,我虽然喝的眼光朦胧,却看到了他喉结一动,仿佛咽下了什么的样子。”凳子,啊,至于凳子,他当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彤爷,你怎么了?怎么翻白眼了?”然后一个健步冲过去,抱住了正在倒下的张曦彤。 ‘穿越真是个狗血的剧情设计,也不知道作者怎么想的,不觉得恶心吗?’张曦彤这样想着,这已经是他醒过来第五天的早晨了,好吧,说的好听点,不好听的是,他只记得自己昏迷前是被自己咬断的筷子卡住了气管,窒息昏迷,后来就忘了,只是脑子里过着无数的图片,仿佛他又活了22年一样,他居然还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抱着自己的画面,等到终于想起了剥你的皮的烤串时,都结束了,时间停在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背影,他也醒了过来——紧接着就掉到了地上,从一铺大炕上——就好像他睡了一觉,被鸡叫醒了。; 第二章 从零开始——吗? 两间瓦房的不大的一个小院,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南方食物口味的张曦彤如今独自蹲在大门口,啃着师弟兼周围唯一厨子——丁文浩蒸的荠菜团子,而着实难以下咽的不仅仅是吃的,还有心里的委屈。老天爷对待每个人果然是不公平的,自己虽说学习成绩不好,可从小到大也算是懂事听话的好孩子,高中的时候也梦想着自己的大学美好生活,虽说考试成绩决定了自己只能上一所三流的专科学校,失恋,被踩,挂科,快毕业了想出卖肉体没公司要也都可以,穿越这样的事情怎么就让自己赶上了?再说了,这么奢侈的好事,不该是那些富二代啥的才能参与的吗?况且,我一没科技、二没超能力、长得不帅,可怎么在这里混啊? 想到这里,张曦彤不禁又举起了手里的菜团子,对着晴空万里暗暗咒骂着那个不长眼的老天。紧接着,好像瞬间从东方天边就赶来的乌云和一道闪电就把他的手吓了回去,抱着头赶紧跑进了屋子里。“师兄,咱师父来信说过的,后天就回来了,那招三分归元手你练的咋样子咧?”看见又是呆坐了一个上午的二师兄进屋来,厨子丁文浩问道。 不要惊讶,其实张曦彤也很不理解,也不知道这作者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了,剧情设定在民国也就罢了,怎么还有武功啊?而且这个“素未谋面”的师父还这么文艺,武功的名字取的一个比一个好听。据这几天的旁敲侧击,张曦彤也算是从这个傻傻的小师弟那里套出来大概的情况,现在是民国二十一年,这里是四川的成都,他们的师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是早已退隐江湖多年的一位高人,自从十年前收了关门弟子丁文浩之后,就再没有收过别人,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做,没见过师父和什么江湖上的朋友有过来往,只是带着四名弟子每日练功,自从丁文浩入门以来,师徒五人在西南的多个地方都驻留过,而且狗血的是,丁文浩都不知道师父的名字,连其他两个师兄弟也不知道,他们四个都是师父从路边捡回来的。不过,这个老头儿总算是个好人,据丁文浩说,他从来不打骂这几个徒弟,只是对他们学武功要求很严格,惩罚措施就是不给饭吃,丁文浩说有一次,他自己,也就是张曦彤,因为轻功有点退步,就被罚三天不能吃饭,老头儿还特意三天都去饭馆要了好酒菜,他们师徒四人吃着,彤爷看着。听到这里,张曦彤还曾经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将军肚儿。 算了,不给吃不吃吧,正好减肥了,小太爷有的是脂肪,张曦彤只好阿q了一把。 听到丁文浩问他那招三分归元手练的怎么样了,张曦彤还是忍不住要吐槽了,他“入门”十三年了,老头儿教给他三门功夫,分别是轻功神鹤冲、取名南华功的内功以及一套不知名,也不知道作用如何的——拳法吧,姑且这么认为,因为虽然这功夫学了七年,还只是有十一招,老头儿从来没对他们说过这门手上功夫的名字,三分归元手是去年传授的一招,传完了这招武功之后,老头儿就出外办事了,至今也没有回来,过去从来没有出去这么久未归的。另外,也不知道师父过去哪里来的钱,师兄弟四人只好自谋生路,丁文浩说前不久四人才出去做了趟保镖的回来。 至于他们是怎么找到这工作的,张曦彤得到的答案是邻居王大爷介绍的,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四人没有实战经验,也不晓得自己学的武功能不能打的过别人,但是大师兄陈文博只是露了一手神鹤冲的轻功,就把正在招人手的宝林镖局老板吴柳义震住了。 张曦彤因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些功夫,这几天从来没有跟丁文浩一起练功,也就不知道这些功夫是不是厉害。不过一想到自己虽然尿泡的穿越了,可作者这个痞子还不错,给自己弄了点本事,虽说不是超人那样吧,也应该可以自保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使用这些武功,不然跟师兄弟一过招就露馅可怎么办?难道告诉他们,我是个北方汉子来你们南方上大学被筷子卡住穿越了? “钉子,今天中午这团子实在好吃,你再给我拿一个去,然后我吃着,你去院里给我看看你最近功夫进境如何了,师兄我考校考校你,趁着雨还没下来呢。”亏得张曦彤没少看了小说,这么专业的话足够忽悠住这个傻傻的小师弟了吧,不管自己会不会,先让他演示出来看看,做个准备。 丁文浩听师兄这么说,呵呵一笑,转身去锅里拿出个团子递给他,跟着身形一晃就到了院子里。说起来也好笑,这南方的天气,张曦彤还是不适应,刚刚还好像白云都藏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就呼啦下的来了,大雨跟着就下,可说停也立马就停。 丁文浩这时候在院子里已经摆了个神鹤冲的起步式,据他说,神鹤冲、南华功和无名拳法是水**融、密不可分、互为依托的,这无名拳法就是要修习了南华功到第二层、配合神鹤冲才能施展出来,这个起步式同时也是拳法的起手招式,左腿微曲、重心下移、右腿向内弯曲,右脚登在左腿内侧的曲泉穴、左手放在前腹、右手横放腰部,名字也取的很形象——神鹤引颈踢。 张曦彤一手揉着荠菜团子,一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很气定神闲的,可他的眼睛跟着丁文浩的身法和双手转动之后,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气定神闲、什么是真正的逍遥。“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幸亏张曦彤为了高考语文多得几分,还苦背了《洛神赋》,否则是没办法形容他所见的奇妙之处。不过,凭着他多年动作片的观看经验,这武功虽然精妙,仿佛舞蹈一般的身法和气质,但是没有杀气,好像这拳法本就不是用来伤害人的一样,也不知道“师父”教给他们这么一门武功是什么目的。张曦彤这里琢磨着,本就只有堪堪十三招的轻身功夫已经被丁文浩从头到尾的练了一遍,收势定气的站在那里等着他评价。 张曦彤赶忙搜肠刮肚的编了几句话,随便的指出了丁文浩的所有“错误”,丁文浩还点头称是呢:“二师兄,你眼力就是高,三师兄早就说过,你虽然胖,但是脑子可是我们四个里最好使的,而且主意也多,我那招玄火探云手每次都出招慢一点点,就和身法里的神鹤登云配合不上了。” 好的,没想到我这高考300多分的还能在这里吃得开,脑子好使这话,估计就我妈和我大表哥说过我了,而且还是小学的时候。既然如此,来也来了,不满足那个变态作者是不会让我回去的,小太爷就这里混出个样子来,而且说起来,现在是民国二十一年,也就是1932年,没准小太爷还能有机会为抗日做点贡献呢。 张曦彤觉得,想别的也没用,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先安身立命的好,就先学好武功吧,虽然看起来很深奥的样子。不过我不至于要从零开始吧,那不是很快露馅了——后天老头儿就回来了。(李大神儿: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你目前没有危险。张曦彤: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就很危险呢?) 随便找个吃完饭比较困的理由,把丁文浩要二师兄也练一遍给他印证的事搪塞过去了,张曦彤转身上炕倒头便睡,却没成想这一觉睡到了半夜丑时。 梦中还在被傅冬斯骂的张曦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就一个激灵的从炕上坐起来,可已经清醒的他看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有身边抱着枕头的丁文浩。 张曦彤也没多想,下炕去尿遁吧,推开门看着被在现代已经不存在的清澈月光照的一片大亮的小院子,张曦彤还是感慨了一番,不知道如今那些还在吸着雾霾的同学们在干什么,尤其是哪个傅冬斯,你多吸点pm2.5吧。 稍稍的撒了一泡一分钟的小尿,张曦彤转身想进屋了——一只滚热的手拍在了他光着的肩膀上。 “我不出卖肉体的!”张曦彤只喊出来这句话就被身后的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制住了。 “还是不知道什么叫机警,学武之人不能耳听八方也要做到随时随地保持警惕的,一年多也没啥长进,就是肉又多了,来,再来一次。”跟着,身后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张曦彤肩上的手轻轻一拍后拿开了,张曦彤定了定神,慢慢的转身过去——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就剩下一道灰影一闪而逝,谁知张曦彤居然下意识的右腿抬起,做了个神鹤引项踢的姿势,紧接着身形一晃,已然跨出来四丈远,身后也跟着刮来一道掌风,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张曦彤虽然被这突发情况吓的够呛,可随即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自己居然身居武功——不需要从零开始了,不觉的笑出了声儿。; 第三章 败中求胜 一掌没有打中张曦彤,灰影的第二招跟着打出,变掌为抓,想要抓中他背后的穴道,按着这人对张曦彤武功的了解,知他轻功虽然根基不错,却因毫无实战经验而缺乏变通,临敌之时不能活用,之前每次比试,张曦彤也不过是知道把招式依次使出而已,起步式后,必然接着使出第二招神鹤涉江向右而走,于是灰影这一抓是拿准了方位的,肯定能一击必中,却没成想张曦彤并没有按着他预想的那样向右走,而是使出了第七式神鹤缩地,身子向前伏,像一支利箭一般的直飞出去了三丈多,灰影人这一击又未打中就不免有点愣神,可略一迟疑后释然一笑,招式已经是如洪水般的跟着倾泻而出,攻向了张曦彤。 要是说起张曦彤的实战经验,多少是有那么一点儿的,至于他是从何处得来的嘛,不过是死宅的多年游戏经验而已。前世由于他手速不好,为了打好游戏,就在苦练基础的同时,死磕战术和钻研对手的心理,也算是积累了不少的对战经验,没想到穿越过来就用上了,在躲过了灰影第一招之后,张曦彤心里狂喜的同时,转念就想到了自己应该怎么应付对手接下来的攻击,这个人看来对自己没有恶意,可是自己把后背漏给人家打实在危险,万一是抓住了我,要我的屁股怎么办?而且这人多半是自己那个出去一年多才回来的“师父”,武功必然比自己高的多,只有先摆脱了对手,争取一个转身的机会,一方面解决当前的被动局面,另一方面,张曦彤觉得在这种没有危险的比试中,正好也借机印证一下“自己”到底有什么的武功水平。于是使出了一招神鹤缩地,身子扑出,紧接着在空中才使出了灰影人所预想的神鹤涉江,胖大的身体向右一滚,左手撑地而起,右手使出了今天白天的时候,丁文浩叫他试演的那招三分归元手,抓向了已经欺近的灰影人,也正是在这时,借着正面照在灰影人脸上的月光,张曦彤才看清了他的脸--哦,不是,是脸上的面具。 张曦彤虽然很是诧异,却也没有停下,因为面具人的身形一晃就躲开了他的手。一抓没中,张曦彤重心下降,使出了神鹤冲的第九式,神鹤倒海,出现在面具人身后,左手使出了本应该是站立时才能用出的无名拳法中的一招扶风手,直取面具人右肋下的章门穴,这一招使出来让面具人着实一惊,不为别的,只因为以他对张曦彤的熟悉程度,张曦彤虽说十分聪明,脑筋也灵活,遇事冷静,善于思考,可对待武学,却是照本宣科的多,融会贯通不足,怎么可能懂得“大巧不工”这一武学精义呢?虽说武功招式是固定不变的,一门武功的威力之所以不同,全在招式的不同,这一点,大部分的武者都能明白,可是只有领悟到了招式固然重要,但贵在能活学活用的武者才算是得窥“武道”门径,可也就是这么一个“活”字,是多少人穷其一生也做不到的。 想到了这里,面具人在惊讶之余不免有些高兴,自己出门这一年多,这些孩子很用功啊,而且老二还有了如此的机缘,于是,招式更是变幻莫测起来,并且用上了张曦彤从未见过的武功,攻向了已经接机转身过来的他。 说起来,二人也不过是接战了四招而已,且都用的是神鹤踢和无名拳法,正在张曦彤为自己的机智扭转了局面而庆幸的瞬间,面具人的下一招已经使出来。只见他左手变掌拍向张曦彤的前胸紫宫穴,右手为拳顺势打出,身形却向右移动,张曦彤刚刚想要使出神鹤踢的第二式神鹤腾云,倒走躲开,却见面具人的右拳反而后发先至,依然打向自己的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