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H)》 初见 陈娇也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从第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被挪动了位置,她就没再真正清醒过。 只要睁开眼睛,那些人除了给她勉强喂点饿不死的零食,就是灌安眠药。她有意识自己在一辆行驶中的车上,路上几天没有停过,颠簸地厉害,路途遥远,足以让人怀疑他们穿越了大半个中国。 清楚发现自己遇到了人贩子得亏于司机跟同行的交谈,一个说,“就剩这最后一个了,咋整?” “啥咋整?说好的,送到位这一趟也算圆满了。” “可惜先前死了那一个,怪你手黑,安眠药吃多了死人呐,白白地浪费。唉,本来说留个回去。” 坐在副驾驶那个中年男人,四十开外长相普通,支根牙签剔牙,歪着嘴,脸上的褶子全部挤在眼角,呸了一声,“给你白糟蹋。我喂药你也没拦着,死了怪谁?就这一个,怂恿我使劲喂药,弄得半死不活的,你那点花花肠子,当我不知道。” 司机咕嘟了一声,嘿嘿笑起来。陈娇听得又气又急又怕,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实在没力气,眼皮千斤坠一样仿佛鬼压床怎么也动不了。 她尝试假装没醒,可是那伙人按时喂药,即使悄悄吐掉,已经吃得太多,身子半点力也使不上。脑子一直浑浑懵懵的,每一次醒来都能发现车上人少了。 她努力想保持清醒,至少摸清楚现在的情况,若是能跟他们沟通有机会不被卖掉更好。可是那些人很机灵,大概也是业务娴熟,发现人醒了根本不会主动交流,确定她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不管发出什么动静都不会搭理。连那个司机也一样,她明明听见他们对话,对于她的小动作在同伴的警示下不敢理会。 在路上走的时间越长,陈娇就越绝望。还没有想出办法,安眠药的计量就加大了,每天只能清醒一小会儿,浑身都没有知觉,胃里烧得厉害。再这样下去,就死在路上也不一定。 走着的这条大路弯弯折折,游蛇似的朝着大山深处钻进,凶险的地方直接转一百八十度,车开在路上看不清对头的情况,出不出车祸全看运气。左侧靠山,右边泥石滚滚,下去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 大路没有修过,动静稍微大点,黄沙漫天,伸手不见五指。司机技术好,开着小面包如履平地,半个小时后终于能看见几座泥筑的小屋。 是一个零散的小村庄,屋檐在树后冒个尖儿,大路边上正有几个人坐着。木头钉的四腿长凳,男人穿着一身灰仆仆的粗麻衣裤,裤腿打到膝盖,太阳晒成一张蜡黄的脸,捏着渔夫帽檐扇风。 另一个坐着个半大小子,也是黢黑的肤色,眉毛锋利规矩,飞入鬓角,看着凶凶的样子。一双眼睛却仿佛一汪活潭,不做声盯着人看的时候,倒有点憨憨的。 李长树咂吧咂吧旱烟,眯起眼睛,“你甭不乐意,买个媳妇便宜又省事,刚来是别别扭扭的,久了就好了嘛。说还是城里来的,嘿,不比咱这姑娘坏,哪家不是这么着,将就将就也过去了。” 他们这里娶不起媳妇的多了去,大半买来的姑娘,日子照样红火。老姐一个寡妇撑门户,外甥眼瞅二十了,别家都当爹了,他还一个老光棍,不买媳妇咋成? 李存根盯着地面,当没听见大舅说话。夏季的蝉烦人得很,这档口正是口干舌燥,四面八方扯破了嗓子‘知啦知啦’,把人困在鼓芯里,血液也跟着躁动。心口那股闷热似乎烧沸腾的水,咕嘟咕嘟的热气充斥着蒸笼般的大地,熏得人昏昏欲睡。 他盯着阳光下雪白的马路尽头,黑色的小车夹裹着浓浓灰尘风风火火过来了。大舅站起来,招呼一声来了。李存根往后退了一步,便与那不能不接受的事实割清了似的。 李长树跟那车上下来的人说话,隔着车窗望了一眼,似乎不满意,嘟嘟囔囔‘太瘦了,没活气,养不长吧……’ 李存根本来不想看,听大舅的描述,半张脸探进车窗。便捕捉到一张俊得没生气的脸,白得透明的眼皮,半睁不睁撩着,瞳孔涣散,好像在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不知道看向哪里。 她轻微动了一下,只是昏睡中无意识的动作,他突然涌起一阵紧张。甫一对上那双眼睛,耳边的风声蝉声说话声便通通钻进心口,不堪重负,跳如擂鼓。 他站在地上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李长树往外甥后脑勺搥了一巴掌,“要不得要不得,太怏,喂不了几天人财两空!走。” 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急了,拉住李长树。司机挺乐意,“这一趟最标志的一个,都不要我带回去,本来这样的。” “想你妈的好事。”带一趟几千上万,费时费力,担老大的风险。路上本来折一个就心疼得不行,怎么说最后一个也不能砸手里。不光买卖赔了,也讲究个善始善终。干这造雷劈的生意,还挺迷信。 “可你这,说好要个体子壮的,再不成也要能走会动。去了半条命,我可不敢要。” “养养就好,养养就好了,路上怕闹,只能叫她安宁些。不然也走不到这,你真不要,我拉出去顶好这个数。”几个指头拢在一起,比了个数字。不大敢说这一个最闹腾,喂了不少药。“本来地方偏,几年不来的,到时候后悔也没了。再说,你交的担保可没得退。” 李长树唉声叹气,犹豫不决,旱烟抽得叭叭响,怕不好交代。 忽听外甥在后头喊他,音小声儿重,“舅,就要她。” ~ 开文啦,感谢捧场! -- 到达 陈娇感觉在做梦,又好像很清醒,梦见在爬山,晴天白日绿水青山。拂面而来闷燥燥的风,满耳的蝉鸣,她正趴在孟豫的背上,嘴里喊着驾,催他走快一点。他俩的笑声传出去老远。 可是孟豫的气味干净清爽,不是这样混着泥土腥气的皂角味,粗糙的陌生男人的汗味儿。胃里火烧火燎,又闻到不舒服的味道,险些没吐出来,远远的说话声沙沙地传进耳朵里,她努力想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可是神经绷得太久,晃悠悠的小摇篮让人抵不住困意。 “就这个了,几千块钱你可别后悔。”李常树越看越不得劲,心头悬的慌,太瘦太孬,“想好回去咋跟你妈说?早知道先前那一伙怎么着也先定一个,长得是粗蠢些,皮糙肉厚好生养,你妈可不急这个嘛。” 李长树又回头瞄了一眼趴在外甥肩上嫩生生的脸,是真标致,他白活半辈子没见过一个比她好看的。可是好看不能当饭吃,关键看能不能生,花大价钱买回来一个药罐子,那可就亏大了。 李长树背着手,眉头蹙成两条毛毛虫沉默走着。李存根也沉默着,他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手上小心翼翼垫着柔软的屁股,那软绵绵的触感融入掌心,太轻了,简直感觉不到身上有个人。听到她不舒服的哼哼,慢慢调整了姿势,往上颠了颠,让她更结实坐在他臂弯,不至于咯得肉疼。 李阿妈早等在家里,儿子跟他大舅一大早出去她就开始等,喂完猪喂完鸡,清理了门前一大块杂草,还没回来。她大女儿李存叶今儿专门从婆家过来,准备看看弟弟买回来的媳妇,坐在门边纳了半天鞋底。两个人正说着话,他们就回来了,李存叶先丢了东西跑过去看,瞪大眼睛还当弟弟捡回来个天仙。 李阿妈也惊了,打开院子西面屋子的门,四个人站在床边看了半天。李阿妈有些嫌弃这女娃生的太好,生的好心气高,越待不下去,折腾的时间就越长,“还没醒?” “说是路上太闹,喂了药,时候到了自己就醒了。” “没什么毛病吧?” “谁知道呢?看着体体面面的,没事吧。” “柴的很,养养该能好?” “能好,铁定能好,根子他爹天上看着呢。” 陈娇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眼睛闭过去能到天荒地老。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处看,麻白的床帐用得时间不短了,灰仆仆的好些地方破了洞,床靠着窗户,床头一台人高的柜子,上面堆着被褥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柜子上面挂满零碎的小工具,墙角堆着木马锯子,看起来像是一个杂物间。 头皮一跳一跳地痛,身上充满长途旅行后的倦怠酸软,下床的时候眼前一黑险些栽去地上。外头阳光正炽,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进屋子,满室明亮。陈娇浑身发寒,心头充满迷茫和恐慌,她其实有意识,知道自己已经被卖到离家很远的地方。 这样荒唐可怕的事情只在电视上面看过,总觉得离自己很远,即使厄运降临,好像身在梦中,眼前荒唐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遐想。可是不是的,之前没注意的那些后续此时清晰无比,被拐卖的那些妇女儿童,没一个有好下场。小孩子被人贩子弄成残疾,只为了换路人那点恻隐之心争取更多的乞讨,那些女孩子要么卖进穷乡僻壤沦为生育工具,要么进了灰色地带,一辈子就这样轻易毁掉。 不可以,她不可以,她才二十一岁,刚刚毕业跟男朋友感情正好,家庭美满父母还在等她回家。陈娇撑着一口气走到门边,手上没什么力气,并尽全力拍在门上声音也很小。 刚才分明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仔细再去听,什么都没有了。陈娇更加用力,“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开门,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开门!” 没有人理会,她听见外面有狗叫声,还有人在驱赶,可就是不理她。陈娇气得一脚踢在门上,除了踢疼了自己,毫无作用。几天没好好吃饭,身上软得厉害,顺着土墙滑坐到地上,低头看见身上的衣服根本不是她原来的,兜里自然空空如也,更加沮丧泄气。 她一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有一个男人强迫她睡觉,还是一个臭烘烘的庄稼汉子,就忍不住恶心恐惧到发抖。陈娇安慰自己,“没关系的,那些人不是爱钱吗?我给他们钱,让他们放了我,一定可以的,先不要慌,不要慌。”只要有人跟她说话,能好好沟通,她就答应,多少钱都答应。 她一会儿安慰自己,一会儿又胡思乱想,想到爸妈见她许久没消息该多着急,想到出门的时候还跟孟豫说好,回去了就去她家见家长。越想越绝望,想不通为什么是她遭遇这些事情。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迷迷糊糊不久,靠着门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还是因为坐久了腿麻,地上冰凉,冻地身上也没有多少温度。打了个喷嚏,缓过来那阵不适应,抬头见窗外天色暗下来,屋子里一点亮光都没有,黑洞洞冷冰冰。这会儿应该快晚上了,还是没有人来。 他们不会打算就这样晾着她吧,应该不会的,买她回来总有用途,不可能把她饿死。陈娇缩去床上,抱膝坐好,只是盯着门口。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铁锁打开的窸窣声,一个高大的人影逆着微弱的光走进来。 看不清他的脸,从体型判断应该很结实,呼吸声在黑夜中格外明显。陈娇浑身绷紧,把枕头抱在胸前往后缩,声音还有点哑发着轻颤,“你好。是不是你家买了我,我给你钱,你放我回去可以吗?你们花了多少钱,我给你两倍,不不,五倍!我爸爸很有钱的,你送我回去他一定不会亏待你。” 语炮连珠似的,生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那人躲开她殷勤的眼神,似乎不想跟她对视,喉咙里咕噜了一句她听不懂的方言。把碗放在床前的凳子上,飞快就溜出去了,极快的速度锁好门。 陈娇慢了一步,腿上一软摔了一跤,等她回神门已经关上,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气得趴在地上,眼眶通红,咬牙切齿,狼狈不堪。 瞥见那还冒着热气的碗,也不管装得是什么,抓起来朝门砸去。磁钢碗落在土泥地上沉闷地一声响,门外头寂静了一瞬,有个女的声音叽哩哇啦吵了几句。 没人进来找她麻烦,陈娇恶作剧得逞似的,解恨的很,摸着抽痛的胃,一时又疼得缩起来。脚边上滚过来一个圆溜溜软趴趴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颗蒸熟的土豆,她怔了一会儿,丢开了。 -- ρò①8м.ⓥīρ 前夕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不管她再吵再闹,再糟蹋东西不肯吃饭,那些人都不理会她。每次匆匆送了东西进来就赶紧溜了,陈娇唱独角戏一样,非常抓狂。她想得太简单了,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谈条件?就算她不吃饭,竟然也没人理。 其实坚持了两天就挺不住了,人生来有七情六欲,对食物与生俱来的渴望,她的意志力根本没有强到能抵御本能。何况她不是真的想死,她还要留着性命回家呢,陈娇乖乖吃饭了。李存根其实也松了一口气,她太能闹,若真一直不吃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人家买来的女人,多少比她还能闹的,都是打服饿服的,他一点也不想那样对她,她能乖乖听话再好不过了。两个人每天只有两次见面机会,她还抗拒的很,所以即使他很珍惜这样短暂看她两眼的时间,也不敢跟她有太多接触,怕更加激起她的反抗情绪。 他每一次进屋,她都很防备,他只能从窗户后头悄悄看她,等她吃完饭才走开。 不清楚买她这家人的背景、来历、条件,一直不见天日关着,陈娇越来越焦躁,她的身体渐渐恢复,神经却更加紧绷。因为,猪养好了是要杀来吃肉的,他们还能容她多久。在这段无聊的日子,她没事朝外头喊话打商量,就把屋子摸了一遍。 床尾后放着一个小陶盆,撒了草木灰,估摸着应该是夜壶,她也将就用了。心怀恶意地想,管他们干什么用的,弄脏了就弄脏了,谁让他们关着她。 这房子是泥巴墙,表面糊了一层白墙粉,时间长了,掉得差不多。地面是踩结实的土地,也没有磨平铺砖,刚发现时她欣喜若狂,是不是可以自己沿着墙根打个洞跑出去,墙上挂着锯子刀具正好用。 可是,躲躲闪闪忙活了两天,才挖出拳头大小一个坑,陈娇就很是沮丧,这要挖到猴年马月才能挖出一个能让她钻出去的洞?她现在好好吃饭,吃完饭就在干这个,小心翼翼注意门口的动静,只要听到门锁响,立马将工具塞进床底下,往床上一滚,一气呵成。 这天,吃完饭她正在挖墙,突然听到脚步声,立马躲到床上去。哪个熟悉的高大的影子闪了进来,在门口立了一会儿,陈娇心虚,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突然看见他趴在床前摸出她的作案工具,顺便将屋里尖利的东西全拿走了。 陈娇心里咯噔一下,他们知道了,知道她在挖洞,肯定还看见了,不然不会进屋直奔床下。她跳下床,大声尖叫,“放我走!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一旦被抓住全得坐牢!我不要待在这里,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们放我走,放我走!” 门口有人守着,等那个男人收走了全部的东西,一把将她推进屋,反手又把门锁了。陈娇发疯似的,将门砸得哐哐响,又哭又闹,回到前几天的循环,没有人理会她,甚至一天没给她送饭。 晚上,她饿得实在没力气,却听到外面热闹的说话声。之前观察过,这家人叁女一男,一个年纪大点的接近五十,从来没进过她屋,不过她知道,先前砸碗之后就是那个女人骂她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给她送过一次饭,还有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有一次开门看见她背着书包从门前过。再来就是那个男人,她隐隐已经知道,她恐怕就是卖给他当媳妇,所以每次看见他总是很惊恐。 之前都没有这样大的说话声,至少多了叁四个人,他们在干嘛,在商量怎么对付她吗?她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下去扒窗户,天真得想或许可以弄开逃跑,可是窗框实木钉成,外头也封死了,任她怎么摇,却是纹丝不动。一下又去挖先前留下的坑,只有一双手,指甲也剪得干干净净,根本徒劳无功。 外面不知道在干什么,热闹了一会儿,人声渐渐小了,似乎陆续走了。陈娇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竖起耳朵听,几声低低的交谈之后,是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她紧紧盯着门口,终于,门开了,那个人走进来背对着她锁好门。她饿的浑身发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那种感觉就像被捆住待宰的羊羔,面对屠刀毫无反抗之力。 他在床前停下步子,开始脱衣服,陈娇彻底慌了,沿着墙根后退,“不要,我不要。我给你钱,你说,你花了多少买我,我全还你。你放我走吧,你也有家人,你也有妹妹,你想想要是她被人卖了,你会急成什么样。我爸妈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真的不能离开他们,别这样好吗?我们好好商量,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我家境好,我爸妈一定会找到我的……” 那人根本不听她的话,抓住她的手腕像钳子一样又紧又牢,她几个趔趄被拖到床边,摔得头晕眼花。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又来扒她的衣服。陈娇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领,怕到极点,被强迫的危机感激得脑子分外清醒,她又求又劝,许了好多条件好处,对方通通充耳不闻,只是默默扒她的衣服。 陈娇一天没吃饭,没有力气抵抗,甚至连哭喊都很微弱,她死死咬住牙冠,把全部气力用来护着衣服。先前她是有点微胖的,身材稍稍丰满,经历一场大难,折腾下来瘦了不少,尤其脸上和腰上,腰杆细得一把能掐住。 -- ρǒ①8м.ⓥīρ 被迫(高H) 她又抓又闹,全无章法,李存根本来很紧张,又怕伤到她,顾头不顾尾,气喘吁吁的,只能整个身子压上去,缠住她的腿至少别再被蹬开。两个人大汗淋漓,呼吸粗重,谁也不说话,互相瞪着对方。 他低下头,避开她泪中带火的眼睛,放轻了声音,“你别闹了,我就不把你绑起来。”虽然带口音,好歹还带点普通话的影子。陈娇只想咬死他,咬牙切齿地,“我不闹,你就不侵犯我了?你放我回去,我给你钱行不行?你说,你要多少,我都给。” 她已经无计可施了,生存环境优渥,养得性子简单直白,这个时候只能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对方半点不为所动,在她越来越滞涩的挣扎下,他却龙精虎猛,精力充沛。 很轻松将她两只手压在枕头上,解开她颈前的扣子,倒是没有亲,嘴唇挨着蹭来蹭去,滚烫的呼吸洒在肌肤上,非常陌生的亲昵。另一只手往下抚着软白的肚皮,留恋了一会儿便扒着裤腰退到膝盖弯。 他力气太大了,或许常年干活儿,身上的肌肉很结实,压着她像一座山纹丝不动。手掌很粗糙,温热的、干燥的,探到两腿之间轻轻用指甲刮着躲在细缝里的小肉核。陈娇忽然挣扎起来,滑溜地像一条鱼,险些被她从身下扭出来。 李存根身上滚烫,挨到她馨香的身子,欲望空前燃烧扩散,顾及着怕太过急切吓到她,人家根本不领情,只想着跟他闹。他闷不做声地,挤开她拼命想合拢的双腿,腿间的大棍子早精龙活虎支棱起来,气势汹汹点着头。 微微抬起上半身勉强跪着,扶着肉茎凑到散发着热气湿气紧闭的花谷前,倒有点不知所措。她又不配合,手忙脚乱了一会儿,湿乎乎的龟头在两瓣肥硕的肉缝里划来划去,亲得阴唇歪来扭去,时不时戳到肉核下的小洞。 私处陌生的触感刺激又危险,神经也绷起来,控制不住哆嗦,陈娇满是仇恨地瞪着他,眼圈儿微红,含着哭音垂死挣扎,“别碰我,我要回家唔唔,爸爸妈妈救我……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李存根嘴巴抿起,眼睛看着两人下面,倔强又执拗。电灯挂在离床稍远的位置,透过床纱照亮床上的轮廓,他有点呆呆地看着,视线所及光洁玉润的娇软酥乳像一对含苞待放粉嫩的花骨朵儿,颤巍巍地摇荡着,香肌娇挺的乳房顶端,艳红诱人、娇小可爱的红蕊傲然挺立。 因为手被按在头顶,腰线拉长,纤细玲珑的身躯一览无遗。圆润可爱的肚脐微陷在平滑的小腹上,小肚子光洁鱼白,柔软平滑。再往下看,那靡绯艳丽的场景让李存根忍不住咽了一下喉结。 在淡淡柔卷的阴毛下,细白柔软的阴阜微隆,仿佛刚出锅蓬松细软的馒头,一条鲜红娇嫩柔滑紧闭的粉色肉缝半阖半开,正是龟头一直蹭着的地方。被他用膝盖压着的双腿,雪白细腻、优美修长。打第一眼看见她,就知道这是个城市里来的娇花。此刻全部袒露在眼前,他既兴奋又胆怯,心里的火把激流猛地蹿过全身,想到她从一开始便剧烈的抗拒,心下不由失落。 硬邦邦的阴茎顶进湿润淫滑的玉溪内,微一用力便挤开了那稚嫩无比、湿滑绵软的处女花瓣。无力的咒骂哭泣,微弱的抵抗都被狠狠压制,她的整个身子被牢牢锁在床上。感觉连自己都从来没有仔细探索过的私处即将毫无保留的奉献出去。 压抑了半天的情欲如洪流爆发,欲火如焚,他仅仅放松了支撑的力道,坚硬的肉棒便随着身体的下落彻底埋进湿润的肉穴中,一下就插入了大半根,只剩下短短粗粗的一截留在被极度撑开的肉洞外面。陈娇短促尖叫了一声,身子猛地向上弹起,死命挣扎起来,“呜呜,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被抓着手脚,压着身子,再剧烈的挣扎都不过是无用之功。他朝后撤着腰腹,瞬间感觉肉茎在从潮热的肉穴里拔出,随即运动腰腹挺进,虽然艰难可到底又深深埋了进去,接着感觉肉棒被全方位的软肉紧紧纠缠舐咬。 深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了疾风骤雨般的肏弄,一波接着一波。每次都是只留龟头在肉洞的花门口,然后再尽根顶入,狠狠撞击柔嫩的花苞,娇美的花唇随着狂放的进进出出翻开合拢,混着血丝的蜜液不断溅出,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耻毛弄得湿乎乎的。陈娇紧紧蹙着眉心,脸色绯红,香汗密密,红唇上牙印浸血,身体不停地颤抖哆嗦。 李存根疯狂挺动,刚开始滞涩的密道经过血液的润滑容易进出了许多,他沉浸在无边的情欲中,脑中一片空白,感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迎头拍来,似乎连灵魂都被密密麻麻的电流从头激荡到尾。掐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知不觉加大,几乎是死死扣住,胯下的肉棒也疯了一般机械蛮狠地抽插。 身体似乎被一根火热的铁棒贯穿而过,小小的穴口撑开到极致,红艳艳的软肉绷成透明的颜色。火辣辣的灼烧感细细爬过每一寸媚肉,连最深处的褶皱都不放过。那样细小弯曲的甬道因为巨物的侵入,突如其来的饱满充实。陈娇浑身痉挛哆嗦,即使很想晕过去死过去,可是小腹深处的灼烧瘙痒感怎么也躲不掉。 一边腿被握着压在胸前,另一边向外开着扬在空中,随着他每一次的撞击狂乱舞动,小小的脚丫洁白精巧,圆润的脚趾头因为承受不住的猛烈情潮蜷缩痉挛。他两脚高跪在床上,搂起她的屁股,就这样猛抽狠送,每次到底,次次撞进花壶深处。 淋漓大汗,热气腾腾,木架子床在狂风暴雨中几乎快要散了架。他全身肌肉蠕动牵引,抽插的狂野动作几乎快要将她撞飞出去。陈娇的哽咽断成破碎的片段,如此往复进出了几百下之后,突然狠命地往里一顶,肉棒深深地没入了最里面,龙头狠猛地顶进宫房之内,使劲地摩擦。 陈娇哭得直打哆嗦和冷颤,小腹仿佛抽筋一样,死死痉挛搅动,酸胀酥麻的巨大刺激猛地爆发开来,迅速蹿遍全身,连神经末梢都发出滋滋的电流。不知哪一块肌肉阵阵收缩,又疼又酸、又涨又麻,阵阵莫名的电击一阵接着一阵,小腹深处一热,一股浓浓的滚烫的淫液‘滋滋’冲了出来,淋在独眼圆睁的龟头上。 突然受到刺激,肉棒阵阵酥麻,甚至充血到又胀大了一圈,脊背骨有一点酸痛。一股股黏黏的、热滚滚的精液,猛力射出,直深深射在花心的嫩肉上面。烫得陈娇浑身麻麻的,酸痒猛地袭来,四肢脱力,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哆嗦抽搐。 欲望稍稍纾解,全部的存货悉数缴械,好像泡了一个热水澡,从骨子里散发出那种舒爽畅快,心身都得到安慰的快感。原来这就是做爱啊,好舒服,他心里默默想着,细细回味她带来的满足。 侧躺在床上,肉棒还埋在温暖潮湿的肉穴里不愿意出来,将她的小屁股往半软的阴茎上按下去,直到两人再次深深的结合,他极为畅快地舒了口气。发现她哭得打嗝,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抚上那滑腻的肌肤,便有点爱不释手,本来想让她多歇一会儿,身体里那种隐秘的渴望却渐渐起了燎原之势…… 陈娇眼圈儿红肿,两只手抵在身前,还是不能完全隔开两人之间亲密的距离,因为长时间的操弄,腰肢已经酸麻到极点,痛苦越来越强烈。腿大开着,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下半边身子僵硬到动一下都疼。她发着冷颤,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呼吸渐渐变得微弱,“好疼,好疼啊呜……” 他听到她含着哭音的痛呼,忍着狠狠肏干的冲动,扶着她的小腿,把粗又长的阴茎从她身体里拔出来。她底下那处异常的紧窄娇小,肉道内的玉壁嫩肉紧密而火热地摩擦、挤刮着肉棒,导致他每每控制不住,即使只是像现在这样往出来抽,那股又吸又咬的缠绵劲儿就让他恨不得狠狠插进去。 肉棒‘啵’地一声远离了穴口,上面涂满了闪亮的淫液精水,龟头还精神着一翘一翘的,狰狞又粗硕。随着肉棒的远离,随之大股热流争先恐后涌出小口,他抬起小屁股看了看,顿时拧起眉心。 白馥馥发酵的大白馒头裂开一条缝一般的幽谷,此刻被长久的抽插操开一个小小的黑洞,可怜兮兮,一开一翕,饱满的小核无精打采拉耸着,两瓣阴唇艳红充血,周围柔软的肌肤肿胀发红。浊白的液体涂得到处都是,床上流了一大滩两人的液体,竟然开始吐出丝丝的鲜血,再看小洞周围的肌肤,有几处撕裂了一样红得不正常。 ~ 全是肉 -- 洗澡 李存根懊恼地扇了自己一下,明明知道她抵抗的厉害,也知道她娇嫩的很,又是第一次,还要得那么凶,真的害她受伤了。他尽量放轻动作,把她僵硬的双腿放进被窝,掖好被角,叁两下套上衣服,很快出去打了一盆水。 简单洗干净之后,从抽屉里翻出不知什么时候买来没用完的消炎药,拧开胶囊把粉末撒在通红发烫的小穴周围。按住她的腿不让挣扎,轻轻吹了一会儿,忍不住亲了一口,恋恋不舍地盖好被子。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下来他也有点累了,爬上床躺在陈娇身边,从背后拥着她,又闻到她身上那种香甜的味道,痴迷地吸了一口,睁着眼睛看着黑夜,半晌叹气道:“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留下来呢?” 两天了,自从那个男人把她折腾了一场,害的她半死不活发了一场低烧,她就没在屋里见过他。她还记得醒来的时候,那种被人狠狠侵犯后的感觉,小肚子坠疼地厉害,私处火辣辣的,又疼又痒,大腿、腰肢全部酸到发软,动一下都艰难无比,胸口也胀痛的不行。她当时想,只要再看见他,一定拉着他同归于尽。 她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反抗的准备,人家却根本不出现了,那口气真是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的厉害。照顾她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瘦瘦小小的,脸色蜡黄,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穿着一身洗旧的校服。面料还不错,她怀疑根本不是自己买的,有可能是哪里捐来的也不一定。腼腼腆腆的,看她一眼就害羞地垂下头。陈娇生无可恋,瞪着床帐子发呆,那女孩子端着碗进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喊了一声阿姐。 她侧头撇了一眼,又是荷包蛋,红糖煮的,甜腻的诱人发呕,这两天她一直吃这个。厌烦地扭开头,那女孩子看了她两眼,正不知所措打算出去了,陈娇喊住她,“我不吃了,你拿出去吧。” 她早看见了,那女孩子每次盯着碗不放,想来也是馋得吧,乡下地方一颗鸡蛋都舍不得吃,她愿意出十倍的钱给他们,只要放她走就可以,为什么不答应。陈娇气呼呼的,打算利用这小女孩儿套点话,“为什么只给我一个人吃,我们家吃东西大家都有份。你哥哥他们有吗?” “没有,哥哥和阿妈都不吃,我也不吃。你病了,阿妈说给你吃。” “家里就你和阿妈还有哥哥吗?其他人呢?阿爸呢。” “阿爸早死了,阿姐去年嫁人了。” “你们这是哪里?我都没听说过,我们那里你知道吗?就是北京,毛主席知道吗?他的画像就挂在天安门广场,我每天都从那里路过。” 那小女孩笑着,不说话了,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她表达的东西。陈娇暗暗腹诽,怎么这么难缠,又问,“我叫陈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儿。” ……什么难听的鬼名字,陈娇道:“你哥哥叫什么?” 两人闲聊着,陈娇从李存花这里知道了一点她家的基本信息,一家四口,姐姐已经出嫁,家里就靠阿妈和哥哥种地,或者到季节了去山里挖草药挖菌赚点钱,还知道她哥全名叫李存根,今年十九。十九岁,比她还小,下流痞子,小小年纪就惦记那档子事,还把她折腾去半条命,想想就呕得想吐血。 花儿出去了,陈娇也没拦着她,拦也拦不住。她住在这里几天,目前只见过花儿和李存根,门外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但是没有进来过,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处置她。 不过想想也知道了,买来的女人,除了生孩子有什么作用。想到这个,陈娇就一阵冷汗,她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可是跟他们打商量给钱,李存根根本不理她,怎么办? 她侧趴在床上,被子拉到鼻子上面盖着,有一股清淡的皂角气味,不难闻,但也好闻不到哪里去。突然想到那天李存根侵犯她的时候,滴在她身上滚滚的热汗,不会被子里全是他的味道吧?受不了了,她一个翻身爬起来,大声喊花儿。 花儿来得很快,手上拿着铅笔,想必正在写作业,陈娇对她说了想洗澡的想法,花儿犹犹豫豫的,走出门去。陈娇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有点远,没听到有用的东西,然后花儿又进来了,说哥哥去烧水了。 陈娇抱腿坐在床上,以为还在家里呢,很快就能洗澡,结果一直等到天色擦黑。她默默叹口气,好想念家里的热水器啊。洗澡的房间在这间房间隔壁,终于可以出门了,虽然只是两步路,好歹有点进步了,陈娇心情好了一点,打量着院子里的摆设。 乡村地方大,房屋都弄的很宽敞,她现在住的这间房对面是厨房和猪圈,矮墙旁边堆着垒成小山的木柴,还有竹篱笆高高围了一圈,边上挂满了玉米和红辣椒串儿。右手边走几步就是大门,门前两根高柱子,靠着一架梯子,横梁上挂下来一个小秋千,就是木藤和木板做的,应该是给花儿弄的。 零七零八的杂物很多,但陈娇一个城里长大的,一样都不认识。她收回视线,对上李存根正盯着她的眼睛,条件反射厌恶地扭开头,他立马便把头低下了,黑绒绒的头发带点闷闷的失落。 其实李存根跟花儿都长的不差,李存根一个男孩子甚至更漂亮些,大概年纪还小,脸上的轮廓残留着少年的影子。眼睛尤其好看,像一片极漂亮的桃花瓣,眼尾微微活泼地上翘,双眼皮折痕很深,直往鬓角扫去。眼珠子黑黑亮亮,睫毛很长,眉毛很粗。 脸上没脱去婴儿肥,身体却很健硕了,站在那里,肩宽腰窄,像个大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能改变他伙同人贩子害了她一辈子的事实,对那张俊脸,她没有丝毫好感。陈娇从他面前进屋的时候,尽量离他远远的,她怕自己忍不住要跟他打起来,对他的感觉,又怕又恨。 花儿等着她脱衣服,陈娇俏脸一冷,“干嘛,我要自己洗。”难不成洗个澡也要被看着?花儿脸上一红,倒有点怕她似的。陈娇冷哼,装得真像,人贩子倒怕受害人了。 “我,我等你脱……帮你洗衣服……” 花儿拿着陈娇脱下的衣服出去了,陈娇气得说不出话,不就是怕她跑了嘛,说得好听。 -- 失败(H) 没什么洗漱好用品,陈娇研究了半天,将就着他们的香皂洗干净头发和身子。门关着,似乎没人在外面,她悄悄从浴桶里出来,墙上挂着一件厚实的大棉袄,军绿色的,破破烂烂,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许多了,她拿下来穿在身上。 光着脚走到窗户边,轻轻拉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陈娇有点怕,马上又下定决心,都到这种境地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小心翼翼翻过窗户,脚掌踩在结实的泥巴地上时,心里涌起一股紧张和喜悦。沿着墙根往前挪,有点着急,要快点,没有动静的话他们很快会进屋去看的。 陈娇摸着墙拐角,马上就可以转过去,只要跑到房子侧面,就一定能找到路离开这里。可是,刚把头探出去就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一条大黄狗蹲在地上,仰起头,吐舌头看着她,似乎正在期待她会跟它玩游戏。 陈娇往身上一模,她衣服里空空如也,哪有东西哄它,她打算无视它偷偷走点,就听见花儿在里面喊了一声。他们发现了,陈娇往一边什么也看不清的小路跑过去,没跑两步,大黄狗就追了上来,身后李存根喊了一声,“黄金!” 陈娇被大黄狗扯住衣裳,又气又急,本来正是暑夏,大棉袄套在身上闷得厉害,被黄金一拽险些走光。李存根沉默地走过来,一把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陈娇脸都疼白了。 没什么好说的,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懒得辩解,她就是要跑,就是要想方设法回家。被拽的踉踉跄跄,陈娇还没反应过来,眼睛一花又回到之前关她的屋里了。她被搡到床上,衣服也被剥了,顿时洁白如玉的酮体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她打着哆嗦往后退,李存根扯住脚腕把人拉去床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布带子,将她两只手绑在床头。 陈娇奋力挣扎,结果腿被分开大大敞着,脚踝分别绑在两边床畔。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最私密的地方一览无遗,陈娇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不顾一切逃跑的后怕缓缓袭上心头,轻轻发着抖。 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的恐惧将她笼罩着,他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开门出去了,陈娇松了一口气还没放下心,他又进来了,这次还把门也锁了。 陈娇警惕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踩在她心上,她看见他开始脱衣服,彻底慌乱了。膝盖努力想合拢,可惜只是徒劳,任由她怎么扭动,绑住她的绳子都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本来眼尾下撇,看着很无辜讨喜,冷着脸的时候又有一种强烈的生人勿进的冷冽。 “放开我,我不要,混蛋,强奸犯,你有什么资格关我虐待我,我要回家,我没错……”她咬着牙,不敢转头看他。 他好像也生气了,揉她胸的时候又重又狠,疼得陈娇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像第一次一样,他根本不会,又给她刺激到了,就知道使蛮劲儿。 浑身赤裸躺在床上,灯光昏暗,照在这场旖旎的风景里,暗昧丛生。陈娇非常不配合,李存根上来亲她,她把脸埋在臂弯里,咬着牙一句不说,嘴巴闭得紧紧的。 脑袋晃来晃去就是不肯给他碰,僵持了一会儿,他也不强求,转头去亲她下巴和脖子。带着湿热气息的吻移到完美挺立的玉乳上。陈娇虽然身材苗条,但是乳房很是硕大,现在是被迫平躺着,双乳也没有一点下垂。粉红色已然翘立的的小樱桃被人爱不释手的舔弄着,淡粉的乳晕也非常迷人可爱。 她觉得屈辱极了,他还在百般殷勤讨好她,身子在他的舐咬吮吸下,一阵一阵的酥麻不知从何而来蹿遍全身,搞得她哆嗦的厉害,陈娇气愤羞耻道:“你要做就做,这么玩弄我算什么,反正我只当被狗咬了。我不会喜欢的,也永远不会留下来跟你生孩子,还不如放了我,那一笔钱……啊!” 突然重重被咬了一口,话音全部打断。他强势地挤进她双腿间,居高临下望着完全袒露在眼前的女孩子年轻鲜活漂亮的身体。他已经快二十了,身量和筋肉都生长到鼎盛时期,成年人的身躯很高很大,青年的肌肉初具伟岸格局,胸背的线条和轮廓都非常流畅扎实。 陈娇全身都被锁着,第二次逃跑失败,愤怒、害怕、绝望交织,受打击到快失去理智,骂起人来分毫不留情。看他快要得手,激动起来,像一条鱼在案板上活蹦乱跳。 他也不管她闹腾得多厉害,也不去听她的怒骂尖叫,只是牢牢掐着手上一把就能收拢的细腰,架起腿弯让她夹着自己。往前跪了两步,粗大的龙头便一戳一戳挨到那粉粉软软的一片幽幽谷地口。 她的那里还是像第一次见到的那样,白白胖胖如同刚出锅松软的馒头,只有把两瓣肥硕的肉瓣分开才能看见隐藏在其中的小核。她嘴上骂着要做快点做,却使出全身的力气抵抗他的侵犯,可是到底力量悬殊太大,累得喘气如牛也没办法阻止那来势汹汹狰狞恐怖的东西找到肉洞的位置。 他咽了一口唾沫,踮起大腿上下划了划,瞬间就找到了那条粉色的紧闭的入口,龙头戳着户外的小核花瓣摩擦,没有什么湿意,一时拿不准她到底好没好,声音里含着强烈忍耐的低哑,“你好了吗?” 她都那样骂人了,他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厚着脸皮来问,陈娇心身俱疲,咬牙道:“滚。” 他轻松握着她大腿根,扶着青筋浮动热气腾腾的大屌往小肉洞里硬塞,甬道虽然湿湿的,但并不是情动分泌出来的爱液。干涩窄小,曲径弯折的小口被强势破开,完全不符合尺寸的大东西不管不顾往里挤,陈娇吃得苦头着实不小。 紧到窒息,又软又棉,热乎潮湿,甫一进去便被紧紧地绞住,那里面的嫩肉棉弹到无法用语言形容。往出来拔会被死死吻住,往进去插又被推拒,咬合推挤僵在一处动弹不得。 李存根身上的热汗浮了一片,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从来没有品尝过的销魂滋味刺激地他忍不住绷紧浑身的肌肉,才能克制住疯狂的浮想。他按着她的耻骨在床上固定,后臀悄然用力前推,肉眼可见,张牙舞爪的大肉棒便一寸一寸埋入深窄的小巷里。 强烈到不容忽视被开凿的痛苦刺激让陈娇疯狂扭动想逃离, 随着肉棒越探越深,仿佛从身下穿肠而过,抵住了心肺、抵住了喉咙。从腿心传来撕裂撑爆般的剧痛,瞬间扩张开来,传遍了全身上下。她发出痛苦可怜的呜咽声,大口呼吸,身子不可抑制开始哆嗦,肌肤上起了一层密汗,浑身从里到外烧起来。 -- 留下(慎!高H) 太深了,已经到了小肚子深处,两个人都明显可以感觉到。原本平滑柔软的小腹上,从侧面可以看见一条长长很明显的凸起,将肚皮顶起来一小块儿,简直不可思议。他沉着眸子看了一会儿,紧紧抿住嘴,又艰难地抽出肉棒,并不比进去时轻松,就仿佛一场拔河比赛,越往出来抽,对面拉锯地越厉害,密不可分,纠纠缠缠。 他开始慢慢动起来,抽插都很慢,可以感受到肉棒上的敏感神经擦过每块软肉时被亲吻的刺激,一道一道细小的电流从疯狂中滋生,钻遍全身,连骨头缝里都不可控制瘙痒起来。他一直盯着那一小块肚皮,清楚明白看着那个地方凸起、消失、凸起、消失…… 他在她身体里面,最深的地方,密不可分,缠绵不休,那种狂热兴奋的感觉比快感还要让人更加无边地亢奋激动。做了百来下,甬道里终于微微湿润,至少进出不再困难无比。加快速度,每一次的撞击都是重重的、狠狠的,将人往床头的方向撞去,再拖着腰拉回来,似乎死死地钉在肉棒上,硕大跋扈的龟头次次撞在一个封闭的小口上,将那处折腾地发红肿胀起来。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将人拉向自己,一手缓缓摸上雪白柔软的小腹,摸在被肉棒顶起的皮肤上,轻轻按了按,立即换来陈娇一声带着闷痛的长吟。李存根长长出一口气,肌肉盘踞的小腹吸气,一下重重插进去,随即迅速抽出来,彻底放开了力道,在欲望的操纵下每一次都又快又狠,坚硬灼烫的硬物次次深入到孕育生命之地,狠狠撞击着那负隅顽抗的小口。 陈娇哭得快没声儿了,尖锐疯狂呼吸着,两颗嫩乳随着狂风暴雨似的肏干波浪般上下颠动,眼花缭乱到完全看不清。李存根也不想看清,随着越来越剧烈的抽插,小穴疯狂收缩咬紧,几乎要夹断他一般,电击似的狂热快感从接连出爆发,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猛地袭过全身,浑身的肌肤过电一样鸡皮疙瘩炸起。 每一次都被他狠狠顶弄的小肉口突然喷射出一股滚烫的洪流,兜头淋在嚣张横行霸道的肉棒顶端,顿时烫得李存根头皮一紧,疯了一般狂插猛送,几乎要将两颗阴囊都全部塞进去。 陈娇咬得嘴唇浸血,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脸颊晕开一阵不正常的潮红。狂乱的快感和不可忽视的痛苦疾风骤雨般从小腹中传开,迅速袭遍全身的神经,所有的感官都放大,粗重的喘息,火热的摩擦,清晰到极致的肿胀感。她疯狂想逃开,想尖叫,可是被禁锢,承受着欲望浪潮的撕扯戏弄。 李存根沉浸在极致的快感中,失去理智一样急速抽插,几欲神魂离体,尾椎一阵接着一阵滚烫的电流爬过全身,爽得头皮都紧绷起来。两人私处相连的地方似乎窜起了一股火,灼热到滚烫,烧得人口干舌燥,交合之地因为永无止境的抽插,发出急速规律的啪啪声,接连流出的淫水在腿心牵连出一片透明的长丝。 可怜的小穴口因为长时间的撞击肿胀成红艳艳的赤色,仿佛鲜嫩多汁的草莓肉,轻轻一挤就可以流出汁来。两瓣阴唇可怜兮兮巴在狰狞的肉棒上,穴谷中的鲜嫩软肉被强势霸道的肉棒带着翻出来,等它插进去时又被推着往里埋。小肚子上的凸起变化急速,似乎快要将皮肤顶破冲出来。 不知这样干了多久,终于有了点射意,肉棒更加凶猛有力每一次都努力埋得更深,穴道深处的小口承受不住似乎永远不知疲累似的戳撞,松开周围肿成透明蚌肉般的宫口,颤巍巍绽放出花瓣。立马便被马眼独睁的龟头察觉到,更是次次都戳在同一个点上。 他双手按着身下人的小腰,重重压向自己下体,同时耻骨狠狠前送,这一下肉棒真的尽根没入,差点连同睾丸也塞进去。本来已经快要缴械投降的宫腔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狠厉一顶,软肉缓缓凹进去,‘啵’一声终于被挤开,艰难含住冲进来的巨物,瞬间便被龟头撑开到极点,绷得紧紧的,将它死死卡住。 这一下太刺激,李存根头皮发麻,眼前一阵一阵亮光闪过,爽得背上瞬间出了一层热汗。肉茎就像压缩到极致的水枪,打开了保险栓,大股大股灼烫的液体激射在宫璧上,似乎存了太多,久久射不完,直到小肚子微微凸起,马眼还一点一点向外吐着精液。 她被完全压制着,敞开大腿承受内射,似乎身体深处撕开了,由内到外都撑得满满的,直直堵到嗓子眼。陈娇眼圈儿红得不可思议,声音哑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四肢大大张开还被绑着,甬道被撑开到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小肚子上一根长长的凸起,非常突兀浮现在肚皮下,甚至肚子像是怀孕一样涨得高高的。那副被凌虐到凄美的模样,疯狂激起人的兽欲。 已经射完了,肉棒软了一点点,但那粗硕的程度还是大大超出了宫口的大小,进去了之后就一直卡着,动弹不得。李存根试着拔了一下,纹丝不动,惹得她浑身一缩。 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将她一条腿扶着放在腰上,肉棒便在甬道里转了一圈,痛得两人同时哼出声。他侧躺在她身边,面对面抚她的脸,眼睛亮亮的,隐忍道:“阿娇,你夹着我好痛,可是也好舒服。” 他其实很害怕阿娇永无休止地闹下去,就像现在这样乖乖躺在他怀里,是做梦都想的美好时光,他小声诱哄道:“我知道你难受,答应我不要跑了好不好,你不跑了我就出来。”虽然好想就这样埋在她身体里,堵住所有的液体胀满她的小肚子,一滴都不准漏出来。可是还是她的承诺最重要。 陈娇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太难受了,下半身又酸又痛又麻,似乎已经失去知觉,连呼吸一下都是带着痛楚的。就这样死了吧,什么都不要理会了,她迷糊地想,没听见他说什么。 李存根等了好久,他期待的那句话始终没有,垂下黯然的眸子。 睡得太久,再次醒来的时候陈娇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可是没有,她还好好活着。应该是下午了,橙黄的夕阳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屋外有狗叫声和鸡鸣声,远处还有农人驾着耕牛的吆喝声。她微阖眼睑,努力麻木自己,身上酸痛到极点的感觉太清晰,手脚依然被绑在床上,换一个动作都困难。 不经意间朝身上看了一眼,瞬间瞪大眼睛,还盖着被子,可是她的肚子却是隆起的,平躺着,所以那一块儿很明显撑高了被子。那是什么,她惊恐地想弄清楚,两腿互相摩擦了几下,才发现原来有什么东西塞在小穴里,一定是李存根干的,昨晚留在她肚子里的液体全被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堵住了。 陈娇又气又恨,努力舒张小穴又缩紧,想把那个东西挤出去,但是那个东西太粗了,似乎撑开她的小穴卡住的,而且很长,往里插了好长一截,就现在这样扭来扭去根本弄不出来。不但如此,还硬硬的,就像木头塞子一样,一动就难受地不行。 -- 马上(慎!H) 她折腾了好一会儿,搞出一身热汗,底下那东西还是塞得结结实实,陈娇气得说不出话。恰巧这时门开了,她不适应,撇开头躲过阳光,李存根端着一碗红糖水煮鸡蛋进来。 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将碗放在凳子上,要扶她起来,“放开我。”陈娇瞪他几眼,瞪得眼睛都酸了。“先把鸡蛋吃了,然后我给你端饭,吃了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说放开我,王八蛋你聋子吗?” “明天我要下地,小妹进来送饭,你乖乖的,过几天我就把绳子解开。”他抿了抿唇,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如果你还想着跑,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陈娇冷笑,“有本事你就绑我一辈子。”买她花了不少钱吧,就这么一直养着,还时时费心费力提防着,就不信他不累。 李存根不说话了,似乎想帮她拉被子,陈娇脸色难看,难以启齿,憋屈道:“你往我下面放了什么?” 他似乎愣了一下,非常自然的样子,“没什么,不会伤到你的。” 可是她涨得很难受,那些东西就留在肚子里,撑了她一整夜,“拿出来。”小肚子顿顿木木的,下面已经什么感觉都没了,一想到他昨晚那副要命的架势,一定要逃出去的心越发笃定。 李存根根本不理会她的要求,她不吃东西他就在边上守着,两个人相顾无言。陈娇想了一会儿,不能就这样耗下去,万一怀孕会更加被动,可是她就是不想搭理他。 浑身都酸痛的厉害,双手举在脑袋上绑着,时间久了僵得难受,她脸色不大好,扭着身子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是一动肚子里的饱涨感立马变得强烈起来,撑得特别难受。她红着眼睛,委屈极了。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想着不如鱼死网破,难道要被他一直强奸下去,一边渴望回家的心情异常强烈,前提条件,必须保护好自己。 李存根看她那样心里纠结着,小声打商量,“我把你解开,你别闹了,好好吃饭,也别想着再跑。过些日子就好了,行吗?” 陈娇只是哭,她其实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好不容易提出宽厚的条件,应该一口答应,至少先麻痹对方,再伺机而动。可她就是不想理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厌恶,多看一眼就只想同归于尽。 她默默地哭,身体里的水分全化作眼泪了,想着家里、想着现在的处境,哭累了就睡过去了。睡了半天张开眼睛他还坐在床前,她无动于衷扭开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人就是一块石头,油盐不进,打骂都没用,蠢得要死,除了干那恶心事,就只会要她留下来。 好久没好好吃东西,胃里烧得难受,陈娇弓着身子呻吟。李存根一下子站起来,有点手足无措,好像还有点高兴,出门端了一碗粥,陈娇饿坏了,没力气再闹,这次乖乖吃了饭。 他也不说话,看她吃完饭也不走,陈娇瞪着眼睛搞不清他想干什么。李存根窘迫得脸红了,高高的个子杵在床前像一扇门,期期艾艾道:“天黑了。” 陈娇心一沉,倒回枕头上,“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垃圾,除了想那事就没正经事了?”她故意损人,以期让他打消某种念头,自己也能好好歇一歇。 可是显然他早有准备,从她开始说话就闭紧了嘴巴,匆匆脱掉衣裳往她身边一趟。陈娇气得呼吸急促,感觉到他的手抓住自己的胸揉了几下,慢慢往下摸。整个人更加颓丧,生无可恋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任他折腾。 他的手在她腿心摸了摸,似乎恋恋不舍滑腻的肌肤,好一会儿才来到穴口。他看着她的脸,细细观察她每一分表情,陈娇感觉塞在身体里的东西被他拿住了,慢慢往出来抽。不知是什么,表面上很多凸起,湿乎乎的粗糙,刮着柔软的内壁。陈娇狠狠喘了口气,后脑勺砸在枕头上,咚咚咚敲了好几下,似乎不能忍受。 李存根爬起来跪在她腿中间,安抚似地亲了亲她的肩膀,手伸去她脑后揉了两下。陈娇咬着牙,眉心蹙得死紧,满肚子的液体随着那东西的抽离,紧随其后往出来流,堵满了甬道。快了,很快他把那东西拿出去,她就可以轻松了。她这样想着,难得期待。 可是他握着那东西终于离开阴道,只剩下头部还留在穴口的时候就停下不动了。陈娇扭腰迫不及待想躲开,那东西立刻又往里面推了一截,立即又塞得满满的,她长哼了一声,表情隐忍。 李存根低下头,眼睫毛长长的黑黑的,少年轮廓浅显的脸蛋居高临下看人很有点旖旎的味道,“马上就好了。”他安抚道。陈娇只是不理。 他说的马上也很快,那大东西在他的动作下继续往出去抽,终于离开堵了一天的甬道,陈娇还来不及舒一口气,一个更大更热的东西瞬间替换了先前那东西往穴口里一摁。所有的液体一滴也没有机会流出来,瞬间全部堵回去了。 陈娇恍然间看了一眼,他的手上拿着一根湿湿的、尖尖的小棍子,手掌那么长,像一根竹笋。反应过来才明白,那是玉米梗芯,他居然就是用那个东西塞住她一肚子的液体。 取出来之后还不准流出来,又换了自己的肉棒继续塞着,陈娇气疯了,用力扭着身子。他只是牢牢握住她的腰,加上手脚被绑,根本挣扎不到哪里去,反而刺激到他。 肉棒就着满阴腔温热的淫水精液,一点一点朝深处挤去,所有的液体又原封不动回到小肚子,那隆起的弧度可怜又可爱。随即便无师自通开始从慢到快的抽插,陈娇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眼泪不住流。 干得慢的时候还能有一点缓冲的时间,操得又重又狠的时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场绵绵无休止的惩罚。肚子本来就撑得不行,大力拉扯下,晃来晃去,如同一个圆球在里面滚来滚去,挤压下五脏六腑都很难受。 在身体里暖了一天的液体很有润滑作用,今天的肏干比昨天要容易,虽然阴腔依然窄小,吞进肉棒便没有一丝余地,李存根还是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他几乎要弄死她似的,到最后情欲灼烈处,发疯一样放开全部力道,每一次都深入宫膣,长枪尽根而入,速度又快又猛,力道又重又狠。木架子床发出散架一般的呻吟,混着她似哭非哭的呼救一室淫欲。 到最后,依旧一滴不漏全射给她了,加上昨天的那些,将小肚子撑得更高,摸上去硬硬的,仿佛怀孕后肉眼可见的显怀。还是之前的那根玉米梗芯,旋转着塞进去,将所有的液体封存,他看着她的肚子,想着应该很快就可以怀孕了。 陈娇快奔溃了,李存根简直不是人,几天了,她就没被解开过,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从一开始就插在她下面的玉米梗芯,一直没有拿出来,他每天都强迫她做,次次都内射,之后还一滴都不准漏出来。上厕所要他帮忙,他直接伸手按在小穴口,防止她把那东西拿出来。陈娇反抗了一次,玉米梗芯掉出来,根本没流多少就被他立马插回去了,还在晚上变本加厉折腾她。 她第一次彻底软下来性子,哭得特别可怜,跟他保证再也不逃跑了。李存根这才放过她,在肚子里存了几天,将小肚子撑得像个孕妇,满子宫的淫液精液终于释放出来。他拿出玉米梗芯那一刻,如同大坝开闸,陈娇身子哆嗦,泄了足足几分钟,尿了小半盆。 -- ρò①8м.ⓥīρ 不会放你走 陈娇缩着身子将自己蜷成一个虾米,挤在床里面,双手抱着肩膀。李存根把她用过的洗澡水一盆一盆端出去,大木桶也滚到门后放好,这才又进了房间。 她听到他脱衣裳的声音,坐到床上时木板发生的嘎吱声响,温热的躯体在身后躺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手从被子中伸过来搭在她腰上,陈娇浑身紧绷,想狠狠甩开他的手,想起被绑的这几天,强忍着没动。 她有些麻木地做好某些心理准备,他却好像并没有那意思,摩挲了一会儿手指爬上她手腕,轻轻揉着。他的手温热又大,包裹住她的完全不成问题,两个人就这样待着,似乎有点温馨的味道。可是这种氛围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和李存根之间,陈娇闭着眼睛,手往胸口一埋躲开他的安抚。 绑的时候绳子都用布条包着应该不会伤到她,可是陈娇太倔挣扎的厉害,时间也很长,解开之后手腕红通通一大片,有些地方快要破皮。她不让揉,他也没坚持,顺着她的手,轻轻松松就罩住她的胸,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陈娇气得半死,僵硬道:“我想睡了。” “阿娇,这几天你睡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咱们说说话吧。”他有心想跟她聊天,毕竟都没怎么说过话,口头上的交流还没身体的交流频繁。 “明天我还要下地,有点远,晚上才回来,你有事就叫花儿帮忙。那边山上新结的野梨子,我明天给你摘几个回来好吗?”这几天弄得太狠了,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软着语气哄人似得跟她搭讪。 可是他越是这样迁就,陈娇就越烦他的讨好,在发生那些恶劣的事情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全带了目的性,全是假惺惺的做作。他一个人絮絮叨叨说话,陈娇一句也不接,李存根渐渐沉默下来,本来也不是个很健谈的人,唱独角戏就更不擅长了。 慢慢他自己就睡着了,陈娇听到轻微的鼾声,视线从小小的窗口移回来,小心翻个身面对他。看见他在灯光下的脸,有一瞬间起了掐死他的冲动,不过也就想想,她已经见识够了他的力气,不想再自讨苦吃。 其实从第一面,陈娇就知道李存根长的好,躺在车上她也有点意识,好像恍惚间看见什么人。这是一张非常正气端正的脸,轮廓还没有雕琢完全,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眉眼生得尤其好看出挑,鼻梁也高高的,一点也不像个农村人,简直比电视上当红的奶油小生还好看。 如果在平时,她会很乐意结识这样一个帅哥,可是这种情况下,他长得再好看也无法抵消她心中那股恶气。就是这个人毁了她,害她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见,她恨得要死。 他不在家也没有放她出门的打算,花儿现在也不进来,只从门边的窗户把饭菜递进来给她。陈娇嗤笑,更加确认他假好心哄她玩儿。 这家的伙食实在不怎么样,吃过最好的东西就是红糖鸡蛋,这两天主食是蒸红薯、煮玉米,不见荤腥。陈娇坐在床边没动,看见碗里的玉米,又想起李存根变态的行径,打心眼里厌恶,看都不想看一眼。 花儿等她吃饭,看见动了一半的东西,望向边上的女人,“阿妈,阿姐没吃完。” “你管她呢,该是不饿,饿了吃叁大碗。”阿妈说道,她其实对陈娇很不满,接回来就是个病秧子,浪费家里好多鸡蛋,洗澡又逃跑,一点不省心。根子这些天就在家附近地里干活,天色擦黑早早回家,都是因为她。 买这么个媳妇,家底掏空了一大半,一个月了,村头妯娌家也买了媳妇已经乖乖的了,她还闹着别扭,糟心又急人。花儿指头扣着墙上半掉不掉的泥巴,“哥说让咱们别锁门,阿姐身体不好,跑不掉,透透气好得快。” 阿妈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赶着去喂猪,数落花儿,“实心眼子,家里一大堆的活儿,你还要写作业,哪个看她。” 陈娇又睡了一天,大概伤到了,小肚子一直不舒服,私处涨涨的木木的,浑身没什么力气。睡醒了就眯着眼睛躺床上,想爸妈,想男朋友,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他们,孟豫会在找她吗?爸妈会察觉她被拐卖了吗? 越想越伤心,她爸妈就不说了,她一个独生女,宠得真跟小公主一样,要星星不给月亮,也没指望她怎么出息,不然不会让她去学大多数人觉得不务正业的美术,就想她能安安宁宁陪在身边,这么简单的愿望,如今什么也没了。还有她男朋友,大学在一起叁年,正处得蜜里调油,打算跟家里公开,商量好了毕业就同居。他分明很想要她的,好多次情到深处差点擦枪走火,因为她不愿意才死忍着,现在想来,还不如当初就跟孟豫睡了,她回去了还能再跟他在一起吗? 胡思乱想着,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非要坐那趟车,想着拼车就安全,为了节省那点时间,却把自己彻底葬送了。不行,一定不能留在这里,她想回去孝顺爸妈,还想跟孟豫在一起,她不要悄无声息窝在这样一个地方,跟一个陌生人生儿育女。 李存根今天确实回来地晚些,她百无聊赖,算了半天自己失踪的时间,越想越沮丧。又给自己打气,还是要争取跟他商量,多少钱都好说,只要放她走。 像往常一样,他进来先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确定她心情怎么样。陈娇面无表情,李存根走到床边坐下,也没什么话好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聊天都没有切入点。 他坐了一会儿,问她吃不吃梨子,他昨天答应给她摘的。陈娇靠墙坐着,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李存根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悄悄观察她,“你是不是在家很无聊,花儿今天给你送饭了吗?我去给你拿梨子吃好吗?” 陈娇只觉得他好烦,乡下人见识太短,不过是几个梨子,还当稀罕似的。她忍不住说道:“我不喜欢吃梨子,在我家那边,好些人拿梨子喂宠物猪,谁会吃猪食。” 李存根脸上红了一层,窘迫极了,可能觉得露了怯,呐呐不再说话。陈娇存心噎他,又道:“我男朋友去年生日给我送了一只小猪,六千多块钱买的,现在还养在我小姨家里。”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她舍友随口一说就真信了,当时这件事被她们笑了好久。 提起那些人那些事,她脸上不再绷着,露出浅浅的笑容,李存根盯了好一会儿。她心情好了他高兴,原因却是那个赞不绝口的男朋友,他又埋下头去。 陈娇四处扫了一眼,脸上带出嫌恶,“六千块钱可以买下你家了吧,六万块钱可以把所有家用电器添个遍。你家有洗衣机吗?电视呢?电饭锅有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这里穷。大山沟沟里,虽然通了电,家里安装电视的还是少数,洗衣机只是听说有这样个东西,见都没见过。他们生活的世界,差距犹如天堑,他不甘心道:“会有的,我会好好种地赚钱。” 种地赚钱,一年顶多毛利七八千,除去开支还剩多少。陈娇觉得机会来了,刚要开口李存根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眼睛黑黝黝地看着她,“你别说了,不管你给多少钱都回不去的,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跑出去的女人。要么死了要么在这里扎根生活,去年有一个偷跑,找了半个月才发现死在山里了,不知道给什么吃得只剩一半,除了本地人根本没人走得出去。”他也绝对不会主动放她走。 陈娇话全被堵回去,想起爸妈,眼圈儿瞬间红了,“那我爸妈怎么办?我男朋友怎么办?他们还在等我。” -- 出门 陈娇哭了一会儿,李存根跟个傻子一样看着她,半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不过以他的立场,好像什么安慰的话都是火上浇油,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见她终于不哭了,他松口气,看着她哭心口闷闷的,可是要违心说放她走,又做不到。他靠在她身后躺下来,手从腰上摸过去抓住她的胸,揉了一会儿,小声问她,“阿娇,你留在这里吧,你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弄,日子会过好的。我不会让你吃苦。”我喜欢你。 是的,他喜欢她,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了,那一瞬间好像吃了一颗酸梅子,心口涨涨的热热的、酸酸的甜甜的。不明白为什么高兴,但是一种很莫名的喜悦强烈到牵动所有心神,背她回家的那一路,他甚至将他们的未来都想了一遍。 即使她闹的不成样子,他也没有半点不耐烦,能猜到她之前应该过得很好,家里不景气,她不喜欢很正常。他对她好,阿娇总有一天会看见。她太干净了,那种城市人的气质叫他望而却步、自惭形秽,所以跟她做的时候总忍不住将对方揉进身体里似得用力,不过是想确认她真的在,一直在。 他感觉自己就像给人千踩万踏的污泥,低贱到可有可无,而她是天上自在美好的白云,永远不染纤尘。这样的两个人没有交集甚至想象不到对方的存在,一旦相遇,他拼命也想拥有她。可是真的得到了,心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一点也不踏实,因为她要走的欲望不比他要留住她的决心小。接下来是一场拉锯战,谁赢了得偿所愿,谁输了一败涂地。 陈娇闭上眼睛,心里有点嘲笑他廉价的表白,“我男朋友也说过会跟我结婚,还跟我描述婚礼现场,我们很早以前就计划去国外拍婚纱照,蜜月旅行去日耳曼,因为我喜欢那里的浪漫风情……”闲聊的时候随口说的话,此刻记得无比清晰,“我喜欢他,他优秀又帅气,是我们学校好多女生的梦中情人,还是乐队的钢琴手,以前还自创过曲子送给我,我舍友都很羡慕……”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紧紧抱着她,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像流沙一样,握得越紧消失的越快。颈后的呼吸滚烫,带着灼热气息的亲吻杂乱无章,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慌乱与恳求。陈娇现在不想跟他做,半真半假道:“我肚子疼。” 他停了一下,还是翻身将她困在怀里想继续的样子,陈娇冷笑,“才说会对我好,我不舒服你就装听不懂。”他喘着粗气,悬空身子看她,到底败下阵。 这天早上她醒的时候他还在。李存根从来不赖床,天没亮就起身下地去了,早上她就从来没看见过他。他很爱抱着她睡,大热的天气常常出一身汗也不撒手,陈娇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他不厌其烦,跑腿跑得乐呵呵的。 有一天花儿送饭开了门,陈娇听见阿妈在跟另一个年轻女人抱怨家里柴用的太快,估计在指责她天天洗澡费柴费水。陈娇才不管,他们越心疼她越要用,没本事放她走就受着。 他不出门大早上就缠着她,长手长脚,如同钢筋做的八爪鱼,扒着她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感觉到有什么精神起来的硬硬的东西抵着她,陈娇一阵心慌,使了上厕所的借口下了床就再不回去了。他头发乱糟糟的一窝,眼神迷蒙,坐在床上的样子竟然有点黑白漫画的精致硬感,她不由多看两眼,就见他若无其事站在地下脱了裤子,顿时,那生龙活虎仿佛一根冬菇一样的东西从裤腰弹出来。跟大腿搭成九十度的角,蘑菇头在空中一点一点的,扬武扬威。 陈娇脸上颜色几变,身子紧了一下,暗骂色痞暴露狂,扭开头躲到窗跟底下站着,等他换了裤子才回头。之前她一直在屋里刷牙,对着尿盆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今天终于可以去外面洗漱了,陈娇难得好心情。呼吸到新鲜空气,见到了阳光,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妈坐在门边拿着一只鞋子锁边,花儿今天没上学,坐在阿妈身边做作业。陈娇初来乍到,啥啥不会,李存根前前后后引导她收拾干净自己,阿妈度着时间,等他俩忙活完了起身到厨房端饭。 陈娇不想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一家人似的亲密,可是想到李存根折腾她的那些事情,不得不稳住心神,吃了一顿长这么大以来最粗糙的饭。桌上叁个碗,一碗土豆、一碗玉米糊糊,一碗野菜盐渍的榨菜,没什么油水。 她勉强吃了两口,李存根和李存花兄妹俩吃得很香,狼吞虎咽的,掉在桌上的捡起来就往嘴里塞。陈娇不忍直视,扭开头。阿妈看了她两眼,把碗往她跟前推了一下,“太瘦了,再吃点,身子长结实了才好。” 没听懂她说什么,陈娇没理,低头玩着衣角,她这衣裳应该是李存叶的,宽宽瘦瘦,没什么版型,料子显现出洗了太多次边边毛毛的粗糙感。李存根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提醒,“阿妈跟你说话呢。” “我不吃。”她没好气儿僵硬地回了一句,饭桌上气氛一下尴尬。再没人说话了,这时候李存根的舅舅来了,看见他们在吃饭自己坐到门槛上去抽烟,阿妈招呼他一起吃,只说吃过了,催他们快点儿,等会儿骟猪的来了赶不及。 李存叶听完叁两口吃完饭丢下碗跑出去了,阿妈收拾好桌子,拿了案板在门口剁猪草。李存根则去后面放鸡,陈娇坐在门边一动不动,不是她不想动,稍稍有点轻微的动作,阿妈跟李长树眼睛一下就扫过来,看贼似的。 瓜田李下,在他们最警惕的时候她不想吸引太多注意力,这一次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想逃跑的事情。门外面有小孩子追打嬉戏的欢呼声,伴随着一辆老旧摩托车的轰鸣声。 一个中年汉子提着袋子进了院子,先跟李长树招呼了两句,李长树摆摆手示意他忙。然后陈娇就看见李存根从院坝边上拖过来一头小猪,小猪的嚎叫声凄惨地传出去老远。 李存花巴着陈娇站着,似乎有点怕的样子,李长树帮助外甥按着小猪,就见那个中年男人从袋子里掏出小刀对着猪肚子划了一刀,不知取出来什么,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她紧张地盯着,那中年男人站起来,“好了,骟过的猪仔好养啊,赶到年底膘肥体壮,卖个好价钱给咱们花儿交学费。” 又转头问花儿学习咋样,瞥见陈娇傍门俏生生立着,对李存根笑道:“好娃子,多早不见娶媳妇了,好生过日子,早些生个胖儿子孝敬你妈。” 虽然他们说的是方言,阿娇不怎么听得懂,李存根还是忍不住望向她,脸上有些腼腆不好意思似的。至于陈娇根本没注意他们说什么,她只是盯着地上一滩血,躺在那里还疼的哀嚎的猪仔儿,觉得仿佛看见了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 又跑 送走了李长树两人,李存根跟着陈娇进了房间,看她魂不守舍、脸色发白的样子有点担心,“阿娇你怎么了,吓到了?你别怕,咱们这地头的猪仔子每年都骟,骟了才长膘养的肥。我从小看到大,我阿爹也会,还说教我呢。” “你会?”陈娇紧张兮兮的,对于面不改色拿刀就见血的人,她是真怕。 “我不会,我阿爹还没教我就病死了。”他的脸色落寞下来,为了给阿爹看病,填进去大半家财,结果最后人财两空,不然他们家也不至于穷得叮当响。 “你们家现在还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吗?” 李存根看她一眼,认真想了想,“花儿上学要用钱,看她能上到哪里我就供到哪里,房子还好再住个几十年没问题。至于家里缺的东西我会慢慢补起来的,还有……”他偷瞄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有了孩子,要赶紧攒钱……” 陈娇头皮一紧,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问起其他的,“你上到什么学?” “初中……”他声音小小的,似乎很有些难以启齿的意思,阿爹一死,家里全部重担都落在阿妈肩上,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他不抗谁抗呢。陈娇再接再厉,“我们那里大家一般都上到大学才工作,有的甚至读研究生读博士。你还想上学吗?你年纪也不大,继续上的话好歹能高中毕业,到时候不管出社会找工作,还是就在本地上班,肯定比种地挣钱的多。” 可是李存根似乎很抗拒出门打工,他甚至不想离开土生土长的家,“一连几辈子都在这地方长大,阿爹走的时候亲手把家里的田地都交给我,我这辈子就干这个了。” “可是这个不挣钱啊,你刨一年地抵不上人家一个月工资。你看你阿妈年纪也大了,你妹妹上学越来越花钱吧?你都不做准备吗?还不如照我给你说的法子,我家里几万块钱还是拿得出来……” 陈娇话没说完,李存根已经打断她,脸上气冲冲的,“你还是想着走,阿娇,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把你关着一直到怀孕。” 两个人冷战了,李存根继续下地后陈娇就没机会出屋了,家里缺人,最省事儿的法子就是把她关着。陈娇抗议过无数次,这样她还怎么摸情况,怎么部署逃跑计划,她冲李存根发脾气,骂他心口不一,说到做不到。每次他想亲近她的时候她就闹得更加厉害。 他握着她的手腕细细摩挲着,对那滑腻馨香的触感实在上瘾,陈娇累得大口喘气,他像一头死牛压在身上一动不动。李存根其实也累,白天在地里忙活一天,想跟她好好做一次总是不能如愿,虽然即使干一天活儿,他的力气压制她也不是问题,可这样一直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不动了,只是抱着她安安分分睡觉,陈娇提着心提防,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动静,还当他转性了,颇为惊异,要是一直这样才好呢。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就喊她一起,陈娇不知他葫芦里买什么药,为了能出门匆匆换了衣服飞快爬起来。 收拾好吃完饭,李存根扛着锄头,拉着陈娇一起下地去了。陈娇冷眼旁观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一直默默跟着,从天色微微亮就出门,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他家地界,陈娇沿途就在四处看。感觉自己好像误入了深山老林,一颗颗大树直冲云汉,厚实的阳光经过一层一层树叶的筛漏斑驳地照在地上潮湿腐烂的树叶上,那山路蜿蜒崎岖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陈娇累狠了,出了一身汗,肩背上打湿了一大片。他虽然把她带到地里来,没有让她一起干活的意思,自己哼哧哼哧开始翻地,陈娇坐在路边歇好了,趁他不注意自己溜去一边了。 这片地在山坡上,往上爬一截路,出了林子到一块山崖边。陈娇站在大石头上震惊地望着远方,目光所及绵延不绝的大山一座靠着一座,清晨薄雾未散,白色烟云像一层轻纱笼罩在山腰上,一片绿色的汪洋无边无际。往下看是零零散散的房屋,羊肠小道是多,俯瞰下四通八达,不知通向何方。 陈娇脑子懵呼呼的,沮丧到极点,惘然四顾找不到出路。她先前跟花儿聊天,李存花告诉她每天上学都要走一个小时山路,翻山越岭,她当时没信,以为花儿害怕她逃跑哄她玩的。现在看来,一个小时还是保守的说法。 陈娇沉默地坐在一边,李存根是真心大不怕她逃跑还是坚信她根本跑不出去?不得不说,陈娇一看这环境,确实受了很大打击,凭她的能力,生路相当渺茫。 他挖地的时候也不是真的没有注意她,时不时要抬头看她一眼是不是在原地坐着。陈娇暗暗翻个白眼,起身走到树后,李存根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嚯一下抬头,目光灼灼,“阿娇,你上哪里去?” “方便不行吗?” 他放下锄头,走过来,“我陪你去吧。” “你要不要脸,女生上厕所也看。”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他小声嘀咕着,那种不以为意似乎挺自豪的神气呛得陈娇瞪眼。他复又低下语气哄她似的,“我也去,山里虫蛇多,咬到你就不好了。” 陈娇气哼哼上完厕所,回头见李存根侧着身子朝这边,心下一动,“你不要过来,我要上大的。” 他噢了一声表示知道,陈娇又嚷嚷没纸,他们这里都是用晒干的苞谷叶或者树叶子将就的,陈娇不干。他没了法子,只好跑到提包跟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给她用。 陈娇等得就是现在,即使山里的路一点也不熟,即使他早说过有逃跑的女人死在山里,她都不管了。今天或许是她唯一出来的机会,既然出来了,无论如何都不想跟他回去。 陈娇闷着头往前跑,也不管方向,树枝打在身上抽得皮肤生疼,却似乎没知觉。她听到李存根在后面大声喊她,不但不听还跑得飞快,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跳快蹦出嗓子眼,所有的意念空前集中,她一定会逃出去的,一定会。如果被抓,她就去死。 可是到底还是被抓住了,她一个运动会五百米短跑都不曾参加过的娇娇女,怎么跑得过李存根在山里长大的猴儿一样的少年。被他从后面拉住的时候她蹦得老高,挣扎间巴掌扇在他脸上,山坡上站不稳,陈娇脚下一滑连带李存根一起抱成一团滚下矮坡。 她听到他嘶嘶抽气声,应该伤到哪里了,陈娇趁机一把推开他,连滚带爬躲开了。李存根坐在地上一条腿动不了,想拉住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陈娇观察他好一会儿,看他脸上汗珠滚滚,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几次想爬起来又跌回去。 她解气极了,心头狂喜,慢慢往后退了几步,见他确实没办法追上来,扭头就跑。李存根这下真急了,陈娇没听见他喊什么,跳上一条小路朝着下山的路奔去。 她傻眼地瞪着眼前两个农家汉子,其中一个跟李存根年纪相仿的上来一把揪住她,年长的那个双手背在身后朝她身后说道:“瞧你,这几天?就带出来,服帖了吗?”上下打量了陈娇几眼,用方言道:“舍不得打吧,早跟你说过都是打怕的。伤到哪里了?” 李存根摇摇头,脸色阴郁望着陈娇,陈娇一脸麻木。刚才没跑几步,路边突然蹿出来两个人,事情的主动权便不在她手上了。反应过来陈娇突然挣扎起来,一副拼命的架势,对着逮她的那人又抓又挠,那种分明快要逃出生天却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的绝望催生出无数勇气,那人又要躲又不敢放开她,着实狼狈。 李存根低低喊她的名字,陈娇充耳不闻,他突然伸手打了她一巴掌。她瞪过来的眼神,仿佛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李存根指尖发抖一路颤到心尖,撇开眼睛不看她。 -- 求死 几人一路回家了,阿妈知道陈娇逃跑被李存根叔叔抓到送回来的时候,小小的村子差不多都知道了。都在笑他,就没见这么疼婆娘的,这才几天就敢放出去?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好吃好喝供着,头一次见呢。 阿妈也教育他,媳妇不是这么调教的,太实心眼早晚一天栽进去,送走了大家后,李存根表婶拉住他,“刚才打她了?”她看见陈娇脸上红红的,虽然不严重,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格外显眼。 想起她之前的眼神,李存根一阵无力揪心,闷闷地点头。表婶道:“再关些日子吧,不要疼太过,也别听他们瞎说的。心甘情愿的婆娘不是打出来的。” 李存根看向表婶,他表婶也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当时闹的够久,全村人都知道。她逃跑的次数最多,挨得打数不清,那一把硬骨头真是朝谁也不低头,后来表叔突然不打人了,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好起来,她就不跑了,再怀了孕生下孩子,从此就安生了。 他之前一直想着,阿娇再烈,能比表婶被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还硬吗?表婶这样的都能留下,他好好待她,她一定也会留下,可是,她一点机会都不给。阿妈和舅舅早劝他,先苦后甜,你要对她好没问题,不能一来就惯得不像样子,迟早吃亏。 可是他舍不得,到底还是搭在他们话头上。李存根点点头,送了表婶出去。摔跤的时候护着她,他的膝盖磕在一块尖石头上,血流得不多,就是碰到麻筋好久才有知觉。处理好伤口,想去看看她,阿妈瞪了他一眼,不准他这几天再进去睡觉。 李存根在家里养了几天伤,每天看着阿妈进去给陈娇送饭,必有一场大吵,吃的东西全打翻了,她一直在咒骂哭叫。阿妈气哼哼走出来,砰一声锁上门,打定主意要饿她几天。 果然两天没送饭,只是偶尔在窗口看她在干什么,晚上会进去看看。陈娇反应比之前还要激烈,完全一副不想活的架势,闹的太狠没办法了。阿妈找来表婶,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陈娇开始吃饭,还是不怎么搭理这家里的几个人。 李存根脚伤好得差不多之后,又回房间去睡了,不过表婶暗暗告诫他不要太猴急,等处出来感情万事就顺理成章了。陈娇抱着膝盖坐在床头,目光定定盯着墙角一株小草,屋里有时也潮湿的很,沿着墙边地面湿气很重,草丫丫在偶尔阳光的照射下竟然冒出了头。 她想一株小草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都能拼命发芽,她前二十年过得太优渥,老天一定是看不顺眼才给她安排这一场磨难,只要能熬过去是不是又能回到从前? 又想到李存根表婶的话,“……他们这村子几十上百年来买媳妇已经成了风俗,谁家不买才遭人笑话呢,大家都看惯了。算上我多少小媳妇不是打得服服帖帖的,根子还好了,没动过你,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也有他的好处。姑娘,进了这里想出去就难了,你这样倔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身子保养好了回去还有一线生机,要真病死在这里你爹妈咋办呢?想开点,在哪里嫁汉不为穿衣吃饭,人这一辈子有些缘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你别为难自己,多看看这家人的好处,指不定根子就带你回家去看看,不比现在要死要活好吗?” “你不知道我,当初我比你还能闹呢,没跑十回也有八回,最远的一次跑到镇上去了还报警,结果你猜怎么着?警察直接给我送回来了,你别不信,当时我也不信,可是事实如此。有些事情你别看得太简单,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就只能跟你瞎聊聊。总之已经这样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亏待了身子心疼的还是你爹妈,多想想他们,也就过来了……” 陈娇大哭一场,哭得一抽一抽的,哭完就开始吃饭了。阿妈高兴,熬了一碗红糖鸡蛋给她,这东西陈娇已经快吃吐了,真是永远也不想再见到,咬咬牙还是吃了。 李存根蹲在门边等她吃完,阿妈收拾了碗筷出来,这才挨着门蹭进去,陈娇坐在床上不理他。李存根抓抓头发,仔细看她的脸蛋,他那天打她并没有用力,不过摆个样子给叔叔看,红印子早消了,现在自然什么也看不见。 他低着头,萎靡地坐着,想摸摸她的脸,手刚伸过去就被她一把打开了。锲而不舍还要去摸,陈娇又是一爪子,他手背上很快红了一块儿,“阿娇,我会对你好的。” 他郑重其事,发誓一般语气坚定,陈娇恍恍惚惚盯着墙边,充耳不闻。这天之后,她终于安静了,不再动不动就跟他开条件,不再提自己赎自己的事,他要关着她就让他关,有时候他放她出门她也出去,就是不再像之前想尽办法探查路线,在外面待一会儿自己就进来了。 李存根心里高兴,带到脸上来,几乎万事都依着她,陈娇说一不二。除开一件事,她不喜欢跟他亲近,能避则避,平时再温顺干那事的时候,翻脸不认人。他处处依顺她,就只有这一件事非做不可,做少了还不行,每晚都要折腾许久。 他那里太大,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常常弄得她吃尽苦头,刚开始几次甚至伤得很严重。陈娇只能放松自己接纳他,她咬着牙,两腿呈M样式张开着扬在空中,被迫让他嵌在身前,一身铜色的肌肤将她耀眼的白压制到毫无退路。太激烈的时候她控制不住发出呜呜的哭声,李存根百般揉弄着身下娇软的身子,毒瘾发作似得使尽浑身解数,每一下都那么激烈狂荡,钢手铜臂死命箍着她。 -- 耗子 陈娇这一次在屋里没关几天,表婶过来劝过她开始吃饭之后没两天就能出来走动了。李存根早出晚归,白天几乎见不到人影,李村花开始上学披星戴月的,家里就她跟阿妈待得时间最长。 刚开始阿妈带着她在周边干活,熟悉之后也支使她干点小零碎的事情,陈娇不会,经常是帮倒忙。阿妈望着被她当成野草薅去的青菜,拍大腿道:“哎哟我的菜,你这女伢子干啥哟,走开走开。” 心疼得阿妈忍不住拧她一把,对着菜地嘀嘀咕咕,陈娇捂着胳膊倒退两步坐在田坎上。四处望了望,道路上野草挺深,她站起来想上厕所。她一动阿妈就看见了,两步赶过来拽得她一个趔趄,“干啥子,还不安分点,干啥啥不会,可怜我的菜。” 阿妈解气掐了她好几下,把她赶回屋里锁着,自己忙活去了。李存叶回来之后才放她出来,两个人一起去喂猪,陈娇拿着脏兮兮的瓢,看看猪食无从下手,李存叶抿嘴笑着,主动提着大水桶打开门进去。 地下全是泥巴和着猪粪,又臭又脏,李存花很利索,干完这个干那个,陈娇完全多余。她原本听完表婶的话暂时歇了逃跑的心思,决定先养好身体混熟了再想其他事情,好不容易打迭起一点用心过日子的心思,就在干农活这件事上遭遇了滑铁卢,接二连叁被嫌弃鄙视,阿妈还特别凶,陈娇又气又委屈。 晚饭都没吃多少,阿妈果然又蹙起眉头,李存根把陈娇碗里的剩饭全倒自己碗里两叁口扒拉完了,阿妈脸色才好看点。夏天昼长夜短,山里气温早晚变化挺大,晚上要穿长袖,一家人没什么围在一起说说家里家外的事宜,李存根在家的时候就看她很严,看得出来都还防着她呢。 无语望天,这一次没有完全的准备他们想她跑她还不乐意呢,实在是那天表婶说得话惊到她了。全村都买媳妇……连同镇上的警察都不管,甚至大开方便之门,再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的死防严守在她看来如此可笑。 晚上例行的谈话结束之后,李存根带着陈娇回房了,他翻身锁上门,并不忌讳被陈娇看着。陈娇其实之前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摸过钥匙,可是李存根太警醒了,她一下床他就醒了,也不知怎么训练的这么机警。 之后就不再理会他到底把钥匙藏在哪里,在他往床边走的时候她就往后退,这些天她不但安分了还安静了,话没有之前多。他老是逗她说话,没什么营养的话也能说上许久,问她在家干嘛?今天回来的时候她跟花儿在玩什么,她以前晚上都干什么。 陈娇有时候特别不耐烦,就呛他,每句话都不离男朋友,把她跟孟毅约会的情节说叁百遍了。他每次都听得很认真,脸色有些懵懂又艳羡的样子,陈娇一般都视而不见。 李存根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揉来揉去,好像多好玩似的,“阿娇你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家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是不合胃口,我爱吃肉,在家里无肉不欢,顿顿都有。我妈和我男朋友都有一手绝活,他俩养着,我体重就没下过一百一。”现在,说她有一百斤都是牵强的。 李存根从兜兜里摸出来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打开,“你瞧,今天我在树上发现的,虽然只有几个,也可以给你打打牙祭了,煮好的,你吃好吗?” 陈娇看了一眼躺在他手心几个小小的鸟蛋,撇开头去,还在家的时候何曾为一顿可口的饭菜烦心过,她黯然地垂下脸。李存根也不废话,自己剥了蛋壳递去她嘴边,疑惑地喊她小名。他每次喊她名字的时候都特别认真,开心得很,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期待看着她,“你吃嘛。” 陈娇嘴唇动了动话没说出口被他塞了满嘴,他比自己吃了好吃的还满足。陈娇就是想发脾气也没精力,她现在的胃太脆了,一饿就痛,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晚上,万籁俱寂,他从身后满足地抱着她,嗅着她发间身上的馨香,觉得这辈子再满足不过如此。陈娇含着睡意闭着眼睛,床尾有什么声响越来越大,似乎趴在她脚上,猛地一下清醒,“什么东西啊。” 李存根也醒了,声音还迷糊着,下意识搂着她,“怎么了怎么了?我在的。” “脚底下有东西。” “我撒了雄黄的,不会有蛇啊。”吓得陈娇脸色都变了,第一次主动偎他怀里,李存根彻底清醒,拉开床头的灯,好在床上什么都没有。拉着她又睡下了,没一会儿陈娇又醒了,一定要说床上有东西,甚至在她头发上爬来爬去,吓得不敢睡觉。 整个人迫不得已往他身边缩成一团,李存根心里窃喜,小心翼翼抱着她,柔声安慰。 第二天他回来的挺早,扔下锄头把墙根下攒了半年的水泥灰拿出来,铲了草木灰掺上水开始搅拌。阿妈诧异道:“你干啥?后头那地没挖出来呢,这早晚修猪漕净给糟蹋了。” 李存根头也没抬,他穿了一件背心,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使起铲子来游刃有余,含含糊糊道:“屋里耗子洞太多了,晚上头顶上爬来爬去,我堵洞去。” “多少年都不怕,现在嫌烦了。”阿妈嘟囔了一句,“这玩意不好找,现在用了,年底修猪圈咋整?” “到时候再说嘛。” 李存根补洞的时候陈娇站在门边看着,阿妈和花儿帮着他搬床搬柜子,底下全是老鼠不知哪里偷来的各种谷物,满地狼藉。借着这机会,他几乎把屋里好好打扫了一遍,墙角屋后,天花板上看得见的洞全堵了。 叁个人累出一身汗,李存根兴高采烈的,说要换床换柜子,屋里这些家具比他的年份还大。本来用了水泥阿妈就不乐意,抱怨道:“人家里正经娶媳妇才置办家具,你没事凑那热闹干啥?” 李存根看了一眼陈娇,不高兴道:“早晚要换的,趁着日头好,我就喊于叔帮我留一套。” 阿妈懒得理他,甩甩袖子出去了。 李存根跑到陈娇跟前,眉开眼笑,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也是蓬勃张扬的少年意气,“阿娇,这下晚上你就不怕了,没耗子咬你的。” 陈娇心里不是滋味,心想你再讨好我,也不过是廉价的小恩惠罢了,难不成还指望我感动吗? -- ρǒ①8м.ⓥīρ 羊奶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娇脱衣裳不小心碰到胳膊上的伤,嘶了一声,李存根立马举起她的手看了看,带点疑惑,似乎不记得自己弄伤她这么大一块。她的身上时常青青紫紫的,不是他吸的,就是用力揉的,本来就娇嫩,他下手没轻没重的,陈娇一身雪白的肌肤就没好过。 她木着脸,“看什么。” “阿娇,你这里怎么青了。”他还用力揉了一下。 陈娇眼带讥嚣,“你们这里打买来的媳妇不是风俗吗?你不知道吗。” 李存根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反应过来似的,“阿妈掐你了?” 陈娇一脸他明知故问的嘲笑,李存根抿住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半天开始给她讲故事,“我阿妈年轻守寡,性子特别要强又是个急脾气,有时候她没恶意的。小时候我们姐弟挨过不少打,阿妈可厉害了,我们犯了错她一般白天不说,一说我们就跑,晚上脱了衣服要睡觉了她才拿着藤条教训人,一打半个小时不喘气。有一次晚上我挨打就跑了,她追了我半边山,回来后还是挨了一顿,背上的藤条印子半个月才消……” 陈娇的父母从来不打人,她长这么大,数在他家里受的伤最多。陈娇拉过被子盖住脸,小声道:“活该。”怎么没打死你,现在来祸害她。 李存根摸摸她的头发,“表婶说你们城里人不兴打小孩子,一般都讲道理是不是?我跟阿妈说叫她不要打你。你别怕,我在呢。”顿了顿,又道:“那天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打完就后悔了,心里疼得慌,我明明跟你说好要对你好。阿娇,你不要跑,我永远不打你。” 阿妈还是很严厉,不知道李存根怎么跟她说的,动手倒是少了,一看陈娇啥啥不会,哎哟连天的,没差嘴上直喊买回来个笨媳妇。陈娇也委屈,她从来没干过这些事,娇生惯养,手上的肌肤很是细腻,哪里会农活。 这几天花儿一回来先不写作业,帮着陈娇弄完阿妈的事儿再忙自己的。陈娇原本一点不想搭理这家任何一个人的,可是花儿本来不碍着她什么,人又小又勤快,老实得很帮她干这干那,弄得陈娇很是矛盾。 她自认自己素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欠一个小孩子人情心安理得绝对做不到,于是花儿有不会的数学题的时候就指导她几句。花儿慢慢不怕她了,还会主动上来问题,又问她北京怎么样,那股好奇劲儿向往劲感染了陈娇,到嘴边的讽刺嘲笑就说不出口。 花儿人生的娇小,十二岁了还没发育,脸色黄黄的,是他们这里泥巴地的颜色,“我们之前一个老师就是北京来的,长的可好看了。”仔细看陈娇一眼,小声笑道:“不过没阿姐你好看。她教我们唱歌,带我们去后山画画,说是什么写生来着,跟我们说北京的房子有我们大山那么高那么大,北京从来没有漆黑的时候,一到晚上街上的彩灯霓虹全亮起来,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她叫我们都好好学习,以后有机会去大城市,城市里的生活跟我们这里是两个世界,阿姐,我好想去看看。” 陈娇不以为意,“想去就去,等你长大了,才知道咱们国家有多大呢。” “阿爹之前就是跟一个叔叔出门做生意,被骗光了钱,回来就气病了,吃了好多药都没救回来。”花儿神色黯然下来,“阿妈跟哥哥都不喜欢外面,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 陈娇剥豆子的动作一顿,“哪里的世界都复杂,凡事多长个心眼就是了。”然后想到自己的倒霉经历,无声叹气,“你们那个老师教你们什么啊?是北京人吗?” “我不知道,杜老师只待了两个月就走了。我们学校的老师换的可快了,我知道他们都觉得我们这里不好。我觉得我家还挺好的,阿妈和哥哥都很勤快,每天都有饭吃。我们班上一个同学在学校从来不吃饭,因为他家穷,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他带着。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就跑去河边喝冷水,大家经常分东西给他吃,我有时候也多带一个洋芋给他。” 陈娇蹙蹙眉,这个地方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落后贫穷,当地人还目光短浅,宁愿穷死在山里也不愿意踏出去一步,越穷越封闭,越封闭越穷。 李存根推开门看见陈娇和花儿堆在一起嘀嘀咕咕小声说话,他放下锄头,喊阿娇出门。花儿在后头跟着,陈娇不明所以,“你拉我干什么?”她豆子还没剥完呢,阿妈够嫌弃她了,不蒸馒头争口气,她一个城里人被乡下人看扁也够憋屈了。 李存根紧紧握住她的手不容她抽出去,还晃了晃,不好意思看她似的,“不耽搁工夫的,马上就好了。” 陈娇站在树下,双手搭成一个小帐篷遮在眼睛上,惊奇地看着树上的李存根。一根笔直笔直的大树,她几乎没看清他就已经爬上去了,还稳稳当当攀在上面,空出来一只手摘树上的东西。 花儿和几个小孩子在地下捡,陈娇看着手上黑乎乎、奇形怪状的东西,“这能吃?” 他双腿夹着树,天生生在树上一样纹丝不动,身子探出去老远,长手一勾,折断一大根树枝扔给花儿。转头看陈娇,那笑着的模样有点想要夸奖又明知不会有的含蓄,陈娇低着头故意当没看见。他又哼哧哼哧下来了,简直像个猴子,手上抓了一大把,在衣服上擦了擦,挑出最饱满的递给她,眼睛里带着跟小孩子分享糖果时纯粹的喜悦,“阿娇,你吃。” “阿姐,这个叫拐子儿,可甜了。”花儿往嘴里塞了一大把,吃得倍儿甜。 陈娇撇撇嘴,推开李存根的手像是不能容忍小孩子胡闹,他也不强求,自己摘了一个吃了。叁个人手上拿了一大把拐子儿,爬上一个小山坡走到一座泥筑的小房子前。 屋里走出来个人,穿着汗水浸黄的背心,肩上披了一见外衣,手上拿着烟锅抽了两口,跟李存根用方言交谈着。说着话朝陈娇这里看了几眼,笑着拍了拍李存根的肩膀,他也转过脸来,满眼都是她,温暖且满足的神情。 陈娇心里一嗤,扭开脸,一个女人从屋里出来,打开旁边的羊圈,牵了一只羊交给李存根。叽里呱啦说话,还上来摸了一把陈娇的脸,把陈娇吓了一跳,对方笑得好大声。 回家的路上,花儿拉着绳子,那山羊边走边吃草,她也宝贝似的将就着。慢慢就跟后面两人拉开距离,李存根牵着陈娇的手,“你身子不好,那只羊刚生产,奶水足的很,你每天喝一碗很快身体就好了。” 陈娇不知怎么心里特别烦躁,甩开他的手,“谁稀罕啊,膻死了。” 阿妈见他们牵了一头羊回来,惊讶的很,招过去李存根问他怎么回事。陈娇就感觉阿妈朝她看了一眼,嘟嘟囔囔抱怨了几句,到底把羊留下了。 精|彩|收|藏:po18m.v ip | Woo1 8 . V i p -- ρò①8м.ⓥīρ 愿望 阿妈连声叹气,一天没正眼看人,拿东西摔摔打打,看见陈娇站在门前,出去的时候不喊也不让,撞到她身上。院坝边上有一块小菜地,翻地的时候自言自语半下午。陈娇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农村女人吵架骂街,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无法想象,今天好像看到现场直播似的。 知道阿妈在生气,李存根牵了一只山羊回来,隔天好像拿钱出去了,还提了一筐鸡蛋。阿妈当时就在说日子这样没算计过下去家里撑不住,还有哪里的帐、谁家的债没平怎么的,家里好些地方要花钱。 女人不自在的时候最喜欢为难其他女人,陈娇心里透亮,那些小动作都是针对她,指桑骂槐阴阳怪气,也不是没有见过。 开始挺生气的,她想只要还在这个家一天,就永远没办法跟他们共情,体会不到一个农村家庭的难处。可是这些天跟花儿之间的那些交流,浮上心头,突然就没了跟阿妈计较的心思。当然不是同情他们,毕竟只要放她回去,多少钱没有,他们自己死脑筋不开通。 阿妈感觉年纪应该五十左右了,脸色蜡黄,脸上铺满皱纹像秋天干掉的树皮。大半辈子一个人拉扯叁个孩子,含辛茹苦,这样的人生能指望她多开朗乐观,视线永远只看得见家里那点鸡毛蒜皮。陈娇不想跟她对着干,她要尽可能远离这个让人窒息的环境,她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阿妈那样,简直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那些事情是李存根自己愿意的,她从来没指望他们能真的对她好,付出多少关她什么事?陈娇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心软。好在阿妈虽然看不惯,也没有趁机对她怎么样,陈娇躲开了,眼不见也算了。 晚上吃完饭,花儿拿着一根花绳编手链,陈娇没事干就看着她。阿妈收拾了桌子进厨房去洗碗了,李存根左右看了看,也跟了进去。夜凉如水,夏夜里的蝉鸣蛙叫远远的隔了一层砂纸似的传过来,力量衰弱。陈娇靠柱子坐着,离厨房不远,隐约听到一点声音。 两个人先商量了一下家里的地,哪块地该下种了,哪里的豆子该收了,或者哪里的山头可以砍柴了。阿妈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就等儿子拿主意,家庭的担子正在渐渐移交的过程中,或许母子俩都还没发现。 安静了一会儿,伴随着刷锅的声音,阿妈道:“东西都给你达叔送去了,没说什么吧?” “没有,叫我好好养着,到时候牵去配种,分给他们一头羊就成。” “又欠人情了,你自己琢磨,咱家那点东西抵不抵得上一头母羊。拿人家手软,人情债最难还,人家都帮家里多少次了。” “都是邻里街坊,我跟达叔说好了,年后他家翻修房子,我去帮忙。” “家里的地咋办,是让我一个人管一大片呢,还是花儿也撇下学习下地,或者你那个干都不会的媳妇。你就知道说好了,吃力不讨好,要我说还是把羊给人家还回去。” 李存根低着头,拨弄火钳把灶门前的散灰扒拉成一堆,在昏黄的灯光下坚毅的脸庞退去了些许少年的影子,“咱们家人是少些,以后就多了,阿娇身子不好,怎么添人口?这些事我都算计着,别操心。” “我也不想操心,你爹走得早,我要不操心有你们几个今天呢。”阿妈哼哼着,火气上了脸,“你简直给她迷得不像样子,城里女娃就那好?我宁愿你像之前打死不肯买媳妇呢。这倒好,为她一个,家里这窟窿越来越大。” 李存根想反驳的,抬头一见阿妈鬓边雪白的头发,他也不是不懂事不孝顺,阿妈固执是因为苦日子过太多太久。他抓了一把头发,带点赌气,“一头羊嘛,不至于吃不上饭。阿娇是买来的,但她是我媳妇,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不是牲口。我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不能给,凭什么把人留下来。” “就你理由山大,你瞅这周围,谁家把个买来的媳妇供起来。” “所以都想往外跑呢……”本来还想劝劝阿妈不要对阿娇意见那么大,想想阿妈因为阿爹对城里人的偏见,还是不说了。 陈娇一直听着,李存根最后那一句真有点触动到她了。一个山里人,学历不高见识浅,想法却很不错。可他既然这么想,干嘛不娶个能干的媳妇一起撑门户。她哼了一声,扭开头看见花儿直盯着她脸上看,陈娇摸摸脸,莫名,“你看我做什么?” 花儿小声道:“阿姐,哥哥很喜欢你。” 可是他的喜欢把她困在地狱,倏忽心里涌上一股烦躁,陈娇暴躁讽刺道:“换了谁都会喜欢吧,我又不是白送的,花了你家大几千呢。” “不是的,之前也有人来过,但是哥哥一直都不要。为这个事家里还吵了一架,舅舅来才劝哥哥买了你的。”花儿小声说着悄悄话,“阿姐你也喜欢一下哥哥吧,我哥哥真的很好,小时候阿妈忙,哥哥就背着我看田放牛,满山跑。他学习很好的,因为家里太穷了才没读下去,当时老师来劝,说什么都不松口,可我看见他在屋后面悄悄哭了好久,小时候用过的那些书现在还好好放在阁楼上。”花儿小小的脸充满了孺慕依恋,其实早两年家里也没钱供她上学,是哥哥一直坚持一定要把她供出来,“我家现在还不好,可是我会好好读书考大学,给家里挣钱,哥哥也会努力。他经常跟我说日子会好起来,我们家也能修两层的楼房,每年都给阿姐你买新衣服,买一头大黄牛,一起去赶集。” 花儿小小年纪,贫穷的生活打磨出一幅敏感的小心肠。自从阿姐来了她家,哥哥脸上笑容多了,家里家外的活计全揽过去,即使不爱说话,再累也看得出来他挺开心,任劳任怨干劲十足,奔着好日子去。花儿心疼哥哥,想让他一直开心。她也隐约有点明白,哥哥那些积极的变化都是因为阿姐在。 ~ 精|彩|收|藏:po18x.v ip | Woo1 8 . V i p -- 又变大了 白炽灯泡没有城市里的灯光明亮,玻璃面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李存根之前修好了屋里的老鼠洞,就把屋子打扫了一遍,那灯泡就是那时他擦的,干干净净,暖黄的橙色。陈娇一直不习惯看这个灯,她视力有点问题,现在好久不接触手机,居然好了一点。 灯下面泥地上有一个浅浅的坑,他或许走习惯了。陈娇不行,每次一过就崴脚,李存根嘴上没说什么,看她摔了一次,铲了泥巴就把那地方填起来了。 这些小细节,她平时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坐在床头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花儿的那些话不免就开始回放。根据她在这家里待得这些日子,接触到的人,要说有多坏不见得,好像都是平实努力过日子的人。 让她觉得可恶的,那些人知道自己的苦楚,却怎么能心安理得一个接一个买那些被拐卖的可怜女孩子,还不当人看。在他们眼里,是怎么做到自己人可怜拉拔是应该的,城里人怎么打怎么骂都没事。 陈娇一个人默默生闷气,李存根洗漱好进来坐在她身边。两个月过去,自从跟她在一起开始做那事后,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身体更结实了,稚气将退未退,很快就会长成一个能养家糊口的男人。 他经常还是幼稚的样子,也会跟陈娇开玩笑,哄她玩儿,笑起来的时候一口晃眼的白牙,偷偷打量她的模样像一只小老鼠。可是在床上要她的时候却好像换了个人,又凶又狠,经常把她弄到哭,气得掐他咬他,他就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头发,亲亲她的脸颊,小声讨好哄人。 陈娇扭开腰,躲开他爬上来不安分的手,李存根不明白她又怎么生气了。不过阿娇经常生气,也经常不爱搭理他,他很会自娱自乐,在她面前,陪小心几乎成了他的本能。 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他干巴巴道:“你不要跟阿妈生气,她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好吗?我会跟她讲的。阿娇,我阿妈年纪大了,以前很辛苦,你就不要理她就好了。” 婆媳问题真是永恒的难题,李存根虽然年纪还小,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把家里家外安排的井井有条,也会犯糊涂啊。她明明大他几岁,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太不会为人处世,和人相处横冲直撞的,跟他一比差远了,不爽好久。 陈娇下巴杵在膝盖上,眼睛转向他,嗤道:“明明是你妈经常掐我,我都没打回去,我哪里有招惹她。你这么偏心,还娶媳妇干嘛,跟你妈过得了。” 李存根不知道怎么接她这句话,却笑起来,嘴边旋出一个小小的梨涡。移上前去圈住她的腰,摸来摸去把陈娇弄得痒极了,想推开他又干不过他一身蛮劲儿,“阿娇,你有好好喝奶吗?” 有没有好好喝,他不清楚吗?每天早上都是他亲自去挤的,看着她捏着鼻子喝下去了才下地。他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床上,像一头小猪在她身上乱拱,衣裳全乱了,手上抓了一大把乳肉,雪白滑嫩的胸乳从指缝间挤出来,舔了两口感叹道:“又变大了……” 陈娇顿时脸红成关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明伙食也不好,身上其他地方都瘦了,只有胸越长越大。先前她自己一只手抬着可以包住半边,现在掂一掂都沉甸甸的。 她从来都不会安分的,他真要到她每次都需费一番工夫,不等她推推搡搡、不情不愿到筋疲力尽就入不了主题。他这里剥她衣裳,揉得她浑身软绵绵的,还跟她说话分散注意力,“阿娇,明天跟我下地去吧。” 陈娇咬着牙,刚护住了小衣服,冷不丁被他摸进裤腰,恼怒道:“我不会。” “不叫你干活,就帮我送饭。”天天在家里跟阿妈大眼瞪小眼,太容易激化矛盾了,他还想跟她多待着呢。 陈娇抿住嘴,一声也不愿意吭,可是他太会折磨人了。轻而易举就叼着粉嫩嫩的乳尖,舌头灵活地像一条小蛇,沿着乳晕画圈圈,小虎牙每一次刮在乳头上,都是一阵又麻又痛的刺激。 粗糙的手指按在花穴口,捻起两片肥厚的阴唇揉了揉,指甲轻轻扣在小红珠上。指腹从下往上划过紧闭的小缝,直到感觉有粘稠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就钻进去一根手指,旋转着全方位擦过最嫩的媚肉,听到她呼吸加快。那根手指不安分起来,模仿着阴茎抽插的动作,几乎扣着上壁,次次都狠狠刺激着一个地方。 陈娇大口呼吸,死死抓住枕头,一头漂亮的墨发披散着,全身抖动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抬高下身,那模样就好像被他一根手指提起来似的,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强烈的快感丝丝缕缕从那地方窜起来,爬过神经最敏感的地方,身子越来越紧绷,感觉她快到了,他加快了动作,最后重重的几下,她浑身酥软着泄在他手上。 免|费|首★发:po18x.v ip | Woo1 8 . V i p -- 羞涩又色情(H) 陈娇满面通红,嘴唇水盈盈的透着欲色,眼角胭赤赤染红到耳垂。侧脸埋在臂弯里,柔丽的线条从小巧甜净的下颚一笔勾勒到鼻尖,鼻翼撒着几点晶亮的汗珠,活脱脱一副宣纸上栩栩如生的工笔画。 李存根嵌进她腿间,那大东西早在取悦她的时候就苏醒过来,饥渴至极、躁动难安。他现在喜欢把她弄舒服了再考虑自己,盯着那一副勾人垂涎欲滴的情态,眼睛里不由自主流露出深深的恋慕和欢喜。 即使已经做过亲密至极的事情,他还像个没开窍的毛头小子,亲亲啄啄毫无章法,青涩的讨好、珍惜至极的抚摸都一步一步往前试探着。陈娇不理会也不在意,好像不需要回应似的,她在这里就是给他最大的满足了。 如痴如醉滚烫喘息的气息激起一阵阵热浪,捞起不盈一握的蜂腰,肿胀滚烫的茎身靠上前去。他一手握着她手腕反复摩擦揉弄,轻轻咬着手臂内侧细腻白嫩的肌肤,扑捉到偏头看过来的眼神,深沉的大海对上林间的薄雾。一瞬间便是火树银花绚烂绽放。 他如同最厚实可靠的大地,强势又温柔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抵住小小的花穴腰身一挺,便完全进入了狭窄的花茎。那处紧致娇小,柔嫩淫滑的花瓣急促而又有点羞涩地紧紧夹裹住那又粗又大的柱身用力咂紧。瞬间蹿上背脊销魂蚀骨的快感,咬住牙关,感受从细微处传来的强烈而异样的刺激。 花道中的分泌物很充足,花径湿滑不堪,那一双雪白反光的细腿夹着精瘦干练的腰杆,是柔软与强硬的结合,力量与柔弱的纠缠。缓慢有力的抽插带着那腿曲起又放下,想逃却被紧紧禁锢。 一波胜过一波的强烈电击般的刺激攻陷理智,娇软的女声一阵狂喘娇啼,咬碎一口银牙,细小的波浪似的爽呼从牙缝里溢出来。精美的锁骨仿佛张开翅膀的蝴蝶,柔白的颈项僵直地向后扬起,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挣扎醉人而狂热的欲焰。 浑身发汗,细细地铺满了肌肤一层,每个毛孔都在尖叫咆哮,承受着欲望浪潮的激荡。那巨大的龙茎这一次很体贴,不复以往一进去便横冲直撞猛烈索取,变得柔情似水起来。那紧窄娇小异常的阴道依然每一分空隙都塞得又满又紧,硕大浑圆得滚烫龟头紧紧抵住密道深处将绽未绽的柔嫩花芯。 慢慢进出着,粗黑硕大的阳具以非常强势的姿态嵌在小小的花壶内,侧面看去实在可怖,竟不比那柔滑在空中无处可逃的小腿细多少,几乎是恶狠狠攻城略地。每一次进去的时候都把圆润透明的洞口撑大到极致,几乎不堪忍受,再涨下去就要裂开了,小小的嘴巴吞进一个巨大的鹅蛋般,每一寸每一分都被迫舒张开容纳庞大的巨物。 穴口的嫩肉随着肉棒一起向里缩去,如同一张没牙的奶奶嘴,嘴唇内陷。两瓣阴唇上面有晶亮的液体,从稀疏的毛发上牵连出银色的细丝,一直到肉棒到达最底端,精神奕奕戳在紧闭的小口上,外面还有一截竟没有全部进来。 整个阴道都被塞满了,所有重迭的褶皱被打开,敏感的嫩肉舒张成一张神经网,将所有细微的刺激全部放大。滚烫的肉柱上血脉青筋鼓鼓跳动,有什么急需纾解的东西被压抑着,转化成灼人的热意传递着不满。 肉棒退出去的时候被阴道狠狠吻着吸着,艰难退到只有龟头卡在洞口,甚至带出小洞里粉嫩嫩水淫淫的蚌肉般的柔软。敏感至极的花心次次被顶到,每一次都是一大波快感像一张毫无缝隙的大网裹遍全身,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疑惑于他的温情,清醒地被拉入毫无退路的情欲深渊。加快速度后肉棒会不小心滑出来,上面青筋暴露,晶光瓦亮的龟头独眼圆睁,直挺微颤向上斜挑,活似一根珍贵的虎鞭,兴奋到极点。 每一次被塞满都抵到心口似的,像是有一只无名的小虫在缓慢的蠕动,爬行带刺的小爪,针尖似的刺弄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她不由自主发出了轻微的呻吟,血液完全燃烧起来,汹涌澎湃,双腿之间火辣辣的,有一种甜咸带着腥气的味道笼罩在周围。 重迭在一起的下身淫液飞溅,啪啪啪,越来越响,几乎全世界只剩下四方内交合放纵的声音。陈娇有一点恍惚,即使房间单独在院子的东面,是不是住在堂屋的人也能听见,身子就像一个毒瘾上来得到解脱的瘾君子,那一瞬间灵魂都升空的快感狠狠刺激她。 泪水挂在赤红的眼梢,迷蒙的视线里少年青涩的脸颊若隐若现。他似乎很是隐忍,牙齿紧紧咬着,大地色的皮肤掩盖了不知世事的莽撞,绷直的嘴角冒出青色的胡茬,那一分还未成熟的质朴干净混着血气方刚挥洒不尽的欲望,竟然触动了陈娇一点柔软。 李存根其实有小虎牙,笑的时候衬托着小小的梨涡,羞涩迷人。若在上学,该是风靡全校、很多女生心中的校草。可是生在尘埃,生活最先教会他的是生存,自然而然顺应长辈的意思该娶妻生子了,繁衍生存,穷山恶水之地还未开化一样简单粗暴。最热血的青春没见过,城市的奢侈无法想象,高端的爱好在另一个世界。 她现在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之前她说拿钱赎自己他理都不理,因为没有先例,完全没见过。在这个地方,买女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祖祖辈辈都干,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对抗的不简简单单是人口买卖,就像古时的封建制度,跟他们讲人口买卖犯法的道理无异于挑战皇权天授的权威。要长长久久恨他的,发现对方也很无辜,陈娇在欲浪的颠沛中迷茫着,抬起身重重咬在他肩上,抽插的动作更加疯狂了,几乎永无止境,越来越重越来越深。 她快哭出来似的叫得高潮迭起,又疼又爽。他掐着她的腰,几乎要将自己全撞进去一般狠狠肏弄,最疯狂的时候给人一种木床下一秒就要散架似的狂狼。 他满是眷恋抚摸她的头发,亲那一对艳红的双乳,羞涩又色情。这是她最配合的一次,还叫得那么好听。李存根比较害羞自卑,说过最动人的话不过就是求她留在这里,一定会对她好。此刻陈娇被干得浑身娇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阿娇,我们要一直这样好,一辈子,好不好?” 陈娇恍惚中脑海敲响警钟,她在心软,竟然开始习惯现在的生活,甚至为他们考虑了。从心底窜起一股寒意和微妙的危机感,想也没想,她的呻吟断了一秒,几乎咬牙切齿,“你做梦!” -- 幸运 太阳从东山上冒了半个头,像在油里翻滚地正热闹的荷包蛋,橙黄的亮光给大地穿上一层暖色的纱衣。早上一家人起床简单收拾好之后,花儿上学李存根带陈娇下地。 这一次没去很远的地方,不过就在村子后头不远处的山坡上,陈娇坐在田边树下。早晨的空气凉悠悠,林子里布谷鸟的叫声清脆好听,出山的那条小路上几个村里的孩子背着书包成群结队往外走。偶有一家房屋烟囱里冒着白烟,突如其来的狗吠惊起一群山雀。 一大片的豆田,他干活很快,不到半天功夫拔完一小半。干活的时候不敢全然放心,有空就要抬头看一下她在干嘛,陈娇扭过身子不给他看,两人有点闹矛盾,她其实有点后悔,不应该意气用事争一时快意。 李存根在陈娇面前本来就底气不足自卑的很,有时候连她眼睛都不敢直视,跟她说话要做好久心理建设。他就像两个极端,拼命克制怕生的本能,从自我保护的蚌壳里伸出脑袋想把她哄进去。一旦碰了钉子立马缄默起来,不敢再轻易做出尝试。 可一旦言语上安分了,其他方面就变得存在感极强。昨晚两人话不对头,他不说什么,却是故态复萌,要得很凶。陈娇哭得眼睛都肿了,最后生生给做晕过去,这一下把她彻底惹毛了。今早两个人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每每他鼓起勇气看过来想搭讪她就装没看见,躲得远远的,看他无措又失落的样子,才觉得解气。 表婶扛着锄头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看见他们俩招呼了一声。李存根立起来说话,陈娇点点头当做回应之后没了言语。表婶望向李存根心不在焉的样子,笑嘻嘻道:“咋啦,吵架了?” 他腼腆地抓了抓头发,紫棠的肤色也掩盖不住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奈,表婶笑着招手喊陈娇,“明儿他二叔家接亲,阿娇你跟着根子去吃酒席,有空多出来走动。” 陈娇微微笑了笑,对待这位同样被卖来的表婶感官不错,何况人家当时还开解她了。表婶很会说话,问陈娇习不习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叫她多去她家玩之类的。陈娇就绷不住一张冷脸,李存根全替她答应下来,表婶走了之后,她恼怒地摔开他的手,“要你多管闲事。” 她再表现的冷淡,禁不住他总来招惹,没话找话。回去的时候他厚脸皮牵她的手,她愤愤甩开好几次被他抓得紧紧的,好像无理取闹一样。 娶亲那天陈娇去了,都是农村妇女,她不大融得进去。表婶给她介绍本家的长辈,大家看稀奇似的拢着手打量她好久,就哈哈大笑,倒是没什么恶意,她听见她们说她生的好。 看见亲娘子穿着红衣服红裤子,脸颊在一片喜庆下也是红彤彤的颜色,那些笑脸都很朴实。大家围成一圈嗑瓜子,交流着各自家庭的近况,这家的亲事花了两万办的,说起来都是一阵艳羡。 吃饭的时候表婶和陈娇坐在一起,“现在习惯了吧?你看,根子那小子对人还是不错的。” 可是她还是想回家,陈娇含糊点点头,表婶指着她旁边坐着得姑娘,“才十八,比你早一年来的,娃娃叁个月了,你也要抓快。” 陈娇只觉得背上起了一层冷汗,现在她只想用全部的好运来祈祷自己不会怀孕,小心翼翼掩藏起想离开的心思。听见谈起自己,那姑娘朝陈娇腼腆地笑了笑,下了桌子之后她们正好在一处。 陈娇好奇的很,“你不会想家吗?这里离家很远吧,而且他们还打人……” “我家那个没打过我。”她的声音温温的,没有半点怨怼,一张普通的长相显得幸福的样子,“我没打算跑,他没动过我一指头。跑什么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娘家那边比这里穷得多。来了这里比在家里好过,吃饱了穿暖了,才知道人该活成什么样子……” 竟然有人被卖了还能比之前幸福,陈娇有些迷惑了,表婶又跟她道:“这世上活得好的人到底少,多少人还混不到温饱。说起来,娟子来到这里说一句因祸得福不为过,她家男人也老实,答应她了,家里好起来就把她娘家都接过来在这里过。咱们这个地方,老挝越南人不少,那些人都跨国了,这辈子恐怕都回不去。阿娇,你要惜福。” 一口气涌上心口,酸得眼睛都湿了,陈娇抿住唇克制着。李存根过来接了她回家,牵着她慢悠悠地走,到了村子拐角的一户人家,听见里面有女人在尖叫,还有男人的骂声。 李存根突然拉紧她加快了步子,陈娇蹬着脚,伸长脖子往门里看,“你干什么?他们要打死人了。” 他没拉住她,陈娇刚站住脚,门里冲出来个炮弹似的,撞到她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往她身后躲。李存根护着陈娇不让那人碰着她,门里跟着跑出来一个人,却是上次在山里帮忙逮她的李存根的那个弟弟李达。 李达招呼进去喝口水,又瞪着陈娇身后的那个女孩子,“回去,再跑你等着……” 这一幕熟悉地叫人窒息,李存根担心地看着陈娇微白的脸色,刚要拒绝听见她说,“坐坐吧。”她实在不忍心扔开抓住她的那只手,他们走了,不知她还要遭遇什么。 那女孩子是李达前几天买来的媳妇,这几天一直闹,跑了好几回。都给抓住了,打得浑身是伤,两个人进了门,那个女孩子就被李达关起来了,陈娇留意了好一会儿没见她再出来,有点失望。 李存根急着走,待了没两分钟就坐不住。陈娇拉了他一下,他立马理解了她的意思,劝了李达几句。对方倒是一副悔改的样子,“她不跑我打她干啥,知道了。改天哥你带姐过来坐。” 陈娇一副闷闷不乐的神色,像一只生闷气的小牛犊子只管往前冲,李存根知道她难过,可是想不到怎么安慰她。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 沟通 之后陈娇还看见李达媳妇,趁着李家人不注意跑到大路上,在其他人的围追下,李达一把抓住人拽回家。每天鸡飞狗跳,阿妈给妯娌出主意,叫村里生了娃的年轻小媳妇去劝。 陈娇比较关注英子,大概是因为这是她落难之后见到第一个同病相怜的。不过李存根不大喜欢她去找英子,每次她出门花儿都跟着。好在她并不是经常出门,几次都是去看英子的。两家住的不是很远,他将陈娇送到门口,看她跟英子说话,蹲在大门边上等着。 陈娇并不是来劝人,她只是想跟还没有被这里同化得人多接触一点。在这个小山村待得越久,越有一种错觉,似乎之前那些生活都是臆想,她怕自己坚持不住,怕得过且过的念头战胜逃出去的希望。 英子高中没毕业,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是老大,不得已出门打工挣钱补贴家用。因为没有社会经验、轻信于人,直接被人骗到这里。李达还是个暴躁性子,下手黑,逃跑几次,给人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陈娇同情英子,气愤这里人的野蛮教化,气愤自己无能为力。她抬起头,看着将山村围起来的大山,山外还是山,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被当地人守得水泄不通,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 李存根跟在她身后两步远,刚才出门的时候他想拉她的手,被甩开了。她恨恨瞪他,指着他大吼别牵她,他就袖着手,默默跟着,仿佛永远不会离开的影子。 陈娇站住脚,深吸口气,转头看过去,“你盯着我干什么?” 他脚下踌躇,走上前来,声音低着,“阿娇,回家好吗?” “那是你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是你家。”倔强地坚持。 “不是。” “是你家。” “我说了不是,你聋子吗听不懂人话。我的家,我家住大别墅,狗窝都比你家好,要什么有什么。那才是我家。” 他不跟她争了,漆黑的瞳孔就这样朝着她,仿佛在说事实胜于雄辩。陈娇懊恼,她跟个乡巴佬争这些废话干什么,说了也不懂。 可是想想英子,那股憋屈的感觉就怎么也压不下去,“李存根,你们家的人都有暴躁症吗?一天不打人就不舒服。” “我不打你。”他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像在承诺一样,表情真挚。 陈娇扭开头,仿佛说给自己听,“我情愿你打我。” 这天,英子又跑了,吃饭的时候趁着李达他妈进门竟然将人撞在门上撞晕了。沿着后山一条小路爬上去,李达长得比李存根胖,人高马大,把人抓回来一把掼进屋里。 陈娇听到动静跑过去,英子喊叫的声音都没了,李存根不准她去看,硬是把她拉回家。陈娇发飙,揪着他又打又踢,他就故技重施把她绑在床上。 “混蛋,变态,你还不如杀了我……” 这一闹又被关了两天不准出门,她发疯似的他干什么都不配合。李存根也是个牛性子,陈娇一旦发疯,就好像收到某种信号,沉默下来,不跟她硬碰硬,完全由着她。 这样一来,陈娇就更憋屈,那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铆足劲儿要大战一场,对方高挂免战牌,看小孩子胡闹一样任你闹腾。他有时候简直冷静克制地不像个人,就算她失去理智扇他巴掌,抓挠地他浑身是伤,也只是把人制服住。她连情绪奔溃都做不到。 两个人关起门来惊天动地,出了门他好像没事人一样,粉饰太平。陈娇对他这种虚伪嗤之以鼻,可是再怎么也阻止不了他亲近,力量实在太悬殊了。 陈娇出神地想,要是她有英子那样摔晕人的力气,不至于总是这样被动。挣扎地筋疲力尽,半点不影响他的兽欲,陈娇闭上眼睛,不想再多看一眼,破罐子破摔般,双眼无神盯着墙壁。 他还不放过她,捏着她的手,确定将人牢牢制服住,挺有闲心跟她聊天,“英子没事,李达就是饿了她两天,今天又能出门了。阿娇,你别生气了。” 陈娇深感无力,她仅仅是因为英子被打才闹的吗?他们说话永远抓不到对方的重点,就像她拼命想回家,他却极力保证家里的日子会好过起来,会对她好。永远意识不到真正的问题。 “我也说他了,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有话好好说……”他说不下去了,陈娇每一次露出那样生无可恋、又怜悯看他的眼神,他就最受不了。似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拼命努力也不可能拥有她,迟早她会走,到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受了巨大刺激一样,他几下剥光她的衣裳,扶着她的腰,将自己又快又狠地送进去。最极致的肌肤相亲,两个人融化变成一个人,那一点安慰微微能安抚住不安躁动的心跳。 ~ 关于拐卖题材,其实限制挺大,电影电视剧之类的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很多地方大同小异,剧情和梗都有相似。但是说“云泥剧情和人设跟爱在有情天一模一样”,我不接受。只能推荐去看看电影《盲山》《盲井》《喊山》《飓风营救》。或者电视剧《阿霞》《满天星》《明天我不是羔羊》《又见花儿开》……等等等等,以上我多少都看过。看完之后,你要觉得我还是抄袭了,咱们再慢慢商讨,都没关系。 别这样一上来就说像,你无语,我也挺无语的。 还有让我自行解释的,你就很没道理。你质控别人杀人了,让人家自己找尸体,不是搞笑吗? 不回复吧,显得我心虚;回复吧,又只是说像,没捶我抄袭,好像我在小题大做。 码字就挺费功夫了,我不想把精力分到跟人吵架干架的事情上去。 写文看文,谁不图个开心呢? -- ρǒ①8м.ⓥīρ (H) 他压着她直到闹不动了,起身将人抱起来,两个枕头都垫在她腰后,分开湿漉漉的大腿扛在肩膀上,挺着硬如粗铁的肉棒,缓慢而有力地朝着蜜穴埋进。当紫黑的龟头触碰到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阴唇时,并没有猴急地迅速挺进,避免将她伤得更严重。 缓缓用龟头不住地摩擦着粉嫩的花户,时而上下蹭动,时而左右戳弄,不断涌出的点点淫液将龟头涂得透亮。埋进的过程便轻易很多,两瓣又嫩又滑的阴唇将入侵的粗大肉棒死死地箍住,肉壁上层层迭迭的媚肉也死死将入侵者缠绕起来。 感受到分身周围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紧密压迫感,忍不住一沉腰。肉棒已经撑开圈外嫩肉的阻碍,朝着蜜穴深处昂扬挺进。 陈娇已经分不清心中的感觉,只觉得娇嫩的私处被男人火热的东西摩擦地渐渐发热,然后更加强烈的阵阵瘙痒沿着被亲吻的地方钻入蜜穴深处,很快产生的陌生的快感让她惊慌失措,拼命逃避。 可是他已经很有经验,知道怎么在自己舒服的同时带给她快乐,这个山里男孩子不但有野兽一般强悍的体力,还有与生俱来学习的灵气。 不断进攻的同时,火热缠绵的亲吻是如此诱人心猿意马。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细细感受她的体验。陈娇紧紧抿着唇,不肯发出声音,感受到粗壮肉棒的入侵,伴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胀满,充实感甚至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那种令人体酥骨软的奇特快感,不但让她的身体深处涌出汩汩热流,还麻痹着不屈挣扎的灵魂,疯狂拉扯堕落深陷。 愉悦而舒心的快乐麻痹了全身神经,从相交处传出来,流遍全身,直透进心底脑海。那种满满的、紧紧的、无比充实的感觉,肉贴肉火热的紧迫感,撬开了她的牙关。 陈娇不能接受似的,一边哭一边推着他,“滚开,混蛋,王八蛋,我不要……啊……嗯不要……” 她一边抗拒理智在欲望的沼泽里沉沦,一边强迫自己清醒,“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我不要你做,不要怀孕……呜呜……救命……” 他支起身子,侧头亲在她腿上,一按一个印子。结实的手臂抱着她小腿,热汗滚滚,流过狭窄精瘦的腰杆,划过紧凑结实的大腿,膝盖跪下去的两个小坑洇湿了一圈,每一次大腿相击都能看见细小飞溅的汗珠。 插在身体里的肉棒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每一次进入都带来极致的紧胀充实,将娇小狭窄的蜜穴填充到最大限度。耸动起来的腰臀仿佛一架永不停歇的机器,次次深处到底。 陈娇脸蛋红地不可思议,眼神涣散,香汗淋漓,头发胡乱黏在脸上身上,呻吟地快没声了。阴道也一阵紧过一阵收缩着,浑身颤抖。一看她快要到了的反应,他也立刻加足马力,猛力摆动腰部,每一下都是直通到底。 终于在几十下狂抽猛干后,狠狠送腰将阴茎埋进最深处,柱身抖动,精关大开,一大股浓稠灼人的精液全部射进去。他擦了一把流进眼睛的汗水,就着射精的姿势,双手撑在陈娇身侧,浓眉舒展,眼神却漆黑诡谲,死死盯着她不放。 拥抱她的样子仿佛最不能给人看见的私有物,小心翼翼用人畜无害的表象掩盖肮脏龌龊见不得光的心思。李存根小心叹口气,侧脸的汗水蹭到她身上,低头看了一眼那仍然平坦柔软的小腹,定定地不知在想什么。 ~ 袖侧大大的文名《泥》,我的文名《云泥》。题材都是关于拐卖。在袖侧大大的书里,买女主的是男二(好像是),在我的文里买女主的是男一。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相似。 不是致敬。不是续写。不是同人。没有融梗。 融梗一词,系近几年网络制造,法律和正规的反抄袭官方从来没承认过。 -- ρò①8м.ⓥīρ 你亲我一下 他们住的这地方没有名字,勉强叫个李家村,因为李姓人家比较多。人户坐落的很是散乱,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小片的竹园,遮住房子只能零星看见某个角落。 陈娇没事的时候喜欢端个小板凳坐在院坝边上,这一处的景色其实挺好的,她刚来的时候正是盛夏,对面半山腰上泛滥成灾的梨花、桃花、不知名的红花树盘踞整个山头,远远望去如烟如霞,跟仙境似的。 村里人大多种地为生,出去打拼的说来很是稀奇,仿佛传说。听说距离这里十里地有个花岗岩矿,要下地底下几百米深的地洞去开采矿石,很是危险,不过酬劳丰厚,很是诱人。方圆没多少人干这个,一来那矿不安生,一年总要见点血光,二来,人家明确说了不要当地人,大概出事了怕麻烦多。 陈娇开始打过那里的主意,外来人口多,总有人能帮到她。可是李存根对她太警惕了,什么也问不出来,其他人了解得更少。花儿上学过那里,问起来经过时碰到地洞里放炮,惊天动地地,小孩子都害怕那动静,远远看着没有过去过。 院坝是露天的,没有围墙,前头几块地,对面隔河而望一条满是木车辙的泥巴路,打着高声吆喝的走卒走得很快,从这头到那头。陈娇就盯着高瘦的人影,在蝉鸣中坐一上午。 有时候也有好玩的人过路,比方说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子,说是最近有名的一个算命的。阿妈很是热情把人领进屋,喊花儿倒水。她自己不算,专程把花儿和李存根的八字说给老爷子听,叫算算。 陈娇就颇为好奇的盯着,她没见过给人算命,以前在家的时候也跟同学们去逛庙会。不过当代的寺院道观涌入了现在的风俗,多少有点今不今、古不古,没有神秘的气氛。 那人翻开一本泛黄的阴阳日历,用铅笔在黄纸上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说该往那个方向找去,最适当几月份的,什么属相最搭配。阿妈一脸敬畏,“可不,就是温吞的很,这个属相合适……” 陈娇不怎么关心,她一向不迷信。那算命先生抹着一把发白干枯的山羊胡,拧着眉心道:“你家这个命里有冲撞啊,头婚走不到底,半路有其他的缘分……”这意思是说李存根会出轨,而且第二个才是命里真正的缘分。 阿妈吓了一跳,“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兴这个,你再看看,再看看。” 陈娇捂着嘴,坐在门边偷笑,想一想李存根的外在条件,说他女人缘好,半点不掺假。这时候正好他从外头回来,听见阿妈跟算命先生嘀嘀咕咕,先走到院坝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喝完了。又舀了一瓢,弯腰兜头淋下去,小狗一样甩头发。 陈娇遮住脸挡了水珠,他偏偏凑过来蹲下,从底下看她的眼睛,“阿娇,你信吗?” “那可不一定,谁说得准呢。” “我不信。” 有时候他高兴了,比方说晚上陈娇稍微顺着点,两个人都舒服了,他也带她去赶集。集会的场子离李家村很远,十几公里路,早上起来走到太阳正中天才到。 陈娇走不动,也不喜欢他牵着,汗腻腻地难受。晚上下过雨,脚底下越走越重,她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小坡顶上,再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上。路两边都是人高倒伏的野草,冷不丁里头唰唰一阵响动吓人一跳。 四野安安静静的,陈娇觉得遇到鬼打墙一样路长地走不完,一个人的时候总感觉阴森森的。她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果然看见李存根在前面坐着等她,心口提着的那口气就遽然松开。 他先看看她的鞋子,目光在裤腿下那片雪白纤细的脚腕上停了片刻,从腰上取下竹筒打开递给她,陈娇抿了两口水,头晕目眩好了一点。她眯着眼睛困屯着,其实很累了,但是不想跟他开口,不管怎么样都感觉像在无理取闹的撒娇,毕竟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的。 他却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走了一路很热,他摸摸她滚烫的脸颊,笑嘻嘻地开玩笑一样,说阿娇你亲我一下,我背你走好不好。陈娇这下浑身都热了,想骂他色痞,可是动了动灌铅一样的双腿,好像是她赚了。 她觉得别扭,昨晚他不规矩,强迫她好久,两个人打架似地在床上乱滚,她骂了好多难听的话。每次想拉下脸来不理他,总是遭遇意外情况破功。 一次两次的,尬着尬着就习惯了,陈娇憋着气瞪了他一会儿,要他闭上眼睛。做好心里建设,他突然转了一下脸,本来落在脸颊上的吻直接摁在嘴唇上。他摸摸嘴,竟然脸红了,好像陈娇主动献吻。 她气得脸红,趴在他背上的时候还很生气,心想不要下来了,累死他。她不知道,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跟村里的大人翻山越岭背着上百斤粮食赶一天路不带歇的。 陈娇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买了她欺负她的小男人后背如此结实,有点瘦,轻轻松松就能夹住他的腰。他的手臂也很有力气,托着屁股稳稳地感觉不到颠簸。 他们沿着不算崎岖的山路一直走,远边的天幕像一层浅色的蓝纱,干净透彻,在城市的上空绝对看不见的颜色。路边还有不知名的花香,掺和在暖融融的阳光里,昏昏欲睡。 “我们去赶集干什么?” “买点油盐、蔬菜种子,换点家里没有了的东西。”还有借了那边几家亲戚的钱,前段时间卖了小豆去还钱。 没什么共同话题,李存根相处久了就会发现,是个实干派,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陈娇原本是个话痨,到这里快半年沉静了不少。 集市上没什么好玩的,一条大路,两边各种小摊小贩。卖鱼的那家周围几里全是鱼腥味,血水混着污水把泥巴地泡软了,大家都绕着走。有个打玉米花炒米花儿的,围了一圈小孩子。陈娇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头上围着方巾,就像此地普通的一员。 办完事情,往回走的路上会经过村委会,陈娇看了一眼名字,很陌生的地方,没听说过。对面是一家医馆,这天赶集,人多的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坐堂。 李存根拉着陈娇,捞起白帘子进了小门。里面是药房,整整齐齐两排大柜子,一眼望过去数不清有多少个小抽屉,有两个人忙着在抓药。一个人偏头看见他们,是李存根表婶,在围裙上擦了两把手,笑着,“来了,进来。” 于是坐着等,陈娇脸色不大好,“我们为什么来药店,我要回去。” 他有点紧张,但是毋庸置疑的语气,“就看看,马上就好了,很快回家了。” 那个给人看病的老先生从桌子上下来,给陈娇把脉,看了看她的脸色,用方言交流她就听不懂了。最后李存根提着两包药回家,说是给她补身体,陈娇却知道她好久没怀上,他家急了。 晚上他亲自熬药,端来给她喝,陈娇打翻了药碗。阿妈听见了,在外头骂她浪费,李存根又端来一碗,小声劝她,“这是对身体好的,阿娇你自己没发现,你现在好瘦,还常常做噩梦,无缘无故出冷汗,手脚冰凉,情绪也不稳定。喝完药就好了。” 陈娇看看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我不喝,你要灌我吗?” 终于还是喝了,太苦了,分了好几次才喝完。陈娇将碗甩给李存根,缩在床里面,他把碗放出去,然后上床搂着她,静静地什么也不干。他不喜欢她一个人默默待着。 在喝药的日子里,李存根一直就没碰她了,好歹有点安慰。 免*费*首*发:p | Woo1 8 . V i p -- 傻狗 英子的家在南边某个城市,那边风景好,几处有名的古装剧都在那边取过景,陈娇之前跟朋友过去旅游过。英子家里穷,家乡又重男轻女,一般人家都不会把闺女往出来供。可是他们家不一样,爸爸妈妈很开明,她学习好,上完了高中,实在没办法才辍学打工。 为了供她读书,家里最小的弟弟七岁了还没开蒙,爸爸妈妈一年四季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白米都先留给儿女,自己吃洋芋吃锅巴,累出一身的毛病。 好不容易,英子毕业了多个劳动力,家里的负担能轻一点了,飞来横祸。英子农村人,皮肤也是太阳下暴晒过的蜡黄,一双眼睛很是黝黑,双眼皮的褶皱很深,充满坚毅不屈,“不管怎么样,我是一定要逃出去的,我家里那样子,根本没办法活。” 陈娇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她家里没法跟英子比,倒像是在炫耀。娟子有时候也加入她俩的小团体,大人们围成一圈在村头巷口纳鞋底、打毛衣,年轻小媳妇就逗小孩子玩。 娟子最小的孩子才一岁,正值开口学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怕生,谁要抱他都伸手。陈娇刚开始被他往身上扑,僵硬成一尊雕像,手忙脚乱了好久,在娟子手把手教导下,勉强学会抱孩子。 她在喝药,身上难免有一股中药味,还有一种本身特别好闻的淡淡的香味,从小就有的,交织成一股香甜的味道。小孩子就爱往她身上供,娟子那小儿子有时候饿了,扒着陈娇的衣领嗅来嗅去。陈娇脸上红透,英子和娟子就在一边揶揄地笑,一只大手从斜里伸过来,揪住小孩子的衣领,仿佛拎起一直飞鼠的后颈,忽视他不满地挣扎,扔给他妈去。 转过头去就看见李存根,高高瘦瘦像一颗端正的杨柳,带点羞涩的笑容,喊陈娇回家。娟子就笑他,人都说根子老实巴交的,还挺护食。 这下,两人的脸都红了,陈娇不想搭理他,老是害她丢脸。夏季的尾声了,太阳像是偃旗息鼓的活火山,一点一点掩盖自己多余的光芒,天空瓦蓝瓦蓝的,棉絮一样的云朵浮在天幕上,空气中没有风,一切静悄悄地像一幅画。 村子里没有所谓的大路,都是一条一条不见头尾的小泥巴路,四通八达,好多小路靠着田埂。沿着田边织了一圈篱笆,上头缠着牵牛花、丝瓜藤,野葡萄藤,引诱着不知名的小虫子。 家里那条大黄狗名字叫黄金,名字俗气极了,不过就是一条田园犬,也不必有什么好名字。陈娇刚开始因为被它逮了一回,又怕又恨,坐在田边上看见它就捡小石头丢它。 那黄狗一脸不明所以,斜侧着身子四爪着地,警惕地望着她,被丢痛了就朝她呜呜龇牙。陈娇就跑到李存根跟前,插着腰,“你再吼,再吼就杀了吃肉。” 黄金不敢置信,看看陈娇,再看看李存根,似乎想在主人跟前讨点依仗,没想到它家主人是个色令智昏的,只知道傻笑着看媳妇。因为陈娇的到来,黄金的家庭地位直线下滑,有她在的地方就没它。 可是陈娇出门花儿跟着还不够,它也摇着尾巴四脚嘚嘚,颠颠跟着。不敢走在她身边,不管前后,看见只蝴蝶玩疯了,像只傻狍子上蹿下跳,突然一动不动眼珠子转来转去找陈娇,找到了看一眼转头继续玩。 找不到了就汪汪叫,四处乱窜,终于看见了,胆子就大起来上前揪她衣摆,往大路上拉。陈娇气地敲它脑袋,“傻狗,跟你家爹一脉相承。” 花儿他们上学那条小路就在村头,村里着名的接生婆阿福婶住那儿。陈娇几次装作路过打探情况,这是唯一一条出村的路,她不知道阿福婶家里养了一只大白鹅,仰着高高的脑袋见人就梗着脖子啄。 陈娇倒霉,第一次过去就被它盯上了,那大白鹅嘎嘎叫唤,兴奋地跟磕了药似的。飞扑着翅膀从院子里蹿出来,陈娇吓了一大跳,没跑多远就被它啄了好几下。 黄金比她的反应快,呲着牙就上了,顿时一阵混乱,鸭飞狗跳。它就像是一头被侵犯领地的狮子,气场全开,摁着大白鹅的脖子咬,不是阿福婶听见动静出来,它就给人家咬死了。 陈娇摸了一下疼得钻心的脚踝,略微遗憾了下,心想野蛮地方,畜生都这么剽悍。大白鹅掉了好多毛,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秃了好几块。黄金也没讨到好,眉毛上肿了好大一块,眼睛也被啄到,只能眯着。 一人一狗望着对方的惨状,相互无言。阿福婶把陈娇送回李家,捎带上一瓶红花油,跟阿妈说着说着忍不住双双笑起来,陈娇觉得肯定在嘲笑她,怕拍黄金的脑袋,“傻狗,你看你好丢人。” 黄金就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下巴搁在她脚背上趴着。晚上李存根回来听说了,倒是没笑,陈娇本来想着他要是敢笑,就打死他。 他先看了看她的伤口,倒了一点油在手上,搓热了按上去使劲揉了一会儿,陈娇疼地龇牙咧嘴,险些哭出来。他握着她脚踝,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淤血散开才好得快。” 然后把黄金叫到身边,揉揉它的狗脑袋,挠了一下瘦兮兮的下巴。它脸上就是一种享受的表情,“明天花儿回来过杀猪场,让她捡骨头给你吃。” 又对陈娇说,“它以前又瘦又小,给那只大白鹅欺负惨了,看见绕着走。今天好出息,敢打回去了,阿福婶说黄金知道护家里人。”黄金的体型并不大,据说已经养了七八年了,还是小小的一只,可见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喂它。果然狗不嫌家贫,陈娇看看瘦狗,心里倒有点难受。 李存根蹭到她身边坐下,虚虚圈着她的腰,期期艾艾在陈娇耳廓上吻了几下,“阿娇,我家里都很喜欢你,黄金也很喜欢你。” 她当然知道,可是拒绝接受。 绕着篱笆圈,再拐一个山头就到家了,黄金立在山坡上,似乎嫌弃他俩走得慢,吠了两声,自己先跑了。回家还要吃药,想想就生无可恋,陈娇垂头丧气下了坡。 阿妈站在门跟前逗一个小孩子,看见陈娇他们回来,笑眯眯把孩子递给陈娇要她抱。陈娇不明所以,愣愣地接过,阿妈开心地笑,挤出一圈眼尾纹,“多抱抱,小孩子带伴儿,指不定就有了。” 原来是李存叶的孩子,专门把孩子送回来给陈娇抱的,这些人一个两个如此迫不及待。陈娇烦躁透顶,唯恐自己怀上,可是她也感觉那药其实有用的,至少现在不会无缘无故打冷摆子,手脚出冷汗。 只能挑着晚上跟李存根商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看,我不是不愿意留下,只是家里现在挺困难的。花儿要上学,阿妈年纪大了,还欠着好多钱,养孩子很费工夫费钱的,能不能缓一缓,至少先把家里富裕起来吧。” ~ 难得温馨 -- 有你陪我,我什么都不怕 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眼神带点思量,陈娇被他长久盯着,有点心虚,毕竟她不想怀孕自然不是为家里思考。乡村的小孩子,那有什么富养的心思,自从学会爬就开始放养,又糙又野。 他就是典型的,刚满一岁,家里忙的时候扔给李存叶,四脚着地,姐姐到哪里,跟着爬到哪里。稍微大点便是一个很好的劳动力。陈娇还是觉得条件都充足了再要孩子比较好,可是李存根看着好说话,其实很固执。 她说的话,他要是不乐意听,很多时候就当没听见,顾左右言其他转移她的注意力,要么干脆不理,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两天下雨,天气骤然冷起来,安静的乡村像是一幅水墨画,山间薄薄的白雾浩渺是最轻盈的腰封。青葱的山林纯净如翡,幽幽的两声白鹭叫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阿妈从阁楼上拿出去年用过的大背篓,先用井水洗一遍,刷把擦在竹蔑上像一首规律的乐曲。堂屋中间的火坑收拾干净了,头顶上叁米高的地方挂上竹条编的承尘,房梁上垂下来铁钩,底下挂着两个铁罐,用于烧水做饭。 不知哪家的猫蹲在长凳的一头打瞌睡,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黄金卧在陈娇脚下,烤着火,温暖地昏昏欲睡。堂屋东北角放着一口棺材,底下成堆的土豆和白萝卜,用脏兮兮的薄塑料纸盖着。 等大背篓烤干了,阿妈将早捡出来的大棉袄,热水壶,镰刀绳子零碎的东西打包好,整整齐齐放在背篓里。还有蒸好的土豆窝窝头,风干的腊肉,晒好的萝卜干,塞得背篓满满的。 李存根洗好了两双长筒水鞋,陈娇比了比,穿进去拢到她大腿,阿妈找出两双干净的厚袜子,递给陈娇,“穿暖和些,你这体子娇气,冻伤了不好打理。” 阿妈说话如同很多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阴阳怪气的,不自觉带着挖苦讽刺人的调调。陈娇心里不虞,从来不搭理,就当没听见,省好多事情。 李存根自己穿好了,站起来蹦了两下,确定不会掉,转头看着陈娇。她浑身上下裹成一个粽子,围巾很厚,遮住半张脸,只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浓密黛色的新月眉微微蹙着。他大拇指碰了碰她的眼尾,温声细语,“鞋子扎紧点,路上草深的地方虫多,别把你咬了。” 陈娇脸蛋躲在衣服后面,动一下就觉得很困难,“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你是我媳妇嘛。”他的口气一如既往害羞,还多了点期待和欢喜。 陈娇具体也不明白他们要去干什么,好像听表婶说。每年冬季来临,方圆牛羊都没吃的,趁着现下九月多,天气还不算太冷,村里有牛羊的人家都要把兽群赶去大山深处水草肥沃的地方,把家禽喂饱,以备过冬。 家里有两头牛,以前是李存根独自一个人赶着牛在深山老林一待一个多月。陈娇不想去,一个多月朝夕相对,时间太多,事情很有可能朝着非常不可控的地方发展。 他铁了心,阿妈也很赞成,陈娇没有话语权。那背篓挺重的,锅碗瓢盆杂七杂八,陈娇两只手都没提起来,李存根轻轻松松就背起来了,阿妈把他们送到村口,嘱咐好了催着上路。 现在还是早上,山间雾很大。那树木高大直冲云汉,仰着脖子也看不见顶端,入口也不能称之为入口,人高的野草随便扒拉几下分开一条道路便是路了,李存根腰间别着镰刀,偶尔在地上钩钩挖挖,健步如飞。 陈娇手上戴着粗布手套,阿妈对她的能力估量地很是准确,啥都准备齐全了。摔一跤也没事,身上穿得厚,双手着地也伤不到手,她走得很慢,他不一会儿就停下来等,耐心十足。 她嘲笑他,“一个人走得太舒服了,带着我一起,明天都到不了。” 她从来没有爬过这么远的山路,以前爬山顶多两小时,就是极限了。那两叁尺宽的小路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钻进密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翻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冻僵的脚底板烧起火来,浑身开始冒汗,越往上走,呼出的白气越清晰。 “我以前进山里打猎,晚上就在林子里将就,其他的倒没什么,就是草上蚂蟥啥的多,钻进腿里很难弄出来,刚开始一点点,吸饱了血指头这么长。或者山里的野猪和黄鼠狼爱凑热闹,有时候还咬人。” 陈娇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揪着李存根的袖子,气恨道:“都怪你,我都说不来了。” 她这样撒娇又抱怨的姿态是很少见的,他分外珍惜,脸伸到她跟前,对上一双气鼓鼓的眼睛。不由笑弯了眼,那浓黑的眉毛都舒展成愉悦的弧度,好像半大的小伙子招惹喜欢的姑娘,终于得到注意力,喜悦和调皮在眼睛里碎成星星,“有我在呢,谁敢咬你啊,咱们就咬回来好不好?” 陈娇走得累死累活,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临时栖息地,根据他的说法比以前晚了少半天。李存根手脚麻利的很,在路边点了一堆篝火,提着小水壶飞快打了一壶水架在火上,把陈娇安置在一边坐着,揉揉她的腿,“出了一身汗突然冷下来要着凉了,你先坐着,等我收拾屋子。” 走的时候阿妈跟陈娇交代了好些,到了之后怎么收拾屋子,怎么点火做饭,现在都给他代劳了。先把牛身上的东西全卸下来,赶去一边喝水吃草,然后把屋前长满野草的小路收拾干净,屋里的家具全部搬出来,洗洗涮涮。陈娇立在门边看他铺床又扫地,觉得自己挺废的。 抛开实在不堪的相遇,李存根在陈娇眼里其实是个挺上进聪慧的男孩子,吃过最多的苦,从来都不抱怨,细心又温柔。要是他能娶到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孩子,对方肯定会很心疼他爱他,永远坚定地陪他走过风风雨雨,可惜,她不是那个对的人。 她坐在门边两手撑腮,屋子旁边就是牛圈,屋檐下放着十来捆干草,应该就是给现在预备的。家里的两头牛是一笔宝贵的财产,冻不得饿不得,地上铺上一层干草后才给它们住。 火上的水开了,陈娇握着抹布把水壶提下来盛满了磁钢,从包裹里拿出小盆兑了一点温水,洗干净帕子递给他。李存根脱了外头的衣裳,只穿了一见长袖,头发上冒着缥缈的热气,脸上汗漉漉,黑棠的肤色下,牙齿越发洁白。 吃完饭,天色完全暗下来了,无星无月,遥远的天际是一条橙红的长线,最后一点霞光被地平线缓缓吞噬。寒风刺骨,掀翻屋顶似的在树林里发起绿色的波浪。木床对面的火坑里篝火跳跃,火舌舔着铁罐,沸水咕噜咕噜响。外头是惊涛骇浪,屋里是火炉暖光。 牛也安静下来了,世界上只剩了两个人,那种空无一人的阒寂无孔不入。难怪他死活要她跟着,就是做个陪伴也好,也不知道他之前年纪还那么小,怎么熬过去的。 “之前你也一个人来?要住多久,干什么打发时间呢。” 李存根往火坑里添了柴,看火烧旺了,两步跳到床上,掀起被子一角缩到她身边,紧紧挨着。深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气,上瘾似的贴得紧紧的,好得仿佛一个人,他想了一下,习以为常道:“有牛陪着,跟它们说说话。或者看看星星,白天就在山里找野兔子野猪,或者狐狸窝野味。” 然后,他停了一下,用一种特别满足幸福的口吻在她耳边低语,“现在,有你陪我呢,去哪里我都不怕。” ~ 我来啦! -- 阿娇,我想你了(H) 这样静谧的独处太容易擦抢走火了,陈娇提心吊胆跟李存根聊天,从北京的长城一直聊到四川的剑门关以期勾起他一点兴趣,能把人哄出去也是好的。自己一个人嘟嘟咕咕说了半天,他都没有反应,陈娇转头去看他。 屋里就只有门边上一堆火烧得旺旺的,提供温暖光明,照得满屋全是暖融融的柔光,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她就算跟他讲严肃文学也没用,他的眼神已经深幽了。看着她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扑上来。 陈娇停顿了一下,低下头避开直勾勾灼热的视线,小声含糊道:“走了一天好累了,我想睡了。” 被子是早早晒过的,塞着厚厚的棉花,躺在里面温暖又舒服。牛圈和屋子中间墙上有一道小窗口,以便随时观察情况,有轻微的呼噜声传过来,还听见自己的呼吸绵长。 陈娇一直紧张着,有点烦躁有点担心,听到他也躺下的窸窣声,宽厚温热的身躯贴在背上,热热的呼吸拂过后颈。腰上横过来一只大手,摸索着从裤子边缘探进去。陈娇紧紧抓住他,论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少年有点暗哑委屈的控诉,“阿娇,我一个月没挨你了……” 他也没办法,开了荤却要禁欲那滋味就像戒毒瘾似的,看着她都好像一头饿狼盯着一块肥肉,欲望在决堤的边缘疯狂徘徊。今天一路上就在想这件事,脑海里高潮了无数次,再要忍下去一定会坏掉。 陈娇紧紧闭着眼睛,感觉到干热的手掌顺着小腹一路摸下去,两根手指熟门熟路穿过柔柔的阴毛,拨草寻蛇般找到阴蒂上缘柔软小巧的凸起,便按着那颗娇软稚嫩揉了起来。 身子渐渐在他手里发热,酥酥麻麻的快感从私处传递开来,吸走了浑身的力气。腰上有什么东西戳着她很难受,他翻到她身上。迅速解开她上衣的扣子,一阵馨香扑面而来,柔白的肤色,两颗艳红的朱蕊颤巍巍拉耸着,深吸了口气,含上娇小的顶端,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敏感,舌尖配合尖尖的虎牙,不一会儿便把那处亲得红肿起来,泛着水色的晶莹,分外诱人。 陈娇慢慢喘气,呼吸加重,缩起肩膀想环住自己,不意被他牢牢按在床上。努力想夹紧的双腿被挤进来的膝盖分开,两个人都还穿着上服,裤子早不翼而飞,柔软玉滑的身体火热不安地轻轻蠕动,两条光滑纤细的雪腿胡乱扭动。他伸手去抓她小腿,只觉入手滑腻,险些没握住,侧头狠狠吸了一口。 指尖在穴口抠了一会儿,温热滑腻的液体淙淙流到手上,拿开时牵扯出长长银色的丝线。知道她差不多准备好了,换了肿胀到发疼的硬物抵上去,李存根深深运一口气,紫色的大东西头部便挤开细细的小缝,将其撑成一个圆滚滚的小洞,硬着头皮往里埋。 太大了,才进去了一半已经将两瓣丰腴的软肉挤得发白,小穴口一翕一翕,完全吃不下的样子。她开始小声抽气,抓着枕头往后逃,纤腰还没完全拱起来便被硬生生按下去,整个洞口完完全全套在粗壮的肉柱上。 那根火热梆硬的铁柱存在感强烈,几乎戳到了嗓子眼,抵在心门上,连放开呼吸都困难。他一刻也等不了,刚刚碰到甬道最深处的软肉,便抽出分身继而重重闯进来。 每一下都带着惊人的力道,又重又狠,以九浅一深的方式深深耕耘那块肥沃稚嫩的肉田。陈娇脸上迅速泛起嫣红,背上起了一层密密的汗,双手紧紧揪着床单,仿佛在洪浪滔天中抓住一叶救命小舟。丰盈的翘臀不时上下扭动,努力想将那强有力的攻击化解掉一点,不用承受得太过辛苦。 在颠簸中她微微低头,便看见大得不可思议的一根,在凶猛地进进出出自己的身体。她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一样,软得不可思议,小腹不知哪块,又酸又麻,电击一般痛痒的快感一波强过一波,浑身每个细胞都被胀满,被狠狠鞭挞。 太强烈了,陈娇很快便受不了一开始便狂操猛干的节奏,小腿抽筋一样带动着脚趾头抽搐。小腹火烧火燎,甬道被完全打开到极致,每一道凹陷每一处折痕都塞满他的东西,浑身的细胞疯狂尖叫,眼前阵阵白光闪过,连灵魂都在战栗,忍不住小声求饶,“轻点……啊嗯……太重了……” 她要哭不哭的,眼圈泛红,泪珠挂在睫毛上,被干到承受不住的娇弱神态,全部印在他眼底。他低头噙住绵软的嘴唇,在疯狂的颠簸中,嘴角牵连出细细的透明银丝,“唔唔……不要、不要……停一下,放过我……嗯啊啊……” 双手捧着宝贝一样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温柔吻过眉眼,却怎么也不肯放过她。身下的进攻强悍有力,几乎要将自己全部撞进去般的攻势。陈娇小声哭,哽咽和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泪水混着汗水打湿了头发,一缕一缕黏在侧脸上。 她的哭泣求饶娇弱无力,下一口气就提不上来似的,小奶猫一样哼哼唧唧。到激烈处浑身哆嗦,一条没骨头的蛇一般死死缠在他身上,甬道越收越紧,小腹猛烈起伏,某个开关打开深处喷射出一股股灼烫的液体,烫得两个人都头皮发紧。 李存根死死咬着牙,搂着快要晕过去的陈娇,立刻加足马力猛力摆动腰部,每一次都是直戳到底。陈娇晕晕乎乎间哭出声来,又是一阵温热的淫水从甬道狂奔而出。被烫得一激灵,他突然发疯似的,两只手按着她的腰,只知道机械得肏干,破开了两片红肿的嫩肉,大肉棒噗一声插入子宫里面,柱身发烫,血脉喷张,大股大股的精液全部射在宫璧上。 尾椎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刺痛酸麻的快感,迅速游遍全身,舔过每一根神经,每个细胞都被照顾到舒爽至极。头皮一阵紧过一阵,发麻到要爆炸,身子猛地颤抖抽搐了好几下,才受下这一阵要命的舒爽。 -- 给我个机会 山巅颠上隐隐的寒流站立不住,水银一样缓缓爬下黛色的青山,雾气弥重,将一切都掩盖在寂静中。空山鸟语,清幽脆响,顿顿传入耳中,听的不是很真切,有点耳鸣,所有声音都好像隔着一层似的。 陈娇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筋骨快裂开似的,手臂软绵绵酸痛得很。侧头看了一圈,没有人,床边放了一个木头墩子,陶瓷缸里冒白气,她端起来喝了一口,甜的,缓解了嗓子的灼烧感。 太冷了,屋里火堆还燃着,一离开被窝如同光着身子进入冰天雪地,抖了两抖她又缩了回来。坐在床上只剩脑袋露在外面。李存根安顿好了两头牛,喜滋滋提着猎物进屋,一打开门风霜夹裹着寒气争先恐后比他还先窜进屋子,连忙掩上房门,回身一瞧见她蚕宝宝一样坐着,脸上便露出大大的笑容。 火上漆黑的陶罐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李存根掀开盖子把收拾好的野鸡整个塞进去,抽掉一根柴,大火变成小火慢慢炖着。他搓了一把冰冷的脸颊,沿床坐下,瞥见水缸已经空了,帮陈娇把被子掖结实了,裹得更暖和,“还喝吗?” 陈娇困得厉害,摇摇头,眼皮在打架,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她刚才也醒了一回,天还黑着,以为在做梦,就继续睡了。 李存根摸了摸脖子,感觉不是很冷,挨着她的脸颊,心里软乎乎的,“六点多。把牛放出去我就进林子了。今天走运,一去就抓了一只山鸡,以前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逮到东西。阿娇,还是你运气好,咱们多转几圈,还有多的拿回家。” 陈娇迷糊着想了一下,昨天折腾到很晚,睡的时候都有叁四点了,他都不睡觉吗?看他朝气蓬勃,脸上泛着运动后健康的红晕,眼睛明亮如同星星,果然是年纪还小。 陈娇担心地抚着肚子,从李存根怀里扭出来,“我想洗澡。” 他敏感地察觉她心情不大好,朝她脸上梭巡般看了几眼,斟酌道:“这里没有桶也没有锅,太冷了容易生病,回去再洗好不好?” 陈娇生着闷气,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大股大股流出来,照这样下去多待几天她一定会怀孕的。她胡搅蛮缠发泄郁燥,“我就要洗,我不舒服。” 他捉住她的手,像是安抚胡闹的小孩子样安慰她,“那吃完饭我烧水,可以简单擦一下。” 陈娇气不过,一拳头擂在他肩上,皮糙肉厚他倒是不痛,还觉得阿娇跟他撒娇闹着玩,凑着笑脸上来,“阿娇,过几天我就二十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陈娇拿他没办法,颇有点气馁,想说你放我走吧,念头一转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送我礼物?” 他低下头,郑重道:“我已经得到最想要的,要回礼的。” 陈娇心头冷笑,没有说话。没有得到回应,他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不在意了,在她这里碰壁都已经习惯了。有些事不能琢磨,一旦过于较真,生活也就没有快乐可言了。他要求的一直不多,“阿娇,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月一号。”算起来也快了,以前每年不是有爸妈陪着,就是孟豫。她过得不算好,但还能温饱,那些正在担心她的人,要怎么办啊。 陈娇挣扎痛苦着,试探道:“就在家里也不能赚很多钱吧,还不如走出去,你还小,不管干什么都有前景,或者学个手艺,一定比在山里过得好。” 她其实还可以骗他说她已经决定不走了,一定好好跟他过日子,可是不想用这些东西来承诺他。李存根这一次倒是没有很激烈反驳她的意见,他阿爹以前就是轻信外面的人,跟人做野菌生意,结果弄得倾家荡产、死于非命。所以不但是阿妈,就是他也对山外头的人有一种强烈的敌对情绪。 陈娇头疼地捂住脸,不满道:“就是你们村,你敢保证人人都是好人。世界之大,鱼龙混杂,经验不足自然容易被骗,但是有我就不一样了。” 陈娇对上李存根沉默不语的表情,感觉自己被嘲笑了。要是她真厉害,今天也不会在他家了,陈娇直接道:“我以前过得好,在你家一点都不习惯,你说是对我好,我的物质生活从天堂跌到地狱,到底哪里好?” 她丝毫不羞愧,他自己承诺的,就不要怪她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李存根紧紧握住她的手,“阿娇,如果……我真跟你一起出去,你不会离开我吧。” 陈娇犹豫了,她对他没有感情,还有孟豫在等着。恐怕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他,不敢看他的眼睛,硬着头皮,“感情的事情需要培养,你很好了。” 回答模棱两可,他好像没听出来,口吻淡淡的,“你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优秀,不然我也不会喜欢。可也不是只因为他优秀才喜欢的,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他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教会我好多东西。我什么都不用考虑,我爸妈都说我跟他在一起之后更难伺候了,都是他惯的,我以前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他分开……” 他就这样默默听她说男朋友,他们之间的甜蜜幸福,两人之间很深很深的爱情。他觉得自己心里起了一团火,整个人分裂成两个,一个受虐一样想打听更多,一个气急败坏一句也不想多听。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她是他的,他们之间也会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将取代那个人留下的一切。 今晚李存根要得更凶了,陈娇完全无力招架,整个过程都处于昏迷的边缘,在最后快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他好像说了什么,可是太累了,实在无力分辨。他说的是,“阿娇,给我个机会,我会做好的……” ~ 啥都不想说了,总之键盘在我手里,谁也夺不走。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 ρǒ①8м.ⓥīρ 我真的很喜欢你 寒风凛冽,刀尖似得刮过树梢打在人脸上能割开皮肤似的。陈娇来自北方也没见识过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天气,早上晴空万里,晚上黑云压山,全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寒凉里。 这一片深山老林有一片很不错的冬牧场,无人打理,自然不成规模。山岭高耸,曲线绵延处凹出的山谷,嫩草鲜美。李存根每天早上起床很早,将牛赶去草地,周围林子里有他专门设置的捕兽夹子,一面看着牛一面注意动静。 到中午太阳升起来了,草地上的露水化开,小路泥泞起来,他就赶着牛和收获的猎物回家,这个时候陈娇也差不对起来了。刚来的几天他好像真憋狠了似的,闹得陈娇每天晚上都晚睡,抒发了积攒许久的欲望,从容起来,有时陈娇不乐意,他也顺着。很是规矩,不过不做可以,他要抱着她睡,从后面整个人圈在怀里,脸颊相贴,亲密无间。 陈娇很不适应他这样粘人,李存根现在长得很高,目测一八几了,她就一米六多。被长手长脚包裹着哪有挣扎的余地,而且这是她逃避做爱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再让步他也不肯了。 山中无岁月,晚上睡觉很早,早上精神饱满她跟着他一起去放牛。森林边上水草鲜嫩,两头膘肥体壮的黄牛甩着尾巴优哉游哉吃草,李存根扎了个草人立在牛边上,背起背篓拉陈娇进林子。 距离牧场半里路的地方有几颗板栗树,成熟的晚,硕大的板栗壳挂在树上,饱满炸开一条缝,褐色的果壳闪着美味的光泽。陈娇缩着肩膀学他的样子脚下轻轻一碾,板栗就从刺壳里掉出来,很快装满一小兜。 她高高兴兴地把大的挑出来,另外装一个袋子,太小的不要。李存根不管叁七二十一,看见的全都扔进背篓里,掰开一个给她吃,“像这样小的其实最甜,你看里面,黄色的比白色的好吃。” 陈娇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眯起眼睛,“多捡一点,带回去给花儿。”树上挂着得比地上的新鲜干净,可是树太高摘不到,望着那成熟的果实,陈娇满眼渴望。 李存根微微偏头,朝她脑袋擂了一下,把手里的都给她。就像上一次给她摘拐子儿一样,眨眼的工夫,他就呲溜呲溜上了树,他就像一只灵活的猴子,是这片山默认的主人,没有他上不去的树。 他站在树上朝她笑,那么开心,向喜欢的人分享小秘密一样骄傲,“阿娇,你站远点。” 陈娇抱着手躲到一棵树下,他巴着树干使劲摇晃,板栗树经历狂风暴雨般东倒西歪,刺壳唰唰唰霹雳吧啦砸在地上,滚进草丛。 满载而归,陈娇经历了一场新奇的体验,两个口袋装得满满的,沉甸甸,如同揣了石头在怀里。他要帮她拿,给她躲开了,山里路滑又陡峭,有些地方接近九十度,要蹲在地上慢慢往下溜。 陈娇双手抓着树上的藤蔓,一步一挪,看他背个大背篓还很轻松,两步就跳下去了。她不敢走太快,害怕刹不住车,先试了一下藤蔓的结实度,确定安全才走。 他在下面紧张地看着,看她也挺紧张,就跟她讲故事,“你看你抓得那个青藤,盘在树上像不像蛇,家里老人说青蛇就是这种藤蔓练成的,要几百年的工夫。变成蛇它们就跑了,所以不准小孩子砍。” “都是骗你们们玩的,我就不信。”她往上瞄了一眼,结果看见手套上扒着一根蚂蟥,足足指头那么长。陈娇登时浑身的血都凉了,想也没想就拍过去,一只手松开,承受不住体重,她一下子趴在地上,咕噜咕噜就滚到山坡下去了。 摔得头晕眼花之际,被扶起来对上他惊慌失措的眼睛,脸色有点白,声音很急,“阿娇,怎么样?摔到哪儿了,哪里疼,跟我说好不好?”在她身上小心摸索着。 陈娇浑身一激灵,飞快扔掉手套,指着说上面有蚂蟥。他弄掉了,她就不肯戴这个了,过不去心里那关,最后只好跟他换。 本来以为她是没有摔到哪里的,走路很正常,晚上回去陈娇就捂着腰说疼,月事也来了。李存根忙得团团转,又烧水又熬药,陈娇暗暗松口气,又过了一关。 只是没想到她身子还很弱,白天身上出汗了,受了惊吓,大半晚上开始发低烧。李存根睡得好好的,怀里抱着小火炉似得越来越热,陈娇的脸已经烧红了。他急得要命,跑到外头从池塘里砸了一块冰,端在盆里放床边,把手伸进去冻麻木了,然后摸着她的脸给她降温。 陈娇躲在被子里哭,细细碎碎的声音,嚷嚷难受。他把脸贴在她滚烫的脸上,心里刀搅似的,温柔地问,“不疼了不疼了,阿娇乖,马上就好了。” 姜汤熬好了,盛了浓浓的一碗,陈娇蹙着鼻尖躲不肯喝。他抓耳捞腮,看她嘴巴闭得紧紧的,将她两只手逮住,自己先喝了一口,用嘴渡过去,她不肯张嘴就用舌头顶开,堵着不让她吐出来。折腾了半晚上,总算喝下去了,陈娇闭着眼睛委屈地要命,“你欺负我,孟豫,你又欺负我……”转而又哽咽,“我好想你啊孟豫,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我不好了,你还要我吗?你别丢下我,我真的好喜欢你……” 她把他当成另一个人撒娇告白,李存根低着头,火光照红了他冷硬的轮廓,看不清表情。良久,他抬起头,眼底微红,哆嗦着唇在她眼角确认般急切地吻了好几下,一股戾气酝酿着久久不散,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甘的执着。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 你喜欢,我每年都带你来 这一场感冒来势汹汹,陈娇在床上躺了两天,走的时候阿妈给装得一点草药起了大作用。李存根不放心把陈娇一个人丢在家里,没有把牛赶去牧场,就在附近的水塘边上放着。 运气好,每天进山总能有点收获,不管野味还是野菌全进了陈娇的肚子。饮食好了脸上比才来的时候红润多了,晚上他坐在火炉边烫鸡蛋,直接把鸡蛋板栗埋进灰里,盖上火红的火食,等鸡蛋自己焖熟炸开。 陈娇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他忙前忙后,早上起得早晚上睡得晚,宝贝两头牛,她还成了个大累赘,挺不好意思的。偶尔找他说话,或许是在想什么东西,难得有点心事,好半天才回答。 “这是在做什么?” “小时候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奶奶就烫鸡蛋。看它能炸成什么样子。” “有讲究吗?” 李存根烧好了水,兑了冷水在木盆里,先给陈娇洗脸,然后换盆泡脚。事无巨细,样样亲力亲为,陈娇嫌水太烫,他按着不让动,说是这样病气才会跑。 “没什么讲究,老人家比较信那些东西。谁的鸡蛋炸成什么样子都有说法,就像看相摸骨,不过就是讨些吉利话,图个安心。” 他倒很是清醒,算命看相什么的都不是很信。之前村里有户人家出殡,都说是死相不大好,没人敢去抬棺材头,他就不在意,阿妈都没拦住。 陈娇感兴趣道:“就没有灵验的?” “过生日烫出来的鸡蛋最灵,小孩子最喜欢这个了。”火坑里的干柴烧得噼里啪啦的,鸡蛋炸开时溅起一阵灰尘,李存根将鸡蛋捡起来,坐回床边。陈娇偏头一看,好好的鸡蛋只剩下一半,沾满了灰烬,脏兮兮的。 他剥完了,把灰尘吹干净,递到她嘴边,陈娇眨眨眼睛,“李仙师,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不讲解讲解吗。” 李存根笑了一下,表情还挺认真的,“你看前半截像不像个悬崖,刚开始有点辛苦,这里连了一点搭上后面的平地,渡过这一线难关就好过了。就是说日子好着呢,总的来说先苦后甜,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总有神仙在保佑你。” 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陈娇小口吃着鸡蛋,为这个话题有点好笑,“果然是老人家比较信的东西,我奶奶以前过年,一大把年纪还抢庙里的头香。天天说话忌讳都很多,不敢得罪菩萨。”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在掌心里摩挲着,表情风轻云淡的,眼神却盯着她,“我不信。我很小的时候就不信这些东西,过年特别想吃肉的时候我跟菩萨说,如果给我一口肉,我就不要最喜欢的小木马了,天天晚上求,也没见有奇迹。阿爹快死的时候我就求菩萨,我愿意只活到五十岁、四十岁也行,别让我阿爹死,结果是我亲手埋得阿爹。我还求菩萨给我一点钱,我想好好上学,以后一定百倍千倍还回去。我从小到大的心愿,菩萨一个都没听见,大概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也忙着活,没空。我就知道,想要什么东西除了自己拼命挣,谁都帮不了你,我不信命。” 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只是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别人的故事。陈娇能够想象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迷茫的情况下突然被迫成长,挑起全家的重担,成为顶梁柱,只有黑夜看见他的无助。 心里有点堵,可是她还是不想以自己作为命运坎坷时的安慰送给他,他想要的承诺她给不了。陈娇沉默着,接不上什么话,逃避着他的视线。 可以想见她的为难,他怎么会逼她做什么,说到底,有所求注定卑微到尘埃里。他这个人都是不值钱的,所能付出的不过就是一颗滚烫的心,赌上一辈子换取一点施舍的怜悯。而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命盘就乱了,除却孤注一掷,注定毫无退路,哪怕满盘皆输。 晚间山野里还是很冷的,陈娇好了一点,在无风的夜晚就往山巅上爬一点。暮色四合,整个世界如同关在一个黑匣子里,细碎的星光汇聚成一条长河,在天空中盘旋着,斗转星移、包罗万象,广袤无垠的星幕炫美至极、神秘至极,将人世间所有的烦恼吸噬殆尽。这个时候就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像个小孩子在石头上蹦蹦跳跳,朝天空中不知什么东西打招呼。 李存根看她喜欢看星星,这天早上先不急着将牛赶出门,自己爬起来穿好衣服。陈娇睡得迷迷瞪瞪,被他捧着脸颊晃来晃去,“阿娇,快起来,咱们到山上去。” 陈娇睁开眼睛,虽然还想睡,但是这半个月来睡得太多了,也不算很困。就是天气温度低得叫人起床困难,好在他点了火,屋里很快温暖如春。他将自己的围巾左叁圈右叁圈包住她的脸,确定她全身上下都很暖和了,拉着她的手在一片漆黑中爬上山顶。 到了最高处,太阳还没有出来,山风咆哮着掀起碧海林涛,两个人就在大石头的背影处蹲着。过了几分钟,远远的天边出现淡橘色的光辉,将大山的轮廓浅浅的勾勒出来,那光芒破土而出,如同亲生的希望,誓死突破沉重的黑暗,越来越盛、越来越亮。 蟹壳青如同波浪,黑暗仿佛将退的潮水被推着朝他们身后迅速撤离。一轮火红的圆日从东山之上缓缓升起,就像咸鸭蛋大红色的黄,飞快辐射出光辉,全世界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芒。太阳全部出土的刹那间,金光万丈,阳光穿过薄薄的雾气照在脸上,很清晰可以看见它整个轮廓。 陈娇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美景,鼻头红红的,眼睛都忘了眨。大自然神奇的美,毫无保留,凸显的淋漓尽致,她激动起来抱着李存根的胳膊,指着太阳要他看,天气太冷,舌头打结似的。 他没看太阳,此刻的她比日出还美,盯着就恍惚了,自己发出的声音都似乎有点陌生,“你喜欢看,我每年都带你来。” 陈娇只是眺望着天际,此情此景,太容易叫人心软了。或许是美景太过动人,或许是情话悦耳动听,感动来的恰如其分,猝不及防便热泪盈眶。 -- 给我个孩子(高H) 像是这种远离人烟的山林,除开放牧的因素,少有人来,空悠悠的人迹罕至,就有不少野生动物悠然自在。放牛的空隙,李存根下了不少套子,很是积极,晚上陈娇一觉睡醒常常找不到他人影,问来才是去看巡捕兽夹去了。 运气确实好,不到一个月大大小小的猎物十来件,这天晚上她被吵醒,就见他拎着一头野猪回来。大概受伤之后冻死的,少说二十来斤,她试了试没提起来。 走了困就睡不着了,他往火坑里添了不少柴,烈烈的大火窜起老高,有点担心会不会烧到房顶。罐子不大,折腾好几回烧了一桶滚滚的开水,倒在牛槽里将就着把野猪烫了。 野兔子野狸和好些叫不上来名字的野味就挂在火坑顶铁钩上,两天的工夫便烘烤得干干的,有点像寻常人家自己做的腊肉,肥厚的油水从肉里渗出来,滴在火里滋啦滋啦作响,一股肉的香气。 临时出门带得东西不多,半大的小子每天运动量也很大,消耗起来很快。铁罐子蒸出来的米饭很好吃,香软甘甜,最底下一层橙黄的锅巴,伴着梅干菜下饭特别好吃。 陈娇渐渐习惯每天都能吃肉的日子,一想到回去又是土豆红薯,不免遗憾,“要是天天都有白米饭吃就好了。”想想以前这不吃那不吃,老妈和孟豫都拿她没辙,如今居然会为一顿米饭感慨,果然是要懂得知足,不定什么时候命运就是当头一棒。 为了方便携带,他们出门带了家里最后一袋米,阿妈跟花儿照常吃杂粮,这一家叁个人都在极力殷勤讨好她。有些事,不能细想,到最后要把自己都套进去了。 这天晚上吃过饭,陈娇回想阿妈以前的样子,拿着一件破掉的衣服摸索着补。他关好了牛,把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盘点,消耗的吃食用打来的野味补上,家当不减反增,一大麻袋装得满满的。 陈娇搓搓手心烤火,脚上穿着暖融融的棉鞋,实在太冷,还是感觉有点痒。怕是没适应山里酷寒,生了冻疮。火上水开了,倒进磁钢捧着暖手,差不多凉了轻轻抿一口。 他已经收拾地差不多,就差一些随时要用的东西现在还不到装点的时候。因为在屋里,没穿太多,一件棉布长袖随意套在身上,一边衣角扎进裤腰,就见腰带收紧勾勒出精壮的腰身。个子高了,肩膀宽阔,手臂上硬邦邦的腱子肉。粗糙麻木裁剪成的长裤裹着那腿,笔直笔直的。 这身形比之模特不差多少,要是他愿意外在条件足以作为拢钱的资本,陈娇默默发散着不着边际的思维,人坐在身边来回过神。李存根抓抓头发,懒洋洋地像黄金一样把下巴放在陈娇肩头,握着她手腕抢了一口水喝。 她直接把杯子递过去,“要回去了吗?” 他朝外头看了一眼,月亮升得老高,清幽幽的光辉像一层薄纱笼罩大地,点点头,“明天我去打草,后天早上咱们就回家。” 陈娇一只手扣着指甲,品味回家这两个字。他烧了一罐子水,洗了头发又擦了澡,还把两人的贴身衣物拿出来洗干净挂在火坑边上烤着。陈娇别看娇气,其实挺有领地意识,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肌肤相贴,内衣裤懂事之后就没让老妈洗过。 到他家之后,被迫改了好多习惯,吃东西不挑食了都算轻的,他不容拒绝又温柔地挤进她的私人世界,内衣裤都是他给洗。她抗议好多回无果,只能听之任之了,之前说的,有些事情自己不尴尬就随便吧。 他欢快地将自己打理干净,陈娇升起一点危机意识,怏怏爬进床里面闭着眼睛装睡。感觉到他也缩进被子,在她耳边蹭来蹭去,小声提醒,“阿娇,我洗好了。” 她不快地拍开他胡乱摸索的手,没好气,“洗就洗了,不用报道……”她轻轻抽口气,胸口被他捏疼了,“别拽我衣服,冷……你走开……” 她被揉出火来了,红着脸转身,双手撑在他胸口将人远远推出去,“李存根你上了床就只会想那事,正经一点好好睡觉。” 正经一点又睡不到媳妇,他收了手,陈娇松口气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衣裳又被拉住了。这一次他动作快,直接伸手到里面给她剥得精光,自己也钻进被子,床上供起来老高。 陈娇尽管奋力抵抗,还是没能护住一件衣裳,正在愤愤不平,下一刻就羞耻地浑身开始发烫。他竟然用嘴去亲她那里,虽然已经洗过澡不会有什么异味,可还是整个人都懵了,她真的很不习惯这种毫无界线的亲密。 他就算折腾地她要死也没有现在更加叫人恐慌,能够感受到柔软滑腻的舌头在花谷外打圈,嘴唇紧紧贴着小小的肉核用牙齿轻咬,随即灵活的舌头突然钻进密洞,甚至模仿阴茎的抽插进进出出。她想往后逃,两条铜臂却紧紧扣着腰,寸步难移。 温热的舌头在里面左插右探,酥酥麻麻的感觉升温,嘴唇堵着小穴口用力吮吸,仿佛灵魂都被吸出来了。她轻轻呼气,就感觉甬道里一股热热的液体流淌出来。全身都软软痒痒的,他还加快了速度,一种异样的快感从私处爆发,飘在云端似的神经越来越紧绷,终于又一股洪流爆发她不受控制紧紧夹住他的脑袋,似乎不舍离去。 感觉她软了,他亲了一下被舔舐地有点嫣红的小穴口,嘴唇离开的时候连带着蜜穴里流出的银丝,拉出长长的一条,那副场景色情靡艳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搂着她的腰,捉起她的手握住身下的热铁,让她自己扶着把龟头抵在泥泞的谷口。方才仿佛白馥馥馒头般的小缝,已经绽放出一条粉红的小口,刚刚抵上去便被吸住了,试探着往里埋了一点。她发出无意识的哼声,很难捱似的,勉强吞下小部分。 他深深呼口气,手指探下去摸到先前留下的蜜液,轻轻扣着被绷得紧紧的洞口,蚌肉般的色泽软度,舒服地头皮都麻麻的。握着她的腰往身前带了一下,又含下一部分,可是他还没有完全进去,已经触到底了。 他俯下身亲吻她,嘴里咸咸的味道是她身体里流出来的,陈娇清醒了一下,思绪没有从恍惚里完全剥离。已经触到最深处的头身突然重重往前一顶,整根都进去了,他喘着长气,舒服地嗯了一声。握住一只小奶猫似的轻易握住她的脖子,那手背筋骨分明,皮肤裹着骨头。 陈娇紧紧蹙着眉头,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忍受着这一阵疼中带爽的战栗滋味。进入的太深了,这一下太用力,她的子宫口已经被顶开,整个头部都钻进去卡在小小的宫腔里。 甬道受到刺激急剧收缩,夹得他也疼起来,将她的大腿折起来挂在肩上便开始抽插。有点迫不及待,每一下都很用力,好在除了刚开始没有再全部进去,可是那速度力道太过野蛮强悍,每一次进入都将小小的阴道全部撑开,紧紧绷着下一秒又迅速撤离,里面的媚肉还没有全部回归原位,又被狠狠的冲刺进来。 她太紧致了,温暖的阴腔又热又软,将他叁百六十度无死角包裹着,亲吻吮吸,每一下都是极致的快感。他太勇猛,急速肏干了百来下还没有释放的迹象,甚至越肏越勇,那根硬挺的肉柱永远不知疲惫,滚烫如铁,将她推上欲望的高峰,仿佛过山车一般,上一秒还在云端漂浮着,小一秒便朝着低谷冲去。 甚至在她腰下放了垫子,将屁股抬高更方便深入。阴道要烧起来了,火辣辣的酥麻传遍全身,一波一波的快感迎头拍来,她呜呜咽咽似哭似喊,都不大清醒了。不知被他撞到哪里,突然整个人一下僵硬了,下一秒便浑身抽搐着,甬道也受到刺激往死了搅紧,小腹一跳一跳地紧绷。 在她越加承受不住般的呻吟中,他得趣了,对着那一点敏感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操弄,每一下都狠狠顶在上面,几乎将她整个人撞飞出去。陈娇彻底迷乱,身子发烫发红,呜呜哭出声音,指尖发白掐着他肩上的肌肉,“啊啊啊……不要!不要那里……求你了呜呜……啊嗯……”她咽着哽咽,再多一秒都受不了了。 他低下头,额上的热汗悬在鼻尖,脸上无法形容的狂热欲望,沙瓷的声音呻吟着,“阿娇,好紧……好舒服,嗯啊……阿娇,阿娇……” 他缠绵依恋叫她的名字,却把人操得快神志不清,越干越勇,越干越用力,几乎将那一点撞得发肿发烫。陈娇受不了这刺激,几乎痉挛着,死死收紧小腹,子宫深处猛地喷射出滚烫的淫水,瞬间到达了高潮。 雪白柔软的身子软绵绵躺在床上,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一抽一抽地。他不肯放过她,将人翻了个身,趴跪在床上,从身后抵着已经红肿的巢穴,一寸一寸往深处埋,肉棒一圈一圈被媚肉咬住。陈娇打了个哆嗦,无力地伏在床上哭。 她一身雪白,膝盖跪红了撑不住,全靠他握着腰勉强没有倒下去。大腿根因为长时间的撞击拍红了一片,淫水混着精液沿着大腿流到床上,晕湿了一圈。 泄了几次已经数不清了,他也射了一次,却不肯出来,堵着甬道恢复了继续肏干。小肚子垂着,微微鼓起装着满满的淫水精液,在他的进出间晃晃悠悠。大手从背后摸过来拢住滑腻的雪峰,随心揉搓成任意的形状,火热的吻落在后颈项,沿着优美的背部曲线种下一朵朵红梅。 陈娇声音发哑,口干舌燥,眼泪挂在眼睫毛上,惨兮兮地哭。小肚子装了太多的液体,他又干得又快又猛,每一下晃悠都是一场逼疯人的折磨。因为后入的姿势,好几次他都深入子宫,直接将肚皮高高的顶起痕迹,还哄她说话,“阿娇,要个孩子好吗?就一个……给我吧……” 她不知听没听见,双手颤巍巍撑在床上,几乎下一秒就会软下去,凄凄惨惨的呻吟着。他求了好几遍,她没反应,握着他抓她胸的手,哀求,“轻点……太深了……不要了……嗯唔……啊啊……” 他支起身子跪起来,两只手握住她的胯,突然就加快速度,狂抽猛送。每一次都整根没入,龟头狠狠撞开宫口,深入孕育之地,退出来时只留头部卡在穴口,下一秒便雷霆般疾风骤雨插进去。本来因为装了太多液体微鼓的肚子,在肉棒进入时将肚皮撑出明显的痕迹,长长的一根浮在肚皮上。 那刺激太剧烈了,转化成灼灼电流蹿遍全身,织成一张网将她整个兜住。尾椎骨发酸到麻木,强烈的快感沿着脊椎爬上头皮,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热浪淹没头顶,脑海中放烟花似的,炸开欲望,麻痹了所有的神经。他狠狠干了几十下,龟头重重撞开宫口,将那一处小小的肉穴撑开到极致,白灼如同水枪似的,一股一股全部吐进宫腔。 餍足后的疲累舒爽如浪潮袭来,他紧紧将她抱着,分身退出来一点堵着穴口,将全部欢愉的证据一滴不落关在子宫。伸手摸摸那鼓起来的肚子,在她脖子后面寻求安慰似的吸了一口气。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 ρò①8м.ⓥīρ 你一定不会抛弃我吧 天色麻麻亮的早晨,起来吃了饭把日用品收拾好挂在牛身上。李存根背上背篓点燃火把,太阳从东山上冒出一个头,四合一片浅灰色,勉强看清道路,两人就上路回家了。 下山的道路比上山容易些,不过天色太早,雾气大露水重,有些地方腰高的草丛不好走,这一路到了后半天才回到家。花儿跟阿妈正巧在吃饭,扔下碗先把东西卸了,牛赶去牛圈,烧了热水给他俩洗脸洗脚。 晚上坐在火坑边上,阿妈跟李存根商量家里的琐事,煤油灯光亮不大,照亮着方寸地方。花儿拿着本子在默写课文。黄金在陈娇脚边翻来滚去,挠挠它的肚皮,它就轻轻咬着陈娇的手,把她往柴边上拖。陈娇慢吞吞挪过去,花儿跟黄金一起蹲下来,扒拉扒拉一堆破布,原来有几只奶狗挤在一起呼呼大睡。 陈娇惊喜地抱起一只,抓抓小狗下巴,摸摸黄金的头,“你的啊。” 黄金舒服地眯上眼睛,献宝似的看着陈娇,盯着她手上的小狗崽儿。他们进山没两天黄金就领着一只大着肚子的母狗回家了,本来阿妈不想留,家里养一只狗不算费力,一窝狗多少要吃点粮食。 可是黄金在家里好多年,看家打猎样样好手,怎么算也是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员。眼见天气越来越冷,山沟沟里哪有什么好吃的,几只狗崽儿生下来不知能活多少,到时候送人也是好的。就由着小母狗在家里下崽儿了。 花儿抱在怀里一只,小奶狗哼哼唧唧在她指头上乱嗅,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可怜可爱,“阿姐,你给他们取名字吧,多可爱呀。” 黄金一身金黄的毛色,体型不大不小,许久没有剪毛的缘故,看起来像一只金毛。生的这几只狗仔儿有白有黑还有黑白相间的,一窝四五只挤在一堆。一下倒是想不出既整齐又合适好听的名字。 阿妈补衣裳的空隙往狗窝里看了一眼,视线落回衣裳上面,似乎看不大清,仰头眯眼盯了一会儿,“取个啥名字,过几天往出去一送,再洋气巴适的名字人家不一定要呢,贱名好养活。” “那不一样,各叫各的。”花儿抱着小狗不愿意撒手,似乎现在就会被送出去似的。 陈娇顺水推舟,她也不是特别想给狗狗取名字,在她看来,这个地方属于她的痕迹越少越好。花儿现在读初中,需要背诵的古文挺长的,她在已经用完的本子背面默写,蝇头小字,端端正正。 陈娇借了她的铅笔,在本子上画画,没一会儿就画了一张肖像。花儿探头一看,原来画得是她,仿佛照相似的,一模一样,花儿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想摸一下又怕摸脏了,“阿姐你好厉害,比我们老师画的还好。” 被一双充满童真的纯粹漆黑眼睛孺慕般看着,陈娇脸上有些热,“我学的就是这个,比业余的是好一点。” 李存根凑过来也看了一眼,下巴搁在陈娇肩头,看他有点想说话到底没说。晚上回了房间搂着她的腰,似乎不好意思,“阿娇,我也想要。” “要什么?” 她不大习惯这样亲昵的姿态,脑袋后仰避开他的气息,温热的嘴唇在耳朵边上蹭了蹭,“画。画个我们俩的。” 陈娇含含糊糊,推脱有空了再画,李存根虽然不甘心她没有明确答应,也没有胡搅蛮缠。陈娇之前跟他商量出门的事情,现在回家了趁热打铁,就问他是怎么想的,他也爽快,“马上过年了,外头人正是回来的时候,阿妈一定不会叫我们走的。” “那咱们过完年就走?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机会多一点。”她追问道。 李存根理好了床铺,转身看她,那双眼睛太明亮了,看得陈娇很是心虚,他又表情淡淡的。陈娇赌气道:“你别只是骗我玩的吧,不想去也没必要逗我,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的神色太认真,几乎看穿了她,“阿娇,你不会骗我,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出去了也不会抛弃我。” 陈娇神经一瞬间麻痹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撒谎毫不心虚,“不会的,答应好了的。” 他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脸埋在她脖子里寻找安全感,漆黑的眼睛诡谲沉沉,“嗯,我相信。” 睁开眼睛瞬间有些迷糊陌生,才想起来他们回家了,陈娇轻轻吸一口气,揉着酸疼的腰肢翻身。下身动了动,感觉甬道里大股大股灼热的东西流出来,下身木辣辣的,伸手摸了摸,小穴口都肿了。 他的精力太旺盛,这方面的需求很不容易满足,每一次都做得她死去活来。尤其这些时候,刻意延长时间,从进去那一刻不管在运动还是休息一直不出来,通常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她的身子。陈娇心里慌慌的,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怀上的。 别好不轻易将他劝出去,她自己怀上了走不了。电壶里有热水,兑着盆里的冷水简单清洗了一下。射得太多太深,走动间一直在流,只好垫了纸在内裤里面,不至于弄湿衣服。 花儿在院坝矮坡下喂鸡,阿妈在门口剁猪草,陈娇坐在火坑边上无所事事。李存根一天不见人影,晚上了才回来,原来是去帮忙给人家修牛圈了。家里养了两头猪,以前都是卖一条留一条过年猪,今年打算都卖出去,把家里的帐再还一点。 陈娇跟着花儿抬着桶去喂猪,花儿恋恋不舍,“好好吃,明天就走了。” 陈娇是没什么发言立场的,手里没有一分钱,家里收入支出一问叁不知。只知道买她花得几千是他家去年一年的收入,阿爹生前看病欠了几万到现在只还了一少半,两头猪卖出去毛利八千左右,但是还要预备明年春天地种,花儿的学费,几家要得非常急的欠款,还有明春几家红白事等着。 她之前很迷惑他们为什么买媳妇而不娶当地人,结合之前去参加的那一次婚礼,还有表婶平常说的。大概知道,即使这种小地方,堂堂正正结婚也不是小事,女方家里要求翻新房子,该置办的家具,彩礼的数目,林林总总下来最少也要两叁万。而买一个媳妇,顶多只花十分之一的钱,所以相比较之下,买媳妇能省太多了。 李存根家里长辈一早就没打算给他娶媳妇,阿妈跟舅舅商量,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打算买媳妇的。可是当时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李存根不让花儿辍学,李存叶到了嫁人的年纪,事情撞到一起才搁置了。 花儿牵着陈娇的手拉进她屋里,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条围巾,陈娇诧异道:“给我的?” 粉白色,针织的手法很熟练,还有漂亮的花纹。不过不知道是毛线不够还是设计问题,一扎宽都没有,也不是很长。花儿小心看着陈娇,有点怕她嫌弃,毛线是她前些日子在河里捡的,脏兮兮的一团洗了叁遍,用皂角漂了两天去味去去淤泥。 花儿才十叁岁,看起来营养不良,脸色蜡黄顶多十岁出头。家里日子苦,阿妈和哥哥都很辛苦,家里的牲口很多时候靠她养,一双手僵硬龟裂,比四十几岁妇女的手还要粗糙,摸起来坑坑洼洼。陈娇心头又酸又涩,抱着温暖又柔软的围巾在脸上蹭了蹭,勉强笑了一下,“谢谢,我很喜欢。” 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把围巾放进箱子里,走到堂屋门外听到阿妈的声音,“你娃子真昏了头啊,你看哪家敢把媳妇领出去做事的,家里能同意吗?你爹就是这么没的,外头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就在家里,趁我还能动,债还完了,养个小子有什么不好。你媳妇当然想出去,你看的住?” 没听见李存根的声音,陈娇很是紧张,担心他会变卦。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总要出去的,早点赚到钱早过好日子,外头也没狼没虎,我应付的来。至于阿娇,我们也说好了。”不管心里怎么想。他的语气很笃定。 “我不管,你媳妇没生之前我不敢叫你们出去。” 到最后,不欢而散了。陈娇回了屋,她不怎么担心阿妈他们不让,只要李存根想出去就一定走得了。他确实很想让她怀孕,这几天对于那事太勤快了,一弄就没完没了,折腾一晚上。 陈娇缩在他怀里,精神委顿,似乎听到他说,“阿娇,你什么时候才能怀上……” 顿时心都凉了,难道他想自己出去,把她留在家里生孩子?陈娇彻底清醒了,她到底哪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说服他了。她一下无比慌乱又委屈,被他一下一下狠狠入着,小声哭起来。 免*费*首*发:popo.rocks | ⓦσó①⑧.νiρ -- 明白自己想要的 进入了十月,气温坠崖式往下掉,早晨起来白雾弥漫到院子前地里,能见度很低。路边的树上、草地、地里的农作物挂霜,耳朵冻裂到没有知觉。 陈娇实在没见过这么冷的天气,没有空调没有暖气,从山里回来更冷。脚后跟罕见生了冻疮,疼上加痒,她不是特别能吃苦的人,越发想家想爸妈。 阿妈做了一套小棉袄,红碎花的样式,一个小帽子,精巧可爱,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眼神瞟到陈娇身上,“我那里还有一套上好的棉花,什么时候咱们家里添了娃娃衣裳,派上用场才好哩。” 自从李存根说了想带陈娇出去生活的话,阿妈的心情就表现在脸上了,天天盯着陈娇的肚子。见缝插针旁敲侧击催他们生孩子,陈娇靠在火坑里面坐,当没听见。 花儿背上小背篓,阿妈把一套小衣服和十来个鸡蛋装好,陈娇就和花儿出门了。比她小那么多的女孩子背着东西,自己双手空空,怪不好意思的,陈娇道:“我来背吧,别把你压坏了。” 花儿笑了笑,仰头睁大明亮的眼睛看她,腼腆道:“不重,书包才重咧,每天来回好几个小时我都习惯了。” “花儿你上几年级了?” “初一。” 应该有十叁岁了,上初一是晚了点,总比没学上要好,“阿姐,明年我就不上了,回家帮阿妈种地。到时候你跟哥哥出去,咱们里外齐心,早早把大房子盖起来。” 陈娇心头一动,摸摸她柔软的头发,“怎么突然想到盖房子?家里不是挺好的。” 花儿抿抿唇,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好些人家都盖大房子了,总觉得盖了大房子家里会好过一点,不招人家笑话。姐姐也说好好赚钱,把家里撑起来,她在公婆跟前少吃些白眼。” 前两天李存叶回家,好像是跟女婿吵架了,阿妈捶胸跺脚在屋里唧唧喳喳说了许久悄悄话。等李存根回来两人面色如常,大概不想叫他知道。陈娇知道一点,好像丈夫不安分,她听见李存叶骂什么骚婆娘。 不知从何安慰起,要说她会帮李存根一起建设家庭,计划好日子,说不出口。陈娇安慰花儿道:“你年纪小,辍学在家能帮多少忙呢,不如好好上学,考上大学去大城市,那才是挣钱的地方。人的出生没办法选择,可是未来成为什么人过什么日子只有自己才知道,外面很好,即使以后决定留在家里,也要多经历一些选择,眼前的世界还很小呢。” 永远困在一口井里,总以为巴掌大的地方就是全世界,从出生到离开这个世界都只为温饱挣扎,他们这么可爱,不应该是这样的。花儿不知听没听懂,犹豫着牵陈娇的手,“我知道,阿姐是大城市来的,我也要去大城市看看阿姐生活的地方。” 阿福婶新得了孙子,满面红光,福嘟嘟的圆身子,见人先露笑。接了小衣裳,叫陈娇回去跟阿妈道谢,倒了两杯糖开水给她们喝,陈娇本来打算就在堂屋坐坐,阿福婶招呼她们去看小孩子。 阿福婶的儿媳妇有点瘦,说是奶水不足,奶娃娃经常饿得叫唤,没看两眼就哭起来了。只好抱起来喂奶,陈娇就拉着花儿准备回去了,阿福婶送出来,“难为你姐儿俩跑一趟,水也没喝一口,回去问好,有空过来玩。” 花儿甜甜地说知道咧,阿福婶道:“根子还没回来吧,他叔赶去羊场了,晚上过来拿羊腿,我留大腿等着。” 陈娇道了谢,“早出晚归的,一般都晚上八点后了。我们走了,婶子回吧。” 阿福婶的儿子在石矿给人做饭,一个月下来收入可观,前些时候石场准备盖几间平房,找人从山下运些材料上去。阿福婶儿子跟李存根一起玩到大,推荐他过去干活,这些时候就很忙,陈娇已经好些时候早上起来没见他人影了。 天气实在冷得厉害,听表婶说隐隐已经零下了,今年格外干冷。把手缩在袖子里,那股寒气透过衣裳边缘钻进来,进屋就忍不住蹲在火坑上。阿妈在做饭,“打啥出去的注意,你弟往前就没想出去过,你爹的教训记得牢呢,现在折腾要出去赚钱,哎,咋说,媳妇说话就是好使。” “也不一定是阿娇撺掇的,咱们家日子不好过,他要真出去赚了钱才好呢。”李存叶心不在焉的。她家大伯子就是出门给人开车赚了钱,所以大房那个腰杆硬的很,自家穷,发生争执,婆婆从来帮偏忙。她算是看明白了,没钱就是没出息,活该给人欺负。 “这才多久,家里娃没有,心还没留下呢,就敢把人放出去。你们俩都鬼迷了心啦,到时候人跑了找谁哭去。”阿妈一脸不赞同。本来想喊闺女劝劝儿子,倒好,人家一个阵营的。 李存叶深吸口气,扯嘴皮子笑了一下,“我要有本事我就出去了,两个娃一人拖条腿,可惜走不了。根子年纪还小,出去看看也没什么,窝在山里一辈子穷窝囊,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都是自己招的。” 阿妈一看闺女红起来的眼睛,叹口气,“等你弟弟把钱还完了,家底丰厚了,总能给你撑腰的。你也别把这事看的太紧,孩子都两个了,你只管把钱牢牢攥在手里,出不了乱子。” 不是她不疼闺女,实在不能样样事情都出头,当初女婿挣得钱上交婆婆妈,闺女手里一分没有养孩子都得找婆母要钱。她已经带根子去闹了一回,闺女生第一个的时候,女婿在外头跟差点结婚的前未婚妻不清不楚,她又去闹了一回。她不怕丢脸,横竖活了大半辈子,只要儿女好,豁得出去。 只是闺女还年轻,还在那家里过,闹得太僵人家无所谓,怕她受挤兑。人这一辈子谁不吃亏啊,她吃得那些苦那些委屈,能一把捞起来,不都忍忍就过来了。 -- 木头也有柔肠百转的时候 李家村在一座山腰上,周遭绵延不绝的大山挨着排过去,几里地外那个石头矿开起来的时间也不长,比他们这里还要远,只有丈来宽的山路能进去。任何两脚车都爬不上去,小林每次出山买菜都要耽搁一天的功夫,一背篓菜也不重,主要路难走,上坡太多,大汗淋漓,一天下来两腿战战。 他坐在路边石头上喘气,棉衣脱掉搭在肩上,背篓用竹条编成,勒在身上时间一久,背上肩上红一大块。灌下一大口水,吐出一口白雾,视线朝着下方一道黑影子,在蜿蜒的山路上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很快就跑到他跟前了。 小林五官皱成一团,摆摆手,“过来喝口水,我说你咋不累呢,都几趟了。我下山的时候你往上走,我上山的时候你又往上走,没见都赶不上你呢。” 其他的工人被李存根远远甩在身后,走到小林身边,稳稳放下背篓,大口大口灌水。小林两手撑在膝盖上,歪头看着他,“咋样啊,挺累吧。” “还成。总算有个事情干,闲在家里才心慌呢。”他说起话来尽是满足的神气,虽然很累,眼睛里却是快活。 “有媳妇了就是不一样,知道养家啦哈哈。”小林还记得以前,李存根是个不经逗的,谁要逗他娶媳妇的话,像块木头,惹急了就说‘我才不娶媳妇’。 “城里的姑娘不好将就吧,娇气得很,你家那个应该顶娇气。”他们村里越漂亮的姑娘越娇矜,拿摸拿样的,他也见过陈娇,就那漂亮的样子就够折腾男人了。 李存根回忆了一下,陈娇有时候是挺娇气,什么小虫子都怕,喜欢精致漂亮的事物。可是她也很好,他们在一起闹过许多别扭,吵架打架,她都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半点不服输。 可要说起她的好,也显而易见,有一回黄金跟野狗打架,被咬得嗷嗷叫,她看见了,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捡了河边的大石头就砸过去了。吓了他一跳,万一惹急那些野狗咬了她怎么办,阿娇哼哼道:“这傻狗只能我欺负,一个对一群不公平。”其实他知道,是黄金有一次护着她挡了阿福婶家的大白鹅。 他知道阿娇很讨厌他们这里,也不喜欢他关着她,她骂人打人,可是从来不会故意戳心窝子。她是那种很有同理心的人,她不屑怜悯他们贫穷,但不会高高在上拿着自己的幸运攻击他们的悲惨。 刚来的那段时间,为了给她补身体,杀了家里一只鸡,她气在头上想也不想打翻了。阿妈很生气她浪费,花儿把鸡肉捡起来,洗干净自己吃了。那之后她即使生气发疯,闹起来也不会再浪费食物。 她真的很好,善良又柔软,坦率且可爱,给花儿讲课本有趣的故事源源不断,写字好看,画画好看,教花儿唱歌也好听。他真是喜欢她啊。一想起她心就忍不住软了下来,她在家里,他工作再苦再累,也觉得有奔头,对未来充满希望。 小林一看李存根柔肠百转的表情,摇摇头,村里最不解风情的木头也开窍了,大家都长大了。歇够了,哥儿俩继续爬山。李存根抿抿唇,擦掉额上的汗珠,“外头是什么样的?” 小林一听他这问题,乐了,“外头好哇,那房屋比咱们这里大山还高,那马路比咱们流沙河还宽,外头的人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外头那是真的好,玩乐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出来,花花世界不过如此,是真好。”一脸回味的表情。 李存根问,“钱好赚吗?工资怎么样。” “在山里一年挣多少?七八千,在外头,随随便便就是这十倍,遍地是钱。” 李存根,“都有哪些工作?除了你学的厨师,还有什么工作对学历要求比较低,但是来钱快。” 刚才还夸夸其谈的小林脸色有点变了,上下扫了李存根一眼,孤疑不定,“怎么你想出去?” 他低低嗯了一声,小林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点苦,“根子,咱俩一起长大,有些话我不瞒你。你不知道,人生下来有些东西就注定了,叁六九等,有人在云上,有人在泥里,不属于你的拼了命也得不到,反而摔得头破血流。硬要去拼,除了更清楚认识到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干不了,毫无作用。咱们啊,生在大山里就被困住一辈子,还不如就这样安分守己,日子还少点波折呢。” 李存根知道小林也是出过门的,十叁岁就跑出去,后来带回来一个姑娘,好像快谈婚论嫁了,到底最后发生了什么没谈成。他就一直待在家,娶了现在的媳妇。 谈话终究没进行下去,快到地方了,小林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你要真想跟你媳妇好好的,短时间内别带她出去,鱼进了海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李存根一天心情奄奄的,内心极度挣扎,回到家看到陈娇迎出来时美丽的笑脸,心脏顿顿落回原地。不管怎样,她还在身边就好。 已经晚上九点了,他端起碗吃饭饿死鬼似的,阿妈连声喊慢点,往杯子里倒满水,怕他噎着。陈娇知道他辛苦,几十斤的石灰,十几里的山路,想想那滋味不会好受。 可是他们太固执了,要是肯放她回去,多少补偿一点不会这么辛酸。说起来,好像她来了这里,李存根更拼命了,以前按部就班总没现在辛苦,她往被子里窝了窝身子,居然觉得自己有点累赘…… 房门轻轻阖上,脚步声在床边停下,陈娇脸埋更深了,身边躺进来人,依偎上来缠着她身子。感觉被掀开了衣服,陈娇连忙翻身,朝他肩上推了一把,他顿时僵住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发现他光裸的肩膀有两条颜色特别深的地方,周边的皮肤泛红发肿,她闻到药酒的味道。陈娇心里不是滋味,垂下眼睑,不肯多看了,“你现在干那个,怎么样啊?” 被她主动问起工作,有点受宠若惊,李存根努力组织语言,“还、还好,阿娇,我挺高兴的。小林哥说他们管理夸我干的快,人家一天跑五趟,我能跑七趟,一趟叁十块钱,一天比我之前一个月赚得还多。只是这工作量不大,顶多半个月就完了。”他略微遗憾,马上又振作精神,“不过,这个没了,我可以找其他的。我有一把子力气,总能有作用。” 陈娇听到他在耳后絮絮叨叨,把脸埋进枕头。“阿娇,我会给你好日子过,不会让你吃苦。你是我媳妇,我要对你好。” 她没反应,他也不在意,手探下去曲起她的双腿,让她冻伤的脚埋在自己肚子上取暖。第一天发工资就给她买了冻伤膏和擦脸的润肤乳,阿妈捡出他之前的冬衣,穿了几年了不再保暖,让他重新买一件,他舍不得花钱,还穿旧衣裳。阿妈就让他买棉花和布料回来自己裁,李存根买了鲜艳的料子,家里人一人一件,忘了他自己。 -- ρo①⑧м.νīρ 警钟 午间的时候开始下雪,先是一粒一粒分开的小米花,过了十来分钟,大雪如鹅毛飞絮,一眼望去满目飘白。很快,田地里铺上一层白绒绒的毯子,树尖山巅戴上一顶白色的的帽子。 大雪封山封路,在外头乱窜的狗都回家了,阿妈不放心关在芦苇荡旁边的两头牛,顶着大雪出门去看。这一场雪下到晚上才停,地面盖了尺来厚,脚踩上去卡嚓卡嚓作响。 李存根跑了一趟阿福婶家,拎着一条羊腿,雨衣上沾着雪粒,他甩甩头发,换上布鞋。陈娇靠在墙边昏昏欲睡,花儿小声念着课文,他轻手轻脚进屋坐在陈娇身边。闪动的火光跳动,照在她脸上莹莹的柔光,那肌肤滑腻紧致,眉毛翠黑,嘴巴红红嘟着。 看着看着有点不真实的样子,恍若做梦,她随时就能消失似的。鬼使神差,他突然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一下鼻息,温热的呼吸撒在手上,心里紧绷的弦放松了一点。 火星子噼啪一声炸开,阿妈急切的声音在外头喊,“根子回来没有?赶紧出来,英子摔了。” 陈娇醒了,跟李存根一道跑出去,在他们屋前头地边的小坡上,英子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李达跟在后头,满脸惊慌,跟李存根一起抬起英子回家,李达妈一见这阵仗哎哟连天叫唤,晕头转向了。 李达爸反应快,看见英子坐的板凳染红了,狠狠敲烟头,“找你福婶,赶紧。先送床上去。”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英子怀孕了家里都还不知道又流产了,阿福婶看过之后叫李达去请表婶家大伯子,那是位老中医,妇科也擅长,开点药先养着吧。阿妈跟李达妈帮忙给英子换衣裳,鲜红的血浸透了棉裤,李达妈要哭不哭的,阿妈端上水盆一道出去了。 英子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成一团,嘴上起皮。陈娇兑一杯温水,折了一支芦苇杆当吸管,扶着英子喝了两口。她有点被吓到,英子的惨状,令人心头酸楚,“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身子养好再说。没事的。” 英子朝她笑了笑,那神情居然有些亢奋,眼睛闪着报复的光芒,“我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好得很。”声音虽然发哑,低低地还能听出来。 心头一震,陈娇喉咙发紧,目光茫然得很,英子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明白了。她早知道自己怀孕了,今天故意招惹李达,激怒他动手。刚开始发现怀孕的时候,她在山上跑来跑去,剧烈运动,甚至准备去淌冷水,都没弄掉。 今天临时起意,摔那一跤她占六成责任,心头抱着虚虚的把握,居然就这样成功了。英子脸色沉沉地,心头跟肚子一样痛,不知在跟谁说话,“谁让他来得不是时候,我不可能留在这里,你要是心软这辈子就完了。想想家人想想自己,我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下去……” 英子的眼泪滚进枕头,好像落在她的心上,灼烫起来。陈娇也忍不住落泪,不敢给外头人听见,连忙擦干净,“既然他们不知道,你也小心点,就……这样吧,我知道你想走,我也想走,一定会逃出去的。” 李达妈又进来了,陈娇顺势退出门去,李达跟李存根并排在门槛上坐着。李达挠挠头皮,垫脚往门里看了一眼,想进去又不敢,李达爸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腿就踢了一脚,李达一声没吭。 李存根牵着陈娇的手回家,谁都没说话,阿妈很是可惜,念叨了几句。 那天之后,家里的氛围总有点奇怪,陈娇自己这样觉得,但是又没有实质的发现。阿妈一如既往,盯着她肚子很勤快。李存根也照常,就是平常总不跟她眼神对视,碰见就闪开,不怎么爱逗她说话了,不再像以前似有若无吸引她的注意,好像一夜之间沉静下来似的。 可是白天沉默了,精力都用在晚上,陈娇看见他进门就慌乱了。在被窝里尽量远离,地方就这样大,不管躲到哪里都会被他追上来。 光肩膀露在外面,冷风灌进来冻得发抖,陈娇缩了缩。李存根将被子从两边包过来将她裹住,他自己退进被子里脑袋埋在她胸前,流连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小腹上,陈娇细细地喘气,“你别、别这样,我难受,今天不做好吗?” 他像是小狗一样从她身上钻出来,明亮的眼睛清透,藏着些她读不懂的东西。喉咙滚了一下,嘴唇在她侧脸上蹭着,用一种诱人的声音道:“就一次……” 他含着她锁骨,伸出舌头舔,李达的话在脑海响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什么,还没蠢成瞎子,都一样,从来没安心要好好过。先前骗我说不跑了,都他妈假的,我就不信她不知道怀孕了,好好的孩子。我告你,你要信了你就完了,咱们俩别栽一个坑里……” 他是看出来,英子孩子没了,李达也挺伤心,跟他抱怨的那些话多少说明了些东西。阿娇是怎么想的,她真的愿意留下来吗?他想相信她的,可是不安的感觉太强烈了,要怎么样才能真正守住她。 -- 就一次(H) 被子里他趴在她身上,跪在她两腿间,将她的乳房揉成肆意的模样,亲得顶端挺起来。熟练摸到下体已经湿漉漉的小山谷前,指头轻轻分开两瓣贝肉,身子微微下沉,湿热的龟头便抵在小穴口上了。 轻车熟路埋进去,立马便被温热的阴腔搅紧,穴道咬着龟头,要将他整个人吞进去,舒服的要命。他用力挺动,将全部分身都塞进去,直到龟头触碰到最深处的嫩肉。他每一次全部进去都深的不可思议,涨得她受不了,撑起胳膊往后退,又被拉回去,重重一下撞在他身上。 陈娇被遏住了呼吸,浑身打哆嗦,快感一波一波涌上脊背、涌上头顶。他紧紧掐着她腰肢,恨不能整个人埋进她身体,像之前无数个夜班一样,将她困在身下,把着纤细的小腿,疯狂驰聘,干得她又哭又叫。 漆黑的被窝里,淫水的骚腥气浓重,将他团团包围。雪白的大腿间,一根粗硕火热的棍子疯狂地抽插在泥泞紧致的巢穴里,从摩擦的每一寸肌肤爬出细小的电流,舒服地每一个细胞都发出满足的喟叹。 “啊……!啊……!哈嗯……嗯!慢点……太深了!啊……!嗯……”她情不自禁发出呻吟,辛苦承受着一下比一下用力的肏干,甚至听见交合处咕叽咕叽的水声。 足足干了几百下,她哆嗦着搅紧穴道,快感疯狂地爆发,一阵接着一阵,精神和肉体都攀上欲望的高峰。只能啊啊呻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察觉她要到了,他就加快速度,用力撞击已经嫣红发肿的嫩穴,啪啪啪的肉体相击声响在耳边。 被子的波浪前后耸动、高低起伏,越来越快、越来越狠。龟头次次戳在一个紧闭的小肉口上,撞得那点酥软发麻,颤巍巍绽开细缝,终于在又一次的狠厉抽插下直直冲进深处子宫。 陈娇哭出声来,呜咽呻吟着,第一次进入了后面就容易多了,高频率的抽插使得宫口完全合不上。龟头撞进来时将每一寸媚肉都绷紧胀大,离开后留下一个嫣红的肉穴还没有机会合上又被狠狠冲开。刚开始有些艰涩,宫腔就好像肉穴深处第二道性器官,承受着粗大性器的操弄。 “啊……!出去……呜呜,啊……!啊啊……嗯……”哭声带着含糊不清的痛吟,头脑发晕发涨,下体被撞击地块麻木了,分不清是痛是爽。只是一直在哭,间或尖叫被突袭而来的高潮打断。 烧红的铁柱般的性器插在肉穴里一次也没有出来过,即使射了也留在里面一直恢复到生龙活虎。避免她受凉,中间他将人翻了个身,健硕的胸肌压在她雪白的脊背上,咬着她单薄的肩膀,身下却操干地汹涌澎拜。 陈娇紧紧闭着眼睛,并不能阻止眼泪大滴大滴滚落,揪着床单的手背发白,布满汗珠。大腿敞得很开,嫩白的脚丫伸出被子,脚趾在高潮下不断绷紧。身后少年不停耸动腰腹,硕大的肉根以极快的速度时隐时现,肉体的啪啪声从交合处发出。他的肉棒本来就很长,自从开荤在实践中得到锻炼,越加粗硬,每次尽根出尽根入,不但操弄着外面柔软甜美的小穴,将小肉逼欺负的发红发烫,不断磨出白色的粘腻的泡沫。 肉洞深处的宫口也不能幸免于难,次次被撞开,钻进子宫深处,龟头戳在子宫壁上,一阵一阵的电流刺激地小口不断爆发出汩汩热流。小子宫里装满了淫液精液,龟头冲进去时就溅得到处都是,却被堵着唯一的出口,只能在里面晃荡。 她实在哭得太惨,上面下面都不停地流水,一会儿一阵快感涤荡全身,指尖都抽不出一丝力气了。埋在身体里的性器却做得很是生猛,不断钻进钻出,撞得她浑身发热发麻。 做惯了粗活重活,他的体力好到不可思议,身下人软成一滩水,他刚硬地精力充满每块肌肉。操弄地又快又生猛,每一次进入最深处都享受着肉棒被搅紧啃咬的剧烈的快感,一波比一波强烈的电流刺激冲上尾椎,烧遍全身,直直蹿上头皮,欲仙欲死的快感几乎操纵了他,恨不得就这样一直做下去,死在她身上也无所谓。 又一波不知道肏干了多久,爽地从尾椎到头顶这一路又酥又麻,狠狠冲刺了十来下,最后刺进宫腔,一滴不漏全部发泄在她身体深处。仿佛巨蟒纠缠猎物,他闭着眼睛将她死死锁在怀里,感受经过强烈性爱尚未平息的余韵激荡。 侧躺着露出她的肚子,鼓鼓的仿佛怀孕,里面全部都是他们的液体。她还没平复,哭声小了,一抽一抽地停不下来,时不时痉挛一下。他轻轻吻在她的脊背上,按着有点硬起来的小腹,百般留恋地抚摸。已经结束了,他也没有抽出来,脑子里产生疯狂的想法,就想跟她连体婴似的连着,全部东西都狠狠射进去,弄脏她污染她,在她身体深处留下他的东西和痕迹,不可磨灭。甚至在灵魂上打下记号。 李存根深吸口气,压下阴暗的心思,她还在哭,完全不能自已的模样。他们已经做过上百次,但是他通常都仗着强悍的体力又凶又狠,把她弄哭不止一次,只能温柔哄着。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₁₈.νɨρ) --