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神童》 第1章 第十世 十字路口一家服装店内，一个女子正与服务员激烈地讨价还价。 看着妈妈激动地如同开机关枪一般地说话，她手边的孩子觉得很无聊，正好外面有一只蝴蝶在飞啊飞。 还是蝴蝶好看，小孩子迈着小短腿，一边拍着小手一边向蝴蝶追去，眨眼出了服装店，出了绿化带，继续向斑马线上追去。 红绿灯另一头，玛莎拉蒂里面坐着一个戴着太阳镜，穿着无比时尚的女子，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扶着方向盘开车。 “卧槽！” “卧槽！” 第一声是车内女子发出的，第二声是王二发出的。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没人管？ 王二一步从电瓶车上跨出，向斑马线奔去。电瓶车无人扶，倒在地上发出“咣啷”一声巨响，但王二已经抓住小孩子的手。 “不是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女子也不打电话了，她踩刹车，因为太紧张，将油门当成刹车踩，怎么车子还不停呢，踩踩踩，我狠狠踩。 玛莎拉蒂发出巨大的暴鸣声，向王二冲来。 王二懵了，在潜意识的作用下，他将小孩子扔向绿化带，玛莎拉蒂便将他撞飞，接着车轮从他肚子上碾了过去。 “有些人越来越有钱了，原来是宝马不能惹，现在升级成了玛莎拉蒂不能惹，女司机开着的玛莎拉蒂更不能惹……”王二还未想完呢，玛莎拉蒂又开了回来。 压了人，不能逃，一逃便成了肇事者，责任更大，但我不是闯红灯压的人，女子准备将车子开回来察看情况再报警。然而因为紧张之下，她方向盘又打错了，于是车轮子从王二脑袋上再度碾过去。 几个路人看呆了眼。 “真狠哪，先是斩腰，后是爆头。” …… 王二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吵。 我是王二，诩市博园小学六年级尖子生，因为这次考试成绩好，被班主任拿来做榜样批评了曹光祖。曹光祖家里很有钱，放学后，曹光祖带着几个伙伴将我拦住，一个劲地骂王小二，穷鬼，王瘸子，还准备将我的书包扔到阴沟里。 我急了，正好地上有一块砖头，我拿了起来，将曹光祖打得头破血流，他的几个小伙伴也吓跑掉了。第二天，曹光祖老妈来学校闹，学校调解，谁知道放学后，几个小流氓又将我拦住。 他们不但将我打昏过去，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拿着铁棍，准备敲断我另一条腿……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谁，快出去啊。 我是王二，一名无所不能的好心的外卖小哥，帮顾客修过空调、电视机，帮胆小女子捉过蟑螂，帮病人家属将病人送到医院，守护过迷路的老人……反正做了许多好事，获得过市里的表扬，最后做的一件好事，便是救了那个孩子，但我的下场真的很惨啊。 咦，你是谁，这里似乎是我的地盘吧。 “你们别吵了，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我们操作出现了小小的失误，你们一个是现世的王二，一个是另一个时空宿慧的王二，是同一个人。” “什么小小的失误，九世积善行德之人，都不得好死，是严重失误。”第四个声音说。 第三个声音很不好意思：“老老大不是给了补偿吗，一世宿慧，买福系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一世能享福了。” “小牛头，王二怎么还是如此之惨？”第五个声音说。 “老大，大，失误，失误，只是小失误，才过了几年，来得及弥补。”第三个声音害怕地说。 “小牛头，你也想下油锅啊。” “老大，老大，我不想啊。” “不想，你还愣在这里干吗，我怎么有这么笨的手下。”第五个声音说。 王二忽然醒来。 我在医院里？ “王老实，鉴于你儿子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是胡校长在说话。 王二两个灵魂的记忆在迅速融合，当然，外卖小哥的王二占据了主体。他将前后捋了捋，有些明白了，可能因为某个位面大佬手下的连连失误，他九世行善积德皆不得好死，为了弥补自己手下所犯的错误，让他多活了一世，赐一世宿慧与买福系统。 他是外卖小哥王二，但也是博园小学的六年级小学生王二，只是外卖小哥王二是真的死了，活着的是博园小学生王二，小学生王二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在他昏倒前，小黄毛准备用铁棍砸他另一条腿，似乎有人在后面大喝，你们在做什么。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小黄毛扔掉手中的铁棍，带着其他小青年拨腿就逃，然后自己就昏迷过去。 王二动了动腿，还好，两条腿皆能动弹，不然就惨掉了。 自己现在应当在医院里，说话的是博园小学校长胡校长。 胡校长继续说下去：“他不但用砖头打同学，又与社会上的青年发生冲突，这样的学生，我们不敢接受。” “胡校长，我儿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几个社会青年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清楚？” 王二睁开了眼睛，看着胡校长，他穿着米色中山装，上衣口袋里还别着一支金笔，戴着金丝眼镜，这副打扮，有些熟悉啊。 “王老实，你们是外地人，来到诩市生活不易。王二学习成绩是不错，但不能疏忽了道德教育，幸好他拿的是砖头，若是有刀，他岂不是要杀人？” 对了，自己父母亲是外地人，十几年前来到诩市开了一个小面馆，为了供应自己上学读书，不得不用贷款买了一套老式二室居的房子，房贷，供自己上学，还要寄钱给老家的爷爷奶奶，日子过的很辛苦。 曹光祖抢他的书包，他才急了起来，拿起砖头反抗。 不对，不对！ 这不是地球，而是叫蓝星，自己是华国人。 华国在三国年间，出了一个猛人曹爽，不是地球上的那个曹爽，在他建议下，曹魏王朝主动向士族妥协。 没有了士族支持，司马家族被曹氏迅速剿灭，随后曹魏一统三国，然后曹爽为了解决士族尾大不掉的弊端，组成了一支以士族子弟的强大军队，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北伐战争。 部分匈奴人、羌胡人、鲜卑人又再度向西逃亡，罗马王朝好不容易熬死了阿提拉，没想到仅过了几十年，又迎来一个更狠更阴险的狠人哥慕容博。 但曹爽还是没有解决掉士族的弊端，曹爽死后，士族蜕变成门阀，曹魏王朝矛盾激化，胡人南下，居然也有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虽然蓝星与地球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不过因为这个曹爽，也造成许多不同之处。 具体的，不是小学生王二能知道的了。 理清楚后，王二看着胡校长。 终是教育工作者，虽然为了开除王二，胡校长编了若干理由，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愧色。 “你们情况我们能理解，毕竟是外地人，读书少，不然不会起了一个王二的名字。” “胡校长，不是啊，小二小时侯体弱多病，是算命先生说的，得取一个很土的名字，小二才能平安。” “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相信算命先生的话？不过我们也懂，你们毕竟读书少嘛，可是我们学校是市重点小学，你儿子如此残暴，哪个家长不担心？经过各个领导商议，只好将你儿子开除。” 小学生也能开除？王二有些茫然了。 王二的父亲不叫王老实，而叫王军红，因为性格忠厚，才被街坊呼为王老实。 王老实手放在衣襟上，衣服虽破旧，却很干净，然而王老实仿佛衣服上有脏东西一般，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安地在衣角上搓动着。他布满鱼尾纹沧桑浑浊的眼睛里闪着乞怜，见到胡校长不为所动时，又转为哀求。 王老实是一个干粗活的人，比较魁梧，也比胡校长高，为了不让胡校长生气，王老实一直佝偻着腰，好让他比胡校长矮上一筹。忽然王老实腰往下坠，膝盖也往下坠…… 第2章 买福 “爸，”王二叫道。 “小二，你醒了？”王老实开心地说，又跑出去大声喊了起来：“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 看着他的背影，王二心里想，父爱如山哪。 但什么是买福系统呢？ “我是买福系统小精灵仙儿，宿主，你需要什么帮助？” 王二眼前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穿着白裙拿着魔法杖的小女孩子。 那个声音说什么来着？ 对了，补偿了一世宿慧，大约就是自己前世的记忆。这也是很重要的，若是早点崛醒前世的记忆，小学生王二肯定不会用砖头对付曹光祖。不过什么是买福系统？ “仙儿，能否介绍一下买福系统？莫急，还有外人在。” 王老实出去了，胡校长心中有鬼，背对着王二看着墙壁，但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正好奇地看着王二。 “宿主不用担心，除了宿主外，谁也看不到我。要不要我现在就介绍买福系统？” “外人看不到，那你就介绍吧。” 仙儿魔法杖一挥，王二眼前出现一个巨大无比的货架，仙儿说道：“宿主，货架上商品一共分为四大类，文学、音乐、影视与各种技能，前面三大类皆是来自宿主前世时空，但这一世时空所没有的商品，宿主只要拿出足够的金钱，便能获得这些商品与技能。” 这个好啊，王二看着货架，忽然说：“买不起，买不起。” 上面的各种“商品”与技能，起步价便是十万元人民币，最高的居然需要五千万。以现在王家的情况，不要十万人民币了，一万人民币也拿不出来。 王老实带着一名大夫与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爸，你先将门堵上。” “小二，为什么啊？” “你莫问，我要说几句话。” 王老实堵在门口。 “爸，是谁将那几个小混混吓跑的？” “两名军人。” 小黄毛正准备下毒手时，正好来了两名军人。 华国军人是杠杠的。 小黄毛几人吓跑了。 两名军人立即打电话报警，又将王二送到了医院。小黄毛未打断他的腿，受的伤势也很严重，几个社会青年生生将他打成严重脑震荡，足足让王二昏迷了大半天。 “胡校长，我问你，刚才我爸要向你下跪，你扶不扶？” “你看，你看，王老实，你的儿子多邪乎。” “别要随便给人戴大高帽子，这不是四十年前，不过那时你也不敢了。说正事，如你刚才一口一声，我爸是外地人，你是高高在上的校长，向你下跪，是理所当然的，肯定不会扶。” 医生与两名护士古怪地看着王二与胡校长。 “曹光祖带着几个同学骂我是瘸子，我忍了，他们要抢我书包，往下水道里扔，我应当也要忍了，不能反抗，因为他爸很有钱，不但是曹光祖的爸爸，也是很多人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 一名年轻的护士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曹光祖是好几个人，我只好用砖头反抗，但不管我成绩有多好，也不能打你们爸爸的孩子，再说，如你再三强调的，我爸是外地人，学校想处理就处理吧。为什么我被某个人请了几个社会青年教训，还准备打断我的腿，你反而诬陷我与社会青年有往来，你看，我一家，我爸，我，是与社会青年往来的人吗？” 开除就开除吧，学校里学的知识，大多数也忘掉了，也不至于倒退回去，从小学开始学起。 但不能任别人往自己身上泼污水。 “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为人师表，你看看你，是为人师表，还是斯文败类？” “王老实，你看看你儿子，他说了什么！”胡校长暴怒起来。 “真正有师德的老师，我必须要尊重，难道斯文败类，我也要尊重？” “王二，你开除定了。” “难道我爸向你下跪，我向你下跪，你就不开除？” 胡校长做贼心虚，拨腿就逃。 王老实怒道：“小二，你说了什么？” “爸，我说了，他肯定会开除我。我不说，他还是要开除我，反莫名其妙背了一身罪。开除就开除吧，我自学几年，回老家找点关系参加中考。” 小学生王二成绩还是不错的，考试成绩时常位于班上前五名。也只有这样了，如果更好一点，成为全年级的前五位，全校真正的尖子生，可能学校又是两样的处理。 “没有老师教，你学个鬼啊。” “爸，这不是没办法吗，麻烦大了。” “你还知道麻烦！”王老实扬起手准备打，然而随后沮丧地放下。胡校长说的对啊，谁让自己夫妇两是外地人呢。 “你儿子还要不要看病？” “看，看。” 医生替王二检查。 “小二，为什么说回老家中考？” 不是回老家中考，弄不好连面馆马上都会受到牵连。 “仙儿，为什么这些商品要花钱买？” “不是你的福份，你享受了，是不是会受到灾难？所以要花钱，花钱消灾呢。” “有这个说法，但我那来的钱。” “你可以先赊帐啊。” “能赊帐？”王二来了精神。 “宿主，莫急，且听我将话说完，想赊账得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上限不能超过五亿元人民币。” 王二看着货架，五亿能买不少东西了：“行，余下两个呢？” “每年支付百分之二十的利息。” “利息这么高？” “宿主，不高啊，货架上各种商品售价是按这个时空现在的物价制定的，以后物价上涨，商品价格也会上涨。你想一想啊，你父母亲几年前买的那套房子只花了二十六万元人民币，十几年后，它会是什么样的价格？” 王二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华国经济发展势头也猛烈，自家那套房子老归老，是在市中心里面，周围还有数座学校，能称得上真正的学区房，以诩市的经济与规模，十几年后还不知得变成几百万。 但能这样比喻吗？ “最后一个条件呢？” “若是宿主赊账范围在百万元人民币之内，所产生的经济净收益，系统会扣掉八成，余下两成才能归宿主支配。千万元人民币内，系统会扣掉八成五。一亿元人民币内，系统会扣掉九成的收益。五亿元人民币内，则会扣掉九成五的收益。” “税务怎么办？” “是净收益，扣掉所有开支，包括税务在内，宿主想偷税漏税吗，那样，会吃官司的。” “不会，如果还不起呢？” “宿主，这是买福系统啊，怎么还不起呢，”仙儿气呼呼地说。 第3章 第一件商品 可能与某个存在有关，王二伤势很重，但仅过了几天，居然全部痊愈。 “爸，妈，我们出院吧。”现在的王二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家里经济负担沉重，又一直未找到凶手，能省一点是一点。 王老实问医生，医生考虑到了王家的实际情况，同意了出院。 王二回到这个世界的家，在一个老式小区里，据说是八几年建造的。 王家在三楼，六十几个平米，但这是老式小区，公摊面积几乎没有什么水份，能相当于七十多平米的新式房屋，一家三口人也够住了，只是房屋太老，隔音效果比较差。 房屋里有不少家具和电器，还有一台电脑。 不是王老实买的。 原先王老实家隔壁也住着一户姓王的人家，叫王文明，与王老实关系一直不错，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喝个小酒。 王文明办了一个玩具厂，早几年生意一直不死不活，直到前年搭上了一家外贸公司的路子，改成了代工路线，生意才开始起色。正好王文明女儿王雯也大了，今年春天买了一栋二手小别墅。 搬家前，一股脑将这些家具电器，包括电脑，全部送给了王老实。 王老实不要，王文明便说，我买的是二手房子，里面什么都有，你不要，这些我还是送给别人，劝到最后，王文明开始恼火起来，老实，你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着，说着，将一台录音机砸得稀巴烂。 王老实看着心痛，只好接受了王文明的好意，当然，与另一个时空一样，有好人有坏人，与穷富并无关系。 还有这台电脑，王文明说，小二现在用不上，但过两年便能用上了，这时代已经不懂电脑的人，未来必会被淘汰。 在这个时空，现在是05年，与另个时空相比，华国加入世贸的时间更早，各方面的冲击也更大，有好的，也有坏的。 王文明又安排电信的工人，牵了一根网线过来，他还担心王老实舍不得交网费，打着替租户着想的名义，足足交了五年上网费。现在王文明的老房子租给了几个青年住，似乎他们也合伙买了一台二手电脑。人家全是小青年，两边再无往来。 王老实夫妇商议儿子上学的事。 王二去了房里，将电脑开机。 网速还行。 “千度，为什么不叫百度？” 王二先搜索曹哈泽的名字。 这个名字有些冷门，千度迅速准确定位。 看着一页页关于曹哈泽的信息。 “这回麻烦真的大了。” 王二走了出来，说：“爸，妈，别商议转学了，我被开除了，转不了学，转成了，面馆就会被关闭。” “这是什么道理。” “爸，妈，你们过来看。” 王老实与苗小花只是文化程度比较低，不是不识字，看着电脑上的信息，王老实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骂道：“你这个孽子。” 苗小花拦住他：“那几个孩子骂小二，要抢他的书包往阴沟里扔，你让小二怎么办？小二，为什么转学，面馆会关掉？” 王二回想了一下。 自家那个面馆生意很红火，原因是老爸老妈人忠厚，人缘好，面价也公道，面价公道了，利润便很低。一个月辛辛苦苦下来，生意好的时侯能赚四五千块钱，生意稍差，只能赚三四千块钱。 收入也还行，这是05年，那怕在经济比较发达的诩市，每月几百块工资的人比比皆是。 但自家这房子，父母亲是订的是十年房贷，每月要还掉一千八百多块钱。 老家的爷爷奶奶，岁数大了，身体不大好，父母交给了小叔照料，小叔家情况更不好，父母只好每月寄几百块生活费回去。 加上一家三口的生活费，人情往来，自己读的是重点小学，学费不太高，其他名堂却很多，伙食费、参考资料费、学校活动班费、校服费、老师补习费、疫苗费，只能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面馆一关，一家人天便塌了。 “爸，妈，我上不了学，他家才会解气……” “你，你！” “爸，我错了，当时不该冲动。” 儿子都主动认错了，王老实怎么办？他只能一个劲地抽烟。 夫妇两走出去继续商议。 王二继续看着这世界的信息。 这时空华国加入世贸时间比较早，97年便加入了，当然，对华国总体上是一件好事。但为了加入世贸，华国不得不答应了坚国等西方国家提出的一些苛刻要求，比如拉圾，比如知识产权。 不过官方始终憋着一口气，出台了一些鼓励性的政策，氛围也更宽松，如电影分了二级制度，适合所有观众观众的影片，又称ap级，禁止16周岁以下观众观看的电影，又称n16级。 相比于一些国家的三级分级制度，等于将三级影片拿掉了，坚国也有一个好莱坞，同样分了五级，等于拿掉了r级与nc17级。 准确的除了一些色.情、严重血腥暴力、三观严重不正、过于夸大社会黑暗面、一些特殊的禁忌题材外，余下的皆可以上映。 因此大荧幕上不但能“变鬼成妖”，有的内容尺度大的吓人。 可是这个时空好莱坞电影对华国冲击更大，毕竟开放得太早，两边情况又不一样，人家能拿两三亿多美金拍一部大片，是因为会由全球买单，放在华国敢这么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从天台上往下跳。 王二又看版权情况。 盗版这玩意想完全杜绝是不可能的，不过正版有了不小的生存空间，能相当于另个时空15年以后的局面吧。 版权注册也简单，可以前往各地一些专门的机构，进行纸面注册，也可以于网上注册，就是审核通过后，得交上十块钱版权证书的工本和邮寄费，不算太麻烦。 看了一会，王二说：“仙儿，我看到一些文学、音乐或影视作品，与另个时空很相似。” “宿主，本系统所有商品不会与这个时空发生任何冲突。” 这样就好，否则不是撞车，而是弄不好会吃官司。 “仙儿，为什么只有文娱作品，不能走科技路线？” “宿主，走科技路线，在本国内，各种封锁，有学霸，去了坚国，随时被抓捕坐牢，或被自杀，坐飞机，说不定会连累其他乘客，这是买福系统，不是崛起系统，故只让宿主走文娱路线。宿主也不能小看了文娱产业啊，这是一个国家的软实力。” “仙儿，我明白了，多谢你了。” “不用谢，能为宿主提供服务，仙儿感到很荣幸，”仙儿说着，施了一个优雅的捧心礼。 王二差一点乐了出来。 他看着货架。 真贵。 音乐类、影视类，暂时剔除了。 技能类很有用，但暂时求不了急，关键它是最贵的一类。 于是看向了文学类。 这些“商品”也不是瞎买的，比如《百年孤独》，十二岁便写出这部书？ 出钱，系统卖，但如何解释？ 不过有不少书适合他这个年龄。 “仙儿，给我来一本《安徒生童话》。” “中文版还是英文版？” 王二看去，果然有两本《安徒生童话》，一本是中文版，售价是一百万人民币，一本是英文版，售价是两百万人民币。 “为什么英文版比中文版更贵？” “宿主，这本书本来就是西方背景，英文版小说能产生更多的收益，比如宿主九世时空的《冰雪奇缘》。” “原来如此，那先给我一本中文版的《安徒生童话》吧。” 仙儿用魔法杖在货架上一点，王二脑海里立即涌现出《安徒生童话》166篇童话的记忆以及一些相关的创作背景。很贴心，但是货架上出现一行字： 宿主欠款金额，1000000元（￥）；欠款日期，2005年10月17日；还款金额，0。 从今天起，便开始收利息了，不仅如此…… 第4章 负债 “仙儿，这些插图怎么办？” “宿主可以买绘画技能啊。”仙儿一挥魔法杖，一个货架被她拉近。 绘画技能分为油画、中国画、版画、连环画、漫画、卡通画、年画、水彩画、水粉画、装饰画等数大类。 每类又分成低级业余、高级业余、低级专业、高级专业、低级专家、高级专家、低级宗师、高级宗师、大宗师九种。 “太贵了。” “宿主若嫌贵，可以购买各小类。” 这些大类还能往下细分。 中国画按技法的工细与粗放，分为工笔画和写意画。 版画又根据版材的不同，分为木版画、铜版画、纸版画、石版画、丝网版画等；版画还依制版方法和印色技法分类，常见的有腐蚀版画、油印木刻、水印木刻、黑白版画、套色版画等。 依描绘对象的不同，分为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等。人物画又依据描绘题材内容的不同，分为肖像画、历史画、宗教画、风俗画、军事画、人体画。 按照所使用的材料、工具和技术可分为帛画、水墨画、壁画、油画、水彩画、版画、腊画、丙烯画、铅笔画、钢笔画、镶嵌画、素描等。 按题材的内容可分为人物画、风景画、山水画、花鸟画、动物画、静物画、历史画等。 按画面的形式和功能:可分为单幅画、组画、连环画、主题性绘画、宣传画、装饰画、年画、漫画等。 这是按种类划分的，若按技巧又分为染墨上色、构图、光影、临摹、骨架、线条等十几种能力。 王二看呆了：“原来美术有这么多种。” “宿主，你说错了，美术分为绘画、建筑艺术、雕塑、工艺美术、书法、篆刻、摄影等，绘画只是其中的一种。” “想画出里面的插画，需要哪些技能？” “想要画出里面的插画，宿主最少需要这两种技能，”仙儿拉出两个技能“商品”，高级宗师卡通画技能，高级宗师水彩画技能。 还好，这两个技能合起来只有两百万元人民币，若是换成油画或中国画大宗师技能，每项皆达到了五千万元人民币，反正是还不起了。 “一部好的童话，衍生品也会产生巨大的收益，这些插画直接关系到衍生品的定型，宿主如果请人插画，以后弄不好会产生很多纠纷哦。” “请稍等。” 王二开始看电脑。 因为国家重视各种知识产权了，每年都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官司。 想想又穷又弱又小的自己，在法庭上与别人打官司的样子，他咬了咬牙说：“那我买了吧。” 仙儿手一挥，王二脑海里立即涌现出许多卡通画与水彩画的知识。 但货架上的1000000元（￥）也瞬间变成了5000000元（￥）。 他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未见过这么多钱。 “快将它写出来。” 他建立文档，开始打字。 “宿主，你打字速度这么慢，要不要购买打字技能？它的价格很便宜哦。”仙儿诱惑地说。 王二打字速度确实不快，不过他叹了一口气说：“仙儿，我这样买下去，这个债务能还得掉么？” “宿主要对自己有信心哦。” 有信心个鬼，王二算是看清楚了，像这样买下去，自己可能一辈子替系统打工，不过系统多少还讲了一些良心，它吃肉，自己能跟在后面喝一口汤。他又花了五十万买了一个低级宗师打字技能，上面还有，高级宗师打字技能，100万，大宗师打字技能，200万。 快点打字吧。 “宿主，别要小看了安徒生童话哦，它的文笔是很优美的，如果别人质疑怎么办？” 就像《海的女儿》的开头：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联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 人们千万不要以为那儿只是一片铺满了白砂的海底。不是的，那儿生长着最奇异的树木和植物。它们的枝干和叶子是那么柔软，只要水轻微地流动一下，它们就摇动起来，好像它们是活着的东西。所有的大小鱼儿在这些枝子中间游来游去，像是天空的飞鸟……随便哪一颗珍珠都可以成为皇后帽子上最主要的装饰品。 两大段精致的背景介绍后，才开始出现书的主角，小人鱼。 但下面的文字同样很精致。 王二想捂脑袋：“仙儿，我该怎么办？” “宿主，好办啊，购买写作技能就是了。”仙儿魔法杖一挥，一个货架拉过来。 “太贵了。” “宿主嫌贵，可以购买一部分技能啊，”仙儿将下面的货架拉出来，写作理论知识、文笔能力、想象力、逻辑力、语言表达能力等等。当然，还有从其他方面的划分，诗歌创作能力、小说创作能力、剧本创作能力、散文创作能力、议论文创作能力……继续细分，如小说，又分为长中短篇，历史、玄幻、仙侠、都市、童话、冒险、爱情等等。 王二看了半天，叹息道：“购买一个高级专家级写作技能吧。” 即便这个技能也不便宜，足足四百万。 上面还有呢，低级宗师级写作技能，一千万，高级宗师能写作技能，两千万，大宗师级写作技能，五千万。 货架上数字又产生了新的变化，变成了9500000元（￥），反正不能超过一千万了。 但现在才是05年，整个华国的文娱产业一年能创造出多少收益？ 就是这笔钱，也不知道得什么时侯能还清了。 特么地，这是买福系统，还是负债系统。 “宿主不用担心，知道哪些大公司是如何做大的吗，贷款，贷的越多，公司发展得越快。” 我信你，才怪！王二看着这个巨大天文数字般的欠债，都快要哭了。 第5章 坏孩子 “小二，你在干什么！”王老实喝道。 当初王文明将电脑送给王二时，小雯姐对王父说过一句话，眼下王二最好不要碰，明年小学毕业后寒暑假或星期天，偶尔能上上网，或者练习打字，但有一条，千万不要碰游戏。 “爸，你看，我在用电脑写东西呢。” 王老实过来看。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文档，上面有不少字。 “夜莺？” 另个时空，当时的欧洲对中国的祟拜几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无论是丝绸或茶叶，或资器，那怕一幅普通的中国画，都能引起许多欧洲人的狂热推祟。 于是安徒生在这种背景下写了《夜莺》，也是安徒生唯一一篇用中国背景写的小说。 虽然因为对中国不了解，写的有些不伦不类，但不能否认其内存的价值，因此这篇童话一发表，便引起了轰动。 放在王二手里，不少地方需要修改了，几乎每篇童话都要修改。 比如《丑小鸭》的开头：乡下真是非常美丽啊，正是初夏的时侯！小麦是金黄的，燕麦是绿油油的。干草在绿色的牧场上堆成垛，鹳鸟用它又长又红的腿子在散着步，噜嗦地讲着埃及话。 颧是侯鸟，安徒生以为它冬天会飞到埃及过冬，所以才学会了埃及话。 放在王二手里，改成南方话、粤广话、马来话都行，就是不能用埃及话。 《丑小鸭》还好一点，这篇《夜莺》则需要大幅度的修改。 除了修改，安徒生童话共有166篇童话作品，里面还有极少数背景严重不适宜王二的背景童话，或价值不大的，以及一些王二不认同的，比如《穷女人和她的小金丝鸟的故事》，这些没必要抄下来。 可能会甄别出三四十篇不会写，但这个，没有人会强求他写多少，或全部写出来。 “你是在写作文？” “爸，不是作文，是一篇童话小说，我准备写一些童话小说，将它们发表出去，补贴一下家用。” “发表？在哪儿发表？” “放在一些杂志上发表，爸，我与你商议一件事。” “什么事？” “能不能给我五百块钱，再办一张银联卡与网盾。” “为什么需要钱。” 老爸识字不多，互联网对于眼下的华国，仍是新兴产业，王二只好耐心地解释：“你看，这是文著协的网站，一篇小说写好后，最好在上面申请著作权，否则弄不好，以后会与人扯皮。” 不申请也没关系，只要有证据证明是自己的作品，依然能打赢官司。但这是安徒生童话唉，而且王二自己岁数又小了，家庭背景也不行，不申请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生。 “还要给钱？” “爸，不是，这是支付版权证书的工本费与邮寄费，申请了，以后便没有人敢剽窍了，就能安心地收稿费。” 但稿费未到手，缺少说服力，自己老爸见识也不乍的，王二只好换了一个说法：“再说，我用电脑写东西，不但能拿到稿费，还锻炼了打字能力，写作文的能力，学校上不起来了，不能一辈子真的不上学啊。诩市不收我，老家学校能收我，曹家手还没有那么长，但至少我得有一些基础吧。” “小二，这个乱糟糟的东西能拿到稿费？华国古代皇宫花园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参观的？” “这是初稿，我还未修改呢，接下来会改成各国使者。” 旅行者改成了使者，那就没毛病了。 “而且它是童话，写给小朋友看的，得幼稚一点，有趣一点，不然小朋友看不下去，就算大人读给他们听，也不想听。”王二索性将具体的讲解一番。 没必要瞒父母亲，他岁数又小，办什么事，都需要一个监护人，也瞒不了。 五百块钱，对于王家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但沾到了儿子的前程，王父还是答应了，第二天下午带着王二去了工行办了一张银联卡，又办了网银的手续。 回到家，王二继续打字。 别看它是童话小说的，有的也很长，比如《幸运的贝儿》、《冰姑娘》、《白雪皇后》等等。 即便王二现在是“低级宗师”级打字水平，内容全在脑海里，没有一两个月时间，是打不完的。 加上修改、配插图，所需时间会更长。 但没必要全部打下来再发表，可以一边写一边向一些杂志投稿。 “小二哥哥，学校开了家长会，批评了你，说你不该打人，以后谁要学习你，就会开除。”小美闯进来奶声奶气地说。 小美是楼上的孩子，也在博园小学上学，读二年级，王二未被开除前，时常带着她一道去学校。 “孙晓的爸爸便问，胡校长，你们这么做，以后学校是不是成为有钱人有权人家孩子的天堂。” “问的好，胡校长是怎么回答的？” “胡校长说，与穷富没关系，你难道希望学校以后许多学生拿着砖头打架？” 当然，人家是校长，说话肯定有水平的，一个似是非是的道理，让孙晓父亲不能吭声了。 “小美，华国是九年义务教育制，初中、小学，学校是没权利开除学生的。” “学校为什么开除你啊？” “他们是目无王法，胡作非为。” 华国大多数教育工作者都是好的，但有极数人，胆子真贼大。开除小学生算吗，有的黑幕揭开了会吓死人，特别是高考。当然，越往后会越好，不过这是在05年，不服也得忍着。 “你不上学怎么办？” “我可以在网上学知识啊。” 其实都不用学的，货架上有许多技能，就是买不起。 “我爸爸说，上网的都是坏孩子。” 不但小美父亲，当初王文明将电脑送给王二时，小雯姐也表示了反对，说王二岁数小，自控能力弱，弄不好这台电脑便害了王二，让王二沉迷于游戏。 王文明说不会，王二自制能力比你强，而且越像王二的家庭，越要接触电脑，不然就会落后。 王雯最终同意了父亲的说法，但一再戒告，王小使用电脑时，王老实一定要看着，千万不能碰游戏，那怕棋牌类的游戏都不能挨。 尽管现在不上学了，王二用电脑打字，王爸王妈还时不时过来察看，看儿子是否在玩游戏。 那会呢。 而且王二现在真的急…… 第6章 贪 原先的小学生王二打的快活，却不知道招惹了一头怪物，还是极其护崽的怪物。 开除了就算了，未必。 尽管王二说了，在所有家长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不上学终不是一个事，王老实到处托人找关系，想转到其他的学校。 全部拒绝了，不过也有不少好心的人，便劝王老实，人家大人有大量，你们一家主动上门，诚恳地认个错，只要曹家的大人放出一句话，博园小学便会让你儿子重新回去读书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子用砖头打了曹光祖，打爽了，骂了胡校长，骂爽了，但除了转学，休想指望博园小学再让儿子去读书了。 不过博园小学这段时间也不大好过。 无论胡校长怎么解释，也不能让一些家庭贫困的家长安心。王家情况不大好，还有许多比王家情况更差的呢，要知道这是05年，有的人家因为贫困，都买不起菜，只好在菜市场快要关门的时侯，去捡菜贩子剥下来的老菜梆子回家做菜。 还有小美呢。 特别是她这个年龄，开始有了明确的是非观，但没有一个利益观。 在她心中的想法，小二哥怎么办呢，难道默视曹光祖带着几个坏同学，将他书包扔到阴沟里？小二哥打了曹光祖，曹光祖家人请了几个社会青年将小二哥打得更狠，难道不扯平了？ 她记住小二哥说的一句话了，华国是九年义务教育制，初中和小学没有权利开除学生。 这句话便传到一些家长耳朵里，向学校反应，谁知道博园小学就当听不见。 问急了，我们学校是重点小学，对于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学生是零容忍。 王二开始于文著协官网上注册，前期一共是十篇童话小说：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姑娘、海的女儿、豌豆公主、拇指姑娘、皇帝的新装、坚定的锡兵、老房子、幸运的贝儿、白雪皇后。 这个白雪皇后可不是格林童话里的那个白雪哦，那叫白雪公主。 但这个白雪皇后名气也很大，胡大为执导的《冰雪女王》与俄罗斯的《冰雪女王》系列、好莱坞的《冰雪奇缘》系列大电影，皆是根据它改编的。 填好了相关表格，若是有完整文学作品的，最好也要上传到文著协的书库里，这样，有人触犯相关的著作权时，打官司会更方便。 还要注册一个马甲号，若是看中相关的版权，只能与作者的马甲号联系，以免被一些人登上门去豪取巧夺。 与另个时空相比，虽然还会有黑幕存在，但各方面都完善了许多。 第二天便有了消息，要与王二在肥鹅上联系。 登录了肥鹅，加了好友，是一个女同志。 “王二，你名字就叫王二吗？” “小时侯我体弱我病，父母替我改了名字，以为名字越土越好养，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姐，很小的时侯便死了，于是改了这个名字。名字是一个代号，与著作权无关吧？” “无关，你出生日期有没有填错？” “没填错。” “那你今年只十二岁……” “懂了，阿姨，你放心，我家只是一个普通家庭，没有钱去请人代笔，以此来替我扬名，而且不止这十篇，我已经写了许多篇，若是未来能出版，我打算将它编成一个童话集，就叫《丑小鸭》。不但这个童话集，我岁数还小，未来还会写其他的作品，当然，那要到明年了。” “疑问，疑问。” “阿姨，这样吧，无论它未来发表或出版，我绝不会用年龄做文章，你可以将这段话保存下来。” “你真是神童？” “萧邦七岁作曲，八岁登台表演，杨士奇五岁时能将《大学》倒背如流，人家才是真正的神童，我这算是什么？但是阿姨，我不想高调，这个年龄望你替我保密。” 少年成名，也会很爽，不过麻烦更多，还有那个曹家，以他家的产业，不知道手下养了多少强拆工，万一心里面不舒坦了，还会下黑手。 都说成这样了，对面的那个女同志不得不信了，她发来消息说道：“我们只负责验证审核，关于作者本人的情况，以及作品，不会向外泄露的。” “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不麻烦，努力早日刊登，我好拿它们读给我女儿听。” 看来对面是一个青年妇女。 “好的。” 一会儿，后台发来审核通过的私信。 看来老美，不，是老坚了，老坚逼了一逼，也不是没好处啊，各方面不但完善，也比较负责。但老坚打错了主意，华国人最怕的是不逼，最不怕的是逼，看来用不了几年，这一世的文娱产业会更发达更上正轨，而不像前世那样乱哄哄的一团。 审核通过了，还要汇工本费与邮费，不过只要审核通过，已经有了法律保障。 王二打开千度。 在千度上看也看不出来什么，最后挑了《童话世界》这本杂志，它是华国发行数量最大的少儿杂志，并且是周刊，有着充分的实行出版渠道，同时还开设了自己的网站，投稿也方便。 于是王二将十篇童话，一起向它投稿了。 过了两天，《童话世界》给了回信，让他在肥鹅上联系。 王二打开肥鹅，联系人是一个叫sdrl的责编。 sdrl：五口半井，你小说的版权一起在你手上吗？ 能看到小钱钱了，王二有些激动，连忙说：“在啊。” sdrl：那就好，这是我们给你的合同，若能同意，我们马上便签约，下下期便会逐一刊登你的十篇作品。 王二：好啊，好啊，麻烦你们了。 sdrl：接受合同吧。 王二接受了合同文件，不过他也冷静下来，有些不对啊，打开合同看。 给的稿费确实不低，500元/千字，放在05年，不是低，而是很高了，然而王二向后面看去，很长的一篇合同，但总体上是一个意思，那就是《童话世界》出了500元/千字的稿费，这些小说的所有版权，全部归《童话世界》所有了。 “奶奶的，比另个世界的贪鹅还要贪啊，连汤水都不留一口。” 王二：“责编大大，稿费低一点没关系，但我版权不想卖。 sdrl：五口半井，你是文人，不要学贪婪的商人，这个稿费，已经是我们杂志a级稿酬了。 不是你们贪，而是我贪？ 第7章 第二家 王二又打开千度搜索，《儿童世界》共分两版，一版是普版，一版是精装版，精装版会有许多彩色插图，封皮纸张更好一点。每期大约发行十余万字内容，精装版售价七块多钱，普版售价三块几毛钱。 两版合在一起，总发行150万本左右。 就凭借这个发行量，不交出任何版权，a级稿酬也不止500元/千字。 没有诚意，还谈什么。 王二直接将sdrl拉入黑名单，谈都不谈了。 他坐下来沉思，眼下父母亲仍不死心，继续找门路，想让自己上学，多半曹家躲在暗处看笑话。一旦父母亲死了心，说不定又会迎来第二波打击。 他仔细地想着，其实这本书杂志的收益并不大，实体出版才是收益的大头，至于其他的衍生品，那早着呢，自家等不及。 之所以向杂志投稿，主要还是借助这个平台，向一些出版社展示，让出版社来找自己，而不是自己上门找出版社，那样，无论是自己出面，还是父亲出面，都肯定谈不好的。 平台比杂志还要重要。 他又打开电脑，这个时空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小说网站，但刊登的是网络小说，而不是童话小说，平台不适合。 找了找。 “咦，已经出了微博？” 不但已经出现了微博，而且已经比较红了，入驻了许多明星。 “现在仍是2g时代，哪里出现了差错？” 王二打开了微博，还是有不少不同之处的，有了图片与短视频，不过皆是单反或摄像机拍的，更接近于脸书，侧面也出现了广告位置。与脸书不同的是，这个微博是非实名制。 因为3g时代未到来，加上它才出来的时间不算太长，罕有人用僵尸号刷粉，粉丝最多的大v号不过五六百万人，不像后来，有的明星居然有一亿多粉丝……天知道那么多粉丝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平台也不错。 王二注册了一个号。 他取的笔名叫五口半井，同样的冷门，立即通过。 然后注册了职业：写手。 随后发表了第一篇微博：我岁数有点小，写的不好，还请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多多包涵。 在这篇微博下面，上传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这是王二有意的，因为它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没有争议，怎会引起人关注？ 过了两天，王二打开微博，果然有了不小的争议。 有的很感性，说： 新年的太阳升起来了，照在她小小的尸体上。 作者，你好狠的心。 我哭了。 小女孩一定在天堂里与妈妈生活在一起了。 作者，你要赔我抽纸，我哭惨了。 也有中立的议论： 不喜欢这么悲惨的结局。 愿世界不要这么残酷。 但也出现了不少喷子： 作者纯粹为了吸引关注，为此卖惨而卖惨。 都什么年代了，哪儿有卖火柴的人。咱们买打火机难道不香吗。 作者是有意抹黑大华国，强烈要求官方将这本小说封杀。 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议论： 为什么不能找点柴火来点燃，就不会那么冷了。 作者背景是西方国家吧，人家那么发达，哪儿会有这么惨的人。作者，你将背景放在非洲吧。 有没有这么惨的人不要紧，它真的吸粉，短短两天，这个号便涨了三千多粉，三千余粉，居然出现四百多条评论。 王二发表了第二篇微博： 卖火柴的小女孩不一定非得卖火柴。 我爸与一家福利院的老院长关系比较好，偶尔会去做做义工，有时央求店里的老主顾，家里有小的不能穿的衣服，不要的玩具或书籍，送给他们，他们再送给福利院的各个孩子们。 里面有两百多个孤儿，偶尔我也会去，反正…… 国家越来越强大了，人们生活越来越好了，但我发现人际关系却变得越来越冷陌势利。之所以写《卖火柴的小女孩》，是想大家多一点同情心与爱心。 它的结局确实有些惨，那么我再发一篇积极向上的小说给大家看。 接着上传了《丑小鸭》。 关掉微博，王二又打开《少儿时代》的网站。 它是华国发行数量第三大的少儿杂志，是半月刊，字数比《儿童世界》要多一点，定价差不多，但没有精装版，每期发行数量大约在四十万册。 这个发行数量也不少了，就不知道这家杂志吃相如何。 两天后，《少儿时代》与他联系，换成了一个叫大白兔的责编。 看到这个马甲号，王二忍不住想笑。 大白兔：五大大，在吗？ 王二：在。 大白兔：五大大，版权在你手中吗？ 一提到这个版权，王二有些恼了：我原先投稿《儿童世界》的，他们给了500元/千字的稿酬，稿酬确实不算低，正因为他们索要我的版权，我未答应。 大白兔：沉默沉默。 王二想了想，谁让这是一个重视版权的世界，一点不退让是不可能的，他便又说：简体中文实体版权，我可以做一些让步，其他版权我不会出让。 大白兔：你能不能稍等一会，我向领导反映一下。 王二：行。 到了下午，大白兔重新上线：五大大，为什么你的小说多以西方为背景？ 王二：你去看看教材，只要是黄头发蓝眼睛的汤姆便是好孩子，只要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小明便是坏孩子。 大白兔：咱能不能不说教材？ 第8章 及时 确实要有一个说法的，王二说：行，小时侯我有着一些王子公主的梦想，你知道的，在华国古代，无论是王子或公主，都不是能乱来的，于是将一些背景放在了欧洲。 一旦中文实体受到欢迎，我打算将它发行到外国去，是欧洲的背景，外国读者更容易接受。 大白兔：想发行到外国，翻译很重要啊。 这一点王二当然知道了，系统也知道，不然也不会弄出一个英文版《安徒生童话》。或如《三体》，英文翻译是刘玉昆，这是一个大拿，有人说刘玉昆翻译的《北京折叠》，原文别扭，译文通畅，英文读起来像原文。 这个说法略有些夸张，但换了另一个翻译，《三体》未必会在西方引起那么大的轰动。 或如王二手里的这本《安徒生童话》，不知是谁翻译的中文，这个人必然也是一个大拿，且看中文的文字有多优美。 王二：以后再说吧，还早着呢。 大白兔：那你看看这份合同行不行。 王二接受了合同，又是那么长……但真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在里面设了一个文字陷阱，到时侯便说不清楚。 仙儿忽然冒出来：“宿主，不用担心，只要购买了精通《合同法》《版权法》的技能，便能看懂这份合同了。” 没办法，王二只好购买，于是债务瞬间变成了1150万元人民币，王二又想要哭，因为突破了一千万债务，他只能拿到一成的稿费了。 但钱没有白花，再看这份长达数页的合同时，瞬间便能看明白了。 “300元/千字的稿费，我没异议，但这个实体发行五五分账，你们未免太心黑了吧。” “五大大，冤枉冤枉，想要实体出版，我们得找出版社，得配合他们宣传，这些都需要成本的。” “若是一般书，销售量只有几千册，五五分成，你们确实很讲良心了，但这本书以后的销量只有几千本？它是一本童话集，不是这十篇。” “哦，”大白兔显然来了兴趣：“一共有多少篇？” “一百多篇。” “质量如此？有没有相关的存稿？” “我先再发给你十篇，”王二将后来修改好的十篇童话发了过去：“余下的初稿大多数写了出来，只是未修改，而且我还要说一句，我岁数真的不大，未来也不止这部童话集，肯定还有其他的作品。若想长期合作，多点真诚，少点套路。” “五大大，莫激动，莫激动，我先看看，明天再与你联系，行吗？” “行。”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大白兔才与他联系，不是看了这么久，多半是杂志里各个领导在商议：“你认为该是多少分成？” “三七分成，我七你们三，不要小看了，若是找了一家好的出版社，宣传有力，未来仅是这个三，便能相当于你们杂志社一半利润了。” 这个世界的华国与另个时空差不多，在三纲的威权制度下，古代罕有适合幼儿类读的小说，因此华国开放后，加上对版权的重视，一些优秀的外国童话引进来，或国内一些优秀的童话，都会产生惊人的销售量，动辄数十万册上百万册。 关键孩子们一批批长大，又一批批地接上，以它的质量，再过十年二十年，还能卖得动。 究竟销量如何，未发行，谁也不好猜，不过昨天《少儿时代》刻意为了这二十篇童话开了一个会，后面的未看到，但眼下的二十篇便能出版一本像样的书了，特别是《幸运的贝儿》、《白雪皇后》，仅是这两篇童话就有多少字哪。 若是能保持这种质量，最后的累积销量可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过了许久，大白兔说道：“我们答应你了，还有什么要求？” “有，你们与出版社谈合同时，必须经过我的同意，不然弄不好就会被你们贱卖了。” “这个不会，五大大，你放心。” “先小人，后君子。” “你是一个老作者，五大大是你的新马甲？” “这个不管，你们答不答应？” “行，但不能再提其他要求了。” “不行，还有，”王二又挑出几处合同陷阱：“想要长期合作呢，这些小把戏也不要玩。” 别看这几处文字陷阱，一旦《少儿时代》以后想耍赖，王二还会吃大亏。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趴在电脑前不仅有一个“大白兔”妹子，还有好几个领导。一个领导揉着脑袋说：“答应他。” 没办法，像这样高质量的童话，不是人家求着自己，是自己求着人家。 一会儿，《少儿时代》重新拟出一份新合同，王二仔细地看了一遍，这回能满意了，他说道：“行，但莫急着放在杂志里，我这里还有一些插画，你们看能不能用得上。” 《少儿时代》没有精装版，不能配彩色插图，但能配素描插图。这会关系到各个作品未来衍生品的形象定位，既然重视了版权，就没必要放手了。 “用快递，还有几天，下期杂志就要定稿了。” “行。” 王二迅速下线，开始画画，但换成了黑白素描，他却画不好了。 “宿主，购买素描绘画技能吧。”仙儿笑咪咪地说。 “我艹，你……” “宿主，别动怒，这是技能，一次购买，终生受用。” 王二无辄了，于是债务又变成了1250万元。 画好了插画，第二天一早王二又去买u盘，将合同复制到u盘里，到街上找到一家复印机，将合同打印出来，填好合同，将合同与插画用了特快寄到《少儿时代》杂志社。 人家收到了合同，才能给稿费，但到这时侯，王二才稍松了一口气。 他来到自家面馆。 “围了不少人，有大盖帽……” 王二挤了进去，王老实看到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要打他。王二一把将他的手抓住：“爸，听我说。” “说什么说，马上店要关门了。” “爸，我有稿费了，七千多。” 二十篇小说，二十多万字，按照合同，能拿到七万七千的稿费。不过得交个人所得税，这玩意儿，不是专业人士，一般人根本算不出来。好在这个世界为了鼓励文娱产业的发展，出台了许多保护性措施，包括税务，正常纳税，又是05年，一次性七万多的收入，税得收惨掉了。不过属于文学创作所得，税要轻一点。 究竟征多少，大白兔当时未来得及计算，但她估计着，交几千块差不多便够了，还能剩下七万出点头的净收入。 七万块钱，在05后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是……王二只能得到其中的一成，于是变成了七千多点。 它来得正及时！ 第9章 解读 “小二，你莫耍我。” “爸，我哪敢骗你，顶多三四天，稿费便会到账。” “但是以后怎么办？” 不怪王老实急，这一大家的，真正是上有老，下有小，一旦面馆关了门，失去了经济来源，马上便会出大问题。 “我那本书有一百多篇故事，这才是二十篇故事，后面还有，而且我与他们说了，以后他们会替我联系出版社，那时稿费会更多。不相信，我给你看我与她的聊天记录与合同。” “走，”反正闹成这样面馆也开不起来了，王老实夫妇拉着王二回家。 王二打开电脑，关于稿费部分，未让他爸妈看，解释不清楚。 王老实有些懵：“你写的那些破东西真能卖钱？” “你儿子写的，叫什么破东西！”苗小花在边上说道。 “爸，妈，还要感谢文明叔，他若不给我家一台电脑，真不好办了。另外，也要感谢你们，不将我带到诩市，一直呆在乡下，不要说会用电脑，见识少了，什么也写不出来。” 王二小学一年级二年级是在老家农村上的学，王老实的面馆也不是开在这里，然后王老实买了这栋房子。 他也不懂，这是老式二手房，又是市中心，王二户口还是很难转过来，正好那时王老实的面馆附近有一个福利院。王军红都变成了王老实，可想王军红平日的忠厚，福利院的老院长李院长平时也喜欢这个憨厚的汉子。 听到王老实的为难，李院长托了一些关系，才将王二户口转过来。王二先是在利民小学上的三年级，但王老实又将面馆迁到自家小区附近了，加上王二成绩比较好，于是在四年级下半年时侯，又转到了博园小学。 因此，王老实这几年，时常抽空去那家福利院做做义工，修修房子桌椅的啥，还向街坊邻居要来各家不要的衣服玩具书籍，送到福利院。 若无此事，王二也不敢在微博上瞎说八道。 然而这回遇到了阻拦，那怕李院长出面，也没有其他小学接受王二。 “面馆怎么办？” 不能一大家子靠儿子养活哉。 万一以后人家看不上儿子写的文章，到时侯又如何是好？ “曹家不可能真正的一手遮天……慢慢磨呗。” 反正家里多了一份收入，心里有了底气，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人家上班，王老实夫妇下班，人家下班，王老实夫妇上班，而且正是生意最好的时侯。 人家也知道。 但都将王老实一家逼到这份上，还要我们怎么着？ 于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不作恶，不会有人过份为难，总之还行。”王二打开微博，已经涨了七千多粉。但是作家终赶不上明星，涨到一定地步，便会越来越慢，小四与韩寒的不算，那是沾了电影与明星的光。 《卖火柴的小女孩》下面的评论已经变成了六百余条，转发的也达到了三百多条，点赞的更是达到了一千多个。 不过《丑小鸭》评论就要少得多了。 “果然悲剧才更能打动人心……” 他看了看，又上传了《皇帝的新装》。 才开始，得攒人气名气，三篇皆是超重级作品。 这篇小说又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王二发了第四篇微博：难道丑小鸭不香吗？ 他的意思大家都懂，前面发出去，后面便有人评论了。 五大大，不是丑小鸭不香，你让它变成了天鹅，太漂亮了，我们不敢评论啊。 这条评论刚出来，居然获得了好几个点赞。 王二回了一个评：好吧，下回我写一篇小天鹅，让小天鹅变成大鸭子。 马上好几条评论冒了出来，有的说不要，有的凑热闹，大喊好，还有一个剽悍的女粉丝说，我家有一把锋利的大菜刀，磨刀磨刀。 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虽然眼下粉丝数量不算多，粘合度却非常高。 《少儿时代》也注意到王二的微博。 几天后，王二收到了稿费，王妈一个劲地逮着儿子夸。 “妈，别声张，曹家能量不小。” 别看王二现在写了几篇小说，曹家仍得罪不起。只能说有了这份收入，一家人心能定下去了。 然后又收到了五本当期《少儿时代》的样品，二十篇小说不可能全部刊登的，只刊登了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海的女儿与幸运的贝儿前三节。 幸运的贝儿一共十八节，王二几乎全保留下来，不过这篇小说修改的幅篇比较大，教堂、洗礼等等，为此避免读者反感，能不写尽量地就不写，真避免不掉，如她敬畏上帝，则改为敬畏上天。 但以后发行英文版时，大部分又会原还原。 大白兔又开始联系王二：“那个五口半井是不是你的微博？” “肯定是啊。” “你将你的小说放在微博上……” “哦，我知道了，你稍侯。” 王二上传了第五篇微博。 这本童话集就叫《丑小鸭》，共有一百余篇故事，以后全部放在《少儿时代》刊登了，欢迎大家前去支持。为此表达对诸位的感谢，最后再上传一篇故事《海的女儿》。 下了微博，王二写道：“大白兔姐姐，你看行不行？” “什么，愤怒愤怒，我不是你姐姐。” 好吧，你让我占便宜的，王二咧着嘴一边乐一边打着字：“大白兔妹妹，这样你看行不行。” “妹妹还差不多。” “哈哈大笑表情包。” “笑什么笑，你今年多大？” “年龄保密。” “五大大，说正事，你将四篇故事放在微博上宣传也行的，但不能再放了，会影响杂志销量。” “好的。” “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为什么你这些故事里有一些讽刺味道？” 原因王二是知道的。 安徒生童话分成三个时期，1829年，他写出长篇幻想游记《阿马格岛漫游记》出版，销售一空，在那段时间里，他不缺少经济。因此各篇童话里充满绮丽的幻想、乐观的精神，如豌豆公主、海的女儿、野天鹅等。 几年后，他正式投入到童话创作中，但不叫《安徒生童话》，而是叫《讲给孩子们听的故事》，可能当时人们未意识到它的价值，或者当时氛围对童话不太友好，发行量很差。 安徒生收入越来越低，越来越穷，他自己在信中也说过，几次恋爱不成功，一是因为相貌丑，二是因为穷。 这导致他的作品转为第二阶段，由幻想转为现实，许多小说是在鞭挞丑恶、歌颂善良，如卖火柴的小女孩、白雪皇后、丑小鸭等。 到了晚年，他越来越落魄，着重写底层民众的悲苦生活，揭露社会的黑暗与人间不平，格调也变得低沉起来，如柳树下的梦、她是一个废物、幸运的贝儿等，但这一时期的作品反不及前面两个时期。 总体而言，他的命运与作品格调与梵.高以及梵.高的向日葵很相似，只能说他是死在朋友麦尔乔怀里，至少临终前有一个朋友关心，比梵.高要稍好一点。 也不能简单地用讽刺来形容他的作品，或者用那首诗来比喻吧，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当然，顾城本人是恰恰相反的，白天给了他大大的眼睛，最好的户口，漂亮的会持家的妹子，他却用来寻找黑夜…… 王二也不认同，难道大仲马与毕加索不香吗？ 但王二不能说：“大白兔妹妹，灵感来了，想到哪儿便写到哪儿，有必要过度解读？” 作者本人不愿意解释，大白兔也不便多问：“五大大，说一件正事，你手中有多少存稿？” “存稿还有不少的，只是未修改。” “能不能支持一本新杂志？” “新杂志？” 王二忽然明白了，《童话世界》的销量肯定诱人垂涎。而且《少儿时代》他也看过了，里面有散文，有诗歌，有小说，将这些童话作品放在里面，效果不是很好。 但将这些高质量的童话集结起来，便能创刊一本新的杂志，不过前期必须得靠自己有足够的稿子将它撑起来，不然没有足够多的名家来投稿。 “行啊，但是合同……” 第10章 板砖 “人要学会知足，菜刀菜刀。” “妹子，别乱挥菜刀，会犯法的，你们想办一本新杂志，我会给你们写一部超长篇童话小说，一百多万字，加上这部丑小鸭童话集里的各篇故事，前期不用别人投稿，也能将这本新杂志支撑起来。你说，凭借我一个人便能替你们支持一本畅销的杂志，价值几何？” 大白兔立马来了精神：“有没有稿子？” “暂时没有稿子，但我有了一些想法，也有了一些大纲。” “没有稿子讲毛用。” “妹子，别爆粗口，咱们都是知识分子，说话得文雅。” “想文雅，就别死要钱。” “也要物有所值吧，你们要不要？” “你先写几万字出来。” “行，它大约分为十四部，我先将第一部码出来，过段时间发给你们，我们再谈合同。” “别急着挂，五大大，关注后天的各家报纸。” “报纸，我懂了。” 宣传嘛。 不然王二为何拿出三成的实体收入？ 这是共赢。 自古以来，喜欢吃独食的人皆没有好下场。那怕另个时空鼎鼎大名的建国同志，他要替自己国家吃独食，结果短短几年时间，弄得里外皆不是人。 “五大人，我们已经在联系出版社了，你能不能说一说你自己心中的底线？”王二已经传过去二十篇小说稿子，马上《少儿时代》又会大规模地宣发，能到了谈实体的时侯。 王二想了想，这个时空版税率与另个时空差不多，一般在5%15%之间，当然了，15%的版税率几乎是一个传说。对于王二，想都不要想，他便写道：“大白兔妹妹，买断，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它的价值，相信你们也能看出来。只能谈版税抽成，但版税率不能低于10%，越高肯定越好了，你们也拿了三成。” “你是新人，想谈成10%，恐怕有些困难吧。” “大白兔妹妹，如果我不是新人，就不是10%了，低于12%谈都不要谈。” 下了肥鹅，王二盯着货架，如果只买作品，不买技能，还是很划算的。 货架上有一本书，但它的定价很是奇怪，中文版售价只有五十万人民币，英文版售价却达到三百万。 暂时未管它，饭得一口一口地吃，至少码出几十篇安徒生童话做存稿，然后才会碰它。 …… “王叔，小雯姐，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王雯翘起兰花指，在他脑门上按了一下。 王文明开始抱怨：“老实，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是曹家……” “曹家也不会如此不讲道理吧。” “还不是这个逆子！” 曹哈泽很不好惹，但这是华国，不是旧社会，为了孩子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兴师动众有兴师动众的原因，王二同样得担负不小的责任。 曹光祖带着几个同学抢王二的书包，小学生王二大道理不懂，只知道自己父母亲为此供自己上学，是如何的不容易。 王二情急之下，正好不远处有一些砖头，跑了过去，抄起一块砖头，他也不简单，知道擒贼先擒王，对着曹光祖脸上就是一顿狠拍。 别看王二腿有些跛，块头却不小，力气也比曹光祖大得多。 拍了十几下，曹光祖鼻子在流血，眼角在流血，曹光祖一边哇哇地大哭，一边带着几个小伙伴逃跑了。 鼻子还好一点，眼角缝了三针，差一点被王二打破了相。 曹哈泽夫妇两虽有钱，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曹母能不气？她先是跑到学校来闹，学校调解，王老实一边抽儿子一边赔礼道歉，承诺赔偿医药费。 曹母仍不同意，于是发生了后来的事，几个社会青年拦住王二一顿狠揍，若不是两个军人正好过来，小黄毛都准备用铁棍子将王二一条腿砸断，当然，这事能一不能二，未砸断，曹家的人大约还是不甘心，不知怎么操作的，博园小学将王二开除了。 “这个……”王文明听完了，也不好说了。 不能说王二做错了，作为一个贫困家庭热爱学习的小学生，不管是谁抢他的书包，都会急。 但以曹家的地位，曹母护崽心切，报复也能理解。 “他家真的不好惹。”王老实惹不起，王文明也惹不起：“老实，你们打算怎么办？” 苗小花说：“先拖着呗，小二打算先自学，真不行，以后回老家上学。” 王二老家在江北，隔了好几百里路，曹哈泽手再长，也伸不到哪里，王文明却不认同：“你们老家是比较贫困的地区，教育环境也不大好，最好不要回老家上学。但这件事也不能急，先将面馆的事解决好。” 这样躲猫猫的开面馆也不是一个办法。 而面馆直接关系到王老实一家的生计。 “这样吧，改天我请一些人吃过饭，将原委说清楚了，只是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打架，小二不但被人打昏过去，连学都上不成，非要逼出人命，他家才甘心？说清楚了，事情也过了一段时间，面馆便能照常营业。” “文明，会不会连累到你？” “如果刚发生，他家人气未消，我确实不敢出面。但过了这么久，气也消停下来了，不会连累我。” “小二怎么办？” 虽说儿子拿了七千块钱稿费，救了一下急，这是运气好让人家看中的，“赏”了几千块钱，又不是月月有。 月月有，也不能不上学。 “暂时你们不要乱找人了，皆不可靠，你们越找人，他家人越生气。先息着吧，让小二在家自学，到了明年小考的时侯，也过去很久了，我于郊县找一家学校。郊县消息没那么灵通，便可以让小二在里面挂一个名，参加小考。但小二，你在家也要努力哦，若是小考成绩好，被市里面几家重点中学录取，比如说实验中学，第一中学，曹家也不能胡来了。” 还真是一个办法，那么我要参加小考……王二都有些无语了。 “是啊，文明，幸好你来了。” “老实，不是我说你，若不是小雯无意中听到你家的情况，然后对我说了，我都不知道。你我几年的交情，你当成了什么？” “你是生意人，我怕你受牵连。” “老实，这是城市，不是农村，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不说了，正好来了，咱哥两好好喝上几杯。”王文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塑料袋解开，从里面拿出几盒熟菜，放在桌子上。 王雯将王二拉到一边：“小二，不简单啊，都会用板砖了。” 这个，这个…… 第11章 金贵 “小雯姐，我该怎么办？” “你举起砖头时便要想一个问题，你将人打得头破血流，会赔多少钱，一个书包，加上课本、作业本、文具，又值多少钱？给他扔就是了。然后向学校反映，学校肯定会批评他们。有一半的几率，大家就此罢休，就是不罢休，再给他们扔，再反映。到了第三次，你能反抗了。那时侯闹大了，曹家人纵气，也不会像这样生气，学校更不能将你开除。所以华国有一句话，叫事不过三。” 是这个道理，关键换成小学生王二，能不能听懂？ “在家安心复习吧，有老狐狸出面，问题不大了。” 老狐狸说的是王光明。 不是贬义词，是王雯对她老爸的一个爱称。 不但王文明讲仁义，人也开明。 两年前，王雯参加高考，报的是诩市大学的音乐学院，王文明便说：“你喜欢音乐，我不阻拦你，但你以后必须找一个会管理的男朋友，我不想我腿一蹬，没人管理我这一摊子家业。” 王雯说：“爸，你还年轻呢，最少能工作个四十年，想那么长远干什么？” 王文明便对他老伴说：“你看看你生的宝贝女儿，我们老了，她都不打算放过。” 这是开玩笑，也说明了她们一家和睦的关系。 王文明与王老实开始喝小酒。 “文明，你们厂生意如何？” “还行，就是垫资大。” “三角债？” “老实，我那不算是三角债。” 之所以垫资，是外商喜欢压外贸公司的钱，货卖完了，都要压，钱在自己手里是会生钱的。外商压，外贸公司只好压下属各厂家的资金，但钱在他们手上也会生钱的，于是又会拖一拖。 作为下面的各厂家只好往里面垫资，生意做的越大，垫资越多。 这些都是正规单位，也不怕，资金紧缺了，能向银行贷到款，也能向私人借到钱。 王二坐在边上听着，心想，还不是三角债？ 可现在华国做生意都是这样，指望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几乎是不可能的。 “高利贷？” “没门路的才会借高利贷，我借钱，月利息超过一分五的，从来都不借。”说到这里，王文明有些小自豪，别看他背了不少债，但厂里的营业额比以前扩大了好几倍。 “为什么不能自己与外商联系？” “老实，外国人可不是老实人，不懂人家的行情，冒然地与他们联系，随便布一个局，就会让你罚得倾家荡产。而且生产的产品必须要符合人家的质量体系，自己要求严格还不行，必须保证原材料也要符合人家的质量，但国内的情况，有时侯能力不足，便会踩到天坑里。当然，创建自己的品牌，或者直接替人家代工，成功了利润会更高，成功率低，失败率高，失败了便会一无所有。到了我这年龄了，不能再冒险，只能求稳。” 王二在边上说：“王叔，你为什么不投资互联网？” “小二，不错嘛，居然还懂得互联网。隔行如隔山哪，我做玩具，是我以前在玩具厂里上过班，互联网，我哪懂，不懂，如何敢投资？” “房地产呢？” “你是指曹家？那个产业我是不会碰的。首先人际关系我便跟不上，还有一条，若是遇到老赖不肯搬迁怎么办？知道打你的那几个社会青年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凭借这一条，我便做不来。” 王文明经营理念有些保守，办事效率却很高。到了晚上，他带着王老实去了一家饭店，花了两千多大洋，大吃大喝一顿，王老实烂醉如泥地回到家，面馆正常开业了。但这件事没完，有领导在酒席上说了，想了呢，得将人家医药费赔了。 不过就是流了一些血，补了三针，能有多少钱呢，王老实说行，又问多少钱。 那个领导说，五千块。 王老实睁大了眼睛。 王老实，不要不相信，人家真不是讹你，他孩子金贵，真看了那么多钱。 王文明在边上求情。 那领导说，不要以为钱多，就怕人家不收。 五千块，加上两千多块钱的一顿饭，第二天王老实醒来，整天都挂着一张阴沉的脸。 王二也不敢触他霉头了，跑到一边买了一大堆报纸。 《少儿时代》大规模宣传开始了。 《商都早报》：如何使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不会死？ 《南华日报》：怎样才能完成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逆袭？ 《大江晚报》：爱而不得，评童话《海的女儿》。 …… 这些文章虽然都放在文娱版块，篇幅也不大，不过王二看到了七八家报纸，都刊登了相关的软文。反正是收了钱的，各种不要命的吹捧，但这几篇童话，也确实值得吹捧。 到了晚上，王二打开微博，粉丝已经涨到了五万多个。 当然，如果这几篇作品不好，无论是《少儿时代》，还是报纸上的一些软文，也起不到多大的反响。 反响最大的还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若是再过十几年，华国变得更好，各方面也更完善，它的出现，会有许多人说是矫情。不过现在，不管在哪里，总能找到一些类似的群体。 下面的评论已经达到了三千多条，转发也达到了一千多条，点赞更是达到了近六千多个。 王二翻看着这些评论。 看的人多了，也出现了一些有深度的评论，还有人称赞了他的文笔。 不过也有不少人对王二的西方背景的设定产生了质疑。 “改成东方背景？” 那得动多大的手术，而且王二也没那本事去改。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站内的短信，他这个号终于引起微博官方的注意，询问是不是作者本人。那能不是？王二发了相关的截图做证明。 一会儿再次刷新时，他的号上出现了一个金光灿灿的大v，后面职业的介绍，也从写手变成了作家。往后去，这个大v号越来越不值钱了，不过眼下，它仍比较稀罕，官方认证也很严格。 有恭喜的评论出来了。 王二顺手发了一条微博：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今天早上起来有点尬，终于长大成人了。 前面发出，后面便冒出几条评论。 有的在大笑，有的冒问号，还有的说，楼主是不是在开车？ 王二关了微博，问：“仙儿，你是不是买福系统，好不容易得了七千块稿费，还不够赔的？” 第12章 鼓励 仙儿说：“这是宿主在外界发生的事，与本系统无关。” 王二又想到了自己昏迷时，那几个声音，应当这一世不会那么坑了，于是他又开始打字。 打字速度快，若不是顾忌着手指头吃不消，所有内容皆是脑海里，每天能打七八万字，关键插图慢，修改更慢。 “宿主，想要修改速度更快也简单，买技能啊。” “这个也有技能？” “有。” 仙儿又拉出一个货架，上面是文字纠错技能、文字欣赏分析技能、文字修改加工技能、文字摸仿技能。后面一个技能也很重要，比如想修改一段内容，一个是别人写的东西，一个是自己写的东西，两者多少有些不吻合。若是有这个技能在手，修改后，风格便能完全统一。 但是价格…… “宿主，在一亿元以内，欠八千万与欠两千万，有何区别？” 反正所得的收益王二只能得到其一成。 说的也有理，王二一咬牙，四个技能皆买了大宗师级别，各自是三百万人民币，于是欠债总额迅速达到了2450万元。反正这样欠下去，王二怀疑自己一辈子也未必能还得清。 然而氪金好处多多，得到了这四个技能，修改起稿子，王二就好像自己脑子仿佛开了光，再加上前面购买的高级专家级写作技能，速度几乎快了十倍。 过了四天，大白兔又联系他了：“五大大，快去看你的微博。” 微博发生了什么？ 王二打开微博。 上次发表的微博下面出现了许多评论。 有不少网友开始恶搞起来：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今天早上起来有点尬，终于发现我单身了一百年。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今天早上起来有点尬，终于发现我患上了单相思。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今天早上起来有点尬，谁来替我洗内内…… 虽然有极个别人在开车，整个评议区却充满了无比的欢乐。 王二无语，好吧，各位大大们，终于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真相的。 但迅速发现了不对，有人在提醒他，杨天翼点赞了他的几篇童话。 杨天翼是谁？ 王二打开千度，原来是华国有名的泰山级别童话作家。他打开杨天翼的微博，最上面的一篇微博便是夸赞他那几篇童话的，并且说，通过微博的内容，这名作者年龄应当不大，这使我感到欣慰，江山代有才人出，恭喜华国童话创作领域，后继有人。 人家这不叫老气横秋，以他的名气，是真正的提携。 王二连忙艾特： 感谢杨前辈的提携之情，至于杨前辈的夸赞，小子愧不敢当矣。 发完了这篇微博，他看了一眼，粉丝数量已经涨到了九万多，有了这么多粉丝，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大v。 下了微博，大白兔问：“五大大，你今年多大？” “妹子，你猜？” “妹你头啊，你别真比我还要小。” “发私照。” “行。” 一会儿，大白兔发来一张私照，一个二十出头的妹子，长得蛮漂亮的。王二也发了一张私照过去。 “是你吗，有点小帅……不对，这是香江明星刘大华，啊啊啊。” “妹子，不是不发私照给你，是怕吓着了你。” “难道你长了两个脑袋，八只眼睛。” “两个脑袋，八只眼睛，那还是人吗，妹子，你今天叫我，难道只是为了杨天翼的微博？” “不止是他的微博，我们杂志社与少年文艺出版社谈得差不多，他们要看你余下的稿子。” “稍等，”王二将改好的二十七篇稿子发了过去：“这是改好的，我还画了许多彩色的黑白的插图。你们这期杂志销量如何？” 大白兔真名叫陈朵朵。主要是前期一些童话质量太高了，加上杂志社花了一些成本去宣传，引起路人的好奇。 现在又不是3g时代，有的手机是能上网，不提昂贵的流量费，那个小屏幕也吃不消。 或者抱着电脑向自家孩子讲故事？ 于是才过了两天，许多地方都打来了加印的电话，才过了几天，销量便增加了十几万册，杂志社内部有人乐观的估计，下一期销量能超过六十万册，甚至能接近七十万册。 但这样就能满足了吗？ 若是将它们集结成一本全童话杂志，会不会是第二个《童话世界》？ 真相是不能对这个家伙说的，陈朵朵说道：“五大大，还行，你那本长篇童话有没有在创作？” “我已经在写了，顶多十天，我便能将第一部传给你们。” “五大大，不用急，质量才是关键。” 下了肥鹅，陈朵朵伏在电脑桌前胡思乱想，为什么不发私照给我呢，难道是一个丑八怪…… 王二打开货架，终于将那套书买了下来，它便是号称美国《西游记》、ip鼻祖，鲍姆写的《绿野仙踪》。 它是一套大部头长篇童话小说，一共十四部，加起来比《安徒生童话》全集的字数还要多。 王二脑海里出现了它的内容，以及一些相关的创作背景，有点明白了它的中文版售价为什么比安徒生童话便宜了。 虽然它在西方引起巨大的轰动，放在中国，影响力却不及安徒生童话，现在变成了王二创作的小说，缺少“成功的铺垫”，以及当年美国货币争议所带来的关注，影响力可能会更小，因此售价整比安徒生童话便宜了一半。 但只要译成英文，坚国现在又是世界第一强国，加上长篇小说带来的阅读爽快感，销量可能会胜过安徒生童话，于是售价反而贵了一百万。 同时王二还得知了它两段被禁的历史。 60年代因为“水烟筒”和“蘑菇”在美国被禁。 民国时侯，在中国曾经一度被禁，理由是“动物本不应该说人话，让动物和人类平起平坐简直太糟糕了。” 这是谁下的禁令？ 王二忍不住伏在电脑桌前大笑起来。 他开始打第一部《奥兹国的魔法师》。 不要小看了这套书，特别是英文版，又是二十一世纪，若是出版发行，弄不好比《哈利·波特》影响力更大，至少原版文笔要远胜于《哈利·波特》。 当然，论文笔，《魔戒》啊！ 长篇英文童话里文笔我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不过将《魔戒》强行往童话里塞，多少也有些欺负人的味道。 王二这个想法略有些错误，绿野仙踪虽然文笔是不错，受众面小了。哈利波特前两部文笔是不大好，连出版商都有些嫌弃，但随着作者解决了经济问题，越往后写的越好，又是成人化，也更适宜拍成电影。非要比文笔，真有点不大好说。比影响力，在这一世，还是干不过哈利波特，无他，受众面决定的结果。 王二开始码字，现在他终于醒悟了，购买的文学作品越多，均摊成本便会越少。 天色黑了下来，以前放学时，王二都是先去面馆，在面馆里吃一碗面条再回来，晚饭便解决了，穷人家的孩子好伺侯。 开除了后，王二出门便会听到有人议论，于是懒得出门，提前进入“宅男时代”，饭呢，就着父母亲带回来的盖头与汤汁，自己做着面条吃。开始时他妈苗小花还不大放心，看了几回，也就随儿子自己折腾了。 吃了一碗面条，继续码字。 小美穿着一件花棉袄，跑了进来，说：“小二哥哥，你不能做卖火柴的小男孩，一定要做丑小鸭。” 如果换一个人过来，都未必听得懂。 第13章 自私 “好啊，小美也要变成漂亮的小天鹅哦。” “拉钩。” 两人拉了一个钩。 “小二哥哥，你家里有好几本《少儿时代》唉。” 小美家条件也不大好，想看课外书，都是向别的同学借着看的。 “想不想要，想要，我送一本给你。” “想。” 王二拿下一本《少儿时代》，递到她手上。 “小二哥哥，里面也有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小人鱼唉。” 都是同一期的《少儿时代》，那能不一样吗。 小美翻看一会，说：“小二哥哥，你家好暖和，我能不能到你家做作业。” 王老实买房子的时侯，是有一台挂式空调的，但太老了，不但耗电，还时常坏，修着修着，王老实懒得修了。但儿子天天宅在家里，要么自学，要么码字，王老实嘴上骂得凶，心里却疼得慌，给王二买了一台取暖器。 房间不太大，取暖器一直开着，当然很暖和。 小美家情况更差，除了两台电风扇，什么调也没有，到了冬天，只能硬扛。 实际上华国与另个时空差不多，到了冬天最难熬的地方不是北方，而是沿江地区。 “行，你来吧。” 小美开心地捧着这本《少儿时代》回家，又拿来书包，王二替她拿来板凳与椅子，让她做作业。但只是一会儿，小美便抬起头：“小二哥哥，你手好快哦。” 因为内容在脑海里是现成的，现在王二的手速每分钟大约在120个字。 王二用的是五笔输入法，因为五笔输入法不但快，也比较精准。 拆成五笔，加上一个确认键，平均一个字几乎得敲四下键盘，也就是一分钟得敲四百多下键盘。 乍看看不出来，仔细看，几个手指动弹的速度实际是很快的。 “我比你大，所以速度快，等你长大了，也有这样的速度。” 王二也不算是欺骗，他这个速度并不算特别快，有的打字员一分钟能打两百多个汉字，甚至三百多个汉字，但这个速度也够用了，再快，他手指头根本吃不消。 不过还好，当初王文明带着王雯买电脑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刻意换了一个薄膜键盘，打字声音比较小，手感相对也要软一些，若是机械键盘，王二的手会更吃不消。 小美似懂非懂。 只是一会，她便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开始盯着电脑屏幕。 他的头是一口小布袋，塞满了稻草，上面画着眼睛、鼻子和嘴巴，装成了一个脸儿。戴在头上的是一顶像芒奇金人样式的破旧的、蓝色的尖顶帽子，身上穿的是一件蓝色的衣服，已经褪了色了，身体里面也是塞满了稻草。套在脚上的是一双蓝布面的旧鞋子。在这个地方，好像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装束的。用一根竹竿截入他的背部…… 会说话的稻草人，好像很好玩唉。 无论打字有多快，也没有看的快。 但小美才上二年级，许多字还不认识，看的也比较慢，正好跟上了王二打字的速度。 于是她也不做作业了，将手指头含在嘴里，看着屏幕。 许久，王二才发现了她“诡异”的举动。 “小美，不能看，得做作业，过两天，新的《少儿时代》便到了，里面也有好几篇好玩的故事，豌豆公主、拇指姑娘、皇帝的新装，我再送一本给你。” 各行各业，新人都比较难，因此王二才开始选择注册的十篇童话，除了老房子稍稍有些平庸，幸运的贝儿不大好定位外，余下皆是名篇，可能白雪皇后稍逊一筹，但人家产生的经济效益大啊！ 也因为它们的优秀，才引来《童话世界》的贪婪，并且不是一般地贪，五百元千字便想买断所有的版权。 比如《丑小鸭》只有四千几百字，等于花两千来块钱，便买走了它所有的价值。 然而王二皆提前注册了著作权，只要王二自己不犯傻，任何人也打不起来歪主意。 “小二哥哥，这是什么书啊。” “它叫《绿野仙踪》，以后看到这本书时，我买回来给你看，但你要努力写作业哦。” “好吧。” “拉钩。” “拉钩。” 重点小学，作业就是多，别看小美才二年级，也布置了许多晚作业。 小美还是很乖的，拉了钩，开始安心地写作业。在小学生王二心中，他有两个不是妹妹的妹妹，一个便是小美，一个是福利院的李莞儿。看着她埋着脑袋认真写作业的样子，王二心里说，也幸好开除了，不然我那来的时间码字？ 一直到李老实夫妇快要回来的时侯，小美才将作业写好。 “小二哥哥，我回去了。” 三楼楼道的灯坏掉了，王二说：“我送你回家。” 他拉着小美的手，送到楼上。 楼上楼下，眨眼便到了，王二敲了敲门，吴叔开了门：“小二，小美打扰你了。” “不打扰，她一直在安心写作业。” “爸，小二哥哥打字好快。” “什么打字？” “电脑上打字啊，你都不懂？” “小二，不能玩游戏啊。” “爸，小二哥哥不是玩游戏，是打字，多萝茜想帮助一个稻草人。” 多萝茜是谁，为什么帮助稻草人？吴叔完全听不懂。 “吴叔，是这样的，我在家一边练习打字，一边练习写作文，顺便写了一些小故事。” “原来是这样啊，”吴叔放心了，他对王二还是很信任的，也知道王老实在找关系，王文明都出面了，早晚还会去上学的。 就怕王二整天闷在家里无聊，正好王文明将家里的电脑送给了王老实，然后用电脑打游戏。若是这样，王二就坏了胚子，不但自己胚子坏掉了，说不定也将自己女儿带坏掉，不想学习。 沾到了自己的孩子，九成九的人都会变得自私，吴叔也不例外。 “进来坐会。” “吴叔，我也不是我爸，用得着对我客气？” “你这孩子，出了事也好，至少开了窍。”吴叔笑了起来。 几天后，王二收到了《少儿时代》寄来的新一期杂志，送了一本给小美。小美欢喜地将它装入书包里，这时代，穷人多，穷人家的孩子也容易满足，一本小杂志，便会让许多孩子感到开心万分。 谁知道第二天小美便问：“小二哥哥，它是刚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会有豌豆公主、拇指姑娘、皇帝的新装？” 王二瞪起了眼，原来小孩子也不好胡弄啊。 第14章 新合同 终是小孩子，王二想了一会说：“我在网上听到的。” “原来他在网上说的啊，能不能联系？” “你联系他干什么？” “让他将卖火柴的小女孩写活过来。” 让卖火柴的小女孩活过来，那还能震撼人心么？ “不行啊，我没办法联系他。” 不过王二心里想，再过一两年，就没办法忽悠了。 几天后，他先将《奥兹国的魔法师》申请了著作权，然后在家里画插图。《绿野仙踪》里的插图也是很精美的，多少也起着一些加成的作用。 申请通过后，将它传给了陈朵朵。 不但她要看，《少年时代》里面主要的几个编辑都会看，然后分析它的前景。 第二天陈朵朵开始与他联系。 “五大人，我们决定了，将你的稿费提到1000元/千字。” “哦？” “五大大，这个真心不低了，其实上次《童话世界》给你的那个稿酬能算得上a级稿酬，这个稿酬则是s级稿酬，即便杨天翼大大写的小说，也不会超过这个稿酬。” “我知道，”好像另个时空《知音》零几年时给原创的稿酬只有500元/千字，到了一几年，渐渐才涨到1000元/千字。虽然这个时空更重视知识版权，但才是05年，这个稿酬理论上已经差不多封顶了。 “还有呢？” “那个实体版权的分成最好不要动，若是太低，我们也没有了动力。” 王二在思考。 关于这一点，王二也查了一下网上的信息。 杂志的情况不大清楚，不过这时空华国已经出了一些网络小说网站，有的小说写的好，网站也会联系出版社走实体的路线，还是买断与版税两种形式。 买断不用考虑，版税一般是提成加上一比一的比例分享作者的版税，比如十万块钱版税收入，网站会拿走两万提成，余下各自分四万，再加上交个税，到了作者手里只有三万多点收入了。当然，随着网文产业的发展，以后也会产生新的变化。 这个，作者心里也清楚，但对于新人作者，或者名气不大的作者，也需要一个展示作品的平台，借助平台的人脉关系去与出版社谈判。 除非真正成名的作家，我不需要你们的平台，或者说，你们的平台用我的作品，是想利用我的名气扩大你们平台的影响，那样，平台一个子儿也休想拿走。 而且与另个时空不一样的是，这个时空各个平台并不是只吃不拉的，比如上次《少儿时代》的宣发，多家报纸上刊登了小软文，相信《少儿时代》一定花了不少钱。 或者说，将他们能视为临时性的经济公司，若是双方皆不心黑，算是一种共赢模式。 他想了一会说：“大白兔妹妹，先小人，后君子，既然谈判了，我们得将一些利害关系理理清楚。若是你们不创办新杂志，仅是这部童话小说集，我不会提额外的要求。但你们想借助我的作品，创办一家成功的新杂志，我呢，也竭力配合着你们，比如说这部《绿野仙踪》，你们也看到质量了，那你们也要拿出一些诚意出来。” “五大大，我们加了稿酬。” “大白兔妹妹，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认为这部长篇童话与这部童话集实体出版后，销量只有几千几万本？” 别看是05年，因为对版权的保护，华国有的优秀的童话作品销售量也达到了好几百万本，王二继续说道：“与实体版税收益相比，杂志给的稿酬能有多少？一般版税是5%15%，这样吧，你们谈，版税若是达到了12%，维持三七分成，11%，则是二成五七成五的分成，10%，则是二八分成。低于10%以下，免谈。” “五大大，15%仅是一种理论，一般极其优秀的作者，10%便封顶了，大神，12%也封顶了。” “妹子，那你是说，我的这些童话只能勉强算是优秀？” “12%，菜刀，菜刀。” “妹子，别乱发表情，说正事，我提的这个要求有我的理由。首先我说版税，不用你们出面，我自己去谈，10%的版税能谈下来吧。” 这正是《少儿时代》担心的，原先看到二十篇童话，以为是王二多年攒下来的稿子，给了300元/千字的稿费，杂志社占了大便宜。直到王二又传来二十七篇童话，加上这部长篇童话，出牌社各个领导才意识到王二原来是一个罕见的“高产高质”的作家。 那原先的合同约束力便低了。 这些皆是中短篇小说，刊登完了也就结束了。 后面的，人家不用《丑小鸭童话集》，改成《夜莺童话集》行不行？ 王二并没有他们想象的势利，特别是他这个年龄，如何去谈，是谈合同呢，还是趟雷现场？ 另外《少儿时代》拿了提成，多少会抽出一些费用进行宣传，销量增加，羊毛也出在羊身上了，即便收益少了一点，至少省了心。 除非请经济人，自己只能拿到一成稿费，凭什么请经济人。 王二继续说道：“再者，只要你们新杂志创刊发行起来，出版社的人不是个个是瞎子。到时侯都不用你们活动的，便会有许多出版社与你们进行谈判。况且我岁数真的不大，未来必然会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或者你们不办新杂志了，或者你们办了新杂志，不用我配合，那我则将《绿野仙踪》收回来，自己去联系出版社，相信他们同样会抽出经费进行宣发。” “但是12%的版税，真的不好谈哦。” “我也知道有点难，不难为什么我会给你们分成，难道我不会请经济人，不会开工作室？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你们那些条件，300元/千字的稿费，因为那时我是新人，不论去哪家杂志社投稿，都要做一些取舍。” 不是《童话世界》与《少儿年代》，但凡是新人，但凡作品有些价值，所有平台都会是这个样子，《少儿时代》吃相算是好的了，不然谈都不要谈，因为只要再过段时间，不管是哪家平台，都会开出高价钱。 “但我现在还算是新人，或者说，你们想用一份新人合同，将我捆绑一辈子？” 对面开始沉默。 王二不知道的是，现在对面电脑前可不是陈朵朵一个人，杂志社主要几个领导一起都来了，站在背后看。 人家都将这些利害关系一起摆在台面上了，大伙只好商议。 摆上了台面，只能做取舍，但好的方面，说明人家是真心地想继续与自家合作。 社领导王继民取代了陈朵朵的位置，说：“王大大，你那篇童话集还有多少存稿？” “有一些存稿，但这几天忙着码《绿野仙踪》，码好了还要修改、画插图，只修改了几篇……担心新杂志？” “快到元旦了，若是各方面准备好了，创刊，宣发，正好元旦发行第一期。” “月刊？半月刊？旬刊？周刊？每期准备多少字内容？” “还是半月刊吧，十来万字内容。” “若是这样，内容你们不用担心，这部童话集我打算写一百一十余篇，但也不是有人强行要求我写多少篇，对不对？” 这些天，王二也在甄选，经过反复甄别，一些价值不大的，或思想性让他不满的作品，一起决定不保留了，最终保留了116篇。 虽然少掉整整五十篇，但它的价值反而会变得更高。 “是，是，那你准备写多少篇呢？” “若是合作愉快，两百多篇吧。除了这些中短篇的，也不止《绿野仙踪》一个长篇，再说，仅是《绿野仙踪》便有一百多万字，足以能支持你们新杂志未来几年的稿子。过了几年，它名气还没有打响，还不能吸引各个名家来投稿，那你们也不要办杂志了。” “好吧，明天我们给你新合同。” “理解。” 第二天，陈朵朵将新合同发了过来。 新合同也要看的，王二逐句逐字地看着，忽然他笑了…… 第15章 妹妹 新杂志叫《童话国王》。 你是童话的世界，我是这个世界的国王，管着你。 一上来便火药十足。 但是王二很喜欢。 王二又看到一条，乙方将作品授权给《童话世界》、《少儿时代》使用，问：“你们打算一稿两用？” “新杂志也分简精两版。” “这个好。” 他画的那些精美插图正好能派上用场。 “它主要便是刊登童话作品，不过我们会从你的作品中挑一些优秀的，继续放在《少儿时代》里刊登，虽是一稿两用，不是所有稿子都两用，两个群体重叠度也不大。” 一个是童话专刊，一个是少儿综合性刊物，还是有重叠的，但也有不少不重叠的群体。 主要《少儿时代》已经因为王二的童话开始受益，发利量扩大到了六十多万本，尝到了甜头，再让他们回去过“苦日子”，也不愿意了。 不怕读者反感，你们就用吧，王二继续往下看去，其他的还好，当然，想长期合作，加上王二似乎是一个“内行人”，犯不着做手脚。 “行，就这份合同吧。” 《少儿时代》几个领导长松了一口气。 不创刊便罢，已经创了刊，王二如果又提条件，那便糟糕了。 打印合同，将它寄走，两天后，王二收到了稿费，《奥兹国的魔法师》和上次二十几篇童话的稿费，后者《少儿时代》未占便宜，因为新杂志，也不敢占。 扣掉税务，稿费足足达到二十六万余元，但是眨眼之间，余额数字便变成两万六千块了。关键王二打开工行官网，也看不到相关资金去向的显示。 “仙儿，这些钱去了哪里？难不成被某个位面的人拿走了？” “宿主，你想的太多了，这是买福系统，钱一起捐给了相关的慈善基金。” “为什么不显示？” “为什么要显示，难道宿主想将它追回来？满一亿元，会显示。满十亿元，宿主可自主安排它的用场。” 一亿元？小目标？ 王二自动闭上了嘴巴。 另一边，也有人在奇怪。 “虹姐，这笔捐款怎么处理？” 六万多块钱，放在05年，作为个人的捐款，不是小数字，但是捐款人提出了苛刻的要求。 只能拿出5%的资金作为运行管理成本。 只能将它用在各个福利院的房宅建设、治病、购置生活或学习用品上，每一笔款项必需落到实处，不许给任何人中饱私囊的机会，并且派专人监督整个过程，保留具体的开支账单账目。 最后一条无所谓，安虹这个基金本来就是透明化运行，不怕人来查账。 关键是眼下的各个福利院。 有的收养的孤儿数量多了，上面拨下来的补贴款项有限，便不够用。 有的是想办法“收养”更多的孤儿，向上面向各个慈善基金要钱。要完钱后，迅速地将这些孤儿交给各个领养人，但领养人需向福利院支付一笔钱。大多数孤儿被好心人领走了，包括一些外国人，不过也有极少数……然而这些福利院是不管的，反正两边捞好处。 还有的收养了许多孤儿，确实是好心，希望将他们拉扯大，成人，可自己文化水平不够，又不知法，加上各界人士的一些称赞，迅速地便飘了。 如某娟，千亿投资面前，政绩、就业、税收，谁挡谁必死，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况且自己又不大干净。但她就敢挡了，敢打主意了，然后，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换成普通人家，养一个孩子都吃不消，况且是一百多个大多数有着这样那样毛病的孩子，有的孩子已经拉扯大，成家立业。然而飘得太厉害，飘出了太阳系！ 往后去，对于这些资金的管理，国家明文规定，管理运行成本不得超过支出成本的10%。 情况如此的混乱，捐款人要求又如此严格，不要说5%的管理运行成本，严格按照捐款人的要求去执行，10%都不够！ 这笔钱放在个人身上，确实不算少，但放在福利院上，又能做什么？ 于是这笔资金一直放在基金会上，大伙不知道该怎么办。 秘书小张正说着这笔钱，忽然发现这个叫王二的又汇来了一大笔钱。 “二十九万多，能做不少事，小张，你立即派人寻找适合的福利院，将这笔资金运行下去。若是管理成本超出了，我们来补贴，别忘记了我们成立基金会的初心！” …… 王二也来到了福利院。 一个小姑娘扑过来，她身上的衣服虽然灰旧，却有着一对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一笑，两腮边能露出一对漂亮的小酒窝儿。 她来到王二身边，娇滴滴地说：“小二哥哥。” 她就是李莞儿，又乖又漂亮，还懂事，不但王二喜欢，王老实夫妇也喜欢。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又想到她发病时的情景，王二心痛地将她抱了起来，但他疏忽了自己的年龄，抱了一会，便抱不动了。 “莞儿，哥哥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 “乡下真是非常美丽啊，正是初夏的时侯！小麦是金黄的，燕麦是绿油油的。干草在绿色的牧场上堆成垛，鹳鸟用它又长又红的腿子在散着步，噜嗦地讲着南方话。” “为什么颧鸟说南方话？” “颧鸟是侯鸟，秋天便会飞向南方，春天才会飞回来，于是会了南方话。” “牧场是什么样子？” “牧场有很多牧草，里面养了许多牛羊，等你长大了，小二哥哥带你去看，好不好？” “好啊，下面呢？” “它是一只小颧鸟，这是它从妈妈那儿学到的一种语言。田野和牧场的周围有些大森林，森林里有些很深的池塘……” 看着儿子拉着李莞儿的手，对着一群小朋友讲故事，王老实与苗小花相视一眼，互相点了一下头，王老实说：“李院长，今天我们来还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我们想替李莞儿看病。” 李莞儿患了先天性心脏疾病。 但是李院长心好，整个福利院收养了近两百个孤儿，早超出了规格，虽然上面不断地拨来款项，也有好心人捐款捐物，可是一直入不敷出。 比如王文明，便曾经向这家福利院捐了五万块钱，可整个福利院近两百名孤儿，三四成孤儿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或残疾，或患了重病，五万块钱均摊下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能只替李莞儿一个人看病哪，只好拖着，但这个病越早看越好，拖久了，会是好事么？ 道理李院长肯定懂，他摇头拒绝了：“你们是好心，你们家也困难，不能让你们掏钱。” “对，就是好心，好心有好报。老院长，我对你说啊，”苗小花有点小迷信，她抢过话头：“我儿子这段时间在家里自学，顺便用电脑写了一些故事，赚了三万多钱稿费。若我们不好心，小二怎能开窍？” 在这时侯，能挣稿费，而且还是三万多块，是很高大上的。 “王二，你过来。” “院长爷爷，有何吩咐？” “你挣了一些稿费？” “我写了一些童话故事，投到杂志，是挣了一些稿费。” “很了不起了。” 李院长心里面琢磨着，王老实两口子心地确实是不错，但多少有些私心的，王二的大姐两岁时生病死了，两口子有些心病，加上李莞儿懂事，不但想帮李莞儿，可能有收养的念头。 以王家的情况，依然不符合收养标准，不提经济情况，特别是曹家，这个恩怨不化解了，李莞儿收养后弄不好都不能上学。当然，王老实夫妇未说，李院长也不会揭破。 “王二，你爸妈想用你的稿费替李莞儿看病，你同不同意？” “啊，”王二愣了一下，好了，这下子所有稿费又泡汤了，不过是替李莞儿看病，王二是不会反对的，便说：“老院长，我将莞儿看成了妹妹，替她看病，我是一百个高兴。” 第16章 我相信 “多好的一家人哪，为什么惹到了曹家呢。” 王家的条件确实不大好，李莞儿也不能拖，李院长想了许久，还是同意了，让一个护工陪着王老实一家、李莞儿去了人民医院。 进了医院，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李莞儿还看到两个病人家属在伏头抽泣，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用力地拉着王二的手。 “莞儿，不要怕，只要看好了，以后你心口再也不会痛了。” “小二哥哥，我不怕。” “莞儿是最乖的了，”王老实一把将她抱起来，向天上抛了抛。 似乎感受到王老实一家的关怀，李莞儿这才咯咯地笑了起来。 人民医院离王老实面馆不远，上次王二也在这家医院看的病，有的医生护士还在王老实面馆里吃过面条，相互认识。看到王老实抱着李莞儿，秦大夫奇怪地问：“王老实，这是谁家的孩子。” “她是城东福利院的孩子，有先生性心脏病，正好我家里有一些钱，带她来看。” 秦大夫不但是王老实面馆的老熟客，住的地方也隔的不远，知道王老实家一些情况，听后，竖起大拇指。 挂号、诊断、拍片子。 就诊的医生看着片子：“小姑娘情况有点严重啊，这样，先交五万块钱押金。” “要五万块钱？”王老实两口子一起懵住了。 看一家人的穿着，就知道情况不好，就诊医生也无奈，最好所有病人看病不要钱。可那样，所有医院不用三天，会一起关门，像王老实一家这种情况，不要见得太多。 王二将父母拉到外面：“你们手上有多少存款？若是够呢，便交了，不用担心，不用多久，我还会能拿到稿费。” “就是不够啊，有一万五千多块钱，是救急的。” “先向文明叔借一下吧。” “怎么好意思开口？” “爸，你不听大夫说莞儿情况有些严重吗？这是救命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不会借太长时间，一个月就能还掉了。” “一个月？” “爸，我写的是长篇，已经签了合同，只要写出来，就能拿到稿费。” 这也是事实，当然，《少儿时代》也能压，压到杂志发行后才给，但那样，诚意便不足。还有新杂志呢，不怕王二被别的人家挖走？ “写完了，能拿多少钱？” “写完了，还能拿到钱，这是杂志给的钱，以后出书，我还能收到钱，钱更多。”王老实心软，送外卖的王二心也软，小学生王二同样心软，去了福利院，不是李莞儿一个人，是好几十个孩子都要及时治疗，然而经济能力有限，只能救一个是一个。 “那就借。” 王老实给王文明打电话，王文明出差去了，但听到事情经过，王文明立即爽快地答应了，让王雯马上将钱送过来。 那就等了。 “老实，你先回去。” 快到中午了，面馆生意不能不顾，王老实只好回去。 过了一会，秦大夫又过来了：“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秦叔，医院要五万块钱押金，我家只能凑出四万块，还差一万块，向别人借了，正等着她送钱过来。”王二说道。 “五万块啊，”秦大夫愣了一下。 这个数字，不要说王家了，放在一般的医生家庭，在这时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关键这个小姑娘不是王老实的女儿！ 不但王老实将家里所有的四万块钱拿了出来，还向别人借了一万块钱，秦大夫不得不又竖起大拇指：“你爸果然不愧为王老实，佩服佩服。” 王雯放学，然后取钱，再过来，得等一会。 “刘姐，小二，你们陪着小莞儿，我去买一点吃的过来。” 她去买盒饭，李莞儿双手小心地放在双膝里面，秀丽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 “莞儿，你在想什么？” “小二哥哥，是不是要很多钱啊。” 李莞儿八岁，按照王老家的算法，虚九岁了，已经上了三年级，有了一定的金钱观念，平时院长爷爷十块钱都舍不得用，况且是五万块钱。 “钱再好，也没有你平安健康好，你不要担心了，差的钱不多，马上王雯大姐姐就会送过来。” 但是李莞儿兴致一直很低落。 “莞尔，我教你唱首歌好不好？” “好。” “这里是医院，我们声音轻一点。” “嗯。”李莞尔重重的点点头。 为什么王老实夫妇看到儿子挣了不少稿费，便想到带她来看病，越是乖巧懂事，越是让人心痛。当然，李院长若是让王老实收养，那王老实肯定开心死了，上哪儿找这么懂事的女儿？ “想飞上天……” 不对，怎么唱不出那个味。 “仙儿，有没有唱歌技能？” “有，宿主是要通俗歌曲技能，还是艺术歌曲，民族歌曲？” “通俗歌曲。” “好的，”仙儿拉来一个货架。 “这么贵？大宗师级居然要五千万人民币？” “通俗歌曲创造的经济效益最大，当然贵了，宿主可以选择艺术歌曲或民族歌曲，艺术歌曲大宗师级只要三千万，民族歌曲只要两千万。还有一种选择。” 仙儿又拉出一个货架：“通俗歌曲又有普通风格、摇滚风、民歌风、戏曲曲艺风、美声风、乡村民谣、pop风、爵士风、说唱饶舌、电声等中类，当然宿主想省钱，还能往下分。但本仙儿建议，最好打包购买，反而能省掉许多钱，反正未来宿主得进入文娱行业，唱歌是必须掌握的基本功。” “别说了，大宗师级唱歌技能能相当于华国哪些歌手水平？” “若是大宗师级，华国不会超过十人，若是高级宗师级别，华国不会超过一百人，若是低级宗师级，华国不会超过一千人。” 王二咬了咬：“给我来一个低级宗师级别的唱歌技能。” “好的。” 仙儿魔法杖一挥，王二又多一千万的债务。 王二立即感到脑海里多了许多唱歌的技巧知识，咽喉也有些发痒。 “系统正在对宿主声线相关的器官进行改造，请宿主不要碰咽喉，还有一件事也要通知宿主，想要完全发挥这个技能，宿主最好花一千万让系统对宿主的肺活量进行改造，另外也要购买乐理、乐感技能。但由于宿主即将进入到变声期，在这两年内派不上用场，因此仙儿建议宿主暂时不要购买，以免支付不必要的利息。” “我特么地，你怎么不早说！” 王二差一点气得喷出老血。 仙儿表示很委屈：“宿主急吼吼地要买，仙儿只好立即给宿主提供服务了，难道错了吗？宿主切记一句话，冲动是魔鬼！” 王二真的要喷血了。 但只要花了钱，系统不会坑王二，就是有点贵，咳咳，若是肺活量能跟得上，再搭配一些乐理乐感技能，别以为华国千人的水平，换一句话说那就吓人了，整是百万里挑一的水平！ 喉咙不痒了，王二重新开口唱：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 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小二哥哥唱得真好听。” “不是我唱得好听，是你得跟着我唱。” “好的，”李莞儿小声地跟着王二唱。 “咦，莞儿，你唱的也好听啊。” 不能跟王二比，那是氪了重金换来的本领，李莞儿则是天生的嗓子。 “院长爷爷也说我唱歌好听。” “但你从未唱给我听唉，我生气了，我要哭了，”王二故意装着哭泣的样子。 李莞儿终于咯咯笑了起来。 教了几遍，王二说：“我们一起来唱，好不好。” “好。” 两人一起唱道：“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 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 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 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希望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有你在我身边让生活更新鲜 每一刻都精彩万分，i do believe” 这首歌的歌词有些白，反而适合李莞儿，至少她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唱着唱着，她小脸上终于露出更多开心的笑容。 第17章 手术 苗小花买来盒饭，几人埋头吃盒饭。王雯来了，问清楚事情经过，冲王二努了努嘴，王二会意，两人走到一边。 “小二，我问你，你家那来的四万块钱？” 王老实家会有一些存款，可是前段时间，请客吃花，赔人家的医疗费，花掉了七千多大洋，以王家的情况，纵有也不会有多少。 王二不怕王雯乱说，不过王雯不是他老爸老妈，好忽悠，书的事解释不清楚，稿费更解释不清楚。 即便自己不怕被人解剖，王雯能看到系统？看不到，如何相信。 那么为什么捐走九成稿费？ 不提这个捐款，只要查一查，王雯就会认为《少儿时代》在坑自己，弄不好她会请律师与《少儿时代》打官司。 王二一摊手。 王雯有些犯疑惑，难道自己想错了？ 毕竟算起来，王老实与苗小花是她的长辈，能问王二，不能问苗小花，她只好说：“花婶，我爸说了，如果钱不够，尽管开口。” “够了，够了。” “我下午还有课，那先回去了，小二，我有一个同学，她妹妹刚好今年下半年上了初一，家里还有小学六年级的课本与一些复习资料书，这个星期天，我带给你，你在家要努力自学哦。” “好的。” “游戏千万不能碰，最好电脑都不要碰。” 苗小花张了张嘴。 王二向他老妈挤了一个眼色，又说：“好的。” 王雯回学校，苗小花带着李莞儿交押金。 几个大夫商议手术方案，是心脏手术，不是闹着玩的，不但手术前得做许多准备，还要请家属或监护人来签字。 苗小花和王二签了的都不能算，苗小花只好将李院长叫来，王老实也来了，问情况。 主治大夫叫李成亮，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他拍了拍王老实的肩膀：“秦刚已经将你家的情况说了，冲你们一家的善良，我们也要尽量地将这个小女孩子治好。” 王二在边上听了暗暗点头。 个个指望医院的医生护士捐款，这是不讲道理的，人家也要生活。 送外卖的王二以前对医生也有些排斥，毕竟有的医院收费是真心的黑，特别是一些私立医院，不仅是莆田系，有的医院，人死了还继续收费，难道他们能替鬼看病？ 20年那场灾难发生后，应象瞬间扭转。 有极个别的确实不好，不代表着整体都不好，比如这几个大夫，大约从秦刚医生嘴中，或秦刚有意向他们说了自家与李莞儿的情况，虽然没有给予经济帮助，但与自家老爸说话时，语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他们认可了这种道德观，说明他们自身也有一定的道德观。 经过反复商议，决定明天上午做手术。 第二天上午，王老实一家，李院长与李莞儿一起来了。 李莞儿有些害怕，王二拉着她的手说：“我昨天教你的那首唱会不会唱了？” “还会唱。” “我们一起唱，好不好。” “好。”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 唱着唱着，李莞儿便不紧张了。 一回生，两回熟，李成亮已经基本了解王老实与王二的情况，说：“王老实，你儿子真不错，但不能不上学，真不行，回你老家上学，学校是一个关键因素，学生自己是否努力则是更重要的关键因素。” 王老实点点头。 他这个说法，与儿子的说法差不多。 不过王文明已经在找关系了，那就没必要回老家去读书。 手术开始。 几个人在外面焦急地等着，过了好一会，李成亮几人从手术室走出来，说：“李院长，王老实，恭喜，恭喜，小姑娘平安无事。” “谢谢各位大夫，谢谢各位大夫，”几人一起道谢。 王二在边上冷静地观察着，发现李院长居然流下了几滴浑浊的泪花。 但想想福利院的情况，王二不由地叹口气。李莞儿还算是好的，有的是重度残疾，在教会他们学会自理之前，皆需要护工帮助，有的病情比李莞儿的更严重，即便花很多钱去看都未必能看得好。 这整就是一个无底洞！ 麻醉到了时间，李莞儿说话了：“院长爷爷，王叔叔，苗阿姨，江阿姨，小二哥哥。” 李院长说：“王老实，苗小花，你们回去吧，店里也忙，我让小江守护莞儿。” “好吧。” 不但王老实走了，李院长也走了，毕竟福利院里还有许多孤儿，他离开得久，便有些不放心。 李莞儿问：“小二哥哥，我什么时侯能出院？” “要住一段时间，彻底看好了，才能出院，不过以后你心口就不会再痛了。” 李莞儿抿着小嘴，重重地点着头。 “莞儿，我再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好啊。” “许多年前，有一个皇帝，为了穿得漂亮，不惜把所有的钱都花掉。他既不关心他的军队，也不喜欢去看戏，也不喜欢乘着马车去游公园，除非是为了去炫耀一下他的新衣服……” 王二说到最后，李莞儿咯咯笑了起来。 也快到中午了，王二说：“莞儿，我回家了，明天上午再来看你，再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李莞儿虽然舍不得，还是低声说：“好。” 王二开始了两边跑，上午来医院陪护李莞儿，下午回家码字。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将余下的六十几篇安徒生童话一起码了出来，传给了陈朵朵。 第二天从医院回来，陈朵朵与他联系：“五大大，不用那么急，质量是关键。” 因为王二拿掉了五十篇，整体质量还可以，但里面类似《丑小鸭》这样的精品就比较少了。 这个…… 王二回话：“妹子，这是以前就码好的，已经定了型，与慢急无关，你们先凑合着用吧。我现在码余下的《绿野仙踪》，也不能一心二用。” “那好吧。” “新杂志如何了？” “快了，元旦前你配合我们宣传一下。” 王二微博粉丝已经涨到了十五万多人，别看粉丝数量不算特别多，粘合度高，每当新的一期《少儿时代》发行，下面都会有许多家长于评论区出没讨论。 “行。” “一起配了插图？” “一起配了，刚刚寄给你们了，虽然上面皆标注了书名与顺序，你们也要注意一下，别要放错。” “五大大，你绘画能力也比较出色。” “一般般吧，因为这些形象是在我脑海里产生了的，所以我不自量力地亲自操刀。” 对于王二这些插画，杂志社也做过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即便杂志社安排美工会配图，未必比王二画得更好，特别是《绿野仙踪》里面的那些插图。但插图质量就是一般，作者非要杂志社选用他自己的插图，杂志社能奈其何？ 第二天王二便收到了稿费。 “咦，有些不对啊……” 第18章 脑回路（求收藏、推荐票） 他立即与陈朵朵联系：“妹子，你们稿费给多了吧。” “不多，你前面传来的那些童话，以后也会放在《童话国王》里刊登，社里统一了标准，全给了千元千字的稿酬，另外你配了许多插图，社里也给了十万元的绘图费用，一起发给你了。” “啊，你们有仁义。”王二不由地夸道。 也不是讲仁义，王二将余下稿子传给他们，杂志社开始商议，虽然里面缺少重量级作品，总体上质量还行，关键一条，终于能看出来，作者是一个相当高产的作家。 越高产，新杂志前两年就越不用担心缺少高质量的稿子。 开始时，王二就说过，想要长久合作，多点真诚，少点套路，那就没有必要耍小聪明。其实真正补贴的是第一批传过去的二十篇小说，虽然只有二十篇，里面有好几篇篇幅比较长，二十多万字，得补贴十几万块钱。 至于插图，这些精美的插图，而且数量还不少，当真装聋作哑？ 况且这几期杂志，平均每期销量皆激增了二十万本，便是多给点钱，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想长期合作，也要拿出一些诚意。 于是杂志社给了一笔惊人的稿费，扣掉个税后，王二还得了五十七万多元。 但是……眨眼之间账上的余额变成了五万七千多块。 “不对，仙儿，你出来，我已经还了好几十万块钱，为什么3500万元欠款动都不动？” “宿主，这是年息，不是月息，自你赊账后，便会产生当年的年息。3500万余欠款，必须还满700万元，才能克扣欠款余额。你才还掉八十几万元呢，欠款数量怎会减少？” “我靠，你这是那个国家的算法？” “宿主，是系统的算法，与外界国家无关。” “若是连利息都还不掉呢？” “还不掉的利息，代入欠款总额，重新计算利息。所以宿主要努力啊，比如购买文学商品，出版的文学商品越多，便会产生越多的收益，不要说利息，偿还本金也没有问题了。但宿主不努力，便会一直滚下去。” “我的一千万哪。”王二郁闷地说，其他的不大好说，但这一千万派不上用场的唱歌技能买得太冤了，不是一千万，前面买下来，等于变成了一千两百万，以后每年还要继续收利息。 “这真的是神踏马的买福系统！” “宿主，这样说，仙儿是很难过的，你想一想，若是没有系统，你凭什么赚到九万多元人民币？” 王二举起了十根手指头，想了想，还是未讲道理，再讲下去，仙儿说不定代表某个系统与某个位面的大佬说，若是没有我们，你早死了，多活了一世，你还想什么！ 但另两边的人不会这样想。 “虹姐，你看，那个王二又汇来五十多万块钱呢。”小张兴奋地跑过来说。 几万块钱放在福利院上，真心地做不了多少事。 比如替李莞儿看病，虽然五万块钱是押金，有可能会余下一点，但有可能还不够。 不过几十万几十万地汇，能做不少事了。 安虹说：“这是谁啊。” “诩市的人，但他汇第一笔款子过来时，就说过，不得去打扰他，真是一个好心人哪。” “世上好心人还是很多的，”安虹振奋地说。 那边发生了什么，王二不清楚，他上传了一篇微博： 06年快到了，提前祝福各位家长的孩子们，愿你们在新的一年里，都能变成漂亮的小天鹅，成绩比房价涨得快。 另外通知一声，许多妈妈反映《少儿时代》里面刊载的童话内容太少了，经过《少儿时代》所有人的商议，决定自新年元旦起，发行一本新的杂志《童话国王》，保证各位妈妈量大管饱哦。而且这本杂志会刊登我的一篇长篇童话，《绿野仙踪》，愿多萝茜和她的三个小伙伴稻草人、铁皮樵夫和胆小的狮子，以及奥兹世界，带给你们孩子更多的欢乐。 点到为止，虽是宣传，也不能无节操地宣传。 王二下了微博，带着苗小花去银行转账，将自己账上的钱转到他爸的存折上，又取了一万块钱。作为一个普通的华国家庭，家里得有粮，兜里得有钱，才不会发慌。 这段时间，银行卡里没钱了，还欠着一万块钱，李莞儿又不知什么时侯能出院，应该是蛮严重的，王二在网上也查了一下，若是轻者，十几天便可以出院。 王老实夫妇听儿子分析后，反而很幸庆，越是严重，就越得要趁早治疗，就是他们一直担心钱不够用。 “怎么有了这么多稿费？”苗小花声音颤抖地说。 五万块钱，不但对王家，对于现在华国大部分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数字。 “妈，我不是说了吗，往后去，我挣的稿费会越来越多。” 挣的不多，则死定了，仅是利息一年便是七百万！ “真是好人有好报。” 王二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做好人，他也做的够多了，若不是捐走了九成收入，马上一家子便能过上开心的生活。 “妈，不要想太多了，赶紧还掉王文明的钱，他是垫资做生意，每月都要付利息的。” “儿子，妈再取一点钱，替你买一件新衣服。” “妈，我现在几乎宅在家里，要什么新衣服，到是你们，天天开门见顾客，不能穿着太寒酸，要买，你替你替爸买件新衣服吧。” “傻孩子，这是你挣的钱。” “我挣的钱，你们挣的钱，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区别？” 但王二岁数太小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苗小花硬拉着他去了商场，买了一件新羽绒衫，又替王二买了一双小皮鞋。 晚上，一家三口来到王文明家，王文明搬家后，王老实来的不多，特别是第一次来的时侯，看门的保安看到王老实的穿着，都不让王老实进去。虽然两人几乎是莫逆之交，随着王文明生意越做越大，王老实内心深处排斥感也越来越强烈。 王老实还钱，王文明不要，王老实发火了，王文明才收了下来。 王文明不是王雯，有的不好问，直接问：“老实，才不到一个月，你上哪儿凑来的钱？” “小二写了一些乱哄哄的故事，反正我看不下去，但他投到杂志里，杂志却看中了，给了稿费。” “啊，王二，了不起了，什么故事，投到哪家杂志？” 王二最怕的就是问这个。 他想了想说：“小雯姐，你去我家，我稿子一起存在电脑里，我让你看看。” “行啊。” 不但王文明夫妇，王雯也开始好奇了，她骑着电瓶车，来到王老实家。 王二打开电脑，点开绿野仙踪第二部《仙乡奇遇》，从这一部起，奥兹世界才渐渐正式揭开面纱。因为它在美国卖疯掉了，于是弗兰克·鲍姆于两十年里一口气写了十四部。 在其死后，其他作家又续写了七部，不过影响力皆远不及鲍姆本人写的大，被系统自动屏蔽了。 王雯伏在电脑前看：“真是你写的吗？” “小雯姐，为什么不相信我，你看。” 王二一下子将文档拉到最后面，开始噼啪噼啪地打字。 “小二，你什么时侯学会打字的？” “网上不是有一个五笔字根表吗，我按照它所说的，开始练习拆字打字，开始比较慢，打着打着就快了起来。” “五笔啊，好难的，我用的还是拼音呢，难怪你打的快。” 但王雯看了一下，已经相信是王二写的。 “真的不错啊，你都能写童话了。” “小雯姐，我是瞎写，没想到被人家看中，其实当时写的时侯，未想着稿费，是想着练习写作文能力的。” “这个好啊，小二，你写的东西都发表了，我爸更能替你转成学了。” 背负着沉重的系统债，王二哪有心思想上学，他心里想到，姑娘，你怎么脑回路不一样呢。 第19章 所以 东西方人种许多观念是不一样的，作为华国的成年人，除了类似《魔戒》之类的“伪童话”，或者因为电影引起轰动的小说，比如《哈利.波特》，或者家里有孩子的，一般人罕难关注童话。 王雯的兴趣也不是文学，而是音乐。 看了几眼，也没有兴趣看下去。 其实看，不是验证，而是好奇。 看了，没有继续刨根问底问下去了，而是说起她关心的。 “小二，我上次带给你的那些复习资料有没有做？” “我那个合同催得紧，没有时间做……”王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关于小考他也想过，王文明找到路子，考就考吧，不然父母这一关便过不去。但小考，数学问题不大，除非出题老师脑子有坑，净出些带着脑筋急转弯性质的怪题。 比如说这一道题： 有一个美女来到王老板的店里买了一件礼物，礼物成本是18元，标价是21元。结果是，这个美女掏出100元要买这件礼物，王老板当时没有零钱，用那100元，向邻居店的人换了100元的零钱。找给美女79元。但是后来邻居店的人发现那100元是假钞。王老板无奈还了邻居店的人100元。现在问题是:王老板在这次交易中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有的说是100元，有的说是97元。 除非出题者准许这两个答案都是对的，否则便是在诱导学生去钻牛角尖。 英文早忘到爪哇岛了，但英语问题也不大，大不了临到小考前买一个英语技能，反正手里这几本书自己都要亲自动手译成英文的。 但现在是不能买了，买了，就会立即付利息。 唯独语文，想要考得好一点，必须在前两个月抱抱佛脚，下点功夫。 王雯哪里知道，看到王二连这些复习资料都不做，有些急了。 “小二，文艺类，包括文学、美术、体育，以及一些娱乐行业，都是二八分制度。什么叫二八分制度呢，两成人会拿走八成的利润，余下八成人只能拿走两成利润。前年我参加高考，与你叔争了起来，你在边上看得笑，知道为什么你叔不反对？” 那场争执，正好王二在场，并且一直认为王文明很开明，更具体的王二就不清楚了。 “小二，我虽然成绩比较普通，在唱歌方面颇有天赋，被诩市大学的音乐学院特招进去，我成绩若是很好，有一定的把握通过正规渠道考上985，或者211，看看你叔还同不同意我去学音乐？” “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还好哪，但我那分数，若不是特招，想进诩大是远不够的。作家也是，特别是你这样的家庭，你自己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那必须要更加努力地学习，只要能考一个好的大学，就能找一份好的工作。有了一个收入高的稳定的工作后，若是有兴趣，才能抽出业余时间创作。除非你是你高产作家，并且有把握每部作品都会走红，那样，上不上学，工不工作，皆无所谓。但谁有这样的把握？” 王雯还没有将这几类行业的残酷性说出来。 其实这几类行业，不是二八分制度，而是一、九、九十分制度。 一百个人投入进去，只有一个人能成功，过上衣着光鲜、人上人的生活。 余下九个人进入第二第三梯队，能维持一个小康生活。 还有九十个人，只能保持温饱，甚至连温饱都维持不了。 明星是一样，别看明星光鲜，但每年得有多少孩子加入到影视唱歌相关的行业里？不说业余的，就说各大艺校，一年得招收多少学生？ 有多少人成为了明星？ 于是横店便诞生了无数懒汉以及狂热的疯子，一批批落魄的走了，却又有更多的人来了，可谓是真正的前仆后继。 体育、文学与唱歌外的音乐行业相仿佛，即便是作家，走红了一本书，未必是所有书都会走红，最好的例子便是王二刚刚写好的安徒生童话的原作者安徒生。 想不想成为安徒生，至少王二肯定不想的。当然，家里有矿，权当是一个高雅的兴趣爱好，那无所谓了。 不是所有穷人家的孩子高考落榜了，或者考的大学不好，便没有出息。但如此了，想有出息，真的很难，除非此人气运加身。 王雯说的有理，王二真的不大好辨，他无奈地说：“是，是，小雯姐，我错了。” 说归说，做归做。 王雯走了，王二继续码字。 元旦便到了。 王二收到了杂志社的十本样本，精装版与简装版的《童话国王》各五本。 他翻了翻，比《童话世界》略厚一点，定价也分别贵了五毛钱、一块钱。是国王嘛，肯定要贵一点了。 这期的《童话国王》除了两个短篇是其他作者写的，余下的，皆是他写的童话。 王二打开微博，上次他发的微博下面同样充满了许多欢乐。 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是，作者，就冲你如此之秀，我粉了。 到了05年，房价已经彻底起来了，成了无数人心中的痛，因此这条微博一下子引起许多人的共鸣。 有人在问，多萝茜和她的三个小伙伴稻草人、铁皮樵夫和胆小的狮子，以及奥兹世界，听起来似乎很好玩，究竟写的怎么样啊。 不过也有人已经拿到了新杂志，说写的还行，反正我家的孩子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王二看到了从这条微博开始，下面出现了大量的黑粉，不用说，王二也知道从哪里来的。 《少儿时代》这么做，肯定伤害到了《童话世界》的利益，连带着连王二也恨上了。 不仅是《童话世界》，人红是非多，王二这个号有些小红了，也引来许多妖魔鬼怪。 就当未看见了。 其实不仅他，有好几家出版社也在关注这个号，房价不房价的，与他们关系不大，关心的乃是一些粉丝对王二那部长篇童话的看法。现在这本新杂志刚面世，即便买到家后，也未必来得及看。 但到了明后天，便能看到一些读者对它的真正看法。 而且是新杂志，又得到王二能及时将第二部写出来的承诺，杂志社的人大着胆子，真正的量大管饱，第一期便印了六章《奥兹国的魔法师》。 要知道第一部总共才二十四章，等于一下子印了四分之一的内容。 写的好不好，受不受读者的欢迎，基本上也能看出来了。 黑粉的评论除外。 王二关了微博，与陈朵朵联系：“妹子，新杂志发行了多少册？” “才开始发行，知道的人还不多，简版三十万册，精版三万册。” “销量如何？” “才开始销售，仍看不出来，后天大约便清楚了，我们杂志社因为你这些童话，元旦了，都没有放假呢。” “妹子，说说清楚，是因为我的童话未能放假，还是因为你们的新杂志不能放假？难道奖金不香吗？” “捂嘴乐，捂嘴乐。” 事实陈朵朵在那边也笑了起来。 现在不大好说，就看未来三天，不求加印，只要能卖得差不多，它才是第一期，未来前景必然很光明。 别看它取了一个国王的名字，实际上若是销量每期能达到一百万册，整个杂志社的人上下都会笑的合不拢嘴，而且手握着两大比较畅销的杂志，不用说，未来的工资与奖金肯定会喜人。 特别是作为负责王二的责任编辑，不用未来了，这个月结束，上面的领导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包。 “五大大，为什么说房子？” “妹子，你也关心房子？” “哪个人不关心房子？” “你是女孩子，不用那么急吧。” “谁说不急，我还租着地下室呢。” “心痛一秒钟。” “谢……啥，只有一秒钟？五大大，房价会不会涨？” 自02年起，华国与另个时空差不多了，看涨的人有之，看衰的人有之。特别是前几个月，商都等城市房价皆遇到了强烈的“寒潮”，看衰的人更多。 王二答道：“肯定会涨哪。” “已经这么高了。” “凭借几千万光棍汉与一群丈母娘们，未来十五年内，房价便会只涨不跌。而且房价直接关系到地价，以及诸多的相关产业……你懂的。别看它贵，在这十几年内，不管在任何时侯，只要买了便是赚了。” “五大大，我怎么听不懂啊。” “妹子，比如你现在准备买一套价值六十万的房子，虽然你们杂志社在商都，华国最大的城市，只要不是最繁华的地带，有了这个钱，能买到一套像样的二室一厅房子。首付三分之一，余下二十年贷款，每月大约还款近三千块钱，有点吃力。然而你想一想十年前的三千块钱，再想一想十年后的三千块钱。在商都，那时三千块钱还算是钱吗？但到了那时，你那套房子不是六十万，说不定变成了五百万，六百万。” “我才工作一年，上哪儿弄二十万！” “所以呢。” “所以什么？” 第20章 小祖宗 “所以呢，买不起还是买不起。” “愤怒愤怒。” “妹子，别生气，若是有路子，正好这段时间房子有些遇冷，借点钱买一套，不为住着想，也是一笔很划算的投资，特别是商都的房子，别看这段时间遇冷，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必然又会大幅度地上涨。” 这个在私下里能说一说，微博上不能说，那怕是好心。 不然他便有可能变成第二个人人喊打的任大炮。 第二天王二带着精版《童话国王》去了医院。 李院长所在的福利院是公立福利院，李莞儿只是先天性心脏病，也能正常上学。 一些不能正常上学的，官方也安排了两名老师，在福利院里，教他们读书写字。王二观察了一下，不能说公立的福利院就是好的，但李院长这家福利院总体上还行，就是经费一直很紧张，许多问题得不到解决。 捧着《童话国王》，李莞儿开心地看着，有时侯还会发出开心地笑声。 苗小花拎着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拆开袋子：“莞儿，你看这是什么？” 里面有好几件新衣服，还有两双漂亮的运动鞋。 “啊。” 孤儿怎么着，孤儿也爱美，李莞儿放下书，一骨碌从病床上爬起来，看着这些衣服鞋子，扑入苗小花怀里说：“谢谢苗阿姨。” 这样的小姑娘，让苗小花如何不欢喜。 抱着李莞儿，苗小花咧着嘴大乐。 “人小鬼大。”王二拍着她的脑袋说。 “你吃醋啦。” “我才会不吃醋呢，妈，你想想如何说服老院长吧。” 贫贱夫妻百事哀。 不止是收，还要养，吃喝穿住，看病上学，特别诩市消费水平比较高，养一个孩子得需要多少成本？其他的不说，就说几年后，两个孩子大了，住便是一个大问题。 不说老院长未必会答应，李老实夫妇也不敢开口。 苗小花放下了李莞儿，王二将老妈拉到外面：“妈，你替莞儿买了这么多新衣服、鞋子，几天莞儿就要出院了，回到福利院，其他孩子会怎么看莞儿？” “是啊，小二，怎么办？”苗小花一时没了主意。 “破财消灾了，买上几百件羽绒服，一人一件，皆没有了意见。” “那得多少钱？”苗小花咕噜道。 夫妇两做做义工是可以的，至少不会花钱，向老顾客讨要一些不要的衣服书籍玩具也是可以的，顶多叫一辆出租车，付一个车费钱。 但是掏出真金实银出来……关键这么多孤儿，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苗小花也开始犹豫了。 王二也不作声，可他没有想到苗小花想了好一会后，下定决心说道：“买。” “妈，你真舍得下血本哪。” “就这一回，就这一回。” 老妈如何选择，王二皆不置与否，买有买的道理，不买也有不买的道理。 回到家，王二继续码字。 小美来敲门。 小美、小学生王二与李莞儿不同。 李莞儿是缺少真正的亲人，王老实两口子加上王二对她好，在潜意识里，她将老院长、王老实夫妇与王二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小学生王二与小美则是独生子女找玩伴的关系。 不仅王二开了取暖器，房里暖和，小美来做作业，平时小美也喜欢往王二家跑。 以前王二也喜欢去吴叔家里玩，只是两个王二灵魂融合后，才渐渐不去了，吴叔夫妇也没有多想，以为王二上不起来学，变得自卑呢。 “小二哥哥，我又来做作业了。”小美理直气壮地说。两个小姑娘是两种性格，莞儿是乖巧听话懂事，小美则有点机灵古怪。 “好吧，进来。” 小美放下书包做作业。 王二也未管她，老妈决定买了，虽然不会买最好的，但也不可能会买地摊货，两百件羽绒服，最少一万多块钱没了，那自己只好努力多码字，将这个损失弥补回来。 他在噼里啪啦地打字，小美先是写了几行字，然后看着电脑。 那上面的文字很好玩。 看了一会，她又看到边上的桌子上有好几本书，一本书花花绿绿的，名字叫《童话国王》。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拿起一本，翻开，忽然叫道：“多萝茜，多萝茜。” 多与萝她学过，茜未学过，不过草子头下面一个西，她也念西了，但也没念错，茜有两种发音，放在人名上，与西是一个音。 王二扭过头，看着小美，小美也看着他。 今天是元旦，学校放了假，王二便随意地说：“小美，你想看就看吧，不过看一会，还要写作业哦。” “好的，小二哥哥，它是你写的故事吗？”小美手指头放在嘴边，紧张地问。 王二揉头发，别以为人家小，也是懂的。 有点不好办啊。 他想啊想，想出了一个办法。 “小美，曹光祖坏不坏？” “坏，前几天他在学校又打了同学。” “哦，学校怎么处理的？” “学校将他们家长叫来了，好像学校让曹光祖道了歉，那个同学被打的真惨唉，我爸说，让我见了他，最好躲开。” 王二心想，万事开头难，有的事努力地想它开头，有的，最好不要让它开头，开了头，有一便有二了。 但人家一个是若大的重点小学，一个是有钱有势的大享，而且曹家的家庭背景本来就很不简单，自己干涉不了，于是说：“你爸说的对啊，这种人，我们得罪不起，只好躲了。小美，我再问你，我写的故事印在书上，是不是有本事？” “小二哥哥是有本事，”小美仰慕地说，然后走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有本事了，曹光祖听了会不会生气，一定会生气的，他生气了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 “还会像上次那样，授使他爸爸的手下来打我，利用他爸爸的人际关系，将我家的面馆封掉。” 这个，小美是知道的，她紧张地问：“小二哥哥，那该怎么办啊？” “所以呢，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你爸爸。” “我爸爸不会说的。” “人多了，便守不住秘密，让它成为我们两人的秘密，好不好？” “好吧。” “拉钩。” 两人拉了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二想瞒，却是很困难的。 小美因为发现了小二哥哥的秘密，显得很开心，又埋头看书。一会儿便看入了迷，而且如王二所说的，量大饱饭，整整六大章内容，两万多字，会看得很爽。 于是出现一幕，仅仅过了两天，便有许多经销商打来追加订单的电话。 杂志社里各个部门的人听到后，一起拍掌相庆。 关于《绿野仙踪》，王继民替代陈朵朵，与王二进行了详细的交谈，反复确认，一共十四部。 别看一期便刊登了六大章，仅是一套《绿野仙踪》便能维持五十六期刊物，两年多时间，况且作者还说了，他还有其他的长篇作品呢。 两年时间，还不能让这部《童话国王》火红起来，引来其他的名家投稿，也不要创刊了。 第一期销量便有如此多，后面的销量更不用说了，不敢说未来能将《童话世界》压在身下，但发行量能突破百万未必是一个梦想了。一旦一个刊物发行量超过了百万，仅是一年的广告收益就会达到数百万之巨！ 杂志还手握着王二的三成实体版税分成，弄不好也是一笔巨大的收入。 大伙开心了一会，王继民与杂志社几个主要领导开会。 一会儿通知下来，先行加印十万册简版，因为精版印的数量少，里面插图又很精美，虽然贵，反而卖得更快，于是又加印了三万册精版。 王继民又通知大伙，这几天盯好了，若是新杂志销量好，从这个月起，每人工资提升20%，春节前，杂志社还会继续给每人一个大红包。 杂志社里又是一片欢呼。 王继民将陈朵朵喊来：“陈朵朵，你做的不错，从这个月起，你工资上浮50%，另外再去财会室去领奖金，社里决定给你再补发三万块钱奖金。” “啊。” “啊什么啊，那个王二，你得伺侯好了，得当成小祖宗一般伺侯。领完钱后，再与他联系，问他第二部《绿野仙踪》写的怎么样，若是在写，让他不要急，得注意质量，再告诉他，我们明天会给他十万元奖金，若是第二部质量也不错……每写一部，只要质量保持着，都会给他十万元奖金，五万元插图费。” 第21章 问 “这么多？” “朵朵，你懂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当其他相关的杂志都是瞎子啊，说不定已经有一些杂志开始打王二主意了。” 签合同，要汇款，杂志社知道王二的真名。 虽然名字很土很古怪，不过华国这么大，十几亿人口，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名字也有。 杂志社看的是作品，而不是作者本人的名字。 当然，大伙也有些纳闷，怎么作者父母替作者取了这个古怪的名字，况且是在诩市，华国经济与文化都比较发达的地区。 “好的，”陈朵朵开心地下去。 又拿到三万块大红包，加上前面的两万块，以及这一年多来，自己省下的工资，手上便有六万多块了。她忽然想起了王二所说的房子，六万多块钱在手，算是一个小富婆了，然而沾到了房子……她忽然想起王二的那句毒舌，所以呢，买不起还是买不起！ 王继民又走了两步，将广告部的人叫来。 “你们再拿二十万块钱，继续为新杂志做宣传。外面有单位或广告商来询问，暂时要沉着气，不用理他们。” 除非顶级官方主办的一些红色杂志外，广告也是各种杂志的一个重要的收入，但是新杂志，哪有单位会看中，即便看中了，开始时也只是旁观，看它的销量如何。 这期的《童话国王》什么广告也没有了，几乎成了一本纯杂志。 王继民下了这条命令，索性前两期不刊登广告，等它销量完全起来时，再与各个单位与广告商洽谈，那时收费会变得很高。 而且因为《少儿时代》销量的增加，杂志社效益也随之提高，手上有钱，说话做事也变得有底气。 王继民的想法，广告部的几个同志当然懂的，其中一个老同志说：“这就是顶级作家的力量啊。” 不然王继民也不会下令让陈朵朵将王二当成小祖宗供着，陈朵朵也不委屈，喜滋滋地领走了奖金，开始与王二联系。 “每部都会给十万元奖金？” “不止是十万元，还有五万元插图费呢。但是有一个前提，质量不能下降。” “为什么质量会下降？我又不是傻子，会做自绝后路的事。” 但王二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妹子，新杂志销量不错？” “还行，简版加印了十万册，精版加印了三万册。” “这是首刊，有如此销量，什么叫还行。妹子，做人要知足，好不好？” “销量很好行吧。” “这就对了，妹子，放心吧，十四部质量都不会差，而且第二部修改好了，我正在写第三部。” “快传过来。” “妹子，我不是说过吗，做人多点真诚，少点套路，只要你们想真诚合作，我也不会跳槽，稿子在我手上，在你们手上，有什么区别？” 陈朵朵心里说，区别大着呢，我们攒了你的稿子越多，你才不会找下家，不然真的不好说，真诚了，就不会跳槽，谁信？ 但是杂志要，王二也传了过去：“这是第二部，至于插图，我明天寄给你们，切记啊，特别是精版，插图不能弄错了。” “五大大，你慎重，我们也慎重。” “那就好。” “五大大，我们加了十万块钱，你不激动吗？” “有什么好激动的，它主要收益是实体出版，而不是你们杂志给的稿费。难道一部《绿野仙踪》仅价值二十万人民币？” 当年原作者鲍姆便靠它过上了超级大康的生活，不但搬到了好莱坞居住，因为手里钱太多了，烧的慌，刻意花了重金，建造了一个真正的奥兹王国城……入戏了！ 况且进入了新世纪，各种的版权，各种的衍生品。 想一想j.k.罗琳靠一部《哈利.波特》挣了多少钱，不然王二那个天文数字的欠债，加上高利息，他如何能还得清？ 靠杂志的稿费，加上中文实体出版的稿费，也休想能还得清！ 王二又打开了微博。 黑粉更多了，各种各样的攻击。 邪恶的东方女巫，作者，你有什么疯狂的暗示？ 我暗示你个鬼啊。 但大多数评论是在议论这期杂志里的故事。 有一条安利精装版的长篇评论被顶了起来。 强烈推荐精装版，里面的插图太精致了，特别是樵夫砍断四肢的插图，印象超深刻。我儿子读这段时，很紧张，然而我看这段…… 东方女巫用心险恶，对他砍柴的斧头施魔法，第一天，施魔法的斧头一滑，把樵夫的腿砍断了，樵夫委托木匠为自己做了一个铁皮假腿义肢。 第二天，施魔法的斧头一滑，砍断了樵夫的另一条腿，又委托铁匠做铁皮义肢。 第三天，斧头一滑，左臂断了，安装铁皮义肢；第四天，一滑，右臂断了，安义肢。到此，樵夫的四肢全部断了安上了铁皮。 重头戏来了，第五天，斧头一滑，樵夫的躯干被砍断了，樵夫委托铁匠做了一个铁皮躯干，安在身上，照常生活。第六天，斧头一滑，樵夫的头被劈成了两半，找铁匠做了一个铁皮头颅，活下来了。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我都笑得透不过气。 老公还说我呢，看一个童话，居然笑成这样。但他看到樵夫将铁皮当零件，往自己身上胡乱装的时侯，也整笑成了傻子。 下面出现了近百条评论，许多人都说这段设定让他们笑死了。有的又说作者脑洞太大，惹不起。有的又说这就是童话啊，各种奇葩疯狂的设定，各种奇葩疯狂的想法，我一个大人，居然都看入了迷。有的说精装版确实不错，虽贵点，物有所值，图文并茂，更让人产生沉浸感。 有的说安义肢脑袋那节我还未笑，不过看到忘记加油那一段，我终于大笑起来。作者大大，你乍这么逗呢。关键都这样了，他还不忘记芒奇金女子，继续想娶她为妻子，这个样子结婚，我也是醉了……现在好想看到下一期，难道我要变成小朋友了吗？ 读者未疯，但出版社疯掉了。 果然不愧是杨天翼看上的接班人，华国又一个顶级童话大师冉冉升了起来，许多出版社派人去了《少儿时代》杂志社进行谈判。 版税12%，我们答应了。 答应也不行，里面那么多插图呢，难道不要钱？还有呢，你们准备了多少宣传费？又准备了什么发行方案？ 特别是杂志社已经拿到了第二部的稿子，更有了谈判的底气，各种的狮子大开口。若不是考虑到华国图书市场的真正情况，12%的版税都满足不了他们了。 …… 前些天下了一场大雪，几块瓦片坏掉了，雪水浸了进来。正好李莞儿出院，王老实送李莞儿回来，听说后，他立即搬来长梯子，爬到屋顶上修屋顶。 “爸，小心一点。” “上个屋顶，小心啥。”王老实不屑地说，他开始干活。 李莞儿继续拉着王二的手，舍不得放。 “莞儿，你先去一边，我与你小二哥哥说几句话。”老院长说道。 院长爷爷的话得听的，李莞儿去了一边。 “小二，你写的童话得了不少稿费？” 前些天，苗小花送来两百件羽绒服，院里孩子也不缺少衣服穿，不过多是别人送来的旧衣服。看到了新衣服，孩子们一个个欢天喜地。 李院长有些担忧，福利院，特别是像他这个收养孤儿数量超过规额的福利院，仅靠上面的拨款是不行的，需要社会各界好心人士的帮助。但不能为了帮助福利院，不顾自家人的生活，那样，等于是从一个极端限入另一个极端。 苗小花便说，老院长，你说错了，这回不是我们两口子帮助你们，是我儿子帮助你们。前段时间他又得了五万块钱稿费，买衣服的钱是从他稿费里拿出来的，老院长，你不用担心，我们是有能力就多帮一点，没能力就少帮一点，不会超过我们能力范围。 李院长也不傻，王老实两口子是好心，不过多少是有些私心的。 但看着李莞儿舍不得的样子，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快乐得分为两种，一种是物质上的，一种是精神上的。 物质不大好说，至少精神上，会让李莞儿很满足。 “是啊。” “你写的是什么童话，在哪家杂志发表了？” 王二最怕的就是别人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